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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禍起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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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傷之意。司如影不禁有些後悔。或許。她不該讓人將二師父送回來。

“阿影。你回來了。”

此刻看到司如影。並出聲喚她的是冷千面。

冷千面臉上雖沒有淚痕。但是。疲倦的臉色。暗淡無色的雙眼。便知道他們這幾日為了墨裳衣的事有多不好過。

“娘她們呢。”

這種時候司如影也說不出其他的話。只能向冷千面詢問柳蘭香她們的位置。此刻。司如影是一點也不敢提‘墨裳衣’這三個字。不止是怕影響到冷千面的情緒。也是怕自己壓抑的悲傷會一湧而出。再也無法遏制。

現在二師父應該已經入土了吧。雖然沒有親自相送。有些遺憾。但入土了也好。

“在裏面。”冷千面微微一哽。便對司如影說道。

同時轉身走在前面。將司如影帶著往他所說的那個房間走去。放置冰棺的房間是距這外面極遠。也極為陰暗潮濕的一個房間。

裏面的東西如今早已被全部清了出去。除卻放了一口冰棺。也只有幾個蒲團。

司如影越往裏面走。心下不禁越發覺得不對勁。尤其是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氣之時。司如影心下的疑慮便是更重。

但是。司如影的這種想法只在心中存在了那麽一瞬。便是讓司如影打消。應該不可能的。至多。也應該只是一口空的冰棺放置在這裏罷了。

可司如影正這樣想。冷千面便是在其中的一個房間外停下。在冷千面將房門推開之時。裏面的景象。自是全部落入了司如影的眼底。

如她之前所猜想的一樣。

“娘。五師父。”

司如影喉間哽塞。不知自己是如何喚出了這幾個字。“對不起。”

“阿影。”

柳蘭香看到司如影。立刻喚了一聲。但此刻。柳蘭香的聲音已經沙啞。對於司如影所說的對不起。只讓現在的氣氛變得更為蒼涼。

226章 釋懷

“我們。還是將你二師父葬了吧。”

柳蘭香哽塞許久。才終是對司如影說道。

司如影有幾分怔然。但聽到柳蘭香此話。亦只能怔怔的點了點頭。

墨裳衣的墳就在千幻谷中高的地方。母親說。那個地方最高。每當她們仰起頭時。便能看到墨裳衣了。她一直都在。

司如影站在小築前。仰起頭。看著千幻谷最高的地方。距離太遠。司如影能看到了。不過是一片迷茫。可心底。卻是莫名的心安。

如柳蘭香所說。墨裳衣一直走在千幻谷中。

“墨裳衣的事。老夫也看得有些心酸。現在。她也算是真正解脫了。”陽中子已經在這千幻谷中待了許久。

原本是在千幻谷中保護著她們。但是。這段時間。谷中倒也平靜。只有那日墨裳衣的棺木被送回來時。千幻谷上空的天便頓時變了顏色。

陽中子此生。也是第一次有這麽大的感觸。

“二師父這幾年來。過得定然也不好。否則。也不會落下頑疾。”司如影輕輕一嘆。對於墨裳衣的死。司如影這才算是真正看開了。

“有人說。那假的‘秦應離’。這幾日有再柳州出現。”司如影沈疑片刻。還是對陽中子說出了此話。

“怎的。她竟沒與你們一起了。”

司如影說的這個消息。讓陽中子楞了楞。卻不禁對司如影問道。

陽中子離開俞州時。那‘秦應離’是還在雲錦客棧之中。自然陽中子是不知道‘秦應離’早已暗中離去之事。

司如影這才想起了這點。便是對陽中子說明的其中的原委。

“她到底是有何企圖。倒是真讓人弄不明白。”聽完司如影所說的這些。陽中子不禁嘆了嘆。

“如今正是斷了線索。師父可還在記得俞州的那個石屋。那裏面現在已經空了。裏面被人住過的痕跡也清理的幹幹凈凈。俞州城內的百姓不久前被人下了毒。下毒的人。並不是葉之秋。所以。我和天予懷疑這件事與那‘秦應離’有關。只是。這幾天苦於沒有線索再往下查。現在聽到那‘秦應離’在柳州出現。才算是讓這件事再有了一點眉目。”

