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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份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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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要麽不入夢,要麽一入夢就如此嚇人,讓謝介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什麽叫不允許他和房朝辭在一起?

這年頭連交個朋友都得家長同意了嗎?

好吧,謝介腦回路還不至於遲鈍到這種程度。他很清楚夢中表哥的意思,可也正是因為明白,謝介才會被嚇醒。

他是說,他喜歡房朝辭?這怎麽可能呢?

不不,他當然喜歡房朝辭,只是不是他表哥以為的那種喜歡。為什麽這些骯臟的大人就只會想到這些下流的事情呢?就不許兩個男人之間有點純純的友誼了嗎?他表哥當年也有一個至交好友啊,又是伴讀又是副將的,隨他表哥出生入死,最後也真的一起死在了戰場上,這難道也是基情嗎?!

對比起表哥和他的基友,謝介覺得他和房朝辭之間簡直純潔的不可思議,他們也就是拉了拉手,抱了抱。

表哥的基友當年還親了表哥呢。

“!!!”

這個信息量忽然感覺有點大。謝介怔怔的坐在床上,他當時年紀太小了,好吧,他表哥和表哥的基友也不怎麽大,經常被家人親來抱去,對這種事情不算是特別敏感。

只是在一個朦朧的午後,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依稀好像看到表哥的基友低頭吻了躺一旁的表哥。

謝介一開始的記憶裏,對方吻的應該是額頭,如今謝介卻忽然不那麽確定了。

表哥的基友姓梁,字北望,是在與蠻人接壤的兩屬地守城的名將梁世成的兒子。梁世成一片赤城,因人在北地多年,手握軍功權柄,便主動把唯一的兒子送回了京城,給太子黨伴讀。說是讓自己的兒子當質子也不為過。

當時還是謝介的外公太宗再位,太宗一口答應了下來。後來等謝介的大舅仁宗登基,本想要把梁北望還回去讓他沒父子團聚,沒想到梁世成卻在那沒多久就染病去世了。

梁北望回北地送走了他爹,就再一次回到了雍畿,對謝介的表哥聞受益可以說是忠心耿耿。

謝介對梁北望的印象還挺好的,不是基於對方在給表哥當伴讀的那些年的相處,梁北望當時真的是太沈默了,而是基於梁北望最終追隨他表哥一起死在了戰場上。

值得一提的是,梁北望終身未婚。

前後這麽一結合,謝介總覺得他好像在時隔多年後,發現了什麽驚天的大秘密,梁北望不會是喜歡他表哥吧?

也是啊,他表哥那麽棒,又怎麽會不招人喜歡呢!

想的有點遠,扯回謝介與房朝辭,謝介覺得梁北望應該算是基友之壁,超過他昔日行為的行為就是基友愛,沒有超過的界線就是普通朋友。恩,一定是這樣沒錯,不得不說,梁北望真的已經把握到了極致,沒想到他那樣正直的濃眉大眼,還有這般的算計能力。

自欺欺人的謝介越想越偏,直至自我催眠成功,是夢中的表哥錯了,他連自己的基友喜歡自己都看不出來,又怎麽能看出來別人的感情生活呢?

表哥真可憐啊,戰死就算了,還傷了腦子。

文帝:……

按理來說,當一個人讓謝介有了一個哪怕違心也要反駁的想法之後,他是應該疏遠那個人保平安的。距離能不能產生美不知道,但一定能夠產生疏離感,再不覆讓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基佬的親密。

但謝介是那種會按照常理走的一般人嗎?他不是!

又或者是說打從心裏,謝介就並不認同要和房朝辭分開,所以,他不但沒有和疏遠房朝辭,反而還就要和房朝辭親密。

當然,就他自己對自己的解釋是,他這樣才能顯得他不心虛,要以毒攻毒!

不過在以毒攻毒之前,謝介要先搞清楚夢中的那件事。很顯然,目前來看,當年太子妃人選的敲定和聶家嫡子要娶聞天是有一定關系的。

目前來說,謝介更願意相信是聶想容的競爭對手自己作死,畢竟聶太後如今已經是謝介的家人了。沒有誰在真正喜歡對方的時候,還會去懷疑對方,他們更多的是極力想要證明對方說是被誣陷的、這裏面是有隱情的,然後往往……越查越失望。

謝介如今的情況也有差不多是這樣,聶想容當娘的競爭對手有點多,但真正能夠殺入與聶想容同一決賽圈的名門閨秀卻很少。

加上聶想容,攏共就五個。

環肥顏色,各有千秋,有才的,有貌的,還有才貌兼備的,有個性什麽的就更不用說了,這五個女子哪一個說出來都是百家求的那種。如今,除了聶太後當了寡婦以外,其他候選人均已嫁人生子,過著平淡又不平淡的門閥主母生活。

