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發短信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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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會兒發你手機上，你就說是王主編介紹的，可能會有點優惠，他們具體的收費我也不知道，可以先咨詢下。”
“好好好，謝謝你。”
“沒事，有事再找我，有新聞也找我。”王博瀚很好說話。
掛上電話，沒一會兒就收到王博瀚的信息，舒蘇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
是個女聲，問大概情況，舒蘇這會兒才說真話，接電話的年輕女孩表示可以接，但具體需要詳談。
舒蘇問了個價格，的確比之前那家貴，但還在可接受範圍內。
她是第二天上午去的，請了半天假。
同樣是寫字樓裏，但公司整體感覺卻強了很多。
有負責接待的前臺，有分開的交談隔間，有會議室，機房，還有經理辦公室，但仍然不屬於大公司，差不多是上十人的規模。
她照例和接待人員說了情況，又簽了協議，最後交了一萬塊訂金。
偵探公司沒有和她說具體時間，只說一般情況下快的話一周左右出結果，慢可能要一兩個月，一切都要看具體情況。
而根據她形容的穆城的為人，也許這人並不那麽好查，也就是說時間會花的長一點。
除了能說好，能繼續等待，舒蘇別無他法。
回公司時，正是中午吃飯時間，她沒有絲毫胃口，卻又不得不隨便吃點，要不然下午上班會餓。
正在街上逡巡不知道吃什麽時，不經意竟看到個眼熟的面孔。
她記得他叫什麽……小何？
偵探公司的小何！
他此時正坐在一輛面包車內，朝某間咖啡館內張望著！
舒蘇的心一陣緊，她立刻就想起來，這家偵探公司被穆城收買了！
現在他們在監視沈天！
而這個小何在這裏做什麽，監視自己嗎？
這個猜測讓她毛骨悚然！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不是，因為現在她早已發現了他，而他卻仍然看著咖啡館內。
舒蘇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當然沒有看到沈天，裏面倒是有自己眼熟的幾個人，都是杜氏集團的員工。
她遲疑片刻，上前去敲響了面包車的車玻璃。
看到她，何晟陽吃了一驚。
面對穆城時間久了，舒蘇覺得這個小何簡單得多，她裝作偶遇的樣子，繼續將車玻璃敲了幾下。
何晟陽放下車窗來，“舒……舒小姐，是你……”
舒蘇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問他：“你在這裏做什麽？”
“就……一點事兒……”何晟陽回答。
舒蘇瞧了瞧咖啡館內，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裝作感興趣道：“難不成你在看這咖啡館裏的人？你們接到什麽新任務嗎？要查誰？裏面好幾個都是我同事呢，也許我認識。”
何晟陽猶豫起來，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你了解你們杜經理嗎？”
“杜經理？”
“就是你們大老板的兒子，杜明飛。”
“哦，你說小杜總？”舒蘇哪裏會了解這種級別的人物，要開口，頓了頓，才改口道：“有點了解吧，怎麽了？”
何晟陽卻不回答，只問：“他為人什麽樣？比如感情方面？”
“難道有人托你們調查他嗎？”舒蘇對杜明飛的感情唯一了解的就是他剛和那個叫關瑜的富家小姐訂婚。
何晟陽仍然不回答，只笑了笑，“這個，保密。”
舒蘇心想他還挺有原則。
可是他們卻監視沈天。那竊聽器和竊聽定位軟件，應該就是他們給裝上的吧。
她看著何晟陽，卻發現何晟陽目光閃爍，並不怎麽直視她的目光。
“好啦，我不問了，據我所知，小杜總在公司風評很好，他身邊的秘書還是個三十多歲的已婚大姐，為人也很有禮貌，反正應該沒有在公司亂來，外面就不知道了。”
“哦，我看上去也的確是這樣。”何晟陽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是找話題一樣，問她：“舒小姐最近和穆先生怎麽樣？”
“很好啊，可能會準備要孩子吧。”舒蘇笑著回答。
