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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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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天回擂臺的最後一天,鶴來閣的幾位金羽使簡單地客套了幾句,就宣布開始。

一個小有名氣的中型門派的掌門人跳出來,指名要見鶴來閣的閣主白璃。

這位掌門也是位宗師級高手,不過同為宗師,也是分為好幾個層次的。武功的高低粗粗劃分為不入流,三二一流,再往上就是半步宗師,宗師,大宗師(破碎虛空)。想要進入宗師級,必須能夠感悟天地,體悟情感。

當然,各人的感悟不一而足,有些較為淺顯的,進入宗師級更為容易,只是,這種淺顯的體悟,其功力自然不如那些體悟深刻的。

比如這位掌門就屬於三流宗師級高手,平日唯津躍派(十二派之一)馬首是瞻,這次恐怕是津躍派想要試探鶴來閣,所以才派他來打頭陣。

鶴來閣的高層雖說請求白璃今日出面,卻也不會讓白璃就這麽隨隨便便叫出來就出來的,把他們鶴來閣的閣主當做什麽人了?

一位金羽使冷哼一聲,甚至都未下場,就在東道主的看臺上,一招再尋常不過的白鶴展翅隔空就讓那人招架不住,受了暗傷退下臺去。

一位面容和氣的金羽使站出來說:“在座各位,本閣閣主早已靜候多時,只要今日的擂主誕生,閣主自然就會現身。”言下之意,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出來對著他們鶴來閣叫囂。

在座的各門各派高層面面相覷,這位閣主會不會有些自視甚高了?聽說她也不過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就算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年齡擺在那裏,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給她貼上了一個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的標簽。

穿越者白璃,江湖中見過的人不多,並不是她不在江湖行走,而是她深谙裝逼之道,出場都是乘坐有特殊標示的馬車。加上幽月決講求的是蟄伏、隱秘、虛虛實實讓人分辨不清。所以,即使她常常在各種江湖盛會中湊熱鬧,卻也是來無影去無蹤。總得來說就是姐不在江湖,江湖上卻處處是姐的傳說。

這些各大門派的“宅”高層還真沒見識過穿越者白璃出手,反倒是一些常在江湖上走動的年輕弟子遇上過。這些人自然不會輕信小輩的說辭。

只是,一邊的雲水意若有所思,他最近從朝堂來到江湖,主要就是為了打探幽月決的主人。這位鶴來閣主修煉的極有可能就是幽月決,雖然這位玄羽仙子的武功不詳,只是按照旁人描述的只言片語來看,與幽月決的武功非常相似。

既然這位閣主在今日的擂主出現之時才會現身,那麽到時候就能有機會與她交手。雲水意的直覺告訴她,這位玄羽仙子白璃就是他要找的人。看來今日,他也要下場爭一爭這擂主之位了。

坐在他身邊的霞月姑娘奇怪地看了她家大哥一眼,不知道她這個跟方鶴歸那個榆木疙瘩一樣的大哥怎麽突然鬥志昂揚起來。

霞月姑娘轉頭看著隔壁看臺正襟危坐地看著擂臺上比試的方大疙瘩,氣憤地揪了揪袖擺。

站在高架子上的岑九安和蕭疏寒兩人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些人打來打去,雖然不如魔法世界的魔法鬥氣華麗,一些領域,招式也是挺有趣的。

如今白璃和雲水意相隔這麽近,天回河眼已經蠢蠢欲動,只待他倆湊到一起,就能引得天回河眼提前出世,到時候恐怕更為好玩兒。

“阿疏~”岑九安手肘碰了碰身旁的鏟屎官,“炸小魚你會做了沒啊?我想吃你做的炸小魚。”一不小心吃完了早上打包的炸小魚,沒有吃的,感覺怪怪的。

蕭疏寒眼神飄忽,眼底卻藏著笑意,故意遲疑道:“我...”

岑九安沒發現,扁扁嘴,上一世身處末世,練習廚藝的機會不多,這一世兩人常駐客棧,天天“吃館子”,自己鏟屎官又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想也不可能練習廚藝。唉,也是遇上自己這麽個不挑食的好主子,不然這麽笨手笨腳的鏟屎官誰要哦。

“我們回去買炸小魚,然後偷師吧?”岑九安摸了摸情緒低落的鏟屎官。

“好。”蕭疏寒也不打攪他的興致。

兩個人又跑回客棧,客棧的店小二已經知道這兩位不是鶴來閣的閣主夫妻,不過,掛著金羽使的身份,小二哥也絲毫不敢怠慢。

見他們又來買炸魚,還提出想要“學習”,小二哥一點也不敢怠慢,同後廚說了,著重強調了這位學習的“蕭大俠”鶴來閣高層家屬的身份。

炸小魚不是什麽獨傳秘方之類的,大廚很幹脆的讓這位蕭大俠進來觀摩了。

岑九安坐在一處窗邊的位置,聽著周圍的人自以為小聲地討論他與蕭疏寒的關系。八卦之心人人有,只要不跑到他面前叫囂,他還是很大度的。

這時候,一個人向著他走過來,岑九安轉過頭去,正是那位繡花的大娘,“請問,您就是之前助小婦人離開的那位閣下麽?”

