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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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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有資格參加除夕宮宴的,不是天潢貴胄便是文武重臣。而對他們這些人來說, 正月的前半個月都是呈休整狀態的,一夜不睡也沒啥大不了的。

……才怪!

正月裏的事情多著呢!要入宮給帝後磕頭,要在家等待親朋好友過來拜年, 要準備各色賀禮前往其他人家做客等等……

往年,差不多都要忙碌到正月初十, 才能稍有機會松口氣。也因此, 所謂的年關有時候甚至比平常上衙還要辛苦百倍。

尤其是正月初一, 事情多著呢!

當次日一早, 這些人碰面時,互相看了看對方那眼瞼下的青腫,都是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

唉,不怪他們抗壓能力太差了,實在是雅妃和麗妃的合體技,太他娘的可怕了。

在謝晝心目中, 他覺得麗妃簡直沒有半點兒那啥啥數。試想想, 一個是天宮仙娥,另一個卻是大力女壯士,這還需要選擇嗎?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殊不知, 在其他人眼裏,這倆禍害完全是半斤對八兩,差不多嘛!

也因為所有得以參加了除夕宮宴的人都呈現出了一模一樣的態度,以至於正月初一這一天, 明明應該是舉國歡慶的大喜日子,卻楞是有了一種清明節提前數月的感覺。

甚至於,都不能拿清明說事兒了。畢竟,很多人都是將清明節過成春游的,早上祭拜祖宗,下午浪裏個浪的人真不少。

可今個兒啊,他們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悲痛欲絕,尤其在宮門口排隊等候入宮時……

管宮門的是侍衛,他們是沒資格參加除夕宮宴的。事實上,昨個兒宮宴從開始到結束,他們一直都守在宮門口不曾離開半步。就算是輪班的,那也是老實待在家裏休息。

而今個兒,當到了點兒之後,宮門打開,這些侍衛正準備將外頭等候的大人們一一迎進來,卻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這種感覺要怎麽描述呢?

任誰睜眼看過去,看到門外一群滿臉悲痛幾欲淚灑當初的人們時,都會下意識的一哆嗦。

等等!是宮裏出啥事兒了?大人們怎麽一個兩個的都是這麽副表情?

好不容易等外頭的這些大人們都入了宮,輪班的侍衛們那叫一個迷茫無措。按理說,宮裏真要是出了什麽情況,沒道理他們這些侍衛完全不知道啊?哦,那大概就是宮外出了什麽重特大事情了。

自認為猜到了真相的侍衛們,一個個身姿筆挺的站在宮門口,仿佛什麽事兒都不曾發生過。

……

而此時,謝晝也迎來了第一波賀歲的大人。當然,後宮那頭也不例外,不過宗婦和命婦入宮要稍晚一些,不過等天色微亮時,她們也陸續入宮了。

安雪蓮一直認為這種規矩簡直有病。

就不說前頭謝晝和文武百官們是怎麽辦的,單說後宮這邊,早上六點接見宗婦和命婦們,這不是有病是什麽?就拿安雪蓮來說,要她六點整準時全副武裝的出現在鸞鳳宮正殿之上,就代表著她至少要提前兩個小時準備一切!

不得清下腸胃?不得洗漱更衣?不得吃頓早膳?不得梳妝打扮?

兩個小時能夠安頓好一切,就已經是鸞鳳宮的這些宮女們給力了。

她待在鸞鳳宮裏尚且要淩晨四點不到起床,那麽可想而知,外頭這些宗婦和命婦們,要幾點起了。更不用說比女眷更早來到宮門口等候的王侯重臣們了,他們怕是昨晚就沒歇吧?畢竟回去已經很晚了。