何晟陽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僵笑道：“那恭喜了。”
舒蘇回答：“還要謝謝你們，要不然我可能就傷害我們的感情了。”
何晟陽又笑了笑，比之前的笑更加僵硬。
舒蘇突然意識到，這個似乎剛出校門的大男生，好像對她心懷歉疚。
對於欺騙她、監視沈天的事，他並非那麽心安理得。
那麽，他會不會就是那個發匿名短信的人？
這個猜測讓舒蘇震驚，甚至她還覺得極有可能！
關於這件事，只有少之又少的幾個人知道，她、沈天、穆城、私家偵探。
她除外，沈天除外，穆城除外，那就只剩下私家偵探了，而比起那個經理來，這個小何更像良心不安的那個人。
就在她苦於沒有求證方法時，何晟陽突然問：“舒小姐有沒有收到過什麽奇怪的信息？”
舒蘇心裏一驚，問他：“怎麽了？”
何晟陽回答：“沒什麽，就是我上午收到條信息，說什麽我很危險，讓我小心之類的……然後又沒了後文，我在想，這是什麽新騙術嗎？騙子的目的是什麽？怎麽沒有後文呢？”
舒蘇一動不動看著他。
“你就是那個給我發短信的人，對嗎？”
何晟陽猛然一驚，“我……我……什，什麽發短信的人？”
看他的樣子，舒蘇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繼續道：“就是你，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排除掉其他人，就只剩你了。”
“我不知道舒小姐在說什麽。”何晟陽沒什麽表情，臉色卻有些發白。
舒蘇回答他：“你知道，你用網絡號碼發了那條短信，但因為收不到回信，所以你不知道我到底看到了沒。你看見我神色正常，所以故意說自己收到奇怪信息，想引我說自己也收到這樣的信息，從而讓你知道短信發出去沒有。”
何晟陽神色已經極不自然，卻仍然堅持著，“我不知道，我沒發過什麽短信。”
舒蘇冷下聲音：“那沒什麽，大不了讓警察去查！我已經讓沈天找出了那些竊聽裝置，我們就帶著這些竊聽裝置去報案，他們一定能查出你，以及你幕後的主使！”
“你……你怎麽恩將仇報，我冒著生命危險好心提醒你你還這樣對我！”
“什麽生命危險，錢也給你賺了，監視也是你們在做，最後發個匿名短信就能假裝自己是個好人嗎？”
“你以為我想賺那點錢啊，那不是沒辦法嗎，人家都動刀子了，我要敢說個不，說不定死的就是我自己！而且你以為報警是萬能的嗎？那種人，連警察也奈何不了他！”
舒蘇一動不動看著他。
何晟陽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本來只是發個匿名短信的，結果現在被套出話來了。
唉，他可真笨！
舒蘇問他：“什麽動刀子？”
何晟陽不願開口。
舒蘇接著道：“你私自發匿名短信，不怕你雇主知道嗎？既然已經這樣了，還不如把一切都說出來。”
何晟陽崩潰地一頭砸在方向盤上，“我怎麽就這麽倒黴！”
舒蘇又說道：“你放心，我沒有什麽目的，也不會供出你，只要你告訴我你知道的就行。”
何晟陽從方向盤上擡起頭來，嘆口氣，“我們跟蹤他的時候，被發現了。然後被帶到一個私人會所裏面，受了刑訊。”
“刑訊？”
“當然，也沒怎麽受苦，就是他的人拿出了刀子，在我脖子上劃了一刀，如果不說，就繼續劃。”何晟陽將脖子擡起來給她看，“你看這裏，疤還沒掉呢，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掉了。”
舒蘇看見了，他脖子上有一道四五厘米長的小劃痕。
“你確定，是他的人嗎？”
“我當然確定，當時他坐在暗處，動手的是個穿黑衣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是保鏢吧，應該會武功，小刀耍的很好。他手上還不只一個保鏢。”
舒蘇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再次問：“你說的，是穆城，我丈夫？”
何晟陽看向她：“我確定。”
“然後我們就交待了，說是你委托我們調查的，我經理還供出了沈天。然後他放過了我們，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給假的調查結果你，還讓我們監視沈天，後面沈天只要和你有接觸，我們都會錄下通話錄音，郵寄給他。
“但是上次我沒有，就是沈天給照片你看，說他一早就在觀察你那次，當時經理來跑杜明飛這邊的活了，把那邊交給了我，我怕你們出意外，沒有報上去。”
