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羽顏的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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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羽顏的身份（上）
羽顏站在原地有些楞神，剛剛阿歌居然拍了他的肩膀，這代表阿歌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麽？
眼中閃過一抹欣喜，可是很快，就被其他的情緒代替了。
“本尊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不準你跟著來麽？”
羽顏轉過身，看著站在陰影裏的人，臉上的表情和之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白靈撲通一聲跪在陰影處，語氣急切：“尊主，你不是說過幫白靈報仇的麽？怎麽還和這個賤人相處的這麽愉快？”
“你說什麽？”羽顏的語氣搜的一下降到了冰點，光是視線盯著白靈看，就足以讓白靈嚇破了膽，不住的磕頭饒命。
“尊主，是白靈錯了，是白靈不該冒犯尊主的，可是尊主答應過白靈的事情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你居然敢說阿歌是賤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呢，看來，本尊應該送你去和你的哥哥見面，活在這世上實在是太浪費這麽好的天氣了。”
“尊主，你……”
白靈的後半句話再也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身體隨著陰影一點一點的慢慢消失。
羽顏轉過身，臉上的狠厲消失了，換上了一副溫暖和煦的模樣朝著楚音歌走去。
……
三萬大軍壓境，楚默然站在城門口，看著不遠處安營紮寨的兵馬，臉上沒有半點兒笑意。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只要他可以生擒楚音歌，就可以以此為要挾，逼著慕梓淵就範。
不遠處的兵營裏，楚音歌望著城門上的身影，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綠竹，眼裏多了一絲憐憫。
“他就在那裏，明日兩軍即將交戰，你覺得他會不會因為停止這一切呢？”
“九小姐明明知道答案的，為什麽還要問綠竹一遍呢？”
“我只是很好奇，他從未把你放在心上，你為什麽肯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呢？”
“因為綠竹深愛著少爺。”
楚音歌對此嗤之以鼻，在她看來，所有的好都應該是相對的，一廂情願的事情她做不來，也不會去做。
“你放心，你的付出不會浪費的，楚默然就算是活下來，以後的每一刻都會活在你的陰影裏。”
“九小姐想要如何？”
“用你的命去誅楚默然的心。”楚音歌說完，轉過身走進了帳篷。
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該給的仁慈，該留的餘地，她都做了，至於楚默然怎麽選擇，那就是楚默然自己的事情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皆在一念之間。
雲諾看著站在帳篷外面一動不動的綠竹，心思萬千，揭開簾子，走進帳篷，雲諾欲言又止。
楚音歌擦了擦自己手上的匕首，頭都沒有擡一下：“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別磨磨蹭蹭的。”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不知道主子如何處理綠竹？”
“她自己選擇的路就讓她一條道走到黑吧。”
“那主子真的會放過楚默然這個逆賊麽？”
楚音歌擦拭匕首的動作停了停，擡起頭，把匕首放在桌子上，語氣裏透盡了無奈。
“他畢竟是我楚家的人，能留餘地就留餘地了，況且，活著的人才是真正的折磨，他往後大概都不會心安。”
“主子說的是呢。”雲諾停了停道：“主子，雲諾其實還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主子可不可以解說一二？”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他的來路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主子為何會把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留在身邊呢？好像不太符合主子的做派。”雲諾如實說道。
楚音歌禁不住覺得好笑：“你哪只眼睛看得出來是我把他留在身邊的？我要是有辦法遠離他，也不至於這麽的窘迫。”
“這天下底下還有主子做不到的事情麽？”雲諾對此表示了詫異，在她的認知裏，只有自家主子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自家主子做不到的事情。
楚音歌收起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起來：“你之所以會這麽覺得，是因為從來都沒有遇見比我更加厲害的人。”
“主子的意思是他比你厲害？”
“準確來說，應該是比所有人都厲害，他的強大你想都想不到，所以沒事不要去招惹他。”楚音歌說完，繼續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擦拭起來。