安雪蓮並沒有意識到,就算有的歇也沒用,因為他們昨晚歇得越久,噩夢的時間就越長。

雅妃引吭高歌,麗妃舉缸跳舞。

倆妖孽齊聚舞臺之上,這不是一般人能夠經受得住的。

當然,安雪蓮是體會不到這種崩潰的,她昨個兒一夜好眠,早上差點兒起床氣犯了起不來,不過這跟睡眠質量無關,純粹是睡眠時間太少的問題。

只這般,她照例接受了底下宗婦、命婦們的拜年問候,也依著舊例賞賜了一堆東西。

這些賞賜全都是十二監準備的,等於就是從她手裏過一遍,並不需要從她的私庫中出。也是因為這樣,安雪蓮給的一點兒也不心痛,就跟流水線批發似的,一**的賞出去。

直到臨近晌午時分,因著安雪蓮是習慣了早中晚三餐的,所有人也就跟著她的規矩走,中午有差不多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只是,安雪蓮還不能真的休息,她還得抽空見下娘家人。

“傳午膳吧,邊吃邊說。”

她快餓瘋了好嗎?這早上八點起床吃早飯,到晌午當然只是一般般的饑餓,稍微忍一忍也無妨。可她今個兒淩晨四點不到就被錦繡戳起來了,她餓得都恨不得把錦繡給吃了!

隨著午膳擺好,安家女眷也被帶了進來。

這一次,來的人相對比較多一些。

除了安母和她大兒媳婦之外,連小姑娘安嫻也來了。

安雪蓮對這個娘家小侄女還是有點兒印象,親情就別提了,統共也沒見過幾回,但這小姑娘小小年紀身上就有種“老娘天下第一”的氣勢,讓她不禁懷疑,這到底是她侄女,還是雅妃的侄女。

會造成這個結果,其實也不難理解。

原主病重又不是一兩年的事情,她是從謝晝登基後不久,就開始生病。最初可能一年病個兩三回,也就是每年秋冬季節比較難熬,平常倒還行。後來病情愈發嚴重,變成了一年裏有七八個月都不大好。再到後面,就成了整年都沒辦法起身。

在這種情況下,又有原主本人的默許,安家那頭會將重註壓在安嫻身上,簡直太正常了。

而安嫻,幾乎從記事起,就被告知自己是將來的太子妃,以後更是會成為一國之母。小孩子的性子本身就是由家庭教育造成的,當然若是像安雪蓮上輩子和平時期那樣,還可能被學校教育所影響。但放在當下,安嫻的性子脾氣、行事作風,那只能完完全全歸咎於整個安家。

不過,那是之前了。

僅僅不到半年時間,當安雪蓮再度看到這個娘家小侄女時,就見她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看著似乎也消瘦了不少,臉頰上幾乎不見肉,身上倒是看不出來,畢竟冬日裏穿得都比較厚實。不過,最明顯的就是,安嫻的眉宇間沒了早先的自信,有的只是愁眉不展。

安雪蓮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她不能說原主就做錯了,在深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情況下,給娘家人安排後路是很正常的。尤其這年頭本身就流行親上加親,原主又不是表哥表妹生傻子這個情況。至於安家,親上加親能讓自家在皇後過世後,再度將自家和太子的關系緊密相連,自是相當樂意看到這一情況。

結果呢?

皇後沒涼,太子妃這樁事兒就必須涼了。

沒等安雪蓮想好怎麽開口,大概是瞧見了她方才皺眉的舉動,安母忙不疊的解釋道:“娘娘不必在意,今個兒帶嫻兒過來並不是想讓娘娘為難,實在是想寬一寬娘娘的心。嫻兒很好,家裏也一切都好,娘娘盡管放心就是了。”

聽得這話,安雪蓮反而有些不明白了,詫異的挑了挑眉,卻沒立刻接這話,而是吩咐宮女擺膳,先吃飽了再說。

待吃了一會兒,安撫住了瘋狂叫囂著饑餓的肚子後,安雪蓮這才開了口:“經過前些年的病痛,本宮如今最是講究這養生之法。照我看來,旁的一切都是虛的,只有身子骨安康,才最為要緊。”

