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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尋了機會紮在了鍺天予身上的穴位上,造成了假死之象,恐怕鍺天予當場便會死在那裏。

鍺天予中傷,司如影失蹤的消息,很快便傳入了宮中,皇帝震怒。命人封鎖了各地所有的關卡,勢必是要將人尋到。

另外,鍺天予在被救回王府之後,次日便已清醒。根據鍺天予所說,帶走司如影的,是扶蒼國的皇帝歐陽禦。

聽到這個訊息,所有的人均十分震驚。但皇帝亦是清楚,司如影之所以會被那個歐陽禦盯上,也是因為她身後的那些財富。

不過,與此同時,封鎖的線路便是能夠更為集中。既然這次扶蒼國的皇帝親自出動,定是要讓他有來無回。

可正因為這些線路的不斷封鎖,鳳汐兒即使已經成功從扶蒼國回到了天胤國中,想要回到京城,面見鍺邗,亦是十分艱難。

司如影被關在船艙之中,每天便有人來給她灌入一味毒藥。如今,她雖然是還活著,但每日所要受得痛楚,卻是到了極致。

那個歐陽禦留著司如影的性命,司如影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麽。但是,每日每日的被灌入那些毒藥,亦是不停的在摧殘著司如影的求生之心。

看來這個歐陽禦是十分了解她的情況的,知道她精通醫術,所以,便不以一種毒藥來對付她。

每天灌一種,並且,每次新添的毒藥都能與原先已經存在的毒混合,產生新的藥性,這樣下來的毒素積累在身體之中,便是極其難解。

司如影想,饒是她的大師父,恐怕,對她現在所中的毒也是素手無策。

翟臨夜、殷四娘,七兒,選擇走得也是水路。不過,為了低調起見,翟臨夜、殷四娘,七兒,所租的船並不是很大。

此刻翟臨夜正站在船頭觀望著情況,看著前面有一輛威風凜凜的大船正駛了過來,心中不禁生出讚嘆。

他們用的船,跟這艘船相比,不,簡直就是不能比啊。

“這種東西沒什麽好羨慕的。”殷四娘看到翟臨夜的表情,不禁冷冷的嗤了一聲。翟臨夜這小子,還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我不是羨慕,我是在看,這艘船會不會有什麽問題?”翟臨夜哪會任由殷四娘這般諷刺他,當下便是尋了一個最好的理由來解釋他現在這種別樣的表情。

“你說真的?可有什麽發現?”殷四娘對翟臨夜的話,只是將信將疑。不管翟臨夜說的這話是真是假,現在這種非常時期,殷四娘也會留意著自己身邊的所有可疑之事。

“現在船還離得太遠,觀察得不是太清楚。”翟臨夜故意賣著關子,找著理由說著。

方才他可是真的在欣羨那艘船,哪想到了觀察之事。

不過現在,那艘船越駛越近,說到觀察,翟臨夜倒真是看出了一點問題。

聽了翟臨夜的話,殷四娘現在也懶得在這裏與他浪費時間,轉身便是要直接進入船艙內。

“你等等,我有發現了。”翟臨夜才剛剛醞釀好話,準備對殷四娘說,沒想到她太不給面子的竟是要直接走了,不禁立刻喊道。

翟臨夜的這個聲音,倒是真讓殷四娘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向了他。

“快說,”

殷四娘沒時間與翟臨夜在這裏浪費,不禁開口催促。

“我看著那船頭上的人,總覺得與徘徊在客棧周圍的人有些像。”翟臨夜現在也是琢磨,這話,不能說得太有把握。

“是麽?”殷四娘瞇了瞇眼,同時也將註意力鎖在那艘船上。

這一看之下,殷四娘卻是不禁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哎,你到底怎麽了?”翟臨夜看到殷四娘的反常,不禁開口問道。能讓殷四娘有如此反應,看來那船頭上站著的人,可不得了。

“靳郎,怎麽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翟臨夜的問話,殷四娘卻是沒有給出任何回應,此時此刻,只是不停的重覆著‘不可能的’。

