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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禍起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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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氣意倒是散了一點。但與鍺鈺祁。仍是處於小打小鬧的狀態。

“即便是去了柳州。還是得回京城。兒子可不想來回折騰。”鍺昊源只開口道。現在鍺昊源所指的雖不是‘血玉’一事。但是。過些日子。她的確是必須要留在京城。並且。母親和三師父。也要來一趟。

這件事鍺昊源不提。司如影卻也差點忘了。

秦應離現下就在冀王府中。聽聞司如影幾人到了。亦是立刻走了出來。看到多日未見的父母。秦應離眼中頓時一酸。秦錦的事哽在喉嚨之間。許久。秦應離終是沒有對秦靜吐露。

秦錦是追隨葉鴻而去。如今。不如讓母親以為她安好。心無掛念。

秦靜問到秦錦的事。秦應離只好說‘秦錦與葉鴻之間已解開了心結。現在離開了屹城。隱居到了別處。’

秦錦再問到秦錦他們現下去了何處。秦應離只好說。‘秦錦他們只想平靜的度過餘生。’

對此。秦靜這才沒有多問。秦應離現在。更不敢對司如影提起季冽南的事。或許。她也不該提。秦應離心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是緩緩平靜了下來。

司如影已帶著‘秦應離’入了宮。秦應離此刻。亦是與秦靜走到了府中假山邊上。對秦靜問道。“娘。她真的不是易容。”

秦應離只覺得自己看向那人。就如同是在照樣子一般。只除了性格不同之外。樣貌卻是以模一樣。這是秦應離第一次見這女子。心頭卻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初見到她的第一眼。秦應離心頭亦是認為這是易容的緣故。可秦靜卻是告知了秦應離。那女子該是原本就長得這樣。秦應離心底。卻是有幾分不信。此刻再度向秦靜確認。

“娘也覺得奇怪。原本是讓柳如影派人去天欄山下的村莊再打聽當年娘生產時的情況。但因皇上急召而來。只怕消息得再晚些才能得到。娘心下也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不是娘的女兒。但現在。若是讓她單獨被柳如影帶來京城。娘心底卻是不放心。”秦靜眉間有幾分憂慮。心憂‘秦應離’的身份。又心憂。若‘秦應離’真是她的女兒。她該如何待她。

“遲早能知道的。說不定。也能從撫養她長大的人那裏得到什麽訊息。”秦應離心念一轉。立刻對秦靜道。

若那女子是與她一母同胞所生。當初被帶走時。定有一番原委。只不過。按照她娘所說。那女子待自己身後的‘主子’倒是極為忠心。半點訊息也不肯吐露。

秦靜點了點頭。可那女子又是那般孤傲倔強的性子。現在被帶到宮中盤問。也不知會如何。

即便是到了宮裏。‘秦應離’依舊是什麽也不肯說。但是。當鍺邗提及血玉時。‘秦應離’的神色明顯一震。

如今不能得到其他的訊息。卻也至少能夠確定。‘秦應離’的確是與此事有關。

然而。鍺邗讓司如影將‘秦應離’帶來。不止是要得到這麽一點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的訊息。

“既然她不是秦應離。那就把她交給朕吧。讓人開口說話的方式有很多種。而你們所用的。太過溫和。也難怪她會嘴硬。”

司如影與鍺天予均站在大殿右側。聽到鍺邗此言。兩人神色頓時一震。司如影心裏的顧忌是‘秦應離’的身份。鍺天予在司如影口中對此已有所了解。但是鍺天予現在除卻是顧及這點外。亦是對鍺邗的動機產生了懷疑。

鍺邗對‘秦應離’的審問。大多是針對‘血玉’一事。並非是在天胤國中大肆搜尋‘血玉’之人。鍺天予擔心。鍺邗已被‘永生’的傳說所迷惑。

“皇上。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會讓她來說出對皇上有用的訊息。此女子雖不是秦應離。但是。卻不一定不是天予師父的女兒。皇上要的不過是那些訊息。她人在哪。用何種方法盤問。應該都不重要。”司如影沈疑片刻。動身走到‘秦應離’身前。將‘秦應離’擋在身後。已有明顯的圍護之意。

