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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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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伸手遞給祈盞息。“祈谷主,我們取到了七彩冰魄,望谷主施救於這丫頭。”

祈盞息看了眼梅扈遞來的七彩冰魄,目光在他捏著花枝的手指上停留一瞬,眉心微微一動。他沈默的接過花,仔細收好,而後向著四人忽然躬身拱手,“我替阿杳多謝各位取來這七彩冰魄。”

梅扈見祈盞息莫名朝自己行了一禮道謝,又聽他稱呼陸杳兮如此親昵,驚疑不定的問道,“祈谷主,你此話何意?”

祈盞息抿了一下唇角,直起身來,答道,“阿杳正是在下的妹妹。”

這一回答大大出乎四人的意料,四人聞言俱是一怔,或看向石榻上陸杳兮,或看向祈盞息,一時間四人不知想著什麽,神情各異起來。

“什麽!你說這丫頭是你妹妹?”粱裘是個暴脾氣,沖口便問道。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獨眼,來回看祈盞息和陸杳兮,猶豫了一下,心中仍是不信,愕然的問道,“你們怎會是兄妹?”

祈盞息見粱裘這般神情,知他是質疑兩人樣貌不像,解釋道,“阿杳是我的義妹,我父親在外雲游出診時帶回了幼年的阿杳,因她天生有不治頑疾,因此自小便一直深居於藥醫谷內養病。”

烏敕沈吟不做聲,瞧向粱裘,見他嘴巴無聲的一張一合,竟似不知自己要說些什麽。

一旁的計罔腦內急轉,回想他們結伴同行的一路經歷,這才意識到他們與陸杳兮一見如故,偏一心要收這丫頭為徒,卻居然連她來歷都未曾仔細詢問打聽。計罔抿唇不語,心想:這般看來,只能怪他們四人太過大意,根本算不得這二人有意蒙騙。這麽一想,發作不得的計罔心中不禁有些氣悶。

四人之中最數梅扈心思敏銳,他細細一想,便覺出了其中蹊蹺之處。“既然谷主想替妹妹治病,又知治病之物在那天下第一莊。我想若谷主親自去莊中求七彩冰魄,以藥醫谷祈谷主的面子,比起借我們四人之手去硬搶,得花的勝算自然要大得多。谷主又何必要讓我們在天下第一莊鬧出這般動靜來?”

其餘三人聞言面色一凜,皆是想到問題的存疑之處,四雙眼睛於是乎盯著祈盞息。

“那是因為阿杳不願離開你們。”祈盞息毫不避諱的直言,和盤托出原本心中所計較的想法,“我原先只知你們四人聲名狼藉,認定你們必是作惡多端之人。我出谷尋阿杳,發現她居然和你們四人結伴同行,便尋了天下第一莊莊主赫漣緩來聲討你們四大惡人,好讓你們放了阿杳,這一路我也跟在你們之後,後來得知阿杳對於你們的看法截然不同。”

四人聽聞此言,這才恍然為何當日祈盞息會時機如此湊巧的出現在破廟,他們當時知道他別有用意的尋他們四人而來,如今才知祈盞息是尋陸杳兮而來。而四人此刻心中更為震驚的是祈盞息竟能驅動那穩居江湖中心地位的天下第一莊,可震驚之餘,他們氣息一沈又俱是沒了好臉色。

祈盞息好似沒註意到四人的神情變化,坦然的繼續說道,“我這個妹妹性子執拗又從未涉足這險惡江湖,因此我擔心涉世未深的阿杳受你四人蒙蔽蠱惑而不自知,偏偏她又不情願離開你們,如此我便要確認你們是否真如江湖傳言那般陰險歹毒,濫殺無辜,又是否真心待阿杳。這才有了諸位闖莊取花一事。”

粱裘正聽得陸杳兮不情願離開四人,心中略感欣慰,然而又聽祈盞息直言不諱的說起江湖對他四人評價及設計四人取花,當即想到虛弱的梅扈和斷臂的計罔,頓覺惱怒和不滿,語氣極沖的嚷道,“我們待這丫頭怎麽樣,這丫頭自己心裏清楚,你倒是可以問問她,這一路上我們是不是不但從未傷她半分,反倒被她一路調侃作弄。”

計罔對他們兄弟四人被祈盞息暗自試探心生不快,他斜眼看祈盞息,嘿嘿一笑,懷著怨憤之心故意挑釁道。“谷主這試探之法也陣仗也忒大了點。那假若我們兄弟真就是那般惡人,對這小丫頭也確是心存歹意,你又當如何?”

