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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送你去那監獄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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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行了吧,明天要是警察過來找你問話,你就說這錢都是我們家松傑問你借的,你要是敢跟老子耍花樣,小心老子弄死你。”

隨著張友良把磁帶裝進錄音機中,一個明顯是中年男人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即便是音質稍微有些差,但還是能夠聽清楚這就是李大壯的聲音。

在座的人或愕然,或鄙視或驚訝的看著臉漲到發黑的李大壯,誰都沒有想到他真的去威脅陳青山這麽一個半大的孩子。

更有一個人在鄙夷的時間充滿了憤怒,這個人就是蕭若言。

她鄙夷的看著眼神不敢直視任何的李大壯說:“這就是你說的大人不會欺負小孩?你敢說錄音機裏這話不是你說的麽?”

李大壯惱怒的看了一眼正低著頭的陳青山,他支支吾吾的說:“我…我…”

盡管他很想反駁陳青山說的不是真的,不過在錄音機那鐵一樣的證據面前,他任何的狡辯都失去了意義。

而他更無法說那錄音是他同意陳青山錄的,否則除了被別人當成白癡外根本不會有第二個可能。

面對著蕭若言的嚴厲質問,惱羞成怒的李大壯罵著:“老子就是嚇唬嚇唬他,關你什麽事?”

蕭若言那真是氣極,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威脅她的學生也就算了,還居然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氣急敗壞的她指著一幅理所當然的李大壯,可是太過激動的緣故,楞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陳青山是什麽人?

一個標準大男子主義的家夥,不說他心裏對蕭若言的某些不良想法,單單是他才占過人家的便宜,就讓他見不得蕭若言受人欺負了。

他陰鷙的看了一眼正跟紅頭牛一樣的李大壯,心中暗道你找死。

然後他裝作害怕的樣子對張友良說:“他那天就是這樣恐嚇我做偽證的,後來還給了我一些錢,讓我說李松傑搶我的錢是借的,不然就要弄死我。”

還沒等張友良說什麽,李大壯就大罵:“小兔崽子你想死是不是,小心老子弄死你。“

蹲在墻角的李松傑一看情況不妙了,他也扯著嗓子罵:“陳青山,你想死你不是。“

陳青山裝著害怕的樣子把腦袋一縮,他弱弱的說:“警察叔叔,你看到了吧,就是這樣,還有那天在廁所,李松傑搶了我的錢後,也是這麽威脅我的,他們要弄死我。“

在陳青山說第一句話的時間,張友良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只是那靈光一閃間他好像抓到了什麽又似乎什麽也沒抓到。

那種呼之欲出的感覺,讓他根本就顧不上李松傑跟李大壯的反應,他急急的問陳青山。

“你剛才說什麽?”

陳青山一邊在心裏得意的笑著,一邊裝作不解的說:“剛才?剛才我說那天在廁所,李松傑搶了我的錢後,也是這麽威脅我的。”

這句話顯然並不能讓張友良滿意,他急急的說:“不對,不對,是之前那句,之前那句你說的什麽?“

陳青山換做一幅茫然的表情,他故作詫異說:“他那天就是這樣恐嚇我做偽證的,後來還給了我一些錢,讓我說李松傑搶我的錢是借的,不然就要弄死我。”

張友良興奮的一拍大腿,他激動的說:“對對,就是這句,哈哈哈…!”

除了陳青山外,在坐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張友良在高興什麽,除了他的另一名同事好像有些明悟。

只見張友良的笑聲停歇之後,他站起來往李大壯面前走去,在李大壯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的時間,他突然從腰間摸出了一幅手銬往李大壯胳膊上銬去。

李大壯大驚,他條件反射般的推開張友良,罵著說:“張友良,你是不是瘋了,你銬我幹什麽?”

張友良冷笑著說:“李大壯,你犯了法難道我不該抓你麽,你再反抗就是拘捕,罪加一等。”

李大壯一看張友良來真的,他慌忙說:“張友良,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爽了,不過你要是想私自抓我,被鎮長知道你知道是什麽後果的。”

張友良嘲諷的看著李大壯,他說:“別說是鎮長來了,就是書記來了也沒有用,你威脅恐嚇別人做偽證,這就是我抓你的理由,至於你有什麽冤屈,等著去法院說吧。”

張友良的話讓李大壯傻眼了,他喃喃的說:“我就是嚇唬嚇唬他,難道也違法?”

借著李大壯發呆的狀態,張友良很幹脆的把手銬往他手上一銬,繼續嘲諷說:“好歹你也是政府的會計,違不違法你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說完這句話,張友良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無意中聽到了陳青山的提醒,他都沒有意識到李大壯恐嚇別人做偽證是違法的。

跟教務處的領導和蕭若言打了個招呼,張友良就朝著他的同事喊:“小李,把李松傑帶上我們回去。”

張友良這一喊讓李松傑慌了,李大壯的被抓讓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大了,再加上他昨天在派出所無疑中聽到的話,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完了。

一想到之前李大壯托人告訴他的搶劫要判十年八年,李松傑就忍不住毛骨悚然,他發瘋一樣對著陳青山怒吼:“陳青山,你他媽的坑老子,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總有出來的時間,到時候我一定弄死你。”

然後他又狠狠的瞪著蕭若言罵著:“還有你蕭若言,你這個死三八,你居然說老子拿刀脅迫過他,你給我等著,等老子出來那天一定把你先奸後殺。”

等李松傑父子被派出所的人強制帶走,不知道為什麽,蕭若言一想到李松傑那欲擇人而噬的怨毒眼神,她就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只是還不等她去思考是怎麽回事,陳青山有些古怪的歌聲就吸引了她的註意。

“屋檐如懸崖,風鈴如滄海,我等燕歸來,時間被安排,演一場意外,你悄然走開,故事在城外,濃霧散不開,看不清對白,你聽不出來,風聲不存在,是我在感慨,夢醒來是誰在窗臺把結局打開….”

蕭若言聽著陳青山輕哼著的歌聲,忍不住有些臉紅,盡管她沒有聽過這首歌,也能夠聽出這似乎是一首情歌。

而這些直白的歌詞,讓她忍不住去想陳青山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麽,特別是當她聽到“你聽不出來”的時間,美目帶著異樣的色彩一眨不眨的盯著陳青山看。

然而就在這個時間,蕭若言似乎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

只聽陳青山繼續輕唱著:“我送你去那監獄之外,你無聲黑白,沈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我送你去那監獄之外,你是否還在….”

直到陳青山連續唱了幾遍,蕭若言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古怪,說不上是惱怒還是生氣或者想笑,她已經聽清了陳青山到底唱的是什麽,這讓她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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