第四十一章：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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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大半個時辰楚楚還沒回來，南宮珩心中有些擔憂，當著柳昊天幾人的面又不好表露出來，只好頻頻朝楚楚走去的方向望。
肖子安飲下杯中美酒調侃，“珩公子，別擔心，你的小婢女聰明伶俐，但年紀還小，說不定看到什麽好玩的耽誤了時間，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現在幾人坐在湖邊，圍著燒烤的架子喝酒，架子裏面的火忽明忽滅，孫沐、歐陽兩人不時將烤好的食物拿給自家主子。
架子上還有兩只野山雞，烤得油光滑滑，香味飄出，勾出眾人食欲。
南宮珩跟他柳昊天碰杯，聲音冷森森跟十二月屋檐下的冰錐，“誰告訴你，我在擔心楚楚？她再救過我的命，可婢女終究是婢女，如她這般的婢女，我府裏多不勝數。”
柳昊天看他一眼，眼神裏有著古怪。
或許連莫謙之都不知道，楚楚在五年前救過南宮珩的事，可他清楚的知道並了解，在發現楚楚身份的那一刻，南宮珩就沒有再單純的將她當婢女。
這會兒，他為何說謊呢？
正要詢問，南宮珩一個眼神睇過來，他拳頭抵唇輕咳，“說得對，像楚楚這樣的婢女，表弟府裏多不勝數，她年紀小貪玩，可能真的忘記了歸程。”
背對著肖子安和林旭，悄悄對莫謙之打了個手勢。
莫謙之放下酒杯站起，“那我得去看看，小楚楚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竟然不叫我，明明她是最粘著我的嘛。”
柳昊天大笑，“你這個腹黑狐貍，總花言巧語哄騙楚楚，她年紀小不懂事，怎能不被你哄的團團轉？”
南宮珩幫腔，“就是，總是甜言蜜語，楚楚又不是你以前相處的名門閨秀，你別把她帶歪了。”
“你們兩個今天怎麽了？聯合起來擠兌我是不是？”莫謙之撇嘴，倏然看著南宮珩笑得讓人後心發冷，“帶歪怎麽了？又你珩公子在，扶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麽？”
南宮珩嘴角狠狠一抽，眼底精芒乍現，倏然將手裏剛吃完的竹簽當暗器擲出，竹簽帶著淩厲勁風直朝莫謙之胸口戳去。
莫謙之大笑一聲倒縱避開，對幾人揮手，“你們繼續，我喝的有點多，去林子裏方便一下。”
可他去的方向，卻是楚楚離開的方向。
南宮珩眼裏擔憂斂去，對肖子安道，“謙之兄最近越來越不正經了，是不是跟他家裏的通房丫頭有關？”
肖子安兩手一攤，很是無辜，“我又沒見過他家裏的通房丫頭，我怎麽知道跟她們有沒有關系？不過……”
一直沒說話的林旭湊過來，溫和眼底閃爍著八卦光芒，“不過怎樣？”
“不過呢，我聽說了另一個消息。”肖子安對三人招手，神秘道，“謙之兄房裏的人長得跟天仙下凡一樣，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又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小嘴兒，吃她們口水多了，謙之兄變成現在這樣，也沒什麽可奇怪的了。”
“哈哈……”柳昊天拍腿大笑。
這個肖子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桀驁啊。
竟然打聽莫謙之的房中事，還用這種引人遐思的話來誤導他們，真不知道莫謙之聽到，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會露出什麽表情。
接過孫沐遞來的青菜，南宮珩道，“把雞翅留給楚楚，她喜歡吃那個。”
孫沐點頭，將剛拿出來的雞翅又放回籃子，看一眼湖岸的盡頭，眸底擔憂一閃而過。
******
找到楚楚的時候，她背靠著樹幹雙手環膝，兩眼木然瞧著地上的記號，不知道在想什麽。
莫謙之走過去，輕喚了聲她的名字，楚楚擡頭，木然眼裏陡然射出希夷光芒，飛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哽咽了起來，“嗚嗚，我迷路了，我以為再也出不去，再也見不到公子、素梅姐姐、綠窕姐姐、孫沐哥哥……”
“楚楚，你別哭啊。”莫謙之慌了神，忙蹲下身又是擦眼淚又是哄，好大一會兒終於讓她止住哭聲。