“靳郎?”莫非,那船頭上有這殷四娘曾經的相好,翟臨夜有些狐疑。

不過,殷四娘這麽大的動靜,也驚到了待在船艙中的七兒。這時,七兒出來看到殷四娘的情況,立刻將她扶到了船艙之中休息。

殷四娘是進去了,可翟臨夜卻是依舊站在船頭,準備繼續觀察那艘船中的怪異。

不過,翟臨夜還沒來得及細看,那艘大船卻是在前面不遠處停下了,裏面的人亦陸陸續續的下去。

現在觀察不清楚情況,但翟臨夜至少能夠肯定一點,那些人全部都是一夥的,絕不是散客。

司如影如今也不知什麽情況,如今他們也從俞州出來了,翟臨夜不禁想好好查查那些人的來歷。

現在正好被他們遇到,便是不能錯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翟臨夜沒有與七兒和殷四娘商量,直接做主將船也在那附近停下,上了岸。

且不管現在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翟臨夜打聽好那些人住的客棧之後,便是將他們下榻的地方,定在了對面的客棧。

殷四娘現在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沒有註意到現在的情況。而七兒現在也是不會說什麽其他的話的,這些事,她願意都讓翟臨夜做主。

入住客棧之後,殷四娘與七兒住一間,翟臨夜住隔壁。其後,翟臨夜便是開始繼續觀察著對面那波人的動靜。

☆、101章 殷四娘過往

七兒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依舊喃喃自語的殷四娘,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七兒,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突然之間,殷四娘便是突然開口,對七兒這般問道。

“喜歡過吧,不過,現在已經淡了。”沒想到殷四娘會突然這樣問自己,七兒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著殷四娘目前的狀況,七兒也選擇了在她面前如實的回答。

“我也喜歡過一個人,刻骨銘心,那時,我只想自己能為他生兒育女。我以為,我做不到,我以為,我會死在他的前面。但沒想到,後來卻是,我失去了他。”殷四娘的聲音有些哽咽,此刻,已陷入了悲痛的回憶當中。“那年的雪好大,好冷。那年,我不叫殷四娘,我有一個十分溫婉的名字,章繡沅,嫁給了一個布莊的少當家,當時,我身體很不好。”

面對著這樣殷四娘,七兒不忍打擾,便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她給自己講述這個故事。

七兒在認識殷四娘之後,原本以為,殷四娘就是這樣一個剛硬的女子,沒想到,她卻有這樣的一個故事。

“雪花飄零,一片梅林陷在積雪當中,失了孤傲,那年的梅花,開得最好。”殷四娘溫柔淺笑,陷入了回憶了之中,那時的她,對在冰雪中仍能精彩綻放的梅花充滿了欣羨。“而搜,卻不知,那個冬天,我還能不能熬得過,我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一年的情形,我每天,都在梅園中等著他回來,當時我以為,那個冬天我是熬不過了,也等不到我的丈夫。”

殷四娘緩緩說著,放佛看到了那一年的光景。記憶,頓時便陷在了當年的情景當中。

“夫人這是說哪的話,夫人的身體雖然有恙,但並不是大礙,夫人只管寬心。”嬤嬤連忙搭過手,將女子扶著,“雪大,回屋吧。”

