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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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鵑。
“小禾，算媽媽求求你，最後幫媽媽一次好嗎？”高鵑帶著哭腔，隔著話筒，秦禾聽不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秦禾握著手機態度平緩：“怎麽了？”
高鵑聽到秦禾的聲音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抓著不放：“媽媽求求你，能不能幫我撇清和柳依依的關系？”
聽到柳依依三個字，秦禾睫毛顫了顫：“她怎麽了？”
高鵑氣不打一處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挪用了姚曄公司的資金！還把我拖下了水！我完全不知情！”
這倒是出乎秦禾的意料，她沒想到柳依依會幹出這麽蠢的事情。
“那你現在怎麽知道了？”她依然態度平和，沒有過多的起伏。
“剛剛……”高鵑嚎啕大哭，“我收到風柳依依被警察從姚曄的公司總部被帶走了，細問之下才知道發生了這事，我覺得下一個就是我了。小禾，媽媽求求你……幫幫媽媽，媽媽不要錢了，什麽都不要了，你幫幫媽媽，媽媽不想坐牢……”
秦禾掛了電話。
她手頭上還有好幾個文件需要處理，臨近產品發布會，她分.身乏術，根本抽不開時間去管柳依依、高鵑這些人的事。
只是柳依依會動姚曄公司的財產，這點有些蹊蹺。
腦子裏滿是問號，她還是先把這件事撇到一邊，去實驗室比較重要。
號稱從來不加班的秦禾已經連續加了一個多月的班了。
她在實驗室忙活，嚴暉就在辦公室一邊處理文件一邊等她。
秦禾最近忙得完全沒有註意時間，一旦忙得超過了九點，嚴暉便直接到實驗室找她將她帶出去。
被迫加班的員工總是萬分期待九點那刻的撒狗糧時間。
能被解救出來不用加班，吃狗糧而已，那有什麽。
秦禾再次忘了時間，嚴暉照例九點出現在了實驗室門口。
“嚴總！”靠近門邊的員工歡呼雀躍地呼喚嚴暉。
嚴暉點了點頭，朝埋首工作壓根沒註意到他來了的秦禾走去。
“下班了。”嚴暉彎腰，附耳在坐在實驗臺前的秦禾低聲說。
“……啊，”秦禾後知後覺擡頭，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下班了？”
嚴暉：“嗯。”
秦禾眼神逐漸清明，她迅速收拾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招呼著假裝忙碌其實在等著下半口令的員工們：“大家辛苦了一天了，今天就到這吧，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繼續。”
坐在車上的秦禾滿臉疲憊，嚴暉轉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樣熬下去不行。”
秦禾有氣無力：“就剩三個多月了，不能出問題，我還可以堅持。”
只有自己足夠強大，知識足夠豐富，才不至於在面對質疑時自亂陣腳。
她靠著椅背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裏還在想著實驗的數據。
她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下班了就不要想這些了。
然後就想到了高鵑打來的那通電話。
“柳依依，”她皺眉，語氣很輕，“被警察抓了，是不是又是你在背後出力了。”
嚴暉輕笑：“我只是隨口一說，出力的可不是我。”
秦禾疑惑：“不是你？還有誰這麽有能力？”
在她不大的腦容量裏，實力和嚴暉相當的也就只有姚曄了。
必然不是姚曄，姚曄愛柳依依愛得那麽深沈。
嚴暉只笑：“你猜。”
秦禾猜不出來：“總不可能是姚曄，他……”
她話沒說完，就聽嚴暉打斷了她：“嗯。”
秦禾楞住了。
“……姚曄幹的？”
嚴暉：“不然你以為，那麽大的公司，私自挪用資金是這麽容易的一件事嗎？況且，柳依依還不是負責財務的。”
秦禾：“……”
事態的發生超脫了她的理解範圍。
姚曄怎麽會陷害柳依依？
看出了柳依依滿臉問號，嚴暉也不賣關子了，簡短解釋了一下：“我找了個時間和姚曄談了一下，如果可以，我當然不希望失去他這麽一個強而有力的合作夥伴，也不想給自己增加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就梁司和廖凱的問題我和他聊了一下，提到了柳依依，給了一些建議，讓他見證一下，現在的柳依依，還是不是曾經他深愛的天真無辜不被金錢誘惑的白月光。”
秦禾有些不敢置信：“……他就照著你說的做了？總不至於吧，畢竟他寧願相信柳依依也不能相信你的。”
“在經歷了這麽多事後，你覺得他這麽精明的一個商人，會絲毫不懷疑嗎？”嚴暉嗤笑。
秦禾：“……”
親自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局子裏，姚曄果然是個狠人。
