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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禍起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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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一樣。他們已在水月庵中取了那本書。一旦他們被限制住。東西就會被他們拿走。

歐陽雲禎與月白背靠著背。兩人額頭上均因長時間的打鬥而滲出了熱汗。此刻他們兩人已經被包圍。再這樣下去。他們再沒有脫身的機會。

其中對歐陽雲禎和月白。鍺昊源襲擊的一些人在那次失敗之後就猜想東西當時並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所以失敗之後。 他們並沒有氣餒。也沒有再次動手。

見他們所走的路是要回那嶺山。是那女子的老巢。當時他們就猜想。他們這次回去。說不定就是要取那樣東西。所以。在歐陽雲禎和月白入山之後。他們便一直在山下等候。

在這長時間的等待過程中。他們也趁著這個時間再去尋來了幫手。現在終於等到歐陽雲禎和月白下來。他們若拿不到那樣東西。絕不會罷手。

此時他們三人之中已經少了那個孩子。要對付起來。可比之前還要容易得多。

從歐陽雲禎的臉色上。他們此刻也已猜到。除了那孩子身上帶有毒藥外。 他們身上絕對沒有。在確定這點之後。他們便是更為大膽。

今夜。那樣東西絕對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現在鍺昊源已經回了俞州。按照鍺昊源之前所說的話是等他回到俞州之後。便讓鍺天予和司如影派些人甚至親自到俞州城城門口接應。實則。一旦到了嶺山水月庵。將東西拿到了手中。他們若是能到嶺山下接應才是最好。

但是。因鍺昊源是絞盡腦汁的想給歐陽雲禎和月白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次機會好不容易擺在了眼前。他又豈會輕易將這種機會打亂。所以。鍺昊源現在即便是回到了俞州城。也沒有著急的要讓司如影和鍺天予準備好接應歐陽雲禎和月白的人。

因為鍺昊源的這一思量。更讓歐陽雲禎和月白這一路都變得不好走。明明只需要一天多的腳程。這趟回去。卻不知是要花上多少時間。

並且眼下這些人緊緊相逼。他們又要如何才能從這裏脫身。那樣東西此時就放在歐陽雲禎胸前的衣襟內。這些人都是虎視眈眈。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沖著他的胸口。

這些圍攻歐陽雲禎和月白的人甚至已經想好了得到那樣東西之後該如何獨吞。卻突然是聞到了一陣濃濃的香味。這香味一被吸入鼻中。腦中頓時便變得十分混沌。

包括歐陽雲禎和月白在內的所有人。此刻腦中都是十分迷糊。但歐陽雲禎手臂和雙腿上都有傷。此時傷口傳來的疼痛。反而是讓他稍微有些清醒。月白也受了一些輕傷。迷藥對她的作用也有些減輕。

歐陽雲禎尚還不清楚此時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他也清楚這就是他們最好的機會。歐陽雲禎對月白稍作示意後。立刻便提起手中的劍直接朝這些人砍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沖著他們的死穴。

這次歐陽雲禎再沒有任何的心軟。月白不敢下手殺的人。全部都由歐陽雲禎全部結果了性命。

沒有過多久。他們周圍便全部都是屍體。全部都是鮮血。

月白是從來沒有殺過人的。就連鮮血也只有上次獨自一人被人追殺時見得最多。

此刻月白怔怔的看著周圍的鮮血和屍首。持著短劍的手都不禁不斷的發抖。但是月白清楚。此時若不是這些人死。死的。就是她和歐陽雲禎。

想到這裏。月白的心情才漸漸平覆下來。情緒也漸漸變得穩定。而歐陽雲禎身上受的傷比月白多。此刻又費了這麽大的勁力。身形頓時變得有些不穩。月白看著歐陽雲禎的情況。立刻便跑過去將他扶住。

“閑王爺。”看著歐陽雲禎如此。月白頓時慌了心神。不知道該怎麽辦。

方才她對死的這些人尚還存著一點點的憐憫。此刻看到歐陽雲禎竟是受了這麽重的傷後。月白頓時覺得那些人當真死的活該。並且。就讓他們這樣直截了當的死了。還有些便宜了他們。

