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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後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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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皇帝駕崩,由太子繼承大統登基為帝,墨馥瑛封為太後,林昕妤冊封為後。

原先站在君清禦那邊看不上懦弱無能的太子君清禦的那些老臣紛紛上書辭官,一則為了自保,他們曾經支持過禦王,如今登上皇位的卻是太子,他們這些怕是都要下地府去陪老皇帝下棋去。

二則他們覺得君清澤以前雖然品性懦弱無能,可他身後站在的可是扶持兩代帝皇的太後,和一個心計深沈的皇後,第一波要倒黴的就是曾經的禦王派。

禦王謀逆若是成功,沒有人會覺得他不適合當帝王,相反的覺得他雷厲風行,陰謀算計都屬正常,自古以來都時候勝者為皇,當年君臨天能順理成章登基為帝,還不是謀了前朝帝皇墨氏的江山?

可如今禦王謀逆失敗,聽說太子連夜闖宮,皇後帶著文武大臣救駕,皇帝他老人家在貴妃即將宣布遺旨之時突然醒來,阻斷了所有計劃,眾目睽睽之下,貴妃即便希望老皇帝去死,也不能表現出來,畢竟誰都不願背上一個弒君的千古罵名,這樣即便得到天下,也會坐不長久。

面對禦王派系紛紛辭官之舉,君清澤大手一揮全準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本就想著找個名目將自己看不順心的幾個官員給調走,換上自己信任的。於是今年開春就舉行科考,君清澤下旨非常關照那些窮書生,只要來京會考,調查屬實的確家庭困難者,報銷科考期間的任何費用。

這旨意一下,全國沸騰,不少百姓更是將君清澤傳成神仙弟子,以前官官相護,有錢人可以為非作歹,買官欺壓百姓,害得百姓連連叫苦,年年科舉都踏不僅科考的大門。

而如今新帝新政徹底的改變了百姓的命運,以前科考無門,十年寒窗等於白讀,只能在家裏開一間小私塾勉強過日,而如今科考大門敞開,即便寒窗半生的老者也想著上京參加科考。

城門外的十裏涼亭裏,下過一場春雨,天氣漸漸轉暖,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涼亭裏聚集著不少人,有些是擔著蔬菜水果進城買的附近農民,有些是背著書箱子上京看考的布衣書生。

一個穿著簡素的老者靠著柱子,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的讀了起來。他身後不遠處是幾個年輕書生,正商量著進京後要去哪裏逛一逛,早就聽說京城的繁華,如今來了可不能白來一趟,找個酒樓喝點小酒,順便去紅樓看看漂亮的姑娘們。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正說的興奮時,老者突然停下讀書聲,轉頭來瞥了他們一眼,看著三人穿著不凡,看來家境不錯,難怪借著科考,進京來揮霍瀟灑的。

其中一人對老者異樣的眼神很是不解,不由出聲問道,“老頭,你一直看書做什麽,不會是要參加科考吧?”說完他哈哈笑了起來,這老頭可真有意思,看他年紀不下六十,這過了科考,他還想當幾年官呢,老胳膊老腿能上的了金鑾殿進行殿試嗎?

老者在笑聲裏點點頭,“怎麽,看我這樣子不像嗎?新帝下旨讓我們這些飽讀詩書之人有用武之地,也不辱沒我這半生所學。”

三個年輕人面面相覷,這說的是沒錯,他們比較擔心大爺你一把歲數。

說說笑笑閑坐了一會,亭子裏的人很快收拾行禮朝著京城門走去。

此刻的林昕妤手裏拿著一盞燈籠行走在街道上,她的衣著並不華麗,沒有太多的人註意到她,君清澤站在她身邊面上帶著一張面具,今天是京城的燈會,也是為了歡迎全國各地的學子赴京趕考。

林昕妤擡頭看向戴著木訥面具,看不清臉色的君清澤噗嗤一笑。今天他們是偷溜出宮的,太後也沒怎麽約束他們,自此先皇過世,她的表情一直很平靜,但誰都知道,她心裏很悲傷。

君清澤也是吸取前輩們的教訓,更加好好珍惜身邊的人,他登基以後,林昕妤沒少在他身邊幫助他,聽進林昕妤的建議,他也加強了邊防兵力,鞏固邊防。

君清澤側頭看向林昕妤,笑道:“走累了吧,我們去茶樓坐一坐?”