陽中子所說的話。何嘗不是陽中子一直所考慮的事。那‘秦應離’現在偏偏又是出現在柳州。

“柳州。我原以為。那‘秦應離’假扮成離兒的模樣。是為從我和你師父這裏有所圖謀。但現在看來。倒是不像了。”

此刻秦靜款款走來。聽到司如影和陽中子的對話。亦是皺眉說道。

不管是什麽原因。若是查出那‘秦應離’的具體蹤跡。便是能將這件事繼續查下去。司如影沒有在這千幻谷中久待。便是回到了柳府之中。

秦靜和陽中子會合之後。兩人便是要去尋秦應離的下落了。雖然心中知曉她現在平安無事。可不親眼看看。他們心裏始終不能放心。

柳府一直都是由管家打理。一切自是井井有條。但是。等司如影回到了房間之後。卻是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來人。”

司如影立刻走出房門叫道。

“王妃有何吩咐。”一名婢女連忙走來。對司如影道。

“這房間的擺設是怎麽回事。”司如影指著房間之中完全變了樣的東西。包括花瓶和其他物件。也不怪司如影過了這麽久還能看出這裏面的不同。實在是因為房中的變化太過明顯。

“回王妃的話。前幾日柳州刮了一場大風。因婢子的疏忽。那日正好忘了關窗。致使房中的東西全部被弄亂。花瓶之類的。也被。被摔破了。婢子雖清楚記得房間的擺設。但是。有些東西壞了只能扔掉。花瓶是管家後來補上的。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是奴婢的錯。”

那名婢女連忙跪在地上說道。說出這些話時。臉色極為誠懇。

司如影從這名婢女臉上。也找不到任何說謊的痕跡。

“王妃。此事。這名婢子已罰了三個月的工錢。還請王妃念在她入了柳府多年。也未犯過其他大錯。輕罰。”

正待司如影觀察著這名婢女的臉色時。柳府的管家正好來了這裏。見到這種情況。立刻上前出聲道。

管家原本是要來同司如影匯報柳府這段時間以來的賬目。也沒想到。會正好與這一幕撞上。管家並未說謊。這名婢女平時做事。的確十分仔細。

“此事不是她的錯。我不會怪罪。將她被罰的三個月工錢結給她罷。”

司如影緩緩開口。直接道。

那名婢子沒想到司如影沒有罰她。反倒還了她那三月的工錢。司如影頓時十分驚喜。

司如影看著這名婢子直接顯露在臉上的神色。亦是肯定了她剛才不敢說謊。並且。一個連這房間之中所有東西的擺放位置都能記得清楚。如此細心的人。怎會在當日單單忘了關這房間的窗戶。

“那日的風有多大。能將緊閉的窗戶吹開嗎。”司如影轉身走入房間。站在窗邊。查探著窗戶這裏的情況。同時。司如影亦是對管家和那名婢女問道。

“除了這個房間外。那日府中的其他的房間。並未遭受到這種情況。”管家連忙答道。

雖然管家現在也有些奇怪。為何司如影會不怪罪這名婢女。但是。此刻。他不敢想這麽多。只好好回答司如影所問的每一個問題即可。

聽到管家的回話。司如影同時看向了窗欄處那一點細微的痕跡。此刻。這房間之中發生了什麽。司如影已大概了然。

只怕。這窗戶不是下人沒關。而是被有心人潛入後再離去時未能真正關緊。再是碰巧那日風大。窗戶這才開了。導致這裏面原本已被翻過的房間變得更為雜亂。

司如影心下不禁頓時連想到那‘秦應離’在柳州出現過的事。若是那‘司如影’離開俞州之後。便是來了柳州。還潛入柳州。到她房間翻了這一遭。難不成。她是在找什麽東西。

司如影心中現在也只有這樣一個猜想。就連她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麽東西。是能讓人如此費盡心機來尋找的。

並且。既是尋東西。又為何要對俞州的百姓中毒。在俞州制造出那種亂子。

那兩件事。司如影現在想想。當真還是一點聯系都沒有。

“王妃。府中賬目的事。”

管家看著司如影沈思的臉色。此刻也不敢對司如影多說話。看了看手中的賬本。管家只對司如影試探性的詢問了這幾個字。

“先在那裏吧。一會我再看。”司如影心下現在被這些事擾得有些亂。有些事。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此刻她心緒不寧。也是沒辦法看賬目。