司如影方才那話說完。又語氣一轉。緩緩道。“並且。她如今倒也沒有犯下太大的過錯。不過是冒充秦應離的身份。潛在了我們身邊。若說那些‘小偷’似的行徑。倒也沒一件是成功的。若是她肯配合。算得上是將功贖罪。皇上。您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呵呵。”司如影的話。讓鍺邗不禁大笑出聲。“冀王妃此言自有道理。既然如此。朕倒也正好落得清閑。冀王妃方才是說了一天。希望一天之後不會讓朕失望。”

“謝皇上。”司如影不緊不慢道。可此刻鍺邗應允。司如影卻是真真實實的松了一口氣。

那‘秦應離’現下雖是強制性的壓跪在地上。‘秦應離’那臉上的神色亦是不屈不饒。從未有過半點畏懼之色。但此刻聽得司如影竟是出言為她求情。‘秦應離’的神色卻是發生了些許變化。此刻‘秦應離’再看向司如影。神情上似多了幾分不解。似思索。

回到冀王府中後。司如影亦不與‘秦應離’再廢話。現在不是‘秦應離’願不願意說真話的問題。而是她必須得說。司如影原本已試著對‘秦應離’用了催眠之術。但因‘秦應離’意志堅定。司如影均未能成功。

這次。司如影不得已之下。只得先對‘秦應離’下了毒。中此毒者。會受三個小時劇痛之苦。受了著三個小時的痛楚之後。‘秦應離’會變得格外虛弱。司如影便是趁著這一瞬間。將‘秦應離’催眠。

原本。司如影並未想讓‘秦應離’受到這種痛楚。可‘秦應離’實在嘴硬。若是明日她不能給鍺邗滿意的答覆。只怕鍺邗也不會再賣她和鍺天予的人情。

現在司如影和鍺天予是將‘秦應離’帶到了冀王府最深處的一處院落之中。她們回府的事。到現在亦事瞞著陽中子和秦靜。

“你可有易容。”司如影先對秦應離開口問道。

“有。”

只聽得‘秦應離’點了點頭。語氣極為堅定。

“可以開始了。”司如影看向一旁的鍺天予。“她說的雖是謊言。但對她來說。卻是她極為堅定之事。”

鍺天予輕輕點頭。略為思索之後。這才正式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是誰指使你尋找‘血玉’。”

“師父。”

‘秦應離’微微皺了皺眉。掙紮之下。唇中才吐出了這兩個字。

“你師父是誰。是何來歷。”鍺天予繼續追問道。

只見鍺天予的這個問題問出之後。‘秦應離’卻是搖了搖頭。臉色漸漸變得極為難看。似十分痛楚。最後只開口道。“師父。天欄山。”

這短短的五個字。卻是‘秦應離’所知道的最多的訊息。

而同時。這五個字。亦是讓鍺天予和司如影神色均是大變。

天欄山。這正是鍺天予師父避世之地。鍺天予原先也對司如影說道。原本天欄山上有一個門派。鍺天予和歐陽雲禎均是拜入掌門陽中子的門下。

只不過。因陽中子不喜這種門派形式。便早已解散了門中其他的弟子。鍺天予和歐陽雲禎在武功學成之後。亦是各自下山。

233章 交易

可從這一點亦是說明。天欄山上出來的人。卻絕不止陽中子、鍺天予、歐陽雲禎這幾人。只是。‘秦應離’口中的師父。到底是與鍺天予和歐陽雲禎年紀相當。還是。與陽中子一輩。

“你是何時拜他為師。”司如影蹙了蹙眉。便與‘秦應離’問道。

“自記事起。”

‘秦應離’如實答道。司如影與鍺天予這便基本能夠確定下那人的年歲。或許。這事還需與陽中子商量。‘秦應離’在催眠在狀態下不會說謊。若‘秦應離’掌握的訊息為真。那麽。這人。陽中子應該認識。

這個訊息。對鍺天予和司如影來說。算是極為有用。

可此刻‘秦應離’答出這點後。鍺天予的神色卻是發生了變化。司如影見鍺天予如此。心知鍺天予本是不想陽中子與此事扯上關系。但是此刻。此事已經如此。

“若他在京城。一般會藏身何處。血玉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難得催眠‘秦應離’一次。司如影必須要問出最大的訊息。現在所掌握的這些。還遠遠不夠。

