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西進之戰(三)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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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兀自數著:一、二、三……,突然就中了流矢,摔下城去。
再看宋文曲被幾十人圍攻,身受重傷,勉力支持。在城下的鄭喻二人看見宋文曲受了傷,不知情況如何,心下惴惴。
二人於是顧不得危險,當即協同沖到城墻之下,二人也爬著雲梯便上去。花天下看見,一面指揮殺敵,一面命弓箭手射箭,二人早有防備,避過去了。又有劍射來,射喻秀盈的被她避開了,射鄭柳月的沒有避開,但她有金縷玉衣護身,弓箭奈何她不得,於是鄭柳月乘了此便,自然上去的就快。花天下眼看著鄭柳月就要上來,卻奈何他不得,忙派了幾名武功好手過來。
但此時,鄭柳月卻以殺了她頭頂的幾名軍士,爬上城來,見喻秀盈爬的辛苦,忙奔到喻秀盈這邊,殺了幾名守軍,對著喻秀盈就喊:“姐姐,快上來。”
喻秀盈往上一看,道:“妹妹,你上去啦?快別管我,去救宋大哥。”鄭柳月見喻秀盈也受了傷,道:“我護著你,你快上來,我們一起救宋大哥。”
這話一出,只覺得一柄劍猛地刺中了自己的後背,“啊”的叫了一聲,受力撲到城垣上。喻秀盈見了,大叫道:“妹妹,你怎麽了?”
鄭柳月道:“沒事,你快上來。”說著,一柄劍往後削去,轉過身來,就見花天下一臉驚訝的看著鄭柳月,想來必是剛才那一劍為什麽沒有刺傷她的緣故。
只見鄭柳月二話不說,往宋文曲的方向去了。花天下見了,心想那還了得,忙上前阻住,於是鄭柳月便與他戰作了一處。再看喻秀盈那裏,已有一些軍士堵了上來,但此時的喻秀盈已到了城垣邊,哪裏還擋得住他,當下上得城來。
喻秀盈不想與軍士糾纏,看了鄭柳月一眼,見他占了上風,雖恨極了花天下,見宋文曲負傷難以敵眾,心想還是就宋文曲要緊。於是幾個閃身,繞過了一個個士兵,就去了宋文曲那裏。
且在看鄭柳月,雖有李老的幾十年功力,又經過李老一年的教導,武功已經很高了,但必竟根基尚淺;花天下武功是奉天順親傳,武功自是了得。
於是鄭柳月較之花天下便弱了些,但鄭柳月畢竟有金縷玉衣,花天下的劍刺中鄭柳月都傷不了她。鄭柳月打了會兒,幹脆放開了門戶,只攻不守,有恃無恐的樣子,連連不要命的出殺招。
花天下卻傷不了他,無可奈何,心中暗暗苦惱道:“不知他身上穿了什麽寶貝?再打下去,我非栽在她手裏不可。”心下計較以定,只見鄭柳月又刺過來,花天下手上一甩,飛雪針漫天飛向鄭柳月,鄭柳月見有針向自己飛來,回見護住門面。
花天下這時卻沒入重兵之中,又使重兵向鄭柳月圍來。當下,卻看宋文曲,他一得了喻秀盈這麽一個強援,殺出群圍就來與鄭柳月匯合。
只在這時,三人的對面站了幾排人,手持弓箭,對著三人。鄭柳月就走到宋喻二人前面,道:“宋大哥,姐姐,你二人受了傷,去城垣邊,引李總兵大軍上城,這裏我來擋。”
二人知她有金縷玉衣護著,箭傷她不得,遂依了鄭柳月,宋文曲道:“月兒,小心。”鄭柳月點點頭,就見無數箭射向自己。
鄭柳月除了自己撥落十幾支,其它的箭倒都射在自己身上,卻也沒有受傷。這時,宋喻二人已到城垣邊,守住這裏,引了李震大軍上城來,於是越聚越多。花天下見此,道聲:“遭了。”
此時,宋文曲等人引了李震兵將以及江湖群雄上城來,越聚越多,有將領領著往兩邊殺去,花天下知道無論如何也是抵擋不住。
於是經過一番戰鬥,李震大軍已經控制住了城墻。而花天下大軍深藏在城裏的各個角落,準備進行巷戰。成都府雖不及南北兩京,但也是一個大城市,有居民幾十萬是明王朝統治範圍內西南部的一個經濟、政治重鎮、自古也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李震倒也不敢輕易進軍入城只向城中居民發話,不可相助反賊,說違者,一經查處稟明皇帝後,誅滅九族。
其實,城中百姓早就想好了退路,知道朝廷大軍遲早會打來,都在家裏挖了洞穴,只等兩軍開戰,便躲入其中。要是花天下大軍贏了呢,便相互慶賀;要是朝廷大軍贏了,便出城夾道歡迎李震大軍入城。
這就像當年明初時,明軍與元軍開戰,相互爭奪一個地方,當地百姓見是明軍打勝了,就在門口掛著“歡迎明軍”的牌子;元軍打贏了,就在門口掛著“歡迎元軍”的牌子。但是這個地方一會兒是明軍打勝,一會兒又是元軍打勝。如此一來就反反覆覆,百姓一會兒換這個牌子,一會兒換那個牌子。後來就麻木了,幹脆就在一張牌子上一面寫著“歡迎明軍”,一面寫著“歡迎明軍”,這樣只要明軍來了,翻上“歡迎明軍”的一面,元軍來了,翻上“歡迎元軍”的一面。
這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可就在元軍來了的時候,百姓翻上“歡迎明軍”,但是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就把牌子吹翻了。元軍的主帥一見,這面“有歡迎明軍”的字樣,不由得大怒,殺了當地好多百姓。其實天下民眾為避戰禍大抵如此。至於掛兩面牌而導致殺身之禍那倒另作別論了。
當下,李震見花天下大軍躲在城中,無計可施,於是按兵不動,只是緊守城門,以防花天下大軍破城門而出。
李震又向宋文曲問計,道:“花天下大軍雖敗,但城中仍藏有他的主力大軍,貿然進軍,必然要吃虧,當先派一小股兵力去試探,在做道理。”
李震點點頭,依了宋文曲之言,派了一百人的隊伍到街上去。這一百人在眾人的目視之下轉過一條街道,過了好久,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李震見此又派了些人去打探,才一會兒,只見一個士兵身負一箭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那士兵大喊道:“他們……”後面的還沒來的及說,一支箭就從他背後射來,正中其腦,接著哼也沒哼一聲,就到底身亡。眾人見此,吃驚不小。
李震見兇險萬分,再也不願他的士兵冒險了,這下又只得按兵不動。
這樣就到了晚上,因為城中百姓都以躲了起來,原本夜間燈火通明的成都城,這個時候確是一點火星也沒有,黑黢黢的城中寂靜的怕人。李震只得在城墻上點燃了火把,防著花天下大軍趁夜色偷襲。到了半夜,城墻上有一半士兵靠著城垣睡著了。
就在這時候,有一隊人馬,行動詭秘的就從城中黑暗處身輕如燕的悄悄摸到城樓上來,顯然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他們避開守軍,顯然是要刺殺李震。
而這時李震正在城樓中處理軍務,身邊一個護衛也沒有。就只有門口有倆人守著。這群人慢慢靠近了城樓,悄無聲息的殺了好些守軍。但到門口時,還是被發現了。
正是:“破雙寨文曲獻計,攻成都盈月挺身。”畢竟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回目完
195.第三卷:風雨江湖-第八十八回 太極八劍(一)
話說城墻上危急來臨,只見這群人顧不得那麽許多,沖進門裏就關上了大門,正見李震離案提劍慌忙往右邊走去了。這群人見了,就奔向李震,早攔住了李震的去路。
李震一見慌了,道:“你們是什麽?”
