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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 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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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德扶起安寧,“郡主,您這樣子還是別去山上了。”您這樣上山又下山的,您尊貴的腳怎麽受得了。

“可是……可是我……”安寧可憐兮兮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君清澤,委屈的撅嘴,這男人還真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她一個大美人在他面前都成這樣了,他都不過來扶她一下,真是夠冷血的。

君清澤道:“郡主,你還是下山去吧,讓四德帶你下山去看看大夫,這崴傷一定要盡早處理,不然可是會發紅發腫……就像白面饅頭一樣。”

安寧抽了抽嘴角,無法想象自己的腳腕要是真如君清澤所說,腫的跟饅頭一樣,那她可哪裏也去不了了。

安寧命令道:“四德,你被本郡主下山。”

四德一臉的為難,他的主子是君清澤,可不是面前這位嬌氣的郡主,他只聽太子殿下的話,更何況,他今天的任務是陪著殿下去萬福寺祈福求茶。

見四德一臉的不願意,安寧轉頭看向君清澤,“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我只能讓四德公公被我下山了。”她才不要讓那些侍衛背著她,如果背的人換成君清澤,她也是不介意的。

四德指著自己,一臉為難的說:“郡主,我也是男人啊!”

安寧鄙夷的上下打量他,“你頂多算半個。”

四德捂著胸口,一臉的受傷,他的心好涼,好痛!

君清澤也懶得在與安寧糾纏,便命令四德護送安寧下山找大夫,並派兩個侍衛一路跟隨,剩下的侍衛跟他上山。

得了命令的四德委委屈屈的在安寧面前蹲下身子,背著她一步一個腳印的下山。而君清澤繼續往山頂的寺廟而去。

萬福寺依山建造,沿凹洞自下而上,亭臺閣榭層層疊疊,雲梯天橋跨空曲環,險中有險,奇上加奇。

林昕妤站在寺廟門口擡頭看向門匾,這是皇帝君臨天禦賜“萬福禪寺”匾額。

走進寺門,大殿中間擺著一只四角大鼎,裏面香火滿滿,跨過門檻,在前面有一尊金身的釋迦牟尼的塑像,桌子上擺著貢品,裊裊的香氣將佛身纏繞。兩側是形態各異的大佛,高高聳立,給人一種無上的敬畏感。

韓夫子帶著林昕妤在小僧的帶領下來到主持的禪房前,對於聽禪這樣的高大上,林昕妤表示自己一定會聽睡著,便於韓夫子告辭,說自己在寺廟裏轉轉,晚點再回來。

韓夫子點點頭,叮囑林昕妤兩句後,跟著小僧進入禪房。

林昕妤回到寺廟大堂拜祭後,出了第一個寺門,中間有一放生池,池子裏養著五色的金魚,有一只烏龜真趴在石頭上曬著日光。

再往前走是一處孤峰拔地而起,圓柱形如卓錐。山的西面有寬敞溶洞,洞分三層。

洞的下層建成文武廟,供奉孔夫子、關公、岳飛等3位歷史人物。長年香煙繚繞,鐘聲輕揚。

二層為觀音寺,內供觀音菩薩。兩邊廊柱上各塑有蛟龍,盤柱而上,栩栩如生。可惜在極左年代被打爛,痕跡仍留。寺門上掛一匾額曰“慈雲廣被”。

三層是一大洞口,穿山而過。洞前石壁上架一天橋,用梘木構成。雖經三百多年之久,仍固若金湯。登橋遠眺,向都山城盡收眼底;移眼腳下,如置身於雲端,不禁心驚肉跳,膽小者均不敢上。

洞內地面上置有石桌石凳,古色古香,供游人休息玩樂。石桌旁有天然石獅、石龜,伴著游人嬉戲。洞頂乳石倒掛,猶如盞盞天燈,為游人照明。

後洞口石壁上刻有“風洞”二字。站在此後洞口,清風拂面,涼爽清幽,猶仙境也。放眼遙望,山後小河蜿蜒,數座小山包立於河邊。前人形容為“五馬沿江走,三星水上浮”,蔚為壯觀。風洞旁有兩個小洞,一洞通後山腳,一洞通後山頂。小洞內石上有一腳印,相傳為宋朝儂智高的四弟儂智會留下的腳印。

寺內石壁上,有多處摩崖石刻,為文人墨客所題。山內另有多處小洞石室,洞內漆黑,洞道蜿蜒曲折,需持照明燈具方能往游。

林昕妤站在天橋之上吹著風,欣賞著兩側的風景,視線轉到一側的石壁,上面刻著一首詩:鳴鐘香鼎繞紅塵,朝拜誰來覺了因。出入廟堂逢惡鬼,刮來膏血奉諸神。

林昕妤走到崖壁前,上面擺著鑿壁刻字的工具,思存一番,她拿著工具開始敲敲打打起來。不出片刻,她面前多了一排字:冬冬儺鼓餞流年,燭焰動金船。彩燕難尋前夢,酥花空點春妍。