“京城。有五個地方。師父曾說。若我到五處中的任意一處留下聯絡訊息。都有機會見到他。”‘秦應離’繼而開口。“至於血玉。我只知道。這是師父無意聽來的一個古老傳說。師父曾對我說過一點。血玉。若真的存在。便是由兩塊血色玉石拼成。並且。兩塊血玉拼在一起。便是龍騰。”

“得血玉者。得永生。得天下。”‘秦應離’眉頭越皺越深。終是吐露出了這幾個字。

然。‘秦應離’所說的這句話中。‘得天下’。他們卻是第一次聽聞。

“你師父想做皇帝。”司如影心下微驚時。亦是立刻對‘秦應離’追問道。

只見‘秦應離’在聽到司如影這個問題時。卻是搖了搖頭。“師父要的。只是永生。”

‘秦應離’說出這幾個字後。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難看。司如影不得不擊掌提前讓‘秦應離’恢覆清醒。

‘秦應離’雖不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但是。她不會完全意識不到剛才的不對勁。司如影已得到自己想得到的訊息。現在便不再於這裏停留。並命人將‘秦應離’帶回了她原本的房間。

司如影得到的訊息。對鍺邗來說。自然是遠遠不夠。但司如影有意護著那‘秦應離’。鍺邗不想與她起沖突。

鍺邗緩緩起身。走到大殿右側龍柱之後的那面墻壁前。動手打開了這裏的一個暗格。只見著暗格之中赫然躺著一塊如血一般的玉石。鍺邗伸手將著玉石取出。卻是看不見這玉石上有所謂的‘龍騰’圖紋。

如果這東西真是有兩塊。或許。要等兩塊玉石拼在一起之後。那‘龍騰’圖紋才會顯現。

不過。另一塊玉石是在這皇宮之中。還是流落於民間。或者。葉之秋有所保留。只交出了其中一塊玉石。

寧娡兒和鍺雋如今仍在夷國之中。聽到天胤國歸於平靜之後。寧娡兒和鍺雋才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寧娡兒這趟回了夷國。便想在夷國多留一段時間。鍺雋自然也是在夷國陪著寧娡兒。並且。夷國王上的身體。目前不大樂觀。如此。寧娡兒便更要留在這裏。短時間內。寧娡兒和鍺雋怕是不會回天胤國了。

寧鈺而今擔憂的。卻是巫靈。自他先巫靈從扶蒼國回來後。已過去了很久。這段時間中。巫靈從未與他有過任何聯系。

寧鈺再看向巫靈交給他的那只蠱蟲。這蠱蟲目前沒有其他的變化。巫靈至少是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通過這只蠱蟲。也僅僅只是能確定巫靈沒有性命之憂罷了。其他的。他是半點也不知道。

寧鈺原本也有著一時的沖動。想要直接沖到扶蒼國尋巫靈。但是。他卻不能這麽做。只能派一些其他人過去。在那一瞬。寧鈺卻是十分羨慕那些可以為了兒女私情。能棄其他所有的事於不顧的人。但是。他做不到。如今父王病重。他必須留在夷國。他肩上的責任。不允許他任性妄為。

巫靈曾是巫族的族長。一人肩上扛著一族的責任時。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巫靈心中都很清楚。若是寧鈺不顧夷國之事。只為來尋她。那這就不是巫靈所看上的男子。

巫靈一直被歐陽雲禎軟禁在皇宮之中。於巫靈心底。亦是一直也不明白。歐陽雲禎此舉到底是何意。巫靈當初來。原本只是想與歐陽雲禎商量巫族一事。若是能談成。自然能好。若是歐陽雲禎不同意。她自然不會強求。原本巫族脫離扶蒼國。已是歐陽雲禎作了妥協。

只不過。此事若能直接商談。而直接被回絕那也罷了。現在歐陽雲禎將她一直這般軟禁著。他到底又是在圖什麽。

“你們皇上。今日還是沒有時間能見我一面。”