舒蘇心裏不無感動，何晟陽和她只能是見過面的陌生人，沒想到卻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樣幫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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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謝謝你。”
“沒事，有事再找我，有新聞也找我。”王博瀚很好說話。
掛上電話，沒一會兒就收到王博瀚的信息，舒蘇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
是個女聲，問大概情況，舒蘇這會兒才說真話，接電話的年輕女孩表示可以接，但具體需要詳談。
舒蘇問了個價格，的確比之前那家貴，但還在可接受範圍內。
她是第二天上午去的，請了半天假。
同樣是寫字樓裏，但公司整體感覺卻強了很多。
有負責接待的前臺，有分開的交談隔間，有會議室，機房，還有經理辦公室，但仍然不屬於大公司，差不多是上十人的規模。
她照例和接待人員說了情況，又簽了協議，最後交了一萬塊訂金。
偵探公司沒有和她說具體時間，只說一般情況下快的話一周左右出結果，慢可能要一兩個月，一切都要看具體情況。
而根據她形容的穆城的為人，也許這人並不那麽好查，也就是說時間會花的長一點。
除了能說好，能繼續等待，舒蘇別無他法。
回公司時，正是中午吃飯時間，她沒有絲毫胃口，卻又不得不隨便吃點，要不然下午上班會餓。
正在街上逡巡不知道吃什麽時，不經意竟看到個眼熟的面孔。
她記得他叫什麽……小何？
偵探公司的小何！
他此時正坐在一輛面包車內，朝某間咖啡館內張望著！
舒蘇的心一陣緊，她立刻就想起來，這家偵探公司被穆城收買了！
現在他們在監視沈天！
而這個小何在這裏做什麽，監視自己嗎？
這個猜測讓她毛骨悚然！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不是，因為現在她早已發現了他，而他卻仍然看著咖啡館內。
舒蘇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當然沒有看到沈天，裏面倒是有自己眼熟的幾個人，都是杜氏集團的員工。
她遲疑片刻，上前去敲響了面包車的車玻璃。
看到她，何晟陽吃了一驚。
面對穆城時間久了，舒蘇覺得這個小何簡單得多，她裝作偶遇的樣子，繼續將車玻璃敲了幾下。
何晟陽放下車窗來，“舒……舒小姐，是你……”
舒蘇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問他：“你在這裏做什麽？”
“就……一點事兒……”何晟陽回答。
舒蘇瞧了瞧咖啡館內，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裝作感興趣道：“難不成你在看這咖啡館裏的人？你們接到什麽新任務嗎？要查誰？裏面好幾個都是我同事呢，也許我認識。”
何晟陽猶豫起來，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你了解你們杜經理嗎？”
“杜經理？”
“就是你們大老板的兒子，杜明飛。”
“哦，你說小杜總？”舒蘇哪裏會了解這種級別的人物，要開口，頓了頓，才改口道：“有點了解吧，怎麽了？”
何晟陽卻不回答，只問：“他為人什麽樣？比如感情方面？”
“難道有人托你們調查他嗎？”舒蘇對杜明飛的感情唯一了解的就是他剛和那個叫關瑜的富家小姐訂婚。
何晟陽仍然不回答，只笑了笑，“這個，保密。”
舒蘇心想他還挺有原則。
可是他們卻監視沈天。那竊聽器和竊聽定位軟件，應該就是他們給裝上的吧。
她看著何晟陽，卻發現何晟陽目光閃爍，並不怎麽直視她的目光。
“好啦，我不問了，據我所知，小杜總在公司風評很好，他身邊的秘書還是個三十多歲的已婚大姐，為人也很有禮貌，反正應該沒有在公司亂來，外面就不知道了。”
“哦，我看上去也的確是這樣。”何晟陽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是找話題一樣，問她：“舒小姐最近和穆先生怎麽樣？”
“很好啊，可能會準備要孩子吧。”舒蘇笑著回答。
何晟陽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僵笑道：“那恭喜了。”
舒蘇回答：“還要謝謝你們，要不然我可能就傷害我們的感情了。”
