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補課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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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節課的上課鈴剛一打響，許木就踩著點竄進教室。
英語老師對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麽。
這節英語課很輕松，剩下的十多分鐘是留給大家自習。
許木湊到楚芩身邊，偷偷從書本裏拿出一張書簽塞到楚芩面前，“這張書簽我找了好久，送給你。”
“……不要。”楚芩對許木已經習慣了，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麽，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拒絕。
“別呀。”許木急了，“你先看看，說不定你也喜歡呢。”
“……”楚芩盯著許木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從他手裏接過書簽。
書簽是樹葉的形狀，上面有葉脈的紋路。而在書簽的背面，工工整整地寫著一行字。
楚芩仔細瞧了瞧，這些字應該是許木自己寫的。
她把書簽遞回給許木，表示自己已經看了。
“不要就算了。”許木眨眨眼，接過書簽重新夾進書裏。
“對了，我上午要說的事還沒跟你說呢……”許木說著說著，突然感到後背一涼，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英語老師正立在自己身後，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
“許木，讓你們自習，不是讓你們講小話。你成績再好，不學習怎麽保持下去？你看看你這次期中考試，也太任性了……”英語老師不茍言笑，語氣帶著萬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許木成績好，每個老師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他學習時從來都是吊兒郎當的，但他一直在用成績說話。
就是這樣的好學生，才讓各科老師對他無可奈何。
“是，老師說的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許木又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連連點頭。
英語老師沒再說他，搖搖頭回到講臺上。
許木吐出一口氣，“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總是喜歡嘮叨我。”
“……”楚芩抿了抿唇，沒搭理他。
許木瞥了眼講臺，壓低聲音繼續剛才的話題，“楚芩，班主任說，讓我幫助你學習。所以，之前的補習還是要進行。”
“嗯。”楚芩楞了楞，嚴麗對她的學習挺上心的，會這麽做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楚芩沒多大反應。可是，繼續補習的話……楚芩側頭看了許木一眼，對方臉上的笑容讓她不自然地移開了眼。
“我不需要。”
“這可是班主任說的，你不同意也不行。”許木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沒有反駁的餘地。
楚芩的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皺起來，似乎很不滿。
許木見她情緒不對，又開口解釋，“你放心，我只給你補習一個小時，免費的。地點定在奶茶店，這樣行嗎？”
提到奶茶，楚芩的眉頭舒展開，“嗯。”
“那就這麽說定了。”許木揚唇輕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對於喜歡奶茶的楚芩，果然還是奶茶店更有誘惑力。許木突然覺得，這樣的楚芩有一些別扭的可愛。
楚芩對補習並不上心，既然許木要給她繼續補習，她也無所謂，畢竟奶茶什麽的……還是很不錯的。
第二天，許木直接告訴楚芩，把補課的時間定在了每天下午的晚餐時間。
楚芩把事情和秦雲說了，讓秦雲下午不要等她了。
秦雲心裏不願意，但還是答應了。他怕自己守得太緊，會更加適得其反。
哪怕得不到楚芩的回應，但他不希望自己跟楚芩的距離逐漸拉遠。
“那我先走了，補習完了需不需要我來接你？”秦雲不放心，離開前又問了一句。
“學長，你這麽緊張是防備我嗎？我做了什麽讓你誤會的事嗎？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補習嗎？”
楚芩沒說話，許木皺起眉，語氣不滿。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秦雲對楚芩這副關心備至的態度，他心裏的不爽莫名加深。
“我只是不放心楚芩而已。”秦雲瞥了他一眼，看向楚芩。
楚芩搖頭，“不用了，我補習完就回宿舍。”
“那好，我走了。”秦雲點點頭，轉身離開。
