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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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韓瑤活著，死的人會更多？”
孫茜沈默著, 手中握著的手機慢慢收緊。
這事情她下午就想過了, 她何嘗不明白, 如果韓瑤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韓東必須要殺死更多的人, 才能保住韓瑤的生命。
因為一個本應該生活在地獄的人, 這麽做無疑是造了更大的罪孽，而孫茜現在的做法就是幫助他們兩個人，那是幫兇。
“我明白。”半晌, 孫茜終於開口, 對著電話另一頭的沈銘辰坦白承認。
“那你還要繼續幫她？”沈銘辰問，一只手打開車門, 坐了進去。
“我只是……”孫茜咬著下唇說不下去。
很多事情，很多話在沈銘辰面前變得蒼白無力，沒有任何的說服能力。對於孫茜來說，沈銘辰是個理智的人，從他們相識到現在, 他做的事情都在他的考慮範圍，不會出差錯的預料之中, 就算曾經有那麽一兩件事是突發的意外，他也可以應對自如，在他的身上，孫茜看不到那種不理智、慌張的情緒, 甚至，孫茜認為沈銘辰這一輩子大概就是這樣了，運籌帷幄的樣子過一輩子。
而孫茜，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理智占了上風的人，做事全憑一顆心，不會像沈銘辰那樣，所有事情都在理智範圍內思考。
“孫茜，我知道你同情韓瑤，但是你在同情的時候，也是害了他們。”沈銘辰靠在椅背上面，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語重心長。
“我……”孫茜低著頭，靠在衛生間的墻上：“你讓我再想想吧。”好半天，孫茜輕輕嘆口氣。
她明白這樣不可能長久，但是短時間內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孫茜也想不出什麽萬全的辦法，既可以幫助韓瑤渡過危險，不會灰飛煙滅，也可以阻止韓東繼續害人。
她沒有辦法，就連一心想要保住韓瑤的辦法都沒有。
“好。”沈銘辰爽快答應，然後話題一轉：“你想吃什麽，我帶過去。”
“不用了，我朋友在這裏。”孫茜拒絕。
現在她只想安靜一會兒，一晚上就好，而且也不想看到沈銘辰。只要看到他，就會讓她不自覺的想起這些事情。
“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孫茜手裏面還拿著手機，靠在衛生間的隔板，聽著手機裏面傳過來的忙音，很久，慢慢的低下頭。
出來時張雯還在外面等著，孫茜看到她時有些意外：“你怎麽還在？”
“我不放心。”張雯實話實說：“等你小姑子醒了我得跟她解釋啊！”
孫茜失笑解釋：“我和韓東還沒到那個地步呢！”
張雯：“那以後也會是的！”
孫茜搖頭：“不會有以後的。”說完後又不想張雯深問，下一句話直接換了一個話題：“你難得放假還不快點回去陪叔叔阿姨？”
“不想回去！”說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今天老張過來接我，我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他們二老這麽勤快還不是怕我相親途中跑了，這找個人給我押送到那去！”
“不好嗎？”孫茜走過去，坐在張雯的身邊：“至少你父母還會操心呢！”低著頭，看著地板：“我沒事後，我爸又開始整天沒日沒夜的工作，媽媽也是在忙自己的工作，除了把韓東介紹給我，從我醒來以後，還真的沒管過我太多！”
“那不一樣！”張雯轉頭：“咱們兩個從小就認識，我看得出來叔叔阿姨很關心你，就是想讓你獨立一些，你家就你一個，以後還要接家裏面的生意呢！”
“不想接！”孫茜靠在椅背上面：“我已經辭了工作了，等中……過幾天就回家找個出版社的工作。”
“想好了？”張雯一臉的不信。
“恩。”孫茜點頭：“找時間我會和家裏面說。”
“還和叔叔阿姨說啊？”張雯皺著小臉：“這叔叔本來就不同意你做出版工作，你再和他說……是不是……”
“我只是想做我喜歡的。”孫茜淡淡開口。
張雯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孫茜明白。
孫父這輩子在商場風裏雨裏的，大半輩子都是說出的話就像下的聖旨，能有幾個人敢違抗的？可是呢，下屬管的都是千依百順，偏偏自己的女兒，說什麽都不想過安排好的人生，非要去做什麽出版社的編輯，每天累得要死，工資還沒有多少。
“也行！”張雯長出一口氣拍拍孫茜的肩膀：“如果叔叔生氣把你趕出來你就過來我這裏，我養著你！“言語間豪氣的不行。
但是孫茜也明白，張雯這人要強的很，自從畢業了後就不和家裏面要錢，而且以前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就算是現在工資再多，養她一個還可以，兩個人……恐怕不行了。
微微笑了一下：“放心吧。”
最後勸走了張雯，孫茜才去了加護病房那邊。
剛下了電梯就碰到了劉景。
孫茜點點頭：“劉醫生。”
“恩。”同樣，劉景也只是淡淡的回應。