林昕妤拉著君清澤的手笑了笑,“好,去茶樓坐坐。”

兩人走進附近一間茶樓,找了一間雅致的包間,樓下大堂裏坐著的將中間的說書先生圍攏起來,說書先生正興致勃勃的說著故事,說的正是當今新帝君清澤如何戰勝禦王重新拿下皇位的故事。

說書人總是會將劇情誇張化,並加入神話的色彩,比如新後林昕妤,原本只是一個小小采茶民女,因在山上邂逅了一位老神仙,因此得了神醫之名,於危難之中救了太子,兩人心心相映,終成眷屬。

而這位邂逅老神仙的新後,擁有常人沒有的超能力,可以知未來,因此將太子保護的很好,並順利的扶持自己的丈夫,成為新的帝皇,名垂青史。

林昕妤捏起一顆花生米放入嘴裏咀嚼著,聽著樓下說書人滔滔不絕的聲音,嘴角不由一抽。

此刻的君清澤摘下面具,熟練的剝著瓜子,將剝好的仁送進林昕妤嘴裏,“最近京城一直都在說我們的故事,聽久了,都覺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

林昕妤笑了笑,擡手端起茶杯為君清澤到了一杯水,“那我們就當別人的故事來聽好了,喝點水先。”

君清澤笑著接過,“不知道這次科舉能選出多少才幹填補空缺。”

提及那些集體辭官歸鄉的老臣,林昕妤的嘴角不由抽了抽,“是不是後悔把那些老臣全給趕跑了?呵呵,其實他們不是真正的想要衣錦歸鄉,集體辭官不過是想看你的態度,是他們有些有恃無恐的認為你會挽留他們,沒想到你卻大手一揮,全收下了他們的請辭。”

林昕妤笑得沒眼彎彎,君清澤幽雅的喝著茶,豎耳傾聽,不做任何的辯駁。忽見樓下人群裏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那是她的師父韓夫子。

林昕妤站起身道:“我看到師父了,我過去看看他老人家,您先喝茶,我很快就回來。”

君清澤側頭看向樓下,不由皺眉,這個時候韓夫子不是該在書院裏授課,怎麽會跑到街上來?再一轉手已不見林昕妤的蹤影,君清澤放下茶杯追了出去。

林昕妤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臉迷茫的打量著四周,真是奇怪,剛剛還看到人影,怎麽一下樓,人就不見了?

林昕妤在人群裏張望了一陣,或許是自己看錯眼了吧?

這麽想著,她搖搖頭轉手,正欲轉手,忽覺後被一陣冷風陰面而來,她微瞇起眼,上次她之所以被君清禦偷襲成功,是因為她的心思都跑進回憶裏,而如今不同,擡手化拳為掌,接住那個人陰面劈來一掌。

下一刻腳用力,身子一拉,那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跌倒在林昕妤腳下,那人似乎完全沒想到林昕妤有這麽靈敏的警覺,一下子就呆住了,呆呆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林昕妤他狠厲盯視著腳下的人,這個人長相很普通,自己壓根就不認識對方,這麽無冤無仇的,為是非盯上了她?

林昕妤問:“你是誰,為什麽跟蹤我,有什麽目的?”