瞧著她微紅的眼眶，又看了看她腳邊成捆的幹柴，還有腳下的記號，莫謙之倏然明白過來，頓覺心疼。
她是從鄉下出來的小姑娘，根本不懂得五行八卦，偏偏卻因為撿幹柴誤入這裏，難怪耽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去年秋獵時，林子裏出了一頭猛虎，見人就咬，當今聖上震怒，便下令眾人圍捕。
南宮珩便在林子裏栽了幾棵樹，將林子變成一個簡單的五行陣，讓猛虎在裏面轉圈兒出不來，然後才彎弓搭箭，將猛虎射殺。
聖上受驚染了風寒，還沒等南宮珩將陣法撤去，大隊人馬便拔營回潁川，這個五行陣就留了下來。
他們雖然時而來打些獵物順便散心，但這個陣法對他們這些熟悉的人來說，壓根沒有任何限制，也就沒有人管。
誰知道楚楚這丫頭第一次來，便被困在了這裏。
南宮珩頻頻朝這邊望，應該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會不自覺露出擔憂吧？
想到桀驁不馴的肖子安，他目光又是一凝，看著楚楚微紅的眼睛叮嚀，“楚楚，等會兒回去，不管他們問你什麽，你都只說崴了腳走不動，別的什麽都別說，知道嗎？”
“世子……”盈盈大眼瞧著男人溫和的俊臉，楚楚耳朵紅撲撲的分外可愛，“奴婢沒有崴腳，只是迷路害怕，不小心扭傷了腳……”
伸出白嫩小腳，楚楚哭喪了嫩臉，“都怪我不小心，在這裏來回轉圈，又心裏害怕，才會害公子擔心，還要世子來尋奴婢……”
莫謙之眼底閃過流光，倏然將她摁坐在地上，拿過鞋襪給她穿上，柔聲叮囑道，“不要告訴別人，我看到你赤裸的腳了，明白嗎？”
楚楚搖頭，“不明白。”
莫謙之挑眉。
她撓頭，“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為什麽說謊呢？公子不喜歡奴婢說謊……”
“他不問你就別說，就算說，也要等回到衡逸居再說。”想了想，莫謙之道，“那個肖子安，平時和趙家走得近，你不想被趙強欺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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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子安飲下杯中美酒調侃，“珩公子，別擔心，你的小婢女聰明伶俐，但年紀還小，說不定看到什麽好玩的耽誤了時間，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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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上還有兩只野山雞，烤得油光滑滑，香味飄出，勾出眾人食欲。
南宮珩跟他柳昊天碰杯，聲音冷森森跟十二月屋檐下的冰錐，“誰告訴你，我在擔心楚楚？她再救過我的命，可婢女終究是婢女，如她這般的婢女，我府裏多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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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連莫謙之都不知道，楚楚在五年前救過南宮珩的事，可他清楚的知道並了解，在發現楚楚身份的那一刻，南宮珩就沒有再單純的將她當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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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昊天大笑，“你這個腹黑狐貍，總花言巧語哄騙楚楚，她年紀小不懂事，怎能不被你哄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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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今天怎麽了？聯合起來擠兌我是不是？”莫謙之撇嘴，倏然看著南宮珩笑得讓人後心發冷，“帶歪怎麽了？又你珩公子在，扶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麽？”
