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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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綰綰第二天早早拍完了戲，但她並沒急著回去，劉姐囑咐她要在現場多學多看，導演給其他演員講的戲也是精髓。
導演自然是長留A組，專門指導男女主。
盛綰綰帶了幾袋子礦泉水，和楊金餅兩個人拎著，給A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發了，然後拎著小板凳，坐在導演身邊乖乖聽著。
導演掃了她一眼，心下滿意，忍不住誇道：“不錯，學習精神值得表揚。”
盛綰綰特別有眼力的剝了塊巧克力，遞到導演嘴邊：“您補充點能量。”
“嘖。”導演接過來，頓了兩秒，塞在了嘴裏。
他一邊嚼著一邊嫌棄道：“以後這種事別當著大庭廣眾做，影響不好。”
盛綰綰臉上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導演，您想多了吧。”她就是再怎麽頭疼腦熱，也不會對個六十歲老頭子有什麽想法啊。
導演冷哼一聲：“你還是太嫩，我可以不想多，但你沒法保證別人不拿去做文章。以後註意點，別沒心沒肺的，就連言霽都......”
他話說到半截，及時剎住了車，似乎意識到自己和盛綰綰說的有點多，於是幹脆擺了擺手：“你去那邊兒坐著，別擋我視線，多看看言霽的戲，他和你一樣，都不是科班出身。”
盛綰綰實在好奇，就連言霽都？
言霽到底怎麽了？
但導演沒有跟她解釋的意思，況且演員還拍著，她也不好扯著導演閑聊，只能聽話的把板凳搬到一邊，自己撐著太陽傘，目不轉睛的學習言霽的戲。
在同齡演員中，他的確算是出色的。
言霽智商高，也有心學，這樣的人想要成功攔都攔不住。
小王爺陸堇這個角色心思深沈，狠辣無情，但表面上時常雲淡風輕，不起波瀾。
稍有不慎，就容易演成讓人難以直視的面癱。
但言霽卻沒有，他的戲看起來特別舒服流暢，就好像這個人物不是虛構的，他就站在你面前。
女主柳億一請假去參加某大牌的秀了，這都是合同裏早早敲定好的，所以今天拍的，都是言霽的獨角戲。
盛綰綰在大太陽底下看了整整兩個小時，哪怕沒被曬著，她也熱的流了一身汗。
真是同情言霽，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還得裝冷酷。
楊金餅跑過來給她送冰水，水剛遞到她手裏，楊金餅就心事重重道：“你知道嗎，言哥昨天晚上的采訪遲到了。”
盛綰綰一楞，轉過頭來有些迷惑的看著她：“那個《時尚男士》的封推采訪？”
楊金餅點點頭：“昨天下戲的時候只剩半個小時了，他又要卸妝，又要換衣服，最後連玻璃膠都沒完全擦幹凈就坐車走了，結果還是沒趕上，快速路上出車禍，堵了整整一個小時，采訪取消了。”
“你怎麽知道的？”
“哎，我也有不少圈裏的姐妹嘛，聽她們說《時尚男士》那個娘兮兮的時尚編輯在朋友圈內涵言哥，說某某小鮮肉耍大牌，沒有契約精神，耽誤時間，要不是看小鮮肉粉絲多又有奢牌內推，他們雜志絕對不請。”
“這麽嚴重？”
“圖被人截出去放言哥超話裏了，霽念品是真有粉圈經驗，這都沒炸，還去好心跟他解釋，結果人家直接把粉絲委婉求和的記錄掛出來，還放狠話說《時尚男士》的金九銀十都不會再請這位大咖和高貴粉絲了。”
盛綰綰坐直身子，皺眉道：“他敢內涵言霽？他不知道言霽是言家......”
