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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若初首發,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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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測完血糖,看著數值正常,想拿起手機玩會才想起來,她的手機放在老梁的褲兜裏沒拿出來,她沮喪的嘆口氣,鎖門下樓,開車去老梁家。

老梁知道她不喜歡這種宴會,所以這種事一般不會邀請她,這一次也是一樣,莫然曾笑話過他,如果他以後真的結婚了,舉辦這種宴會就是他偷情的好時機。

莫然的車剛停到老梁家門口,還未熄火,只聽車後面傳來“嗵”一聲響,她忙下了車,走到後面查看。

一輛出租車正撞到了她車的後屁股上。

司機一臉抱歉的下車,陪著笑臉說對不起,一看車標臉又綠了,就差哭出來,求莫然高擡貴手。

“走吧,走吧,是我停的地方不好,擋著道了,只是你這車頭撞成這樣,要自己負責了,我不賠錢的。”莫然大度的揮揮手。

司機聞言,對她千恩萬謝的,又要留號碼又要送感謝信什麽的。

出租車上下來一個漂亮女孩,倚著車門站著,輕蔑著瞧著這一幕,莫然看見她了,覺得面熟,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直到崔善敏從車上下來,莫然才恍然大悟,這是善敏姐的女兒淑雅。

“善敏姐!你來怎麽也不說一聲兒,我去機場接你啊!”莫然撲過去,抱住她,興奮的喊道。

崔善敏抱住她,拍著她的肩膀,眼角溢出淚水:“傻丫頭,這麽多年不見面,我還以為你們都忘了我呢。”

“怎麽會,老梁一吃年糕就念叨你,你也真是的,不吭一聲就嫁人,一個人遠走它鄉,又不留個地址,韓國我經常去,只是不知道你住哪裏,沒辦法去看你們。”莫然摟著她的脖子又哭又笑。

“你們的孩子也該上中學了吧?”崔善敏拭著眼淚,問她。

“我們?姐,當年我就說你太敏感,我跟老梁並沒有什麽,你不信,非要退出成全我,其實你誰也沒有成全,我們並沒有結婚呀,我倒是嫁人了,只是嫁了個混蛋,剛離婚,惹的一身騷還沒除掉味兒呢。”莫然笑道。

“啊!究竟怎麽回事?”崔善敏握住她的手,驚聲問道。

“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先進屋,你們來的正是時候,老梁正在家開宴會呢,一起熱鬧下唄,我記得姐最喜歡幫老梁操持這些宴會什麽的,回回都受賓客好評,現在換高潔幹這個,會會都被老梁罵,他哪有你的細心啊。”莫然摟著她的脖子開了大門的指紋鎖,帶她們進了門。

“對了,小雅啊,這是你莫然阿姨,快打招呼,你還記得吧?八歲那年,我帶你來旅游,見過的,還記不記得呀?”崔善敏拉起女兒的手,問她。

淑雅看了莫然一眼,挑釁的擡了擡眉毛,打招呼:“記得,莫然姐姐好。”

“你這孩子,叫阿姨。”崔善輕聲呵斥她。

“也大不了幾歲,叫什麽阿姨嘛,不怕把莫然姐叫老了呀?我就叫姐。”淑雅梗著脖子說道。

“叫姐姐,就叫姐姐,沒事,我喜歡。”莫然忙打圓場。

善敏惱怒的盯了女兒一眼,淑雅當沒看著,低頭玩起了手機。

兩人進了屋,正忙活招待客人的高潔一眼看見莫然,猶如見了煞星,急三火四的跑過來,緊張的說道:“小祖宗,你怎麽來了?這要讓梁總看見了,不扒了我的皮?”

“你皮厚,不怕扒,讓他隨便扒唄。”莫然笑道,將崔善敏推到他眼前:“你看,誰回來了?”

高潔看過去一眼,臉一紅,結巴起來:“善,善敏姐,是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小高,還是老樣子,一緊張就結巴,也不知道你這大律師是怎麽當的,上多少回庭都改不了這毛病。”崔善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他也不是總這樣,就是看到善敏姐的時候才這樣。”莫然揶揄的笑道。

“高叔叔好。”淑雅自動上前打招呼。

高潔摟住她,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淑雅都長這麽大啦?時間真快呀,自從上次見面,一晃四五年又過去了。”

“老梁呢,他不是早就回來了麽?我看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他怎麽還不出來?”莫然伸長脖子四處望望,問高潔。

高潔指指裏屋:“回來後就進去了,又說不準打擾他,拿著紙筆進去的,像是要起草什麽重要的文件。”