等了這麽久。饒是巫靈這般的好性子。現在也有些不耐煩。但是現在。巫靈是身處在扶蒼國的皇宮之中。卻又不得不壓下自己的情緒。只看向向這宮殿走來的一名公公。直接問道。

巫靈不能離開這座宮殿。但她每日都會讓這裏看著她的宮女出去問問情況。而宮女所能見到的。自然最多只是歐陽雲禎身邊伺候的公公。

剛開始幾日。都需要她讓人過去問問。才有公公特地來這一趟。對她給出答覆。但是時間一長。每日到了那個時候。自然就有人過來告訴她歐陽雲禎沒時間見她。巫靈現在看到這名公公來此。心中自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靈姑娘。皇上今日可以見您。您現在如果方便。就直接隨奴才過去吧。”

那公公欠欠一笑。便是對巫靈道。

他說的這話。是在巫靈的意料之外。卻是巫靈心中極為期盼的事。既然歐陽雲禎肯見她了。巫靈必然事要與歐陽雲禎說清楚。

“你想與朕說什麽。朕大致也能猜到。”

剛步入這大殿之中。只聽得歐陽雲禎便是直接說出了這句話。這大殿之中。此刻除了候在一旁的公公外。也只有剛進來的巫靈。

毫無疑問。歐陽雲禎這話。是在對巫靈說。

只是。歐陽雲禎此言。卻又讓巫靈有些不解。“皇上既然知道巫靈想說什麽。又何必將巫靈軟禁在皇宮之中數月之久。”

“朕若是早早就見了你。你想與朕說的事。不就沒了商量的餘地。朕以為。你來這裏。是想將事情談成的。”歐陽雲禎輕輕一笑。只看著巫靈繼續道。

“巫靈不明白。還請皇上能將話說得更直接一點。”巫靈微微一怔。卻是如此說道。巫靈想與歐陽雲禎商量的事。是讓扶蒼國再對巫族退讓。但此事。是對巫族有利。卻對扶蒼國的利益有所損害。

歐陽雲禎會同意的可能性。在巫靈看來小之又小。來這裏。巫靈亦是想盡力爭取。但是。歐陽雲禎剛才說的這句話。卻是明明白白的暗示了巫靈此事是有商量的餘地。

然而。歐陽雲禎會說出這樣的話。又是為了什麽。

“朕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中。收尋了幾種極為稀少的蠱蟲。只不過。朕找到的。不過是一些圖紙。和幾個名字罷了。朕知道你們巫族就是專門養這些東西的。而你。亦是極為擅長養蠱。所以。只要你。或者你們巫族能給朕養出這些蠱蟲。朕送半個城池給你們巫族。那也不是沒有可能。”歐陽雲禎手中拿著的。正是他所說的畫有蠱蟲樣子的圖紙。

歐陽雲禎說完。便是直接讓旁邊的公公將這些東西給巫靈送了過去。

可當巫靈看到第一張圖紙上所畫的蠱蟲時。臉色便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這些蠱蟲大多她曾在巫族**中見過。剩下的一些。她是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並且。凡是**中所列出的蠱蟲。倒都算是極為厲害的蠱蟲。但同時。卻又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現在。歐陽雲禎竟是一次一下想要數種。巫靈又如何能夠同意這樣的交易。

並且。除卻她所知道的這些外。那些她亦從未見過的蠱。更不知是有什麽用。

眼下雖是在扶蒼國的皇宮之中。處境對她極為不利。但是。即便是歐陽雲禎逼迫於她。她也是不會答應的。“既然皇上這麽說。那這交易。咱們是做不成了。這些蠱。饒是巫閑在世。也不一定能養得出來。”

“巫族早已與扶蒼國脫離。如今巫族有什麽事。還來向扶蒼國求助。的確不大妥當。巫族的事。巫族自當自己來解決。若是皇上準允。我這就離宮。”巫靈微微一頓。對歐陽雲禎傾了傾身。平靜的開口。此刻巫靈心下是只想盡快離開皇宮這是非之地。卻是不知歐陽雲禎會不會同意。

現在她是連歐陽雲禎未什麽會想要這些蠱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只是她孤身一人在這皇宮之中。若歐陽雲禎真想對付她。她也逃不掉。

234章 牽扯皇陵

與其白費心思。不如直接了當的對歐陽雲禎說了這些。若是歐陽雲禎讓她走。那便罷了。若是歐陽雲禎不準。最多也是將她這條性命搭在了扶蒼國的皇宮之中。不過是她一人的性命罷了。