楊金餅搖頭嘆氣：“哎喲寶貝，你以為誰都知道呢，要不是你跟我說，我都不能把言哥和言家扯上關系。他去參加自家年會，都是以明星身份獻唱那種，誰能想到整個公司都是他家的。”
盛綰綰垂下眸，眼瞼顫了顫，心裏有點亂。
言霽遲到了，絕對是她的鍋。
如果那條能順利拍下來，不用重覆那麽多次，言霽可能就不會撞到那場車禍，也就沒有後續這麽多糟心事兒。
但昨天晚上，在游泳池裏，他卻什麽都沒說，她也什麽都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楊金餅提到，她永遠不會知道，言霽馬不停蹄的趕行程，卻還是得罪了人。
盛綰綰穩了穩心神，忍不住問道：“言霽......就這麽算了？”
楊金餅聳了聳肩：“小鬼難纏唄，不算還能怎麽辦，他流量這麽大，網上造謠的多了，他再有權有勢也管不過來啊。不過流量粉絲也不是善茬，已經去撕那個時尚編輯了。如果是其他明星遇到，工作室可能會引導大粉勸刪，畢竟不能因為粉絲得罪合作方，不過這次似乎沒這個苗頭，言哥恐怕是有意讓粉絲出出氣，讓她們不用顧忌自己。”
盛綰綰擡眼，看向在鏡頭前吊著威壓一遍遍翻騰的言霽，心裏有點酸酸的。
原來這個人，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
人人都說他高冷，不懂得寵粉，不懂得溫柔，其實他對人比誰都真誠。
他值得粉絲喜歡，並不只是因為外表，他對粉絲真的很縱容很維護。
“我是不是該去道個歉？”盛綰綰輕聲問楊金餅。
楊金餅琢磨了一下，猶猶豫豫道：“言哥不一定當回事兒，頂流嘛，肯定見過大風大浪的，但你去表示個態度也好。”
盛綰綰摸了摸兜，好不容易翻出來一張會員卡。
“你幫我......買杯星冰樂吧，要最貴的，能加的料都加。”
楊金餅一推她的手：“不用，我有某寶。”
盛綰綰解釋道：“知道你有某寶，卡帶著，幫我積個分，我差不多攢夠一杯的分了。”
楊金餅嫌棄道：“......你可真行，連道歉都不忘積分。”
盛綰綰鼓著臉，一本正經道：“我又不是給星巴克道歉。”
言霽拍好了掛威壓的鏡頭，導演總算宣布可以休息一會兒。
他疲憊的低下頭，有助理上來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腰上的鋼絲繩卸下去，言霽立刻扶住了腰。
多次摩擦後，那裏早就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哪怕穿再多的衣服，也頂不住這麽長時間吊在上面。
但言霽並未抱怨什麽，他低調的推開要給他按腰的助理，往遮陽傘下的椅子上一坐，安靜的看起劇本來。
殷大摩幫他松開戲服，用小電風扇給他吹著風。
他長得真是好看，下顎的弧線流暢，脖頸細長，喉結埋在淺淺的皮膚下面，時不時滑動一下。
他默看劇本的時候很認真，連眼睛都不眨幾下，手指翻頁的動作都格外優雅得體。
那件屬於王爺的華服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肩上，裏面是白色的錦綢褻衣，領口半開，露出大片的皮膚。
他只是在那裏坐著，就足以屏蔽周遭一切事物的存在感。
他是唯一的焦點。
演員在下戲的時候，其實很狼狽。
妝也花了，衣服也散了，頭發也不整齊了。
但盛綰綰卻覺得，這是她見過言霽最好看的一次。
從指尖到頭發絲，都透著致命的誘惑力。
盛綰綰拄著下巴，靜靜的望著他，睫毛輕輕顫動，眼神變得有些瀲灩。
她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楊金餅大大咧咧的拍了她肩膀一下。
“看什麽呢綰綰。”
盛綰綰猛然回神，嗓子裏有些發燥。
“這麽快。”
她佯裝冷靜的接過那杯星冰樂，拍了拍裙子上的土，站起身來，心思有些亂。
她怎麽會看言霽看呆了呢？
一定是入戲太深，把洺蓧對小王爺陸堇的感情混到了自己的感情當中。
陸堇的人設的確迷人，夠蘇夠帥，言霽演的也好，連她都少女心泛濫了。
盛綰綰拎著星冰樂，調整了下表情。
她走到言霽面前，規規矩矩的站著，耷拉著眼睛，一臉沈痛道：“言哥，對不起。”
她把星冰樂遞上前去，忐忑的繃緊了唇。
言霽停下翻劇本的動作，擡眸盯著盛綰綰。
半晌後，他才皺眉道：“你對不起我什麽？”
盛綰綰眼神閃爍，不敢直視他，方才蕩漾的感覺還沒消散，她怕眼神洩露了她的心事。
“因為我昨天晚上耽誤了您的時間，害您沒趕上那個采訪，還被時尚編輯內涵......”
