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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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衛是班裏的前十名，平時梁予都沒跟他說過幾句話，“揚衛？”
揚衛冷笑了聲，嫌惡的道：“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誰知道還是個惡心的基佬，這麽惡心，怎麽還不去跳樓？真不知道你媽怎麽生的你，竟然喜歡男人，惡心死了。”
梁予皺緊眉，沒說話，這時候說什麽都會被打的更狠，況且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揚衛最煩他這個樣子，清高的不得了，當下就氣了，拍拍亮哥的手，“亮哥，交給你了。”
說罷便自己先走了，亮哥是他花錢雇來的，社會上的人，老師抓住了也不能怎樣，他不行，要是讓老師看見了會給處分的。
他倒是不怕梁予跟老師說是他叫人打他的，因為那樣一來，梁予是基佬的事就兜不住了。
路遠翹著腿靠在椅背上玩消消樂，他額頭上有些長的細碎劉海垂下來微微擋住了些眼睛，側臉分外好看，玩了一盤，路遠就煩躁的把手機讓到桌子上了，心完全靜不下來。
“嘖。”梁予這些天一直見不到路遠，可路遠卻是天天都見梁予的，因為他像個變態瘋子一樣跟蹤梁予。
看梁予去食堂吃飯，去小賣部買東西，上廁所，裝水……他甚至還有一天放學的時候跑到梁予班裏，然後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看他的書。
操蛋了。
簡直跟個死變態一樣，讓人發指。
辛虧這件事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連江輝都不知道。
路遠揉了揉頭發，覺得心裏有一股郁氣，郁氣中還團著一個小火焰，這時候只要一個外界刺激他就能爆發。
他直起身伸長手抓起桌上的手機，摁亮屏幕，五點四十，梁予應該走的差不多了，路遠把手機裝到兜裏起身離開教室。
嗯，他還跟蹤梁予回家。
距離校門還有段距離的時候江輝打來了電話，路遠沒接，這時候江輝肯定是打電話讓他去打球的，往常只要路遠沒接江輝就自動自覺的掛了，今天卻沒掛，鈴聲一直鍥而不舍的響著。
路遠頭疼，接起：“什麽事？”
江輝的大嗓門從聽筒裏傳來，“遠哥！你回家了沒，沒回家趕緊的，梁予被幾個社會上的人拖胡同了！就是學校旁邊的胡同，我這正帶兄弟們往那兒跑呢。”
路遠來不及掛電話拔腿就往校門口跑，他想到梁予那個白斬雞一樣的身材，跑的飛快。
最好那些人還沒碰他，否則……
路遠臉色冰冷，站在校門口值日的幾個值日生想攔下他讓他別跑那麽快都沒敢，楞楞地看著路遠跑走了。
教學樓裏也往外跑出幾個高二生，江輝帶頭，跑的那叫一個飛快，他接到兄弟給他的電話就急了，這他媽連梁予都敢動？
那有可能是他嫂子的人啊！江輝也不是傻的，這麽多天，看著路遠那魂不守舍的樣，用小腦想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過還是很震驚，他跟了這麽多年的路遠竟然是個隱藏gay。
路遠抓著手機跑進胡同，見到幾個守在外面的混混，二話不說拿手機一人一臉，金屬的邊角砸在鼻梁上，發出一聲悶聲，幾個混混疼的嚎叫一聲，蹲下身子，路遠再一人一腳踢開他們，進到胡同裏。
跑這麽點路，路遠呼吸都沒亂，他偏了偏頭，看見最裏面坐在地上的梁予，因為聽見聲音擡起頭，見到是他，幹凈的眸子溢出驚訝，隨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立刻又閃了閃眼睛，沒敢跟路遠對視。
梁予已經被打一會兒了，整個人十分狼狽，額頭滲著血，是被亮哥抓著頭發往墻上撞弄出來的，衣服也又亂又臟，蘸著泥巴，他被踢了幾下肚子，其中還有一腳踢到了肋骨，現在疼的呼吸都不敢用力。
路遠沈著臉打量了一會兒梁予，確定沒有更嚴重的傷，他轉眼看向裏面的混混，“自己出去，或者我動手讓你們滾出去。”
