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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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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吧, 她居然直接想催靈成花,而且還是一次性催這麽多。”

“且不說能不能催開,這要一起反噬下來,可有她受的。”

“真是太莽撞了。”

殿中所有人都對孟箹此舉表示不解與不認同,因為靈藥師之所以稀缺,除了天賦很重要之外,還因為遭受靈藥反噬的幾率特別大。

以靈養藥是指用靈力把原本只是種子的藥材催長, 有違自然規律, 所以做起來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如果不量力而行,很可能會被自身投註到靈藥身上的靈力反噬。

在孟箹靈力的不斷註入下, 那些懸浮在半空的種子皆發出了神奇的變化, 幾乎在一瞬間生出了小嫩芽,一顆種子生出嫩芽已經夠讓人欣喜,這幾百顆種子同時長出嫩芽,已經不能用欣喜來形容,是驚詫。

而比幾百顆種子同時長出嫩芽更加令人驚詫的是,幾百棵嫩芽同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延伸根莖, 擴展枝葉, 然後長成那株草藥最終的形態, 幾百株剛剛長成的草藥,靈氣逼人,彌散整座大殿。

所有的一切結束之後, 那第二支香也還剩一半手指長短,也就是說,尋常有天賦的弟子,種植一株藥材都有可能用去兩炷香的時間,她種出數百棵,卻只花了半指香的功夫。

而對比藥材的飽滿程度,也是孟箹種出的百餘藥材更勝一籌,只怕就算月華長老親自種藥,最多也就是這結果了,眾人見識過後,心中皆不由自主升起這個念頭,如今再看孟箹那平平無奇的村婦打扮,也不敢有什麽嘲諷之心了。

“好!好!做的好!”

月華長老看著那瞬間催成的百餘棵藥草,神情甚是激動,眾所周知,月華長老很少誇讚別人,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她不是不常誇讚,實在是平日裏難得遇到能夠讓她誇讚之人。

但此時此刻,她就發自內心想要誇幾句,已經有十幾年,寄瑤峰上沒有出現過這麽有天賦的人了。

“你近前來。”月華長老對孟箹招手。

孟箹上前學著聖醫宮弟子的樣子,雙手疊在面前,對月華長老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月華長老雖然性情暴躁古怪,卻也比任何一個人都惜才如命,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有這種超群的實力在,性情冷漠古怪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可以接受。

“你是孟家人,可願拜入我寄瑤峰,成為我月華的弟子?”

月華長老對孟箹和風細雨的問,姑且先不論她居然主動詢問人家要不要做她弟子這件事,就沖她對孟箹這態度,前後差異大的同時,未免也太溫柔了吧。

試問整個聖醫宮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月華長老就是個移動的炸|藥桶,一點就炸,對弟子們素來嚴厲至極,不說動輒打罵,但至少沒有過好臉,誰聽過她用這麽溫柔的語氣跟別人說話了?

沒有,從來沒有!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唯獨孟箹不覺得,因為在她看來這就是必然的。

“我願。”孟箹也點頭給出答案。

“好!”月華長老很是欣慰。

說完之後,就有寄瑤峰弟子將早就準備好的拜師茶與聖醫宮戒律捧出,茶是弟子敬師父的,戒律是讓聖醫宮弟子規束自己的。

孟箹與先前那種出一棵靈藥的年輕弟子一同跪在月華長老坐下,那弟子叫陳先,先前乃是空青堂弟子,按照聖醫宮的規矩,靈藥堂有優先選擇弟子的權利,所以就算是其他系的弟子,只要被月華長老選中,就可以拜入寄瑤峰。

