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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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過來保護世界之女，然後為她準備好一間屋子的。
但是比起這個，果然還是尋找系統的下落更讓主神掛心。
所以為世界之女單獨開了個房間，跟她說自己要去找“神仙”談一談後，主神找上了病毒。
站在房門前，手臂擡高。
“……”
本以為自己會直接闖進門去大方質問，卻在手掌觸上木門的一刻忽然躊躇了起來。
如果是他記憶中的系統的話，在見到自己的一瞬間、當他問出“你是誰”的時候，系統就會老老實實的跟他相認，告訴主神他就是系統。絕不可能拋下主神離開，只留下一個絕塵而去的背影。更不可能露出那種冷漠的眼神，說出那麽不近人情的話語。
是還在恨自己嗎？
或者，他其實並不是系統。
一邊隱隱希望病毒是，一邊又不願承認系統會對自己露出那副表情。糾結之下，竟然就是站在門口躊躇不前，猶豫不決的像個傻瓜。
愛會讓人懦弱，也會讓人變得不像自己。
最後還是“我姓顧”三個字，讓主神下定了決心。
不管如何，時隔多年，他終於抓住了可能和系統有關的線索。哪怕結果可能會讓人失望，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深呼吸一口氣，主神推開了門。
病毒正坐在桌前，身影背對著門。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小白飛到病毒面前，觀察著他的臉，發現他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果然……這個家夥應該不是自己的“前輩”吧？
一個系統，見到自己的主神出現，絕對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小白以己度人的想。
主神站在門口，默默看著那個身影，對病毒道：“你說，你姓顧？”
甚至沒有拐彎抹角的先打個招呼鋪墊一下，急切的心情讓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心中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病毒緩緩睜開眼。
“我想我應該沒有邀請你到我房內。”
主神這時候一點都不想聽這種話，斂起眉：“回答我的問題。”
病毒慢慢回頭，看著主神的眼睛：“說過的話，我當然不會否認。是又如何？”
主神：“可你是神。一個從無父無母的流浪孤兒，慢慢修煉起來的神。誰給你取的姓名？”
病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嘲諷：“知道我是神，還敢這樣站在我面前，質問我的姓名？不過一個區區凡人。”
主神道：“是神還是人不重要，我只是在和你說話。”
病毒眼簾往下闔了闔：“可我卻覺得很重要。”
主神心中一動。
因為病毒的語氣，與其說是一個神明高高在上的對一個人類訴說著自身的尊貴。更像是站在卑微的底層，講述著自己和上位者之間遙不可及的距離，透著一股由心而生的無力感。
他決定換一個方式來詢問病毒：“我有一個朋友，我和他認識很久了，我們的關系一直都很好。可是有一天，我們之間發生了矛盾，他忽然不見了。我找了他很久，我一直在找他。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兒？”
病毒很直接：“不知道。”
主神並不氣餒：“我和他分開的時候，對他說了很過分的話。他因為我的話被我傷害到了，我也後悔了，真的很後悔，這麽多年過去我沒有一天不在自責。自責自己從來沒有把他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只是將他當做我的附庸，一個可以隨時被替代的工具。但是離開他之後，我才終於明白，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人可能就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原諒，和他回到過去的時光。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次見到他。”
病毒沈默不語。
主神繼續道：“我丟了他，丟了我最重要的夥伴。我找不到他了，甚至連一個尋找到他的方法都沒有。我唯一能夠憑借的，就是當初和他在一起時候的記憶。我與他分開的那一天，假借的姓氏就是顧，我說過希望他是我的家人，他也答應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還有那麽一點點在意我的話，那麽此時的他應該會用顧這個姓氏來稱呼自己。”
“因為……那是我對他說出的最後一個命令，也是唯一一個單獨送給‘他’的東西了。”
病毒依舊不語，就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一樣，沈默著。
“為什麽要不承認！”等待得不到答覆，焦急之下，主神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眼眶紅紅的，上前一步，想要抓住病毒的肩膀逼問他。
卻在半途，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攔住，竟然連靠近都做不到。
主神眼睛睜大，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像是有些承受不了這種拒絕。