“先扶我到那邊的樹下坐會。”歐陽雲禎甩了甩頭。他受的傷恐怕不輕。但是。此刻迷藥的藥性未過。他們定然是撐不到前面的村莊的。

並且。這毒藥出現的蹊蹺。更不知是不是還有其他人藏在暗處。要趁機奪取他懷中的那樣東西。

歐陽雲禎既是讓她先將他扶到前面的樹下。月白便是立刻將他扶著往那邊走去。但此時歐陽雲禎被月白扶著。竟是覺得自己暈眩的愈發厲害。月白扶著他的時間越長。這種感覺便是愈發的明顯。

☆、278章 小夫妻

原本歐陽雲禎以為這是因為他放松了心弦才有了這種疲憊的感覺。但在坐下之後。歐陽雲禎卻不再這麽認為。

因為在他坐下之後。月白便是松開了他的手臂。與他保持了大約一步的距離。而此時。他腦中的暈眩之感卻又減輕了一點。

所以歐陽雲禎猜想。方才那陣濃郁的香味。是不是與月白有關。更者。他現在仍有不適之感。但月白卻像是不再受這香味的絲毫影響。

如果這香味真是從月白身上散出。便說明周圍應該再沒有別人正盯著他們。如此。歐陽雲禎便更可放下心來。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歐陽雲禎擺了擺頭。當下便不禁對月白問道。

“東西。”歐陽雲禎突然這樣問。讓月白有些怔然。

“香味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難道你自己沒有察覺。”歐陽雲禎直接與月白將話說得更加明白。

“好像是。”月白猛然緩過神來。才覺察到了歐陽雲禎所說的這點。

心中生出些許疑慮過後。月白便是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那是用紙包得一小包藥粉。

“難不成突然會出現香味是因為它。”月白看著手中的這小包東西。又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香味的確是從上面散發出來的。這是小世子在離開之前悄悄給我的東西。他只說是毒藥。我也不知道怎麽用。”

自從將這樣東西放入懷中之後。月白幾乎就將它給忘了。在受困之時也根本沒有想到她還可以使用這毒藥對付那些人。

或許。即使月白想起了這毒藥。她也不知道該怎麽用。這種毒藥。若是直接將藥沫撒出。是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若是攙到水中。只需一點。就能產生濃郁的香味。惑人心神。

歐陽雲禎和月白被那些人逼得緊。身上不知流了不少汗。當汗水滲過衣襟。混合了藥粉之後。便是發出了香味。

這香味出現的時間雖有些晚。卻是正好來得及扭轉局勢。月白想到她和歐陽雲禎脫困。竟是靠了鍺昊源給她的這包毒藥。心中對鍺昊源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源兒除了給你這包藥。還有沒有再給你其他的東西。”既然散發出的這陣香味是與這包藥沫有關。那月白此刻會不再受這香味影響。應該也是與鍺昊源有關。

“還有這一包。”月白經歐陽雲禎一提醒。立刻便從自己懷中拿出了另外一包用黑色的紙包住的東西。一樣的情況。這包黑色的紙也已經被汗水浸濕。

“小世子說這是解藥。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用。閑王爺。這該怎麽辦。”月白看著被自己捧在手中的解藥。心中頓時十分著急。

“你將藥沫往手心倒一點。 再塗抹到我的手臂上。”歐陽雲禎擡起手。直接對月白示意道。

月白並未服用過這解藥。看來。應該是藥沫透過衣衫滲到了她的皮膚之上。因為這個原因。給她解了毒。

月白聽著歐陽雲禎的吩咐。立刻將藥沫往手中倒了一些。再塗抹到了歐陽雲禎的手臂之上。看著藥沫從他的肌膚上滲透進去。

當藥沫漸漸滲入肌膚之時。歐陽雲禎也漸漸感覺到腦中混沌的感覺正漸漸散去。看來解毒方法正是如此。

“你身上的毒也已經解了。你不用再擔心。”歐陽雲禎見月白正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解藥有些糾結。直接便是對她這般說道。

月白聽著歐陽雲禎的話。再回想著給歐陽雲禎解毒的方式。也頓時恍然。不管之前這解藥通過她的肌膚滲透了多少。現在她將解藥倒在手上再塗抹到歐陽雲禎的手臂上。除了是在給歐陽雲禎解毒外。也是在為自己解毒。