“是。”

管家應了一聲。便將賬本放在了桌案之上。領著之前那名婢女離開了房間。

葉之南與秦應離再走了半日。便是抵達了萳族。但是。讓葉之南覺得奇怪的是。原本葉鴻他們不該比他們慢。現在卻還沒有到。

“說不定他們是中途有事耽擱了。我們回去看看吧。”

秦應離看著葉之南略為擔憂的神色不禁說道。此刻。秦應離心中也是在擔心秦錦。

而秦應離現在所指的回去。卻是沿著葉鴻他們會走的大道往回走。看能不能與他們遇上。

既是擔憂。葉之南也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待秦應離說完這話後。葉之南便立刻同這萳族中的人借了一匹快馬。葉之南與這萳族之人像是格外熟悉。十分爽快就將馬借給了他。

葉之南直接騎著快馬從秦應離身旁掠過。跑了些許遠之後。卻又突然折返回來。將秦應離也拽上了馬。

葉之南讓馬跑得極快。秦應離感受著呼嘯而過的風。亦能感覺到葉之南心中的那份擔憂。

一路之上。一直未能與葉鴻他們遇上。秦應離心中不禁生出了越來越不好的預感。秦應離心中只敢祈禱。千萬不要是她所最不想看到的那種情況。

秦應離看向前方。只求能早些看到他們的人影。

可最先映入秦應離眼簾的。是一片火光。越來越近。火光越來越明顯。他們再過不去了。前路。已經被一片火海所阻擋。

是旁邊的灌木叢的火燒到了路上的馬車。還是馬車上的火燒到了灌木叢。已經不能分辨。

並且。現在這片火海之中。還能看清的。也只有那輛為了葉老夫人坐著舒服方便而特地所建造的大馬車和周圍生長的灌木叢了。

秦應離看著這一切。腦中已頓時一片空白。全身幾乎變得僵硬。秦應離更不知葉之南是何時下了馬。又是何時沖向了那片火海。

“不要。”

聲音已嘶。秦應離卻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來喊出這兩個字。

但此刻的葉之南又哪裏聽得進去秦應離所叫的這話。已經直接沖進了火海了之中。朝那唯一還能看出馬車輪廓的地方跑去。

突然之間。似有什麽東西從秦應離身上抽離了一般。秦應離幾乎是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暈眩之際。秦應離已難以睜開雙眼。

此刻她已麻木。又哪裏還有感覺到痛。只感覺到了臉上的濕潤。

227章 覆仇

原來她還會流淚了麽。還是。這是血。秦應離笑了笑。不禁伸手抹去。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不是淚。不是血。而是雨。

竟下雨了。

秦應離躺在地上。睜開雙眼看著這從上空不斷落下的雨水。臉上的笑意不禁變得更深。

不知過了多久。雨停了。火也滅了。秦應離才緩緩恢覆了力氣。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葉之南此刻正跪在燒成一副骨架之前。衣服上有不少破的地方。頭發也被燒焦了一片。右邊更是有一片被燒傷的地方。若是沒有剛才這場雨。只怕葉之南也就成為這大火中的亡魂了。

秦應離在這片地方緩緩走著。看著這地上殘破的東西。卻是在尋著秦錦。可已是一片廢墟。又哪裏還找得到。

“若是當時我沒有逃走。或許他們就不會。”

秦應離苦笑。不禁開口說道。說完。秦應離卻是突然大笑出聲。笑聲刺耳。異樣至極。秦應離一向都是十分平靜。十分淡然。情緒又幾時有這種波動的時候。

若是她沒有逃走。葉之南便不會過來追她。當時若她們兩人在這裏。興許能改變這一切。或許。她們就不會死。

秦錦剛與葉鴻冰釋前嫌。才要重新開始。可現在。卻是就此結束了。

葉之南在馬車前跪了半天。便起身與秦應離一起親手整理著這裏的一切。這裏的骨灰。根本不知道該算誰是誰的。葉之南便與秦應離一同將這些骨灰全部撒向了河流之中。

“鍺天予。”

葉之南放出手中最後的一把骨灰之後。口中便是冷冷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葉之南說完。轉身便走。