雲諾雖然不清楚羽顏的本事，但是看到自家主子這麽忌諱，多多少少也能給猜出一些的。
“主子也不必太過擔憂了，我看他也無意冒犯主子。”
“是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
“嗯，一定是的。”
“但願吧。”楚音歌已經不想要多說什麽了，關於羽顏，她知道的太少，所以說什麽都沒有權威性，等到她接觸的深一些了，說不定還能夠挖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呢。
……
夜裏，號角響起，火光漫天。
楚音歌蹭的一下從床上起來，看著慌慌張張的雲諾，心下一涼：“發生什麽事情了？”
“楚默然派人把糧草燒了。”雲諾不敢有所隱瞞。
楚音歌聽聞，走出帳篷，看了看外面的火光，眼中的情緒忽明忽暗：“我倒是低估了楚默然，這大晚上的就來進攻，看來，是等不到明日了。”
“人已經全部都抓住了，但是糧草怕是收不回來了。”
“人呢？”
“都自刎了。”
“看來是怕我們問出什麽來。”楚音歌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因為這場仗打不了太久，明日就可以結束，所以糧草壓根就用不上，楚默然這般作為，該不會是想要和她打持久戰吧。
“綠竹呢？”
“還在呢。”
“那就好。”
“主子，糧草的事情怎麽辦呢？”雲諾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行軍打仗別的不重要，就是糧草非有不可，不然的話，軍隊撐不下去的。可是看自家主子的意思，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楚音歌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不遠處的火光，心思萬千。
“你放心吧，這場仗打不了多久的，明日就可以結束。”
“主子這麽有把握？”
“嗯，楚默然不是我的對手，況且，我現在手裏還有那麽大的一張王牌。”說著，楚音歌看了看羽顏的帳篷。
如果她真的久攻不下，那就借助羽顏的力量，放著捷徑不走，非要困死在這裏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雲諾順著自家主子的目光看了看，好奇心又忍不住作祟了：“主子，那個人真的有這麽大的能耐麽？”
“不錯，他可以毀掉任何可以毀掉的東西。”
“這麽可怕麽？”
“是，所以我從不與他為敵。”語罷，楚音歌轉身走進了帳篷。
羽顏的一切都太過神秘，她也好奇，但是她絕對不會主動去找羽顏的麻煩，那無異於是自找死路，該做的事情都沒有做完，她不想要這麽早去送死。
看著自家主子離開的背影，雲諾越發的對那個帳篷裏的人好奇了，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會讓自家主子如此懼怕，到底會有什麽來頭呢？
“我的事情你不要太過好奇。”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雲諾冷不丁的一哆嗦，轉過身，看著站在身後的羽顏：“你什麽時候站在我的身後的？不是一直都在帳篷裏麽？”
“剛剛出來的。”
“剛剛出來的？那為什麽我一點兒察覺都沒有？”雲諾眼中盡顯驚恐。
羽顏嘴角揚起一抹嘲諷，語氣越發的不屑：“你家主子都察覺不到的，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或者有什麽本事可以察覺到呢？“
“我……可是……”
“別再試圖對我感興趣，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你的。”
“我沒有……”雲諾很想要硬氣的說一句話，可是眼前的人殺氣太重了，她被震懾的連話都說不完整，果然，她家主子懼怕的人真的是有本事的。
羽顏理都不理雲諾，朝著楚音歌的帳篷走去了。
等到羽顏離開，雲諾雙腿一軟，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了，就在剛剛，她真的是被嚇破膽子了，原以為自家主子身上的殺氣就已經夠重的了，沒有想到，還有人比自家主子殺氣更加嚴重。
這一個一個的，都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羽顏走進帳篷，看著楚音歌正盯著自己的雙手發呆，饒是他，也是一臉的不解。
“怎麽了？是在看自己的手上有多少人命麽？”
“沒有，就是覺得這雙手很好看，挺適合殺人的。”
“你還真的……是和一般女子不一樣。”羽顏忍不住嘆道。
楚音歌收起雙手，淡淡地看了一眼羽顏，心裏的疑問更甚，她來到這裏這麽久，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羽顏這樣厲害的存在，要麽就是她見識不廣，要麽就是羽顏根本不屬於這裏，現在看來的話，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樣讓她不禁聯想到了她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娘親，總覺得兩者會有一點兒共通之處，但是具體是什麽，楚音歌還沒有想到，她也不敢貿然去問羽顏，萬一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她的好日子應該就到頭了。