不過。她身上的人是解了。可現在方才放在地上的那包毒藥仍是散發著香味。月白不知該不該再將這樣東西帶著。

可如果將這樣東西帶在身上。免不了經過她身邊的人都會中毒。即使她手中是有解藥。可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十分不妥。

“將毒藥就留在這裏罷。解藥可以帶在身上。”歐陽雲禎順著月白的視線看去。這才明白她猶豫的癥結所在。

他們一會是要去前面的村莊投宿。若是將這樣東西隨身帶著。只怕會引得村民恐慌。雖說這毒藥再晾幹之後。香味就會收起。不會有毒。但是。若要等它晾幹不知得等到什麽時候。

但是歐陽雲禎受了傷。不能再於這裏等下去。

既然歐陽雲禎都這麽說了。月白便將那包解藥重新放回到胸前的衣襟內。不再看地上的那包毒藥一眼。

起身之時。倒是歐陽雲禎又朝那包毒藥的位置多看了幾眼。最後更是直接起身將毒藥拾起。在月白疑惑的視線下。將毒藥塞到了那些已死的人身上。

歐陽雲禎身受重傷。月白身上也有輕傷。歐陽雲禎和月白既然是到前面的村莊投宿。最先尋找的便是村莊之中的醫館。

但這村莊不大。歐陽雲禎和月白幾乎將整個村莊走了一遍之後。都是沒有看到這樣的一個地方。最後只得尋了一處僻靜的農家。敲了敲門。

“哪位啊。”

此刻已是半夜時分。農家多已吹燈入睡。因著月白敲的聲音夠大。此刻便只聽得一位農家婦人的聲音從裏面傳來。聲音之中。還帶著濃濃的困意。

“你們找。”

那農婦開門之時。 最先瞧著的便是歐陽雲禎和月白這兩人她們夫婦應該都不會認識。這才疑惑的開口。但這話又還沒說完。就看到月白所扶的這名男子身上到處都是血跡。看來傷得不輕。

“姐姐你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裏住上一晚。我們明早天一亮就走。”月白看著越來越虛弱的歐陽雲禎。不禁焦急的對那名婦人道。

這婦人看著他們兩人身上都有這樣重的傷。本是不想收留的。可又轉念一想。若是再由著這名小娘子扛著這重傷的男子再到其他地方投宿。只怕還會受到拒絕。這樣一來。興許會讓這重傷的男子丟了性命。

是以。百般考慮之後。這名婦人便是開了門。讓月白攙扶著歐陽雲禎走了進來。並且。這位小娘子的一聲姐姐。叫得她也是極為歡喜。

她這種在村裏做農活的婦人。但凡走出去。別人張口都是叫大嬸。其實她才二十幾。哪裏到了大嬸的年紀。

“我們農家住的地方小。這個房間還是才鋪出來。準備讓我家娃搬出來的。趕巧我娃今兒怎得都不肯過來。倒可以讓你們夫妻二人在這裏將就一晚。”那婦人對月白和歐陽雲禎都是極為熱情。看這二人郎才女貌的。這婦人便直接將他們認成了夫妻。這一時也忽略了月白並不是梳的婦人發髻。

“姐姐。我們。”月白聽到這婦人說的話。立刻便要開口。想要向這婦人澄清她與歐陽雲禎的關系。

“多謝了。”

月白還未說完。歐陽雲禎便是如此說道。如此。便是正好將月白的話打斷。那婦人此刻也已經離去。

“我家的偶爾會去打打獵。所以家裏倒有些金瘡藥。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處。如果需要水。你們可以到廚房和井中自己弄。”

那婦人去而覆返。手中又多了一個瓶子。但這婦人說完這話。同時將瓶子放下之後。便又迅速離去。

來了這次之後。那婦人倒沒有再來。應該是去休息了。

月白看著歐陽雲禎衣衫上的血跡。雙唇一抿。立刻便是走了出去。再進來之時。便是端了一盆熱水。

“謝謝。”

歐陽雲禎看著月白端進來的熱水。神色先是一怔。覆而勾了勾唇。對月白微笑道。

“我先出去了。”月白慌忙的低下頭。以自己此刻最快的速度從這房間中跑了出去。

月白站在房間之外。心中為歐陽雲禎卻十分擔心。他身上的傷不輕。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小娘子。你怎站在這外面。你家相公受了那麽重的傷。一個人怎得好處理。你還不進去幫忙。”

