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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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晉第二日去擺攤的時候，算了幾個大娘，得了幾錢銀子，心裏美滋滋的，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
昨日那年輕男人又走過來了，一臉焦急。
姚晉只好又坐下來，“公子稍安勿躁。”
那男子咬牙，“一切誠如姑娘所說，我昨日派了幾個皂吏去查探一番，今天就瞧見他們的屍體了，要不是姑娘提醒一句，怕我也是不小心栽進去了。”
姚晉點頭，“你有何要求？”
“姑娘再給我起一卦吧！”
男子從錢袋裏拿出一個銀錁子，看著足足有五六兩的樣子。
姚晉歡歡喜喜的收在自己錢袋裏面，然後拿出六枚銅錢，輕輕一撒。
卻又是下下卦，上坎下震，水雷屯，起始維艱。
姚晉腦袋轟隆一聲，這一卦是之前在靈泉寺裏占蔔出來。
那男子見姚晉面色大變，忍不住問道：“如何了？”
姚晉扯扯嘴角，“震為雷，坎為雨，雷雨交加，險象叢生。”
那男子聞言，眼神都變了，低頭道：“大兇？”
“是了，我冒昧問一句，昨日可是向東？往嶺山方向？”
男子點頭，“是的，姑娘神機妙算。”
姚晉閉眼，果然是靈泉寺，“那我再多嘴問一句，大人是查什麽？”
男子頓了頓，“到這一步了，我也不便多隱瞞，半年前整個洪州斷斷續續開始丟失一些孩子，一直沒有線索，直到前幾日，有人瞧見了丟失的孩子的蹤影，就在嶺山腳下，我便派人去查看，但是去之前，發現看見孩子的農夫死了，我這才心神不定的”
姚晉一楞，又是孩子丟失，之前在澤縣還有姚家鎮子上都看見了布告，據說要是能協助破案會有五十兩的賞銀。
“蘇大人，那張貼的布告上面說協助破案的賞銀可曾有變？”
男子被姚晉叫破身份，忍不住一震，“你怎麽知道我是蘇瑜？”
姚晉想說你這麽年輕就能掌管一方事務，官階不在六品之下，這洪州也只能找出一個人，那就是吳憑風的大弟子。
“大人何必明知故問。”
蘇瑜臉色訕訕的，“姑娘是想要協助我們破案嗎？”
“我這人最愛黃白之物，你要是能給我賞銀，我自然能助你。”
姚晉把蘇瑜忽悠的一楞一楞，第一次可能蘇瑜半信半疑，但第二次就深信不疑了。
加上姚晉的投機取巧，蘇瑜恨不得死心塌地的跟著她。
“姑娘請說，如何助我一臂之力？”
姚晉想了想，“你找一個失蹤的孩子的頭發給我，或者是貼身之物，我大致推算一下。”
蘇瑜一聽，立即站起來，“姑娘隨我來！”
“等等！我的攤子！”姚晉被蘇瑜扯起來，什麽都沒來及收拾，就走出了一大段距離。
還好裏面沒有值錢的東西，走就走吧！
蘇瑜帶著姚晉來到府衙，二話不說就往庫房走。
“姑娘，壽城洪河邊上一戶人家的孩子不見了，老早就報了官，我也查了許多事情，但是一點線索也無，他們留下來很多東西，有一個是孩子的乳牙被那母親丟在這裏，衙役們見她可憐，便收在庫房裏。”
蘇瑜找人開了庫房的門，裏面一字排開像是圖書館一般。
按照標記，蘇瑜走到最裏面一排，“這裏全是失蹤案件。”
孩子的乳牙很小，像是老鼠的牙齒一般，可見孩子被拐的時候年紀並不大。
姚晉接過來，入手冰涼，像是寒冰一般。
“蘇大人”
蘇瑜眼巴巴的瞧著姚晉，“怎麽了？”
姚晉沈默半晌道：“這孩子已經死了。”
蘇瑜當即臉色發白，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靠在墻上，眼睛有些紅。
姚晉轉過身去，乳牙在手指尖輾轉，“才死沒有幾天，很快就會回魂，。”
