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兇，人生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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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晨希說道：“養不教，父之過。”
李公子的這些秉性跟他父親的溺愛只怕脫不了幹系。
文遠哲搖了搖折扇，繼續說道：“說來也是奇怪，李家納了那麽多妾侍，卻一無所出。這李公子又欲納妾，那姑娘自是不肯，可李公子色心已起，隔天趁姑娘獨自一人時，找到機會便強暴了她。”
聽聞李公子的所作所為，激起了墨晨希的怒火，當下激動的怒罵道：“這......實乃禽獸所為。”
奕王見了，眼角一抽，眸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可憐那姑娘清白不在，不堪受辱，投河自盡了。屍體被打撈上來時，已經死透了。柳煙抱著姐姐的屍體哭了三天三夜。”文遠哲說到這裏，嘆了口氣。
墨晨希察覺到自己略有失態，漸漸平覆了情緒，“所以，柳煙進青樓是為了找機會接近李公子，殺了他替姐姐報仇？”
文遠哲點了點頭：“正是。”
......
自從匕首的線索指向兇手可能為女子之後，奕王立即吩咐衙差去煙雨樓探查，李媽媽把姑娘全部叫回煙雨樓，衙差將姑娘們一一審問，卻見其中一姑娘神色慌張，鬼鬼祟祟。
“你，站住！”衙差當場叫住她。
看見衙差叫自己，姑娘嚇得當場楞在原地。
衙差仔細打量姑娘一番：“你，姓甚名誰？”
“我，我叫柳煙。”柳煙說話磕磕巴巴，緊張之情緒溢於言表。
衙差瞇著眼睛盯著柳煙看了半晌：“如此慌張，必有蹊蹺，來人，帶走。”
......
文遠哲繼續說道：“就這樣衙差見那柳煙神色慌張，便將其扣押起來，細細查問之下才知，煙雨樓重新營業那晚，她將匕首藏於衣袖之中，趁人多，李公子不備之時，一刀將其殺害。”
墨晨希嘆了口氣：“哎！可憐了這一對姐妹。”
人生是非對錯真的很難辨說清楚，柳煙殺了李公子，是柳煙的錯，可李公子奸汙了柳煙的姐姐，害其自殺丟了性命，亦毀了一個家庭，這是李公子的錯。
柳煙用一個錯誤去懲罰李公子的錯誤，究竟誰對誰錯？
可柳煙如若不這麽做，朝廷律法又能還她姐姐公道嗎？
悲哀啊！
這時，一個低沈的聲音打斷了墨晨希的沈思。
奕王說道：“雲凡已經放了。”
墨晨希回過神，頓時想到：“王爺把雲凡放了？不知王爺怎麽像皇上交差？”
她可是知道皇上打的什麽主意，王爺這麽輕易就把雲凡放了，只怕王爺要吃苦頭。
“與你何幹？”奕王掃了墨晨希一眼，這女子是在關心自己嗎？
墨晨希擡眼堅定的看著奕王：“小女子拙見，有一辦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奕王雙眸亦看向墨晨希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眼裏看出點花來。
“但說無妨。”他一直知道這個女子是個聰明的，今日倒要看看她有什麽好辦法。
墨晨希不急不慢的開口說道：“雖然皇上想要仙醫谷谷主的人情，定雲凡的罪，但是谷主年事已高，雲凡可是大弟子，只要雲凡肯爭取，仙醫谷遲早會在雲凡手中，讓雲凡這個未來谷主欠皇上個人情豈不更好？”
文遠哲聽到這裏眼前一亮“墨姑娘的意思是說......”
他之前一直都覺得王爺太草率了，這麽容易就放了雲凡，皇上必定怪罪，可是王爺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人，旁人又輕易不敢勸說。
......
雲凡當夜進宮見了皇上，具體說了什麽無人知曉，而後，眾人只知，雲凡無罪釋放了。
雖然眾人奇怪，可又不敢多言，只能暗自猜測：想必是雲凡與皇上談妥了什麽交易。
只有墨晨希、奕王、楚陵謙知道，雲凡進宮以未來谷主身份與皇帝談判。
雲凡道：“皇上，奕王現已查明真兇另有其人，雲凡特來感謝陛下英明，還我清白，為了答謝陛下的大恩大德，我願意在接管仙醫谷後答應陛下一個要求。”
這就是當晚雲凡說的話，皇帝非但沒有生氣，還十分客氣的接待了雲凡，甚至安撫他，說讓他受委屈了之類的。
......