許木嗤笑，“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難道還怕我吃了你？”
“走吧。”楚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收拾好東西轉身出了教室。
許木看著她的背影，心思一動，追了上去，“楚芩，你既然沒答應做他女朋友，他為什麽對你這麽好？”
“因為……”楚芩張口結舌，她從來沒有想過秦雲在被她拒絕後為什麽還對她這麽好，就好像一切都順其自然了，她無心地接受著，而他有心地給予。
許木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面露糾結，沒有再問下去。
楚芩在任何人面前是透明的，除了她不想說的，其他的從來不會撒謊。哪怕是她臉上的表情，都在出賣她的想法。
“你今天想喝什麽奶茶？我請你。”許木轉移話題。
“珍珠奶茶。”
“能不能換個口味？總不能吃一種，應該多嘗試其他的。”
“瀧珠……”
“……那不是一樣的嘛。”
“……”
兩人一路討論到奶茶店，話題終於在楚芩堅持點了珍珠奶茶後終結。
許木很開心，這是楚芩跟他說的話最多的一次，或許是提起了奶茶。
奶茶店裏很安靜，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去吃飯了，因此坐在奶茶店裏的人寥寥無幾。
挑了個單獨的包間坐下，許木開始給楚芩補習。當然，那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是補習的主要資料。
楚芩翻開第一頁，發現書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有些是答案解析，有些是自我總結。
“這一套我已經做完了，上面筆記和解題方案很全的，你自己先看看。”許木說完，在楚芩對面坐下，從書包裏拿出一套奧數題認認真真地做起來。
楚芩捧著手裏的資料，心裏十分震驚。原來許木表面上看起來對學習並不上心，但這套資料卻顯示著許木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
她擡眼看向對面的許木，許木眉眼低垂，俊朗的側臉線條偏於柔和。空氣裏飄散著一股濃濃的奶茶香，似乎增添了一份甜膩的味道。
“怎麽還不寫？看不懂嗎？”
許木筆尖一頓，擡眼看向楚芩，見她捧著書盯著自己發呆，以為她看不明白。
他放下手裏的書，站起身雙手支撐在楚芩面前，神色認真，“是哪個不會？我給你解釋一遍。”
“沒有。”楚芩收回目光，身體微微後仰。
避開許木身上那股清新的洗衣液的香味，楚芩的呼吸一松。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變化，楚芩又有些懊惱，盯著書面暗暗生起悶氣。
許木見她搖頭，又坐了回去，捧起書繼續做題。
“你好，你們點的珍珠奶茶。”
服務員走進來，把奶茶放到楚芩面前。許木擡起頭，對服務員說，“麻煩給我來杯咖啡。”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微微點頭，禮貌地笑了笑，然後走了。
沒多久，一杯咖啡被送到許木面前。許木的目光盯著書，一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本來這個動作很普通，楚芩卻覺得許木做出來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許木後知後覺地擡頭看向楚芩，把咖啡遞給她，“你要喝一口嗎？提提神。”
“嗯。”楚芩探出頭，就著他的手挨著杯沿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讓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許木放下手裏的書，哈哈笑著，“我沒加糖，很苦呢。你喝口奶茶漱漱口，不然嘴裏是苦的。”
“為什麽不喝甜的？”楚芩喝了一口奶茶，不解地看向許木。
她不喜歡苦味的東西，不是味道太苦，而是會讓人想要流淚。
“咖啡加再多的糖都掩飾不了原來的苦，但為就是這份苦，才讓人更覺得耐品。”許木笑了一聲，解釋道。
“嗯。”
“都快過了半小時了，你還沒做一道題。快點了。”許木拿筆頭在楚芩頭上輕輕一敲，沒好氣地催促道。
楚芩推開他的手，低頭做題。許木的筆記和解題思路寫的很清晰，所以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大多都是楚芩自己在做題，偶爾會讓許木講解難點。
而許木則是在做自己的奧數題，那些題目在紙頁排的密密麻麻，楚芩瞥了一眼就沒再看下去。
“許木，為什麽你要考倒數？”這個問題，楚芩也一直想知道答案。
許木頭也沒擡，“因為前五考膩了唄。”
“……嗯。”楚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許木擡頭看了她一眼，“你信啊？”
“為什麽不信？”
“沒什麽，你相信就好。”
每次考試之後，學校會用紅紙黑墨把年級前一百名和後一百名的人的名字貼出來。雖然這樣的張榜行為曾被人反對過，但這似乎成了北市一中的傳統，根本無法動搖。