陳先比孟箹早些種出藥草,故在孟箹之前,由他先行敬茶,然後才輪到孟箹,連喝兩個弟子封賞的敬茶,月華長老難得高興。

弟子都是講先來後到,誰先入門,誰就是師兄或師姐。

“孟師妹,今後請多多指教。”陳先主動對孟箹說道。

孟箹聽著眼前這才十七八歲,明顯沒自己大的人喚自己師妹,多少有些別扭,但終歸還是什麽都沒說,回以一禮。

拜師禮成之後,有寄瑤峰弟子來宣讀聖醫宮的戒律,聖醫宮之所以能屹立這麽多年,自是有一套規束弟子的規矩。

戒律宣讀完畢之後,陳先和孟箹各得一份戒律冊子,就算正式成為聖醫宮寄瑤峰月華長老坐下弟子。

這個結果水柏溪不意外,自從朱家廢宅中看過孟箹種植靈藥,他就認定孟箹是世所罕見的靈藥師,這也是他為什麽竭力想把她招攬回聖醫宮的原因。

孟箹拿著戒律冊子來到水柏溪面前,領回孟星河的同時,也不忘對水柏溪道謝:“多謝水師兄。”

“今後便是同門,千萬別再客氣。”水柏溪邊說邊遙遙對月華長老行了一禮。

“再說,這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月華長老什麽脾氣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自己證明,憑我天大的面子都沒用。”

水柏溪說完,便往正往殿外走的那些考核失敗的人群看去,又對孟箹悄聲道:“宋師妹可是月華長老的親外甥女,考核了好幾回都不過,月華長老也沒徇私。”

種植靈藥確實比修一般醫道要兇險的多,月華長老嚴厲一些是對的,選拔弟子嚴格嚴厲一些,總好過隨便選人入門後出事。

“孟師妹,師尊要我帶你去寄瑤峰後山的半夏小苑。”一個寄瑤峰弟子上前來與孟箹說話。

孟箹感激的對月華長老行禮,雖說這是她自己要來的,但如果人家堅持不給的話,她其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不管怎麽說,她都帶著個孩子在身邊,與旁的弟子一同居住定然會諸多不便,所以她才會提出單獨居住的要求。

月華長老對她擺擺手,那寄瑤峰弟子便領著她往殿外走,水柏溪見狀便道:

“那我便不送你去了,今後有什麽難處,盡管來尋我。”

“多謝水師兄。”孟箹與水柏溪一同走到殿門外,看著水柏溪離去後,才跟著寄瑤峰的師兄去她和星河今後要居住的地方——半夏小苑。

**

水柏溪下了寄瑤峰,正要去天樞堂,他外出多日,堂中定積累很多庶務等著他處理,但孟箹第一回 上山,又是他主動邀請回來的,總要把人安頓好之後他才放心。

誰料走到半路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水兄,留步。”

水柏溪回頭,看見宗赫讓人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正上山來,如今是年節時分,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拎這麽多東西上山是為什麽。

每年都是這套路,水柏溪早已習慣,不過今年有所不同,因為不僅宗赫來了,連宗孑都跟著來了,水柏溪不禁調侃:

“原來是二位殿下,不是我說,你們碧靈山莊就沒事幹嗎?怎麽一回來就急著到聖醫宮來?聖女就在山上,又不會跑了。”

宗赫不是被人第一次說圍著輕羽身邊轉悠,他自己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粘人的,可那也沒辦法,誰讓他喜歡呢,再說了,輕羽也喜歡他這樣。

“水兄明知故問。來來來,見者有份,也給水兄你準備了好禮。”

宗赫命身後之人給水柏溪奉上一只錦盒,宗赫說道:“知道水兄好字,我便命人搜羅了一幅張鼎正的狂草真跡,還請莫要嫌棄。”

水柏溪有些意外:“張鼎正的狂草?果真是真跡?”

“瞧你說的,我會給你找假的不成?”宗赫說。

水柏溪笑著搖手:“不是不是,不是這意思。那回頭我給二位殿下送幾瓶金玉固元丹去,算作謝禮可好?”