“你倒是冷靜。”歐陽雲禎見巫靈如此。卻只是輕輕一笑。並未直接將她遣出宮去。也沒有為難於她。

只是將巫靈又關在了原先的那座宮殿之中。不知其意。

司如影命人到天欄山腳去打聽消息的事。終於有了回應。雖不是在原先那個村莊之中找到了當初的那個產婆。卻是得到了她們想要的消息。

說來。若非那產婆正好搬到了臨村。可能二十幾年前便已遭遇了不幸。更不能說出當年秦靜生產時的真相。

秦靜當年果真不是只生了一個女兒。二是一對雙胞胎。至於之後的事。那產婆也不知道。但是。司如影所需要的。也只是產婆的這一句罷了。

並且。她們也早已相信。‘秦應離’亦是秦靜的女兒。不只是她與秦應離長得十足的相似。還有她師父。正是天欄山的人。

現在司如影。鍺天予。秦靜等人都在這冀王府的大廳之中。自然也包括了‘秦應離’。聽到來人的回稟。鍺天予幾人的臉色均是各不相同。心中各有所想。

但是。‘秦應離’卻只笑了笑。臉上不屑的神情變得更重。“別以為你們找一個人來說這樣的話。我就會信你們。我無父無母。是由師父養大。”

“先是堂堂的冀王妃對我用了催眠之術。現在又導演出這場戲。不就是想利用我來對付我師父麽。現在我奉勸你們。還是省省心思。沒用。”‘秦應離’又繼而開口。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直言道。

“真是好笑。無父無母。難不成是從石頭縫你蹦出來的不成。”尤小幽心裏正憋屈的厲害。頓時不禁直接將這話給‘秦應離’回了過去。

尤小幽這話雖是隨口撚來。卻是明明白白的事實。‘秦應離’的臉色也頓時因此變得頗為難看。

“你信或不信。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也說了。我早已通過對你的催眠得到了有用得訊息。如今再做此事。又如何不是多此一舉。你對我們來說。並無多少利用的價值。只是。若你不想面對事實。那你就是我們的敵人。這冀王府。你自 然是出不了的。”司如影對於‘秦應離’這種強硬的態度雖有些遺憾。卻也不想在此事上折騰下去。“師父師娘。她就交給你們了。”

“那人若真是我師弟。你們必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凡是。要多加小心。”陽中子神色微沈。不禁對司如影和鍺天予道。

他師弟的武功。與他不相上下。

鍺天予聽了陽中子的提醒。便是點了點頭。那人的身份。照現在來看。應是陽中子的師弟無疑了。只不過。這人均是在暗中行事。不大好對付。

凡事他派出來的人。若是失敗。均是毒發暴斃而死。此人行事謹慎。極少露出蛛絲馬跡。

這人執著血玉而來。到底能做到何種地步。他們現在還無法預料。這京城之中愈來愈不安全。鍺天予心中不禁有幾分擔憂。

“你說。冀王府。柳府。千幻谷。你我。與傳說中的血玉有什麽關系。”司如影細細想著這其中的事。不禁與鍺天予說道。

這其中的聯系與原委。該是整件事的線索。

“千幻谷與前朝有關。我是天胤國的王爺。而你。不止是冀王妃。還與千幻谷的關系千絲萬縷。不管是其中的哪一點。都與皇室有著聯系。‘得血玉者。得天下’。若我沒猜錯。這血玉。只怕與傳國玉璽相似。曾經應是前朝皇室之物。”鍺天予輕輕一嘆。只對司如影這般說道。

“你說得沒錯。既然如此。或許。我已經知道血玉在哪了。”司如影臉色一沈。憂愁不禁更多了幾分。“若是有兩塊。其中一塊。現在該是在鍺邗手上。”

司如影說出此話後。鍺天予未作出任何回應。但恰恰是這種沈默。卻是鍺天予認同了司如影的說法。

永生之說再誘惑人。鍺邗也不可能輕而相信這種虛無飄渺之事。而今的情況和‘秦應離’所說的話。間接讓司如影和鍺天予知道。鍺邗手中應該握有其中一半的血玉。

傳說再好。也沒有真正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實在。鍺邗現在已得到了一半。自然是無法克制的想得到血玉的另外一半。

