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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章 混蛋,把你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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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梓瞳笑了,看著他那一本正經又努力抑制隱忍的表情,她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而且笑的很愉悅的樣子。

明明說的就是他自己吧,卻還一副呵斥她的表情。

……

郝曉躺在病床上,中度腦震蕩,雙手也有些扭傷,不過好在不是很嚴重。

右手打著點滴,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瓶鹽水,足足已經看了有十分鐘了。

賀石站於一旁,一臉正色的看著她,雙唇緊抿,眼眸緊視著她,一點也沒有移動的樣子。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眸色也很是沈重的樣子。

她一不說話,二不理他,就這麽直直的盯著那吊瓶,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麽。

賀石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更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見她不說話,他也就沒說話,就這麽吭聲不吭的站著,然後看著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麽了。

從昨天郝曉出手術室到現在,賀石就沒有離開過,一時留在她的病房裏。

其實郝曉也沒做手術,只是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腦震蕩加手扭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如果沒什麽問題,那就可以出院了。如果腦子有問題的話,那估計就需要做手術了。

昨天一晚上,是賀石陪護的,雖然她一句話也沒跟他說,但他心甘情願的陪著,然後是搶著做各種事情。

到現在快十點了,她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大有一副把他當空氣的樣子。

賀石盡管嘴上什麽也不說,也沒有臉上表現出來什麽,但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悶悶的感覺。

郝曉坐起,打算下床。

“你要什麽?”賀石急步走到她身邊,阻止她下床的動作,一臉緊張又關心的問,“你要什麽,跟我說,我幫你拿。”

他一副心甘情願被她指使呼喚的表情。

郝曉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臉上略顯出一副不悅的表情,去推他那扶在她手臂上的手,繼續一副下床的樣子。

賀石見她一副執意下床,卻又不跟他說話,一副不止把他當空氣,甚至還把他敵立的樣子,心下就更急了。

一急,不止扶住她的手臂,直接將已經坐起來,一腿掛在床沿,半個身子已經作下床姿勢的郝曉給重新按了回去。

按回去的時候,他的大掌不經意的按到了她的小腹處。

“唔!”郝曉一聲悶哼,略帶著一絲痛苦的樣子,她的眉頭又是擰了一下,眸色往下一沈。

“怎麽了?你哪不舒服?”聽到她略帶痛苦的悶哼聲,賀石急了,一臉急切又緊張的問。

只是那按在她小腹處的手卻是沒有要拿開的意思,甚至不經意間又是輕輕的按了一下,而他自己卻是渾然不知。

這一按,郝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那簡直都快憋成了紅色,然後又變成了醬色,甚至還微微的彎了下自己的腰,有一種極力忍耐的樣子。

“到底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賀石見她痛苦的都彎腰的,更加的緊張了,伸手去按床頭的鈴。

隨著他伸手去按鈴,自然而然他的身子也是微微前傾的,而他那捂著郝曉肚子的手依舊還是沒有拿走的意思,反而還又重重的壓了一下。

“唔!混蛋!”郝曉又是一聲悶哼,痛苦的有一種想在掐死他的沖動,“把你的手拿開!”

賀石反應過來,趕緊把那捂在她肚子上的手收回。

郝曉輕舒一口氣,繼續要下床的樣子。

“你要什麽,我……”

“賀先生,我要上廁所,我一早上掛了兩瓶水!”賀石的話還沒說完,郝曉直接打斷他的話,一臉怨憤的瞪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混蛋!

她都急死了,他竟然還按她的小腹,不知道那種痛苦的嗎?

聽她這麽一說,賀石恍惚大悟,然後臉上浮起一抹略顯尷尬的羞澀,伸手爬了下自己的頭發,訕訕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

郝曉沒好氣的斜他一眼,她現在沒空跟他扯,只想上廁所。

下床,伸手去拿掛在頭頂的吊瓶。

賀石見狀先她一步拿過吊瓶,然後另一手扶著她,“我幫你拿。”

郝曉擡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表情很覆雜,然後什麽也沒說,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賀石將吊瓶掛於廁所內的掛勾上,轉身出門,對著身後的郝曉說道,“我就在門口,好了叫我。”

出門,順手將門關上,很紳士的動作。

郝曉朝著門口看一眼,表情深沈,然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笑容中夾雜著一抹狡詐的算計。

賀石老老實實的站於門口,就像是個門神一樣守著,臉上的表情是自帶式的凝重與冷漠,等著好曉叫他。

門從裏面打開,郝曉一手舉著吊瓶出來。

“怎麽不叫我?”賀石趕緊接過她高舉的吊瓶,一副小心翼翼的扶她出廁所的樣子。

“我有手有腳的。”郝曉涼涼的瞥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沒什麽事了,你回去吧。”

“我照顧你,少爺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住院這段時間,我都照顧你,不管怎麽說,你也是為了救少奶奶才受傷的,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在替你家少奶奶報恩?”郝曉再次打斷他的問,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賀石微頓了兩秒,“也是,也不是。我是心甘情願的照顧你的。”

郝曉勾唇,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清澈的雙眸直視著他,緩聲說道,“你打算怎麽照顧我?吃喝拉撒睡?還是像剛才能那樣?抱歉,這些我不需要!我請個護工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賀石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將吊瓶往頭頂的掛勾上一掛,然後又撫著郝曉躺床上,一臉嚴肅的說道,“護工不用請了,你吩咐我就行了。”

郝曉沒好氣的瞟他一眼,不跟他說話,自己躺在床上,繼續看著頭頂的吊瓶,把他當空氣的樣子。

“曉曉,你沒事吧?怎麽樣,傷得重不重?”門口處傳來一道關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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