何晟陽又笑了笑，比之前的笑更加僵硬。
舒蘇突然意識到，這個似乎剛出校門的大男生，好像對她心懷歉疚。
對於欺騙她、監視沈天的事，他並非那麽心安理得。
那麽，他會不會就是那個發匿名短信的人？
這個猜測讓舒蘇震驚，甚至她還覺得極有可能！
關於這件事，只有少之又少的幾個人知道，她、沈天、穆城、私家偵探。
她除外，沈天除外，穆城除外，那就只剩下私家偵探了，而比起那個經理來，這個小何更像良心不安的那個人。
就在她苦於沒有求證方法時，何晟陽突然問：“舒小姐有沒有收到過什麽奇怪的信息？”
舒蘇心裏一驚，問他：“怎麽了？”
何晟陽回答：“沒什麽，就是我上午收到條信息，說什麽我很危險，讓我小心之類的……然後又沒了後文，我在想，這是什麽新騙術嗎？騙子的目的是什麽？怎麽沒有後文呢？”
舒蘇一動不動看著他。
“你就是那個給我發短信的人，對嗎？”
何晟陽猛然一驚，“我……我……什，什麽發短信的人？”
看他的樣子，舒蘇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繼續道：“就是你，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排除掉其他人，就只剩你了。”
“我不知道舒小姐在說什麽。”何晟陽沒什麽表情，臉色卻有些發白。
舒蘇回答他：“你知道，你用網絡號碼發了那條短信，但因為收不到回信，所以你不知道我到底看到了沒。你看見我神色正常，所以故意說自己收到奇怪信息，想引我說自己也收到這樣的信息，從而讓你知道短信發出去沒有。”
何晟陽神色已經極不自然，卻仍然堅持著，“我不知道，我沒發過什麽短信。”
舒蘇冷下聲音：“那沒什麽，大不了讓警察去查！我已經讓沈天找出了那些竊聽裝置，我們就帶著這些竊聽裝置去報案，他們一定能查出你，以及你幕後的主使！”
“你……你怎麽恩將仇報，我冒著生命危險好心提醒你你還這樣對我！”
“什麽生命危險，錢也給你賺了，監視也是你們在做，最後發個匿名短信就能假裝自己是個好人嗎？”
“你以為我想賺那點錢啊，那不是沒辦法嗎，人家都動刀子了，我要敢說個不，說不定死的就是我自己！而且你以為報警是萬能的嗎？那種人，連警察也奈何不了他！”
舒蘇一動不動看著他。
何晟陽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本來只是發個匿名短信的，結果現在被套出話來了。
唉，他可真笨！
舒蘇問他：“什麽動刀子？”
何晟陽不願開口。
舒蘇接著道：“你私自發匿名短信，不怕你雇主知道嗎？既然已經這樣了，還不如把一切都說出來。”
何晟陽崩潰地一頭砸在方向盤上，“我怎麽就這麽倒黴！”
舒蘇又說道：“你放心，我沒有什麽目的，也不會供出你，只要你告訴我你知道的就行。”
何晟陽從方向盤上擡起頭來，嘆口氣，“我們跟蹤他的時候，被發現了。然後被帶到一個私人會所裏面，受了刑訊。”
“刑訊？”
“當然，也沒怎麽受苦，就是他的人拿出了刀子，在我脖子上劃了一刀，如果不說，就繼續劃。”何晟陽將脖子擡起來給她看，“你看這裏，疤還沒掉呢，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掉了。”
舒蘇看見了，他脖子上有一道四五厘米長的小劃痕。
“你確定，是他的人嗎？”
“我當然確定，當時他坐在暗處，動手的是個穿黑衣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是保鏢吧，應該會武功，小刀耍的很好。他手上還不只一個保鏢。”
舒蘇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再次問：“你說的，是穆城，我丈夫？”
何晟陽看向她：“我確定。”
“然後我們就交待了，說是你委托我們調查的，我經理還供出了沈天。然後他放過了我們，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給假的調查結果你，還讓我們監視沈天，後面沈天只要和你有接觸，我們都會錄下通話錄音，郵寄給他。
“但是上次我沒有，就是沈天給照片你看，說他一早就在觀察你那次，當時經理來跑杜明飛這邊的活了，把那邊交給了我，我怕你們出意外，沒有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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