只見一人聲若洪鐘,道:“廢話,殺你的自然是義軍了。”
李震道:“呸!明明是反賊,還自稱義軍。”一人大怒,尖聲道:“我先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仗劍自趨李震,一招下來,李震竟然抵擋不住,手中之劍也被震飛了。
這群人不管不顧的,手中兵刃直向李震砍去,眼看李震就要被剁成肉泥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一人大喝一聲,騰空躍出,接著有滾到地上,穿過人群,就到了李震身邊,又只見劍光一閃,就有一柄劍在李震頭頂擋住了所有人的兵刃。
這時又見那柄劍劍光閃動,只聽得“錚錚”幾聲,但見所有架在李震頭頂的劍都端了。這群人見此,驚慌失色的退後幾步,就見一個灰衣男子挺著一柄劍擋在李震身前。這時就見著好多身著武林人士裝束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這群刺客。
李震驚魂未定,兀自喘著粗氣,見了身邊灰衣男子正是宋文曲,心頭一喜,道:“宋大俠來了。”又見了這群武林中人,又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宋文曲道:“李大人,我們先料理了這班人,再容我細說。”這群刺客眼見來了這麽多人,刺殺無望,逃生無門,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見刺客們把手迅速往口中捂著。
宋文曲一見,疾步上前,想要阻止,就點住了一名刺客的穴道,但已經晚了。這名刺客跟其他刺客一樣以經吐了毒藥,倒地而亡了。
宋文曲走到李震身邊,道:“我們早知花天下必會派人來刺殺大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故而沒和大人說,以至大人受驚,草民之罪。”
李震見此,也是有驚無險,道:“原也怪不得俠士。宋俠士你看這些人如今做什麽處理?”宋文曲道:“我心中倒也有個計策可破花天下?”
李震道:“那是何計?”
宋文曲道:“雖然這對死者不敬,我卻不得已而為之。不如將計就計,既然他想讓大人死,大人索性就裝死,然後把這些屍體砍上幾刀,再掛在成門口。然後宣告三軍,只說大人已死。然後三軍哀慟,以示大人之死,再做要撤軍之狀,花天下必然以為他刺殺大人成功,知道三軍士氣低落,而趁機攻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我們卻暗伏精兵,攻他一個防不勝防,到時成都城可破,四川可平,天下可安。大人以為如何?”
李震拍手叫好,道:“妙計,妙計!”遂依宋文曲之計。
當下只示下了部分將領,瞞了所有士兵,有調集部分兵力藏在暗處。當夜,三軍只知道李震被刺身亡,慟哭不已,於是哭聲劃破茫茫夜空,傳遍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次日,李震軍中每個士兵都是頭纏素巾,又把刺客屍體掛在城門上。於是士兵不知就裏,以為主帥死了,再無半分戰心,有的偷偷跑了,但還是被抓了回來。副將段言這時候在李震的指示下出來主持大局,分派部署。這樣總算使軍心穩定下來。
段言有一面假裝做撤軍之狀,一面故意派軍力入街與花天下大軍巷戰。花天下見此,開始以為李震死是假,誘敵是真。
當下又見他們派軍入街,以示戰意,就想他們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知道他們定是要撤軍了。當下就調兵遣將,部署兵力,準備攻上城墻,趁其主帥已死,軍心意亂之際,消耗朝廷大軍的有生力量。
當下花天下計較已定,這天晚上,當真是月黑風高。首先是城南的一處女墻,有上百士兵把守,忽聽“嗖”的一聲,但見一個士兵仰天而倒。
旁邊的士兵往他這裏一看,見一支箭正中他的腦袋,遂大驚,就要大喊,可他並沒有喊出口,又是“嗖嗖”的幾聲,這士兵也倒下了,緊接著又有士兵中箭而死,這當真是神箭手來了。此時,這處女墻已經倒下了十幾人,於是墻上士兵大亂作一團。
不多時又見無數閃閃發亮的箭頭從黑暗中射了過來,這下又到了一片。這個時候,女墻墻下有許多人,爬著掛在女城墻上的倒索,上墻來,只一會兒便上來好多人,於是就這樣這些人控制住了女墻。這下又見成百上千的人紛紛爬了上來,都往兩邊殺去。很顯然這是花天下大軍攻來了。
城上別處的李震兵將見此紛紛往這邊沖了過來,抵擋上城的花天下大軍,結果因李震大軍士氣低落而反被花天下大軍殺散。
而在這個時候,李震防守的各處城墻都以遭到花天下大軍襲擊。結果都是因為李震士兵以為李震已死,無半分戰心,被花天下一擊變潰散。
就這樣戰事發生到了三更天,眼見李震大軍便要敗陣,花天下大軍就要控制住城墻的時候。突然兵將有人大喊:“反賊中計了,元帥沒死。”
一連喊了許多聲,李震兵將聞此,近些的都朝城樓上看去,只見城樓有無數火把點著,照的周圍如同白晝,只見一人全身披掛,拔著佩刀向天待立在城垣上,威武無比。
這人不是李震還會是誰。眾兵將看此,無不振奮,想著,一來主帥沒死,二來肯定設了一條計策來對付花天下大軍。
於是李震大軍軍心大振。而就在這個時候,李震安排的伏兵從各處殺出,都是打了花天下一個措手不及。花天下大軍見此,只是中了計了。這下狀況反了過來,使花天下大軍沒了戰心了。
連花天下這時都大叫不好。見對方還未大舉反攻,連忙組織撤退。但沒想到的是,輕而易舉的退了下來,正要往街上隱去,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花天下的軍隊只感覺眼睛一閃,很是刺眼。
原來是街上突然點滿了火把,軍隊還沒來得及反應,花天下後軍突然遭到另一只軍隊的襲擊。又有許多人大喊:“花天下,中妙計,灰溜溜,死翹翹。”
花天下一聽,又驚又怒,面如死灰,心下暗道:“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此時花天下大軍以遭圍,在一旁的趙方道:“左使,我們現在怎麽辦?”
