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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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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澤滿頭黑線的將焦急抱孫子的太後退出禦書房,還房間裏一片安靜,君清澤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不知怎麽的胸口似凝聚一團火,在他身體裏跳動著,全身上下跟著燥熱起來。

偏頭看了眼書桌上擱著的一盞參茶,那是剛剛墨馥瑛端過來的,說是要給他補補身子。

腦海裏浮現林昕妤溫婉的笑容,心裏的那團火似在洶洶燃燒,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轉身推開禦書房的門,感受著冷風撲面的感覺,心裏的燥熱也少了許多,他也不再停留,轉身朝著寢宮走去,將跟在身邊的小內侍遠遠的甩在身後。

小內侍氣喘籲籲的追著君清澤,擡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裏還在疑惑,今個皇上這麽著急,這是要去哪裏?

此刻的寢宮裏,林昕妤拿著一面鏡子看著,臉頰微紅,心跳如鼓,她擡手將鏡子按在桌子上,舒了口氣,煩死她了,這件事的解決方法難道非得圓房才能解決,就不能換一個,她一個女子就算再怎麽大膽,也不能在男女這件事上太主動吧?

林昕妤煩躁的撓撓頭,宮女緩步進來恭敬道:“娘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林昕妤點點頭,恢覆淡定之色站起身,“你們都下去吧。”

“是。”宮女們魚貫而出,房門輕輕被關上,林昕妤這才走向屏風,退去身上的外衣準備洗個熱水澡,順便好好想想,自己這個“殺人兇手”的頭銜該如何摘去,留給好名聲不容易,可敗壞名聲一夕之間就可以。

沈思中的林昕妤並沒有察覺有人悄悄推開門進來,繞過屏風走進凈室,美人脫衣圖盡在眼前,黑亮的長發盤與腦後,女子玲瓏的身段令君清澤口幹舌燥起來,不由吞了吞口水,他仿佛成了一個登徒子,窺探自己的妻子沐浴?

聽到身後的動靜,林昕妤轉頭,穿著紅色肚兜的林昕妤視線朦朧一片,是凈室裏的霧氣裊裊,熏得她的臉頰微紅,帶著少女的羞澀,兩人還是第一次尷尬的對視。

林昕妤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一時半會卻不知道說什麽,只能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家夫君尷尬的臉,他也跟自己一樣,像是無意闖入,遇到這樣的尷尬事。

君清澤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手心裏微汗,可事已至此,後退想得太過笨拙可笑,進前一步,該怎麽做?

看石化中的君清澤,林昕妤勾唇一笑,大著膽子上前一步,牽住君清澤的手,羞澀的看著他,眼神迷離,“清澤。”

君清澤被林昕妤的手觸摸得心不由一顫,下意識的低頭躲開,“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看著青澀到紅了脖子的君清澤,林昕妤一笑,該害羞的人應該是她吧?

凈室裏霧氣裊裊,空氣也變得暧昧非常,林昕妤咬著唇,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麽麽?

君清澤突然轉頭對上她的目光,擡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還沒等林昕妤反應過來,他已彎腰將也抱起抱起走向浴桶,“雖然入春,你這樣可會受風寒。”說著溫柔的將林昕妤放進浴桶裏,擡手試了一下水溫,“感覺涼嗎,我幫你加點熱水。”

他似乎忘記了剛剛的尷尬,低頭拿起擱在浴桶旁邊的小木桶,熟練的為林昕妤加水。

靠著浴桶的林昕妤舒服的瞇起眼睛,凈室裏一派安靜,本以為君清澤已經離開,只是,再次睜開眼睛,君清澤站在她對面,緩緩的解開腰帶。

林昕妤的臉頰不自然的紅了,擡手捂臉,“你……幹嘛?”

此刻君清澤的聲音恢覆以往的坦然,“我也好些天沒有洗澡,真好跟你一起洗洗。”

林昕妤透過指縫看向君清澤,很懷疑他剛剛的害羞是不是裝出來的,“那你別脫,等我洗好了,你再洗,我很快的。”說完不自然的背過身去。

君清澤脫衣的動作依舊沒有停,翻身進了浴桶,這個浴桶很大,兩個人在裏面絲毫不覺得擁擠。君清澤撩起一串水花落在林昕妤的後背。

林昕妤的臉更紅了,正欲轉手去推君清澤,一雙有力的胳膊環住了她的細腰。

林昕妤只感覺自己被君清澤吻的她昏昏沈沈,不知今夕何夕。君清澤手下不停,力道不輕不重,恰恰好。

林昕妤扣住君清澤放在自己腰間摩挲的手,林昕妤的雙眸漸漸恢覆清醒,“等一下……”她還沒準備好,“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適……”

