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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天上一只媳婦掉下來……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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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鳳四再次催促時, 賀志道小心問道:“請問前輩們是否已經取得十一郎師父的同意?”

鳳四不明:“師父?我們王妃殿下不是才成為仙尊的備選弟子嗎?不過你說的沒錯,以後我們會把此事向仙尊稟明。”

仙尊是誰?賀志道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他家十一郎不過去了一趟靈種學院,怎麽又是鳳王又是仙尊,他以前怎麽沒聽說靈種學院有這麽牛?

賀志道思慮再三,不敢說謊, 鼓足勇氣道:“晚輩雖然可以為十一郎的婚事做主,但是晚輩不是能唯一做主的人, 晚輩已經答應十一郎的師父,以後十一郎的婚事必須也要經由他同意,如果沒有, 咳, 十一郎本人想來也不敢同意。”

事後知道此事的阿蒙:未雨綢繆果然是對的。當蠢徒弟答應他以後雙修伴侶也要經由他過目同意, 他就特地跑了一趟賀家——賀家有他留下的坐標, 不怕找不到。

鳳四笑容不見了, “王妃殿下的師父是誰?他現在在哪裏?”

他以為這件事很好搞定,哪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師父!

而賀志道的回答更是讓鳳四有不妙之感。

賀志道坦言:“十一郎的師父叫阿蒙,行蹤無定,不過他應該就在十一郎身邊。您沒有見過他嗎?”

鳳四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傳回給大祭司,大祭司又去稟報鳳王。

不久,鳳四得到新的指示,要求他務必先搞定王妃家人,一定要把這件事砸實。

鳳四忍不住多想了一點:鳳王就在王妃身邊,可陛下並沒有說他已經搞定對方師父, 只讓他搞定賀家人,那麽是否可以推測王妃殿下的師父很難搞定?就連陛下出馬都不行?

嘛,不管如何,他先搞定賀家再說。

可是賀志道跟吃了雄心豹子膽又跟老糊塗似的,咬定了沒有十一郎師父答應,他也不敢代替十一郎定下婚事,哪怕他是十一郎的親祖父。

鳳四懷疑王妃殿下的師父很可能是一位高人,並對賀志道下了連他都無法解除的精神暗示,否則任何人……尤其是這樣小世界的小家族絕不可能拒絕來自鳳家的提親,更何況結親者還是鳳王本人!

賀志道咬緊牙關不松口,鳳四也不能強迫他,他們是想請王妃殿下幫忙解除詛咒,可不是想讓詛咒加深。

還好,王妃殿下的生母和兄姐被接來了,鳳四親自去見賀孫氏。

可賀孫氏竟然也說無法為她小兒子的婚事做主,並為難地說出十一郎已經過繼,如今能為他婚事做主的就只有賀家家主,她這個當娘的也無權過問。

鳳四真正沒有想到,這麽一件對他來說本應手到擒來的事情竟變得如此棘手。

這麽一件小事都無法解決,他也無顏回去面對鳳王。想來想去,鳳四找到了那位據說身體不好在別院修養的王妃殿下的生父。

賀秀傑雖然被圈禁,但並沒有遭到苛待,除了不能出門,在別院裏的吃喝用度並不比賀府老爺們差。

但是賀秀傑怎麽會滿意這樣的待遇,他不但沒有因此反省他過去的行為,反而覺得全家都被十一郎迷惑,全家都對不起他。

鳳四在找賀秀傑之前,當然先對此人做了一番非常詳盡的調查。

得知賀秀傑曾虐待過他們的王妃殿下,還曾派出殺手差點殺死他們的小王妃,鳳四對賀秀傑本人瞬間厭惡痛恨到極點!

媽蛋!幸虧我們王妃殿下命大運氣好,如果他真的就這麽被你殺了,那麽我們鳳家的詛咒誰來解除?我們鳳王不是還要繼續忍受詛咒折磨?

這麽一個混蛋,鳳四連和其同處一個空間都不願,甚至想幫助王妃殿下狠狠折磨這廝,可是他現在卻不得不利用這個人的剩餘價值。

賀秀傑聽說鳳家人找他,高興瘋了,拼命催促下人們幫他整理衣冠梳妝打扮。

他在別院也不是完全聽不到消息,而鳳家來到鶴城的聲勢過於浩大,如今不止是蒼雲國的修者和皇族在往鶴城趕,蒼雲大陸其他國家位高權重的人也在用最快速度趕赴鶴城。

他雖然還不太明白鳳家在修者界的地位,但他只要知道鳳家人能改變他的現狀就可以。

真沒想到那不孝的小畜生竟然有如此好運!不過這也正是他的機會。

那小畜生在賀家七年,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反而讓他感受到無盡屈辱,如今總算到了他回報的時候。

不管那小畜生是不是奪舍而來,只要他能助他一臂之力,就算他償清了使用他骨血精魄的大恩吧。

“你就是十一郎的生父賀秀傑?”鳳四問。

賀秀傑整整衣冠,做了個自認瀟灑的拱手禮,“鄙人正是那小……十一的父親。”

“那你可能為他婚事做主?”鳳四忍著厭惡問。

“當然。”

“可是我聽說我們王妃殿下已經被過繼出去。”

賀秀傑勃然大怒,“那根本沒有經過我同意!十一是我兒子,我和他母親都還活著,又不是養不起他,我還是堂堂賀家家主嫡三子,哪有把親子過繼出去的道理!那、那都是家裏離間我和那孩子的陰謀!”