三日後，五皇子奕王當堂審理戶部尚書之子被殺一案。
“柳煙，現在判你殺害戶部尚書李大人的公子一案，你認罪嗎？”
柳煙跪在堂下，面色蒼白，心如死灰：“我認，人是我殺的，我全認。”
“你與他為何結怨？又為何要殺他？”
柳煙緩緩說道：“他強暴我姐姐，以至於姐姐投河自盡，所以我要為姐姐報仇，王爺，人是我殺的，要殺要剮柳煙任憑處置。”
“好，既然你認罪，那......”
奕王正欲宣判，卻不曾想......
有個書生強闖公堂，沖破重重阻礙前來投案，高聲喊道：“人是我殺的，與她無關。”
柳煙見到書生則激動萬分，跪地不斷磕頭：“不是他，與他無關，人是我殺的，真的是我殺的，王爺您相信我。”
而書生亦含情脈脈的看著柳煙：“柳煙，你別犯傻，為了我不值得。”
柳煙眼裏流下一行淚：“人真的是我殺的，王爺你不要相信他。”
書生朝奕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奕王殿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殺的，與柳煙無關，請王爺查明真相。”
奕王反覆打量堂下二人，察覺此事似有蹊蹺，只得押後再審。
......
墨晨希的新宅內。
楚陵謙右手執白子，緩緩在棋盤落下，“你們猜這二人誰才是兇手？”
雲凡坐在一旁敲了敲了腦袋，眼珠子提溜了一圈答道：“我猜肯定是那花魁柳煙。晨希你說呢？”
“書生。”墨晨希擡起頭，雙眸看向楚陵謙，宛然一笑。
楚陵謙只覺耳根泛紅，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晨希說對了，兇手正是書生，這書生與柳煙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怎奈柳煙姐姐遭此劫難，柳煙一心為姐姐報仇，進了煙雨樓，書生勸不住，痛心疾首，卻又不忍看她彌足深陷。”
墨晨希手執黑子輕輕落下：“所以書生在煙雨樓重開之日進了去？幫柳煙殺了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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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的這些秉性跟他父親的溺愛只怕脫不了幹系。
文遠哲搖了搖折扇，繼續說道：“說來也是奇怪，李家納了那麽多妾侍，卻一無所出。這李公子又欲納妾，那姑娘自是不肯，可李公子色心已起，隔天趁姑娘獨自一人時，找到機會便強暴了她。”
聽聞李公子的所作所為，激起了墨晨希的怒火，當下激動的怒罵道：“這......實乃禽獸所為。”
奕王見了，眼角一抽，眸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可憐那姑娘清白不在，不堪受辱，投河自盡了。屍體被打撈上來時，已經死透了。柳煙抱著姐姐的屍體哭了三天三夜。”文遠哲說到這裏，嘆了口氣。
墨晨希察覺到自己略有失態，漸漸平覆了情緒，“所以，柳煙進青樓是為了找機會接近李公子，殺了他替姐姐報仇？”
文遠哲點了點頭：“正是。”
......
自從匕首的線索指向兇手可能為女子之後，奕王立即吩咐衙差去煙雨樓探查，李媽媽把姑娘全部叫回煙雨樓，衙差將姑娘們一一審問，卻見其中一姑娘神色慌張，鬼鬼祟祟。
“你，站住！”衙差當場叫住她。
看見衙差叫自己，姑娘嚇得當場楞在原地。
衙差仔細打量姑娘一番：“你，姓甚名誰？”
“我，我叫柳煙。”柳煙說話磕磕巴巴，緊張之情緒溢於言表。
衙差瞇著眼睛盯著柳煙看了半晌：“如此慌張，必有蹊蹺，來人，帶走。”
......