“為什麽……”主神眼神痛苦道：“你不想見到我嗎？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病毒又一次轉過身：“請你出去。”
主神死撐著，脊背挺得筆直：“不！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麽你要在那個時候告訴我你姓顧！”
病毒脾氣上來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將木制的桌子拍的七零八碎：“不要得寸進尺！你過來是為了保護那個女人的吧？再煩我，等下我就出門把她殺了！”
主神想都不想：“你是為了世界之力？不需要花那麽大功夫去找世界之女拿那麽一點的能量，我這裏有很多，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病毒手臂一揚，仙法將主神的身體禁錮起來，把人綁在空中。
主神毫不驚慌，平靜著目光看著病毒：“只要不殺我，隨便你怎麽樣都可以。”
死了，他就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就再也見不到病毒了。
“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病毒道：“拿到了就能滾了嗎？”
主神：“我只要你承認你是他。”
病毒氣笑了：“你憑什麽讓我承認？”
“憑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主神看著病毒，目光柔和：“我們是最熟悉對方的存在，我們應該一直在一起。”
“自以為是。”病毒將主神丟出了門，在門關上前，對他道：“在這裏，我才是神，沒有人可以要求我做什麽，我也不必再為誰而妥協。”
小白看著主神被重重摔在地上，憤憤不平：“主神，這種家夥我們就應該……！”
應該什麽，小白發現自己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打，打不過。說，說不通。竟然一點轍都沒有。
主神慢慢的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絲毫沒有因為狼狽的模樣而灰心，反而眼中散發著希望的光芒。
“他果然是系統，我找到他了。”
只要病毒還留在這個世界，那自己就有機會去挽留他。
而病毒故意選擇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原因，主神也明白了。在神明都死了的現在，他就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只要世界不被毀滅，那麽他就可以幾乎永生不死，也沒有力量可以逼迫他做任何事，哪怕是主神。
——因為他確定主神不可能輕易將世界毀滅，將他逼走，然後又一次失去他的下落。
“……公子？”世界之女猶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剛才聽到好大一聲聲響，就出來看一看……您沒事吧？”
主神看向世界之女，對於世界之女，他總是有百分百的耐心，哪怕是這種時候：“和他發生了一點矛盾。”
世界之女有些緊張：“您不要太沖動。您不是說他是神仙嗎？神仙不是我們這樣的凡人可以隨意接觸的存在。萬一冒犯了他，他對您動手了怎麽辦？”
雖然看起來好像已經動手了。
主神道：“我會盡量不讓自己死掉的。”
這安慰反而讓世界之女更擔心了。
“您過來。”她看了一眼周圍，覺得過道這個環境實在不適合說正經事，把主神拉進了她和二蛋的客房：“能和我說一說，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嗎？也許我也能提供一點幫助。”
主神想了想，就道：“我和他認識。”
世界之女楞了楞：“嗯？”她以為主神會和她說神仙為什麽會救她，然後又為什麽要殺她的事。誰知到開口之後，似乎說的是另一件事？
但還是仔細聽了下去：“嗯，然後呢？”
主神現在很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和他說說心事，幫他出謀劃策的人：“但是他不想承認他是我的友人，甚至不想認我。因為我曾經傷害過他。”
世界之女很奇怪：“傷害？可他不是神仙嗎？您怎麽……”怎麽可能傷害的了他呢？“而且您一開始不是沒有認出他是誰嗎？怎麽能確定他就是您的朋友呢。”
“不是身體上的傷害。”主神道：“我認出他，是因為他離開前說的那三個字。他本沒有姓氏，只是因為我曾經說過希望他成為我的家人，所以他才跟著我姓顧的。”
世界之女回憶起之前病毒說的“我姓顧”這句話，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你們是為什麽爭吵然後分開的呢？”
主神說：“也是因為我說希望他成為我的家人，然後他不願意。”
世界之女：“可這不是很讓人感動的請求嗎？”
主神：“但是在那之前我們是情侶關系。”
“……”世界之女懵逼了一秒，才傻傻道：“這、這樣啊。”那怪不得會生氣了。
這不是間接性的告訴對方，我們分手吧一樣的意思麽。
剛才還在暗搓搓的幻想二男爭一女的狗血劇情，算是徹底夢醒了。
世界之女道：“所以您想再一次爭取到他，但他卻不想再和您認識了，是這樣嗎？”
主神點點頭：“對。”
世界之女頓時充滿了為朋友出謀劃策的責任感，拍拍胸膛：“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好歹我是二十一世界的新新女性，看過的電視劇和小說數不勝數，絕對可以幫得上你的忙的！順便一提，我看過心理學的書可不止一本兩本喔！”
主神有點感動：“謝謝你。”