女子輕咳,不禁苦笑,隨著嬤嬤回到梅園深處隱匿的一座園子。這座園子,若是換了平日,立於這梅園深處,便是幽雅,而今日,卻顯蒼涼。

即便只能在這梅園中棲身,她卻並無怨言,唯一的遺憾,便是沒能給靳言卿誕下一兒半女。

女子的酥手按至小腹,神色亦變得有些異樣,那次,若是她能再小心翼翼些,說不定,那孩兒便能平安誕下,只是,如今也不能再後悔了。

屋內的彌漫著濃濃的藥味,女子剛剛邁入,秀眉便不禁輕輕的蹙起。可當嬤嬤端來藥碗時,女子仍是坦然接過,緩緩飲盡。

“嬤嬤,今日的藥,並無往日的苦。是不是我這身體,漸漸見好了?”將藥碗放下,女子抿著唇角輕輕一笑,看向那位嬤嬤。

這一年多來,她是日日喝藥的,時至現在,藥味只要有一點不同,她都能嘗出。但今日,這藥,明顯是比往日的要淡出許多,應是藥量減少了。

“這是自然,夫人的身體,本該一天比一天好。”嬤嬤帶著笑意說完,便是拿著藥碗,慢慢退了出去。可出了這房間,嬤嬤才敢伸手抹去眼角的淚。

將這裏的事情安排好後,嬤嬤簡單披了身裘衣,急急忙忙的出了梅園。

“為何不見嬤嬤?”沅娘開口,便是一陣輕咳,連忙以帕掩口,絲帕拿開,卻見帕間鮮血觸目。將帕子捏在手心,沅娘再看向一旁候著的婢子,等著答覆。

“嬤嬤說出去給夫人買點心,晚些就回。”婢子一步上前,回了這話,在沅娘的示意之間,又退了回去。

雖是聽得婢子這般說,沅娘心中卻仍是聚集著一道陰郁之氣,久久不能散。夜半終是候著嬤嬤歸來,沅娘心裏才稍稍安下。

可嬤嬤身上的那些傷,又哪能瞞得過她的眼,嬤嬤這些年來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為她勞心勞力。

當時嬤嬤必定是去了靳府,但殷四娘永遠不會知道,嬤嬤在靳府為她做了什麽,她只隱約感覺到,嬤嬤在靳府受了不少委屈。

此後,殷四娘之後亦不再開口提及任何期盼與那人再見一面的話語,她只將這一份心思越發的藏在心底,只求身邊的人,不再因她而再受到傷害。

但是,就連她心中這點小小的期待,卻原來都是奢望。靳家遭到賊人血洗,全家上上下下,無一幸免。包括,靳言卿。然而,只有當時住在梅園當中的章繡沅幸免於難。

可是疼愛她的嬤嬤,卻在去靳府幫她找靳言卿的過程中,也遇了害。

對於她來說,當時她原本也打算就此了卻殘生,卻沒想到在那時遇到了司如影。

“司如影出手治好了我的病,她告訴我不要輕言放棄,要活下去。那時的小姐尚還年幼,她更是自小便被家裏排擠出來。她尚且能夠如此堅強,我如何能夠輕生。人死了,便什麽都沒了。所以,我邊改名換姓,成了如今的殷四娘。““七兒,你說,死去的人,還有可能再活過來嗎?”對於自己先前所看到的那個人,殷四娘心中不禁再次有些動容,開口對七兒問著。

“據我所知,如果人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不可能再活。可若是再次見到活著的人,有可能,是那人與自己所認識人長得相似,也有可能,原來的人根本就沒死。”七兒按著自己的理解,對殷四娘回答道,同時,也說出了殷四娘現在極有可能遇到了的情況。

“可能他還活著?可當初,我是親眼看到了他的屍體,他怎麽可能還活著?”殷四娘臉上滿是茫然,眼神之中卻是痛苦。

“如果你心中有疑問,可以去找他問清楚。你看到的那個人,現在就在對面的那家客棧之中。”七兒繼續說著,但是,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告訴殷四娘到底對不對。只是,殷四娘現在的神情,必定是希望去與那人真正的見上一面。

“你說的對,我該去找他,找他問清楚。如果他不是靳言卿,那便罷了,就當我自己只是發了一次神經,作了一個夢。”殷四娘豁然起身,作下決定,便是往外走。

但剛走到房間門口,便是被翟臨夜攔住。

“我可以試著去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現在要弄清楚,對面那家客棧現在入住的到底是什麽人,我們都還不清楚。我跟你說過,我覺得他們與在俞州城所遇到的那些人十分相似。他們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敵人,你現在貿然前去,就是自動去送死。”翟臨夜對於殷四娘現在的舉動有些惱怒,“若是那人真是你的故人,待我們了解好情況之後,再去探探,也是不晚。”

說罷,翟臨夜便是狠狠的瞪了七兒一眼,沒事在這裏瞎出主意,差點被害死。

七兒收到翟臨夜的這一記警告,當下便十分不好意思。她聽完殷姐姐的故事,只覺得心中很感動,很悲傷,只想看能不能幫到她。哪知道會扯出這麽多的事情,她也沒考慮到。

只是,聽到翟臨夜說了這些之後,她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件事情這麽嚴重,以後她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翟臨夜打算在這個地方多留幾天,至少,對面那家客棧中的人不走,他們便不走。翟臨夜和殷四娘顧忌七兒不會武功,便只讓她留在客棧之中。