蘇瑜抹抹眼睛，“什麽意思？”
姚晉不說話，手指翻飛，“孩子死去那日天幹地支是丙戌，丙是七尺，戌是五尺，兩個加在一起就是一丈二，也就是魂魄在一丈二尺的地方，一天一尺的往上爬，等到第十二日就會回到地面與親人相見。”
蘇瑜咽了一口口水，“是什麽時候？”
姚晉想了想，“四天後。”
蘇瑜一楞，“那就是八天前死的？”
“對。”
蘇瑜沈默了一會道：“八天前，靈泉寺住持做了一場法事，請了城中不少達官貴族去參加。”
姚晉低頭，又和靈泉寺扯上關系了，看來這個靈泉寺肯定有問題。
蘇瑜和姚晉說了一會話，便放人走了。
但是恰巧的是，四天後就是考試結束。
姚晉回到家，發現阮清越已經做好飯菜等著她了。
姚晉詫異，“別是你在外面買的吧？”
阮清越：“這錢都在你身上，我哪裏買的到？”
姚晉撓撓頭，“也是。”
“對了，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
姚晉想了想，便將今天白天的事情，和兩個人說了一遍。
姚欽之聽了，驚呼道：“蘇瑜？那個知府？”
姚晉點頭，“四天後，正好你們考試結束。”
阮清越：“我陪你去！”
“我知道，這時間也是討巧，不過你沒得休息，會不會有事？”
阮清越搖頭，“不打緊。”
姚欽之扁嘴，“我能不能去？”
姚晉隨意道：“沒事，反正不需要避嫌，你去看看也好。”
姚欽之低低呼了一聲，操起筷子使勁扒了幾口飯，然後就道：“我去看書了！”
阮清越見他走了，便低聲道：“又是靈泉寺，會不會有問題？”
姚晉打趣：“肯定有問題，不過到時候你要小心了，那一次在靈泉寺，我看那乾詣對你上心的很，最重要失蹤的都是男孩子，你可小心一點。”
阮清越點頭，“是不對勁。”
“不過咱們暫時別去那裏！我打算在回魂夜找到那孩子的魂魄，弄清楚事情，就不用我們以身犯險了。”
阮清越頗有感觸的點點頭，“這是好事，你打算在哪弄法事？”
“我還沒弄過呢！第一次肯定要保險一點，去他家弄！”
阮清越嘴角抽抽，不知道現在退出來不來的及。
“那蘇瑜是什麽樣的人？”
姚晉支著下巴，“挺好看的。”
“我問你為人如何？”阮清越捏住姚晉的臉蛋，“你是我夫人！”
姚晉哼了一聲，“咱們沒成親呢！”
阮清越笑嘻嘻的，“遲早的事！等我們中了秀才就請期！”
那孩子叫趙明盛，十二歲的孩子，剛剛開始蒙學，家裏因為只有一個孩子，全部心血都傾註在孩子身上。
姚晉只了解到這一點，便不敢去交涉，全權托給了蘇瑜。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姚晉不敢想，自己早逝，養大自己的叔伯會怎麽想，肯定也會很傷心。
考試在第二天，每年的院試只要有人舉薦就能參加，所以參加的人極多。
姚晉和阮清越在考試當天早早就出門了。
考試也只考一整天，到晚間就能出來，備上點心或者幹糧和清水就行。
臨出門的時候，姚欽之在阮清越手腕上系了一個紅繩，名為及第繩，由家裏最小的孩子系上，會有驚喜的。
阮清越摸摸姚欽之的頭，便和姚晉一前一後的出門了。
姚晉帶著阮清越順著巷子出去，街邊停了很多馬車，“今天咱們坐馬車去。”
阮清越半闔著眼睛，知道姚晉的主意，便點點頭。
姚晉找到一輛馬車，和車夫談了價錢，然後自己坐上去，就開始趕車。
阮清越這才閃身出來，跟著一堆學子嘻嘻哈哈的往禮房去。
禮房門口已經排了很多人了，阮清越到的時候，沒有看見姚晉，知道她主意多，也沒擔心。
便跟在最後面，順著隊伍慢慢往前去。
等到快進考場的時候，阮清越聽見有人叫自己，心裏一喜，知道姚晉來了，連忙轉身去看。
果然姚晉穿著早上的小裙子，站在人群中朝自己擺手。
阮清越一樂，也趕緊招招手，“快回去吧！”