那婦人似是起來如廁。看到月白竟是站在房間外。立刻便是往她這邊走來。此時這婦人一邊對月白說著。一邊更是動手將她往房間裏面一推。

“都是夫妻了。有什麽好害羞的。”

當房門打開之際。這婦人瞧見裏面的男子褪下了上衣在上著藥。突然之間便是明白了這小娘子是在害羞。她曾經也是從這害羞的一步過來的。笑了笑。婦人便是直接這般說道。

此時月白是被這婦人強行推入了房間。正好看到了歐陽雲禎已經褪下了衣物的上身。頓時臉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

更何況。在她進來之後。那婦人又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夫妻’。

她跟閑王爺清清白白。並且。也是不可能結成夫妻的。現在被別人誤會。她本該是不管怎樣都要去將這件事跟人解釋清楚。

但是。仔細的想一想。她竟覺得自己。並不排斥被別人誤會。並不排斥與閑王爺結成夫妻的這種可能性。

可師父明明告訴過她。結成夫妻這種事。一定要是兩情相悅。首先她並不喜歡閑王爺。閑王爺也不喜歡。他們兩人之間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看來。可能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讓她的腦子變得更為遲鈍了。否則。她是一定會追著那婦人去將這件事說清楚的。

月白在心中這般解釋。這般對自己說著。但月白卻是偏偏忽略了自己對歐陽雲禎的那種不舍之情。在現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情緒便是喜歡。

☆、279章 心悅心動

“背後的傷口我看不到。不知你可介意幫忙忙。”歐陽雲禎像是沒有註意到月白的拘謹一般。卻是直接開口對她這般說道。

歐陽雲禎此刻說的這句話。又是讓月白頓時一楞。歐陽雲禎的意思。是要讓她幫他上藥。但是。這樣的舉止。未免太過親近。師父說過。只有夫妻才能如此。她和歐陽雲禎也不是夫妻。

“若是不妥。那便罷了。”

月白猶豫之際。只聽得歐陽雲禎又這般開口。同時也看著歐陽雲禎正攏起褪下的衣衫重新穿上。歐陽雲禎這樣的舉動。便是說面背上的傷口他已不打算上藥。

這讓月白心下一顫。 心下一急。頓時急忙忙過去。將歐陽雲禎的上衣一把抓住。不準他就這麽穿上。

若是她不幫忙。歐陽雲禎的確是沒辦法給自己的背後上藥的。現在他會受這樣一身的傷。也是因為她。若是她連這點忙都不幫。未免顯得太過小氣。

師父說的話不會有錯。但是。這個時候她應該算是報答歐陽雲禎的恩情。所以不在那以內。

“我來幫你上藥。”月白抓住歐陽雲禎的上衣。想松手又不敢松開。糾結之下。月白才是將自己紅透的臉埋下。連忙到旁邊將歐陽雲禎放在一旁的金瘡藥拿了過來。

‘這是屬於報恩的範疇。不屬於師父說的那一類’。‘這是屬於報恩的範疇。不是屬於師父說的那一類’。月白一邊給歐陽雲禎抹著藥。一邊在心裏這邊默念著。

緊張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念出聲。但是。歐陽雲禎倒是聽到月白似在喃喃自語。至於她到底說了什麽。歐陽雲禎只覺得有趣。

或許。他請月白來幫他上藥的事的確不妥。但是剛才看到她進來。歐陽雲禎正好是在糾結該如何給背後的傷口上藥。這才一順口便說了這句話。

後來見月白搖頭。他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可歐陽雲禎沒有想到。月白後來竟然又沖了過來。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歐陽雲禎背後的傷口也有不少。月白也不知自己給他上了多久的藥。等所有的傷口都塗了藥後。月白只覺得腦子裏面燒得厲害。立刻便是放下了手中的金瘡藥。起身跑到了一旁並轉過了身。