被林昕妤踩在腳下的人掙紮了幾下,無語的發現對方正踩在自己穴位上,一旦自己有所動作,怕是性命不保,這個女人真是夠狠,一點也不像那個人說的那樣,能夠輕易對方。

“姑娘,您誤會了,我以為遇到熟人,所以想拍下肩膀大哥招呼,沒有要傷害您的意思,倒是您,這麽霸氣的踩在我胸口,我都快喘不上氣了。”

對方無賴的笑笑,就當自己是個流氓無意非禮,這個時候的女人一定不會太過糾纏,畢竟名節不保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林昕妤挑了挑眉,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身,彎腰就在那人臉上扇了兩個巴掌,“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身後傳來君清澤的呼喚聲,林昕妤松開腳,恢覆淑女表情轉身朝君清澤而去。

那人捂著胸口,趁機跑遠,沒多久出現在一家茶樓後面的胡同裏,一臉抱歉的對著那白衣男子道:“對不起公子,那個女人太激靈了,我沒能偷襲成功……”狡辯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胸口劇烈般的疼,低頭一看,一把精致的匕首不知何時已插入自己胸口,這人居然……居然……要他死!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就不該貪心收下那十兩銀子替他去綁架人,本以為是輕松的活計,沒想到如此這般的致命……

視線漸漸模糊,他看著那白衣男子緩緩靠近他,在他耳畔說道:“沒用的家夥,那你就去死!”聲音很好聽,卻陰森森的帶著殺氣,如同閻羅……

“死人了,死人了!”一刻鐘後,有人在小巷子裏發現一具屍體,驚恐的喊著跑遠。

君清澤看看四周問,“你師父呢?”

林昕妤搖搖頭,是有人穿著她師父的衣服招搖過市故意吸引她的註意,看剛剛那個人明顯沒有什麽殺機,他們的目的難道是綁架自己?

林昕妤搖開心裏不好的念頭笑道:“認錯人了,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宮了。”

君清澤點點頭,帶著林昕妤朝著四德所在的馬車而去,才上馬車沒走多遠,馬車被人潮堵住過不去,一問之下才知道前面出來命案,那些是去湊熱鬧的。如今正逢科考,這個時候京城裏出命案,怕是會印象那些考生們的心情。

林昕妤掀開車簾子試圖通過擁擠的人潮看向那位死者,可惜有些徒勞,君清澤不由皺眉,聽這些圍觀者七嘴八舌的說著,說什麽這個人是情殺,剛剛還看到他跟一個女子在街角處拉拉扯扯。

林昕妤所幸跳下車,倒不是她喜歡湊這個熱鬧,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突然人群驚呼道:“她就是兇手?”

林昕妤此時撥開人群看到死者,正是那個試圖打暈自己的男子,真是沒想到下一刻他就被滅了口,這個幕後主使者真是殘忍。

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再擡頭時發現人群已經散開一些,所有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她,好似看到鬼一般。林昕妤眨眨眼,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他們剛剛說的兇手找到了?

君清澤調下馬車站在林昕妤身邊,嫌惡的看著死者,“昕兒,怎麽回事?”

不少百姓已經認出君清澤,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林昕妤的身份,不由驚的一身冷汗,沒想到皇後一生氣,就當街殺人了!

接受道大家頭來的異樣眼神,林昕妤很無奈的扶額,“這個人死了,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兇手不是我。”

林昕妤便將剛剛在茶樓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己下樓尋找發現自己上當,差點被對方偷襲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我就一直跟清澤在一起,從他離開到現在,我沒有機會動手。”

君清澤也冷下一張臉,對於這些老百姓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表示很無語,這些人,不汙蔑他的昕兒,是不是感覺渾身不舒服?“我可以為昕兒作證,你們不要胡思亂想,四德,將屍體送入府衙由府尹親自調查,定要將兇手找出來。”

“是!”四德得令,立即去官府找人擡屍,即便是君清澤為林昕妤作保,不少人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目送林昕妤的馬車離開,新一輪的八卦就此展開。

“今天我在街上看了一出好戲,當今的皇後居然當街殺人了!”