“那高鵑……”看高鵑哭得這麽淒厲，大概也脫不了幹系。
“她問題不大，判刑不會這麽重。”嚴暉解釋。
秦禾一時半會還不能接受事情如此突然的反轉。
就好像，你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去應對一切未知的突發情況，結果就在某一天，有人告訴你，道路前方的障礙已經全部掃平，你只管往前走就好了。
“她……”秦禾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車子停在了家門口，嚴暉解下安全帶，順便幫秦禾也把安全帶解下，“如果她安分守己，自然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只可惜她心中怨恨太深，造成現在這種後果，是她咎由自取。”
秦禾怔忪，嚴暉湊上前，輕輕含住她的唇。
“不要怕，我一直都在。”
王栗挽著衛淵的胳膊出席奢顏新產品的發布會。
新品還沒發布，已經把新產品的代言人定下來了，王栗廢了多番口舌總算給衛淵爭取來了。
全球總代。
“禾禾呢？”和嚴暉禮貌性握了手，她搜尋全場，都沒看到秦禾的身影。
“她在休息室。”嚴暉和衛淵簡短寒暄了一會兒，自從衛淵涉足投資領域，兩人便多了許多話題。
王栗拋下衛淵和嚴暉，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休息室。
秦禾坐在餐桌前，桌上放著筆記本和一沓資料，她甚至沒註意到開門的聲音。
她一邊看著屏幕上的PPT，一邊看著手上的資料。
王栗反而有些不敢打擾她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個招呼：“禾禾？”
秦禾回頭，看到王栗後笑著招手：“站那幹嘛？過來坐。”
她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王栗聞言坐了過去。
“會不會打擾到你了，我看你還在準備。”王栗看著一沓資料，她都覺得頭疼。
“沒事，我只能看一小會兒，等下還是得出去招呼客人的，總不能總裁待在休息室裏不招待人吧？那我可太大牌了。”秦禾打趣道。
“不怕，”王栗大手一揮，“要不想幹了，我養你。”她現在可是名副其實靠自己雙手掙大錢的女強人了。
秦禾看了眼手表：“偷懶時間到，走吧，一起出去。”
嘉賓陸陸續續到場，依次就坐。
秦禾和嚴暉舉著酒杯四處寒暄，沒有一刻停下來。
姚曄入場後，簡單和他們寒暄了一下也落座了。
柳依依入了獄，已經在服刑了，高鵑只判了幾個月，刑法相對輕一些。
他整個人比之前更加內斂了，柳依依對他的影響確實很大。
秦禾湊到嚴暉身邊耳語：“我感覺我有點緊張。”
嚴暉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沒事，你準備得很充分，根據幻燈片的內容講就好了，別緊張，你可以的。”
秦禾長嘆了一口氣：“我怕我搞砸。”
“沒事，搞砸了我也能把產品賣出去。”
秦禾：“……”並沒有被安慰到謝謝。
嚴暉笑了：“秦總，去吧，你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工作人員在場上忙碌奔波，其中一個負責後勤的員工匆匆忙忙趕來：“秦總，時間快到了，您快到臺上來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秦總點頭：“嗯，知道了。”
員工又匆匆離開了。
嚴暉低頭看著自己被秦禾緊抓的手：“秦總，還不去？”
“……我真的很緊張。”手心全是汗。
嚴暉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沒事的，有我在，我聽你講過那麽多次了，你真的沒問題。”
秦禾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他的懷抱：“那我去了。”
嚴暉笑出聲：“又不是上戰場。”
秦禾義無反顧轉身：“就是上戰場好嗎。”
工作人員已經調試好設備，對秦禾比出了OK的手勢。
秦禾領口別著麥克風，測試了一下可以正常發聲，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口氣，走到了演講臺。
她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場下座無虛席，她精準地捕捉到了坐在前排的嚴暉。
他右手放在大腿上，對她比了個拇指。
心中那塊石頭逐漸落地，她轉了目光，“大家晚上好，感謝大家在繁忙之際專程前來參加奢顏的產品發布會……”
場上的她意氣風發，帶著前所未有的沈穩和淡定。
“……最後，再次感謝大家百忙之餘前來參加本次產品發布會。”
掌聲雷動，歡呼聲起。
她視線一轉，對上了嚴暉帶笑的眸。