臉這麽熱。她可能是染上了風寒。

“你手臂上也有傷口。最好塗點藥。以免感染。”歐陽雲禎看著月白這一臉串的動作並未多想。只想到月白也受了傷。便是對她提醒道。

看她現在的狀態。只怕是已經忘了自己也受了傷了。

歐陽雲禎想得沒錯。月白的確是忘記自己手臂上還有傷口。但是經歐陽雲禎提醒想起後。月白也不大好意思在歐陽雲禎面前處理傷口。即使只是手臂上的。

想到月白的顧慮。歐陽雲禎便是起身走出了房間。

看到歐陽雲禎走出去之後。月白才是撩起了袖管。將金瘡藥一點點撒在上面。月白不敢讓自己的動作太慢。歐陽雲禎身上的傷那麽重。怎能在外面多待。

待歐陽雲禎進來之後。月白也是堅持要讓受了重傷的歐陽雲禎在床上休息。但是歐陽雲禎身為男子。又怎肯讓月白一女子在地上休息。

所以。在兩人的諸番爭執之下。最後還是以歐陽雲禎拿一床被子。在地上休息一晚。另外。月白在床上好好休息。

可最終這個結果所導致的是。能夠睡在床上的月白一夜都在擔心歐陽雲禎的情況。一夜未眠。

他們先已經說了待天亮之後他們便是起身離去。所以天一亮。歐陽雲禎和月白都起了身。這家人都是以務農為生。習慣起早。在歐陽雲禎和月白起來之後。那婦人已經在開始準備早飯。

“姐姐。多謝你收留我們一晚。我們身上除了這些銀子。也沒有別的了。姐姐好好拿著。”月白看著那婦人。便是笑著往廚房走去。說著。便是將歐陽雲禎讓他給交給這家人的銀子塞到了那婦人的手上。

“瞧你這。”

婦人想推辭。但月白有著武功底子。即使輕功不好。此刻倒也能很快的推開。月白和歐陽雲禎兩人現在要走。那婦人又怎能追得上。

那婦人追到了門口。卻已經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此刻婦人再看看她手中的這袋銀子。不說多少。這些銀子。已經足夠他們農家的用上十年了。

這對夫妻。當真也是好人。

夫妻。此刻這婦人像是有些想到了什麽。忽而又望向了門口的方向。

歐陽雲禎和月白這次走得急。歐陽雲禎身上的傷口又有些被牽動。只見得月白緊張的註意著歐陽雲禎。生怕他有個萬一。

歐陽雲禎看著月白如此。不禁搖了搖頭。她實在是太過緊張。雖然是牽扯到了傷口。但是。這點傷。尚不會對他的性命造成威脅。

那些年來。比這還嚴重的傷。他不知受過多少。只不過。與那時候不同的是。那時他不管受了多嚴重的傷。也不會有人會為他掛心。現在。倒有月白這般記掛。

不知不覺中。歐陽雲禎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心中竟為此有些開心。

因為歐陽雲禎受了傷。兩人趕路的行程便只得拖慢。原本只需一日的路程。歐陽雲禎和月白這次竟是足足走了有七天。

鍺昊源在俞州城中為此等得不知有多著急。若是歐陽幹爹和月白在途中出了什麽意外。他的責任是絕對少不掉的。一天又一天。歐陽雲禎和月白還沒有回來。鍺昊源甚至已想隨著那些護衛親自去找人。

但是司如影從鍺昊源的口中了解到了這件事的一些訊息。只怕鍺昊源會遇到危險。這次無論如何也不允他前去。至多只允許鍺昊源和她還有鍺天予一起在俞州城外的一座茶樓中等候。

她們所選的這座茶樓。是歐陽雲禎和月白回城之時必須要經過的地方。此刻她們坐在二樓。能夠將下面的情況看得十分清楚。

經過這七日時間的走走停停。歐陽雲禎身上的傷也已經養得七七八八。因為已經快接近俞州城。歐陽雲禎便沒有再去雇馬匹。反而與月白兩人直接走了過來。

因著鍺昊源說過。待他回來之後會讓司如影派人到俞州城外接應。所以歐陽雲禎在走到俞州城外後。便不禁左右巡視著。

“幹爹。”

鍺昊源心中擔憂得緊。在看到歐陽雲禎和月白的那一刻。立刻便是跳了起來。叫了一聲。

司如影也是在聽到鍺昊源這一聲驚呼之後才註意到歐陽雲禎和墨白。這幾日的路程之中。歐陽雲禎和月白都在途中重新購置了衣衫。兩人此時的衣著。也比出俞州城時要樸素得多。

鍺昊源此時哪裏還能平靜的通過樓梯走下去。而是在那一瞬。便直接踩上了桌椅。從這茶樓二樓躍了下去。“幹爹。”

