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兒女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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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寧的一番說辭人稱混亂, 但是林燕比她更混亂，半懵中就點頭答應了。
“別怕，”許寧寧握了握拳, “有我頂著, 千萬別怕！”
江逸沒想到，自己折騰了一上午都沒搞定的事情，許寧寧自己悶頭就給解決了。
“只要簽個字就行了嗎？”許寧寧看著江逸手裏的聯名請願書, “它能讓老師坐牢嗎？”
江逸把信折起來：“你是不是學習學傻了？”
這玩意兒壓根沒有法律效應, 只能充當個量刑依據。
許寧寧“哼”了一聲, 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當晚回家後, 江逸把這封信交給於知白。
於知白按著上面簽著的女孩名，一個個把她們家長的電話打過去。
“你跟她們說了什麽？”江逸問許寧寧。
許寧寧剛洗完澡, 正端著杯熱牛奶在餐桌邊吹著涼：“也沒說什麽。”
她不是很想告訴江逸自己把他拿出來說事。
江逸也不追問，擡手摸摸許寧寧的腦袋，轉身回房間。
許寧寧跟過去，把牛奶遞給他。
“你都這麽高了, 不用喝牛奶了，”她眨著眼睛，眸子帶笑，“我還要長高, 得多多喝牛奶才行。”
江逸看著許寧寧手裏握著的玻璃杯，接過來仰頭喝了下去。
“晚安。”許寧寧笑瞇了眼睛，一陣風似的去廚房洗杯子去了。
江逸看著廚房燈光下那個熟悉的背影, 唇角也泛起了一抹笑來：“晚安。”
兩天後，幾家媒體一起爆出臨城一中女學生聯名請願書，在一片輿論壓力下，劉勝全從學校裏消失了。
許寧寧在辦公室門口偷聽來消息後屁顛屁顛就要回教室和江逸報喜。
結果中途遇到了林燕和幾個女生, 被她們紅著臉攔了下來。
林燕在一眾女生的推攘下別扭地說了聲“謝謝”，接著她就把手上的紙盒飛快的塞進了江逸的懷裏，“呼啦”一下又全部散開了。
許寧寧第一次在生日以外收到禮物，她迫不及待的打開紙盒，看到了裏面有幾條五顏六色的手繩。
“一二三四……”許寧寧數了數，正好是簽了字的女孩兒的個數。
她們給江逸編了手繩。
許寧寧拿著紙袋，滿臉是笑的回到班裏：“江逸！不是，許寧寧！你快看林燕她們給你送了禮物！”
江逸正在低頭做題，聽見許寧寧一路跑過來，這才放下筆擡眼看過去。
許寧寧跟獻寶似的，把手繩掏出來給江逸看。
“這根藍色的一定是燕燕編的，”許寧寧拿出一根戴在自己的手上，“我之前看到她買了這個顏色的線！”
江逸饒有興趣地看著許寧寧搗鼓著一堆線繩：“萬一別人也買了呢？”
“這個繩結我還看見燕燕編了，可難了呢！”許寧寧一只手系不上，於是把胳膊伸到江逸面前，“你幫我戴！”
江逸垂眸，幫許寧寧把手繩系上。
許寧寧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手腕，得意道：“好不好看？”
江逸沒覺得多好看，他只覺得夠娘氣：“嗯，好看。”
許寧寧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然而，就在她燦爛了半分鐘後，許寧寧突然收了笑容，手嘴並用，又把手繩給解開了。
“不是好看嗎？”江逸問她，“不戴了？”