“善敏姐,走,進去看看。”莫然拉起善敏的手。

“不好吧,還是在外面等他好了,不要打擾他做正事了。”善敏笑道。

莫然哪裏管這些,拉著她的手,朝裏屋走來,門也不敲,便推門進去。

“出去,弄完了,我就出去了,告訴過你,不要打擾我的思路。”正伏案寫東西的老梁冷聲說道。

“老梁,你看,誰來了。”莫然跑到他面前,一把扯掉他正在寫的東西,在他耳朵邊大嚷。

老梁擡頭看,臉上的表情凝固,半天,才擠出一絲笑容。

“經天,幾年不見,你老了許多,這頭發怎麽就……”崔善敏先打招呼,語不成,淚先流。

“善敏啊!回來也不說一聲。”老梁總算是回過神來,訕訕的神情說了一句。

“是呀,上次我回國,你去中東談生意也沒見著,算起來有十二年沒見了,整整長了淑雅這麽個人出來了。”崔善敏拭著眼淚,又哭又笑的感嘆。

莫然想插句話,被淑雅拽著胳膊拽出門去。

“淑雅,什麽事?”莫然笑著問她。

“我們去那邊坐,我有事求你。”淑雅指指對面陽臺,那裏清閑沒人。

莫然隨她一起過去坐下。

“我媽這一生只有一個夢想。”淑雅喝了口汽水,開口。

莫然盯著她那張稚氣的小臉,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她的這個唯一的夢想就是嫁給梁叔叔。”淑雅接著說道。

莫然咽了口口水。

“可惜,梁叔叔並不愛她。”淑雅大人似的口吻。

“淑雅,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等你長大了才會明白。”莫然幹澀的哄她。

淑雅輕蔑的瞅她一眼,繼續說下去:“其實也不是不愛,只是因為我媽出現的太晚,也就是所謂的相見恨晚嘍。”

“淑雅,你媽媽跟你說的這些嗎?”莫然小心的問她。

淑雅搖頭:“我媽從來不說,可我看的出來,她活的不開心,她也不愛我爸,雖然我爸對她很好很好,可她的心根本不在她這裏,早已經被梁叔叔收走了,她已經沒有心再去愛別的男人了。”

莫然吮吮鼻子,無話可應,變成了呆子。

崔善敏是老梁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就給老梁做行政秘書,那時候老梁年輕,崔善敏這個行政秘書幾乎就是他的半個保姆,什麽洗衣做飯之類的都一並做了。

開始的時候,老梁並沒有在意崔善敏做的過多的事情會有什麽私心,他總以為她只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秘書。

直到崔善敏因為老梁的忽視第一次自殺住院的時候,老梁才覺悟到可能是自己對她的過多依賴,給她造成了自己愛她的假象。

從那以後,老梁刻意疏遠她,並且一下子多聘了兩個秘書,也不再指使秘書們給他幹私活兒。

可又因為這樣,打擊了崔善敏的自信,她又一次選擇了自殺。

老梁的媽媽得知此事,專程到醫院去看望她,了解了她的身世和家庭背景之後,勸老梁跟她談談試試,這是個優秀的女人,有良好的家庭,良好的教養,又那麽一心一意的愛著老梁,梁媽媽覺得兒子沒任何理由拒絕這麽優秀的一位女生。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看出了老梁對莫然的愛戀,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雖然她也愛著莫然,可莫然那可怕的身世讓梁媽媽心有餘悸,就算再愛這孩子,也不想讓她成為梁家的兒媳婦,所以在她的一再攛掇和撮弄之下,老梁不得已跟崔善敏出去約會過幾次。

只是梁媽媽並不知道,老梁跟崔善敏的每一次約會,老梁都會聲明跟她不過是普通朋友,可能會成為好朋友,但並不會再有進一步的關系。

可崔善敏卻心存幻想,總想著只要是好朋友,就會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她分秒必爭的享受著跟老梁的約會,並先發制人對外宣布,他們正在談戀受。

騎虎難下的老梁正左右為難的時候,莫然的精神出了問題,連續刺傷了家裏的兩個園丁,被強制送進了精神病院。

老梁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媽媽發了脾氣,在他看來,莫然的發病根本就是因為他跟善敏的關系。

梁媽媽在莫然的安危和兒媳婦的選擇上,選了前者,不再為難兒子,也不再極力張羅善敏到家裏來給她與老梁見面的機會。

梁媽媽的熱情熄滅之後,善敏感覺到老梁對自己的冷淡,一氣之下,答應了一直追求她的一個富家少爺的婚事,一個禮拜的時間完成了婚禮,隨丈夫移居韓國。

而莫然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她知道的只是老梁跟善敏一直是好朋友,後來又談過半年戀愛,因為她的突然發病,老梁一直忙著照顧她,忽視了善敏的感受,善敏為了報覆遠嫁它鄉。

因為這件事,莫然一直覺得特對不起老梁,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多舛的命運,老梁和善敏姐的孩子早都該上高中了。

“我媽已經離婚六年了,好多男人追她,她都無動於衷,一個沒有心的人,行屍走肉的過著每一天,讓我這個做女兒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淑雅繼續說道。

