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婄，有些事需三思而後行，意氣用事也需要對人，你是仗著哈斯心悅你才敢，要是其他人你敢這樣，”林宛白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笑，“哈斯很好，對你真的好。”

秦婄委屈的抿著醉，“小姐，哈斯明明對你那樣不敬，你還幫他說話。”

“幫他說話是因為他是真心實意的好，”和我一樣希望你過得好，林宛白扭頭看著帳簾，“女性禁錮的社會，遇到一個愛的人真的很幸運。”

“小姐你總是說愛不愛的，愛到底什麽？”秦婄看著林宛白。

林宛白一楞，愛，她也不是很懂，“喜愛，喜愛，喜是心悅，愛放在喜後面，肯定比喜更高一層，不止心悅，那是真真放在心坎上。”

秦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哈斯估計已經愛上你，不然也不會冒著風雪只為來見你一面，而且還是我們漢人大年三十這樣喜慶的節日，他是有所準備。

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們二人相處時間不長，哈斯就對你如此……”林宛白聳了下肩，“可世間的緣分就是奇妙，冥冥之中牽引過來。秦婄，也許你好好待在趙國，也不一定遇到哈斯這樣對你真心實意的人，能遇見是幸運。”

林宛白看著已有女人味的秦婄，上天奪去一些東西總會還給你一些。

秦婄失去所有親人，只餘她一個，遇到哈斯是上天的補償給她的，“好了，不講這些，這裏弄好就去找哈斯。”

“小姐，”秦婄不想去，哈斯剛剛那樣。

“這是命令，”林宛白微微板著臉。

秦婄委屈的轉身去整理東西，哈斯但凡對小姐好些，她也不會討厭哈斯。

小可憐的模樣，真是個孩子，林宛白搖頭，“秦婄，記住以後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落哈斯的面子，男人都愛面子。你私底下跟他說比那樣當眾讓他難堪好許多。

你想他認可我，可以私底下跟他溫婉言語讓他消除對我的偏見，其實這個也……”

其實挺難的，秦婄一直把她放在第一位，哈斯就會吃醋不滿，可這個太難扭轉。

“我跟他說過，”秦婄扭頭，“可他每次都不耐煩。”

“你私底下和哈斯在一起，說誰說的多。”

“小姐你，”秦婄老實的回答。

“那他肯定不喜我，”林宛白一臉無奈，“你們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哈斯肯定不想聽你說我，他更多的是希望你說你的事。”

“說我就會說到小姐你，”秦婄看著林宛白。

林宛白一楞，也是，秦婄和她在一起六年，“說你小時候。”

“小時候的事不太記得請了，就那麽幾件事，我都講過了，再多講哈斯不一定會聽。”

“那可以問哈斯他的事，或者你們兩個將來想做什麽，心裏念著我我也盡量降低我的存在，”林宛白語重心長開口。

“知道嗎？”林宛白見秦婄眼一垂，這家夥又一根筋了，“你聽不聽我的。”

秦婄擡起頭看著林宛白，“肯定聽小姐的。”

林宛白對著秦婄招了招手，“過來。”

秦婄走過來，“坐下，”林宛白開口。

秦婄坐到床沿，“小姐，這些都是我……”

“秦婄，你看重我很高興，可這不是在趙，在契丹我護不了你。”

“我不需要你護，”秦婄搖頭打斷。

“不需要護，可有人想護你，就是哈斯，”林宛白握住秦婄的手，“在契丹我們風雨飄零，你不可能跟我一輩子，知道嗎？你跟著哈斯去，跟著哈斯比我要很多。”

“我才不要，”秦婄哽咽拒絕，“小姐你這樣怎麽讓我放心。”

“你一直跟著我，我也不放心，乖，秦婄，跟哈斯去上京。”

“不，小姐，我小時候發過誓要一輩子伺候你，我不走，”秦婄起身跪下搖頭，“小姐，你別趕我走，我知道你想我過得好，可我現在陪在你身邊很滿足，小姐。”

哭泣的秦婄，林宛白眼角濕潤，“秦婄，你怎麽這麽傻，跟著我以後會經歷許多。”

“我不怕，”秦婄搖頭，“不就是死嗎？秦婄孑然一身不怕，可要是沒有小姐，秦婄真的……”

“如果真有天我死了，”林宛白仰起頭擦掉眼淚，“秦婄你要好好活著，我可不想死後連一個祭拜我的都沒。”

“小姐，”秦婄抱住林宛白的腰，“不會，小姐會長命百歲。”

“我也希望，”林宛白擦掉眼角的眼淚，看著哭的比自己傷心欲絕的秦婄，就算化作一杯羹，秦婄也估計會記她一輩子。

“好了，別哭了，我就是說說，”林宛白摸著秦婄的頭發。

秦婄哽咽的蹭掉眼淚，擡起頭擦著眼淚，“小姐，以後不許再胡亂說，不吉利，呸呸。”

“未來的事很難說，”林宛白看著秦婄，“你要記住我今天說的。”

“我才不會記住，”秦婄搖頭，“小姐肯定會再秦婄後面……”

林宛白哭笑不得的看著秦婄，“記住就好，洗漱下去找哈斯。”

秦婄紅紅的眼睛一睜，跟個小兔子一樣，林宛白笑了下，“哈斯現在可是我們得保命符，你不去討好他，你的小姐我以後怕要過苦日子。”

秦婄點了點頭，“好，我等下去找哈斯。”

林宛白摸了摸秦婄的頭，“好好跟他說，真不想去上京，就使勁撒嬌讓他同意，不要跟他對著來，男人吃軟不吃硬。”

“我才不要，”秦婄想到一走了之的哈斯就不滿。

“你不要，到時候哈斯又以為我揣搓你，對我意見更大，”林宛白收回手，“嗯，所以你要努力，那個，咳……”

林宛白覺得自己在教壞秦婄一樣，“那個床頭打架床尾合。”

秦婄楞了下立馬臉一紅，“小姐就知道調侃我。”

“我說的那是事實，”林宛白眼珠子一轉，“快點去，越早去哈斯越容易被哄好。”

“不，我伺候小姐再去，”秦婄搖頭。

“等下寧兒來一樣，我現在也能自己動手，”林宛白催促道。

“不，”秦婄走到桌前，“這些東西我要收拾好，不然寧兒等下就亂動亂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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