謝謝你，不管是上一個世界，還是這一個世界，總是那樣堅定不移，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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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算媽媽求求你，最後幫媽媽一次好嗎？”高鵑帶著哭腔，隔著話筒，秦禾聽不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秦禾握著手機態度平緩：“怎麽了？”
高鵑聽到秦禾的聲音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抓著不放：“媽媽求求你，能不能幫我撇清和柳依依的關系？”
聽到柳依依三個字，秦禾睫毛顫了顫：“她怎麽了？”
高鵑氣不打一處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挪用了姚曄公司的資金！還把我拖下了水！我完全不知情！”
這倒是出乎秦禾的意料，她沒想到柳依依會幹出這麽蠢的事情。
“那你現在怎麽知道了？”她依然態度平和，沒有過多的起伏。
“剛剛……”高鵑嚎啕大哭，“我收到風柳依依被警察從姚曄的公司總部被帶走了，細問之下才知道發生了這事，我覺得下一個就是我了。小禾，媽媽求求你……幫幫媽媽，媽媽不要錢了，什麽都不要了，你幫幫媽媽，媽媽不想坐牢……”
秦禾掛了電話。
她手頭上還有好幾個文件需要處理，臨近產品發布會，她分.身乏術，根本抽不開時間去管柳依依、高鵑這些人的事。
只是柳依依會動姚曄公司的財產，這點有些蹊蹺。
腦子裏滿是問號，她還是先把這件事撇到一邊，去實驗室比較重要。
號稱從來不加班的秦禾已經連續加了一個多月的班了。
她在實驗室忙活，嚴暉就在辦公室一邊處理文件一邊等她。
秦禾最近忙得完全沒有註意時間，一旦忙得超過了九點，嚴暉便直接到實驗室找她將她帶出去。
被迫加班的員工總是萬分期待九點那刻的撒狗糧時間。
能被解救出來不用加班，吃狗糧而已，那有什麽。
秦禾再次忘了時間，嚴暉照例九點出現在了實驗室門口。
“嚴總！”靠近門邊的員工歡呼雀躍地呼喚嚴暉。
嚴暉點了點頭，朝埋首工作壓根沒註意到他來了的秦禾走去。
“下班了。”嚴暉彎腰，附耳在坐在實驗臺前的秦禾低聲說。
“……啊，”秦禾後知後覺擡頭，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下班了？”
嚴暉：“嗯。”
秦禾眼神逐漸清明，她迅速收拾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招呼著假裝忙碌其實在等著下半口令的員工們：“大家辛苦了一天了，今天就到這吧，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繼續。”
坐在車上的秦禾滿臉疲憊，嚴暉轉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樣熬下去不行。”
秦禾有氣無力：“就剩三個多月了，不能出問題，我還可以堅持。”
只有自己足夠強大，知識足夠豐富，才不至於在面對質疑時自亂陣腳。
她靠著椅背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裏還在想著實驗的數據。
她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下班了就不要想這些了。
然後就想到了高鵑打來的那通電話。
“柳依依，”她皺眉，語氣很輕，“被警察抓了，是不是又是你在背後出力了。”
嚴暉輕笑：“我只是隨口一說，出力的可不是我。”
秦禾疑惑：“不是你？還有誰這麽有能力？”
在她不大的腦容量裏，實力和嚴暉相當的也就只有姚曄了。
必然不是姚曄，姚曄愛柳依依愛得那麽深沈。
嚴暉只笑：“你猜。”
秦禾猜不出來：“總不可能是姚曄，他……”
她話沒說完，就聽嚴暉打斷了她：“嗯。”
秦禾楞住了。
“……姚曄幹的？”
嚴暉：“不然你以為，那麽大的公司，私自挪用資金是這麽容易的一件事嗎？況且，柳依依還不是負責財務的。”
秦禾：“……”
事態的發生超脫了她的理解範圍。
姚曄怎麽會陷害柳依依？
看出了柳依依滿臉問號，嚴暉也不賣關子了，簡短解釋了一下：“我找了個時間和姚曄談了一下，如果可以，我當然不希望失去他這麽一個強而有力的合作夥伴，也不想給自己增加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就梁司和廖凱的問題我和他聊了一下，提到了柳依依，給了一些建議，讓他見證一下，現在的柳依依，還是不是曾經他深愛的天真無辜不被金錢誘惑的白月光。”
秦禾有些不敢置信：“……他就照著你說的做了？總不至於吧，畢竟他寧願相信柳依依也不能相信你的。”
“在經歷了這麽多事後，你覺得他這麽精明的一個商人，會絲毫不懷疑嗎？”嚴暉嗤笑。
秦禾：“……”
親自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局子裏，姚曄果然是個狠人。
“那高鵑……”看高鵑哭得這麽淒厲，大概也脫不了幹系。