花天下道:“現在街道已被他們占領,我們只有趁他們還未穩住腳,從城門口沖出去。不然,他們就要甕中捉鱉,我們死定了。”
於是花天下率著大軍往最近的北城門口沖去,誰知這一處城門早安排了重兵把守,花天下殺了一陣,沖不出去,調頭往西門而去。
到了西門,又有大軍堵住,花天下還是沖不過去。又只得往南門而去,南門也有重兵把守,花天下仍然沖不出去。
花天下最後只得往東門而去,花天下這次調了由幾百人組成的一隊騎兵,這些都是百裏挑一的精兵。他把這支騎兵,直沖向守在城門口的兵將,這下子守軍一擊便潰散,花天下緊隨其後,終於是打開了城門。
於是花天下沖到護城河岸,斬下吊橋,越橋而過。但城內李震大軍以調兵過來,堵住了正在出城的的花天下敗兵。是以遂花天下一起逃出成都城的只有二萬餘人,但還是有數萬大軍深陷城內。
花天下敗了這一仗,失了成都城,心下怏怏,領著敗兵往北而去,正行在路中,卻聽見黑暗之中盡是殺喊之聲,花天下眼見有一支人馬沖了過來,當頭有一人大叫道:“花天下,我宋文曲等候你多時了。”
花天下大驚,頓時就失了鬥志,只得率眾突圍,待突圍成功,花天下又損失了五六千人馬。宋文曲於是大勝而歸。
被圍著城裏花天下殘軍有五六萬人,困兵見走了主帥,以無戰意,被李震一下子就勸降了。李震為防著降軍作亂,找出了降軍的東方神教的骨幹,拉了去砍了頭。
但還是不知道這麽多的降軍要作何處理,還是想要殺些降軍。
宋文曲不以為然,立即勸說,道:“大人,他們以降,就不能再殺了。”
李震道:“降軍數萬,一旦有人作亂,後果不堪設想。”遂不聽宋文曲之言,當下就砍了許多的降軍,弄的降軍人心惶惶。
宋文曲大是不忍,只是嘆了口氣。李震又以憲宗名義,出榜安民,於是成都城遂平。李震攻下了成都府,周邊州縣倒戈的紛紛歸附,一面上書投往京城,一面投書到成都城稱賀。
之後,憲宗批示,一切照舊,以安眾心。於是四川州縣縣令又紛紛上表叩謝皇恩。雖是如此,還是有些官令辭官隱去,有些在東方神教統治時,幫著做了許多壞事,懼怕朝廷在事後終究會追究下來,棄官逃隱。但事後朝廷也沒在追究,於是四川遂安。這是後話,表過不提。
196.第三卷:風雨江湖-第八十八回 太極八劍(二)
再說成都城內,百姓相賀,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與前幾日打仗時的情景截然不同。但是李震還是面對這麽多降兵,心下惴惴,寢食難安的,唯恐降兵作亂。
宋文曲見此終是怕他會也學白起、項羽一樣坑殺降軍。遂見李震。
李震道:“宋俠士,找我有什麽事嗎?”宋文曲道:“其實還是為了降軍一事。”
李震道:“你想說什麽?”
宋文曲道:“古時候有個人叫白起,坑殺降卒四十萬,結果自己也不得好死;楚霸王項羽也坑殺降軍,結果也不得善終,大人可要小心了。”
李震心念一動,暗道:“她怎麽知道我的心事?”遂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宋文曲道:“不知大人知不知道一句話,叫做‘殺降不降’。”
李震道:“那你要我怎麽做?”
宋文曲道:“我也不多說,決定權在大人你,還是請大人定奪。”說完行了一禮就轉身要走。
李震眉頭一皺,下的坐來,道:“宋俠士別忙,我也不想殺,只是軍心難測,萬一作亂,麻煩可不小。既然宋俠士來說,不知可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宋文曲道:“這要看大人舍得不舍得。人生在世,不過生活。而當兵無不是為養家,做軍戶又不需要納稅,還有餉銀,大人可出一筆遣散費,只說願意留下來入官軍的,可那一筆錢,不願意的可拿兩筆錢,並說還要做反賊的誅滅九族。”
李震道:“這個辦法嗎,倒是可以。不過還是要請示皇上,畢竟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事後,朝廷見著一筆數目不小,本不想拿,但想著賊亂未平,正要擴充兵力,還是出了。
這也是後話,表過不提。再說李震問降軍意願,降軍聽說還可以當兵,索性就做了官軍,這下到有十之七八做了官軍。
因這些日子,行軍打仗,眾軍都以疲憊,李震見此只得暫作休整。這日,宋文曲正在研習劍法,越練越感到這劍法奧妙無比,心想歐陽前輩真是天才鄭喻二人在一邊見他劍法越練越精,就向宋文曲請教了一下,宋文曲就把自己體會到的毫不保留的告訴了二人。
正在這時候,有人跑了過來,道:“稟掌門,東西到了。”
宋文曲轉頭看見,喜道:“好,把東西帶過來。”隨即那人叫過來八個人,這八個人每個人身上都背了紫檀木雕花盒子,宋文曲命他們把盒子放進屋裏,那八個人放下盒子,就出去了。
鄭喻二人見著這稀奇古怪,便問道:“宋大哥,這是什麽東西,難道這盒子裏裝了什麽寶貝?”
宋文曲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過來看看,說起來這東西跟我和月兒還是有些淵源的。”
喻秀盈大奇,鄭柳月看此,想了一想,又對著宋文曲笑了一笑,似乎猜出了裏面的東西。這時宋文曲向前打開了第一只盒子,只見裏面放著一柄長劍。
喻秀盈看見這劍鞘上刻有“太極劍——乾劍”的字樣,就在字的下面有“三”的符號。喻秀盈張口而出,道:“這是太極八卦劍中的一把。”
宋文曲點點頭,著一打開,呈現在三人面前的就是:“坤劍、兌劍、離劍、震劍、巽劍、坎劍、艮劍。”
喻秀盈道:“這劍,你是怎麽來的,不是太極門的東西嗎?”
宋文曲就把這些劍的來歷說了。
喻秀盈道:“原來是這樣,那你想用這八柄劍來做什麽?”
宋文曲道:“找齊八人,合練太極八卦劍陣,對付魔教奉天順。”
喻秀盈道:“合練太極八卦劍陣,打得贏嗎?要知道幾十年奉天順就把劍陣破了的。你要這麽做,我很擔心。”
鄭柳月道:“姐姐有所不知,太極劍陣威力無比,是當年太極門祖師爺為了克制陰陽劍而創的。因為這套劍陣太過厲害,後世的修煉所得心得體會也難以達到祖師爺的水平,而不敢成書流傳後世,怕因此而誤導後事子弟。就是因為後世弟子有這些顧慮,使太極劍陣流傳下來仍是一成不變。唯一的變的就是劍譜,因為劍陣只有少數人才有資格練,在後世的翻閱中它變得越來越殘缺不全。因此傳到現在劍陣威力發揮不斷前世的萬一。但宋大哥手裏卻有一部完整的劍譜。”
喻秀盈道:“是嗎,宋大哥,怎麽從沒見你提及過?那劍譜呢,我要看看。”
宋文曲道:“你是青城派的,偷看太極門的東西可不好。”
喻秀盈聽了很不高興,道:“不看就不看,我也不稀罕。”
鄭柳月笑道:“姐姐,宋大哥在逗你玩呢。宋大哥,我猜你一定會在群雄當中選七人一起修煉劍陣吧?”
宋文曲笑道:“就瞞不過你。”說著從懷裏拿出一本要新不新,要舊不舊的書給喻秀盈。喻秀盈不要道:“我不看,我不稀罕。”
宋文曲道:“剛才跟你開玩笑哩,你也當真啦。不看就不看吧,我原本也想找你作為劍陣當中的一個,看樣子,算了。”
誰知喻秀盈一把抱過,笑道:“誰說不好,這麽好的東西,不看白不看。”
於是宋文曲召來各門各派的高手。原來,那日再破三寨之前,奉雪兒說他就算鬥得過花天下,終究是鬥不過奉天順。
於是宋文曲回去後,心下也是擔憂,遂即又想了八卦見陣,他聽李老說,這劍陣威力無比。於是心下尋思,或許這劍陣可以對付奉天順,於是吩咐了幾名同門回武當山去取來了這八柄劍送到了成都。
當下各派高手都集中到了宋文曲這裏,宋文曲道:“眾位知道我為什麽叫大家來麽?”