“淑雅,也許你看錯了呢?媽媽並不是這樣活著吧?有時候大人之間的事情,不是小孩子能看的明白的,媽媽爸爸離婚也未必就是媽媽的心缺失了呀。”莫然空洞的說教著。

淑雅撇撇嘴:“我媽說,她不能嫁給梁叔叔,就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假裝精神有問題,住進了醫院,梁叔叔一定會愛上媽媽的,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陰險太狡猾了,跟你媽媽一樣,特別有心計,特別善於耍花招,善良的媽媽和善良的梁奶奶根本不是你們母女的對手。”

莫然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打量下淑雅的臉,這不應該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說出來的話吧?

“你怎麽能嫁給梁叔叔呢?梁奶奶之所以癱瘓,就是你爸爸弄傷的啊!梁叔叔怎麽能娶一個傷害自己媽媽的兇手的女兒做妻子呢?”淑雅低聲說道,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莫然的頭“嗡”一聲炸開,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淑雅,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莫然輕飄飄的聲音問她。

“當然是真的,都是我媽跟我說的,我媽沒必要拿這些陳年往事來騙我吧?何況她跟我說的時候,也根本沒打算回來再見梁叔叔。”淑雅道。

“那她這次為什麽要回來?”莫然問。

淑雅的眼淚隨著她的話音瀑雨一樣流下腮來,低頭在隨身的包包裏翻出一張單子遞到她面前:“我媽被查出患了乳腺癌,她想在她活著的時候,完成她的夢想,就算完不成,至少也要再努力一把,因為她剛剛聽說,梁叔叔跟你也並不有結婚。”

莫然接過淑雅手中的單子,瞧著上面“乳腺Ca”幾個字久久沒能出聲。

“莫然姐姐,既然梁叔叔這麽些年都沒有和你在一起,那是不是說明梁叔叔心裏還愛著媽媽呀?否則怎麽會一直不結婚呢?是不是這樣?”淑雅眼淚汪汪的望著莫然問道。

莫然無言以對。

“查出癌癥後,我媽不肯做手術,只想回國一趟,了卻心願就此死去,莫然姐姐,求求你了,就幫我媽媽完成她的心願吧,如果梁叔叔再拒絕她一次,她一定會郁郁而終的,可是如果她真的可以跟梁叔叔結婚,心情一定會開朗起來,心情一開朗,說不定病就會好起來,畢竟,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乳腺癌也不是不能治愈的呀!我不想就這麽讓媽媽死了呀。”淑雅嗚嗚的哭起來。

莫然手握成拳,心疼的幾乎不能呼吸。

老梁竟然還有事情瞞著她!她的記憶竟然還是殘缺不全的!

那個刀疤男人說的也許並不都是謊言!

她看到的那份親子鑒定書肯定是假的!

“莫然姐姐,你說話呀!求你幫幫媽媽吧,我不想看著她死,不想這麽小就變成沒有媽媽的孩子!求求你了莫然姐姐……”淑雅抓著她的胳膊,苦苦的哀求著。

莫然將檢查報告揣進口袋裏,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姐姐一定會幫你的,放心罷。一定會讓你媽媽夢想成真的。”

“謝謝姐姐!”淑雅撲到她懷裏,哭著笑出來。

莫然給她擦了擦眼淚,把她摁到椅子上坐下,對她笑道:“坐好了,看姐姐的表演,就在今晚,你梁叔叔就要承認善敏姐的地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放心罷。”

淑雅聞言,嬌嫩的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輝。

莫然走進大廳,走去臺子上,奪過正要發言宣布宴會開始的高潔手中的話筒,清清嗓子,發言:“感謝各位貴賓的光臨,今天這場宴會除了慶祝梁經天先生病愈出院之外,還有一個利好消息要宣布,這對各位的錢袋子來說,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大好消息!”

“莫然,你要幹什麽,想玩也要悠著點,梁總可剛出院,你當心把他氣出失心瘋!”高潔預感到一種未知的危險,站在莫然身後小聲提醒她。

莫然根本就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這個消息就是,這次晚宴也是為了慶祝梁經天先生與明銳集團的董事會主席崔善敏女士訂婚而設立的!”

隨著莫然的話音,眾賓客一片嘩然,歡聲笑語不斷飛起。

確實,KMC和明銳集團強強聯合之後,不管對KMC來說,還是對專註零售連鎖業務的明銳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對於追隨KMC的投資者而言,更是一件能獲得更大利益的利好消息,當然會群情激奮!