聖醫宮的金玉固元丹在山下,一瓶便能賣到萬兩有餘,水柏溪用幾瓶金玉固元丹做回禮,委實算的上大手筆。

宗赫也不與他客氣,拱手承情。

“哎對了,還沒問水兄怎會在這裏,是去拜訪月華長老的嗎?”宗赫對聖醫宮的布局門兒清,一看就知道水柏溪來時的路是通往寄瑤峰的。

水柏溪沒有隱瞞,直言道:

“哦,我不是把孟師妹帶回聖醫宮了嘛。這不,把她送到月華長老這裏拜師,正要下山呢。”

“孟師妹?”宗赫想起那村婦,眉頭一蹙:“她拜月華長老為師,月華長老就這麽收了?你面子夠大的啊。”

連碧靈山莊都知道月華長老收徒嚴謹,剛正不阿的傳聞。

水柏溪搖手,還沒開口,就聽旁邊一直沈默的宗孑說:“她今後就真的留下來了嗎?”

“那還有假。月華長老已經收下她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聖醫宮正式的弟子了。”水柏溪說。

宗赫打斷他們對話:“等等,等等。你還沒回答我,月華長老不是不輕易收徒嗎?怎麽就能為她破例?”

宗赫記得兩年前,輕羽也曾私下找過月華長老,請她傳授種植靈藥之術,可月華長老試過輕羽的天賦後,就一口回絕了她。據聞後來,重燁宮主出面,都沒能讓月華長老改變決定。

“沒有破例!孟師妹是通過正式考核才入門的。在月華長老面前,我師尊的面子都未必管用,更何況是我的。”水柏溪如是說。

宗赫眼睛瞪圓,似乎有點難以置信:“那個,那個村婦……”

“三殿下慎言,孟師妹不是村婦,從今往後她是我聖醫宮弟子,說不得還會與碧靈山莊一同共事呢。”水柏溪提醒。

宗赫還想辯駁什麽,被宗孑打斷:

“她已經拜入月華長老門下?那她帶著個孩子住哪兒?”

水柏溪看向宗孑,笑道:“自然是住寄瑤峰上,月華長老很是喜愛她,特意給了她一處單獨的小苑供她母子居住,二殿下不必擔心。”

“什麽?”宗赫一驚一乍:“單獨的小苑?她不是剛入門的弟子嗎?怎麽會有如此待遇?”

“三殿下有所不知,寄瑤峰的入門規則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月華長老之所以給她這般待遇,定然是因為她有與之匹配的能力啊。”水柏溪說。

宗赫滿臉狐疑:“我不信……”

兩人接下來的話,宗孑一句都沒聽進耳朵裏。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再理會孟箹的事情,他要她回京,也是為了規束她的行為,怕她在外胡作非為,濫殺無辜,如今她入了聖醫宮,自有聖醫宮的戒律規束她,倒也省去他的麻煩。

可心裏卻有一股難以言明的心情或上或下,直到很多年以後,宗孑才明白,當時這種心情有一個詞語形容特別對——焦慮。

他只要一想到孟箹單獨生活,焦慮感就油然而生。

至於為什麽……

**

孟箹跟著寄瑤峰弟子來到了月華長老給她安排的半夏小苑,坐落於寄瑤峰的後山,離主殿頗遠,但一路走來,十分清幽安靜。

“便是這裏了。這小苑是很多年前師父辟谷時居住的,近幾年師父也沒來過,所以也不常打掃,裏面有些臟亂,你自己稍微收拾收拾,順便給我一件你的外衣,我去幫你領衣裳和生活上的一些必需品。”

“好,有勞師兄。”

孟箹將自己的一件外套翻出遞給那人,那人便沿路下山去了。

孟箹這才有時間好好的觀察觀察這間,可能她會住一輩子的地方。

蜿蜒的山道正好通到半夏小苑門前,苑門和籬笆都是竹子做的,裏面是幾間屋舍,就如尋常的農家小院般,有正堂,有偏廳,有寢房,有客室,還有廚房和院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半夏小苑坐落在山間,周圍樹木許是受了寄瑤峰靈氣的滋養,便是冬日也依舊蔥蘢郁郁,像天然屏障一般包裹著小院子,更增添了些許隱秘。