秦應離看到葉之南的這種臉色。心中不禁更為擔憂。連忙開口。只對葉之南問道。“你要去哪。”

“報仇。”

葉之南勾了勾唇。偏頭看向秦應離。冷冷道。

此刻葉之南嘴角的這種笑意卻是極為嗜血。看的秦應離極為心驚。

“你要找誰報仇。你認為是鍺天予做的。”秦應離立刻上前。對葉之南說道。秦應離現在所說的話。便正是她心中此刻所想。

“不是他還能有誰。”

葉之南只落下這話。便是騎上了馬匹唯一的快馬迅速離去。只留了秦應離一人在這河流邊上。

不是他又還能有誰。秦應離聽著葉之南這樣的話。心中卻是絕不認同。不管她所認識的鍺天予是個什麽樣的人。秦應離堅信。此事絕不是鍺天予所做。

但是。秦應離現在沒有馬。若是要徒步走出去。不知道要走到何時。這次。葉之南是真的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了。就算很艱難才能走出去。秦應離也必須堅持下去。

秦應離一路走著。也並不知自己到底走到了那裏。秦應離想。這應該就是原路返回的路罷。

“嗚。嗚。”

秦應離正在路上走著。卻是突然聽到了這個聲音。若是秦應離沒有聽錯。這應該是馬的叫聲。只是。這馬兒似乎有些不舒服。

不管如何。現在秦應離能在這裏聽到馬的叫聲。心中已是極為驚喜。連忙朝那聲源循去。

待秦應離找到那馬時。這才發現它是腳被藤蔓絆住了。所以困得極為難受。秦應離立刻給它弄開了藤蔓。之後。便是試著拉了拉它的韁繩。見它沒有抵觸。秦應離這才躍身上了馬。

一路上。秦應離也曾疑慮為何會有一匹馬在這裏。不過。等秦應離再看著馬時。便是看出了這馬正是葉之南從屹城騎出來的。想必是當時為了往那小路追她。便將這馬扔到了一旁。現在不想。竟是正好解了她的困境。

“馬兒馬兒。你要快些跑。否則。是真的來不及了。”

秦應離伸手撫了撫這匹馬的脖子。低著頭對它說道。秦應離現在是真的擔心葉之南會直接沖過去與鍺天予拼命。若此事真是鍺天予做的那倒也罷了。葉之南此舉。是在為他母親報仇。是為雲劍山莊的那些性命報仇。但是。若不是。葉之南此舉。還不知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柳州千幻谷

“這位是陽中子和秦靜的女兒。她本是來這裏尋她父母的。沒想到正好與她們錯過了。我特地將她領了進來。但是。也不知能不能想辦法通知剛走的陽中和秦靜。讓她們回來。”

雷武回到千幻谷。身後卻是還有另外一人。

照著雷武這話。身後的這人。自然就是秦應離。

但真正的秦應離哪裏會突然回到柳州。這個來到千幻谷的這個。自然就是假的那個。

雷武的話已經將柳蘭香和練無絲從房中引了出來。

“幾位前輩。應離在此。當真是打擾了。”‘秦應離’走向柳蘭香和練無絲。表現得極為有禮。

“哪裏的話。你父親在這裏保護我們這麽久。還是我們該向你父親道謝。你現在不過是為了尋他們。又向我們道什麽謝。”柳蘭香見‘秦應離’如此。不禁立刻上前。握住‘秦應離’的手對她道。

“其實。他們不在這裏。我該走的。只是。”‘秦應離’微微一笑。這句話。卻故意沒有說完。

“你若是現在走了。說不定還會與他們再錯過。先在這裏住上幾天。說不定我們能早些聯系上他們。你們也好早日相聚。你的事。我們之前也有聽說。這些日子。你該是吃苦了。”柳蘭香待‘秦應離’極為親和。亦是笑著繼續說道。“若你再奔波。這小小的身體骨。哪裏還吃得消。”

對於柳蘭香所說的這些話。‘秦應離’未再說什麽。只笑了笑。便是在千幻谷中住了下來。

“回稟主子。您說的那名女子。最近有了消息。只是。不知這事。主子是否早已知曉。”