而在第二張紅榜上，楚芩和許木的名字並排排著。只是不知道是誰做的惡作劇，楚芩的名字那一格被摳去了，留下一個窟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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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老師對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麽。
這節英語課很輕松，剩下的十多分鐘是留給大家自習。
許木湊到楚芩身邊，偷偷從書本裏拿出一張書簽塞到楚芩面前，“這張書簽我找了好久，送給你。”
“……不要。”楚芩對許木已經習慣了，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麽，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拒絕。
“別呀。”許木急了，“你先看看，說不定你也喜歡呢。”
“……”楚芩盯著許木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從他手裏接過書簽。
書簽是樹葉的形狀，上面有葉脈的紋路。而在書簽的背面，工工整整地寫著一行字。
楚芩仔細瞧了瞧，這些字應該是許木自己寫的。
她把書簽遞回給許木，表示自己已經看了。
“不要就算了。”許木眨眨眼，接過書簽重新夾進書裏。
“對了，我上午要說的事還沒跟你說呢……”許木說著說著，突然感到後背一涼，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英語老師正立在自己身後，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
“許木，讓你們自習，不是讓你們講小話。你成績再好，不學習怎麽保持下去？你看看你這次期中考試，也太任性了……”英語老師不茍言笑，語氣帶著萬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許木成績好，每個老師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他學習時從來都是吊兒郎當的，但他一直在用成績說話。
就是這樣的好學生，才讓各科老師對他無可奈何。
“是，老師說的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許木又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連連點頭。
英語老師沒再說他，搖搖頭回到講臺上。
許木吐出一口氣，“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總是喜歡嘮叨我。”
“……”楚芩抿了抿唇，沒搭理他。
許木瞥了眼講臺，壓低聲音繼續剛才的話題，“楚芩，班主任說，讓我幫助你學習。所以，之前的補習還是要進行。”
“嗯。”楚芩楞了楞，嚴麗對她的學習挺上心的，會這麽做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楚芩沒多大反應。可是，繼續補習的話……楚芩側頭看了許木一眼，對方臉上的笑容讓她不自然地移開了眼。
“我不需要。”
“這可是班主任說的，你不同意也不行。”許木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沒有反駁的餘地。
楚芩的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皺起來，似乎很不滿。
許木見她情緒不對，又開口解釋，“你放心，我只給你補習一個小時，免費的。地點定在奶茶店，這樣行嗎？”
提到奶茶，楚芩的眉頭舒展開，“嗯。”
“那就這麽說定了。”許木揚唇輕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對於喜歡奶茶的楚芩，果然還是奶茶店更有誘惑力。許木突然覺得，這樣的楚芩有一些別扭的可愛。
楚芩對補習並不上心，既然許木要給她繼續補習，她也無所謂，畢竟奶茶什麽的……還是很不錯的。
第二天，許木直接告訴楚芩，把補課的時間定在了每天下午的晚餐時間。
楚芩把事情和秦雲說了，讓秦雲下午不要等她了。
秦雲心裏不願意，但還是答應了。他怕自己守得太緊，會更加適得其反。
哪怕得不到楚芩的回應，但他不希望自己跟楚芩的距離逐漸拉遠。
“那我先走了，補習完了需不需要我來接你？”秦雲不放心，離開前又問了一句。
“學長，你這麽緊張是防備我嗎？我做了什麽讓你誤會的事嗎？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補習嗎？”
楚芩沒說話，許木皺起眉，語氣不滿。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秦雲對楚芩這副關心備至的態度，他心裏的不爽莫名加深。
“我只是不放心楚芩而已。”秦雲瞥了他一眼，看向楚芩。
楚芩搖頭，“不用了，我補習完就回宿舍。”
“那好，我走了。”秦雲點點頭，轉身離開。
許木嗤笑，“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難道還怕我吃了你？”