歐陽雲禎循聲看去。便是看到鍺昊源緩緩落到了他的身邊。“幾日未見。你的輕功更俊了。”

“那是因為見著幹爹高興所致。幹爹。你們是不是遇到了危險。否則怎會這麽久才回來。”鍺昊源瞇瞇一笑。又是對歐陽雲禎這般問道。

“的確是遇到了一點事。但沒什麽大礙。”歐陽雲禎點了點頭。卻沒有將細節與鍺昊源說。因為現在說來那些也沒有什麽用。不過歐陽雲禎卻是一笑。拍了拍鍺昊源的肩膀。道。“你交給月白姑娘的毒藥倒是起了大作用。救了我們的性命。”

“幸好我機智了那麽一把。”聽到歐陽雲禎這麽說。鍺昊源同時在心底又為自己當時將藥交給月白的決定作出了肯定。

至於途中歐陽幹爹和月白姑娘到底遇到了什麽。歐陽雲禎不詳說。鍺昊源現在也不詳問。反正這大街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過。中途既然是發生了點事。那麽歐陽幹爹和月白姑娘就算是一起共了患難。據說在這種情況下。一男一女是最容易產生感情的。

鍺昊源尚未忘記自己極力在戳和歐陽幹爹和月白姑娘的事。頓時雙眼便是泛出了精光。來回在歐陽雲禎和月白身上打量著。就想在細微的變化之中看出一點端倪。

“雲禎。”

鍺天予和司如影自然沒有像鍺昊源一樣直接就從二樓跳了下來。而是好好的走了樓梯。此刻鍺昊源與歐陽雲禎剛好說完了話。鍺天予和司如影便是走來這裏。

此刻跟在鍺天予和司如影不遠處的。還有十幾名護衛。

“回去說話。”鍺天予看了歐陽雲禎和月白一眼。只這般說道。

此刻這周圍雖是平靜。但是鍺天予已隱約感覺到了隱藏在暗中的殺意。這種殺意。歐陽雲禎自然也感覺到了。在鍺天予說出這幾個字後。歐陽雲禎便是點了點頭。與鍺天予他們一起往柳家在俞州城新購置的別院走去。

自鍺昊源回來將他們途中所經歷的事說了一遍之後。鍺天予便是將自己曾經的舊部隱衛招了過來。暗中保護著這座別院。

此時歐陽雲禎剛踏入這裏時。便已感覺到了這裏與以前的不同。

☆、280章 上乘內功心法

有了這種感覺。歐陽雲禎便是放心了不少。待走到大廳之後。歐陽雲禎便是放心與司如影和鍺天予說出這件事。隨後就將身上的那本封面沒有字的書交給了司如影。

司如影認為自己是絕對不會認識月白的師父。但是。她更沒有想過。月白的師父會有一樣這麽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她。司如影心下疑惑。也隨之翻開了手中的這本書。

在司如影翻開這本書的那一刻。便是忍不住一頁頁的往後翻去。

“這是上乘的內功心法。若是練好了這個。只怕能與師父他老人家匹敵。”司如影一頁頁看著這書。不禁感嘆道。看來。月白的師父。當真是一隱世的高人。這樣的一位女子。她未能見到。實在是可惜了。

此刻。司如影也才明白為何月白的師父會讓她將這本書交給她了。或許。就是因為她現在是武林盟主。

“難怪這麽多武林中人搶這個東西。不知這內功心法。到底是樣好東西。還是一樣禍害。”歐陽雲禎沒有翻看過此書。自是不知這書裏面到底寫了什麽。但是能讓司如影有如此評價。看來。這內功心法不會差到哪裏去。並且。這也讓那麽多人要搶這東西的事有了一個解釋。

“月白姑娘。這本書你可有看過。”

這內功心法是不錯。但司如影心下卻有疑惑。此時不禁看向月白這般問道。

“師父不曾給我看過。師父逝世之前。也只交代要將這本書交給武林盟主。”月白搖了搖頭。如實道。

“天予。你說這書該如何處置。現在武林之中知道這本書的人越來越多。長此下去。剛剛平衡下來的武林。只怕又會掀起一場風浪。”司如影稍作沈默。便是將書遞給了鍺天予。她想聽聽鍺天予對於處置這本書的意見。