被人用這麽誠懇的眼神認真的道了謝，世界之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沒關系啦……我來到這裏之後，第一個和我結交，跟我好好說過話的人就是你。你又說要給我找屋子，又說要保護我的，不管如何，我出出主意幫個忙還是可以做到的……沒準你和那個神仙覆合了，他就不會想要……呃，殺死我了？”
主神點點頭：“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
世界之女“嘿嘿”笑了兩聲：“嗯，你這麽一說，我頓時安心了許多。”
然後就開始想法子來撮合起他和病毒了：“但是有一個事情必須要先確定一下，他不會傷害您吧？”如果真的那麽討厭主神，世界之女還是建議主神小心一點，該放棄的時候就該放棄。
主神點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的話。”
世界之女就說：“那，既然是情侶關系的話，您應該最了解他喜歡什麽，不如從這裏下手？”
“他最喜歡的是我。”主神很肯定的道。
“……”這狗糧塞得……世界之女訕笑兩聲：“那不如把您自己送給他？求愛嘛，就是要臉皮厚一點。”
主神有些煩惱：“可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原諒我，剛才就被他丟出來了。”這種事兒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頭一次遇到。
世界之女：“既然被您認出了身份還沒有離開，應該是有等您繼續過去找他的意思在裏面。傲嬌男嘛，一開始總是會先擺擺譜的。”
主神看了眼世界之女：“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才留下來的？”
世界之女連忙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想被人盯上性命。”
主神便道：“好，我去試試。”
然後當天晚上。
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了每隔半個時辰，就會在過道上響起來的重物落地聲。
已經不知道被扔出來多少次了的主神，坐在地上忍不住懊惱：“為什麽？”
明明以前從來不會拒絕自己的，現在卻能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丟出來。
不聽話的系統還真是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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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自己會直接闖進門去大方質問，卻在手掌觸上木門的一刻忽然躊躇了起來。
如果是他記憶中的系統的話，在見到自己的一瞬間、當他問出“你是誰”的時候，系統就會老老實實的跟他相認，告訴主神他就是系統。絕不可能拋下主神離開，只留下一個絕塵而去的背影。更不可能露出那種冷漠的眼神，說出那麽不近人情的話語。
是還在恨自己嗎？
或者，他其實並不是系統。
一邊隱隱希望病毒是，一邊又不願承認系統會對自己露出那副表情。糾結之下，竟然就是站在門口躊躇不前，猶豫不決的像個傻瓜。
愛會讓人懦弱，也會讓人變得不像自己。
最後還是“我姓顧”三個字，讓主神下定了決心。
不管如何，時隔多年，他終於抓住了可能和系統有關的線索。哪怕結果可能會讓人失望，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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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個家夥應該不是自己的“前輩”吧？
一個系統，見到自己的主神出現，絕對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小白以己度人的想。
主神站在門口，默默看著那個身影，對病毒道：“你說，你姓顧？”
甚至沒有拐彎抹角的先打個招呼鋪墊一下，急切的心情讓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心中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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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應該沒有邀請你到我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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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慢慢回頭，看著主神的眼睛：“說過的話，我當然不會否認。是又如何？”
主神：“可你是神。一個從無父無母的流浪孤兒，慢慢修煉起來的神。誰給你取的姓名？”
病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嘲諷：“知道我是神，還敢這樣站在我面前，質問我的姓名？不過一個區區凡人。”