柳家的一名掌櫃此刻正對司如影回稟著此事。可說到這裏。這名掌櫃卻是有了保留。

“既然有了消息。那就如實稟明。”司如影眉頭微微一蹙。一時並未明白這名掌櫃為何會如此。

“據聞。那名女子。昨日去了柳家別院。”

那人在司如影那話說出後。便是對司人影稟了此事。

聽到柳家別院這幾個字。司如影也才頓時明白了這名掌櫃的意思。原是如此。也難怪這掌櫃怕她是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柳家別院直接通往的是千幻谷。看來那假的‘秦應離’去的不是柳家別院。而是千幻谷。這處。也是與她有極為密切關系的一個地方。

那假的‘秦應離’倒也真是會選時間。前腳秦靜和陽中子剛走。她便混進去了。

司如影輕輕一笑。便讓那名掌櫃回去做事。

此刻。司如影便是直接去到千幻谷。司如影心下並不惱怒這假的‘秦應離’混到了千幻谷中。反倒還對此極為滿意。若非如此。只怕她還要花費不少時日。才能確定確定她的蹤跡。

“娘。離姑娘呢。我剛才聽四師父說她來了這兒。我許久未見到她了。倒有挺多話想對她說的。”司如影來到千幻谷後。便是直接尋到柳蘭香對她問道。

至於司如影說是雷武告訴了她‘秦應離’在這兒的事。自然是騙柳蘭香的。方才一路過來。司如影並沒有遇到其他的人。

不過。目前司如影還不確定。該不該在確定‘秦應離’的真實目的之前將她是假冒的事告訴柳蘭香她們。

現在那假的‘秦應離’只是為了找東西。倒也沒做出什麽其他的事。

“她在你房間刺繡呢。這段時間你沒住這兒。我想你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便讓她暫住於你的房間了。”柳蘭香笑道。也發現了自己女兒今兒的語氣和神色都有些奇怪。

“哦。娘。那我先過去。稍後再回來同您說話。”司如影點了點頭。立刻道。

她沒想到。那假的‘秦應離’到了千幻谷。竟直接住到了她的房裏。

只不過。既然那假的‘秦應離’是在她的房間。司如影便直接走了過去。

但是。‘秦應離’哪裏是在房間之中刺繡。而是翻箱倒櫃。似在找什麽東西。

司如影推開房門時。那‘秦應離’頓時一楞。許久沒有轉過身來。

“能不能說說。你到底是在找什麽東西。”司如影椅在門邊。看著‘秦應離’的背影。直接開口道。

‘秦應離’沒想到司如影竟會突來回來。更沒想到。會被她撞見這一幕。

“如果你將你找的東西告訴我。說不定。我也能幫你找找。因為我自己也挺好奇那是個什麽東西。”司如影見著‘秦應離’背影僵硬。卻是笑了笑。

司如影現在說的倒是不假。若是‘秦應離’所說的東西她真有。她勢必會將其找出來一看究竟。

‘秦應離’始終背對著司如影。未作出任何反應。司如影現在也看不出。這‘秦應離’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待那‘秦應離’轉過身時。卻是以記殺招直接向司如影襲來。司如影立刻閃避。‘秦應離’緊追不舍。

司如影不得不說。若論武功。她的確不是這‘秦應離’的對手。但是現在這裏是千幻谷。司如影立刻求救叫了一聲。正是這聲音。很快便引來了冷千面和雷武。

228章 拆穿

雷武一出手。這‘秦應離’便是敗下陣來。最後只得束手就擒。

為避免‘秦應離’再突然反抗。司如影直接給她下了藥。暫時她失去了武功。此刻的‘秦應離’。算是已真的沒有反抗之力。

司如影更沒有想到竟會將這‘秦應離’就此撞破。現在這種情況。她便只能將‘秦應離’的事。對幾位師父說明。

“沒想到。這竟是易容而成。娘倒真沒看出來。”柳蘭香聽完司如影的話。再看向‘秦應離’。不禁開口說道。

而冷千面此刻並未說話。只是走上前去。細細打量了‘秦應離’的臉頰。最後。便是更為沈默。

“娘。你有沒有什麽特別一點。用來對付向她這種女子的辦法。我見她還在嘴硬。不肯說實話。似乎是想吃點苦頭。”在這種沈寂之下。司如影便是淡淡的開口道。

“阿影。出來一下。”

