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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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皓月坐在淩老夫人床邊，將淩老夫人的手送進被子裏，一邊說道：“祖母你要註意保暖，手別放在外面涼著了。”
周媽媽笑道：“老夫人，大夫就說呢，您千萬不能涼著了。”
淩老夫人笑道：“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管家婆，叫老婆子不能這樣不能那樣。”
淩婉柔不開心了，淩老夫人和淩皓月兩個人其樂融融，就她們是親祖孫，她倒是像是一個外人似的。
“祖母，您有了二妹妹，都忘記柔兒了。”言語裏酸意盎然。
“大姐姐說哪裏話，誰不知道祖母從小就是最疼大姐姐的。”淩皓月淡笑道。
她這麽一說，淩老夫人越發覺得愧疚了，從小她就偏寵淩婉柔，一來淩皓月的母親是安定公主，她雖然沒擺什麽公主的架子，但是她這個婆婆比兒媳的地位低，總是心裏不舒服的，連帶著淩皓月這個一生下來就被封為郡主的孫女兒也不太愛搭理。自從淩駙馬死了之後，她就更不喜歡淩皓月了，到底還是個孩子，父母又去的早，也不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
“月兒呀，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送的這人參祖母很喜歡，祖母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淩老夫人又對周媽媽吩咐道：“周媽媽，你去把我櫃子裏的那支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拿來。”
周媽媽驚訝道：“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那可是老夫人您的陪嫁首飾啊。”
淩婉柔一聽，頓時面色一沈：“祖母，您偏心！”淩老夫人祖上做過高官，她是家中唯一的嫡出，出嫁時也是十裏紅妝，她的陪嫁首飾，那肯定是極好的上等品。
淩老夫人面色一僵，片刻後方才說道：“周媽媽，把旁邊的那支紅珊瑚番蓮花釵也拿來，送給大小姐。”
心裏要說沒有絲毫惱怒之意是不可能的，平日裏她也沒有薄待了淩婉柔，怎麽今日她就非要擰著來呢。
饒是如此，淩婉柔心裏還是不舒坦，嘟嘟嚷嚷道：“祖母，柔兒知道沒有二妹妹那麽大能耐，能給祖母千年人參，可是柔兒也是一心擔心祖母身體，祖母一病就來侍疾，可她淩皓月呢，祖母病重她還去參加皇宮的宴會，出盡風頭！”
青黛在一旁看著，這淩婉柔怎麽這麽不講理，明明就是自己不想被冷落，心裏不舒坦，非要挑郡主的刺兒。
“大小姐，請恕奴婢多嘴，郡主在宮裏可從來沒有收到淩老夫人病重的消息，還是在朝華宮的宴會上，聽大夫人的娘家人說起，才知道老夫人病重的。大小姐說郡主在皇宮裏出盡風頭，郡主是出盡了風頭，原因卻是遭人下毒謀害，差點性命不保，郡主剛解毒，身體還沒恢覆完全呢，就跑回來看望老夫人，奴婢看著都擔心郡主的身體。”
淩老夫人一聽，吃驚道：“什麽，月兒，你中毒了？你身體怎麽樣了，可有什麽不適？”
淩皓月淡淡一笑，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事的，祖母，幸好發現的早，毒已經解了。”
淩婉柔一聽淩皓月了，心裏一陣歡喜，活該，可以又想到她逃過一劫，又在心中暗恨，她怎麽不就此死了呢！
“原來二妹妹是在皇宮待不下去，才回來的呀。”
“婉柔，住嘴！”趙氏訓了她一句。此刻老夫人分明是起了孺慕之情，滿眼的心疼蓋都蓋不住，這個時候不管怎麽說在老夫人眼裏都是歪曲事實。
“老夫人，柔兒她最近總是胡言亂語，您不要和她小孩子一般見識。”趙氏又向老夫人告罪。
老夫人看了她們母女一眼，就別過臉去，看著淩皓月道：“月兒，這皇宮以後還是少去的好，深宮裏面是非多，雖說有太後在，可是也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你。”
淩皓月點點頭，笑道：“月兒知道，祖母您就別擔心了，對身體不好。”
“傻孩子，祖母活了這麽大歲數了，也沒別的期盼了，就盼著你們幾個小的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
淩皓月但笑不語。
和和睦睦，恐怕是真的做不到了，殺父之仇怎麽可輕易放過！
這時，周媽媽走了進來，手裏捧著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和紅珊瑚番蓮花釵。