門房的人看慣了這些事情，也沒阻攔，等著兩個人招完手，才上前檢查有沒有夾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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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那年輕男人又走過來了，一臉焦急。
姚晉只好又坐下來，“公子稍安勿躁。”
那男子咬牙，“一切誠如姑娘所說，我昨日派了幾個皂吏去查探一番，今天就瞧見他們的屍體了，要不是姑娘提醒一句，怕我也是不小心栽進去了。”
姚晉點頭，“你有何要求？”
“姑娘再給我起一卦吧！”
男子從錢袋裏拿出一個銀錁子，看著足足有五六兩的樣子。
姚晉歡歡喜喜的收在自己錢袋裏面，然後拿出六枚銅錢，輕輕一撒。
卻又是下下卦，上坎下震，水雷屯，起始維艱。
姚晉腦袋轟隆一聲，這一卦是之前在靈泉寺裏占蔔出來。
那男子見姚晉面色大變，忍不住問道：“如何了？”
姚晉扯扯嘴角，“震為雷，坎為雨，雷雨交加，險象叢生。”
那男子聞言，眼神都變了，低頭道：“大兇？”
“是了，我冒昧問一句，昨日可是向東？往嶺山方向？”
男子點頭，“是的，姑娘神機妙算。”
姚晉閉眼，果然是靈泉寺，“那我再多嘴問一句，大人是查什麽？”
男子頓了頓，“到這一步了，我也不便多隱瞞，半年前整個洪州斷斷續續開始丟失一些孩子，一直沒有線索，直到前幾日，有人瞧見了丟失的孩子的蹤影，就在嶺山腳下，我便派人去查看，但是去之前，發現看見孩子的農夫死了，我這才心神不定的”
姚晉一楞，又是孩子丟失，之前在澤縣還有姚家鎮子上都看見了布告，據說要是能協助破案會有五十兩的賞銀。
“蘇大人，那張貼的布告上面說協助破案的賞銀可曾有變？”
男子被姚晉叫破身份，忍不住一震，“你怎麽知道我是蘇瑜？”
姚晉想說你這麽年輕就能掌管一方事務，官階不在六品之下，這洪州也只能找出一個人，那就是吳憑風的大弟子。
“大人何必明知故問。”
蘇瑜臉色訕訕的，“姑娘是想要協助我們破案嗎？”
“我這人最愛黃白之物，你要是能給我賞銀，我自然能助你。”
姚晉把蘇瑜忽悠的一楞一楞，第一次可能蘇瑜半信半疑，但第二次就深信不疑了。
加上姚晉的投機取巧，蘇瑜恨不得死心塌地的跟著她。
“姑娘請說，如何助我一臂之力？”
姚晉想了想，“你找一個失蹤的孩子的頭發給我，或者是貼身之物，我大致推算一下。”
蘇瑜一聽，立即站起來，“姑娘隨我來！”
“等等！我的攤子！”姚晉被蘇瑜扯起來，什麽都沒來及收拾，就走出了一大段距離。
還好裏面沒有值錢的東西，走就走吧！
蘇瑜帶著姚晉來到府衙，二話不說就往庫房走。
“姑娘，壽城洪河邊上一戶人家的孩子不見了，老早就報了官，我也查了許多事情，但是一點線索也無，他們留下來很多東西，有一個是孩子的乳牙被那母親丟在這裏，衙役們見她可憐，便收在庫房裏。”
蘇瑜找人開了庫房的門，裏面一字排開像是圖書館一般。
按照標記，蘇瑜走到最裏面一排，“這裏全是失蹤案件。”
孩子的乳牙很小，像是老鼠的牙齒一般，可見孩子被拐的時候年紀並不大。
姚晉接過來，入手冰涼，像是寒冰一般。
“蘇大人”
蘇瑜眼巴巴的瞧著姚晉，“怎麽了？”
姚晉沈默半晌道：“這孩子已經死了。”
蘇瑜當即臉色發白，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靠在墻上，眼睛有些紅。
姚晉轉過身去，乳牙在手指尖輾轉，“才死沒有幾天，很快就會回魂，。”
蘇瑜抹抹眼睛，“什麽意思？”
姚晉不說話，手指翻飛，“孩子死去那日天幹地支是丙戌，丙是七尺，戌是五尺，兩個加在一起就是一丈二，也就是魂魄在一丈二尺的地方，一天一尺的往上爬，等到第十二日就會回到地面與親人相見。”