羽顏看著楚音歌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忍不住笑了笑，眼前的人似乎越發的不把他當成是外人了，這樣的變化還真的是讓人心生喜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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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顏站在原地有些楞神，剛剛阿歌居然拍了他的肩膀，這代表阿歌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麽？
眼中閃過一抹欣喜，可是很快，就被其他的情緒代替了。
“本尊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不準你跟著來麽？”
羽顏轉過身，看著站在陰影裏的人，臉上的表情和之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白靈撲通一聲跪在陰影處，語氣急切：“尊主，你不是說過幫白靈報仇的麽？怎麽還和這個賤人相處的這麽愉快？”
“你說什麽？”羽顏的語氣搜的一下降到了冰點，光是視線盯著白靈看，就足以讓白靈嚇破了膽，不住的磕頭饒命。
“尊主，是白靈錯了，是白靈不該冒犯尊主的，可是尊主答應過白靈的事情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你居然敢說阿歌是賤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呢，看來，本尊應該送你去和你的哥哥見面，活在這世上實在是太浪費這麽好的天氣了。”
“尊主，你……”
白靈的後半句話再也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身體隨著陰影一點一點的慢慢消失。
羽顏轉過身，臉上的狠厲消失了，換上了一副溫暖和煦的模樣朝著楚音歌走去。
……
三萬大軍壓境，楚默然站在城門口，看著不遠處安營紮寨的兵馬，臉上沒有半點兒笑意。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只要他可以生擒楚音歌，就可以以此為要挾，逼著慕梓淵就範。
不遠處的兵營裏，楚音歌望著城門上的身影，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綠竹，眼裏多了一絲憐憫。
“他就在那裏，明日兩軍即將交戰，你覺得他會不會因為停止這一切呢？”
“九小姐明明知道答案的，為什麽還要問綠竹一遍呢？”
“我只是很好奇，他從未把你放在心上，你為什麽肯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呢？”
“因為綠竹深愛著少爺。”
楚音歌對此嗤之以鼻，在她看來，所有的好都應該是相對的，一廂情願的事情她做不來，也不會去做。
“你放心，你的付出不會浪費的，楚默然就算是活下來，以後的每一刻都會活在你的陰影裏。”
“九小姐想要如何？”
“用你的命去誅楚默然的心。”楚音歌說完，轉過身走進了帳篷。
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該給的仁慈，該留的餘地，她都做了，至於楚默然怎麽選擇，那就是楚默然自己的事情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皆在一念之間。
雲諾看著站在帳篷外面一動不動的綠竹，心思萬千，揭開簾子，走進帳篷，雲諾欲言又止。
楚音歌擦了擦自己手上的匕首，頭都沒有擡一下：“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別磨磨蹭蹭的。”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不知道主子如何處理綠竹？”
“她自己選擇的路就讓她一條道走到黑吧。”
“那主子真的會放過楚默然這個逆賊麽？”
楚音歌擦拭匕首的動作停了停，擡起頭，把匕首放在桌子上，語氣裏透盡了無奈。
“他畢竟是我楚家的人，能留餘地就留餘地了，況且，活著的人才是真正的折磨，他往後大概都不會心安。”
“主子說的是呢。”雲諾停了停道：“主子，雲諾其實還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主子可不可以解說一二？”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他的來路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主子為何會把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留在身邊呢？好像不太符合主子的做派。”雲諾如實說道。
楚音歌禁不住覺得好笑：“你哪只眼睛看得出來是我把他留在身邊的？我要是有辦法遠離他，也不至於這麽的窘迫。”
“這天下底下還有主子做不到的事情麽？”雲諾對此表示了詫異，在她的認知裏，只有自家主子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自家主子做不到的事情。
楚音歌收起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起來：“你之所以會這麽覺得，是因為從來都沒有遇見比我更加厲害的人。”
“主子的意思是他比你厲害？”
“準確來說，應該是比所有人都厲害，他的強大你想都想不到，所以沒事不要去招惹他。”楚音歌說完，繼續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擦拭起來。
雲諾雖然不清楚羽顏的本事，但是看到自家主子這麽忌諱，多多少少也能給猜出一些的。
“主子也不必太過擔憂了，我看他也無意冒犯主子。”