“來，月兒，柔兒，你們一人一只，祖母可不是偏心，這兩樣都是我的陪嫁之物，正適合你們姑娘家。”
淩婉柔在趙氏的眼神催促下，方才蓮步輕移、聘婷裊娜走上前去，嘟著嘴接過紅珊瑚番蓮花釵。
而淩皓月則沒接，笑著說道：“祖母，月兒看大姐姐很喜歡這只發簪，就也送給大姐姐吧。”
“這怎麽可以呢！”淩老夫人脫口而出，又解釋道，“你們姐妹倆一人一只，就這樣，接著。”
淩皓月笑道：“祖母，您就給了大姐姐吧，月兒真的不要。”
“想來二妹妹是覺得這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抵不上一支千年人參吧。”淩婉柔眉角上翹，得意之色溢於言表。淩皓月，看你怎麽跟老夫人解釋！
淩寒月眼皮兒都沒擡一下，只淡淡說了一句：“大姐姐，原來你不喜歡這只簪子呀，那既然是這樣，周媽媽你就還是把簪子收回箱子裏吧。”
淩老夫人沈聲說道：“已經拿出來的東西怎麽能收回去呢。”
“那祖母您就賞給大姐姐吧，大姐姐在您床邊伺候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淩皓月這麽一說，倒是給老夫人提了一個醒兒，淩婉柔說是在床邊侍疾，不是天天愁眉苦臉，就是抱怨這個抱怨那個，想想老夫人就覺得頭暈。
“好吧，柔兒，你就拿著吧。”淩老夫人嘆了口氣道，要是這只簪子能換的一份安寧也是值了。
淩婉柔心裏矛盾急了，她是喜歡這只簪子不錯，可是一想到這是淩皓月讓給她的，或者說是施舍給她的，她就又不想要了。
“莫不是柔兒也嫌棄祖母的東西不值錢不成！”淩老夫人面上有些惱怒了。
淩婉柔一聽這這話，心中暗叫不好，這不是她方才說淩皓月的嘛，真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看著淩老夫人微微有些變化的臉色，淩婉柔方才雙手接過簪子：“柔兒謝過祖母。”
總算是清凈了，淩老夫人松了一口氣，這才轉過頭來對淩皓月笑著說道：“月兒，你果真什麽都不要？你這樣祖母心裏可不安吶。”
淩皓月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祖母要賞月兒，就把您收藏的孤本送給月兒幾本如何？月兒從前常聽父親說，祖母的那幾本孤本將這人世間的道理講得通透極了。”
“騫兒還這樣說過？”淩老夫人微楞，然後笑道，“是的了，你父親從小就愛讀書，總愛看我的父親當年送給我的古籍孤本，沒想到月兒你也隨了你父親，喜歡這些，老婆子留著這些也沒有用，周媽媽，一會兒把箱子裏的書都拿給月兒。”
“月兒謝過祖母。”
趙氏笑道：“咱們月兒這是要考女狀元呢。說起這個，初兒也該多看看書，不如老夫人也送幾本給初兒？”
淩皓月笑道：“大伯母，我可說大哥從小就讀書勤奮，他的學識可是很受夫子們誇讚的，您還擔心什麽呀，就等著大哥高中狀元吧。”
淩老夫人對於這個長孫也頗為滿意，笑道：“初兒也是個好孩子，喜歡讀書呀……”
突然老夫人眸光中似乎閃過什麽東西。
頓了頓，方才說道：“初兒有才華是好事，只是咱們國公府也是世家，他是世子之尊，將來是要繼承國公的位子的，錦上添花的東西不必太多。他也要適當地出去走動走動，多結交些世家之子，日後入了朝廷，也有好處。書既然已經送給月兒了，他要看找月兒借閱就是了，不必花太多精力。”
趙氏笑道：“老夫人說的是，倒是兒媳眼皮子淺薄了。”
……
淩皓月又同老夫人寒暄了幾句，見她已有困意，方才告辭離去，回翠竹苑去。淩皓月一走，趙氏和淩婉柔也被打發回去了。
淩婉柔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開始發作了，看什麽都順眼。
啪嚓！青花瓷的花瓶碎了一地！紅袖一時不察，差點被砸中腳，忽然覺得腳上有些許疼痛，低頭一看，方才有碎片落在她腳上，直接劃破了她的鞋子，腳上的皮膚好像也被劃破了。
紅袖哀怨地看了一眼正處於暴怒狀態的淩婉柔。大小姐每次一生氣，倒黴的就是她們這些丫鬟。
“看什麽看！賤婢，看到你就心煩，滾！”淩婉柔正是有氣沒處發，誰被她敲中誰倒黴。
紅袖眼睛一紅，趕緊收住自己已經湧上來的淚珠，低著頭退下。
“柔兒，為娘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國公府的大小姐，要有涵養。”趙氏看著這被寵壞的女兒有些頭疼。
“”
“娘，連你也說我不如淩皓月那個孤女是嗎！”淩婉柔氣的眼淚直流。她方才在玉蘭院受了好大的委屈，平日裏疼愛她的祖母，現在眼裏只有那個淩皓月。