“啊!真的假的,你親眼看到的?”

“我當然看到了,很多人都看到了,皇後跟一個陌生男子在街角處說了什麽,之後那男子就死了,說不定男子離開的時候,皇後就給了她一刀子,那男人跑著跑著就死掉了。”

“天,太可怕了,那就把皇後關起來,要是她不開心了,又當街殺人了怎麽辦?”

“唉,可皇帝不相信皇後會殺人,力保她呢,他們是這天下的主人,不開心了,殺個人也沒什麽的。”

一青衣女子提著菜籃子大腹便便的往菜市走去,聽到一堆女人圍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著,不由停下了腳步,這一聽不由面色一變,也顧不得買菜轉身快步往回走。

匆忙推開院子門,轉身關上,房間裏走出一個丫鬟,“姑娘,您回來了!”

青衣女子不說話,快步進屋,房間裏早就坐著一個端莊女子,端著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著,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側頭看來,不由一笑,“回來了,不是有丫鬟伺候,怎麽還大著肚子往街上跑?”

青衣女子坐下,握住端莊女子的手道:“昕妤,你現在很危險。”

青衣女子正是從大火裏死裏逃生的柳詩詩,被她握著手的是忙裏偷閑跑出來的林昕妤。如今新帝登基,過氣的禦王側妃就按排在一處別院裏養胎,怎麽說都是皇子,皇帝也不會讓自己的侄子在外流落,只是住在宮裏是不可能,好在柳詩詩也沒感覺自己太過委屈,一並接受了林昕妤的安排。

林昕妤笑著搖搖頭,“這倒未必,如今看我的確處於風口浪尖,我這新後一來沒給皇帝生育子嗣,二來闖禍連連,大臣們的彈劾奏折怕是已經堆上了禦書房,但這何曾不在告訴我,暗中禦王的勢力,在伺機報覆。”

柳詩詩一臉擔憂的看著依舊雲淡風輕的林昕妤,“如果皇家有喜事,他們就不會這樣盯著你,要不你假裝懷孕吧,把這一關過了再說。”

林昕妤低著頭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擡手拍了拍,“我都還沒跟清澤圓房呢,怎麽會有小寶寶。”說到此,林昕妤的臉頰微紅,變得有些不自然。

柳詩詩啊了一聲,有些吃驚的看著林昕妤,這帝後的相處模式就是特別,難道宮裏的嬤嬤都不教他們的嗎?

見林昕妤害羞低頭,柳詩詩想了想,起身走到自己的櫃子前,拿出一面鏡子用紅布包好塞給林昕妤,“這個送給你,回去可得好好研究。”

讓她回去研究鏡子?

林昕妤滿頭問號,她母親過世早,成年後沒人教她那些閨房之事,一直以為兩人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就會有小寶寶,可一年過去,肚子還是沒動靜,今天她趁著君清澤處理公事特來請教的,卻難以啟齒,還被柳詩詩擔心了一番。

從柳詩詩院子出來,林昕妤就將鏡子上的紅布緩緩解開,臉不由紅了,這不是那傳說中的春宮圖?!

與此同時,皇宮裏,太後墨馥瑛站在君清澤的禦書房裏,“澤兒,你說,你跟皇後打算什麽時候要個孩子,好讓哀家我抱上孫子?”

君清澤滿頭黑線,早些時候他被一群大臣圍攻,說了一通皇後頑劣惹上人命案的事情,如今被母後圍攻詢問什麽時候要孩子的問題。

君清澤道:“母後,這件事急不得。”

墨馥瑛挑高眉頭,“怎麽就不急了,今晚我就讓那幾個伺候哀家的嬤嬤好好教導皇後,對了,皇後去哪了,哀家找不到她。”如今林昕妤是君清澤的手中寶,經歷了那麽多,墨馥瑛是看明白了,這小子非林昕妤不可,別的女子還入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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