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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產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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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裏的一切似是從未發生過一般,除了沫兮心有不甘,郁景彥倒似無事人,早早地起床,然後自行梳妝打扮,早飯後便到蝶園給魯師傅幫忙去了。

那片片彩蝶對她倒很是熱情,她的到來,也讓這蝶園更多了不少歡趣。

魯師傅和小樂也並未因她的遭遇而嫌棄她,反而處處幫扶,幾日下來,他們四人處得倒更像是一家人了。

至於念衣,昨夜裏的試探更是讓她堅信這阿玉並不簡單,但她到底是誰?進宮有何目的?是否會對自己造成威脅?自己的毒是否為她所解?這諸多疑問只在她心底嵌得更深。

盡管要對阿玉更加小心,也要更加深入調查,但面上還是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如此,她也依舊隔三差五去平司院陪她聊聊天,看看蝶。

一切在她們之間,就如同從未發生過一般。

……

雪羅爾玊族。

今日已是戰珩和玄墨來到這部族的第十日了,這裏地處南月國、祁國、蕭國三國交界之處,三國誰都不會輕易爭奪這塊地,只因一國出兵,其他兩國定會趁機對付,如此,出兵之國便也沒了優勢。

如此,這小小部族便能安然屹立百年不衰,而這裏三國人匯集,也是打探消息的絕佳之處。

可年初一戰打破了這小部族的平靜,這雪羅爾玊族的族王雪羅爾玊堯肆意出兵侵犯南月國邊境,更有言說十幾年前這玊堯是因殺了上一屆族老才當上族王的,如今又被指通敵叛族,因此族中一心想除掉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如此之下,便有了年初南月國與這部族正統族王雪羅爾玊訣聯合鋤奸之戰了。

那場戰役雖是戰珩掛主帥,上官齊掛副帥,但戰珩利用上官齊的野心導了一出落敗腿殘之戲,不僅以此握住上官齊暗裏殘害自己的證據,更是借機交出兵權退隱幕後,開始了這場覆仇奪權的生死大棋!

這十日以來,他們也探得不少消息,從前性喜江湖毫無權念之爭的祁國六皇子祁佑麟突然不惜一切代價爭攬大權,且只半年之餘便從毫無皇位希望的六皇子當上了祁國的太子。

無人知曉這一突然轉變的緣由,眾人只以為他奪嫡野心藏得夠深,如今不過是顯露出來罷了。

再有,這整個部族上上下下再是打探不到所有與前族王及前族公主雪羅爾玊鳳有關的任何消息,看來是這新族王為立威信,徹底禁了眾族人之口。

戰珩曾多次偷偷潛入族宮打探,卻並未查得任何消息,玄墨上一次遇見的神秘女子、“化碧?歸琴”這四個字到底意為何指?

自那場戰役開始,戰珩便覺得這整件事有諸多不解之處。

首先,所謂的雪羅爾玊族侵犯南月國邊境,不過是幾個百姓的口角之爭罷了,南宮宇澤以此為由下旨出兵完全是小題大作,其目的更像是針對當時的族王雪羅爾玊堯。

但他們完全不識,又為何要有此針對?

其次,眾人均言玊堯是因殺了上屆族老才得了族王之位,如今又通敵叛族,也因此招致了內族之人聯手南月國除之而後快。

但據戰珩所知,這玊堯為人正直秉性恭良,理因不是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才對。

更有一點,幾月前的端午宮宴上,南宮宇澤初知雪羅爾玊鳳身份之時的寒詫絕殺,恨不得立馬置其於死地。

到底真的是怕她日後報覆?還是有其他原因?

看來,這一切問題的關鍵,都在這很有疑點的前任族王雪羅爾玊堯身上。

可如今他已死,這多日打探也並無什麽進展,若想查清這一切疑點,又該從何處下手?

“公子,先用些飯菜吧。”玄墨並未讓小二將飯菜送來,而是他自己下去端了。

待他回屋之時,見得戰珩依舊立於窗邊凝眉緊思。

“這一切,或許還有一人可解。”戰珩涼唇輕啟,眸光似深幽潭水望著窗外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公子指的是?”玄墨不解,說實話,與先族王玊堯有關的所有人事如今被新族王玊訣抹得一點痕跡不剩,對於如今的諸多疑問,他也完全不知到底還能從哪裏入手調查。

“產婆。”戰珩定言,“如今唯一能找到的與他們有聯系的人便是那產婆,且據說那產婆接生了玊鳳之後,因玊鳳的母王雪女很喜歡她,便留她做了玊鳳的乳娘。這樣看來,她或許會有所知曉。”

“若是這樣,有一點屬下但覺奇怪,”公子所言確實沒錯,但還有一點他仍舊想不通,“既然新族王玊訣抹了所有關於前族王玊堯的痕跡,那他為何要留下這個產婆?不是更應該殺了她才對嗎?”

“這一點,我也不得解,”玄墨所言不假,“既是調查,或許她自己會給咱們答案。”

說完以後,便伸手關上窗戶,回身往桌旁吃飯去了。

午飯過後,戰珩和玄墨便往那產婆的住處去了。

他們兩人經過易容裝扮,乍一看只像是兩個地地道道的雪羅爾玊族百姓,即便細看,也根本看不出他們的真實身份。

大概行了兩刻鐘,他們便到了這產婆的所住之處,敲了許久的門也無人應答。

“你們找劉媽媽嗎?”正此時,隔壁戶家一位大叔正出門,見他們一直在敲門,便行過來問道。

“是的,可她好像不在家。”為了不讓人懷疑身份,戰珩也以帶著雪羅爾玊族特有口音的話語回之。

“不是不在家,是根本聽不見,”那大叔有些惋惜地搖頭答著,“不僅聽不見,如今也是看不見了、言不出啊。不僅如此,就連神經也亂了,每次有人進去,總會拉著人的手比呀畫呀的,怪可憐的……”

這答案讓戰珩和玄墨都不由驚詫,上一次玄墨調查雪羅爾玊鳳身份之時,曾來見過這產婆,她完全是好端端的呀。

“不知大叔可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戰珩不解地問道。

“你們是?”大叔細看著他們,自幾月前劉媽媽突然失明失聰之後,便很少有人來看她了。

“這劉媽媽曾給過我們恩惠,這幾年我們一直在外經商,如今好不容易回一次部族,便想著來看望我們的恩人。”戰珩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哦,是這樣呀,”大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片刻後臉上又落了同情之色,“具體我也不知曉,只知幾個月前,原本還好好的劉媽媽突然就這樣了……”

說到這兒,大叔左右看看,然後湊到戰珩身旁極小心地繼續言道,“我們都懷疑她是中了邪。”

聽此言,戰珩只面上表現得更不解。

“具體是為何,無人知曉,”大叔給了這麽一句總結,“你們若要找她,直接進去就是,自從她變成如今這樣,大家都是這麽直接進去了。”

說完,便惋惜著搖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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