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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幕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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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式頗為簡單,只需一日時間便可。

不同於府試,府試比縣式要難上許多,並且需要兩日時間。

這邊的姚晉等門口的人都散了,便向官府那邊去。

果然如她所料,早上她駕著車繞道,到了僻靜處,便有幾個歹人沖出來。

幸虧早早和蘇瑜說了自己和近況,蘇瑜便派了幾個布塊暗中跟著。

那幾個歹人一沖出來就被捕快們捉住了,一個沒落下。

捕快得了蘇瑜的指示,直接把人送進監獄了。

府衙門口。

蘇瑜焦急的等著姚晉,見遠處有馬車來,這才放心。

“姚姑娘可有受傷?”

姚晉下了馬車,先是一福身,“多謝蘇大人。”

蘇瑜趕緊伸手去遮了一下,“姚姑娘多禮了,洪州府所有考生,都將是我朝的棟梁,這種嫉妒他人的跳梁小醜若不去治一治,那學子們定要寒心,我也只是分內事,還是姚姑娘辛苦了。”

姚晉抿嘴,“可是幕後之人還沒有找出來,我怕”

蘇瑜點頭,“本官昨日夜裏和考房的人已經商量過,而且加派了人手,裏面應該是不會出什麽問題,就怕成績出來前的三日”

姚晉沈吟,她想的和蘇瑜一樣,所以趁著這一天,她要從那幾個人口中知道是誰,但是阮清越還同她說過一個叫李秋的人。

“大人聽說過一個叫李秋的考生嗎?”

蘇瑜聽後,臉色微變,“聽過,李秋父親是張元英的西席。”

“張元英?”

蘇瑜:“張元英其父是州鹽運司副使張喜直。”

姚晉唔了一聲,“蘇大人有什麽顧忌?”

蘇瑜看了一下周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姚姑娘裏面請。”

姚晉知道這話不能明面上說,當即彎腰跟著蘇瑜往府衙後面去。

兩個人走在廊下,蘇瑜低聲道:“柴米油鹽是百姓生活必不可少的,這柴米油隨意一個商戶都可以賣,但是獨獨鹽是咱們朝廷管轄,掛在朝廷鹽行裏面明碼標價賣的,所以鹽稅每年都在攀升,各地的鹽運史誰都不敢得罪,不說官職是一等一的,但是地位卻是一等一的,所以張元英敢如此膽大妄為,就是仗著所有洪州府的官員都給他爹面子。”

姚晉懂,自古以來,鹽的暴利就讓所有人眼紅,鹽運史管轄著鹽路,只要弄到一點私鹽那就是發了大財。

所以得罪誰也不會得罪財神爺。

“那依大人所見,我們改如何是好?”

蘇瑜為人正直不阿,雖然不在意那私鹽的暴利,但是也忌憚所有洪州府的官員,盡管他是吳憑風飛的大弟子,但他終歸是下放。

“我們先去牢裏看看那幾個歹人。”

姚晉點頭,心裏清楚蘇瑜也不敢直面張喜直。

蘇瑜帶著姚晉從側門出,向牢獄方向去。

“這牢獄在洪州府按察使的管轄之下,姚姑娘切忌張揚。”蘇瑜提點。

姚晉皺眉,這蘇瑜好歹也是個不小的官,卻處處收管制,看來是天高皇帝遠,這裏的官個個都是悍匪。

“我省的。”

牢獄在西郊,有些遠,蘇瑜大約是想避嫌,這才從側門,著人準備馬車,自己騎馬。

很快就到了牢獄門口,只見兩邊鎮著狴犴,門朝著東北向,似乎是有高人提點過。

姚晉跟著蘇瑜走進去,幾個帶刀的獄卒走上來朝蘇瑜彎腰請安。

“大人,是來提審剛剛送來的賊子嗎?”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笑吟吟的問蘇瑜。

蘇瑜說是麻煩,臉上卻是倨傲,“確實是,麻煩李大人行個方便。”

“蘇大人這哪裏的話,這邊請就是了,我們做獄卒子的,怎麽回事大人,真是折煞奴才了。”被稱為李大人的中年人嘿嘿一笑,也沒在意蘇瑜的態度,只是瞟了幾眼姚晉,大約是沒見過女子到牢獄裏面來。

跟著姚晉的四個歹人已經綁的結結實實,就丟在一間牢房裏,見有獄卒來開門,不由高興,以為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但轉眼就看見今天的目標,頓時嚇白了臉。

“姚姑娘,可是這幾個人?”蘇瑜坐在案桌之後,看了一眼簿子上記的,便轉頭問姚晉。

姚晉隱在後邊,小心的點點頭。

蘇瑜當即喝道:“黃氏兄弟!你們可承認今日在街上欲對良民不軌?”

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

“大人,我們是張家莊子的人。”黃老大也被嚇狠了,但是終究是多吃了兩年米,當即回過神,笑嘻嘻的說。

蘇瑜冷哼,“我管你是張家莊子還是黃家莊子,我只問你們四人是不是行歹事!?”

黃老大臉色大變,“我我我”

蘇瑜又喝道:“快說!”

忽然一人撲通跪下來,“大人你可明鑒,我”

黃老大見自己人嚇破膽了,立即啐了一口,“老四你別亂說話!”

老四一楞,哆哆嗦嗦,也不敢說了。

蘇瑜冷眼望過去,“黃老大,本官何時說你可以說話了?”

黃老大眼珠子亂轉,“對不住了大人,咱們平頭百姓,不懂這規矩。”

蘇瑜哼了一聲,“用刑。”

一聲令下,立刻有獄卒拿著鞭子上來就要抽打。

黃老大沒想到真的敢對自己用刑,一急就道:“咱們可是良民,這位大人你不要亂來!”

蘇瑜微笑:“就我府衙的捕快所知,你可是夥同幾個弟兄攔路搶劫,按照律法是要斬斷雙手的。”

姚晉心裏一悸,這刑法也太重了。

不僅姚晉嚇到了,下面四個人也嚇的魂飛魄散,老四本就膽小,見官就哆嗦,一聽要斬斷雙手,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大人!!你別斬斷我的手,我也不想這樣,是少爺吩咐的!”

黃老大看見老四劈裏啪啦全部說出來了,憤憤踢了老四一腳,“亂說什麽!”

蘇瑜笑了,擺擺手,那獄卒便轉而將三人帶走,只留下一個老四。

“黃老四,你只要畫押招供,本官可以饒了你。”

黃老四哆嗦,“那我弟兄呢?”

“那要看你了。”

黃老四想了想,“要是我招了,你們就放人嗎?”

蘇瑜點頭,“正是。”

黃老四一聽,趕緊磕頭,“咱們是張大人家莊子上頭的奴才,因為看我們弟兄幾個長得兇狠,就常常讓我們去嚇唬人,這一次是少爺吩咐的,要攔著那家人,不讓他去考房。”

“是哪個張大人?”

“就是內街官巷裏頭的張府。”

蘇瑜:“張喜直?”

黃老四連忙點頭,“咱們是奴才,不能直呼大人的名字。”

“那就畫押吧。”蘇瑜對邊上的書吏使了個眼色。

姚晉抹汗,這是威逼利誘,放在現代肯定要吃官司,可是在這裏,官就是最大的,說什麽都不行。

“姚姑娘,咱們出去吧。這裏滿骯臟。”蘇瑜接過來供詞,便站起來要走。

“大人?”黃老四驚呼。

蘇瑜回頭道:“待案子結束,你就可以走了。”

黃老四這才放心,一直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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