眾人紛紛搖頭,黑道統領水明道:“宋老弟,咱們是爽快人,你要是有什麽事,就快明了說了吧?”
宋文曲道:“好!我給大家看一樣東西。”說完,邊去拿了太極八劍出來,往地上一一擺好了。
眾人都圍了過來看,有的認得,有的不認得。於是認得的說道:“這不是太極八卦劍。”
眾人一聽,都驚奇的看著這八柄劍。又有人小聲的說道:“太極門的鎮門之寶。”又有人就問:“宋盟主,這八劍怎麽來的。”
宋文曲道:“來處就不說了。”剛說完,突然有一人沖入人群,到了八卦劍的旁邊,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這人“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手不斷地摸著劍,口裏還喃喃的說道:“太極八劍,本門的鎮門之寶,今日,可讓我見到你了。”
眾人一聽,又見這個人,乞丐摸樣,一身粗布爛衣,滿身臭氣,眾人掩鼻。有只聽一人道:“這不是張覆嗎?”眾人看去,見著說話的正是新任丐幫幫主曾莊。
原來這張覆,也不知何時投了丐幫門下,但幫眾卻對他的身份無一人知道。當曾莊召集弟子去武當,他也跟了來。曾莊見了張覆這舉動,大是不解,又見他說了這話,知道他定和太極門有些淵源。當下,有人就說:“太極門不是早就被滅了麽,難道他和太極門有些關系。”
宋文曲也是大奇,不自覺的看了看鄭柳月,鄭柳月也看了看宋文曲。
宋文曲就問道:“這位兄弟,不知你是什麽人,可否如實相告。”
張覆猛地站起,撲到宋文曲面前,宋文曲見他這時已是滿臉淚水,大感詫異,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那張覆急道:“宋盟主,前些日子我已看出你身負太極門武功,必和我派有些關系,可否告訴我這八劍怎麽到的你手中的。”
宋文曲聽此,知隱瞞不得,於是說了宮世仁當年也去了祁連山一事。眾人都是一驚,心想原來武當派也去過的。
曾莊就想:“難怪當年我們往回時,祁連山的屍體都掩埋了,原來是武當處理的。既然那時候武當派都去了,那要是和我丐幫合在一處對付魔教,要是這樣的話,魔教不是早就被滅了,那還容得他跳掉。可惜那時候江湖沒現在這麽齊心。”
張覆道:“原來如此。”
宋文曲道:“不知張兄和太極門有何淵源?”
張覆道:“好吧,隱瞞了二十多年了,也該說說了。我不叫張覆,我的真名叫張進。”年輕還不知張覆是誰,只是年紀稍大的,臉色明顯就變了,於是有人道:“太極門最後一人掌門謝石煙的大弟子張進。”張進點點頭。
原來這張進卻是太極門謝石煙的弟子,武功極高,當年奉天順攻打太極門時,張進有事不在太極門,因而躲過了一劫,之後,因覆仇無望,又是走投無路,就化妝成乞丐入了丐幫,幾十年來未露半分武功。
曾莊一聽說這人是張進,不禁啞然,暗自道:“隱藏的太深了。我們丐幫竟然藏有個這麽厲害的人物,而我們都不知道。”
這時一聲音道:“這麽說來,我要叫你一聲張師兄了。”
眾人一聽,向聲音處看去,卻是鄭柳月。眾人奇怪,遂見她有一身武功,就心想:“原來是太極門的,難怪這麽厲害。”
張進道:“我見你身上武功也是太極門的,難道你是我太極門的?”
197.第三卷:風雨江湖-第八十八回 太極八劍(三)
鄭柳月便把當日李老送給鄭柳月的那塊門中信物給了張進看,張進拿在手裏看了一下,疑惑道:“這是李基李師叔的,你怎麽會有?”突然又說道:“你是李師叔的弟子。”鄭柳月點點頭。
眾人一聽說李基的名字,知道就是太極門謝石煙的師弟,據說武功還在他之上。
張進道:“難怪,難怪。李師叔武功不拘一格,這也是你和盟主的武功會與太極門的武功有區別的原因。”當下叫了鄭柳月一聲鄭師妹。
宋文曲道:“師父雖是以個人名義收的我,不是太極門弟子。張師兄要是不嫌棄也可以稱呼我做宋師弟。當日我們臨出山時,師父說過太極門與武當合並,現在張師兄出來了,重建太極門之事就交給你了。”
張進不覺笑道:“‘重建太極門’,還是算了吧。太極門風雨數百年已是氣數已盡,既然師叔說太極門與武當合並,而你又身負我太極門絕學,那就依師叔之言吧。”
眾人一聽太極門與武當合並,那今後的武林必然是以武當派為尊了。鄭柳月道:“張師兄,我們派還有其他弟子嗎?”
張進聽完這一句,淚潸潸而下,道:“相必是有的,只是這些年我一直尋找,都沒有消息。後來我又想尋回我太極門的太極八劍。但都沒有消息,可喜今天找到了。
想當年要是我在,與眾位師弟組成太極劍陣,太極門也不至於敗得那麽慘。”
眾人當中也有的知道:“張進武功了得,聽說正是太極劍陣的主心骨。奉天順當年破了太極劍陣莫非天意。”
明德道:“宋盟主,你找出太極八劍是想重組太極劍陣以對付奉天順?”
宋文曲道:“正是,太極劍陣威力無比,或許能與之對抗。”
張進道:“雖有八劍,要對付奉天順,還是不行的,本劍陣劍譜以殘缺不全,威力大減,要用此陣對付現在的魔頭,只怕要祖師爺在世了。”
宋文曲道:“本來我是要領七人重組太極劍陣的,但張師兄來了,而且還曾經是太極劍陣的成員,領導此陣再合適不過了。我給張師兄看一樣東西。”就從懷裏拿出一本書出來,替給張進。
張進一看這書,大感奇怪,又是道:“這是完整的劍陣劍譜。”
就使勁的翻了起來,又激動的宋文曲道:“快告訴我,怎麽來的,為什麽會有這麽完整的劍譜在你手上?”
鄭柳月道:“張師兄,不必這麽激動,這本劍譜原本是放在一個石頭裏的,是宋大哥手中的劍在無意中劈開了石頭而得到的,看樣子是祖師爺故意放在其中的。”
張進道:“那這劍譜是在什麽地方被發現的?”
鄭柳月知道李老在華山隱居,不想其他人知道那個地方,自然不能告訴這劍譜是在那裏發現的。於是便道:“這個恕我不能告訴你了。”
宋文曲趕緊道:“張師兄是否還記的怎麽習練這劍陣?”
張進道:“這劍陣是我本家武功,雖有幾十年未曾用過,但從不敢望。”就對曾莊道:“這幾十年一直在貴幫,還望幫主原諒則個。”
曾莊道:“我幫竟然你這麽個高人,我是我幫有眼無珠了。”
張進道:“幫主這麽說,倒是叫我無地自容了。”
宋文曲道:“我們別的也別說了。張師兄如果在群雄之中選幾個人來組成劍陣,是否可以?”
張進道:“可以倒是可以,反正太極門已經不存在了。只是各門各派的武功家數不一樣,練起來可能會有麻煩的?”
宋文曲道:“那師兄說的意思是可以了?”