許寧寧把手繩放進紙盒裏，又把紙盒一股腦塞進江逸的懷裏：“她們給你的，又不是給我的，我戴什麽呀？”
江逸拿起紙盒：“你不就是江逸嗎？”
許寧寧把頭一轉：“我不要。”
江逸反應了幾秒，隨後臉上表情微妙：“哦，那我戴。”
“你也不許戴，”許寧寧又把腦袋轉過來，“這是燕燕給江逸的，你帶了她會不高興。”
江逸看著許寧寧一本正經的樣子，有意去逗她：“那我們兩個總得有一個戴吧。”
許寧寧皺著眉，想了半天，最後又把紙袋拿了回來：“你真討厭！”
不管怎麽樣，說江逸討厭就對了。
當天放學，許寧寧沒和江逸直接回家，她在文具店磨磨唧唧，不買東西，也不打算走。
江逸嘆了口氣，轉身假裝挑選練習冊。
許寧寧以為自己抓到了機會，一口氣買了十來根彩色的線繩。
“你看好了嗎？”許寧寧拍拍江逸的肩膀，“我們走啦！”
江逸放下手裏的書本：“走吧。”
晚飯過後，許寧寧把自己關在屋裏，開始搗鼓怎麽編手繩。
她選了黑白色的線繩，在桌邊坐到於知白來催，這才歪歪扭扭地編出來一根。
“好看嗎？”許寧寧把手繩舉給於知白看。
於知白看到了桌上其他顏色的手繩，以為都是許寧寧編的：“其他都挺好看的，就手上條編的醜。”
許寧寧頓時怒了，連推帶趕把自己媽媽趕出了房間。
她含著淚，氣呼呼地把自己剛編好的手繩給拆了，一切從頭開始。
第二天，許寧寧黑著個熊貓眼，把自己手上那條手繩給江逸看。
“好，好看嗎？”許寧寧問的有點心虛。
江逸正刷著牙，斜眼看了看許寧寧的手腕。
黑白色的，昨天的紙盒裏似乎沒有這個顏色。
“好看。”江逸含糊道。
許寧寧臉上瞬間炸開了笑容：“真的嗎？！真的好看？”
江逸漱了漱口，抓心撓肺找優點：“挺…別致的。”
許寧寧兩眼發亮：“哪裏別致？”
江逸艱難地想了想：“有點…不規則的美。”
許寧寧看了看自己的手繩，興奮道：“是嘛？原來還有這種好看啊！”
她樂得不行，又跑出去給於知白顯擺：“媽媽我的手繩好看嗎？江逸說好看呢！他說不規則的好看！”
江逸：“……”
他拿起梳子，把自己的長發攏起，隨手紮了一個低馬尾。
鏡子裏的姑娘嬌俏可愛，下巴上還滴著洗臉時留下來的水滴。
江逸擡手按在了鏡面上許寧寧的臉上。
他動了動唇，扯出一抹笑來。
這個笑容有點兒生硬，嘴唇抿著，眼睛也沒彎起來。
不是許寧寧那沒心沒肺的笑。
“江逸！今天媽媽煮了茶葉蛋！”許寧寧的聲音從餐廳傳來，“快來吃呀！”
江逸把手收回來，用毛巾擦了擦臉：“好。”
今天是周末，早飯過後於知白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寧寧被欺負的事情，小逸功不可沒，”於知白摸了摸江逸的腦袋，“今天的菜全做你喜歡吃的！”
江逸被揉著腦袋，沈默著走在於知白的身邊。
“那我呢？”許寧寧跟在於知白身後，“我想吃紅燒雞！”
“小逸吃不吃紅燒雞？”於知白低頭問他。
江逸悶悶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吃什麽都可以。
“好，”於知白在江逸的肩膀上一拍，“今天我們就吃紅燒小公雞！”
許寧寧抱住於知白的手臂：“好！”
菜市場離許寧寧家小區不是很遠，三個人走了大概十分鐘就到了地方。
早上的蔬菜新鮮，還掛著露水，江逸沒來過這種地方，看什麽都很稀奇。
“小龍蝦，”許寧寧蹲在一處水產攤邊，“江逸你吃小龍蝦嗎？”
江逸看著水池裏活蹦亂跳的魚類：“中午不是吃雞嗎？”
“可以又吃小龍蝦又吃雞啊，”許寧寧站起身來，“你跟媽媽說要吃小龍蝦，她肯定會買的。”
江逸看了看隔壁攤位上正在挑蔬菜的於知白：“我不說。”