“月白的師父既然要她將這本交給你。必然是希望你能保護好這本書。並給這套內功心法尋一個傳人。”鍺天予只翻著這本書看了幾眼。便是直接將其合上。只開口對司如影道。

說到這裏。鍺天予卻又蹙了蹙眉。“只是這樣一來。這本書必然是要留著。武林之中漸漸掀起的風浪也避免不了。不過。即便是你現在真將這本書毀了。知道此書的人也定然不會相信書被毀了的事。風浪未必就能平息。”

“既然武林之中還有這麽多不安定的因素。不如就以此書為契機。讓更多的武林中人甘心為武林閑莊所管制。”鍺天予尋思片刻。便又直接這般說道。

這次發生這件事。也讓鍺天予看到了江湖之中隱藏的動蕩。

“如果這真是上乘的武功心法。我想師父也定是希望能給她的武功找到一個傳人。冀王妃。希望你能幫幫忙。”一直沒有說話的月白此刻卻是突然開了口。認真的對司如影說道。

師父就曾遺憾她沒能將她的劍法學像。若是這麽一門好的功夫失傳。師父定然會十分失望。

“冀王妃既然是武林盟主。定然是在武功上是高眾人一等。我師父會讓我將這本書交給冀王妃。定然就是想將這內功心法傳給冀王妃。”月白想了許久。忽而又想到了這麽一點。立刻就對司如影說道。

但月白此話。頓時便讓司如影嗆得咳嗽了幾聲。

站在一旁的鍺天予。鍺昊源。歐陽雲禎無一不是低下了頭發出了低低的偷笑聲。

按理說。這武林盟主之位。的確是該武功高者來坐。但是。那眾多的練武之人。也在鍺天予的一點點小計之下敗退。

司如影這武林盟主之位雖是‘實至名歸’。但論武功。她卻絕不能說大。更者。司如影很清楚。在武功天賦這件事上。她是怎麽也比不過鍺天予和鍺昊源這兩父子的。

月白剛才這一番話。 倒是讓司如影真不知該如何對她說明自己這個武林盟主在武功上不行。

“即便武功上乘。也不一定就能修煉這個內功。每個人適合的武功皆不一樣。本王看。還是由武林盟主來做主。鄭重的尋傳人為好。月白姑娘。這是你師父的東西。不知。若不是由武林盟主來練。你能不能同意。”

未等司如影開口。鍺天予便是在司如影之前與月白說道。但鍺天予此時說出這話。正好給司如影化解了尷尬。

鍺天予清楚司如影的資質。這樣的內功心法是絕不適合她來練的。否則。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

月白想想鍺天予說的這話的確是有道理。並且。看冀王妃和閑王爺都是同意冀王爺這個說法的。猶豫片刻。月白便是點了頭。

師父既然要她將這樣東西交給冀王妃。冀王妃自然是能夠信任的。並且。相處了那段時間。月白也清楚冀王妃是和極好的人。若是由冀王妃來處理。她自然是沒有話說。

既然作好了商量。歐陽雲禎和月白便是從這府邸離去。回到了閑王府中。

歐陽雲禎原本還想著再找其他的說詞將月白留下。但現在。既然她師父的武功要尋傳來。她定然是不會離去。歐陽雲禎想了想。嘴角又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

可惜今日鍺昊源沒有隨歐陽雲禎一起過來。若是鍺昊源看到歐陽雲禎這樣的表情。絕對會高興的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

“天予。真的要將這個公布出去。”

先前鍺天予所說的那些話。司如影實則是並沒有完全同意。的確如鍺天予所說。將這件事公布出去之後。不止能給這武功尋個傳來。也可以通過這個方法來牽制住現在武林中蠢蠢欲動的那些人。

只是。如果真的這樣做。真的能達到她們所想要的那個結果嗎。司如影現在還不敢抱有絕對的期待。

當時在挑選主事長老的時候。她就犯過錯誤。誤選了將衾那樣的人。差點害了整個武林閑莊。也害了自己。自從得知了武林閑莊那次出事是由主事長老所引起後。司如影現在在作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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