主神道：“是神還是人不重要，我只是在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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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心中一動。
因為病毒的語氣，與其說是一個神明高高在上的對一個人類訴說著自身的尊貴。更像是站在卑微的底層，講述著自己和上位者之間遙不可及的距離，透著一股由心而生的無力感。
他決定換一個方式來詢問病毒：“我有一個朋友，我和他認識很久了，我們的關系一直都很好。可是有一天，我們之間發生了矛盾，他忽然不見了。我找了他很久，我一直在找他。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兒？”
病毒很直接：“不知道。”
主神並不氣餒：“我和他分開的時候，對他說了很過分的話。他因為我的話被我傷害到了，我也後悔了，真的很後悔，這麽多年過去我沒有一天不在自責。自責自己從來沒有把他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只是將他當做我的附庸，一個可以隨時被替代的工具。但是離開他之後，我才終於明白，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人可能就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原諒，和他回到過去的時光。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次見到他。”
病毒沈默不語。
主神繼續道：“我丟了他，丟了我最重要的夥伴。我找不到他了，甚至連一個尋找到他的方法都沒有。我唯一能夠憑借的，就是當初和他在一起時候的記憶。我與他分開的那一天，假借的姓氏就是顧，我說過希望他是我的家人，他也答應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還有那麽一點點在意我的話，那麽此時的他應該會用顧這個姓氏來稱呼自己。”
“因為……那是我對他說出的最後一個命令，也是唯一一個單獨送給‘他’的東西了。”
病毒依舊不語，就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一樣，沈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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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半途，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攔住，竟然連靠近都做不到。
主神眼睛睜大，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像是有些承受不了這種拒絕。
“為什麽……”主神眼神痛苦道：“你不想見到我嗎？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病毒又一次轉過身：“請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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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脾氣上來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將木制的桌子拍的七零八碎：“不要得寸進尺！你過來是為了保護那個女人的吧？再煩我，等下我就出門把她殺了！”
主神想都不想：“你是為了世界之力？不需要花那麽大功夫去找世界之女拿那麽一點的能量，我這裏有很多，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病毒手臂一揚，仙法將主神的身體禁錮起來，把人綁在空中。
主神毫不驚慌，平靜著目光看著病毒：“只要不殺我，隨便你怎麽樣都可以。”
死了，他就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就再也見不到病毒了。
“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病毒道：“拿到了就能滾了嗎？”
主神：“我只要你承認你是他。”
病毒氣笑了：“你憑什麽讓我承認？”
“憑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主神看著病毒，目光柔和：“我們是最熟悉對方的存在，我們應該一直在一起。”
“自以為是。”病毒將主神丟出了門，在門關上前，對他道：“在這裏，我才是神，沒有人可以要求我做什麽，我也不必再為誰而妥協。”
小白看著主神被重重摔在地上，憤憤不平：“主神，這種家夥我們就應該……！”
應該什麽，小白發現自己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打，打不過。說，說不通。竟然一點轍都沒有。
主神慢慢的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絲毫沒有因為狼狽的模樣而灰心，反而眼中散發著希望的光芒。
“他果然是系統，我找到他了。”
只要病毒還留在這個世界，那自己就有機會去挽留他。