“小氣鬼。”許寧寧巴巴跑去於知白那裏，吵著要買小龍蝦吃。
果然，於知白和江逸的回覆大差不差：“吃什麽吃，都有雞吃了還吃小龍蝦！”
江逸走到攤位旁邊，替於知白拎起了剛稱好的蔬菜。
“你兒子可真黏你，”菜販笑著打趣，“不想我家小子，一句話不跟你說，說了就是跟我吵架。”
江逸手上一頓，看向於知白和許寧寧。
“啊…這不是我…”於知白剛想否認，可是她看見許寧寧一臉受傷，又硬生生把話給轉了個彎，“我兒子跟個閨女似的，煩死了。”
許寧寧皺著眉頭，似乎更不樂意了。
“看我閨女多聽話啊，”於知白攬過江逸的肩膀，“還知道幫媽媽拎菜，是吧，小逸逸。”
江逸肩膀一塌。
“我也會拎菜！”許寧寧立刻搶過於知白手上的方便袋，“我不好嗎？”
這人還當街爭起寵來了。
於知白笑得合不攏嘴：“嗯嗯嗯，你也好。”
“有兒有女，好福氣啊！”菜販感嘆道。
於知白一手一個小朋友，美得走路都有點飄。
“兒女雙全啊，”於知白摸摸江逸腦袋，又摸摸許寧寧的腦袋，“小逸有點矮了，以後要多喝牛奶。”
江逸：“……”
到底是誰矮啊？
三個人從菜市場的一頭溜達到了另一頭，買了不少蔬菜，全掛在許寧寧手上。
“能者多勞，”於知白拉著江逸的手，“力氣大當苦力。”
江逸拎著個豆角，回頭看了一眼哼哧哼哧抱著哈密瓜的許寧寧。
他伸出手，手指勾了勾，似乎在讓許寧寧把塑料袋給他幾個。
“幹什麽！”許寧寧不僅沒理解江逸的好心，甚至還以為他在挑釁，“你最討厭了！”
江逸嘴角一抽，轉身頭也不回往前走。
快到走出菜市場時，他們又經過了那一家水產攤。
江逸看著那一筐紅彤彤的小龍蝦，最終還是拉了拉於知白的手。
“阿姨，我還想吃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許寧寧：感覺自己在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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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許寧寧握了握拳, “有我頂著, 千萬別怕！”
江逸沒想到，自己折騰了一上午都沒搞定的事情，許寧寧自己悶頭就給解決了。
“只要簽個字就行了嗎？”許寧寧看著江逸手裏的聯名請願書, “它能讓老師坐牢嗎？”
江逸把信折起來：“你是不是學習學傻了？”
這玩意兒壓根沒有法律效應, 只能充當個量刑依據。
許寧寧“哼”了一聲, 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當晚回家後, 江逸把這封信交給於知白。
於知白按著上面簽著的女孩名，一個個把她們家長的電話打過去。
“你跟她們說了什麽？”江逸問許寧寧。
許寧寧剛洗完澡, 正端著杯熱牛奶在餐桌邊吹著涼：“也沒說什麽。”
她不是很想告訴江逸自己把他拿出來說事。
江逸也不追問，擡手摸摸許寧寧的腦袋，轉身回房間。
許寧寧跟過去，把牛奶遞給他。
“你都這麽高了, 不用喝牛奶了，”她眨著眼睛，眸子帶笑，“我還要長高, 得多多喝牛奶才行。”
江逸看著許寧寧手裏握著的玻璃杯，接過來仰頭喝了下去。
“晚安。”許寧寧笑瞇了眼睛，一陣風似的去廚房洗杯子去了。
江逸看著廚房燈光下那個熟悉的背影, 唇角也泛起了一抹笑來：“晚安。”
兩天後，幾家媒體一起爆出臨城一中女學生聯名請願書，在一片輿論壓力下，劉勝全從學校裏消失了。
許寧寧在辦公室門口偷聽來消息後屁顛屁顛就要回教室和江逸報喜。