想來,翟臨夜要留在這裏,觀察對面客棧中的那些人,這個抉擇是沒有錯的。

待在客棧一日,想著自己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七兒心中不禁有些自責。那日,七兒恰巧出了客棧便看到對面那家客棧中正在招人,如今她在其他方面幫不上忙,若是能去到對面客棧,直接從裏面打探情況也是好的。

司如影正是在對面的客棧之中,只是歐陽禦早已通過其他的方式,離開了天胤國,並沒有與他們一起。

被灌的毒藥次數越多,司如影就更沒有力氣再作反抗。如今這般的情況,司如影尚沒有尋死,只是心中的不甘在吊著罷了。

但是,現在這樣,即便是司如影再想強行撐下去,恐怕也不會那麽盡如人意。或許,她司如影是真的要死在這些人手中了。只希望,鍺天予有逃過這一劫。

翟臨夜與殷四娘已調查到了一點情況,並且,兩人已經作了計劃,準備再作其他的打算。

七兒私自做主的事,讓翟臨夜和殷四娘都頗有些生氣,但如今,她已經去對面客棧做了廚娘。若是再是將她叫出來,恐會更加引人生疑,只願她能保全自己。

並且,七兒不會武功,由她深入客棧之中,不會有人刻意對調查她的身份。兩日以來,翟臨夜和殷四娘都只能在邊緣徘徊,無法深入到敵人內部。有七兒在裏面做內應,她們能找到司如影的可能性便是更大。

“小芽,你去將這些菜洗幹凈。”

“礙。”七兒趕忙應了一聲,如今她在這間客棧中化名為小芽。一邊幫忙,一邊向其他廚娘打探客棧中客人的情況,只是,她們亦很難說出有用的訊息。

☆、102章 惻隱之心

七兒嘆了一聲,到井邊打水。不過,這石井旁卻有一顆黑色的珠子吸引了七兒的註意。若是她沒有看錯,這珠子應是司如影身上衣服所鑲。這種珠子極為珍貴,渾然天成,珠子上面的紋路每顆都是不一樣。

想來珠子定是從小姐身上所落,因顏色暗沈的關系,未受人註意,便被踢到了這裏。更者,珠子上亦帶著一種特殊的香味。這種味道,她在客棧的其他地方也聞到過。

七兒猛然一驚,或許小姐便是被關在那處地道之中。七兒有了這個想法,不敢耽擱,立馬想辦法會翟臨夜會了面,將此事告知了他。

一番商討之下,翟臨夜絕度這次深入探看,這日是由翟臨夜一人單獨行動,剛入了地道,便被敵人有所察覺。沒想到,對方警覺性甚高,很快便察覺到了他。翟臨夜沒有機會再深入尋找,只得想辦法自己先脫身,但敵人防衛太嚴密,逃離之時,翟臨夜卻是受了重傷。

狼狽逃走之後,翟臨夜不敢去與殷四娘會和,卻是潛入了一家民宅之中。

夜黑風高,這氣氛就變得更加微妙了起來。

“死人了,死人了,不對不對,是有刺客,但刺客是個死人。”小丫鬟慌慌張張的闖入房間,對裏面的人說道。

“竟說胡話,你是中邪了麽,刺客若是死了,要怎麽來咱這兒。”

龍小幽輕笑道,眉眼之間,還帶著一抹俏皮。

“小姐,是真的,我騙您做什麽,我又沒中邪。”

“是真是假,我現在先去看看,若是真什麽都沒有。明日我給你請個師父回來,給你驅驅邪。”女子眼中帶著濃濃的興趣,她實在是對那些風水術感興趣的緊。無奈,家中長輩不讓她接觸,若是有自己丫鬟這個名頭,倒是個機會。

“你說的死刺客呢?”

