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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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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懷疑,這次的樂曲就是安雪蓮友情讚助的。

當然,她上輩子寫不來高大上的五線譜,甚至連簡譜都寫不出來,這輩子對於一看就忍不住睡懵過去的古法記錄的樂曲,更是連嘗試都不曾,就幹脆利索的放棄了。

可誰說不能譜曲就沒辦法將神曲重現了?

安雪蓮是不會寫譜子,但她會唱啊!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當著禦樂坊老樂師的面,安雪蓮連哼帶唱的把大概的調子告訴了老樂師。

說實話,在當時老樂師完全是一臉的懵圈,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模樣。這也正常,畢竟此時的樂曲都還是屬於比較單一的,要麽就是行軍樂大氣磅礴,要麽就是宮樂類似的高雅樂曲。

當然,民間還是有自己特色的,可就算是民間好了,像安雪蓮哼唱得這般魔性的……

老樂師簡直大開眼界,雖然他本人極為不認同,但直覺告訴他,皇上一定會喜歡的。

可不是嘛?以往他們精心準備的樂曲,皇上都是一副不過爾爾的表情。甚至不止是樂曲,還有舞蹈,但凡他們認為已經堪稱絕美動人的舞姿,皇上一定不喜歡,反過來他們覺得……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的舞蹈,皇上必會大加讚賞。

由此可見,皇上跟他們是反著來的。

老樂師擱在後世,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國家級別的老藝術家了。可惜,他生不逢時,擱在如今這個年代,不過是供皇室取樂的工具人罷了。他也沒有藝術家的氣概,很快就點頭允諾,一定會將皇後所哼唱的樂曲略加完善後演奏出來。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皇後親自為皇上量身定做的樂曲,且一聽這調子……跟高貴典雅的宮廷樂簡直就是處於兩個極端,那必然是皇上會喜歡的。

所以,他何必當這個壞人呢?

……

反正經歷一番稱不上坎坷的過程,這首由皇後娘娘親自作詞譜曲的大作,就這樣新鮮出爐了。

那會兒,老樂師還問,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安雪蓮她忘了啊,她倒是記得那個組合的名字,但具體的哪首歌對應的哪個歌名卻是忘了個一幹二凈。

這也沒辦法,她本來就不是什麽鐵桿歌迷。甚至於,她壓根就認真的學過,反正就這麽特別離奇的,學會了。

那時她還在想呢,怎麽讓她背古詩詞數學公式,她就怎麽也記不住,就算記住了回頭一準兒忘幹凈。偏生就這首歌,壓根就一點兒沒費勁兒的,學會了。

因為她不認為自己是個天才,那麽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性的就是,這首歌分外的洗腦。

那可不?

廣場舞名曲呢!

安雪蓮在折騰完老樂師後,其實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怎麽插手。當然,禦樂坊那邊自然會將曲譜交由底下人練熟,以期待除夕宮宴上給皇上一個大驚喜。

……

這是以前。

按照原本的計劃,雖然曲子是由安雪蓮提供的,但歌舞則仍舊由寵冠六宮的雅妃娘娘來完成。可誰知道呢?連禦樂坊那邊也沒想到,雅妃居然會臨時搞事情!

雅妃:……

我冤枉啊!我簡直比六月飛雪還要冤枉啊!

搞事的人是皇後啊!我就是個背鍋的啊!

可惜,沒人知曉雅妃心裏的悲痛,只將她戴上了罪魁禍首的帽子,還是不允許摘掉的那種。

而彼時,雅妃已經引著謝晝往舞臺上去了。

他們並不是徑直往舞臺上去的,而是一邊走一邊浪……哦不,是邊走邊起舞。

假如只有雅妃一個人,哪怕樂曲再怎麽歡快喜慶,以她的舞蹈功底,還是勉強能跳出美感來的。可如今,強行加入了一個謝晝,那感覺要怎麽形容呢?

天都塌了!

安雪蓮是在場唯一一個保持冷靜的人,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懵圈的,包括雅妃在內。

“這這這……蒼天啊!大地啊!北周危矣!”

攤上這麽個**皇帝,確實挺危險的。對於那些戰戰兢兢為國效力的老臣而言,只怕就算熬過了今天,也得隨時準備好辭呈,畢竟當官太危險了,搞不好哪天就被皇帝給嚇死了。

也有宗室子弟,如同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般的看向謝晝,這其中,作為謝晝的同胞弟弟翊親王既是最懵的,也是最快回過神來的。

在略微緩過來後,翊親王忍不住跟著樂聲開始搖擺,不過他還是很有底線的,最多也就是身形小幅度的搖擺,一點兒也放不開。

放得開的是誰呢?自是遭遇降智打擊的謝晝。

他呀,滿臉都是自信,仿佛自己化身成為了天宮的仙娥,舞姿美輪美奐,歌聲宛若鶯啼。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很快就甩脫了試圖引導他走向舞臺的雅妃,自顧自的……

往左邊轉個圈兒~再往右邊轉個圈兒~

左右左右,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再來一遍!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謝晝很快就找到那種感覺了,就是要有自信,要感情充沛,要有那種不顧一切的勇氣!