“她問題不大，判刑不會這麽重。”嚴暉解釋。
秦禾一時半會還不能接受事情如此突然的反轉。
就好像，你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去應對一切未知的突發情況，結果就在某一天，有人告訴你，道路前方的障礙已經全部掃平，你只管往前走就好了。
“她……”秦禾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車子停在了家門口，嚴暉解下安全帶，順便幫秦禾也把安全帶解下，“如果她安分守己，自然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只可惜她心中怨恨太深，造成現在這種後果，是她咎由自取。”
秦禾怔忪，嚴暉湊上前，輕輕含住她的唇。
“不要怕，我一直都在。”
王栗挽著衛淵的胳膊出席奢顏新產品的發布會。
新品還沒發布，已經把新產品的代言人定下來了，王栗廢了多番口舌總算給衛淵爭取來了。
全球總代。
“禾禾呢？”和嚴暉禮貌性握了手，她搜尋全場，都沒看到秦禾的身影。
“她在休息室。”嚴暉和衛淵簡短寒暄了一會兒，自從衛淵涉足投資領域，兩人便多了許多話題。
王栗拋下衛淵和嚴暉，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休息室。
秦禾坐在餐桌前，桌上放著筆記本和一沓資料，她甚至沒註意到開門的聲音。
她一邊看著屏幕上的PPT，一邊看著手上的資料。
王栗反而有些不敢打擾她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個招呼：“禾禾？”
秦禾回頭，看到王栗後笑著招手：“站那幹嘛？過來坐。”
她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王栗聞言坐了過去。
“會不會打擾到你了，我看你還在準備。”王栗看著一沓資料，她都覺得頭疼。
“沒事，我只能看一小會兒，等下還是得出去招呼客人的，總不能總裁待在休息室裏不招待人吧？那我可太大牌了。”秦禾打趣道。
“不怕，”王栗大手一揮，“要不想幹了，我養你。”她現在可是名副其實靠自己雙手掙大錢的女強人了。
秦禾看了眼手表：“偷懶時間到，走吧，一起出去。”
嘉賓陸陸續續到場，依次就坐。
秦禾和嚴暉舉著酒杯四處寒暄，沒有一刻停下來。
姚曄入場後，簡單和他們寒暄了一下也落座了。
柳依依入了獄，已經在服刑了，高鵑只判了幾個月，刑法相對輕一些。
他整個人比之前更加內斂了，柳依依對他的影響確實很大。
秦禾湊到嚴暉身邊耳語：“我感覺我有點緊張。”
嚴暉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沒事，你準備得很充分，根據幻燈片的內容講就好了，別緊張，你可以的。”
秦禾長嘆了一口氣：“我怕我搞砸。”
“沒事，搞砸了我也能把產品賣出去。”
秦禾：“……”並沒有被安慰到謝謝。
嚴暉笑了：“秦總，去吧，你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工作人員在場上忙碌奔波，其中一個負責後勤的員工匆匆忙忙趕來：“秦總，時間快到了，您快到臺上來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秦總點頭：“嗯，知道了。”
員工又匆匆離開了。
嚴暉低頭看著自己被秦禾緊抓的手：“秦總，還不去？”
“……我真的很緊張。”手心全是汗。
嚴暉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沒事的，有我在，我聽你講過那麽多次了，你真的沒問題。”
秦禾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他的懷抱：“那我去了。”
嚴暉笑出聲：“又不是上戰場。”
秦禾義無反顧轉身：“就是上戰場好嗎。”
工作人員已經調試好設備，對秦禾比出了OK的手勢。
秦禾領口別著麥克風，測試了一下可以正常發聲，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口氣，走到了演講臺。
她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場下座無虛席，她精準地捕捉到了坐在前排的嚴暉。
他右手放在大腿上，對她比了個拇指。
心中那塊石頭逐漸落地，她轉了目光，“大家晚上好，感謝大家在繁忙之際專程前來參加奢顏的產品發布會……”
場上的她意氣風發，帶著前所未有的沈穩和淡定。
“……最後，再次感謝大家百忙之餘前來參加本次產品發布會。”
掌聲雷動，歡呼聲起。
她視線一轉，對上了嚴暉帶笑的眸。
謝謝你，不管是上一個世界，還是這一個世界，總是那樣堅定不移，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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