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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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佳聽了，倒覺得這一句話著實能讓她舒服一些，他緩緩地將護甲戴在手上，說道：“倒真是本宮不理智，竟然說出這樣的糊塗話來。”
蘇溪淺淺一笑，道：“這也不奇怪，皇後娘娘日理萬機，總不能將所有的心都照顧在這樣卑賤的人身上，等一下奴婢就派人去找蘇公公打聽，皇上回來之後，身體可還是好的？”
就像是一種暗示，沈康佳突然觸到了蘇溪的眼神，蘇溪的唇齒之間是冰涼，好像是深不見底的冰窖。
“皇上身體康健，怎麽可能因為去見了一個晦氣的人，就對自己的身體有所影響呢？”
“皇後娘娘難道忘記了，當初將這個女人置於死地的原因，就是他身上帶的那一股怨氣，如今，他雖然被幽禁在冷宮之中，可是又有誰能知道，他是不是死性不改了？”
“這也是真的，話說回來，皇上心慈手軟，當初留了他一條賤命，如今還心心念念著，怕也是因為她陰魂不散，才有這一番劫數啊。”
主仆二人就在這一場對話中，相互明確了心智和目的，蘇溪點了點頭，說：“皇後娘娘不要擔心，總之奴婢一定會去將事情調查清楚，若是有一些對皇上不利的因素，奴婢絕對展出。”
沈康佳點了點頭，說道：“你果然想得周到，那就去做吧。”
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沈康佳的臉色漸漸變得倉皇，他看著許久的落日，像是要突然之間沈淪在地平線上，從前在草原上與葉雍並肩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覆返，若是真的要讓他選，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夠重新回到那青蔥的歲月。
雖然憂思在心，可終究保有了青春的顏色，不至於像今天，在面對鏡子的時候，總是會發出一陣嘆息。
華發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鋪滿了頭皮，歲月不饒人這一句話，哪裏只是說說而已呢？
就在沈康佳的人要對留妃動手的時候，宮裏頭卻傳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皇上打算納秋雨閣的一名民間女子入宮，據說唱歌如同黃鶯一般婉轉動聽，不過也是一些爛招數罷了。
沈康佳聽到的時候，眼神中像是要噴出火來，他手中的杯盞沈沈落在地上，蘇溪連忙跪拜，“皇後娘娘請息怒。”
“如今這是怎麽了？三教九流的人都能夠混到宮裏頭來，內務府的人是幹什麽吃的？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年歲夠了，想要送死嗎？”
蘇溪的額頭上早就冒出了冷汗，他明白，對於沈康佳來說，一個薛玉言就已經足夠頭疼，且不用說他現在還在病中，可是皇上給的關心絲毫不少。
可是為什麽，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皇上就另有新歡了呢？
要知道，現在距離大選的日子只有數月，皇上何必這樣按耐不住？
“皇後娘娘請息怒，內務府的人怎麽能夠左右皇上的心智呢？想必正好有這段好的姻緣，才讓皇上不惜破了規矩。”
蘇溪一邊說，一邊身手矯捷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外頭的人十分雜亂，但凡有一個人“不小心”將話頭傳了出去，皇後娘娘嫉賢妒能的負面形象，怕是要在皇上的心中落下根兒了。
“這樣的話你也信，也能拿出來安慰我嗎？”
沈康佳說完，站起身來，頭頂上的華翠跌跌撞撞，像是隨時都要跌落下來。
“不是安慰，皇後娘娘您想，即便是沒有這個人，也會有其他人，若是娘娘能夠像對薛答應一樣對待他，豈不是要讓自己如虎添翼嗎？”
“好一個如虎添翼。”