“而另一塊。極有可能在前朝皇陵裏。”司如影沈默許久。終是對鍺天予說出了之後的推想。幾年來繞來繞去。沒想到。竟然還是繞到了前朝皇陵之上。

鍺邗手中的那一塊血玉。極有可能是來自葉之秋。而另一塊。既然那人四處遍尋不到。就只剩一個地方。是極有可能被放置之處。

只是。那皇陵早已塌毀。就算裏面真有那塊血玉。如今也已拿不到了。

冷千面和柳蘭香到這京城來。又是有事要辦。避免不了需要出府。鍺天予只得在暗中多派了人手。對冷千面和柳蘭香加以保護。

鍺邗也曾參與過與前朝皇陵相關的事。現在興許也已經想到了這裏。只不知。前朝皇陵已毀的這個事實。能不能讓鍺邗打消尋找血玉的念頭。

鍺邗如今身為皇帝。不缺金銀。不缺權利。而唯獨不甘心的。就是生命的流逝。

那人在京城之中的五處藏身之地。上次他們已對鍺邗言明。除此之外。鍺天予也命人潛在這幾處附近。目前還未采取任何行動。一是不想打草驚蛇。再者。那人的勢力到底如何。眼下也還未探清。

目前。她們便只是從陽中子那裏知道了那人的名字。‘成在天’。據陽中子所講。這‘成在天’許多年前的性子。便是冷酷怪癖。後來。離開天欄山後。又習了陰邪的武功。性格便變得更為冷僻。

司如影現在再想想陽中子所說的那番話。心思卻是落在了成在天後來所習的武功之上。凡是走捷徑。以旁門左道的功法來助自己修煉上乘武功的。在武功日益精湛的同時。亦會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害。一旦達到一個極限。身體便會承受不住急速膨脹的內力。暴斃而亡。

現在那成在天如此焦急的想要找到‘血玉’。或許是與這個有關。‘秦應離’也說過。她師父為找血玉。不是求天下。而是求永生。

既是如此。若想要成在天不再繼續尋找血玉。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不過。這些不過是司如影的一些猜想。沒有得到證實之前。她亦不能妄自行動。

現在那五處地方已有人盯著。不止能隨時知道成在天的動靜。也能同時了解鍺邗近日對於此事有什麽動靜。

讓司如影和鍺天予和覺得奇怪的是。鍺邗倒是未做出太大的動作。只不知。是不是也與她們所想的一樣。不願貿然打草驚蛇。

書房外。突有下人前來。在房間外敲了敲門。道。“王爺。王妃。府外有人求見。”

“是什麽人。”司如影直接開口問道。此刻有人前來王府。司如影不禁覺得有幾分可疑。

“這。奴才也不知。那人帶了面紗。只說是王爺和王妃認識的人。”

外面那人的語氣之中有些猶豫。看似真的不知來人是誰。

只是。現在人已到了府外。她們到底是該見上一見。

“將那人帶到書房罷。”司如影還在猶豫之中。鍺天予便是直接開了口。

“你。”司如影忙得擡眼看向鍺天予。

“應該是認識得人。見見無妨。”鍺天予安撫著司如影。輕聲說著。

既然鍺天予已這麽說。司如影便是留在這書房之中與鍺天予一同等候即將前來的人。然而。司如影卻沒想到。來人竟是天胤國現在的皇後鳳汐兒。

“貿然來此。算是打擾了。”鳳汐兒揭下面紗。欠欠一笑。鳳汐兒到底已是多個孩子的母親。身上原先的那股傲氣已漸漸散去。多了幾分慈柔。

“到底是做了國母的人。與從前是大不一樣了。”司如影見著鳳汐兒不禁笑道。這些年來。雖沒有與鍺邗、鳳汐兒斷開聯系。但見面卻是極少。眼下見面。生疏之感。竟尤為明顯。

對於司如影說的這話。鳳汐兒只是笑了笑。便是將手中的面紗收了進去。徑直走上前去。在與司如影和鍺天予的距離只相隔兩步時。鳳汐兒才停了下來。

“我來這裏。是想讓冀王出面。阻止鍺邗。”鳳汐兒來意明確。“你們應該也看到了。他現在被‘永生之說’迷去了心智。”