“走吧。”楚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收拾好東西轉身出了教室。
許木看著她的背影，心思一動，追了上去，“楚芩，你既然沒答應做他女朋友，他為什麽對你這麽好？”
“因為……”楚芩張口結舌，她從來沒有想過秦雲在被她拒絕後為什麽還對她這麽好，就好像一切都順其自然了，她無心地接受著，而他有心地給予。
許木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面露糾結，沒有再問下去。
楚芩在任何人面前是透明的，除了她不想說的，其他的從來不會撒謊。哪怕是她臉上的表情，都在出賣她的想法。
“你今天想喝什麽奶茶？我請你。”許木轉移話題。
“珍珠奶茶。”
“能不能換個口味？總不能吃一種，應該多嘗試其他的。”
“瀧珠……”
“……那不是一樣的嘛。”
“……”
兩人一路討論到奶茶店，話題終於在楚芩堅持點了珍珠奶茶後終結。
許木很開心，這是楚芩跟他說的話最多的一次，或許是提起了奶茶。
奶茶店裏很安靜，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去吃飯了，因此坐在奶茶店裏的人寥寥無幾。
挑了個單獨的包間坐下，許木開始給楚芩補習。當然，那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是補習的主要資料。
楚芩翻開第一頁，發現書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有些是答案解析，有些是自我總結。
“這一套我已經做完了，上面筆記和解題方案很全的，你自己先看看。”許木說完，在楚芩對面坐下，從書包裏拿出一套奧數題認認真真地做起來。
楚芩捧著手裏的資料，心裏十分震驚。原來許木表面上看起來對學習並不上心，但這套資料卻顯示著許木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
她擡眼看向對面的許木，許木眉眼低垂，俊朗的側臉線條偏於柔和。空氣裏飄散著一股濃濃的奶茶香，似乎增添了一份甜膩的味道。
“怎麽還不寫？看不懂嗎？”
許木筆尖一頓，擡眼看向楚芩，見她捧著書盯著自己發呆，以為她看不明白。
他放下手裏的書，站起身雙手支撐在楚芩面前，神色認真，“是哪個不會？我給你解釋一遍。”
“沒有。”楚芩收回目光，身體微微後仰。
避開許木身上那股清新的洗衣液的香味，楚芩的呼吸一松。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變化，楚芩又有些懊惱，盯著書面暗暗生起悶氣。
許木見她搖頭，又坐了回去，捧起書繼續做題。
“你好，你們點的珍珠奶茶。”
服務員走進來，把奶茶放到楚芩面前。許木擡起頭，對服務員說，“麻煩給我來杯咖啡。”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微微點頭，禮貌地笑了笑，然後走了。
沒多久，一杯咖啡被送到許木面前。許木的目光盯著書，一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本來這個動作很普通，楚芩卻覺得許木做出來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許木後知後覺地擡頭看向楚芩，把咖啡遞給她，“你要喝一口嗎？提提神。”
“嗯。”楚芩探出頭，就著他的手挨著杯沿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讓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許木放下手裏的書，哈哈笑著，“我沒加糖，很苦呢。你喝口奶茶漱漱口，不然嘴裏是苦的。”
“為什麽不喝甜的？”楚芩喝了一口奶茶，不解地看向許木。
她不喜歡苦味的東西，不是味道太苦，而是會讓人想要流淚。
“咖啡加再多的糖都掩飾不了原來的苦，但為就是這份苦，才讓人更覺得耐品。”許木笑了一聲，解釋道。
“嗯。”
“都快過了半小時了，你還沒做一道題。快點了。”許木拿筆頭在楚芩頭上輕輕一敲，沒好氣地催促道。
楚芩推開他的手，低頭做題。許木的筆記和解題思路寫的很清晰，所以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大多都是楚芩自己在做題，偶爾會讓許木講解難點。
而許木則是在做自己的奧數題，那些題目在紙頁排的密密麻麻，楚芩瞥了一眼就沒再看下去。
“許木，為什麽你要考倒數？”這個問題，楚芩也一直想知道答案。
許木頭也沒擡，“因為前五考膩了唄。”
“……嗯。”楚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許木擡頭看了她一眼，“你信啊？”
“為什麽不信？”
“沒什麽，你相信就好。”
每次考試之後，學校會用紅紙黑墨把年級前一百名和後一百名的人的名字貼出來。雖然這樣的張榜行為曾被人反對過，但這似乎成了北市一中的傳統，根本無法動搖。
而在第二張紅榜上，楚芩和許木的名字並排排著。只是不知道是誰做的惡作劇，楚芩的名字那一格被摳去了，留下一個窟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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