祈盞息慢慢擡起眼皮,面色沈靜如水的與計罔對視,語氣冰涼的道,“那我便殺了你們,以免你們害了阿杳。”

計罔眼色變幻,不再作聲。祈盞息這冷淡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心腸冷硬,也的確說得出做得到。

“不過,你們確實真心待阿杳,否則不會這般涉險取花。此事因我對諸位猜疑而起,我確實對諸位不起。”

祈盞息目光掃過受傷後略顯狼狽的四人,語氣誠懇的表達歉意。

粱裘正自氣憤,不料祈盞息會來個如此突然的轉折,看他態度變得這般軟化和坦然,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他鼓著臉頰,瞪著獨眼,冷哼一聲。

“此事祈谷主無需過分自責。”梅扈笑了笑,“我們兄弟十分中意陸丫頭,想要收之為徒。若沒有谷主,我們知曉她身負的頑疾唯七彩冰魄尚可救治後,定然也會甘願為之犯險。”

“沒錯,若是換作別的什麽人,除非我們兄弟傻了,否則絕不會做這種以身犯險的事情。”計罔雖對祈盞息依舊心懷芥蒂,但他並不否認梅扈說的屬實。

祈盞息沒想到這惡名昭彰的魑魅魍魎居然是如此性情之人,他訝異的擡眸,深深看了一眼四人,略微沈吟後,開口道,“既然諸位看得起阿杳,想收她為徒,長兄如父,我便替她應承下此事。”

四人對視一眼,石榻邊上一直寡言少語的烏敕忽然出聲,“自古有言長兄如父,但我們魑魅魍魎不信這套,這事答不答應我們得聽聽陸丫頭自己的意思。”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俱是點頭認同。

“我願意!”一個個細小若蚊蠅的聲音驟然說道。這一聲卻讓五人盡皆轉眸看去。只見石榻上的陸杳兮不知何時轉醒,她側首正睜著一雙漆黑眼眸看向烏敕點頭,“我願意拜你們為師。”

四人聽及此言,面上皆有喜色。粱裘大喜過望,搓了搓手,“好好好,丫頭,終於想通了。”

陸杳兮微笑著,目光一一看過四人,待得落到計罔身上,她忽的一怔,驚呼,“計大哥,你的手臂……”話未說完,她陡然想到什麽,一下紅了眼眶,眼裏落下淚來,她帶著哭腔道,“都是為了我,你才變得這樣。”

“小丫頭,別哭,用我一條手臂換個活蹦亂跳還能供驅使的小徒弟也值。以後一定記得比起你其他師父,更要好好孝敬你計師父就行了。”計罔眼睛溜轉了一圈,下巴朝粱裘一揚,故意道,“你梁師父的待遇可以忽略不計。”

粱裘一聽這話,頓覺自己待遇似有些不公的苗頭,他擰起眉頭,黝黑的臉孔頓時看上去有些兇惡,還未待得他開口,梅扈的聲音搶在了他前頭。

“祈谷主,現在七彩冰魄也到你手上了,這丫頭的病是否能治?”

粱裘和計罔一聽這話,視線都落到了祈盞息身上。

祈盞息點頭,“阿杳的病雖然頑固,但以這珍稀的七彩冰魄為藥引,配上西域血蓮和明雀人參,內服修養一段時日應能大好。”

“那太好了。”粱裘一拍手掌,放聲笑道,“丫頭,等你病好了,我便把武功盡數傳給你。”

“你那功夫粗狂,不適合這丫頭,還是得先學我的輕功才好。”計罔心中輕松愉快,不免便與粱裘爭搶了幾句。

粱裘瞪大獨眼,不甘示弱的反駁,“你的功夫只顧逃命有什麽好的,我看還是我的武功比較好。”

陸杳兮原猶自對計罔失臂一時掛懷傷心,此刻聽得他二人這般爭執不休,竟一時忘了心中悲戚,噗嗤一笑,繼而撇了撇嘴,“二位師父別爭了,等我從藥醫谷養好病回來,我同時學你們二人武功。”

那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忽聞陸杳兮如此說,對視一眼,便住了嘴。

“陸丫頭。”石榻邊的烏敕替陸杳兮攏了攏身上蓋著的披風,“你要回藥醫谷?”

陸杳兮此刻看著兇神惡煞的烏敕,心中並未有從前那種忐忑害怕,反而感到了這張不茍言笑的面孔下的慈祥。她微微一笑,道,“藥醫谷在深谷之中,利好養病,哥哥說最快半年我的身體便能大好。”

“那等你好些了,我們去谷中探望你。”計罔插話道。

陸杳兮卻不答應,“藥醫谷中往來江湖人眾多,幾位師父到時若在谷中遇上兩個仇家,還不攪亂藥醫谷。那時我還如何清凈養病。”

粱裘聽著陸杳兮稱呼師父心中大感受用,心中只覺她說得有道理,樂呵應道,“也是。”

“那我們約定一年,等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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