張進道:“為了江湖興亡大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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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宋文曲被幾十人圍攻,身受重傷,勉力支持。在城下的鄭喻二人看見宋文曲受了傷,不知情況如何,心下惴惴。
二人於是顧不得危險,當即協同沖到城墻之下,二人也爬著雲梯便上去。花天下看見,一面指揮殺敵,一面命弓箭手射箭,二人早有防備,避過去了。又有劍射來,射喻秀盈的被她避開了,射鄭柳月的沒有避開,但她有金縷玉衣護身,弓箭奈何她不得,於是鄭柳月乘了此便,自然上去的就快。花天下眼看著鄭柳月就要上來,卻奈何他不得,忙派了幾名武功好手過來。
但此時,鄭柳月卻以殺了她頭頂的幾名軍士,爬上城來,見喻秀盈爬的辛苦,忙奔到喻秀盈這邊,殺了幾名守軍,對著喻秀盈就喊:“姐姐,快上來。”
喻秀盈往上一看,道:“妹妹,你上去啦?快別管我,去救宋大哥。”鄭柳月見喻秀盈也受了傷,道:“我護著你,你快上來,我們一起救宋大哥。”
這話一出,只覺得一柄劍猛地刺中了自己的後背,“啊”的叫了一聲,受力撲到城垣上。喻秀盈見了,大叫道:“妹妹,你怎麽了?”
鄭柳月道:“沒事,你快上來。”說著,一柄劍往後削去,轉過身來,就見花天下一臉驚訝的看著鄭柳月,想來必是剛才那一劍為什麽沒有刺傷她的緣故。
只見鄭柳月二話不說,往宋文曲的方向去了。花天下見了,心想那還了得,忙上前阻住,於是鄭柳月便與他戰作了一處。再看喻秀盈那裏,已有一些軍士堵了上來,但此時的喻秀盈已到了城垣邊,哪裏還擋得住他,當下上得城來。
喻秀盈不想與軍士糾纏,看了鄭柳月一眼,見他占了上風,雖恨極了花天下,見宋文曲負傷難以敵眾,心想還是就宋文曲要緊。於是幾個閃身,繞過了一個個士兵,就去了宋文曲那裏。
且在看鄭柳月,雖有李老的幾十年功力,又經過李老一年的教導,武功已經很高了,但必竟根基尚淺;花天下武功是奉天順親傳,武功自是了得。
於是鄭柳月較之花天下便弱了些,但鄭柳月畢竟有金縷玉衣,花天下的劍刺中鄭柳月都傷不了她。鄭柳月打了會兒,幹脆放開了門戶,只攻不守,有恃無恐的樣子,連連不要命的出殺招。
花天下卻傷不了他,無可奈何,心中暗暗苦惱道:“不知他身上穿了什麽寶貝?再打下去,我非栽在她手裏不可。”心下計較以定,只見鄭柳月又刺過來,花天下手上一甩,飛雪針漫天飛向鄭柳月,鄭柳月見有針向自己飛來,回見護住門面。
花天下這時卻沒入重兵之中,又使重兵向鄭柳月圍來。當下,卻看宋文曲,他一得了喻秀盈這麽一個強援,殺出群圍就來與鄭柳月匯合。
只在這時,三人的對面站了幾排人,手持弓箭,對著三人。鄭柳月就走到宋喻二人前面,道:“宋大哥,姐姐,你二人受了傷,去城垣邊,引李總兵大軍上城,這裏我來擋。”
二人知她有金縷玉衣護著,箭傷她不得,遂依了鄭柳月,宋文曲道:“月兒,小心。”鄭柳月點點頭,就見無數箭射向自己。
鄭柳月除了自己撥落十幾支,其它的箭倒都射在自己身上,卻也沒有受傷。這時,宋喻二人已到城垣邊,守住這裏,引了李震大軍上城來,於是越聚越多。花天下見此,道聲:“遭了。”
此時,宋文曲等人引了李震兵將以及江湖群雄上城來,越聚越多,有將領領著往兩邊殺去,花天下知道無論如何也是抵擋不住。
於是經過一番戰鬥,李震大軍已經控制住了城墻。而花天下大軍深藏在城裏的各個角落,準備進行巷戰。成都府雖不及南北兩京,但也是一個大城市,有居民幾十萬是明王朝統治範圍內西南部的一個經濟、政治重鎮、自古也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李震倒也不敢輕易進軍入城只向城中居民發話,不可相助反賊,說違者,一經查處稟明皇帝後,誅滅九族。
其實,城中百姓早就想好了退路,知道朝廷大軍遲早會打來,都在家裏挖了洞穴,只等兩軍開戰,便躲入其中。要是花天下大軍贏了呢,便相互慶賀;要是朝廷大軍贏了,便出城夾道歡迎李震大軍入城。
這就像當年明初時,明軍與元軍開戰,相互爭奪一個地方,當地百姓見是明軍打勝了,就在門口掛著“歡迎明軍”的牌子;元軍打贏了,就在門口掛著“歡迎元軍”的牌子。但是這個地方一會兒是明軍打勝,一會兒又是元軍打勝。如此一來就反反覆覆,百姓一會兒換這個牌子,一會兒換那個牌子。後來就麻木了,幹脆就在一張牌子上一面寫著“歡迎明軍”,一面寫著“歡迎明軍”,這樣只要明軍來了,翻上“歡迎明軍”的一面,元軍來了,翻上“歡迎元軍”的一面。
這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可就在元軍來了的時候,百姓翻上“歡迎明軍”,但是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就把牌子吹翻了。元軍的主帥一見,這面“有歡迎明軍”的字樣,不由得大怒,殺了當地好多百姓。其實天下民眾為避戰禍大抵如此。至於掛兩面牌而導致殺身之禍那倒另作別論了。
當下,李震見花天下大軍躲在城中,無計可施,於是按兵不動,只是緊守城門,以防花天下大軍破城門而出。
李震又向宋文曲問計,道:“花天下大軍雖敗,但城中仍藏有他的主力大軍,貿然進軍,必然要吃虧,當先派一小股兵力去試探,在做道理。”
李震點點頭,依了宋文曲之言,派了一百人的隊伍到街上去。這一百人在眾人的目視之下轉過一條街道,過了好久,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李震見此又派了些人去打探,才一會兒,只見一個士兵身負一箭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那士兵大喊道:“他們……”後面的還沒來的及說,一支箭就從他背後射來,正中其腦,接著哼也沒哼一聲,就到底身亡。眾人見此,吃驚不小。
李震見兇險萬分,再也不願他的士兵冒險了,這下又只得按兵不動。
這樣就到了晚上,因為城中百姓都以躲了起來,原本夜間燈火通明的成都城,這個時候確是一點火星也沒有,黑黢黢的城中寂靜的怕人。李震只得在城墻上點燃了火把,防著花天下大軍趁夜色偷襲。到了半夜,城墻上有一半士兵靠著城垣睡著了。
就在這時候,有一隊人馬,行動詭秘的就從城中黑暗處身輕如燕的悄悄摸到城樓上來,顯然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他們避開守軍,顯然是要刺殺李震。
而這時李震正在城樓中處理軍務,身邊一個護衛也沒有。就只有門口有倆人守著。這群人慢慢靠近了城樓,悄無聲息的殺了好些守軍。但到門口時,還是被發現了。
正是:“破雙寨文曲獻計,攻成都盈月挺身。”畢竟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回目完
195.第三卷:風雨江湖-第八十八回 太極八劍(一)
話說城墻上危急來臨,只見這群人顧不得那麽許多,沖進門裏就關上了大門,正見李震離案提劍慌忙往右邊走去了。這群人見了,就奔向李震,早攔住了李震的去路。
李震一見慌了,道:“你們是什麽?”