沈康佳冷笑著，終究是從眉眼之間發出了冷漠的光，“只怕是給本宮招惹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麻煩，薛玉言也就夠了，病殃殃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皇上就是這樣對她放不開嗎？”
說完，他隨手一揮，“去將那個女子的底給我好好調查出來。”
可是用不著皇後這麽費勁，下午的時候，內務府已經將資料完整的交上，甚至那女子的相貌也被一五一十地刻畫在了畫卷上。
沈康佳不想承認，可是他知道，丹青師手下的筆是不會騙人的，那個女子分明有幾分留妃的風骨，即便是笑容都好像有那個賤人的溫柔。
沈康佳當著眾人的面，自然不好隨便發脾氣，不過是和蘇溪說道，“這個女子，當真是有些眼熟呢。”
蘇溪說道，“皇後娘娘英明，按照奴婢的看法，這個女子倒像是年輕時候的您，只不過少了一些英氣，多了一些嫵媚罷了。”
這一段話，的確也說到了沈康佳的心坎裏，即便是心裏頭在不爽，可若是知道，皇上是根據他年輕的時候來挑選意中人，那一份驕傲與自豪，也是實打實存在的。
可是再緩過神來，又覺得他跟留妃更加相似一些。
“胡說，本宮左看右看，怎麽就看不出其中的門路呢？”
“要不怎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後娘娘可以隨便去問身邊的人，是不是和你年輕的時候有許多的相似？”
蘇溪這話剛說完，旁邊的侍婢們連忙說道，“的確是這樣的。”
“也罷也罷，如今皇上倒也有幾分想法，只是秀女大選還沒有開始，本宮身為後宮之主，不能僭越了規矩，你們若是還有屬意的人，盡管帶到本宮的面前來，暗地裏頭的調度，也並非這麽困難。”
眾人面面相覷，腦海中回蕩的，還是那一日，沈康佳在宮中大發雷霆的樣子。
怎麽到了今天，在內務府主管的面前，就擺出了這樣溫柔可親的態度呢？
只能說，兩張面具才是在宮裏頭存活下去的唯一標準。
“皇後娘娘深明大義，待人寬厚，自然是我朝的福氣，只是身為皇上的妃子，必定是要千挑萬選才能得出萬裏挑一的人才，爾等不敢造次，聽憑皇後娘娘的安排。”
到了這個時候，若是連些場面話都不會講，也就活該在宮裏頭白白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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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溪淺淺一笑，道：“這也不奇怪，皇後娘娘日理萬機，總不能將所有的心都照顧在這樣卑賤的人身上，等一下奴婢就派人去找蘇公公打聽，皇上回來之後，身體可還是好的？”
就像是一種暗示，沈康佳突然觸到了蘇溪的眼神，蘇溪的唇齒之間是冰涼，好像是深不見底的冰窖。
“皇上身體康健，怎麽可能因為去見了一個晦氣的人，就對自己的身體有所影響呢？”
“皇後娘娘難道忘記了，當初將這個女人置於死地的原因，就是他身上帶的那一股怨氣，如今，他雖然被幽禁在冷宮之中，可是又有誰能知道，他是不是死性不改了？”
“這也是真的，話說回來，皇上心慈手軟，當初留了他一條賤命，如今還心心念念著，怕也是因為她陰魂不散，才有這一番劫數啊。”
主仆二人就在這一場對話中，相互明確了心智和目的，蘇溪點了點頭，說：“皇後娘娘不要擔心，總之奴婢一定會去將事情調查清楚，若是有一些對皇上不利的因素，奴婢絕對展出。”
沈康佳點了點頭，說道：“你果然想得周到，那就去做吧。”
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沈康佳的臉色漸漸變得倉皇，他看著許久的落日，像是要突然之間沈淪在地平線上，從前在草原上與葉雍並肩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覆返，若是真的要讓他選，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夠重新回到那青蔥的歲月。
雖然憂思在心，可終究保有了青春的顏色，不至於像今天，在面對鏡子的時候，總是會發出一陣嘆息。
華發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鋪滿了頭皮，歲月不饒人這一句話，哪裏只是說說而已呢？