箭早在在弦上蓄勢待發,君清澤捧起林昕妤的臉,笑道:“昕兒,身子哪裏不適,讓為夫看看?”說著就去撓林昕妤腋下。

林昕妤左躲右閃,下一刻樓上君清澤的脖子,發出一聲低呼,“呵呵,好癢,能不能好好洗澡了……”。

君清澤低頭吻上她的紅唇,這才扳過林昕妤的身子,拿起擱在一旁的搓布開始為林昕妤搓背。

一波一波的熱浪將林昕妤吞沒,汗水或是熱水在林昕的肩膀滑落,心裏卻感覺快樂,經歷那麽多,她深知君清澤很愛她,在乎她所有的感受,怕自己接受不了他,所以沒有在洞房之夜要了她,兩人一直如朋友般的相敬如賓。

林昕妤知道,這一步遲早會到來,君清澤為了她拒絕了慕容青黛,慕容雪,只等她準備好,做他的女人。

甜美在心頭漸漸融化,林昕妤摟著君清澤的脖子笑道:“清澤,我愛你。”

君清澤的身子明顯僵了僵,嘴角的笑意明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而林昕妤羞赧地幾乎昏過去,卻又體會到了另一種別樣的幸福,幾番廝磨折騰,一絲疲憊爬上林昕妤的心頭,她軟綿綿地被他抱回了床榻。

睡到半夜,她又被摸醒,此人真是不知饜足,她氣得狠狠咬了他一口,最終還是被他得了手。

第二天,早起慣了的君清澤,此刻早已醒了過來,只是林昕妤沈沈枕著他的胳臂睡的安穩,令他不忍動醒她。

看著懷中美人嬌睡如海棠的美麗容顏,身體悄無聲息地就有了反應。萬般想要,血脈噴張,真想一口氣就將林昕妤給吃掉,雖然他也初為人事,不知為何,遇到林昕妤竟然無師自通,好似他們早就恩愛過千萬遍。,心裏雖然騷動這,一想到昨夜她承了兩次也很辛苦,一會兒要去上朝,便只好辛苦地忍著。

因昨夜太累,林昕妤睡得很沈,被四德請起的聲音叫醒之後,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張俊美的容顏,笑吟吟地看著她。

兩人肌體緊貼,她一動身子,君清禦只伸手刮了一下她嬌麗的鼻梁,“朕該起床了,你再睡一會。”

嗯了一聲,撐著身子,卻軟綿綿的毫無力氣,身下一陣漲漲的隱痛。君清澤坐起來將她圈在懷裏,在她頸窩裏細細地嗅了嗅,不忍放手,“好香。”

“讓我看看,那紅印消了沒有。”說著,將棉被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的脖頸,她羞紅了臉,忙不疊地將那被子扯高,推著君清澤的身子,“快起床,待會早朝要遲到了。”

君清澤笑,這笑容他已經很久很久都不曾有過,這種滿足感也只有林昕妤才能帶給他。

低頭親吻將自己裹成毛毛蟲的林昕妤的額頭,“記得吃早膳。”這才依依不舍的起床離開。

渾身酸疼的林昕妤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宮女一直在寢殿外張望了好幾回,這才聽到房內林昕妤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來人。”

宮女們這才小心的推門進入,伺候林昕妤更衣洗漱。

林昕妤才在餐桌前坐好,君清澤穿著明黃的龍袍大步而來,“昕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看著君清澤眉梢眼角的笑意,林昕妤的嘴角跟著上揚,“什麽好消息?”

君清澤在林昕妤對面坐下,看著林昕妤慢條斯理的喝著銀耳羹,他湊過頭,張嘴等著林昕妤餵他一口。林昕妤會意,勺起一口湯送到君清澤嘴邊,看著他心滿意足的吃下。

兩人自此有了昨夜的肌膚之親,關系比以前還要好,只是一個眼神都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麽。

君清澤咽下嘴裏的食物,這才宣布早朝的好消息,“京城昨晚又發生一起命案,如昨天發生的那樣,一把精致的匕首準確無誤插在死者胸口,胸口處的血流的不多,卻很致命,昕兒,你是殺人犯的嫌疑被洗脫了。”

林昕妤滿頭黑線,這死人了,算是哪門子的好消息?