只見一人聲若洪鐘,道:“廢話,殺你的自然是義軍了。”
李震道:“呸!明明是反賊,還自稱義軍。”一人大怒,尖聲道:“我先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仗劍自趨李震,一招下來,李震竟然抵擋不住,手中之劍也被震飛了。
這群人不管不顧的,手中兵刃直向李震砍去,眼看李震就要被剁成肉泥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一人大喝一聲,騰空躍出,接著有滾到地上,穿過人群,就到了李震身邊,又只見劍光一閃,就有一柄劍在李震頭頂擋住了所有人的兵刃。
這時又見那柄劍劍光閃動,只聽得“錚錚”幾聲,但見所有架在李震頭頂的劍都端了。這群人見此,驚慌失色的退後幾步,就見一個灰衣男子挺著一柄劍擋在李震身前。這時就見著好多身著武林人士裝束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這群刺客。
李震驚魂未定,兀自喘著粗氣,見了身邊灰衣男子正是宋文曲,心頭一喜,道:“宋大俠來了。”又見了這群武林中人,又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宋文曲道:“李大人,我們先料理了這班人,再容我細說。”這群刺客眼見來了這麽多人,刺殺無望,逃生無門,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見刺客們把手迅速往口中捂著。
宋文曲一見,疾步上前,想要阻止,就點住了一名刺客的穴道,但已經晚了。這名刺客跟其他刺客一樣以經吐了毒藥,倒地而亡了。
宋文曲走到李震身邊,道:“我們早知花天下必會派人來刺殺大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故而沒和大人說,以至大人受驚,草民之罪。”
李震見此,也是有驚無險,道:“原也怪不得俠士。宋俠士你看這些人如今做什麽處理?”宋文曲道:“我心中倒也有個計策可破花天下?”
李震道:“那是何計?”
宋文曲道:“雖然這對死者不敬,我卻不得已而為之。不如將計就計,既然他想讓大人死,大人索性就裝死,然後把這些屍體砍上幾刀,再掛在成門口。然後宣告三軍,只說大人已死。然後三軍哀慟,以示大人之死,再做要撤軍之狀,花天下必然以為他刺殺大人成功,知道三軍士氣低落,而趁機攻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我們卻暗伏精兵,攻他一個防不勝防,到時成都城可破,四川可平,天下可安。大人以為如何?”
李震拍手叫好,道:“妙計,妙計!”遂依宋文曲之計。
當下只示下了部分將領,瞞了所有士兵,有調集部分兵力藏在暗處。當夜,三軍只知道李震被刺身亡,慟哭不已,於是哭聲劃破茫茫夜空,傳遍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次日,李震軍中每個士兵都是頭纏素巾,又把刺客屍體掛在城門上。於是士兵不知就裏,以為主帥死了,再無半分戰心,有的偷偷跑了,但還是被抓了回來。副將段言這時候在李震的指示下出來主持大局,分派部署。這樣總算使軍心穩定下來。
段言有一面假裝做撤軍之狀,一面故意派軍力入街與花天下大軍巷戰。花天下見此,開始以為李震死是假,誘敵是真。
當下又見他們派軍入街,以示戰意,就想他們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知道他們定是要撤軍了。當下就調兵遣將,部署兵力,準備攻上城墻,趁其主帥已死,軍心意亂之際,消耗朝廷大軍的有生力量。
當下花天下計較已定,這天晚上,當真是月黑風高。首先是城南的一處女墻,有上百士兵把守,忽聽“嗖”的一聲,但見一個士兵仰天而倒。
旁邊的士兵往他這裏一看,見一支箭正中他的腦袋,遂大驚,就要大喊,可他並沒有喊出口,又是“嗖嗖”的幾聲,這士兵也倒下了,緊接著又有士兵中箭而死,這當真是神箭手來了。此時,這處女墻已經倒下了十幾人,於是墻上士兵大亂作一團。
不多時又見無數閃閃發亮的箭頭從黑暗中射了過來,這下又到了一片。這個時候,女墻墻下有許多人,爬著掛在女城墻上的倒索,上墻來,只一會兒便上來好多人,於是就這樣這些人控制住了女墻。這下又見成百上千的人紛紛爬了上來,都往兩邊殺去。很顯然這是花天下大軍攻來了。
城上別處的李震兵將見此紛紛往這邊沖了過來,抵擋上城的花天下大軍,結果因李震大軍士氣低落而反被花天下大軍殺散。
而在這個時候,李震防守的各處城墻都以遭到花天下大軍襲擊。結果都是因為李震士兵以為李震已死,無半分戰心,被花天下一擊變潰散。
就這樣戰事發生到了三更天,眼見李震大軍便要敗陣,花天下大軍就要控制住城墻的時候。突然兵將有人大喊:“反賊中計了,元帥沒死。”
一連喊了許多聲,李震兵將聞此,近些的都朝城樓上看去,只見城樓有無數火把點著,照的周圍如同白晝,只見一人全身披掛,拔著佩刀向天待立在城垣上,威武無比。
這人不是李震還會是誰。眾兵將看此,無不振奮,想著,一來主帥沒死,二來肯定設了一條計策來對付花天下大軍。
於是李震大軍軍心大振。而就在這個時候,李震安排的伏兵從各處殺出,都是打了花天下一個措手不及。花天下大軍見此,只是中了計了。這下狀況反了過來,使花天下大軍沒了戰心了。
連花天下這時都大叫不好。見對方還未大舉反攻,連忙組織撤退。但沒想到的是,輕而易舉的退了下來,正要往街上隱去,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花天下的軍隊只感覺眼睛一閃,很是刺眼。
原來是街上突然點滿了火把,軍隊還沒來得及反應,花天下後軍突然遭到另一只軍隊的襲擊。又有許多人大喊:“花天下,中妙計,灰溜溜,死翹翹。”
花天下一聽,又驚又怒,面如死灰,心下暗道:“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此時花天下大軍以遭圍,在一旁的趙方道:“左使,我們現在怎麽辦?”