盛綰綰的聲音軟糯糯的，歉意十足，說到最後，聲音都快被她咽沒了。
殷大摩笑呵呵道：“道歉我們心領了，但星冰樂就算了，言哥不......”能喝涼的。
“放那兒吧。”言霽用眼神掃了一下身邊的簡易小方桌，打斷殷大摩的話。
“哎！”盛綰綰彎眸一笑，利索的把星冰樂放在桌上，心裏輕松了許多。
言霽收下了，就說明不怪她了。
言霽輕咳一聲，又收回了目光，落在劇本上。
他翻了一頁，隨後漫不經心道：“你是新人，NG很正常，要是實在不想耽誤我的時間，以後放開點。”
盛綰綰認認真真點頭：“是是是，我一定牢記前輩您的教誨，爭取再不給您添麻煩。”
言霽眨了下眼，沒說話。
盛綰綰知趣道：“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她邁著小碎步輕松的跑走了。
在她轉過身的那一瞬，言霽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手指在膝蓋上輕快的敲了兩下。
作者有話要說： 言霽：聽媳婦兒道歉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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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自然是長留A組，專門指導男女主。
盛綰綰帶了幾袋子礦泉水，和楊金餅兩個人拎著，給A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發了，然後拎著小板凳，坐在導演身邊乖乖聽著。
導演掃了她一眼，心下滿意，忍不住誇道：“不錯，學習精神值得表揚。”
盛綰綰特別有眼力的剝了塊巧克力，遞到導演嘴邊：“您補充點能量。”
“嘖。”導演接過來，頓了兩秒，塞在了嘴裏。
他一邊嚼著一邊嫌棄道：“以後這種事別當著大庭廣眾做，影響不好。”
盛綰綰臉上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導演，您想多了吧。”她就是再怎麽頭疼腦熱，也不會對個六十歲老頭子有什麽想法啊。
導演冷哼一聲：“你還是太嫩，我可以不想多，但你沒法保證別人不拿去做文章。以後註意點，別沒心沒肺的，就連言霽都......”