“可不是?前些年娘娘就是思慮過重了,其實……”安母猶豫了一下,才道,“娘娘真不用這般操心,太子那頭有皇上操心,咱們家裏也都很好,再說這家裏的前程,原就不該系在女眷身上,本就該由他們那些兒郎去外頭拼搏。”

這就很稀奇了。

安雪蓮深知這年頭可沒有男女平等這種說法,有的也僅僅是男主外女主內的說法。但有個情況是特例,像安府這種人家都會傾力培養一個姑娘,將全家甚至全族的資源盡數堆積在一個姑娘身上,目的肯定不是出於愛,而是投資。

投資的目的就是求回報,當然也不是沒有投資失敗的情況。可既是失敗了也就只能怨自己眼光不行,怪到投資品身上是毫無意義的。

問題是,安雪蓮這個投資品是相當成功的,以前安府雖然表現得不是很明顯,但肯定也是期待著安雪蓮給予回報的。只是他們耐心好,加上安父看得遠,覺得現在該是忍耐的時期,安府真正起來會是多年以後,應在太子身上……

結果突然改了性兒,你說怪不怪?

安雪蓮按下心頭的狐疑,又問了一下家裏的情況,主要是將重點放在正月十六將要去四方書院的那五個倒黴蛋身上。像功課方面,安雪蓮肯定是說不上話的,她能關心的也就是生活方面了。

恰好,安母等人也很在意這個。

聽到安雪蓮主動提起,安母忙道:“皇上英明,這才特地建了四方書院。又因老爺是院長,這功課方面倒是不用愁了,聽說教課的先生們無一不是飽學之士。只是,書院都是要住宿的,我就十分擔心,他們一個個的,哪個不是打小嬌生慣養的?本想讓他們帶丫鬟入書院,不想老爺卻發了火,說從來沒有帶丫鬟讀書這種事兒,還說什麽傷風敗俗。”

安母一看就是為這事兒頭疼很久了,一說就停不下來。

這過日子本來就是日常瑣事占了多數,像吃喝拉撒、洗衣打掃,哪樣不需要花精力了?要知道,家裏這些兒郎哪怕以前也是上學堂的,那都是早上去晚上回的,就中午一頓忍忍也就罷了,況且本來很多人家都是一天兩頓的,中午多半就和著茶水吃一些點心。

可若是情況變成了住宿呢?吃喝可以湊合,衣裳誰來洗?房間誰來收拾?這些都是大問題。

安雪蓮訝道:“沒有丫鬟,也不能帶小廝嗎?皇上會那麽嚴格?”誇張了吧?太子跟前都有不少小太監伺候著,誰會逼這些二代們親手做瑣事?

“讓帶書僮的,可書僮……”安母滿臉的憂愁,書僮以前也有啊,負責搬運書奩、整理書籍、磨墨割紙。可涉及生活瑣事,書僮不一定能完全做好。

“這個簡單,回頭我同皇上說一聲就好了,放心吧。”安雪蓮略一思索,覺得這就不叫個事兒,立馬大包大攬。

“能說服皇上讓帶丫鬟?”安母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可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麽,又立馬滿臉黯然,忍痛拒絕道,“還是算了吧,都年歲不小,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去了。娘娘您、您還是先顧好自己,千萬別為了這種生活瑣事去打擾皇上。”

安雪蓮就不懂了,為何她娘家人一副“你就快失寵了”的表情?

對,她是好多年沒承寵了。可講真,謝晝不會廢後的,只要他一天不廢後,屬於皇後該有的福利,她全都有。

再說了,不就是帶不帶丫鬟這種小事兒嗎?謝晝才不會在意。

興許是她面上質疑的神色太濃了,一直坐在旁邊不吭聲的安嫻之母,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娘娘,都是咱們不好,以前不知道娘娘在宮中這般艱難,還總是想靠著娘娘得好處。如今咱們知道了,不會再勞煩娘娘了。至於他們帶不帶丫鬟,本就是小事一樁。”

不帶才好!帶著丫鬟去書院,到底是去學習的,還是去鬼混的?相較於她婆婆會心疼兒子,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心疼她男人。