還未等柳蘭香對司如影的話作出回應。冷千面卻是突然開了口。對司如影叫道。

柳蘭香自是了解女兒。知道她是想逼‘秦應離’開口。但是。她著實沒有什麽對付女子的特殊辦法。所以。冷千面此刻叫司如影出去。也正讓柳蘭香松了一口氣。

“怎麽了。”司如影心下覺得奇怪。不知冷千面為何在這時她叫出來。

“這女子的臉。並沒有易容。”

冷千面沈疑片刻。便是對司如影說出了這幾個字。語氣果決。

“三師父也這樣認為。我原本以為。”冷千面的話。讓司如影先是一楞。緊接著。便是對冷千面說道。司如影原先也對‘秦應離’的容貌產生了懷疑。但是。秦應離不認為這世上能有兩個不相幹的人會長得如此相像。所以。原先司如影是以為。還有什麽更為精湛的易容術。是她所不知。並且也看不出來的。

但是現在。如果連冷千面也這樣說。那這‘秦應離’的容貌。興許真的不是易容。

若是如此。這件事就難辦了不少。兩個不相幹人容貌難以相似至此。可偏偏她樣貌又與秦應離一模一樣。在陽中子和秦靜再回來之前。司如影是不能對‘秦應離’作出什麽更為‘嚴格’的審問。

等司如影和冷千面再回到房間時。‘秦應離’依舊是沈著臉站在原地。司如影看著‘秦應離’的模樣。不禁暗想。她倒也沈得住氣。這樣的女子。實在難得。

“阿影。你方才說讓娘。”柳蘭香見司如影再度進來。便是就之前的話對她問道。柳蘭香此話並未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不必了。娘的奇招用在她的身上豈不浪費。”司如影笑了笑。連聲對柳蘭香道。繼而。又是看向了‘秦應離’。緩緩開口。“民以食為天。先餓上她幾天。也不怕她到時不開口。”

“哼。”

那‘秦應離’冷冷哼了一聲。對司如影的話似不作任何理會。同時這態度。更是對司如影有著一種獨有的輕蔑。或是。她本身便是這種孤傲的性子。

司如影將自己旁邊的一間房收拾出來。便直接將‘秦應離’關了進去。離她的房間近。若她再有什麽動向。司如影也能及時知道。

雖然。司如影也不認為失去了武功又被點了穴道的‘秦應離’還能弄出什麽事。

自鍺鈺祁他們進到皇宮的這幾日。皇宮之中也並不平靜。倒不是因為鍺邗那幾個兒子。而是因為鳳汐兒。其實。在鍺鈺祁他們初到皇宮的的那日。便聽說皇後病重。現在不能邁出房間半步。

但是後來。鍺鈺祁後來知道的事實是。鳳汐兒早已不在宮中。皇後病重。不過是鍺邗為了掩蓋這一事實所捏造出的謊言。

至於鳳汐兒為什麽不在皇宮。這點。初來乍到的鍺鈺祁幾人。自然是不得而知。

可原本。鳳汐兒的消息一直被鍺邗瞞著。這皇宮之中。倒也沒有什麽事。也不知哪個宮女多久。竟將皇宮娘娘離宮的事直接拆穿了。

皇後離宮。這是大事。為此。引來了不少的非議。不少臣子亦是借此事上書。洋洋灑灑幾千字。繞著大圈說著皇後不賢。同時。亦是勸著皇上。再納後妃。以充實後宮。

但這些上了奏折的臣子。家中大多是有女兒。此舉。亦是想借此機會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

鳳汐兒一連生了這麽多兒子。鍺邗不想再立後妃。這些大臣們也只得作罷。

可現在皇後犯了大錯。他們便坐不住了。這個錯。他們便由小放大。愈發的揪住不放。此架勢。是鍺邗若不納新妃入後宮。他們便不會罷休了。

“反了反了。”

鍺邗看著這些奏折。氣意愈發之盛。原本鳳汐兒離宮一事。就讓鍺邗心中格外生氣。現在還沒有找到。鍺邗心中擔心至極。哪裏還受得了這些大臣得連番逼迫。

鍺鈺祁和尤小幽是被鍺邗叫來商討對策的。但是現在。看著鍺邗如此。鍺鈺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葉之秋那廝現在怎得沒了動靜。若是葉之秋那廝對這些大臣出手。我想他們也沒有心情再說這些話。”尤小幽性子直接爽快。此刻想到這點。便是直接說了。