“喝!”地上這人也太慘了點。

“我不會傷害你們,但是,希望你們不要聲張此事,並能夠幫我找些藥來。”翟臨夜現在極需要有人能救他,否則,以他現在的傷勢,他只有死路一條。

若是這名小姐能出手相救,翟臨夜日後定是會重謝,而他現在,只想能活下去。

“若是本小姐救你,你要答應本小姐一件事。”尤小幽見地上這人這般情況,心裏雖微有些害怕,但想著他方才說話的語氣,亦是動了惻隱之心。不過,在這同時,尤小幽心裏同時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若是我能做到,必然會竭盡全力為小姐去辦。”既然這小姐願意救他,只是提個要求,翟臨夜不會拒絕。

“我要你在傷勢痊愈之後,帶我去見一個人。”尤小幽見翟臨夜這般爽快,便是直接開口,“至於是見什麽人,到了時候,我自會告訴你。”

既是如此,翟臨夜不再多問。

現在,七兒在對面的客棧之中,翟臨夜卻受傷不知所蹤,如今,就只剩下殷四娘一個人。如今她怎麽也想不通,為何會變成這樣的情況。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沒有找到小姐,他們幾人,卻是七零八落。翟臨夜生死未蔔,只希望,他還活著罷。

七兒在對面客棧之中,同樣知曉了翟臨夜失蹤之事,對此,七兒心底不禁滿是自責。若是她不對她們說那件事,翟臨夜亦不會如此。

現在,她更不想再連累到殷四娘。既然是要救小姐,她便不能再有其他的害怕,當初被囚在地牢之中,那樣的痛苦,她都已經承受了,還有什麽是她所不能做的。

七兒在自己心底做了一個決定,小姐到底是不是被關在那個地道之中,她要想辦法自己查。

京城之中,鍺天予傷勢稍有恢覆,便是立刻帶著人馬循著水路往前追著。在去酒樓之前,他在司如影的身上放了香。即便現在味道有些淡,但他所養的引路蜂依然能夠尋到一些蹤跡。最後,鍺天予帶著人,亦是停駐在了殷四娘等人現在所在的地方。

在鍺天予發現殷四娘等人之前,倒是殷四娘先行看到了他。鍺天予曾經與殷四娘見過面,如今在這個地方看到她,便是推想,她或許也是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才會留在這裏追查。

最後,鍺天予是跟著殷四娘進了她們所下榻的那家客棧,一問之下,才知道,這裏,這幾天來也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既然已經有了司如影的消息,他們便可以展開行動。那家客棧中的人,因均為高手,殷四娘先前才不敢再輕舉妄動。可現在鍺天予帶了不少人過來,她們也不能再坐以待斃。司如影現在真在對面客棧之中,越早將她救出來,便是越好,否則,司如影的性命,便是越危險。

與司如影性命有關的事,鍺天予不敢大意,亦不敢賭,所以,他必須要盡早想辦法將她救出來。歐陽禦行事心狠手辣,絕不會留任何的情面,他會如何對付司如影,鍺天予現在是真的完全無法想象。他只知道,他現在所受的這些傷,與司如影相比,不過是皮毛罷了。

“你口中那個神秘兮兮的人,原來就是草包祁王,呵呵。”翟臨夜的看著尤小幽,不禁幽幽開口,語氣說不出的鄙夷。

“你是什麽人,憑什麽說玉祁是草包!”尤小幽沒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會被這人這樣說,心裏頓時有些不服氣。

“我說是,他就是。”翟臨夜重重的哼了一聲,想來這個祁王,也是當今皇帝的另外一個兒子。

“你的傷到底什麽時候能好?”尤下幽不想與翟臨夜正面起沖突,只開口道。

“好了的時候,自然就好了,這也不是我所能掌控。”翟臨夜淡淡開口,此刻他的身份暴露,外面定是有人正在尋他。既然現在這個地方足夠安全,翟臨夜便是不會輕易離開,待他養好了傷之後,再出去才是更為適合。“我答應過姑娘的事,自會兌現。即便姑娘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是草包祁王,我也一定會帶你去見他。”

哼,祁王,等他的傷好後,他自己也會要去見他。

“我對祁王的態度如何,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過,姑娘救了我的性命,這份恩情,我永遠都會記在心裏。”翟臨夜見尤小幽的神色似對他有些不滿,現在他亦只得對她說出這些話。

“王爺是打算與對方硬碰硬?”殷四娘看著鍺天予的神色,不禁這般問道。鍺天予所帶來的人不少,如今在客棧中的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分散在了這城中各處。