花天下道:“現在街道已被他們占領,我們只有趁他們還未穩住腳,從城門口沖出去。不然,他們就要甕中捉鱉,我們死定了。”
於是花天下率著大軍往最近的北城門口沖去,誰知這一處城門早安排了重兵把守,花天下殺了一陣,沖不出去,調頭往西門而去。
到了西門,又有大軍堵住,花天下還是沖不過去。又只得往南門而去,南門也有重兵把守,花天下仍然沖不出去。
花天下最後只得往東門而去,花天下這次調了由幾百人組成的一隊騎兵,這些都是百裏挑一的精兵。他把這支騎兵,直沖向守在城門口的兵將,這下子守軍一擊便潰散,花天下緊隨其後,終於是打開了城門。
於是花天下沖到護城河岸,斬下吊橋,越橋而過。但城內李震大軍以調兵過來,堵住了正在出城的的花天下敗兵。是以遂花天下一起逃出成都城的只有二萬餘人,但還是有數萬大軍深陷城內。
花天下敗了這一仗,失了成都城,心下怏怏,領著敗兵往北而去,正行在路中,卻聽見黑暗之中盡是殺喊之聲,花天下眼見有一支人馬沖了過來,當頭有一人大叫道:“花天下,我宋文曲等候你多時了。”
花天下大驚,頓時就失了鬥志,只得率眾突圍,待突圍成功,花天下又損失了五六千人馬。宋文曲於是大勝而歸。
被圍著城裏花天下殘軍有五六萬人,困兵見走了主帥,以無戰意,被李震一下子就勸降了。李震為防著降軍作亂,找出了降軍的東方神教的骨幹,拉了去砍了頭。
但還是不知道這麽多的降軍要作何處理,還是想要殺些降軍。
宋文曲不以為然,立即勸說,道:“大人,他們以降,就不能再殺了。”
李震道:“降軍數萬,一旦有人作亂,後果不堪設想。”遂不聽宋文曲之言,當下就砍了許多的降軍,弄的降軍人心惶惶。
宋文曲大是不忍,只是嘆了口氣。李震又以憲宗名義,出榜安民,於是成都城遂平。李震攻下了成都府,周邊州縣倒戈的紛紛歸附,一面上書投往京城,一面投書到成都城稱賀。
之後,憲宗批示,一切照舊,以安眾心。於是四川州縣縣令又紛紛上表叩謝皇恩。雖是如此,還是有些官令辭官隱去,有些在東方神教統治時,幫著做了許多壞事,懼怕朝廷在事後終究會追究下來,棄官逃隱。但事後朝廷也沒在追究,於是四川遂安。這是後話,表過不提。
196.第三卷:風雨江湖-第八十八回 太極八劍(二)
再說成都城內,百姓相賀,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與前幾日打仗時的情景截然不同。但是李震還是面對這麽多降兵,心下惴惴,寢食難安的,唯恐降兵作亂。
宋文曲見此終是怕他會也學白起、項羽一樣坑殺降軍。遂見李震。
李震道:“宋俠士,找我有什麽事嗎?”宋文曲道:“其實還是為了降軍一事。”
李震道:“你想說什麽?”
宋文曲道:“古時候有個人叫白起,坑殺降卒四十萬,結果自己也不得好死;楚霸王項羽也坑殺降軍,結果也不得善終,大人可要小心了。”
李震心念一動,暗道:“她怎麽知道我的心事?”遂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宋文曲道:“不知大人知不知道一句話,叫做‘殺降不降’。”
李震道:“那你要我怎麽做?”
宋文曲道:“我也不多說,決定權在大人你,還是請大人定奪。”說完行了一禮就轉身要走。
李震眉頭一皺,下的坐來,道:“宋俠士別忙,我也不想殺,只是軍心難測,萬一作亂,麻煩可不小。既然宋俠士來說,不知可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宋文曲道:“這要看大人舍得不舍得。人生在世,不過生活。而當兵無不是為養家,做軍戶又不需要納稅,還有餉銀,大人可出一筆遣散費,只說願意留下來入官軍的,可那一筆錢,不願意的可拿兩筆錢,並說還要做反賊的誅滅九族。”
李震道:“這個辦法嗎,倒是可以。不過還是要請示皇上,畢竟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事後,朝廷見著一筆數目不小,本不想拿,但想著賊亂未平,正要擴充兵力,還是出了。
這也是後話,表過不提。再說李震問降軍意願,降軍聽說還可以當兵,索性就做了官軍,這下到有十之七八做了官軍。
因這些日子,行軍打仗,眾軍都以疲憊,李震見此只得暫作休整。這日,宋文曲正在研習劍法,越練越感到這劍法奧妙無比,心想歐陽前輩真是天才鄭喻二人在一邊見他劍法越練越精,就向宋文曲請教了一下,宋文曲就把自己體會到的毫不保留的告訴了二人。
正在這時候,有人跑了過來,道:“稟掌門,東西到了。”
宋文曲轉頭看見,喜道:“好,把東西帶過來。”隨即那人叫過來八個人,這八個人每個人身上都背了紫檀木雕花盒子,宋文曲命他們把盒子放進屋裏,那八個人放下盒子,就出去了。
鄭喻二人見著這稀奇古怪,便問道:“宋大哥,這是什麽東西,難道這盒子裏裝了什麽寶貝?”
宋文曲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過來看看,說起來這東西跟我和月兒還是有些淵源的。”
喻秀盈大奇,鄭柳月看此,想了一想,又對著宋文曲笑了一笑,似乎猜出了裏面的東西。這時宋文曲向前打開了第一只盒子,只見裏面放著一柄長劍。
喻秀盈看見這劍鞘上刻有“太極劍——乾劍”的字樣,就在字的下面有“三”的符號。喻秀盈張口而出,道:“這是太極八卦劍中的一把。”
宋文曲點點頭,著一打開,呈現在三人面前的就是:“坤劍、兌劍、離劍、震劍、巽劍、坎劍、艮劍。”
喻秀盈道:“這劍,你是怎麽來的,不是太極門的東西嗎?”
宋文曲就把這些劍的來歷說了。
喻秀盈道:“原來是這樣,那你想用這八柄劍來做什麽?”
宋文曲道:“找齊八人,合練太極八卦劍陣,對付魔教奉天順。”
喻秀盈道:“合練太極八卦劍陣,打得贏嗎?要知道幾十年奉天順就把劍陣破了的。你要這麽做,我很擔心。”
鄭柳月道:“姐姐有所不知,太極劍陣威力無比,是當年太極門祖師爺為了克制陰陽劍而創的。因為這套劍陣太過厲害,後世的修煉所得心得體會也難以達到祖師爺的水平,而不敢成書流傳後世,怕因此而誤導後事子弟。就是因為後世弟子有這些顧慮,使太極劍陣流傳下來仍是一成不變。唯一的變的就是劍譜,因為劍陣只有少數人才有資格練,在後世的翻閱中它變得越來越殘缺不全。因此傳到現在劍陣威力發揮不斷前世的萬一。但宋大哥手裏卻有一部完整的劍譜。”
喻秀盈道:“是嗎,宋大哥,怎麽從沒見你提及過?那劍譜呢,我要看看。”
宋文曲道:“你是青城派的,偷看太極門的東西可不好。”
喻秀盈聽了很不高興,道:“不看就不看,我也不稀罕。”
鄭柳月笑道:“姐姐,宋大哥在逗你玩呢。宋大哥,我猜你一定會在群雄當中選七人一起修煉劍陣吧?”
宋文曲笑道:“就瞞不過你。”說著從懷裏拿出一本要新不新,要舊不舊的書給喻秀盈。喻秀盈不要道:“我不看,我不稀罕。”
宋文曲道:“剛才跟你開玩笑哩,你也當真啦。不看就不看吧,我原本也想找你作為劍陣當中的一個,看樣子,算了。”
誰知喻秀盈一把抱過,笑道:“誰說不好,這麽好的東西,不看白不看。”
於是宋文曲召來各門各派的高手。原來,那日再破三寨之前,奉雪兒說他就算鬥得過花天下,終究是鬥不過奉天順。
於是宋文曲回去後,心下也是擔憂,遂即又想了八卦見陣,他聽李老說,這劍陣威力無比。於是心下尋思,或許這劍陣可以對付奉天順,於是吩咐了幾名同門回武當山去取來了這八柄劍送到了成都。
當下各派高手都集中到了宋文曲這裏,宋文曲道:“眾位知道我為什麽叫大家來麽?”