安雪蓮慢慢的回過味兒來了。

“對哦,你們昨個兒也在宮宴上?”安家並非每年都出現在宮宴上,是屬於流動名單內的。因為安家沒有爵位,安父的官職也不夠高,但偏偏家裏出了個皇後,這個皇後還生了個太子,因此有時候就會被寫在名單上,有時候則不然。

像原主病重的那幾年,她自個兒都不參加宮宴,娘家人自然也不會在名單之內。而今年……

安母一臉的尷尬,猶猶豫豫的勸慰道:“男人心裏想些什麽,咱們女人也確實猜不透。既然皇上這般寵幸雅妃娘娘和麗妃娘娘,咱們肯定沒法子,那就暫且避讓吧。我也是過來人了,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聽女人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這個不行那個不好,敗興得很。”

生怕安雪蓮不理解,安母又添了一句:“老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可咱們是女人,又不是那等直言進諫的忠臣,何苦討這個嫌呢?順著吧。”

翻譯一下就是,他瞎就任他瞎,順著便是了。

安雪蓮:……

跳出知情者的角度看整個事兒,安雪蓮突然領悟到其他人對謝晝的看法了。

瞎?傻?瘋?

或者三合一俱全?

假如站在她娘家人角度來看,豈不是……我家姑娘不受寵是正常的,畢竟受寵的都不是正常人。

畢竟,皇上有病,咱們沒藥。

面對娘家人臉上一模一樣的愧疚之情,仿佛都在說“不好意思我們以前誤解您了”,安雪蓮就忍不住感到陣陣腮幫子疼。

行叭,反正風評被害的也不是她。

淡定淡定。

“罷了,你們回吧。且放心,大弟他們的事兒我會放在心上的,至於皇上是心懷天下之人,在這種小事方面,他一貫都是很隨意的。”

客氣的請娘家人離開後,安雪蓮就讓人傳話給謝晝,大意是有空了來一趟,沒空就算了。

結果那廝下午就來了。

宗婦、命婦們還沒走呢,外頭就稟告說皇上來了。安雪蓮趁機把最後一批人打發走,還順口讓人可以去禦膳房傳膳了。

做完這些事兒後,她才略作整理,去見了謝晝。

不等她開口說正事兒,謝晝就先忍不住對她倒起了苦水:“今個兒是正月初一啊!那幫子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明明是來給朕拜年的,一個兩個的,面上表情就跟是來上墳似的!”

“這要是其中一兩人這樣,朕直接就發落他們了。可所有人都這樣啊!所有人啊!朕要是發落了他們,等回頭上早朝了,就只剩下朕一個孤家寡人了。所以,朕忍住了。”

寶寶忍住了,但是寶寶很生氣!!

什麽玩意兒啊!

還有一樁事兒:“皇後你昨晚做噩夢了嗎?”

“沒有。”話題跳躍的太快了,安雪蓮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朕做噩夢了!”謝晝一臉的控訴,“麗妃啊麗妃,朕昨晚明明是摟著雅妃睡的,憑什麽就夢到了麗妃呢?氣煞朕也!”

安雪蓮心說,你摟著雅妃卻夢到麗妃,這怎麽著也該雅妃生氣吧?你氣個什麽鬼?

然而,她真正說出來的話卻只有安慰。安慰謝晝那受傷的脆弱心靈,仔細想想,夢到麗妃……等等,為什麽夢到麗妃是噩夢?麗妃長得很好看啊!

遇到不懂的問題就直接發問,安雪蓮都沒怎麽猶豫,就問了出來。

謝晝一臉“你逗我”的表情:“朕都夢到麗妃了,怎麽還能不是噩夢?麗妃啊,她在朕的夢裏一直在舉缸!”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一個缸兩個缸,三四五六七個缸。

假如僅僅是舉缸,問題興許還沒那麽大。可關鍵在於,在謝晝的夢裏,麗妃一面舉著缸,一面沖著他不停的拋媚眼。

這就不是一般般的滲人了。

“算了不提那個了。”將可怕的事情甩出腦海,謝晝只問安雪蓮找他有何事。

“倒也不是那麽要緊的大事兒,本來是想等皇上您得空了再說,不曾想您竟撇下眾臣們來了。”安雪蓮也很尷尬,她以前怎麽不知道謝晝對她還是真愛呢?