本來那十分魔性的歌詞,被謝晝這個天生五音不全的人一吼……還真別說,更洗腦了。

“我的愛!愛愛愛……愛妃!”謝晝已經登上了舞臺,扭頭卻發現不見了雅妃,忙站在舞臺之上,沖著臺下的雅妃深處了爪。

雅妃是悲痛的,原本屬於她的光芒萬丈的舞臺啊,就這樣被謝晝搶走了。

萬幸的是,謝晝還記得她。

那還等什麽呢?

上臺啊!

很快,這對“感情深厚”的帝妃,就這樣在舞臺上重逢,一個唱上句,一個唱下句,時不時的再來個合唱,中間還夾雜著含情脈脈的對視。

平心而論,因為今晚的安雪蓮只搞了謝晝,並沒有對雅妃如何。所以,按理說雅妃今天的歌舞該是正常發揮才對。

但是吧,請

問有幾個人能在魔音洗腦之下,還能發揮出正常水準呢?

興許還真有這樣的能人,但雅妃顯然不在其中。

伴隨著這歡快喜慶的樂聲,帝妃二人配合默契的載歌載舞,越跳越開心,越唱越自信。

“什麽樣的歌聲是最呀最搖擺~搖擺~”

眼睜睜的看著謝晝學著雅妃的樣子,扭著腰肢撅著翹臀,底下那些心理素質一般的人,一個沒忍住,吐了。

萬幸的是,謝晝這會兒已經完全沈浸在歌舞之中,全然沒註意到其他人的反應。

此時的謝晝,仿佛踩在雲端之上,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就好似隨時都會隨風飄去,飛升成仙。而那魔性洗腦的樂聲,在他的耳中卻是那般的悠揚高雅,亦如仙樂一般。

世界真美好啊……

謝晝是覺得哪哪兒都好,生平頭一次嘗試舞蹈的他,這會兒當真是開心到飛起。可惜,也就只有他了。

皇室宗親、勳貴群臣們,他們真的快被搞死或者搞瘋了。

這時候就能看出來每個人的特質來,基本上呈現快斷氣狀態的,都是一些年歲比較大且平常行事作風都較為迂腐的人。而另外一種,年歲輕或者平日裏就浪裏個浪的,這會兒卻是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原來,歌還能這麽唱,舞還能這麽跳。

這真是個神奇的世界啊!

……

高座上的安雪蓮,坐看著底下人從最開始的崩潰,到後面的麻木,再慢慢的習慣了,最終要麽撅過去了,要麽就忍不住跟著樂曲一起搖擺了。

可以呀!

這幫古人的心理素質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既如此,看來下次還應該再加點兒料啊!

安雪蓮已經魂游天外了,她想的是來年的大選。雖說要選到合心合意的秀女很難,但假如將條件設定為善歌舞的話,那問題應該不大了。

只要多弄點兒善歌舞的秀女入宮,到時候可以安排一個方隊嘛,大家來個廣場舞大賽,誰若是獲得最終的勝利,獎勵……

獎勵謝晝一枚?

這僅僅只是一個初步的構想,還沒等安雪蓮仔細雕琢完善,一曲終了了。

也正常,就算安雪蓮讓老樂師往長了弄,可再長也不過一刻鐘罷了。這要是再長一點兒,且不說謝晝會不會跳得斷了氣,她覺得底下的這些勳貴群臣們得先涼一半。

事實上,就這一刻鐘的歌舞,已經讓不少人下定決心要告老了。

差遣再重要也沒有小命來得重要,對吧?

隨著樂曲終了,謝晝意猶未盡的挽著雅妃站在臺上,看他那樣子,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想離開舞臺。面對忽的安靜下來的眾人,謝晝朗聲宣布。

“朕認為,今晚最佳節目,當屬朕跟愛妃的歌舞!其中,又以朕為最優秀。所以,今年除夕宮宴的頭籌由朕奪得!”