孫茜看了一眼，劉景過來的方向應該是韓瑤的加護病房處，瞬間明白了。只是，還沒等她再開口，劉景又說話了。
“你回去吧，這邊有24小時的監控，沒事。”說完想起下午的事情，解釋：“她求我的。”
“我晚一會兒就回去了。”孫茜笑著說：“辛苦劉醫生了。”
“這是醫生應該做的。”站在電梯口等了一會兒見電梯還沒有下來直接快步離開，去往樓梯的方向。
孫茜看著劉景的背影，心裏面突然生出來心疼。
自從劉景知道了以後，所有處於對韓瑤的感情而做出來的事情都變成了一個醫生該做的，可是……如果真的只是因為他是一個負責、認真的醫生，那下午為什麽還要放走韓瑤？
如果不是韓瑤體力不支被張雯的車碰上……
站在ICU外，看著裏面的韓瑤，帶著氧氣罩的樣子，躺在床上，呼吸均勻，提著一下午的心，慢慢的放下了。
不管未來會怎麽樣，以後會不會因為幫兇這個身份改變命運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她只要隨了心就好。
又在病房外面坐了一會兒孫茜才離開。
一出醫院的大門，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後連著兩聲的鳴笛聲音。
孫茜轉頭，不巧的視線正對上車燈，頓時眼睛被刺眼的燈光照的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擋住。
對方開著車到她身邊，然後打開車窗熱情開口：“遠看著就像你，還真是你啊！”
孫茜放下遮擋的手，借著路燈看過去。
居然是那天碰到的白教授。孫茜笑了一下問好：“白教授。”
白透點頭，伸手一按，車門打開：“上來吧，正好順路。”
如果是個陌生人，這一兩次的順路孫茜也許會心裏面冒出疑惑，但是白教授不一樣。雖然她只上過一次課，但是孫茜她有張嘴可以打聽啊！
那天過後孫茜側面也從學弟學妹那裏打聽了一下白透，不得不說是個非常好的老師。
既然遇到了，還是順路，孫茜也沒有拒絕，不猶豫的上車關門。看了一眼車內環境，後座上面放著公文包，和超市買回來的一些食物用品：“老師才下班？”
“恩。”白透點頭：“這不是期末嗎，有些忙。”
經白透這麽一說孫茜也想起來了，這個時間大學裏面的最後一門考試也快結束了。
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時間過去的也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她家樓下。
白透停下車，微笑著：“晚安。”
“老師再見。”孫茜笑著點頭，在下車的一瞬間突然皺眉，因為車內光線暗孫茜沒有看清楚，剛剛燈光一晃，孫茜突然感覺不對。
只是，那燈光也只是一晃，白透的車開走。
孫茜站在那裏，皺著眉頭看著離開的車。
韓瑤沒事了，孫茜心裏面也放心不少，現在距離中元節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韓瑤等不了，韓東也找不到，一時間很多事情都堆過來，孫茜突然感覺心神疲憊。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平淡的生活，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被改變的天翻地覆，現在回頭想想，都有些不敢相信。
連著兩天都沒休息好，還一直到處奔波，孫茜真的有些累壞了，躺在浴缸裏面差一點睡著。
迷迷糊糊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左右，孫茜想醒來，可是身上太舒服了，暖暖的溫熱濕氣打在臉上，蒸的她面色發紅。
“叮叮叮……”
猛地一激靈從半睡半醒中醒來，浴缸裏面的水已經開始降溫，孫茜伸手輕輕的撩了一捧水撲在臉上，人也清醒了一些。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孫茜站起來伸手拿過浴袍穿上，出去浴室。
在門關上不久，空蕩的地板上突然出現一個半透明的人體，在地板上面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只站了幾秒，突然彎下腰，沒幾秒浴缸裏的水突然間全部都沒有了，像是沒有存在過一般。
孫茜靠在浴室外面吹幹頭發，想趁著還沒那麽多困意的時候把浴缸裏面的水放出去，結果一進去什麽都沒有。
登時站在那裏有些發楞，她不記得剛剛她放出去水了？
只是站了幾秒，接連的困意蜂擁上來，孫茜除了想睡覺已經不再思考別的問題，迷迷糊糊間轉回去了臥室。
早上，孫茜又是被一陣來電鈴聲驚醒的。
在響鈴出現的瞬間，還伴隨著強烈的震動聲音，原本安靜的空間突然出現這麽大動靜，睡夢中的孫茜直接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來，眼裏面除了驚恐什麽都沒有。
下一秒意識到是手機後才松了一口氣，一只手支撐著床體俯身拿過來：“餵你好。”她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可能是被嚇到的原因。
“韓瑤自殺了！”