岑九安“假扮”鶴來閣閣主之事被“任性”的閣主白璃毫不避諱地傳得到處都是,她一點也不想和她“恩公”的伴侶綁定!想起來都好恐怖!她這麽做了,高層攔都攔不住,好在鶴來閣治下嚴格積威甚重,一時半會兒轄下百姓不會出現什麽人心浮動之憂。

鶴來閣已經將幾方的賠償還有之前的繡品都給了她,大娘就想將之前幫助她的那位恩人的銀子還回去。先前她聽說了後來發生的事,還以為幫助她的是那位閣主,現在才知道,應該是這位假扮閣主的長老。

“是我,”岑九安一點也沒推辭,打量了一番,“他們已經將賠償給你了?”這回繡花大娘穿得比之前要體面些了。

繡花大娘搓搓手,“是!小婦人特來感謝恩人出手相助,”然後她將荷包掏出來,倒出之前岑九安給她的銀子,“這是您給小婦人的銀子,如今小婦人拿到了賠償,這些銀子還請您拿回去。”

岑九安擺擺手,“之前將你牽扯進江湖恩怨裏,我鶴來閣也是有錯在先,這些銀子就當是我鶴來閣給你的賠償好了,你生活也不容易,收著吧!”

繡花大娘擺擺手,“不不不,我不能要,貴閣幫助我太多了。”她又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打開來是兩個一黑一白的荷包。“這是小婦人以前還在繡莊的時候留下來的繡品。小婦人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兩個荷包勉強能夠作為謝禮,還請恩人收下。”

白色的荷包上,繡的是一只琥珀眸子的黑貓,黑色荷包上,繡的是一只黑曜石眼睛的白貓。繡的非常精美,貓眼靈動,甚至貓毛都纖毫畢現。繡面仿佛有波光流動,看起來就像是活的一樣。看得岑九安眼睛一亮。

見他喜歡,繡花大娘也松了一口氣,趁他註意力集中在荷包上,怕他拒絕,偷偷地走了。

繡花大娘的動作自然是瞞不過岑九安的,不過,他也的確喜歡這兩個荷包,便偷偷將銀子又放回大娘荷包裏,就當他花錢買下這兩個荷包了。

蕭疏寒端著兩盤炸小魚出來,就看到家喵坐在一邊把玩著兩個荷包。看他過來,岑九安一手提著一個荷包給他看,“好看嗎!”

蕭疏寒雖說在裏面炸魚,卻也留心著岑九安這邊的動靜,自然知道這兩個荷包怎麽來的,他看了看,這兩個荷包的確精美非常,那只黑貓還與九安曾經的本體有幾分相似,一點不違心地點頭,“好看。”

岑九安非常高興,兩個荷包拋來拋去地玩耍,然後神念與蕭疏寒交流,“找個時間我們用神力將這兩個荷包溫養一下,黑貓給你,白貓給我,作為我們兩個的信物怎麽樣!”

蕭疏寒看了看兩個荷包,“好!”信物麽?感覺還不錯。

岑九安將荷包收好,看著蕭疏寒端出來的兩個盤子,兩邊的魚色澤幾乎一模一樣,聞了聞味道,指著右邊那個盤子,“這個是你做的對不對?”

蕭疏寒翹起嘴角,點點頭。

岑九安將客棧廚房的人做的盤子推到蕭疏寒面前,然後把蕭疏寒做的扒拉到自己面前,“你吃那個,我吃這個!”

蕭疏寒淡定地端著盤子,也不吃,就看著自家喵一口就是一條。

岑九安吃得兩眼瞇起,沒想到,自家鏟屎官的手藝還是有得救的嘛,之前做不出來估計是沒好好學的緣故。這一次的炸小魚吃起來比大廚做的都好吃!岑九安還不知道,他家鏟屎官早就暗搓搓地偷過師了。

蕭疏寒端出來的炸小魚不多,幾口就沒了,岑九安有些意猶未盡。過了一會兒,小二哥從廚房裏面出來,將打包好的好幾包炸小魚送過來。

岑九安看著蕭疏寒將炸小魚接過來,感覺特別幸福!正要說什麽,突然感應到一絲異動,往溟洲碼頭的地方看了一下,“要開始了?我們去看看!”

目送著兩位離開,小二哥淡定地將留在桌上的炸小魚給自己打包了,反正那兩位的帳已經結清了。

此刻的天回擂臺,雲水意已經連續打退好幾位大派的高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上臺了。

等待了半盞茶的時辰,再也沒有人上臺來挑戰,鶴來閣金羽使宣布,本次天回擂臺的擂主,就是雲水意。

遲遲沒有現身的白璃也終於正式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白璃站在主看臺之上,雲水意站在擂臺中央,兩人隔空對視,心裏都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就是幽月決/烈陽決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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