“你胡說什麽呢！你連娘都要懷疑，娘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還不是為了你！”趙氏聽到這話，心裏一酸，又氣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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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媽媽笑道：“老夫人，大夫就說呢，您千萬不能涼著了。”
淩老夫人笑道：“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管家婆，叫老婆子不能這樣不能那樣。”
淩婉柔不開心了，淩老夫人和淩皓月兩個人其樂融融，就她們是親祖孫，她倒是像是一個外人似的。
“祖母，您有了二妹妹，都忘記柔兒了。”言語裏酸意盎然。
“大姐姐說哪裏話，誰不知道祖母從小就是最疼大姐姐的。”淩皓月淡笑道。
她這麽一說，淩老夫人越發覺得愧疚了，從小她就偏寵淩婉柔，一來淩皓月的母親是安定公主，她雖然沒擺什麽公主的架子，但是她這個婆婆比兒媳的地位低，總是心裏不舒服的，連帶著淩皓月這個一生下來就被封為郡主的孫女兒也不太愛搭理。自從淩駙馬死了之後，她就更不喜歡淩皓月了，到底還是個孩子，父母又去的早，也不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
“月兒呀，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送的這人參祖母很喜歡，祖母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淩老夫人又對周媽媽吩咐道：“周媽媽，你去把我櫃子裏的那支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拿來。”
周媽媽驚訝道：“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那可是老夫人您的陪嫁首飾啊。”
淩婉柔一聽，頓時面色一沈：“祖母，您偏心！”淩老夫人祖上做過高官，她是家中唯一的嫡出，出嫁時也是十裏紅妝，她的陪嫁首飾，那肯定是極好的上等品。
淩老夫人面色一僵，片刻後方才說道：“周媽媽，把旁邊的那支紅珊瑚番蓮花釵也拿來，送給大小姐。”
心裏要說沒有絲毫惱怒之意是不可能的，平日裏她也沒有薄待了淩婉柔，怎麽今日她就非要擰著來呢。
饒是如此，淩婉柔心裏還是不舒坦，嘟嘟嚷嚷道：“祖母，柔兒知道沒有二妹妹那麽大能耐，能給祖母千年人參，可是柔兒也是一心擔心祖母身體，祖母一病就來侍疾，可她淩皓月呢，祖母病重她還去參加皇宮的宴會，出盡風頭！”
青黛在一旁看著，這淩婉柔怎麽這麽不講理，明明就是自己不想被冷落，心裏不舒坦，非要挑郡主的刺兒。
“大小姐，請恕奴婢多嘴，郡主在宮裏可從來沒有收到淩老夫人病重的消息，還是在朝華宮的宴會上，聽大夫人的娘家人說起，才知道老夫人病重的。大小姐說郡主在皇宮裏出盡風頭，郡主是出盡了風頭，原因卻是遭人下毒謀害，差點性命不保，郡主剛解毒，身體還沒恢覆完全呢，就跑回來看望老夫人，奴婢看著都擔心郡主的身體。”
淩老夫人一聽，吃驚道：“什麽，月兒，你中毒了？你身體怎麽樣了，可有什麽不適？”
淩皓月淡淡一笑，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事的，祖母，幸好發現的早，毒已經解了。”
淩婉柔一聽淩皓月了，心裏一陣歡喜，活該，可以又想到她逃過一劫，又在心中暗恨，她怎麽不就此死了呢！
“原來二妹妹是在皇宮待不下去，才回來的呀。”
“婉柔，住嘴！”趙氏訓了她一句。此刻老夫人分明是起了孺慕之情，滿眼的心疼蓋都蓋不住，這個時候不管怎麽說在老夫人眼裏都是歪曲事實。
“老夫人，柔兒她最近總是胡言亂語，您不要和她小孩子一般見識。”趙氏又向老夫人告罪。
老夫人看了她們母女一眼，就別過臉去，看著淩皓月道：“月兒，這皇宮以後還是少去的好，深宮裏面是非多，雖說有太後在，可是也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你。”
淩皓月點點頭，笑道：“月兒知道，祖母您就別擔心了，對身體不好。”
“傻孩子，祖母活了這麽大歲數了，也沒別的期盼了，就盼著你們幾個小的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
淩皓月但笑不語。
和和睦睦，恐怕是真的做不到了，殺父之仇怎麽可輕易放過！
這時，周媽媽走了進來，手裏捧著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和紅珊瑚番蓮花釵。
“來，月兒，柔兒，你們一人一只，祖母可不是偏心，這兩樣都是我的陪嫁之物，正適合你們姑娘家。”