他不確定老師有沒有註意到他們這裏，要是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跟這些混混打架，事件就會升級，覆雜化，到時候梁予的事肯定就要被全校人知道了，而且梁予現在需要趕緊處理傷口，所以路遠試圖不暴力解決問題，他難得沒有上來就打，而是腦子飛快的把利弊都分析了一遍。
亮哥被氣笑了，這小子一上來就撂倒了他兩個小弟，讓他懵逼了一下，還沒說個狠話呢，就讓路遠搶先了，“這麽拽？有兩下子？”
路遠邊拉開外套拉鏈邊走到梁予跟前，梁予有些窘迫和尷尬，為自己狼狽的模樣，他聲音沙啞，“你怎麽來了？”
路遠的臉隱在背光裏，看不清表情，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丟在梁予身上，“穿上，難看死了。”
接著一點也不再廢話狠狠一拳打在了亮哥的臉上，這次梁予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了，冷漠無比，那雙以往裏總是散漫無精打采的眼睛，此刻亮如晨星，耀如太陽。
梁予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又強烈。
瘠薄的理智分析，氣的要命，想把這些傻逼都打殘，路遠打翻了亮哥後一秒都沒停又踢上旁邊一個黃頭發分混混的膝蓋，打架講究快狠，他已經開了頭，就得把他們都打趴了。
“誰叫你們來的？”
亮哥嚎的跟要死了一樣，“你他媽的是瘋子啊？神經病……”
路遠一只腳踩上亮哥的肚子，緩緩用力，“誰叫你們來的？”
“揚衛揚衛！趕緊把你的腳拿開，他媽的疼死了有病！”
江輝帶著兩個男生跑到胡同裏，看到路遠已經把人都擺平了，松口氣，然後就趕緊抓起地上梁予的書包扔給路遠，“遠哥，走！老師來了！”
他帶了六個，剩下四個都在校門口拉著老師呢，“速度速度，剩下的我們來。”
路遠點點頭，走到梁予跟前，彎下腰，“上來。”
梁予忍著疼趴到路遠背上，耳廓泛紅，“謝謝。”
他修長幹凈的手緊緊攥著路遠的衣服，鼻息間是路遠發絲間的清淡香味，胸腔裏的心臟跳的更快了些。
路遠怒氣未消，對梁予的道謝充耳不聞，加快腳步走出了胡同，然後拐彎，往他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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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衛冷笑了聲，嫌惡的道：“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誰知道還是個惡心的基佬，這麽惡心，怎麽還不去跳樓？真不知道你媽怎麽生的你，竟然喜歡男人，惡心死了。”
梁予皺緊眉，沒說話，這時候說什麽都會被打的更狠，況且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揚衛最煩他這個樣子，清高的不得了，當下就氣了，拍拍亮哥的手，“亮哥，交給你了。”
說罷便自己先走了，亮哥是他花錢雇來的，社會上的人，老師抓住了也不能怎樣，他不行，要是讓老師看見了會給處分的。
他倒是不怕梁予跟老師說是他叫人打他的，因為那樣一來，梁予是基佬的事就兜不住了。
路遠翹著腿靠在椅背上玩消消樂，他額頭上有些長的細碎劉海垂下來微微擋住了些眼睛，側臉分外好看，玩了一盤，路遠就煩躁的把手機讓到桌子上了，心完全靜不下來。
“嘖。”梁予這些天一直見不到路遠，可路遠卻是天天都見梁予的，因為他像個變態瘋子一樣跟蹤梁予。
看梁予去食堂吃飯，去小賣部買東西，上廁所，裝水……他甚至還有一天放學的時候跑到梁予班裏，然後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看他的書。
操蛋了。
簡直跟個死變態一樣，讓人發指。
辛虧這件事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連江輝都不知道。
路遠揉了揉頭發，覺得心裏有一股郁氣，郁氣中還團著一個小火焰，這時候只要一個外界刺激他就能爆發。
他直起身伸長手抓起桌上的手機，摁亮屏幕，五點四十，梁予應該走的差不多了，路遠把手機裝到兜裏起身離開教室。
嗯，他還跟蹤梁予回家。