謝晝是一點兒也不心虛的,他是真情實感的認為自己最優秀了,雖然在安雪蓮看來,他只

是最秀而已。

聽到他這席話之後,勳貴重臣們紛紛用沈默來表示無聲的抗議。然而,謝晝直接沒搭理,而是滿臉喜悅的挽著雅妃下了舞臺。

從舞臺走下來,一直走到原本的高座之上,短短的這麽一段路上,謝晝沖著雅妃笑了至少十次,而且笑容特別大,就好像那種,傻子看到肉包子的笑,除了傻氣之外,還有強烈的占有欲。

安雪蓮坐看謝晝搞事。

短短的一段路,楞是被他走成了炫耀現場,起碼說了十七八句“愛妃”,以及各種洋溢著真誠的彩虹屁。

雅妃很想坦然接受,可誰讓她臨時接收到了來自於她大伯父的眼刀子。無奈之下,她只能委委屈屈的誇起了謝晝,這可真是不容易,畢竟謝晝唱得難聽跳得還渣,要找到角度誇,還必須誇得真情實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兒。

也因此,走到座位前世,雅妃“嗖”的一下躥了,她是真的怕了,溜了溜了。

安雪蓮也趁機將智商還給了謝晝。

就是不曾撤掉幻覺。

因此,即便回到了高座之上,謝晝還是一副飄飄欲仙的神奇,看到安雪蓮沖他微笑,他還挺高興的:“皇後啊,你今個兒看起來真美,嗯,僅僅只是比愛妃她差一點點。”

雅妃本來都已經落座了,聽到這話楞是兩腿一軟,差點兒沒直接滑到桌子底下去。事實上,她真的很想這麽做,就謝晝剛才那個話,感覺她待在桌底比坐在桌旁合適多了。

安雪蓮也順勢看了雅妃一樣,還沖著她微微一笑,笑得雅妃很努力很努力的把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見雅妃猶如一只驚弓之鴨,安雪蓮終於滿意的收回了目光。

她看向謝晝,笑著道:“皇上,其實接下來還有一個節目……最後一個節目了。雖然這次除夕宮宴比往年略短一些,不過卻也是我同雅妃妹妹精心為皇上準備的。”

謝晝了然:“短不短的無所謂,精彩就成!像前面那些節目,來再多都毫無意義。”

可憐那些方才剛表演過歌舞的小嬪妃們,各個都兩眼含淚,楞是把好好的一個除夕之夜過成了清明。

偏生,她們還不能說謝晝的不是,畢竟在這個年代裏,美和醜是由男人來定的。更確切的說,是由皇帝決定的。

只要身為皇帝的謝晝認為雅妃最美,那她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他認為雅妃歌舞雙絕,那就代表著……

咦,那她們也可以換個風格啊!

臉不能換,妝容可以換,穿著打扮可以學,自然這舞姿和唱腔……學呀!萬一學成了,她們就是第二個雅妃!

安雪蓮先前還盤算著怎麽折騰來年大選入宮的秀女們,殊不知,宮裏的其他嬪妃們已經從雅妃身上看到了希望。

創新做不來,跟風還不成嗎?就不說學個十足十了,即便學個七八分的,那起碼能讓皇上多翻幾次自己的牌子。

嗯,就這麽辦!

只這般,在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後宮即將掀起一

番學習雅妃的風潮。

就是不知道謝晝會不會感動。

但說真的,等最後一個節目開始時,謝晝感動得幾乎淚眼婆娑。

最後一個節目啊,也是由安雪蓮作詞作曲的。當然,就她這種只上過小學音樂課、只會哼哼幾句口水歌的人,還能指望什麽呢?

安雪蓮啊,她管最後那個節目叫做……

難忘今宵。

確實挺難忘的,謝晝就感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懷這一夜,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唱歌跳舞,第一次登臺亮相,同時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掌聲雷動的滿足感。

最後一個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就他那個唱跳功底喲,隨便來個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秒殺了他。事實上,就不說別人了,胖成球的大公主上臺duangduang幾次,也絕對比謝晝更賞心悅目。

然而,在幻覺的加持下,謝晝自認為感受到了如雷般的掌聲,心裏感到了極大滿足的同時,又對臣子們的欣賞品味倍感欣慰。

待難忘今宵的樂曲響起,由禦樂坊的歌姬們齊聲合唱……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

然後反反覆覆的重覆。

沒辦法啊,這首歌安雪蓮是熟悉沒錯,但她一般聽個開頭就跑了,沒有哪次是聽完整首歌的。以至於,她就是想原樣照搬照抄都沒辦法。幸好,大概的調子還是有印象的,她來了個世上最能耐的偷懶法,四個字唱完整首歌。

被安雪蓮這麽一魔改之後,這首歌簡直比剛才帝妃合唱的那首歌還要魔性。

隨著謝晝淚眼婆娑的跟著唱了起來之後,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或者幹脆就是完全沒想,畢竟腦子這玩意兒屬於易碎品,在經過了方才的那足足一刻鐘的摧殘後,多半人的腦子就算還沒壞得徹底,短時間內想要修覆如新,那還是不現實的。

只這般,歌聲越來越大,一開始跟著輕輕哼唱的人,逐漸被這無比悲傷的氣氛所感染,紛紛不由的淚眼朦朧,更誇張的還有直接兩眼淚汪汪的。

難忘今宵……

這他娘的誰能忘呢?