文遠哲繼續說道：“就這樣衙差見那柳煙神色慌張，便將其扣押起來，細細查問之下才知，煙雨樓重新營業那晚，她將匕首藏於衣袖之中，趁人多，李公子不備之時，一刀將其殺害。”
墨晨希嘆了口氣：“哎！可憐了這一對姐妹。”
人生是非對錯真的很難辨說清楚，柳煙殺了李公子，是柳煙的錯，可李公子奸汙了柳煙的姐姐，害其自殺丟了性命，亦毀了一個家庭，這是李公子的錯。
柳煙用一個錯誤去懲罰李公子的錯誤，究竟誰對誰錯？
可柳煙如若不這麽做，朝廷律法又能還她姐姐公道嗎？
悲哀啊！
這時，一個低沈的聲音打斷了墨晨希的沈思。
奕王說道：“雲凡已經放了。”
墨晨希回過神，頓時想到：“王爺把雲凡放了？不知王爺怎麽像皇上交差？”
她可是知道皇上打的什麽主意，王爺這麽輕易就把雲凡放了，只怕王爺要吃苦頭。
“與你何幹？”奕王掃了墨晨希一眼，這女子是在關心自己嗎？
墨晨希擡眼堅定的看著奕王：“小女子拙見，有一辦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奕王雙眸亦看向墨晨希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眼裏看出點花來。
“但說無妨。”他一直知道這個女子是個聰明的，今日倒要看看她有什麽好辦法。
墨晨希不急不慢的開口說道：“雖然皇上想要仙醫谷谷主的人情，定雲凡的罪，但是谷主年事已高，雲凡可是大弟子，只要雲凡肯爭取，仙醫谷遲早會在雲凡手中，讓雲凡這個未來谷主欠皇上個人情豈不更好？”
文遠哲聽到這裏眼前一亮“墨姑娘的意思是說......”
他之前一直都覺得王爺太草率了，這麽容易就放了雲凡，皇上必定怪罪，可是王爺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人，旁人又輕易不敢勸說。
......
雲凡當夜進宮見了皇上，具體說了什麽無人知曉，而後，眾人只知，雲凡無罪釋放了。
雖然眾人奇怪，可又不敢多言，只能暗自猜測：想必是雲凡與皇上談妥了什麽交易。
只有墨晨希、奕王、楚陵謙知道，雲凡進宮以未來谷主身份與皇帝談判。
雲凡道：“皇上，奕王現已查明真兇另有其人，雲凡特來感謝陛下英明，還我清白，為了答謝陛下的大恩大德，我願意在接管仙醫谷後答應陛下一個要求。”
這就是當晚雲凡說的話，皇帝非但沒有生氣，還十分客氣的接待了雲凡，甚至安撫他，說讓他受委屈了之類的。
......
三日後，五皇子奕王當堂審理戶部尚書之子被殺一案。
“柳煙，現在判你殺害戶部尚書李大人的公子一案，你認罪嗎？”
柳煙跪在堂下，面色蒼白，心如死灰：“我認，人是我殺的，我全認。”
“你與他為何結怨？又為何要殺他？”
柳煙緩緩說道：“他強暴我姐姐，以至於姐姐投河自盡，所以我要為姐姐報仇，王爺，人是我殺的，要殺要剮柳煙任憑處置。”
“好，既然你認罪，那......”
奕王正欲宣判，卻不曾想......
有個書生強闖公堂，沖破重重阻礙前來投案，高聲喊道：“人是我殺的，與她無關。”
柳煙見到書生則激動萬分，跪地不斷磕頭：“不是他，與他無關，人是我殺的，真的是我殺的，王爺您相信我。”
而書生亦含情脈脈的看著柳煙：“柳煙，你別犯傻，為了我不值得。”
柳煙眼裏流下一行淚：“人真的是我殺的，王爺你不要相信他。”
書生朝奕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奕王殿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殺的，與柳煙無關，請王爺查明真相。”
奕王反覆打量堂下二人，察覺此事似有蹊蹺，只得押後再審。
......
墨晨希的新宅內。
楚陵謙右手執白子，緩緩在棋盤落下，“你們猜這二人誰才是兇手？”
雲凡坐在一旁敲了敲了腦袋，眼珠子提溜了一圈答道：“我猜肯定是那花魁柳煙。晨希你說呢？”
“書生。”墨晨希擡起頭，雙眸看向楚陵謙，宛然一笑。
楚陵謙只覺耳根泛紅，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晨希說對了，兇手正是書生，這書生與柳煙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怎奈柳煙姐姐遭此劫難，柳煙一心為姐姐報仇，進了煙雨樓，書生勸不住，痛心疾首，卻又不忍看她彌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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