他話說到半截，及時剎住了車，似乎意識到自己和盛綰綰說的有點多，於是幹脆擺了擺手：“你去那邊兒坐著，別擋我視線，多看看言霽的戲，他和你一樣，都不是科班出身。”
盛綰綰實在好奇，就連言霽都？
言霽到底怎麽了？
但導演沒有跟她解釋的意思，況且演員還拍著，她也不好扯著導演閑聊，只能聽話的把板凳搬到一邊，自己撐著太陽傘，目不轉睛的學習言霽的戲。
在同齡演員中，他的確算是出色的。
言霽智商高，也有心學，這樣的人想要成功攔都攔不住。
小王爺陸堇這個角色心思深沈，狠辣無情，但表面上時常雲淡風輕，不起波瀾。
稍有不慎，就容易演成讓人難以直視的面癱。
但言霽卻沒有，他的戲看起來特別舒服流暢，就好像這個人物不是虛構的，他就站在你面前。
女主柳億一請假去參加某大牌的秀了，這都是合同裏早早敲定好的，所以今天拍的，都是言霽的獨角戲。
盛綰綰在大太陽底下看了整整兩個小時，哪怕沒被曬著，她也熱的流了一身汗。
真是同情言霽，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還得裝冷酷。
楊金餅跑過來給她送冰水，水剛遞到她手裏，楊金餅就心事重重道：“你知道嗎，言哥昨天晚上的采訪遲到了。”
盛綰綰一楞，轉過頭來有些迷惑的看著她：“那個《時尚男士》的封推采訪？”
楊金餅點點頭：“昨天下戲的時候只剩半個小時了，他又要卸妝，又要換衣服，最後連玻璃膠都沒完全擦幹凈就坐車走了，結果還是沒趕上，快速路上出車禍，堵了整整一個小時，采訪取消了。”
“你怎麽知道的？”
“哎，我也有不少圈裏的姐妹嘛，聽她們說《時尚男士》那個娘兮兮的時尚編輯在朋友圈內涵言哥，說某某小鮮肉耍大牌，沒有契約精神，耽誤時間，要不是看小鮮肉粉絲多又有奢牌內推，他們雜志絕對不請。”
“這麽嚴重？”
“圖被人截出去放言哥超話裏了，霽念品是真有粉圈經驗，這都沒炸，還去好心跟他解釋，結果人家直接把粉絲委婉求和的記錄掛出來，還放狠話說《時尚男士》的金九銀十都不會再請這位大咖和高貴粉絲了。”
盛綰綰坐直身子，皺眉道：“他敢內涵言霽？他不知道言霽是言家......”
楊金餅搖頭嘆氣：“哎喲寶貝，你以為誰都知道呢，要不是你跟我說，我都不能把言哥和言家扯上關系。他去參加自家年會，都是以明星身份獻唱那種，誰能想到整個公司都是他家的。”
盛綰綰垂下眸，眼瞼顫了顫，心裏有點亂。
言霽遲到了，絕對是她的鍋。
如果那條能順利拍下來，不用重覆那麽多次，言霽可能就不會撞到那場車禍，也就沒有後續這麽多糟心事兒。
但昨天晚上，在游泳池裏，他卻什麽都沒說，她也什麽都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楊金餅提到，她永遠不會知道，言霽馬不停蹄的趕行程，卻還是得罪了人。
盛綰綰穩了穩心神，忍不住問道：“言霽......就這麽算了？”
楊金餅聳了聳肩：“小鬼難纏唄，不算還能怎麽辦，他流量這麽大，網上造謠的多了，他再有權有勢也管不過來啊。不過流量粉絲也不是善茬，已經去撕那個時尚編輯了。如果是其他明星遇到，工作室可能會引導大粉勸刪，畢竟不能因為粉絲得罪合作方，不過這次似乎沒這個苗頭，言哥恐怕是有意讓粉絲出出氣，讓她們不用顧忌自己。”
盛綰綰擡眼，看向在鏡頭前吊著威壓一遍遍翻騰的言霽，心裏有點酸酸的。
原來這個人，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
人人都說他高冷，不懂得寵粉，不懂得溫柔，其實他對人比誰都真誠。
他值得粉絲喜歡，並不只是因為外表，他對粉絲真的很縱容很維護。
“我是不是該去道個歉？”盛綰綰輕聲問楊金餅。
楊金餅琢磨了一下，猶猶豫豫道：“言哥不一定當回事兒，頂流嘛，肯定見過大風大浪的，但你去表示個態度也好。”
盛綰綰摸了摸兜，好不容易翻出來一張會員卡。
“你幫我......買杯星冰樂吧，要最貴的，能加的料都加。”
楊金餅一推她的手：“不用，我有某寶。”