尤小幽倒不是說真的希望葉之秋去對這些大臣做些什麽。只不過。是對葉之秋自宮外刺殺一事失敗之後便沒有任何動作了感到奇怪。

現在。也正是因為沒有旁的事情。也致使這些大臣還有心情想別的。

“祁王妃。你這個建議不錯。”

鍺邗在聽到尤小幽的話後。卻是不禁笑著開口。

“礙。皇上。您不會讓人假冒是葉之秋那廝的屬下。對付這些大臣吧。”尤小幽對於鍺邗的這種意圖。有些擔憂。

“那是天胤國的忠臣。怎能這麽對他們。只不過。近幾年。天胤國多逢天災**。存留著不少隱患。這些事。自然是需要人去打理。這些人既是忠臣。自該做些忠臣該做的事。”

鍺邗說著。便是直接執筆。寫下了任命書。

“皇上英明。”

鍺鈺祁笑了笑。只拱手對鍺邗道。

這些大臣現在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這些都是苦差事。原本鍺邗一直苦於思索。該將這些差事安排給哪些人。但是現在。這些人自動送上了門。又觸動了鍺邗的逆鱗。這就怪不得鍺邗了。畢竟。他原先也沒有打算就這樣定下人選。

“可是。葉之秋那廝的事。不是一樣沒有解決。皇上。你可有安排人來對付葉之秋。葉之秋那廝犯的是謀反大罪。千萬不能姑息。否則。定會為天胤國留下大患。若是皇上還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那就讓我來吧。”尤小幽忙道。葉之秋的事。她一直耿耿於懷。但是這幾日進宮來。尤小幽是半點關於葉之秋的事也沒有聽到。這讓尤小幽心中頗不高興。

“皇上。幽兒是瞎說的。當不得真。”鍺鈺祁哪曉得尤小幽竟會在這殿中直接說出了這樣的話。不禁立刻上前一步。對鍺邗道。“以她的能力。也做不了此事。”

“誰說的。鍺鈺祁。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沒有能力了。”尤小幽頓時氣急。直言道。“我與葉之秋那廝頗又仇怨。此事定會盡職盡責。說不定能比旁的。如你這樣的人做得還好。”

“祁王妃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朕就將此事授命給祁王妃。這是令牌。可以調動三千名禁衛軍。

“皇上。您怎可跟著幽兒一起胡鬧。”鍺鈺祁此刻因擔憂尤小幽。語氣不禁重了些。

“君無戲言。祁王。你就好好相助祁王妃。朕等著你們將葉之秋擒住的好消息。”鍺邗並不收回方才的旨意。只開口道。

尤小幽得了這令牌。自是喜不勝收。心中早已盤算了數種方案。要將葉之秋給擒住。

“祁王妃。你先退下吧。朕與祁王還有些其他的話要說。”

此刻。鍺邗看著尤小幽。卻又如此說道。

“那我走了。”尤小幽現在正高興。便是爽快的離開了大殿。尤小幽現在一心只想著抓捕葉之秋的大計。哪裏會去想鍺邗將她支走的原因。

在尤小幽離開之後。鍺鈺祁的臉色卻是變得更為陰沈。看向鍺邗。直接質問道。“皇上此舉。到底是何意。”

鍺鈺祁原本就對鍺邗有些偏見。如今見他作出這樣的事。鍺鈺祁心中的不滿便是更盛。鍺鈺祁心中亦是不禁在想。鍺邗到底是不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給除了。

“你放心。若真有危險。我怎會將此事交給尤小幽。這種事並非兒戲。不能被拿來開玩笑。”鍺邗見到鍺鈺祁的反應。不禁開口說道。“你不會以為。朕是有意要對付你們。”

鍺鈺祁對他的敵意表現得太過明顯。鍺邗就是想刻意忽視也難。

“不無這個可能。”鍺鈺祁聳了聳肩。只差沒有直接說他正是這個想法。

鍺鈺祁能如此坦誠。反倒是在鍺邗的意料之中。他這個侄兒。到底就是這種性子。

“葉之秋初在京城現身時。朕就已經與他見過一面。”鍺鈺祁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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