就在沈康佳的人要對留妃動手的時候，宮裏頭卻傳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皇上打算納秋雨閣的一名民間女子入宮，據說唱歌如同黃鶯一般婉轉動聽，不過也是一些爛招數罷了。
沈康佳聽到的時候，眼神中像是要噴出火來，他手中的杯盞沈沈落在地上，蘇溪連忙跪拜，“皇後娘娘請息怒。”
“如今這是怎麽了？三教九流的人都能夠混到宮裏頭來，內務府的人是幹什麽吃的？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年歲夠了，想要送死嗎？”
蘇溪的額頭上早就冒出了冷汗，他明白，對於沈康佳來說，一個薛玉言就已經足夠頭疼，且不用說他現在還在病中，可是皇上給的關心絲毫不少。
可是為什麽，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皇上就另有新歡了呢？
要知道，現在距離大選的日子只有數月，皇上何必這樣按耐不住？
“皇後娘娘請息怒，內務府的人怎麽能夠左右皇上的心智呢？想必正好有這段好的姻緣，才讓皇上不惜破了規矩。”
蘇溪一邊說，一邊身手矯捷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外頭的人十分雜亂，但凡有一個人“不小心”將話頭傳了出去，皇後娘娘嫉賢妒能的負面形象，怕是要在皇上的心中落下根兒了。
“這樣的話你也信，也能拿出來安慰我嗎？”
沈康佳說完，站起身來，頭頂上的華翠跌跌撞撞，像是隨時都要跌落下來。
“不是安慰，皇後娘娘您想，即便是沒有這個人，也會有其他人，若是娘娘能夠像對薛答應一樣對待他，豈不是要讓自己如虎添翼嗎？”
“好一個如虎添翼。”
沈康佳冷笑著，終究是從眉眼之間發出了冷漠的光，“只怕是給本宮招惹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麻煩，薛玉言也就夠了，病殃殃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皇上就是這樣對她放不開嗎？”
說完，他隨手一揮，“去將那個女子的底給我好好調查出來。”
可是用不著皇後這麽費勁，下午的時候，內務府已經將資料完整的交上，甚至那女子的相貌也被一五一十地刻畫在了畫卷上。
沈康佳不想承認，可是他知道，丹青師手下的筆是不會騙人的，那個女子分明有幾分留妃的風骨，即便是笑容都好像有那個賤人的溫柔。
沈康佳當著眾人的面，自然不好隨便發脾氣，不過是和蘇溪說道，“這個女子，當真是有些眼熟呢。”
蘇溪說道，“皇後娘娘英明，按照奴婢的看法，這個女子倒像是年輕時候的您，只不過少了一些英氣，多了一些嫵媚罷了。”
這一段話，的確也說到了沈康佳的心坎裏，即便是心裏頭在不爽，可若是知道，皇上是根據他年輕的時候來挑選意中人，那一份驕傲與自豪，也是實打實存在的。
可是再緩過神來，又覺得他跟留妃更加相似一些。
“胡說，本宮左看右看，怎麽就看不出其中的門路呢？”
“要不怎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後娘娘可以隨便去問身邊的人，是不是和你年輕的時候有許多的相似？”
蘇溪這話剛說完，旁邊的侍婢們連忙說道，“的確是這樣的。”
“也罷也罷，如今皇上倒也有幾分想法，只是秀女大選還沒有開始，本宮身為後宮之主，不能僭越了規矩，你們若是還有屬意的人，盡管帶到本宮的面前來，暗地裏頭的調度，也並非這麽困難。”
眾人面面相覷，腦海中回蕩的，還是那一日，沈康佳在宮中大發雷霆的樣子。
怎麽到了今天，在內務府主管的面前，就擺出了這樣溫柔可親的態度呢？
只能說，兩張面具才是在宮裏頭存活下去的唯一標準。
“皇後娘娘深明大義，待人寬厚，自然是我朝的福氣，只是身為皇上的妃子，必定是要千挑萬選才能得出萬裏挑一的人才，爾等不敢造次，聽憑皇後娘娘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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