“下面有請梁經天先生和崔善敏女士!”莫然笑著繼續宣布,調皮的眨下眼,接著說下去:“我去請他們出來給各位說兩句。”

掌聲響起來,莫然將話筒丟給高潔,進了門,與正在出來的老梁撞個正著,老梁一把將她拉進懷裏,防止她栽倒,面色鐵青的擁著她繼續走出去。

莫然拽著門把手,不肯跟他走。

“莫然,你瘋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在幹什麽,我正要寫致眾賓客的稿子,我要當眾宣布我們的婚事,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真的想氣死我嗎?”老梁咬牙切齒的低聲嘶吼道。

“你要出去辟謠是嗎?KMC的股價因為你的車禍已經跌到了冰點,你再出去作死下試試?打擊投資者的信心足能把你送進地獄!別以為我在嚇唬你,我認真的。”莫然盯著他的臉,回道。

老梁一聲冷笑,放開她,繼續往外走,莫然拖住他的胳膊,死命將他拽回來:“配合下能死嗎?又不是真的,只不過利用下善敏姐的公司救救KMC現在的囧狀,你激動什麽,善敏姐都還沒說我不是,你倒先激動上了,即得利益者是你,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

“我不會利用這種事去做生意!”老梁怒道,要離開,莫然卻死命拽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他怕傷了她,傷了她肚子裏的胎兒只能妥協,由她拽著沒辦法離開。

“放屁,你以前為了錢可沒少打感情牌,以為我不知道呢。”莫然掀他老底。

“你才放屁,這種事總要先跟善敏商量下,她剛下飛機,熱湯冷水的沒喝一口,就給人家找麻煩,你倒好意思!”老梁語氣緩和了下。

莫然回頭瞧了一眼一直站在窗戶邊沒有開口的崔善敏一眼,朝她閃下睛眼,笑道:“是我叫善敏姐回來的,我們早就商量好了這一招,怕你不同意,只是瞞著你而已。”

“善敏,是這樣嗎?那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莫小然這丫頭真的無情,怎麽能這樣麻煩人家呢。”老梁臉上露出點勉強的笑容。

崔善敏朝他笑笑:“我們明銳跟KMC合作對明銳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經天,你就不要客氣了,不過是對外界演場戲,增強下投資者的信心罷了,我無所謂的。”

老梁勉為其難的優雅的朝她舉個躬:“那就請善敏女士和我一起出去解釋下?”

崔善敏點頭答應著,走過來,將胳膊送到他面前,老梁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經過莫然身邊,恨恨的語氣罵:“兔崽子,擅作主張,你等著,老子饒不了你。”

莫然看著他們挽著胳膊走出去,在眾賓客如雷的掌聲中,悄然離開別墅。

如果一段情註定要結束,她不會拖泥帶水,不像當初對待演戲的徐海昌一樣,她絕不會念以前的情分,戀戀不舍把事情變成三個人的負累。

如果要有一人放棄,那她就該是放棄的那一個。

淑雅還是個孩子,沒理由要騙她。

善敏姐突然回來,肯定有個理由,而莫然認同了淑雅說的理由。

莫然無精打彩的回到家,一開門,又見邱一現。

“你去哪裏了?手機也接不通,真是要急死人了。”邱一現跳起來,緊張的問道。

莫然倒在沙發上,抱住走過來迎接她的毛毛,一聲不吭。

“發生了什麽事?”邱一現倒杯水遞給她,關切的問道。

“邱大夫,你跟那天帶回來的那個男人還有聯系嗎?”莫然問他。

邱一現怔一怔,搖頭:“沒有聯系,你找他有事?”

莫然點點頭:“我和他去做過親子鑒定,結果顯示不具備血緣關系,我現在懷疑老梁把結果作了假,我想找他,問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在我們家洗過澡,你若是想再做一次鑒定倒是容易,去洗手間找找他留下的毛發什麽的,總能找得到一些,這些天我天天值班,你又不怎麽回家過夜,洗手間沒有認真打掃過的。”邱一現說道。

莫然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邱一現跟過來:“莫然,你認真想好了嗎?真的要這麽做嗎?如果梁總當真做了假,那他一定是有作假的理由,你這樣追究下去,不怕傷了和他之間的感情嗎?”

莫然不回答,徑走進衛生間,蹲下身翻起了垃圾筒,那裏面有孫全安用過的牙刷,因為之前牙刷掉到了馬桶和墻壁的夾縫裏,昨天才被莫然看見掏了出來。

“麻煩邱大夫再幫我做一次鑒定吧,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莫然將牙刷用紙巾包好,又拽了自己一根頭發也包起來,一齊遞給邱一現。

邱一現將東西放好,又問她一遍:“莫然,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麽做,既然梁總不想讓你知道真相,那我就覺得這真相未必對你有什麽好處,還是不要追究了吧?”

“我有權知道真相,有權知道在我身上倒底發生過什麽事。這些年那年可怕的夢魘一直伴隨著我,讓我會心神疲累,我一定要搞明白,我和梁家之間倒底發生過什麽事。”莫然痛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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