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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5.18(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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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梁司月沈默片刻,看了柳逾白一眼,又看了小琪一眼, “那個,小琪, 你已經聯系宣傳了麽?”

“還在編輯消息呢, 怎麽了?”

“讓我再糾結一下……”

小琪楞了一下, 笑說,“好啊,反正你是我的老板嘛。”

梁司月覺得, 這麽聲勢浩大地全網刪帖, 跟欲蓋彌彰有什麽區別。

方才第一反應想裝鴕鳥,因為周洵就是身邊的前車之鑒,為了跟沈黛的戀情, 整整一年多事業停滯。

但是,她算哪根蔥, 一個僅僅比十八線好一點點的小藝人, 和周洵相提並論,人家都要罵她是越級碰瓷, 非要麻煩一圈人,顯得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思索片刻, 問柳逾白,“不管他們行嗎?不公關, 也不回應, 可以嗎?”

柳逾白挑了挑眉,“不管等會兒就熱搜第一了。”

梁司月又想了想,看了柳逾白一眼, 欲言又止的,然後看向小琪,對她說:“我也不知道如果順其自然,接下來是什麽風向,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麽麻煩。”

小琪笑說:“麻不麻煩的,只要我還拿著工資,職責之內肯定都會做到最好啊。你別擔心,其實還好,不管什麽大新聞,熱度撐不過一周的,只要你好好演戲,拿作品說話,非議也會過去的。”

梁司月點頭,便決定這事兒就這樣了,不做任何幹預。

但下一瞬,她就把自己的手機塞給柳逾白,“手機你幫我保管,我今天不看了。”

還是慫,不敢看。

柳逾白笑了。

到下午五點半,他們從泳池撤離,就在酒店吃晚餐。

小琪和莫莉要再去夜市街買點紀念品,問他們去不去。

柳逾白正要開口,梁司月伸手將他手臂一搭,“我們不去了,我要跟柳總聊點正事。”

柳逾白挑了挑眉,心道,什麽正事,他怎麽不知道。

回到房間,梁司月關上門,並將其反鎖,也不立即走過去,背靠著門站著,很是踟躕的模樣。

柳逾白在沙發上坐下,看她一眼,笑問:“什麽正事?”

梁司月頓了片刻,一咬牙,走到他身旁坐下,攀著他肩膀,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

柳逾白表情簡直控制不住,“為什麽要粗-暴一點?你覺得之前的都不滿意?”

梁司月趕緊去捂他的嘴,臉紅到輕輕一戳就要滴血一樣,小聲地告訴他,是有一場戲,不管她是體驗派還是方法派,對她來說,都已經超出能力之外了。

柳逾白就更不高興了,繃著一張臉:“明知道我不樂意你演,你還敢拿我來排練。”

“不找你,難道找別人麽。”

她本身已經很難啟齒,被柳逾白一拒絕,就不好再繼續爭論什麽了,起身說,那就算了,她再去揣摩一下導演以前的作品吧。

剛要一步邁出去,手腕被柳逾白一把拽住,她一屁股坐下,柳逾白緊跟來推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沙發靠背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對她說,“你要是害怕了,求饒,我可不會就這麽放過你。”

實話說,她已然被他突然且強勢的動作嚇到,眨了眨眼睛,點頭,“……嗯。”

……

到最後,梁司月十分後悔自己的這個行為,這跟一只羊,把自己洗幹凈了送到狼的面前有什麽分別?

至於是不是真的獲得了什麽可供參考的經驗,她不知道,反正,她只知道自己哭得狼狽極了,哭到柳逾白也沒法說到做到,還是饒過了她。

她趕緊翻個身,離他遠遠的,倒打一耙地控訴他,剛剛是不是動真格了。

柳逾白被她氣到,“……梁小姐,我要是動真格,你還有反抗的餘地?”

她看了他片刻,他好像是真有點惱火的樣子,便裹上浴袍,起身去拿他的煙盒和火機,點燃一支,遞到他的嘴邊,乖巧不過的討好模樣。

柳逾白氣笑了,張口咬住濾嘴,伸手將她一攬。

她乖乖地躺在他懷裏,仰頭望著他。

柳逾白盯著她泛著水光的,黑亮明澈的眼睛,實在沒法告訴她實話,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千萬別哭,男人最有欺負人的劣根性了。

坦白說……他真的有一瞬間動了真格。

嘴上說的卻是:“什麽為藝術獻身,都是屁話,今後,這種本子不許你接了。”

梁司月腹誹他,還是負責任的制片人呢。不過,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他爭辯,只敷衍地“嗯嗯嗯”幾聲。

待這一支煙抽完,柳逾白再翻了個身,笑問她:“還要排練試試嗎?”

梁司月趕緊搖頭,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邀請他回到他們兩人早已合拍的節奏中。

等到結束,兩人沖過涼,去陽臺上的藤編扶手椅上,坐下來吹風。

柳逾白腿疊放著搭在小茶桌上,放松地靠著椅子,看向她,笑問:“手機還不拿回去?”

“不要!”

柳逾白掏了掏短褲的口袋,掏出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揣進去的她的手機,“你不看,我就看了。”

“……又沒有什麽不能給你看的。”

被鎖屏界面擋住了,他問:“密碼是多少?”

“你生日。”她小聲地說。

“哦?這麽喜歡我啊。”柳逾白笑看她一眼,將要輸入最後一個數字,想了想又算了。

將手機放到小茶桌上,看向梁司月:“你是不是怕影響我?”

問的是她之前,看著他時欲言又止的目光。

梁司月低下頭去,沈默了一下,方誠懇說道:“我還是期望,這件事情被公布的時候,我已經足夠優秀,足夠讓大家覺得,我是可以跟你般配的人。雖然不能完全堵住那些人的非議,但至少,我不希望那些質疑的聲音是向著你的。”

柳逾白笑出一聲,“小朋友,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質疑我又能如何?能讓我公司的股價下跌半分嗎?”

梁司月也笑了,柳總果然是任何時候都忘記不了他商人的本職。

她擡頭,靜靜地看他片刻,忽說:“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也有能力,像你對我好這樣的對你好。”

“你不總覺得我在欺負你?”

梁司月聳聳肩,仿佛是認命般的語氣,“反正只要你不再去欺負別人。”

柳逾白笑說:“一個你就夠我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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