孟箹第一眼便很喜歡這裏。

如果有安穩日子過,誰又願意四處流亡呢。

放開星河的手,孟箹上前推開籬笆門,牽動了門上的竹屋檐,些許灰塵落下,孟箹揮了揮手,對星河招手,母子倆手拉手一同入內。

前院和後院的空地上許久無人打理,雜草已經有小腿那麽高,屋舍門窗緊閉,廊下屋檐上和窗臺地板上全是厚厚的一層灰。

孟箹只是推開了門窗,就被灰塵嗆的咳嗽了好幾下,幸好屋裏除了有點灰,基本上東西都很齊全,床鋪、桌椅、屏風、書桌,凡事平常人家會用到的東西,這裏基本都有。

廚房裏鍋碗瓢盆,竈臺水缸也齊全,唯一的遺憾是,孟箹不會做飯。上一世她也試圖學過,但總不得法門而入,每回做的東西不是焦的就是齁鹹齁甜。

也罷,人都是潛力無限的,真逼急了,兔子咬人狗跳墻,孟箹就不信她天天做,日日做,手藝還能不見漲。

不過在考慮怎麽做飯之前,她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把這院子裏裏外外都打掃清潔一遍吧。

孟箹讓星河坐在廊下的臺階上等她,孟箹在廚房找到了水桶,這裏是山上,不可能有井水,但孟箹來時聽見山泉汩汩的聲音,她拎著桶,循聲而去。

果然在上半夏小苑的半路有一個岔口,走到盡頭就能看見一處從山澗引下來的山泉潭,潭水十分清澈,孟箹將水桶打滿之後,一步一步拎上山去。

“星河,你要洗臉嗎?有水了。”孟箹在門口的時候就問出了聲。

問完之後,她就楞住了,因為眼角餘光似乎瞥到了站立在院子中央的一道身影,孟箹擡頭一看,果然是宗孑,他正站在那裏跟星河大眼瞪小眼,孟箹心上發緊,擰眉走去質問道:

“你來幹什麽?滾出去!”

孟箹還沒忘記宗孑之前用星河騙她的事情,因此語氣十分惡劣。但她真的生氣,寄瑤峰上有結印,別說外人,就是聖醫宮的弟子,沒有允許也很難進入,可宗氏之人天生就有屏蔽所有結印的能力,不管是誰下的結印,對他們都沒有任何效用,這就是那天晚上,宗孑把星河從孟箹的結印中帶走,孟箹卻毫無感知的原因。

對於孟箹的惡劣態度,宗孑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落在她手裏的水桶上,水桶只有半桶水,周圍濕噠噠的,到現在桶周圍還有不少水漬在往下滴,可見她這一路走來,生生把一桶水拎成了半桶水。

伸手要接過孟箹手裏的水桶,誰料孟箹眼明手快,迅速往後退了一步,動作幅度太大,水桶裏的水又潑出去一瓢。

“你再動,一桶水就全沒了。”宗孑忍不住說。

孟箹這才意識到手裏好像是輕了些,低頭看了看,並不承認自己有問題,白了宗孑一眼後,孟箹把水桶拎到裏面廊下放好,又尋來了木盆和水舀之類的打掃用具。

首先要把水倒入木盆裏,浸濕抹布才能擦拭灰塵。

孟箹本想蹲著拎桶倒水,但用不上勁兒,便站起來,拎起水桶往木盆裏倒水,誰知倒的太猛,水一半都濺在自己的鞋面上,孟箹嚇得往後退,手裏的水桶沒放好,水又直接潑在了自己身上。