“是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
“嗯，一定是的。”
“但願吧。”楚音歌已經不想要多說什麽了，關於羽顏，她知道的太少，所以說什麽都沒有權威性，等到她接觸的深一些了，說不定還能夠挖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呢。
……
夜裏，號角響起，火光漫天。
楚音歌蹭的一下從床上起來，看著慌慌張張的雲諾，心下一涼：“發生什麽事情了？”
“楚默然派人把糧草燒了。”雲諾不敢有所隱瞞。
楚音歌聽聞，走出帳篷，看了看外面的火光，眼中的情緒忽明忽暗：“我倒是低估了楚默然，這大晚上的就來進攻，看來，是等不到明日了。”
“人已經全部都抓住了，但是糧草怕是收不回來了。”
“人呢？”
“都自刎了。”
“看來是怕我們問出什麽來。”楚音歌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因為這場仗打不了太久，明日就可以結束，所以糧草壓根就用不上，楚默然這般作為，該不會是想要和她打持久戰吧。
“綠竹呢？”
“還在呢。”
“那就好。”
“主子，糧草的事情怎麽辦呢？”雲諾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行軍打仗別的不重要，就是糧草非有不可，不然的話，軍隊撐不下去的。可是看自家主子的意思，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楚音歌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不遠處的火光，心思萬千。
“你放心吧，這場仗打不了多久的，明日就可以結束。”
“主子這麽有把握？”
“嗯，楚默然不是我的對手，況且，我現在手裏還有那麽大的一張王牌。”說著，楚音歌看了看羽顏的帳篷。
如果她真的久攻不下，那就借助羽顏的力量，放著捷徑不走，非要困死在這裏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雲諾順著自家主子的目光看了看，好奇心又忍不住作祟了：“主子，那個人真的有這麽大的能耐麽？”
“不錯，他可以毀掉任何可以毀掉的東西。”
“這麽可怕麽？”
“是，所以我從不與他為敵。”語罷，楚音歌轉身走進了帳篷。
羽顏的一切都太過神秘，她也好奇，但是她絕對不會主動去找羽顏的麻煩，那無異於是自找死路，該做的事情都沒有做完，她不想要這麽早去送死。
看著自家主子離開的背影，雲諾越發的對那個帳篷裏的人好奇了，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會讓自家主子如此懼怕，到底會有什麽來頭呢？
“我的事情你不要太過好奇。”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雲諾冷不丁的一哆嗦，轉過身，看著站在身後的羽顏：“你什麽時候站在我的身後的？不是一直都在帳篷裏麽？”
“剛剛出來的。”
“剛剛出來的？那為什麽我一點兒察覺都沒有？”雲諾眼中盡顯驚恐。
羽顏嘴角揚起一抹嘲諷，語氣越發的不屑：“你家主子都察覺不到的，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或者有什麽本事可以察覺到呢？“
“我……可是……”
“別再試圖對我感興趣，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你的。”
“我沒有……”雲諾很想要硬氣的說一句話，可是眼前的人殺氣太重了，她被震懾的連話都說不完整，果然，她家主子懼怕的人真的是有本事的。
羽顏理都不理雲諾，朝著楚音歌的帳篷走去了。
等到羽顏離開，雲諾雙腿一軟，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了，就在剛剛，她真的是被嚇破膽子了，原以為自家主子身上的殺氣就已經夠重的了，沒有想到，還有人比自家主子殺氣更加嚴重。
這一個一個的，都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羽顏走進帳篷，看著楚音歌正盯著自己的雙手發呆，饒是他，也是一臉的不解。
“怎麽了？是在看自己的手上有多少人命麽？”
“沒有，就是覺得這雙手很好看，挺適合殺人的。”
“你還真的……是和一般女子不一樣。”羽顏忍不住嘆道。
楚音歌收起雙手，淡淡地看了一眼羽顏，心裏的疑問更甚，她來到這裏這麽久，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羽顏這樣厲害的存在，要麽就是她見識不廣，要麽就是羽顏根本不屬於這裏，現在看來的話，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樣讓她不禁聯想到了她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娘親，總覺得兩者會有一點兒共通之處，但是具體是什麽，楚音歌還沒有想到，她也不敢貿然去問羽顏，萬一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她的好日子應該就到頭了。
羽顏看著楚音歌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忍不住笑了笑，眼前的人似乎越發的不把他當成是外人了，這樣的變化還真的是讓人心生喜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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