眾人紛紛搖頭,黑道統領水明道:“宋老弟,咱們是爽快人,你要是有什麽事,就快明了說了吧?”
宋文曲道:“好!我給大家看一樣東西。”說完,邊去拿了太極八劍出來,往地上一一擺好了。
眾人都圍了過來看,有的認得,有的不認得。於是認得的說道:“這不是太極八卦劍。”
眾人一聽,都驚奇的看著這八柄劍。又有人小聲的說道:“太極門的鎮門之寶。”又有人就問:“宋盟主,這八劍怎麽來的。”
宋文曲道:“來處就不說了。”剛說完,突然有一人沖入人群,到了八卦劍的旁邊,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這人“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手不斷地摸著劍,口裏還喃喃的說道:“太極八劍,本門的鎮門之寶,今日,可讓我見到你了。”
眾人一聽,又見這個人,乞丐摸樣,一身粗布爛衣,滿身臭氣,眾人掩鼻。有只聽一人道:“這不是張覆嗎?”眾人看去,見著說話的正是新任丐幫幫主曾莊。
原來這張覆,也不知何時投了丐幫門下,但幫眾卻對他的身份無一人知道。當曾莊召集弟子去武當,他也跟了來。曾莊見了張覆這舉動,大是不解,又見他說了這話,知道他定和太極門有些淵源。當下,有人就說:“太極門不是早就被滅了麽,難道他和太極門有些關系。”
宋文曲也是大奇,不自覺的看了看鄭柳月,鄭柳月也看了看宋文曲。
宋文曲就問道:“這位兄弟,不知你是什麽人,可否如實相告。”
張覆猛地站起,撲到宋文曲面前,宋文曲見他這時已是滿臉淚水,大感詫異,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那張覆急道:“宋盟主,前些日子我已看出你身負太極門武功,必和我派有些關系,可否告訴我這八劍怎麽到的你手中的。”
宋文曲聽此,知隱瞞不得,於是說了宮世仁當年也去了祁連山一事。眾人都是一驚,心想原來武當派也去過的。
曾莊就想:“難怪當年我們往回時,祁連山的屍體都掩埋了,原來是武當處理的。既然那時候武當派都去了,那要是和我丐幫合在一處對付魔教,要是這樣的話,魔教不是早就被滅了,那還容得他跳掉。可惜那時候江湖沒現在這麽齊心。”
張覆道:“原來如此。”
宋文曲道:“不知張兄和太極門有何淵源?”
張覆道:“好吧,隱瞞了二十多年了,也該說說了。我不叫張覆,我的真名叫張進。”年輕還不知張覆是誰,只是年紀稍大的,臉色明顯就變了,於是有人道:“太極門最後一人掌門謝石煙的大弟子張進。”張進點點頭。
原來這張進卻是太極門謝石煙的弟子,武功極高,當年奉天順攻打太極門時,張進有事不在太極門,因而躲過了一劫,之後,因覆仇無望,又是走投無路,就化妝成乞丐入了丐幫,幾十年來未露半分武功。
曾莊一聽說這人是張進,不禁啞然,暗自道:“隱藏的太深了。我們丐幫竟然藏有個這麽厲害的人物,而我們都不知道。”
這時一聲音道:“這麽說來,我要叫你一聲張師兄了。”
眾人一聽,向聲音處看去,卻是鄭柳月。眾人奇怪,遂見她有一身武功,就心想:“原來是太極門的,難怪這麽厲害。”
張進道:“我見你身上武功也是太極門的,難道你是我太極門的?”
197.第三卷:風雨江湖-第八十八回 太極八劍(三)
鄭柳月便把當日李老送給鄭柳月的那塊門中信物給了張進看,張進拿在手裏看了一下,疑惑道:“這是李基李師叔的,你怎麽會有?”突然又說道:“你是李師叔的弟子。”鄭柳月點點頭。
眾人一聽說李基的名字,知道就是太極門謝石煙的師弟,據說武功還在他之上。
張進道:“難怪,難怪。李師叔武功不拘一格,這也是你和盟主的武功會與太極門的武功有區別的原因。”當下叫了鄭柳月一聲鄭師妹。
宋文曲道:“師父雖是以個人名義收的我,不是太極門弟子。張師兄要是不嫌棄也可以稱呼我做宋師弟。當日我們臨出山時,師父說過太極門與武當合並,現在張師兄出來了,重建太極門之事就交給你了。”
張進不覺笑道:“‘重建太極門’,還是算了吧。太極門風雨數百年已是氣數已盡,既然師叔說太極門與武當合並,而你又身負我太極門絕學,那就依師叔之言吧。”
眾人一聽太極門與武當合並,那今後的武林必然是以武當派為尊了。鄭柳月道:“張師兄,我們派還有其他弟子嗎?”
張進聽完這一句,淚潸潸而下,道:“相必是有的,只是這些年我一直尋找,都沒有消息。後來我又想尋回我太極門的太極八劍。但都沒有消息,可喜今天找到了。
想當年要是我在,與眾位師弟組成太極劍陣,太極門也不至於敗得那麽慘。”
眾人當中也有的知道:“張進武功了得,聽說正是太極劍陣的主心骨。奉天順當年破了太極劍陣莫非天意。”
明德道:“宋盟主,你找出太極八劍是想重組太極劍陣以對付奉天順?”
宋文曲道:“正是,太極劍陣威力無比,或許能與之對抗。”
張進道:“雖有八劍,要對付奉天順,還是不行的,本劍陣劍譜以殘缺不全,威力大減,要用此陣對付現在的魔頭,只怕要祖師爺在世了。”
宋文曲道:“本來我是要領七人重組太極劍陣的,但張師兄來了,而且還曾經是太極劍陣的成員,領導此陣再合適不過了。我給張師兄看一樣東西。”就從懷裏拿出一本書出來,替給張進。
張進一看這書,大感奇怪,又是道:“這是完整的劍陣劍譜。”
就使勁的翻了起來,又激動的宋文曲道:“快告訴我,怎麽來的,為什麽會有這麽完整的劍譜在你手上?”
鄭柳月道:“張師兄,不必這麽激動,這本劍譜原本是放在一個石頭裏的,是宋大哥手中的劍在無意中劈開了石頭而得到的,看樣子是祖師爺故意放在其中的。”
張進道:“那這劍譜是在什麽地方被發現的?”
鄭柳月知道李老在華山隱居,不想其他人知道那個地方,自然不能告訴這劍譜是在那裏發現的。於是便道:“這個恕我不能告訴你了。”
宋文曲趕緊道:“張師兄是否還記的怎麽習練這劍陣?”
張進道:“這劍陣是我本家武功,雖有幾十年未曾用過,但從不敢望。”就對曾莊道:“這幾十年一直在貴幫,還望幫主原諒則個。”
曾莊道:“我幫竟然你這麽個高人,我是我幫有眼無珠了。”
張進道:“幫主這麽說,倒是叫我無地自容了。”
宋文曲道:“我們別的也別說了。張師兄如果在群雄之中選幾個人來組成劍陣,是否可以?”
張進道:“可以倒是可以,反正太極門已經不存在了。只是各門各派的武功家數不一樣,練起來可能會有麻煩的?”
宋文曲道:“那師兄說的意思是可以了?”
張進道:“為了江湖興亡大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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