宗孑雙手抱胸,站在原地,用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手忙腳亂的孟箹。

剛才還很有底氣跟宗孑對峙的孟星河在看見孟箹的表現後,小手絕望的捂在臉頰上。

孟箹氣不過,說什麽也不想讓宗孑看了笑話,於是站起身來,重整旗鼓,誰料水桶裏的水還沒倒出就被一只手驟然奪過。

“你這姿勢倒下去,能把水倒進盆裏就有鬼了。”

宗孑沒好氣道。

奪過孟箹手裏的水桶後,彎下腰,輕柔的將水倒進水盆之中,然後自然而然的蹲下身子,卷起衣袖,拿起盆裏的抹布擰幹。

孟箹見他如此,遲疑道:

“你,你到底想幹嘛?”

宗孑拿著濕水的抹布,認命般將木盆端進屋內,沒好氣回:

“我能幹嘛?自然是用水把你屋裏全都給澆濕了,讓你今天晚上沒地方睡覺!”

孟箹跟他入內,就看見宗孑一臉嫌棄的彎腰擦拭桌子。

“看什麽看?你是監工嗎?”

宗孑怒吼一聲。

孟箹對任何人都很容忍,唯獨對宗孑,無論怎麽努力都容忍不下來,聞言冷哼一聲,便轉身出門。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孟箹耳中聽著宗孑在屋裏洗抹布,擠抹布的聲音,一低頭,還對上了孟星河那雙好奇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目光似乎在說:

娘,為什麽你不會做呢?

孟箹感受到了兒子的質疑,略感不安,看見廚房,想著宗孑打掃屋裏,那她就去打掃廚房好了,於是孟箹又吭哧吭哧拎了半桶水上來,拎進廚房,有了剛才的教訓,孟箹幹脆不把水從桶裏倒出來了,直接在桶裏用水。

清掃廚房的第一步,孟箹選擇把櫥櫃裏久久不用的碗筷都拿出來洗一洗……

‘哐啷!’

‘哐啷啷!’

“哐啷啷啷!”

宗孑在裏間打掃的差不多,耳朵裏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好幾聲東西砸碎的東西,開始還以為孟箹不小心碰到了什麽,後來越聽越不對勁,拋下手裏抹布就出去看,廚房裏又傳來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

孟星河小小的身子扒在門後偷看,宗孑過去他便識相躲到一邊。

走進廚房後,宗孑看到的果然是一地碎瓷片,而孟箹正站在一張小凳子上,伸手夠櫥櫃頂上的碗筷,宗孑眼睜睜的看著一只碗在他面前高空墜落,碎碎平安。

孟箹還沒把頂上的碗全部拿下來,就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被宗孑攔腰抱住,直接用拎小孩子的動作把孟箹給拎出了廚房,宗孑擰眉警告:

“你是手軟還是手欠?別再進來!”

“你說你這一天天的到底在幹嘛?這麽大個人了,連碗都拿不住,你還能幹啥?讓你別動,放著我來!出去!”

宗孑實在嫌棄孟箹的做家務能力,也真是搞不懂究竟是為什麽,孟箹學醫術,學靈術,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一點就通,偏偏在做家務這方面,白癡的像個三歲孩童。

於是,廚房又被宗孑占領,孟箹再被趕了出來。

看著滿院子的雜草,尋思著,要不她拔草吧,雜草一拔,院子肯定就會清爽幹凈很多。

宗孑好不容易把廚房收拾的差不多,出來打水的時候,就看見院子裏像是狗啃一般泥土翻飛,院子東南角不斷有雜草飛起,帶著泥土和灰塵,把院子裏弄的是亂七八糟。

“孟箹!”

宗孑怒吼一聲,孟箹從雜草堆裏回頭,頭上、身上全是草屑屑,臉上、手上比人家燒鍋爐的人都黑,宗孑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坐了一天車,今天晚上才到家的,更新晚了,實在抱歉,明天我一定早點更!

ps:本章發紅包,截止明天我發紅包的時候吧。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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