“不,硬碰硬雖有救出如影的可能,但是,如影在對方手中,現在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這邊動靜太大,極有可能觸動他們直接對如影動手。”鍺天予搖頭。“對方均是歐陽禦精心挑選之人,定是難已對付。”

“你既說七兒現下正在那邊客棧,先將她叫回,了解一番對方的習慣,晚上行動。”鍺天予眸色微斂,心中已愈發的擔憂。

“嗯,好。”殷四娘點頭,立刻著手去辦這件事。

可未過多久,殷四娘卻是臉色蒼白的回到了客棧,所帶回來的消息,讓鍺天予的心,亦是不斷的往下沈。

現在七兒聯系不上,無法探知對方的種種部署,這對晚上的行動,帶來了更多不利的因素。並且,現在這種情況,更不知七兒是否已經遇險。

“事已至此,晚上的事,便另作安排。這次來,我帶了不少毒藥,無色無味,對方不亦察覺。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場,先削減對方的實力。”鍺天予所帶的毒,均是鍺雋所配,沒有人刻意指導,也不遵循任何門道。

“四娘,你的面貌,這些天,有沒有被對方所註意?”鍺天予同時,又立刻對殷四娘問出這話。

“沒有,”殷四娘搖頭,“我未曾正面與對方交手。”

“好,晚上你從正門而入,扮作到客棧尋親之人,另外,雖你未曾與他們正面交鋒,亦是要作些喬裝,已確保不會被認出來。”鍺天予當下便與殷四娘說著自己的安排。“到時,我會想辦法在客棧周圍都先安排著人,然後,從後門而入。”

“嗯,一切就依照王爺所言。”殷四娘此刻只慶幸鍺天予及時趕到了這裏,至於鍺天予讓她扮作是去客棧尋人的事,殷四娘心中已有了想法。

自瞧見那個與靳言卿長相極為相似的男人之後,因不想壞了大事,她便沒有再去查過那人的事。

如今,既是去‘找人’,殷四娘想,她便直接去尋‘他’罷,正好,在這同時,亦能間接註意到對方的動向。

原本寧娡兒和鍺雋當時也想要跟著鍺天予一同去找司如影,但因鍺天予的不允,寧娡兒與鍺雋也只得留在京城之中。

現在寧娡兒和鍺雋均在冀王府中,努力學著醫術,只希望日後能真的幫上一點忙。

鍺雋不是學醫術的料,卻並不死心,在努力習武的同時,亦是會來同寧娡兒討教一番。不過,經過他手的藥方,最後依舊是一副毒藥,更是難以說藥性,別說是解藥。

☆、103章 靳言卿

之前的一些失敗品,已讓鍺天予拿走,似能有些用處。自此,鍺雋便不再將自己弄出的東西毀了,而是一樣樣留了下來。

或許,在經歷了鍺天予和司如影發生的這些事後,讓鍺雋的想法有了改變。學配毒藥,並非就一定是害人,也有可能是救人。

司如影說過的那些話,他琢磨了許久,他的這個天賦,許多人求而不得,一味的排斥,並不一定就是對。

他要利用自己的天賦,日後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夜晚很快便降臨,鍺天予與殷四娘各自行動。這次去對面客棧,鍺天予並未與殷四娘制定任何的聯絡訊號,只看當時客棧中的具體情況而行動。

因對面客棧中的那些不是一般人,不管是什麽樣的訊號,都極有可能反而被對方註意,對行動造成不可預知的影響。

“我們客棧已經滿了,若是要投宿,請去別家。若是想來客棧工作的,明兒請早過來考核。”

小廝見殷四娘要走進客棧,立刻迎上前將她攔住,對她如此說道。

“我是來尋親的。”殷四娘微微一笑,便是對小廝說著,“若是尋到了,自會離開,不會擾到貴店的生意。”

“尋親?那你找的人叫什麽名字,我幫你去問問。”小二沒有像之前那般攔著殷四娘,倒是準備幫下忙。

“他原是叫靳言卿,現在叫什麽,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確定,他是這家客棧的住客。”殷四娘說著,語氣亦同時有些急切,表現出急於想到尋到這人的神情。但這個,一半是裝的,一半亦是殷四娘此刻真正的心情。