難忘今宵!

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隨著帝後的相繼起身離開,皇室宗親、勳貴重臣們也紛紛離開了宮宴現場,只是禦樂坊的樂聲仍在奏著,歌姬們倒是停下了唱歌,可其他勳貴重臣們卻忍不住邊抹眼淚邊跟著哼唱。

及至他們來到了宮門外……

因為並不知道宮宴何時結束,各家的馬車是早早的就停在宮門外的。當然,爵位或者官職越高者,停靠的馬車也離宮門越近。不過說真的,這在以前還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兒,尤其是那些勳貴府上的管家,他們昂首挺胸,自信滿滿的將半醉的老爺送上馬車帶回府上。

然而今個兒,情況卻有了顯著的變化。

已經念過八旬的老康親王啊,完全是被人架著出來的,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沒喝太多的酒,因為太醫早已有過叮囑,說他年事已高該戒酒了。

為此禦膳房還特地將他跟前的酒換掉了,雖然酒壺還是有的,裏面裝的是卻是蜜酒,喝不醉的那種。

可問題是,老康親王卻是哭得老淚縱橫,嘴上還不停的叨叨著:“難忘、今宵,難忘今宵……本王明天就要上折子,讓我家那兔崽子繼承爵位位位……忘不了今宵啊,難忘啊今宵啊……”

當然,像這樣哭成淚人的遠不止老康親王一人,還有那位一貫以不著調聞名的睿親王。

睿親王心裏苦啊!

外人只道他是個傻子,卻無人知曉為了裝成一個傻子,這些年來他有多麽的辛苦。又因為年覆一年的裝傻充楞,弄得他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傻,還是裝的傻。

偏方才那一番強烈的刺激,讓他憶起了以前的種種,他倒不一定是難忘今宵,他只是感覺自己仿佛吞下了一斤生黃連,滿嘴苦澀滿心難受……

“難忘嗝!今宵嗝!”唱著變了調的歌,睿親王打的酒嗝差點兒熏死了他府上的管家。

還有二皇子……

二皇子才是真的慘,他是諸位皇子之中,唯一一個大婚後離宮建府的。眼看著其他兄弟姐妹都離席回去歇著了,唯獨他還要先出宮再回他的皇子府。可對別人來說,離開皇宮那是回家,在他看來,這是離家啊!

在酒精的作用下,以及被自己早先那番反向操作給蠢到了,二皇子終於在馬車駛起來的那一刻,徹底憋不住了。

他張開嘴就吐了,還正好吐了對面坐著的二皇子妃一臉一身。

可憐的二皇子妃才是懷孕的那個,不過事實上她的孕吐反應不算強烈,又或者說還沒到孕吐的時候。結果被二皇子這麽一搞,她直接吐崩了。

本來,二皇子吐過一場也就好了,結果看到對面的二皇子妃也吐了,他又再度覺得反胃,於是……

今個兒是除夕之夜啊!

寒冬臘月的,他們這些人乘坐的馬車倒不一定是豪華的,但肯定是保暖性極好的。而保暖性好,就意味著封閉性非常之好,偏生車夫著急回府,待駛離了最擁擠的那一段路之後,就連連打了好幾記響鞭,馬兒飛快的往前沖……

這一年的除夕,註定是個令人難忘的一夜。

無論是那魔性的曲子,還是帝妃和著樂聲載歌載舞的一幕,亦或是謝晝臭不要臉的封了自己為最佳的行為,都成了諸人難以忘懷的噩夢。

最可怕的是,噩夢啊,它居然還能更新的,更新頻率還不算慢,你說這是何苦呢?

這天晚上還發生了一個事兒,是韓府那邊的,也就是雅妃的娘家。

聽小道消息說,當韓大人回到府上時,早已淚濕衣襟,沒曾想他才剛下了馬車,還未曾站穩,就被嫡親弟弟問候了一臉。

他弟弟直接來了個靈魂拷問。

“娘娘在宮裏還好吧?氣色如何啊?”

“今個兒晚上她可曾表演了歌舞?皇上喜不喜歡啊?”

“真羨慕大哥你每年都能入宮看娘娘,我就沒這個福氣了,從娘娘入宮之後,我已經有足足十二年沒看到她了。唉!”

據說,整個正月裏,雅妃親爹都是帶著一臉的鼻青臉腫走親訪友的,然而並沒有任何人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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