結果中途遇到了林燕和幾個女生, 被她們紅著臉攔了下來。
林燕在一眾女生的推攘下別扭地說了聲“謝謝”，接著她就把手上的紙盒飛快的塞進了江逸的懷裏，“呼啦”一下又全部散開了。
許寧寧第一次在生日以外收到禮物，她迫不及待的打開紙盒，看到了裏面有幾條五顏六色的手繩。
“一二三四……”許寧寧數了數，正好是簽了字的女孩兒的個數。
她們給江逸編了手繩。
許寧寧拿著紙袋，滿臉是笑的回到班裏：“江逸！不是，許寧寧！你快看林燕她們給你送了禮物！”
江逸正在低頭做題，聽見許寧寧一路跑過來，這才放下筆擡眼看過去。
許寧寧跟獻寶似的，把手繩掏出來給江逸看。
“這根藍色的一定是燕燕編的，”許寧寧拿出一根戴在自己的手上，“我之前看到她買了這個顏色的線！”
江逸饒有興趣地看著許寧寧搗鼓著一堆線繩：“萬一別人也買了呢？”
“這個繩結我還看見燕燕編了，可難了呢！”許寧寧一只手系不上，於是把胳膊伸到江逸面前，“你幫我戴！”
江逸垂眸，幫許寧寧把手繩系上。
許寧寧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手腕，得意道：“好不好看？”
江逸沒覺得多好看，他只覺得夠娘氣：“嗯，好看。”
許寧寧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然而，就在她燦爛了半分鐘後，許寧寧突然收了笑容，手嘴並用，又把手繩給解開了。
“不是好看嗎？”江逸問她，“不戴了？”
許寧寧把手繩放進紙盒裏，又把紙盒一股腦塞進江逸的懷裏：“她們給你的，又不是給我的，我戴什麽呀？”
江逸拿起紙盒：“你不就是江逸嗎？”
許寧寧把頭一轉：“我不要。”
江逸反應了幾秒，隨後臉上表情微妙：“哦，那我戴。”
“你也不許戴，”許寧寧又把腦袋轉過來，“這是燕燕給江逸的，你帶了她會不高興。”
江逸看著許寧寧一本正經的樣子，有意去逗她：“那我們兩個總得有一個戴吧。”
許寧寧皺著眉，想了半天，最後又把紙袋拿了回來：“你真討厭！”
不管怎麽樣，說江逸討厭就對了。
當天放學，許寧寧沒和江逸直接回家，她在文具店磨磨唧唧，不買東西，也不打算走。
江逸嘆了口氣，轉身假裝挑選練習冊。
許寧寧以為自己抓到了機會，一口氣買了十來根彩色的線繩。
“你看好了嗎？”許寧寧拍拍江逸的肩膀，“我們走啦！”
江逸放下手裏的書本：“走吧。”
晚飯過後，許寧寧把自己關在屋裏，開始搗鼓怎麽編手繩。
她選了黑白色的線繩，在桌邊坐到於知白來催，這才歪歪扭扭地編出來一根。
“好看嗎？”許寧寧把手繩舉給於知白看。
於知白看到了桌上其他顏色的手繩，以為都是許寧寧編的：“其他都挺好看的，就手上條編的醜。”
許寧寧頓時怒了，連推帶趕把自己媽媽趕出了房間。
她含著淚，氣呼呼地把自己剛編好的手繩給拆了，一切從頭開始。
第二天，許寧寧黑著個熊貓眼，把自己手上那條手繩給江逸看。
“好，好看嗎？”許寧寧問的有點心虛。
江逸正刷著牙，斜眼看了看許寧寧的手腕。
黑白色的，昨天的紙盒裏似乎沒有這個顏色。
“好看。”江逸含糊道。
許寧寧臉上瞬間炸開了笑容：“真的嗎？！真的好看？”
江逸漱了漱口，抓心撓肺找優點：“挺…別致的。”
許寧寧兩眼發亮：“哪裏別致？”
江逸艱難地想了想：“有點…不規則的美。”
許寧寧看了看自己的手繩，興奮道：“是嘛？原來還有這種好看啊！”
她樂得不行，又跑出去給於知白顯擺：“媽媽我的手繩好看嗎？江逸說好看呢！他說不規則的好看！”
江逸：“……”
他拿起梳子，把自己的長發攏起，隨手紮了一個低馬尾。