盛綰綰解釋道：“知道你有某寶，卡帶著，幫我積個分，我差不多攢夠一杯的分了。”
楊金餅嫌棄道：“......你可真行，連道歉都不忘積分。”
盛綰綰鼓著臉，一本正經道：“我又不是給星巴克道歉。”
言霽拍好了掛威壓的鏡頭，導演總算宣布可以休息一會兒。
他疲憊的低下頭，有助理上來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腰上的鋼絲繩卸下去，言霽立刻扶住了腰。
多次摩擦後，那裏早就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哪怕穿再多的衣服，也頂不住這麽長時間吊在上面。
但言霽並未抱怨什麽，他低調的推開要給他按腰的助理，往遮陽傘下的椅子上一坐，安靜的看起劇本來。
殷大摩幫他松開戲服，用小電風扇給他吹著風。
他長得真是好看，下顎的弧線流暢，脖頸細長，喉結埋在淺淺的皮膚下面，時不時滑動一下。
他默看劇本的時候很認真，連眼睛都不眨幾下，手指翻頁的動作都格外優雅得體。
那件屬於王爺的華服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肩上，裏面是白色的錦綢褻衣，領口半開，露出大片的皮膚。
他只是在那裏坐著，就足以屏蔽周遭一切事物的存在感。
他是唯一的焦點。
演員在下戲的時候，其實很狼狽。
妝也花了，衣服也散了，頭發也不整齊了。
但盛綰綰卻覺得，這是她見過言霽最好看的一次。
從指尖到頭發絲，都透著致命的誘惑力。
盛綰綰拄著下巴，靜靜的望著他，睫毛輕輕顫動，眼神變得有些瀲灩。
她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楊金餅大大咧咧的拍了她肩膀一下。
“看什麽呢綰綰。”
盛綰綰猛然回神，嗓子裏有些發燥。
“這麽快。”
她佯裝冷靜的接過那杯星冰樂，拍了拍裙子上的土，站起身來，心思有些亂。
她怎麽會看言霽看呆了呢？
一定是入戲太深，把洺蓧對小王爺陸堇的感情混到了自己的感情當中。
陸堇的人設的確迷人，夠蘇夠帥，言霽演的也好，連她都少女心泛濫了。
盛綰綰拎著星冰樂，調整了下表情。
她走到言霽面前，規規矩矩的站著，耷拉著眼睛，一臉沈痛道：“言哥，對不起。”
她把星冰樂遞上前去，忐忑的繃緊了唇。
言霽停下翻劇本的動作，擡眸盯著盛綰綰。
半晌後，他才皺眉道：“你對不起我什麽？”
盛綰綰眼神閃爍，不敢直視他，方才蕩漾的感覺還沒消散，她怕眼神洩露了她的心事。
“因為我昨天晚上耽誤了您的時間，害您沒趕上那個采訪，還被時尚編輯內涵......”
盛綰綰的聲音軟糯糯的，歉意十足，說到最後，聲音都快被她咽沒了。
殷大摩笑呵呵道：“道歉我們心領了，但星冰樂就算了，言哥不......”能喝涼的。
“放那兒吧。”言霽用眼神掃了一下身邊的簡易小方桌，打斷殷大摩的話。
“哎！”盛綰綰彎眸一笑，利索的把星冰樂放在桌上，心裏輕松了許多。
言霽收下了，就說明不怪她了。
言霽輕咳一聲，又收回了目光，落在劇本上。
他翻了一頁，隨後漫不經心道：“你是新人，NG很正常，要是實在不想耽誤我的時間，以後放開點。”
盛綰綰認認真真點頭：“是是是，我一定牢記前輩您的教誨，爭取再不給您添麻煩。”
言霽眨了下眼，沒說話。
盛綰綰知趣道：“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她邁著小碎步輕松的跑走了。
在她轉過身的那一瞬，言霽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手指在膝蓋上輕快的敲了兩下。
作者有話要說： 言霽：聽媳婦兒道歉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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