君清澤走進寺廟上了三香,詢問小僧一番,得知方丈正在會客,他便決定四處轉轉,很久很久沒出來玩了,聽著清幽的鐘聲,他朝天橋走去。

穿過天橋站在石壁前,看著上面的一首詩念道:“冬冬儺鼓餞流年,燭焰動金船。彩燕難尋前夢,酥花空點春妍。”這字敲打的還真是秀氣,原來也有女子喜歡在次題字。

林昕妤早就下了天橋,韓夫子正好聽禪結束,與墨來福站在放生池邊賞魚說笑。

見林昕妤走來,墨來福沖她微笑點頭,“丫頭,你也來了。”

林昕妤點點頭,這時小僧抱來兩盒茶送到墨來福面前,墨來福點點頭,將其中一盒送給林昕妤,“丫頭,上次你請我吃飯,這會我請你喝茶,這萬福寺的茶可是千金難求呢。”

韓夫子雙手環胸嘖嘖道:“墨老頭,你還真是大方,也送我一些吧。”

墨來福趕緊將手裏的另一盒茶藏在身後,將頭搖成撥浪鼓,“不解不開,我就兩盒。”

韓夫子給了墨來福一個“我就知道,你最小氣”的眼神,視線閃亮亮看向林昕妤。

林昕妤將手裏的茶盒緊了緊,一副誰要是打主意,我就要誰好看的架勢,逗得墨來福哈哈大笑。

三人說笑著出寺廟下山而去,君清澤也回到放生池邊,視線看向寺廟門口,是他的幻覺嗎,他好像看到林昕妤了?

小僧捏著佛珠來到君清澤面前,施佛禮道:“施主,方丈已空,請跟我來。”

“有勞。”君清澤收回視線,跟著小僧朝方丈的禪房而去……

轉眼七夕而至,慕容青黛換了身粉色的裙子,今天是禦王府來慕容府下聘的日子,一切事宜都由舅母簫玉婷安排。

慕容青黛行走在府裏的花園裏,笑聲飄入耳朵,對話聲隨風飄來。

“小姐,今天是禦王給慕容青黛下聘的日子,她可真幸運,嫁不成太子,還能嫁了給禦王。”

“不許在人後說閑話,青黛妹妹從小與禦王青梅竹馬,他們成一對也是一段佳話。”

慕容青黛踮起腳,穿過重重樹影,見一女子站在湖心亭,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慕容青黛自語道:“她就是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雪?還真是個大美人!”

她雖然在慕容府住了三個月,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深居簡出的慕容雪,聽說慕容雪才藝雙絕,其母簫玉婷一直想將慕容雪嫁給太子,無奈她已經成了太子未婚妻,慕容家也絕了那樣的念頭。如今慕容雪年歲漸長,簫玉婷為慕容雪的婚事更是操碎了心。

“誰在那?”慕容青黛正好踩在枯葉上發出一聲響,引得慕容雪身邊的丫鬟一聲質問。

慕容青黛本就沒打算要躲著,大大方方的走出來站在慕容雪面前行禮道:“見過姐姐。”

丫鬟立即捂嘴,真不能在別人背後說閑話,這就被發現了。

慕容雪點點頭,“青黛妹妹,禦王已經在廳堂裏喝茶了,你不過去見見他?今天可是七巧節,禦王還真是有心了!”

慕容青黛笑道:“正準備過去呢。”說著對慕容雪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見慕容青黛走遠,慕容雪身邊的丫鬟吐吐舌頭道,“小姐,我怎麽覺得有些奇怪。”

慕容雪:“哪裏奇怪?”

丫鬟道:“比如老爺出遠門,夫人要是聽到老爺回來,就歡歡喜喜的打扮出門迎接,而青黛小姐只是笑笑,奴婢看不出她的任何歡喜來,既然不喜歡禦王,她幹嘛費心思上了禦王的床?”

慕容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也是禦王跟青黛妹妹之間的事,我們這些旁觀者,可不好說什麽。”誰說成婚就是你情我願,他們本就是利益關系。

客廳裏,簫玉婷看著彩禮單子,正好看到慕容青黛進門而來,笑著招呼她過來看看。

慕容青黛禮貌性的對君清禦行禮,紫衣少年亦如初見那般的意氣風發,笑容燦爛。

“青黛,我們之間以後就不必如此見外。”說著擡手去攙扶慕容青黛的手,卻被慕容青黛閃身避開。

君清禦的嘴角彎了彎,也不惱繼續說道:“看看彩禮還缺我們盡管提,少了本王立即差人去辦。”

慕容青黛隨意掃了眼,搖搖頭道:“不缺。”

君清禦笑道:“那就好,青黛,今天天氣不錯,你陪本王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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