而病毒故意選擇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原因，主神也明白了。在神明都死了的現在，他就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只要世界不被毀滅，那麽他就可以幾乎永生不死，也沒有力量可以逼迫他做任何事，哪怕是主神。
——因為他確定主神不可能輕易將世界毀滅，將他逼走，然後又一次失去他的下落。
“……公子？”世界之女猶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剛才聽到好大一聲聲響，就出來看一看……您沒事吧？”
主神看向世界之女，對於世界之女，他總是有百分百的耐心，哪怕是這種時候：“和他發生了一點矛盾。”
世界之女有些緊張：“您不要太沖動。您不是說他是神仙嗎？神仙不是我們這樣的凡人可以隨意接觸的存在。萬一冒犯了他，他對您動手了怎麽辦？”
雖然看起來好像已經動手了。
主神道：“我會盡量不讓自己死掉的。”
這安慰反而讓世界之女更擔心了。
“您過來。”她看了一眼周圍，覺得過道這個環境實在不適合說正經事，把主神拉進了她和二蛋的客房：“能和我說一說，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嗎？也許我也能提供一點幫助。”
主神想了想，就道：“我和他認識。”
世界之女楞了楞：“嗯？”她以為主神會和她說神仙為什麽會救她，然後又為什麽要殺她的事。誰知到開口之後，似乎說的是另一件事？
但還是仔細聽了下去：“嗯，然後呢？”
主神現在很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和他說說心事，幫他出謀劃策的人：“但是他不想承認他是我的友人，甚至不想認我。因為我曾經傷害過他。”
世界之女很奇怪：“傷害？可他不是神仙嗎？您怎麽……”怎麽可能傷害的了他呢？“而且您一開始不是沒有認出他是誰嗎？怎麽能確定他就是您的朋友呢。”
“不是身體上的傷害。”主神道：“我認出他，是因為他離開前說的那三個字。他本沒有姓氏，只是因為我曾經說過希望他成為我的家人，所以他才跟著我姓顧的。”
世界之女回憶起之前病毒說的“我姓顧”這句話，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你們是為什麽爭吵然後分開的呢？”
主神說：“也是因為我說希望他成為我的家人，然後他不願意。”
世界之女：“可這不是很讓人感動的請求嗎？”
主神：“但是在那之前我們是情侶關系。”
“……”世界之女懵逼了一秒，才傻傻道：“這、這樣啊。”那怪不得會生氣了。
這不是間接性的告訴對方，我們分手吧一樣的意思麽。
剛才還在暗搓搓的幻想二男爭一女的狗血劇情，算是徹底夢醒了。
世界之女道：“所以您想再一次爭取到他，但他卻不想再和您認識了，是這樣嗎？”
主神點點頭：“對。”
世界之女頓時充滿了為朋友出謀劃策的責任感，拍拍胸膛：“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好歹我是二十一世界的新新女性，看過的電視劇和小說數不勝數，絕對可以幫得上你的忙的！順便一提，我看過心理學的書可不止一本兩本喔！”
主神有點感動：“謝謝你。”
被人用這麽誠懇的眼神認真的道了謝，世界之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沒關系啦……我來到這裏之後，第一個和我結交，跟我好好說過話的人就是你。你又說要給我找屋子，又說要保護我的，不管如何，我出出主意幫個忙還是可以做到的……沒準你和那個神仙覆合了，他就不會想要……呃，殺死我了？”
主神點點頭：“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
世界之女“嘿嘿”笑了兩聲：“嗯，你這麽一說，我頓時安心了許多。”
然後就開始想法子來撮合起他和病毒了：“但是有一個事情必須要先確定一下，他不會傷害您吧？”如果真的那麽討厭主神，世界之女還是建議主神小心一點，該放棄的時候就該放棄。
主神點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的話。”
世界之女就說：“那，既然是情侶關系的話，您應該最了解他喜歡什麽，不如從這裏下手？”
“他最喜歡的是我。”主神很肯定的道。
“……”這狗糧塞得……世界之女訕笑兩聲：“那不如把您自己送給他？求愛嘛，就是要臉皮厚一點。”
主神有些煩惱：“可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原諒我，剛才就被他丟出來了。”這種事兒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頭一次遇到。
世界之女：“既然被您認出了身份還沒有離開，應該是有等您繼續過去找他的意思在裏面。傲嬌男嘛，一開始總是會先擺擺譜的。”
主神看了眼世界之女：“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才留下來的？”
世界之女連忙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想被人盯上性命。”
主神便道：“好，我去試試。”
然後當天晚上。
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了每隔半個時辰，就會在過道上響起來的重物落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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