孫茜手一抖，手機掉落在床上，另一面的人還在說著什麽，只是……她已經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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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茜沈默著, 手中握著的手機慢慢收緊。
這事情她下午就想過了, 她何嘗不明白, 如果韓瑤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韓東必須要殺死更多的人, 才能保住韓瑤的生命。
因為一個本應該生活在地獄的人, 這麽做無疑是造了更大的罪孽，而孫茜現在的做法就是幫助他們兩個人，那是幫兇。
“我明白。”半晌, 孫茜終於開口, 對著電話另一頭的沈銘辰坦白承認。
“那你還要繼續幫她？”沈銘辰問，一只手打開車門, 坐了進去。
“我只是……”孫茜咬著下唇說不下去。
很多事情，很多話在沈銘辰面前變得蒼白無力，沒有任何的說服能力。對於孫茜來說，沈銘辰是個理智的人，從他們相識到現在, 他做的事情都在他的考慮範圍，不會出差錯的預料之中, 就算曾經有那麽一兩件事是突發的意外，他也可以應對自如，在他的身上，孫茜看不到那種不理智、慌張的情緒, 甚至，孫茜認為沈銘辰這一輩子大概就是這樣了，運籌帷幄的樣子過一輩子。
而孫茜，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理智占了上風的人，做事全憑一顆心，不會像沈銘辰那樣，所有事情都在理智範圍內思考。
“孫茜，我知道你同情韓瑤，但是你在同情的時候，也是害了他們。”沈銘辰靠在椅背上面，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語重心長。
“我……”孫茜低著頭，靠在衛生間的墻上：“你讓我再想想吧。”好半天，孫茜輕輕嘆口氣。
她明白這樣不可能長久，但是短時間內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孫茜也想不出什麽萬全的辦法，既可以幫助韓瑤渡過危險，不會灰飛煙滅，也可以阻止韓東繼續害人。
她沒有辦法，就連一心想要保住韓瑤的辦法都沒有。
“好。”沈銘辰爽快答應，然後話題一轉：“你想吃什麽，我帶過去。”
“不用了，我朋友在這裏。”孫茜拒絕。
現在她只想安靜一會兒，一晚上就好，而且也不想看到沈銘辰。只要看到他，就會讓她不自覺的想起這些事情。
“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孫茜手裏面還拿著手機，靠在衛生間的隔板，聽著手機裏面傳過來的忙音，很久，慢慢的低下頭。
出來時張雯還在外面等著，孫茜看到她時有些意外：“你怎麽還在？”
“我不放心。”張雯實話實說：“等你小姑子醒了我得跟她解釋啊！”
孫茜失笑解釋：“我和韓東還沒到那個地步呢！”
張雯：“那以後也會是的！”
孫茜搖頭：“不會有以後的。”說完後又不想張雯深問，下一句話直接換了一個話題：“你難得放假還不快點回去陪叔叔阿姨？”
“不想回去！”說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今天老張過來接我，我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他們二老這麽勤快還不是怕我相親途中跑了，這找個人給我押送到那去！”
“不好嗎？”孫茜走過去，坐在張雯的身邊：“至少你父母還會操心呢！”低著頭，看著地板：“我沒事後，我爸又開始整天沒日沒夜的工作，媽媽也是在忙自己的工作，除了把韓東介紹給我，從我醒來以後，還真的沒管過我太多！”
“那不一樣！”張雯轉頭：“咱們兩個從小就認識，我看得出來叔叔阿姨很關心你，就是想讓你獨立一些，你家就你一個，以後還要接家裏面的生意呢！”
“不想接！”孫茜靠在椅背上面：“我已經辭了工作了，等中……過幾天就回家找個出版社的工作。”
“想好了？”張雯一臉的不信。
“恩。”孫茜點頭：“找時間我會和家裏面說。”
“還和叔叔阿姨說啊？”張雯皺著小臉：“這叔叔本來就不同意你做出版工作，你再和他說……是不是……”
“我只是想做我喜歡的。”孫茜淡淡開口。
張雯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孫茜明白。
孫父這輩子在商場風裏雨裏的，大半輩子都是說出的話就像下的聖旨，能有幾個人敢違抗的？可是呢，下屬管的都是千依百順，偏偏自己的女兒，說什麽都不想過安排好的人生，非要去做什麽出版社的編輯，每天累得要死，工資還沒有多少。
“也行！”張雯長出一口氣拍拍孫茜的肩膀：“如果叔叔生氣把你趕出來你就過來我這裏，我養著你！“言語間豪氣的不行。
但是孫茜也明白，張雯這人要強的很，自從畢業了後就不和家裏面要錢，而且以前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就算是現在工資再多，養她一個還可以，兩個人……恐怕不行了。
微微笑了一下：“放心吧。”
最後勸走了張雯，孫茜才去了加護病房那邊。
剛下了電梯就碰到了劉景。
孫茜點點頭：“劉醫生。”
“恩。”同樣，劉景也只是淡淡的回應。
孫茜看了一眼，劉景過來的方向應該是韓瑤的加護病房處，瞬間明白了。只是，還沒等她再開口，劉景又說話了。