南宮珩嘴角狠狠一抽，眼底精芒乍現，倏然將手裏剛吃完的竹簽當暗器擲出，竹簽帶著淩厲勁風直朝莫謙之胸口戳去。
莫謙之大笑一聲倒縱避開，對幾人揮手，“你們繼續，我喝的有點多，去林子裏方便一下。”
可他去的方向，卻是楚楚離開的方向。
南宮珩眼裏擔憂斂去，對肖子安道，“謙之兄最近越來越不正經了，是不是跟他家裏的通房丫頭有關？”
肖子安兩手一攤，很是無辜，“我又沒見過他家裏的通房丫頭，我怎麽知道跟她們有沒有關系？不過……”
一直沒說話的林旭湊過來，溫和眼底閃爍著八卦光芒，“不過怎樣？”
“不過呢，我聽說了另一個消息。”肖子安對三人招手，神秘道，“謙之兄房裏的人長得跟天仙下凡一樣，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又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小嘴兒，吃她們口水多了，謙之兄變成現在這樣，也沒什麽可奇怪的了。”
“哈哈……”柳昊天拍腿大笑。
這個肖子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桀驁啊。
竟然打聽莫謙之的房中事，還用這種引人遐思的話來誤導他們，真不知道莫謙之聽到，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會露出什麽表情。
接過孫沐遞來的青菜，南宮珩道，“把雞翅留給楚楚，她喜歡吃那個。”
孫沐點頭，將剛拿出來的雞翅又放回籃子，看一眼湖岸的盡頭，眸底擔憂一閃而過。
******
找到楚楚的時候，她背靠著樹幹雙手環膝，兩眼木然瞧著地上的記號，不知道在想什麽。
莫謙之走過去，輕喚了聲她的名字，楚楚擡頭，木然眼裏陡然射出希夷光芒，飛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哽咽了起來，“嗚嗚，我迷路了，我以為再也出不去，再也見不到公子、素梅姐姐、綠窕姐姐、孫沐哥哥……”
“楚楚，你別哭啊。”莫謙之慌了神，忙蹲下身又是擦眼淚又是哄，好大一會兒終於讓她止住哭聲。
瞧著她微紅的眼眶，又看了看她腳邊成捆的幹柴，還有腳下的記號，莫謙之倏然明白過來，頓覺心疼。
她是從鄉下出來的小姑娘，根本不懂得五行八卦，偏偏卻因為撿幹柴誤入這裏，難怪耽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去年秋獵時，林子裏出了一頭猛虎，見人就咬，當今聖上震怒，便下令眾人圍捕。
南宮珩便在林子裏栽了幾棵樹，將林子變成一個簡單的五行陣，讓猛虎在裏面轉圈兒出不來，然後才彎弓搭箭，將猛虎射殺。
聖上受驚染了風寒，還沒等南宮珩將陣法撤去，大隊人馬便拔營回潁川，這個五行陣就留了下來。
他們雖然時而來打些獵物順便散心，但這個陣法對他們這些熟悉的人來說，壓根沒有任何限制，也就沒有人管。
誰知道楚楚這丫頭第一次來，便被困在了這裏。
南宮珩頻頻朝這邊望，應該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會不自覺露出擔憂吧？
想到桀驁不馴的肖子安，他目光又是一凝，看著楚楚微紅的眼睛叮嚀，“楚楚，等會兒回去，不管他們問你什麽，你都只說崴了腳走不動，別的什麽都別說，知道嗎？”
“世子……”盈盈大眼瞧著男人溫和的俊臉，楚楚耳朵紅撲撲的分外可愛，“奴婢沒有崴腳，只是迷路害怕，不小心扭傷了腳……”
伸出白嫩小腳，楚楚哭喪了嫩臉，“都怪我不小心，在這裏來回轉圈，又心裏害怕，才會害公子擔心，還要世子來尋奴婢……”
莫謙之眼底閃過流光，倏然將她摁坐在地上，拿過鞋襪給她穿上，柔聲叮囑道，“不要告訴別人，我看到你赤裸的腳了，明白嗎？”
楚楚搖頭，“不明白。”
莫謙之挑眉。
她撓頭，“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為什麽說謊呢？公子不喜歡奴婢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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