見林昕妤沒有想象中的開懷而笑,君清澤收斂嘴角的笑,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道:“昕兒,我知道那麽說很不對,可我就是開心,這樣所以的苗頭就不會指著你,你父親也能專心的捉拿兇手歸案。”

林昕妤放下手中勺子,擡眸看向君清澤,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一個個入考的學子被謀殺,弄得人心惶惶的,兇手一天不抓到,百姓一天不安寧。”

君清澤認同的點點頭,拿起一塊糕點放進林昕妤嘴裏,轉移話題道:“今天還沒給母後請安吧?”他眉開眼笑,那眼神似在說:我就知道,你啊睡到現在才醒。

林昕妤彎了彎眼角,用眼神回道:還不是托皇帝您的福。

京城府尹林明聰這些日子很頭疼,原本助太子殿下回京是一件大功,卻被自家女兒蒙上一層殺人兇手的名頭,自此太不起頭來。雖然他是最了解林昕妤的品性,這個孩子拿到只會殺魚殺雞,可他一張嘴辯不過群眾們的輿論和壓力。

如今他無論走到哪,都感覺有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竊竊私語著什麽。什麽皇親國戚,居然知法犯法,皇後是市井小民出生難怪就是這麽上不得臺面。面對群眾們的壓力和責罵,他只能啞巴吃黃連,把這口氣憋在肚子裏。

如今女兒成了風口浪尖的人物,林明聰越發覺得這是個陰謀,有人不滿君清澤因而牽連了他的女兒,畢竟對付一個小女子來畢竟容易一些。

看著林明聰拿著筷子卻始終對著飯碗發呆,也不曾夾一筷子菜,剛從揚城回來親手為林明聰做了一桌子好菜的朱艷艷頓時垮了面色,“老爺這是怎麽了,是飯菜不夠可口嗎?”

林明聰回神笑了笑,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咀嚼,“很好吃呢。”

朱艷艷莞爾,“老爺,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林明聰點點頭,放下筷子,嘆了口氣,“是啊,遇到一件大事,很棘手的事情,若是處理不好,我們一家子都得倒黴,甚至會牽連昕妤……”

朱艷艷的手一抖筷子掉落到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那麽嚴重,是昕妤出什麽事情了嗎?”還以為經歷千辛萬苦,那孩子總算是享福了,卻沒想到,這不過是個開始。

果然那樣的高位不是什麽人都能坐的的,她也赫然明白林明聰當初為什麽說寧願林昕妤嫁一個凡夫俗子,過著單純快樂的生活,如今那深深的宮闈成了束縛她自由和快樂的地方。

林明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起身這件事解決起來很容易,找到真正的幕後兇手就可以了,只是,幕後之人分明是想陷害昕妤,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被找到,除非……”

“除非什麽?”朱艷艷緊張的追問,手心裏已全是冷汗,似乎有人在他們林家背後放冷箭,令人心寒。沒有後臺的皇後娘家,終究是被人欺負的對象。

林明聰嘆息道:“除非京城近日裏再次發生這樣的刺殺事件,這兩天昕妤已經被禁足皇宮,皇宮裏的侍衛,太後和皇帝都能為她做不在場證明,這樣昕妤就能擺脫殺人的嫌疑。”

門外,朱玉站在月光下,背靠著墻壁,靜靜的聽著飯桌上兩人的對話,雙眸一片幽深。

居然有人想置她家主子與非議,她是不會讓那個人的計劃得逞的。

夜色漸漸深沈,三更的鼓聲敲響,萬籟俱寂。

一道黑影如一支黑燕,輕盈的飛馳在京城街道上,尋找他的下一個“獵物”,他抹了抹懷裏的匕首,視線落在剛從紅樓裏出來的青衣少男身上,少男喝多了酒,臉上紅雲兩朵,走路姿勢帶著風,晃晃悠悠的,沒走幾步附在一旁的柱子上嘔吐了起來。

將胃裏不斷翻湧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少男終於感覺好多了,似乎腦子也清醒了很多。突然一陣黑風刮了過來,他瞇起眼,待他看向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時,雙眸都然放大。

最近京城裏發生一起命案,進京趕考的學子被皇後給殺死了,眼前這個蒙著臉的不會是殺人狂魔皇後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少男開始渾身發抖,轉身就像跑,可他還沒跑出十步,突然感覺胸口劇烈般的疼,低頭一看,一把匕首深深的紮在自己胸口,眼前的世界開始顛倒混亂,他什麽聲音都聽不到,直直的往前倒去。

黑衣人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轉身身影消失在原地,無聲無息。

天色漸漸轉明,一個打掃門口的小廝拿著掃帚走了出來,遠遠就看到街道上趴著一個人,是昨晚留宿花樓的公子哥喝多了酒,醉倒在街頭了吧?

小廝摸著下巴,緩緩靠近地上趴著的那人,用掃帚柄戳戳那人的身子,對方一動不動,腰間的荷包被戳到地上。

小廝起了貪念,環顧左右見沒人,就去抓那荷包,觸手是黏乎乎的感覺,很不對勁。

小廝抓起荷包一看,瞬間三魂七魄全散了,將荷包往地上一扔,尖叫一聲“啊!死人了……又死人了!”,小廝拔腿就跑,活像屁股後面跟了一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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