但是,經過謝介的仔細排查,多方打聽,謝介都可以很篤定的說,這四個人裏,三個都是並不知道她們與文帝之妻的位置曾經擦肩而過到底。

唯一知道的那位,是最個性的一個,對所謂的什麽太子妃、皇後、太後並不會稀罕,她嫁給了她的愛情,而她的愛情也剛巧愛著她。她算是幾人中過的最幸福的,也是謝介的消息來源之一。順便一說,對方嫁的正是展豁然的堂兄。所以謝介才能很崎嶇的與對方搭上話。

據展夫人所言,當年她們五人確實被皇後娘娘招進宮中賞花,只是當時並不只有她們五個人,還有很多適齡的閨秀。

雖然大家心中也在暗暗猜測這是不是來自皇室對於未來太子妃的考驗,人人都想要努力表現。可是整個賞花宴一直到結束都十分平常,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沒有仁宗也沒有還是太子的文帝出現,就只有太後和她們。漸漸的,一開始還在暗中別著勁兒,準備爭奇鬥艷的女孩們都歇了心。

但展夫人大概是無欲則剛,一直不太愛表現自己,反而察覺到了那場看似平靜的賞花宴背後的不同。

提醒展夫人註意到這點的人,正是聶想容。

但奇怪就奇怪在這裏,明知道在場的人都是競爭對手,聶想容在摸到了真相後,卻並沒有做什麽,甚至還暗中提醒了展夫人,一如她對外的人設,對誰都溫柔大方,好似一個真正沒有心機的閨秀。

謝介卻想的更多些,也許聶想容當初的這個伏筆,正是為了如今這一幕的以防萬一。誰做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若未來暴露了她早就知道太子妃人選的事情,她也可以用展夫人這個人證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展夫人早已經心有所屬,無意太子妃之位,這種事情謝介身為外面的男子不知道,卻不代表著聶想容這樣常在後院的閨閣女子也不知道。

所有的苗頭都越來越多的指向了聶太後,她好像從沒有一刻真正無害過,每一步都是步步為營走過來的。如今強勢的一面,與其說是異變,不如說這才是她真正的性情。

查到這裏,謝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深入了。

於是……

他決定就這樣去宮中找聶太後對峙。

有話就直說嘛,有疑問就直接問嘛,猜個鬼哦,謝介如是說。

這個時候正也是天寧萬壽上的高僧們同日夢佛的傳言甚囂塵上,聶太後處於風口浪尖的時候。

謝介帶“病”入宮的舉動,在關註著大內一舉一動的人眼中,自然不可能是他只是為了一樁陳年舊怨如此簡單。人人都在陰謀論,都在嘗試著想要摸清楚代表著大長公主的謝介的立場。畢竟如今的謝介,在眾人心中的印象,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傻逼了,而是著名的叛逆鬼才,在過度理解之後,謝介的每一步都仿佛透著深意。

後面的發展也果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樣,謝介神色沈重的從宮中離開,並且公然帶走了二次離開大內的太子與齊國公主,仿佛與太後鬧了很大的不愉快。

蘇皇後也在這個同時閉緊了宮門,一時間人人自危。

房朝辭聽到消息的時候,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回了謝家去看謝介。別人不知道謝介在做什麽,房朝辭卻一定是知道的。謝介也不傻,他去找太後對峙一樁有可能是太後自己做的舊事之前,自然要先告訴其他一下自己的下落,以免發生什麽狗血的誤會。

趕回去的路上,房朝辭一直在琢磨該怎麽安慰謝介,如果當年真的是聶太後利用了謝介,無限對手,推自己上位,就真的太糟糕了。

畢竟對於謝介來說,他一直堅信著宮鬥什麽的都是騙人的,這麽冷不丁的直面現實,過於殘酷了。

一進門,酒氣沖天,房朝辭的心情更沈了。

謝介正傻乎乎的坐在座位上,很顯然是喝醉了,兩頰酡紅,眼喊水潤,看到房朝辭進門,就開始癡癡的笑。說不上來是心情好還是不好。

房朝辭決定先試探一下:“豚兒?”

“朝辭~”謝介開心的朝著房朝辭伸手,要抱的動作意圖十分明顯。

房朝辭幾步上前,半接半抱的摟了謝介入懷,其他屋內伺候的人,在已經在鶯娘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關門告退了。

謝介使勁兒的蹭著房朝辭,臉貼臉,手握手的。

房朝辭一時間有點心猿意馬,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麽。謝介是藥,也是毒,可以輕易的讓房朝辭忘了自己。

謝介蹭了有一會兒,始終不見房朝辭動作,很是生氣:“你為什麽還不親親我?!上次就親了的!”

房朝辭:……這還可以接上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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