“你這也沒個名字,我也沒法幫你,你還是趕緊走吧,不要妨礙到我做事。”小二一聽殷四娘要找的人,不是客棧中做工的夥計,而是住在客棧中的人,臉色立刻大變,對她催促道。

“等等,等等,靳言卿,”殷四娘更是急了,與小二‘推嚷’了起來,但正在這時候,一名黑衫男子從樓梯上走下,殷四娘立刻是叫出了這個名字。

“言卿,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殷四娘‘跌跌撞撞’的沖到那名男子的面前,情緒更是激動非常。現在如此近的看他,除了成熟了許多,眼角也多了些皺紋,其他的地方,跟她記憶中的靳言卿一模一樣。更者,她能夠確定,這個人,就是他。

“你認錯人了。”那人看到殷四娘,神色未變,唇中冷冽的吐出了這句話。

聲音與那人亦極為相似,只是語氣冷了許多。殷四娘正欲再次開口,樓上卻是傳來了聲響。憑殷四娘的猜測,應是樓上的那些人陸續趕去後院之中。

聽到樓上的動靜,那名男子神色亦是一緊,立刻轉身。

眼見這名男子是要去與其他人會和,殷四娘當下便動手將他拽住,“言卿,你就是言卿,我不會認錯人的,我是沅娘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妻子沅娘啊。”

在這般攔住這名男子的同時,殷四娘亦是在心中暗暗忖道,不知鍺天予可有成功救到司如影,現在又是什麽情況,不知他能不能將司如影成功帶出去。

“我不認識你,若是你再不松開,小心刀劍無眼。”那名男子看到殷四娘如此舉動,頓時怒道,同時動手將殷四娘拂開,立刻趕去後院。

殷四娘見著這情況,亦是不再客棧中逗留,‘傷心’的離開此地,迅速趕到客棧後院之處,此刻正好遇上鍺天予抱著司如影出來,而鍺天予所帶的人,亦是在客棧後院與裏面的人打了起來。

鍺天予能在裏面這麽快找到司如影,亦是多虧了七兒的幫忙,只是,七兒現在留在了這家客棧,處境頗為危險。可現在,若是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同樣是要被人追殺。

七兒選擇留在這裏,繼續或取其他的訊息。

此刻,鍺天予帶著司如影,還有殷四娘,是絕不能再於外面有所逗留,必須盡早的擺脫如今的危險。鍺天予原本已在祁王府安排了退路,此刻,亦是最好趕去那裏。

但是,從這裏到祁王府,路途頗遠,即便是騎馬,亦不是一瞬之事。他身上的傷勢未愈,早已重新裂開。

現在鍺天予將司如影攬在懷中,看著她的嘴角不斷的溢出血液,心中更是著急,哪裏顧得上自己身上的傷。就算他身上的傷勢繼續加重,至少,不會危及性命。

然而,現在的司如影,鍺天予只覺得她脆弱到了極點,仿若一碰就會碎,仿若隨時都會失去生命。

歐陽禦的部分屬下,現在已在後面追了上來,即便有他帶來的屬下抵擋,卻是不能完全攔住。只見有一名男子英勇無比,殺出了重圍,向他們這方趕來。

殷四娘見事態緊急,只得讓鍺天予和司如影先走,她來抵擋一陣。殷四娘提出來的這個意見,是目前最佳的選擇,鍺天予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司如影,走得越快越好。

殷四娘跨著馬,停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那名男子追來,距離越來越近,殷四娘獨獨沒有想到,追來的人會是他。

在她的記憶中,靳言卿並不是一個會武功的人,但過了這麽多年,發生了這麽多事,她也早已不是原先那個病弱的女人,靳言卿如果真的還活著,會有這麽大的變化,並不稀奇。

“又是你?原來你是來救冀王妃的,看來在客棧說的話,也只是演了一場戲。”那名男子看清殷四娘的樣貌,稍稍有幾分驚異,卻是很快平覆,冷道,“你不會是我的對手,若是想活命,最好讓開。”

殷四娘抿唇不語,直接跨馬沖了過去,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靳言卿,現在,她都要為司如影爭取時間。若是真打不過他,即便是賠上她的性命,也再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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