“皇後此言。只怕有些過了。皇上不是一般的人。永生的誘惑的確是大。但是。”司如影不禁回道。她和鍺天予雖然也在擔憂鍺邗會做出什麽事。

但是。鳳汐兒的說法。未免也太嚴重了一些。天胤國能有如今的安穩。除卻鍺天予的緣故外。自是鍺邗的能耐。即便是追逐永生或是長生不老。鍺邗心中定也有他自己的分寸。

235章 陷阱

“可他的心智。的確是被永生之說徹底迷住了。有些事。你們還不知道。我今天來。便是特地要將這些事與你和冀王爺說明。”未等司如影將話說完。鳳汐兒便是直接將其打斷。繼而又繼續說道。

“我原本留在宮外。也是想替他解決殘留在京城中。”鳳汐兒說道這裏。卻是欲言又止。轉而又道。“直接與你們說罷。根據你們所提供的線索。鍺邗他已經找到了成在天。就是那在京城中想方設法要找到血玉的人。”

“與你們所想的不同。鍺邗現在並不打算對付他。而是與他達成了合作。一同想辦法從那已經塌毀了的前朝皇陵中找出另外一塊血玉。你們說。難道他不是瘋了麽。”鳳汐兒說道這裏。情緒已變得有些激動。

但在這同時。鍺天予和司如影神色亦是一震。原本他們已派人盯著那五處。本以為能掌握住鍺邗的動向。沒想到。卻是早已錯過了這麽大的訊息。

“你們不知道這件事。再正常不過。這冀王府中。有鍺邗的人。你們做什麽事。他了如指掌。你們派人盯著成在天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他不點破。便是將計就計。混淆你們的視線。”鳳汐兒緩緩開口。又是對鍺天予和司如影說出了一事。“不過你們不必擔心。鍺邗無意對付鍺天予。冀王府中會有他的人。也是因為冀王府上次遭了賊。他才特地安排了人過來。不想。卻能利用上這一點。”

“我無心與皇叔爭什麽。自然。他也不必防我。皇後所說的這些話。我們已經記下了。但是。能否幫上忙。卻是說不準。皇後既是擔心皇叔。還是早些回宮的好。有皇後在他身邊。興許。他能清醒一些。”鍺天予未將話說得太滿。只是淡淡應下了鳳汐兒的這個請求。

鍺天予此舉。倒是讓司如影有些意外。她原以為。鍺天予定會想方設法。來讓鍺邗打消對永生的執著。並且。那成在天。自然也是要早早的除了更好。但是。鍺天予的猶豫。卻是在告訴司如影。他並不打算這麽做。

“多謝冀王爺提醒。”

鍺天予方才那一言。讓鳳汐兒頓時幡然醒悟。連聲便對鍺天予回了此話。同時。亦是取出了面紗再度遮擋住了面容。動身離去。

在鳳汐兒離開之後。鍺天予沈默了許久。才是開口對司如影道。“這幾天。最好讓娘和三師父不要出門了。”

“到底怎麽了。”突然聽得鍺天予此言。司如影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既然血玉是與前朝有關。那與前朝有關的人。又怎麽不會被盯上。鍺邗不會親自對幾位師父出手。但是。他既然與成在天聯手。這些事。必然是要讓成在天來做。”鍺天予只這般說道。

“依照鳳汐兒所說的話來看。對這血玉。鍺邗是不會罷手了。即便鳳汐兒按照我說的回宮。也只會對鍺邗起到一定壓制的作用。卻不會讓他徹底打消這個念頭。我原本是想。若是此事與你我沒有多大關系。便盡量規避。少作幹預。但沒想到。終究還是如此。”鍺天予悠悠一嘆。有些無可奈何。

若千幻谷的人會受到牽扯。自然他和司如影、鍺昊源也不可能避不了此事。

鍺天予的話頓時讓司如影沈默不語。鍺邗是什麽樣的人。司如影心裏也清楚。

“娘和三師父到京城來。到底是有什麽事辦。"鍺天予看著司如影的神色變化。這才不禁問道。鍺天予是知道冷千面和柳蘭香這趟到京城來也是有事要做。具體是什麽事。司如影沒說。鍺天予之前也就沒有問。

“三師父和娘來京城。是為祭祖。這幾日下來。也是在作些準備。你也知道。幾位師父都是後來才移居了千幻谷。”司如影緩緩開口。與鍺天予說出這一段原委。

這次祭祖。司如影和鍺天予、鍺昊源是該去的。司如影這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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