“你回去吧，這邊有24小時的監控，沒事。”說完想起下午的事情，解釋：“她求我的。”
“我晚一會兒就回去了。”孫茜笑著說：“辛苦劉醫生了。”
“這是醫生應該做的。”站在電梯口等了一會兒見電梯還沒有下來直接快步離開，去往樓梯的方向。
孫茜看著劉景的背影，心裏面突然生出來心疼。
自從劉景知道了以後，所有處於對韓瑤的感情而做出來的事情都變成了一個醫生該做的，可是……如果真的只是因為他是一個負責、認真的醫生，那下午為什麽還要放走韓瑤？
如果不是韓瑤體力不支被張雯的車碰上……
站在ICU外，看著裏面的韓瑤，帶著氧氣罩的樣子，躺在床上，呼吸均勻，提著一下午的心，慢慢的放下了。
不管未來會怎麽樣，以後會不會因為幫兇這個身份改變命運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她只要隨了心就好。
又在病房外面坐了一會兒孫茜才離開。
一出醫院的大門，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後連著兩聲的鳴笛聲音。
孫茜轉頭，不巧的視線正對上車燈，頓時眼睛被刺眼的燈光照的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擋住。
對方開著車到她身邊，然後打開車窗熱情開口：“遠看著就像你，還真是你啊！”
孫茜放下遮擋的手，借著路燈看過去。
居然是那天碰到的白教授。孫茜笑了一下問好：“白教授。”
白透點頭，伸手一按，車門打開：“上來吧，正好順路。”
如果是個陌生人，這一兩次的順路孫茜也許會心裏面冒出疑惑，但是白教授不一樣。雖然她只上過一次課，但是孫茜她有張嘴可以打聽啊！
那天過後孫茜側面也從學弟學妹那裏打聽了一下白透，不得不說是個非常好的老師。
既然遇到了，還是順路，孫茜也沒有拒絕，不猶豫的上車關門。看了一眼車內環境，後座上面放著公文包，和超市買回來的一些食物用品：“老師才下班？”
“恩。”白透點頭：“這不是期末嗎，有些忙。”
經白透這麽一說孫茜也想起來了，這個時間大學裏面的最後一門考試也快結束了。
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時間過去的也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她家樓下。
白透停下車，微笑著：“晚安。”
“老師再見。”孫茜笑著點頭，在下車的一瞬間突然皺眉，因為車內光線暗孫茜沒有看清楚，剛剛燈光一晃，孫茜突然感覺不對。
只是，那燈光也只是一晃，白透的車開走。
孫茜站在那裏，皺著眉頭看著離開的車。
韓瑤沒事了，孫茜心裏面也放心不少，現在距離中元節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韓瑤等不了，韓東也找不到，一時間很多事情都堆過來，孫茜突然感覺心神疲憊。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平淡的生活，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被改變的天翻地覆，現在回頭想想，都有些不敢相信。
連著兩天都沒休息好，還一直到處奔波，孫茜真的有些累壞了，躺在浴缸裏面差一點睡著。
迷迷糊糊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左右，孫茜想醒來，可是身上太舒服了，暖暖的溫熱濕氣打在臉上，蒸的她面色發紅。
“叮叮叮……”
猛地一激靈從半睡半醒中醒來，浴缸裏面的水已經開始降溫，孫茜伸手輕輕的撩了一捧水撲在臉上，人也清醒了一些。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孫茜站起來伸手拿過浴袍穿上，出去浴室。
在門關上不久，空蕩的地板上突然出現一個半透明的人體，在地板上面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只站了幾秒，突然彎下腰，沒幾秒浴缸裏的水突然間全部都沒有了，像是沒有存在過一般。
孫茜靠在浴室外面吹幹頭發，想趁著還沒那麽多困意的時候把浴缸裏面的水放出去，結果一進去什麽都沒有。
登時站在那裏有些發楞，她不記得剛剛她放出去水了？
只是站了幾秒，接連的困意蜂擁上來，孫茜除了想睡覺已經不再思考別的問題，迷迷糊糊間轉回去了臥室。
早上，孫茜又是被一陣來電鈴聲驚醒的。
在響鈴出現的瞬間，還伴隨著強烈的震動聲音，原本安靜的空間突然出現這麽大動靜，睡夢中的孫茜直接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來，眼裏面除了驚恐什麽都沒有。
下一秒意識到是手機後才松了一口氣，一只手支撐著床體俯身拿過來：“餵你好。”她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可能是被嚇到的原因。
“韓瑤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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