距離校門還有段距離的時候江輝打來了電話，路遠沒接，這時候江輝肯定是打電話讓他去打球的，往常只要路遠沒接江輝就自動自覺的掛了，今天卻沒掛，鈴聲一直鍥而不舍的響著。
路遠頭疼，接起：“什麽事？”
江輝的大嗓門從聽筒裏傳來，“遠哥！你回家了沒，沒回家趕緊的，梁予被幾個社會上的人拖胡同了！就是學校旁邊的胡同，我這正帶兄弟們往那兒跑呢。”
路遠來不及掛電話拔腿就往校門口跑，他想到梁予那個白斬雞一樣的身材，跑的飛快。
最好那些人還沒碰他，否則……
路遠臉色冰冷，站在校門口值日的幾個值日生想攔下他讓他別跑那麽快都沒敢，楞楞地看著路遠跑走了。
教學樓裏也往外跑出幾個高二生，江輝帶頭，跑的那叫一個飛快，他接到兄弟給他的電話就急了，這他媽連梁予都敢動？
那有可能是他嫂子的人啊！江輝也不是傻的，這麽多天，看著路遠那魂不守舍的樣，用小腦想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過還是很震驚，他跟了這麽多年的路遠竟然是個隱藏gay。
路遠抓著手機跑進胡同，見到幾個守在外面的混混，二話不說拿手機一人一臉，金屬的邊角砸在鼻梁上，發出一聲悶聲，幾個混混疼的嚎叫一聲，蹲下身子，路遠再一人一腳踢開他們，進到胡同裏。
跑這麽點路，路遠呼吸都沒亂，他偏了偏頭，看見最裏面坐在地上的梁予，因為聽見聲音擡起頭，見到是他，幹凈的眸子溢出驚訝，隨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立刻又閃了閃眼睛，沒敢跟路遠對視。
梁予已經被打一會兒了，整個人十分狼狽，額頭滲著血，是被亮哥抓著頭發往墻上撞弄出來的，衣服也又亂又臟，蘸著泥巴，他被踢了幾下肚子，其中還有一腳踢到了肋骨，現在疼的呼吸都不敢用力。
路遠沈著臉打量了一會兒梁予，確定沒有更嚴重的傷，他轉眼看向裏面的混混，“自己出去，或者我動手讓你們滾出去。”
他不確定老師有沒有註意到他們這裏，要是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跟這些混混打架，事件就會升級，覆雜化，到時候梁予的事肯定就要被全校人知道了，而且梁予現在需要趕緊處理傷口，所以路遠試圖不暴力解決問題，他難得沒有上來就打，而是腦子飛快的把利弊都分析了一遍。
亮哥被氣笑了，這小子一上來就撂倒了他兩個小弟，讓他懵逼了一下，還沒說個狠話呢，就讓路遠搶先了，“這麽拽？有兩下子？”
路遠邊拉開外套拉鏈邊走到梁予跟前，梁予有些窘迫和尷尬，為自己狼狽的模樣，他聲音沙啞，“你怎麽來了？”
路遠的臉隱在背光裏，看不清表情，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丟在梁予身上，“穿上，難看死了。”
接著一點也不再廢話狠狠一拳打在了亮哥的臉上，這次梁予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了，冷漠無比，那雙以往裏總是散漫無精打采的眼睛，此刻亮如晨星，耀如太陽。
梁予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又強烈。
瘠薄的理智分析，氣的要命，想把這些傻逼都打殘，路遠打翻了亮哥後一秒都沒停又踢上旁邊一個黃頭發分混混的膝蓋，打架講究快狠，他已經開了頭，就得把他們都打趴了。
“誰叫你們來的？”
亮哥嚎的跟要死了一樣，“你他媽的是瘋子啊？神經病……”
路遠一只腳踩上亮哥的肚子，緩緩用力，“誰叫你們來的？”
“揚衛揚衛！趕緊把你的腳拿開，他媽的疼死了有病！”
江輝帶著兩個男生跑到胡同裏，看到路遠已經把人都擺平了，松口氣，然後就趕緊抓起地上梁予的書包扔給路遠，“遠哥，走！老師來了！”
他帶了六個，剩下四個都在校門口拉著老師呢，“速度速度，剩下的我們來。”
路遠點點頭，走到梁予跟前，彎下腰，“上來。”
梁予忍著疼趴到路遠背上，耳廓泛紅，“謝謝。”
他修長幹凈的手緊緊攥著路遠的衣服，鼻息間是路遠發絲間的清淡香味，胸腔裏的心臟跳的更快了些。
路遠怒氣未消，對梁予的道謝充耳不聞，加快腳步走出了胡同，然後拐彎，往他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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