不過很快,她就不尷尬了,又或者說更尷尬了。

因為謝晝答曰,他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一張張上墳臉,這才借口皇後有要事找他相商,乘機走人的。

安雪蓮能說什麽呢?她只能把話題扯到正事兒上,提到了中午她娘家母親說的那樁事兒。

“我也明白去書院不好帶丫鬟,畢竟禦學、國子監都沒有這樣的先例。可兩者到底還是不同的,是不是可以適當的通融一下?”

禦學並非住宿制的,太子皇子們傍晚上完課都是要回到皇子所的,而皇子所是有宮女嬤嬤的。

國子監倒是住宿制的,可說白了,會去上國子監的,都是一心想學的。就算是那些萌祖蔭去了國子監,那只能代表國子監對這些人稍稍放寬了標準,而非由著他們胡來的。

說白了,去國子監是真的想好好學習,可去四方書院就不一定了,很多人都是被逼的啊!

“就算四方書院情況特殊,朕也不能讓他們帶著丫鬟去吧?”謝晝一臉的遲疑,其實帶丫鬟倒是無妨,怕就怕這丫鬟當著當著,就變成了通房丫鬟。

不過,對於這一點安雪蓮早有考量。

“那就帶上嬤嬤怎麽樣?”

謝晝:……

啥玩意兒?!你說帶上啥?!

面對謝晝一臉的震驚,安雪蓮很是認真的建議道:“皇上您不能否認,無論是小廝還是書僮,都是男子,註定會有些不太細心的。況且您也該體諒一下為人母的想法,像我,也會很不放心太子在皇子所裏的生活。所以我才讓一直伺候我的嬤嬤跟著去了皇子所。”

身為皇後,跟前肯定是有幾個貼身嬤嬤的,其中一個還是她從安府帶過來的,曾經是她的奶嬤嬤,格外得受到重用。

可也因為如此,她才將那幾人送去皇子所照顧太子。不然,光憑宮女太監,她肯定不放心。

這裏的她,指的是原主。

安雪蓮才沒有不放心,她兒子是太子殿下,不欺壓別人就算不錯了!

她只道:“皇上覺得意下如何?其實,在我看來,宮女也好丫鬟也罷,都是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做事兒難免毛手毛腳的,也不會管底下人。像我這邊,錦繡是還成,可她也是嬤嬤們一手帶起來的。其他的宮女,跟她比起來就差一截了,可見她並不太擅長帶人。”

謝晝就覺得吧,安雪蓮說的很有道理,可再有道理,他還是異常震驚。

不是,哪個大老爺們會讓嬤嬤伺候啊?!

對,太子跟前是有嬤嬤,可那嬤嬤是管事兼管人的,她不負責太子貼身事務!

代入一下自己,從睡夢醒來,睜眼一看,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嬤嬤端著洗臉盆沖著自己笑……

有畫面了啊啊啊啊!!

謝晝覺得,他今晚肯定不會夢到麗妃了!!

只因為皇後描述的場面,比麗妃還要嚇人一百倍!!

“皇上意下如何?”久久不曾聽到謝晝回答的安雪蓮,又問了一遍。

謝晝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想了想,書院其實沒有明文規定說不準帶丫鬟,只是擔心丫鬟變成了通房丫鬟,有辱斯文罷了。但如果將丫鬟換成了四五十歲的嬤嬤,那就不用擔心了。

再說了,皇後看起來只是擔心她弟弟,也是好心嘛。

最最重要的是,朕又不上書院的嘍!

“成,就按皇後說的辦。”

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反正風評被害的不是她!

皇帝:反正朕又不上書院的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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