鏡子裏的姑娘嬌俏可愛，下巴上還滴著洗臉時留下來的水滴。
江逸擡手按在了鏡面上許寧寧的臉上。
他動了動唇，扯出一抹笑來。
這個笑容有點兒生硬，嘴唇抿著，眼睛也沒彎起來。
不是許寧寧那沒心沒肺的笑。
“江逸！今天媽媽煮了茶葉蛋！”許寧寧的聲音從餐廳傳來，“快來吃呀！”
江逸把手收回來，用毛巾擦了擦臉：“好。”
今天是周末，早飯過後於知白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寧寧被欺負的事情，小逸功不可沒，”於知白摸了摸江逸的腦袋，“今天的菜全做你喜歡吃的！”
江逸被揉著腦袋，沈默著走在於知白的身邊。
“那我呢？”許寧寧跟在於知白身後，“我想吃紅燒雞！”
“小逸吃不吃紅燒雞？”於知白低頭問他。
江逸悶悶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吃什麽都可以。
“好，”於知白在江逸的肩膀上一拍，“今天我們就吃紅燒小公雞！”
許寧寧抱住於知白的手臂：“好！”
菜市場離許寧寧家小區不是很遠，三個人走了大概十分鐘就到了地方。
早上的蔬菜新鮮，還掛著露水，江逸沒來過這種地方，看什麽都很稀奇。
“小龍蝦，”許寧寧蹲在一處水產攤邊，“江逸你吃小龍蝦嗎？”
江逸看著水池裏活蹦亂跳的魚類：“中午不是吃雞嗎？”
“可以又吃小龍蝦又吃雞啊，”許寧寧站起身來，“你跟媽媽說要吃小龍蝦，她肯定會買的。”
江逸看了看隔壁攤位上正在挑蔬菜的於知白：“我不說。”
“小氣鬼。”許寧寧巴巴跑去於知白那裏，吵著要買小龍蝦吃。
果然，於知白和江逸的回覆大差不差：“吃什麽吃，都有雞吃了還吃小龍蝦！”
江逸走到攤位旁邊，替於知白拎起了剛稱好的蔬菜。
“你兒子可真黏你，”菜販笑著打趣，“不想我家小子，一句話不跟你說，說了就是跟我吵架。”
江逸手上一頓，看向於知白和許寧寧。
“啊…這不是我…”於知白剛想否認，可是她看見許寧寧一臉受傷，又硬生生把話給轉了個彎，“我兒子跟個閨女似的，煩死了。”
許寧寧皺著眉頭，似乎更不樂意了。
“看我閨女多聽話啊，”於知白攬過江逸的肩膀，“還知道幫媽媽拎菜，是吧，小逸逸。”
江逸肩膀一塌。
“我也會拎菜！”許寧寧立刻搶過於知白手上的方便袋，“我不好嗎？”
這人還當街爭起寵來了。
於知白笑得合不攏嘴：“嗯嗯嗯，你也好。”
“有兒有女，好福氣啊！”菜販感嘆道。
於知白一手一個小朋友，美得走路都有點飄。
“兒女雙全啊，”於知白摸摸江逸腦袋，又摸摸許寧寧的腦袋，“小逸有點矮了，以後要多喝牛奶。”
江逸：“……”
到底是誰矮啊？
三個人從菜市場的一頭溜達到了另一頭，買了不少蔬菜，全掛在許寧寧手上。
“能者多勞，”於知白拉著江逸的手，“力氣大當苦力。”
江逸拎著個豆角，回頭看了一眼哼哧哼哧抱著哈密瓜的許寧寧。
他伸出手，手指勾了勾，似乎在讓許寧寧把塑料袋給他幾個。
“幹什麽！”許寧寧不僅沒理解江逸的好心，甚至還以為他在挑釁，“你最討厭了！”
江逸嘴角一抽，轉身頭也不回往前走。
快到走出菜市場時，他們又經過了那一家水產攤。
江逸看著那一筐紅彤彤的小龍蝦，最終還是拉了拉於知白的手。
“阿姨，我還想吃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許寧寧：感覺自己在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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