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

這句話其實也不全是貶義詞。

比如現在。茅小雨，駱波一行人就更改了主意，撇棄了打掃好的小獨院，住進了前院小洋樓。占據了最好的房間，順帶欣賞參觀了保險櫃裏的金銀珠寶。

除了齊老頭是清醒的，其他人都迷糊不醒，短時間內是醒不轉，也壞不了事。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齊老頭糊塗了。

只是占了家，但又不劫財，看起來也不像要害命，咋回事？

沒人回答他。

駱波坐到電腦前，翻開一看，好多齊老頭跟不同女子的限制級小短片和自拍照。

“這是什麽？”花生要湊過來瞧。

駱波緊急捂上，擺頭：“少兒不宜。花生，你去看著那老頭，不要讓他跑了。”

茅小雨不滿聲：“你讓未成年少年去看管一個負隅頑抗的老家夥？真跑了，壞了大事，可別怪花生。”

“媽媽，我能行的。”花生當然聽出來，這是媽媽不信任自己。

他是少年不假，可他力氣不小哦。看守一個老頭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算了，花生，你去刷我手機看新聞吧。”駱波遞上自己的手機。

茅小雨伸手要掀電腦蓋：“幹嘛捂這麽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畫面嗎？”

“別動別動。”駱波一面捂蓋，一面揮手：“花生，去吧去吧。”

“哦。”花生乖乖拿著他的手機看電視去了。

他的好多常識來自電視。

“你要看也行，可別後悔。”駱波笑的賊兮兮的。

茅小雨心想：這是齊老頭的電腦，他一把年紀，總不可能精通電腦吧？頂多瀏覽下黃頁，沒有什麽辣眼睛的東西。

“快點打開。”

駱波左右張望。

花生坐沙發看手機，佘唯唯帶著秀草兒跑去後廚找東西吃。

“看吧。”駱波打開電腦蓋。

沒想到，屏保就是一張果女的照片。

茅小雨捂下眼，呲牙：“這，這誰呀？”

“不認識的，像是東南亞某個拍色情片的女優。”

茅小雨看他一眼：“桌面那些文件……”

駱波輕松：“大多是老東西的短片和自拍。你要看也可以，不過做好心理準備。”

“算了，不看了。”茅小雨嫌棄的吐吐舌頭，問：“老板，那現在，計劃是不是也在隨之改變？”

“不用改呀。還是網上爆料呀。”

“可是，幹貨還沒收集呢？”

駱波卻胸有成竹，轉一圈老板椅，笑：“還要收集什麽？那老家夥不就現成的幹貨庫嗎？”

“他？”茅小雨皺眉：“他雖好色，所知有限吧？”

“有限不要緊，掀起風浪就行。”

茅小雨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齊家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齊老頭也許不完全知情，他多少聽過一點。只一點能掀起風就夠了。有風必然有浪。浪多了，就成濤天巨浪，不怕掀不翻齊家。

天色已黑，吃飽喝足。

接下來，駱波準備在網上發貼，並且做好隱藏地址的打算。藏的不是很深，反正到時查起來是齊家地址，絕對驚到下巴。

佘唯唯和茅小雨，和顏悅色的問齊老頭一些針對性的問題。

齊老頭行動不自由，嘴卻沒把門。

“什麽？我兒子兒媳的收入，我不清楚。反正逢年過節，收禮收到手軟。孫子？那可是我的寶貝。什麽，換女人如換衣服？不是挺正常嗎？我孫子就這麽點愛好，我還能攔著不成？再說，換女人又不是強女人，兩相情願的事，有什麽可說的……”

齊老頭對她們打聽家事，很想翻白眼。

他覺得他們家跟普通人家差不多。無非是有點錢，有點權而已。

他們家錢權都有了，卻沒有作惡多端，是多麽難得的優良品德呀。

“哎喲，氣死我了。”茅小雨叉著腰，氣咻咻：“還好意思說多正常？換女人如換衣服，本身不正常好嗎？”

齊老頭卻不認同的笑：“姑娘，這你就不懂了。年輕人，血氣方剛，喜歡漂亮女人，再正常不過了。不喜歡漂亮女人的可能是變態哦。”

佘唯唯哈哈一笑，挑撥的沖駱波喊：“駱兄，這老頭罵你變態。”然後，對不解其意的齊老頭解釋：“我漂亮吧？偏偏他不喜歡。”

“不可能吧？”齊老頭為她抱屈：“你這麽漂亮，人見人愛。他會不喜歡？”然後，想到一種可能，驚訝看向茅小雨：“難道他口味偏重，放著美的不喜歡，喜歡這個眼鏡妹？”

“噗哈哈哈。”佘唯唯忍不住拍腿大笑。

無辜躺槍的茅小雨氣急敗壞，抓起桌上一個本子，朝齊老頭甩去：“你才口味重？你全家口味重。”

氣死她了，憑什麽說喜歡眼鏡妹是口味重？她雖不算漂亮，好歹也能擠進清秀行列啊。怎麽就口味重了。

駱波也是一頭黑線。

這死老頭，會不會說話？他當然喜歡看美女呀。當然僅限欣賞，可從來不會強占美女。再說，他哪裏口味重了。四眼沒有皮相，可有趣呀。

咦？四眼有趣？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甩甩頭，駱波板起臉：“讓我來問他。”

佘唯唯和茅小雨‘讓賢’退到一邊，看他如何逼供。

“你最寶貝是孫子對不對？”

駱波看著不兇不瞪眼，但齊老頭莫名感到一股咄咄壓迫感。

“嗯。”孫女雖然也爭氣，可他就是最看重孫子。

“好，我形容一下你孫子的長相……”駱波把齊少的長相神情講給齊老頭聽，博得他點頭：“對對，是我家小石頭。小石頭是他小名。寓意頑強又不畏艱難，自由成長的意思。”

佘唯唯，茅小雨和駱波一致抽搐嘴角。

一個小名，附於的意義，有必要解釋嗎？

拍拍手，駱波歸回主題：“你孫子長什麽樣，住哪，我都知道了。我呢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所以，你要想他平平安安，就老實配合我們的問話。”

原來是這麽個意思？

齊老頭後悔說太多，可世上沒後悔藥。他只得苦著臉：“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麽，我說還不行嗎？千萬別傷害我孫子。”

奏效！

駱波很得意，瞄一眼驚嘆的茅小雨，眼神傳遞的意思是：怎麽樣？我出手，馬到成功對不對？

茅小雨垂頭，緩緩伸出一個大拇指----無聲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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