淩婉柔在趙氏的眼神催促下，方才蓮步輕移、聘婷裊娜走上前去，嘟著嘴接過紅珊瑚番蓮花釵。
而淩皓月則沒接，笑著說道：“祖母，月兒看大姐姐很喜歡這只發簪，就也送給大姐姐吧。”
“這怎麽可以呢！”淩老夫人脫口而出，又解釋道，“你們姐妹倆一人一只，就這樣，接著。”
淩皓月笑道：“祖母，您就給了大姐姐吧，月兒真的不要。”
“想來二妹妹是覺得這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抵不上一支千年人參吧。”淩婉柔眉角上翹，得意之色溢於言表。淩皓月，看你怎麽跟老夫人解釋！
淩寒月眼皮兒都沒擡一下，只淡淡說了一句：“大姐姐，原來你不喜歡這只簪子呀，那既然是這樣，周媽媽你就還是把簪子收回箱子裏吧。”
淩老夫人沈聲說道：“已經拿出來的東西怎麽能收回去呢。”
“那祖母您就賞給大姐姐吧，大姐姐在您床邊伺候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淩皓月這麽一說，倒是給老夫人提了一個醒兒，淩婉柔說是在床邊侍疾，不是天天愁眉苦臉，就是抱怨這個抱怨那個，想想老夫人就覺得頭暈。
“好吧，柔兒，你就拿著吧。”淩老夫人嘆了口氣道，要是這只簪子能換的一份安寧也是值了。
淩婉柔心裏矛盾急了，她是喜歡這只簪子不錯，可是一想到這是淩皓月讓給她的，或者說是施舍給她的，她就又不想要了。
“莫不是柔兒也嫌棄祖母的東西不值錢不成！”淩老夫人面上有些惱怒了。
淩婉柔一聽這這話，心中暗叫不好，這不是她方才說淩皓月的嘛，真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看著淩老夫人微微有些變化的臉色，淩婉柔方才雙手接過簪子：“柔兒謝過祖母。”
總算是清凈了，淩老夫人松了一口氣，這才轉過頭來對淩皓月笑著說道：“月兒，你果真什麽都不要？你這樣祖母心裏可不安吶。”
淩皓月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祖母要賞月兒，就把您收藏的孤本送給月兒幾本如何？月兒從前常聽父親說，祖母的那幾本孤本將這人世間的道理講得通透極了。”
“騫兒還這樣說過？”淩老夫人微楞，然後笑道，“是的了，你父親從小就愛讀書，總愛看我的父親當年送給我的古籍孤本，沒想到月兒你也隨了你父親，喜歡這些，老婆子留著這些也沒有用，周媽媽，一會兒把箱子裏的書都拿給月兒。”
“月兒謝過祖母。”
趙氏笑道：“咱們月兒這是要考女狀元呢。說起這個，初兒也該多看看書，不如老夫人也送幾本給初兒？”
淩皓月笑道：“大伯母，我可說大哥從小就讀書勤奮，他的學識可是很受夫子們誇讚的，您還擔心什麽呀，就等著大哥高中狀元吧。”
淩老夫人對於這個長孫也頗為滿意，笑道：“初兒也是個好孩子，喜歡讀書呀……”
突然老夫人眸光中似乎閃過什麽東西。
頓了頓，方才說道：“初兒有才華是好事，只是咱們國公府也是世家，他是世子之尊，將來是要繼承國公的位子的，錦上添花的東西不必太多。他也要適當地出去走動走動，多結交些世家之子，日後入了朝廷，也有好處。書既然已經送給月兒了，他要看找月兒借閱就是了，不必花太多精力。”
趙氏笑道：“老夫人說的是，倒是兒媳眼皮子淺薄了。”
……
淩皓月又同老夫人寒暄了幾句，見她已有困意，方才告辭離去，回翠竹苑去。淩皓月一走，趙氏和淩婉柔也被打發回去了。
淩婉柔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開始發作了，看什麽都順眼。
啪嚓！青花瓷的花瓶碎了一地！紅袖一時不察，差點被砸中腳，忽然覺得腳上有些許疼痛，低頭一看，方才有碎片落在她腳上，直接劃破了她的鞋子，腳上的皮膚好像也被劃破了。
紅袖哀怨地看了一眼正處於暴怒狀態的淩婉柔。大小姐每次一生氣，倒黴的就是她們這些丫鬟。
“看什麽看！賤婢，看到你就心煩，滾！”淩婉柔正是有氣沒處發，誰被她敲中誰倒黴。
紅袖眼睛一紅，趕緊收住自己已經湧上來的淚珠，低著頭退下。
“柔兒，為娘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國公府的大小姐，要有涵養。”趙氏看著這被寵壞的女兒有些頭疼。
“”
“娘，連你也說我不如淩皓月那個孤女是嗎！”淩婉柔氣的眼淚直流。她方才在玉蘭院受了好大的委屈，平日裏疼愛她的祖母，現在眼裏只有那個淩皓月。
“你胡說什麽呢！你連娘都要懷疑，娘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還不是為了你！”趙氏聽到這話，心裏一酸，又氣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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