蘇瑜咽了一口口水，“是什麽時候？”
姚晉想了想，“四天後。”
蘇瑜一楞，“那就是八天前死的？”
“對。”
蘇瑜沈默了一會道：“八天前，靈泉寺住持做了一場法事，請了城中不少達官貴族去參加。”
姚晉低頭，又和靈泉寺扯上關系了，看來這個靈泉寺肯定有問題。
蘇瑜和姚晉說了一會話，便放人走了。
但是恰巧的是，四天後就是考試結束。
姚晉回到家，發現阮清越已經做好飯菜等著她了。
姚晉詫異，“別是你在外面買的吧？”
阮清越：“這錢都在你身上，我哪裏買的到？”
姚晉撓撓頭，“也是。”
“對了，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
姚晉想了想，便將今天白天的事情，和兩個人說了一遍。
姚欽之聽了，驚呼道：“蘇瑜？那個知府？”
姚晉點頭，“四天後，正好你們考試結束。”
阮清越：“我陪你去！”
“我知道，這時間也是討巧，不過你沒得休息，會不會有事？”
阮清越搖頭，“不打緊。”
姚欽之扁嘴，“我能不能去？”
姚晉隨意道：“沒事，反正不需要避嫌，你去看看也好。”
姚欽之低低呼了一聲，操起筷子使勁扒了幾口飯，然後就道：“我去看書了！”
阮清越見他走了，便低聲道：“又是靈泉寺，會不會有問題？”
姚晉打趣：“肯定有問題，不過到時候你要小心了，那一次在靈泉寺，我看那乾詣對你上心的很，最重要失蹤的都是男孩子，你可小心一點。”
阮清越點頭，“是不對勁。”
“不過咱們暫時別去那裏！我打算在回魂夜找到那孩子的魂魄，弄清楚事情，就不用我們以身犯險了。”
阮清越頗有感觸的點點頭，“這是好事，你打算在哪弄法事？”
“我還沒弄過呢！第一次肯定要保險一點，去他家弄！”
阮清越嘴角抽抽，不知道現在退出來不來的及。
“那蘇瑜是什麽樣的人？”
姚晉支著下巴，“挺好看的。”
“我問你為人如何？”阮清越捏住姚晉的臉蛋，“你是我夫人！”
姚晉哼了一聲，“咱們沒成親呢！”
阮清越笑嘻嘻的，“遲早的事！等我們中了秀才就請期！”
那孩子叫趙明盛，十二歲的孩子，剛剛開始蒙學，家裏因為只有一個孩子，全部心血都傾註在孩子身上。
姚晉只了解到這一點，便不敢去交涉，全權托給了蘇瑜。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姚晉不敢想，自己早逝，養大自己的叔伯會怎麽想，肯定也會很傷心。
考試在第二天，每年的院試只要有人舉薦就能參加，所以參加的人極多。
姚晉和阮清越在考試當天早早就出門了。
考試也只考一整天，到晚間就能出來，備上點心或者幹糧和清水就行。
臨出門的時候，姚欽之在阮清越手腕上系了一個紅繩，名為及第繩，由家裏最小的孩子系上，會有驚喜的。
阮清越摸摸姚欽之的頭，便和姚晉一前一後的出門了。
姚晉帶著阮清越順著巷子出去，街邊停了很多馬車，“今天咱們坐馬車去。”
阮清越半闔著眼睛，知道姚晉的主意，便點點頭。
姚晉找到一輛馬車，和車夫談了價錢，然後自己坐上去，就開始趕車。
阮清越這才閃身出來，跟著一堆學子嘻嘻哈哈的往禮房去。
禮房門口已經排了很多人了，阮清越到的時候，沒有看見姚晉，知道她主意多，也沒擔心。
便跟在最後面，順著隊伍慢慢往前去。
等到快進考場的時候，阮清越聽見有人叫自己，心裏一喜，知道姚晉來了，連忙轉身去看。
果然姚晉穿著早上的小裙子，站在人群中朝自己擺手。
阮清越一樂，也趕緊招招手，“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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