“哦?”鳳四神色淡然。

賀秀傑立刻開始傾述,說他大哥為了家主之位,為了讓他的獨子得到更多資源傾斜,在明知他的十一郎天資卓絕的情況下,說動家主硬是把那孩子從嫡支過繼出去,好讓他失去繼承家主之位的可能。

賀秀傑又在話裏話外表示希望鳳家插手,能把十一要回來。

“嗯,過繼的事我們不好插手,哪怕我們將來會是親家。但如果你願意以我們王妃殿下生父的身份與我們交換庚貼,向天下人表明把你的兒子十一郎嫁給我們陛下,也許我可以幫忙讓你從別院出去。”

“十一是個好孩子。”賀秀傑控制著臉部表情,違心地說,“他如今才八歲,而且還是男娃,就這麽把他嫁出去,哪怕是你們鳳家,我這個做父親也舍不得啊。”

鳳四差點吐出來,加重語氣道:“那你要如何才能忍痛答應?”

賀秀傑看對方不上道,只好自己說道:“如果我兒嫁入你們鳳家,還是王妃,那麽他的父親總不能只住在別院,還被排斥在家族權力中心以外,你們說對不對?那樣子你們鳳家的臉面不也很難看?”

鳳四為他們的王妃殿下可惜,看他母親和兄姐都是正常人,就是賀家那吃了迷魂藥的家主也算得上進退有據,怎麽親生父親就這樣?

不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親生父親,也不會讓其祖父都看不過眼,親自把他們王妃殿下過繼給一個死人。

“嗯,有理,這麽說你想成為賀家家主?”鳳四淡淡道。

眼看希望就在眼前,賀秀傑激動得雙手顫抖,忙用袖子遮掩住,道:“我自認能力不差,如果再有你們鳳家助我一臂之力,別說這小小鶴城,就是這整個蒼雲國我也可以攏入賀家勢力範圍。”

“可你似乎沒有修煉的天賦?想要做一個修真家族的家主,不是修者怎麽能行呢?要麽我跟你們賀家好好說說,讓他們給你一個榮譽大長老的位置?”鳳四以為自己提出的條件已經足夠優厚,只要賀秀傑能見好即收,他也不介意幫他擡擡地位。

可是受夠別人嘲笑的賀秀傑又怎麽能滿足於一個榮譽長老的位置,他幾乎是迫切地問道:“你們不是從上界而來嗎?我曾聽說上界有能讓普通人也能修煉的靈種,我作為你們王妃的父親,難道連一顆改變天資的靈種都不能得到嗎?如果我能變成修者,如果有好的功法,再加上你們給的築基丹,我不就能滿足成為賀家家主的條件了嗎?”

賀秀傑看鳳四似在沈吟,立刻又加上最大籌碼:“而且待我成為賀家家主後,立刻就可以把十一郎的過繼取消,讓他重新成為我的兒子,一旦十一郎身份恢覆,我再讓十一以賀家家主之子身份出嫁,不是更加名正言順還好聽好看?”

鳳四真心心動,有些無恥的人也確實能想出一些解決難題的無恥之法,如果他順著賀秀傑的意思把他推上賀家家主之位,那麽之前的難題都將不再是難題。

可還是那句話,他們想要請王妃殿下幫忙,而不是結仇。

只他調查到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把賀秀傑推到賀家家主之位,再讓其操縱兒女婚事,他們的王妃殿下知道後不用說肯定會恨透他們。

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他想辦成此事,但前提是絕不能讓王妃殿下恨上他們,就算殿下要恨,也只應恨他們賀家人。

那麽他該怎麽辦?

鳳四手一晃,掌中出現一枚藥丸,“這是用上品靈種制作的種靈丹,只要服下,只要一日,你就可以從普通人一躍成為可以修煉的修者。”

賀秀傑看著藥丸,眼中射出無比渴望的瘋狂之光。

鳳四把另一只手伸入衣襟,慢慢掏出一枚玉簡,“這是配套的修煉功法,加上我鳳家丹藥,可以助你以最快速度築基。”

“多謝!”賀秀傑伸手就去拿。

鳳四手一縮,“作為交換,你先以我們王妃殿下生父和賀家家主的身份,寫一張庚貼給我們,重點說明因為我們王妃殿下過繼的父母已不在,你作為親身父親願意把你的兒子十一郎嫁給我們鳳王陛下。”

“只要我能成為修者,坐上賀家家主之位,我立刻把庚貼交給你們,並向天下宣告。”賀秀傑不知道鳳家為什麽這麽迫切地想要得到那小畜生,他也不願多想,他只要鳳家能滿足他的條件就好。

鳳四心想這賀秀傑還有點腦子,竟然知道不見兔子不撒鷹。可賀秀傑越是這樣,鳳四就越想殺死他。

這可都是你自己貪心作祟,那麽我就讓你實現願望好了。

鳳四眼睛冰寒,嘴角卻掛著笑:“你的想法很好,不過比起武力征服,我覺得你可以去勸說勸說你們賀家那幾位老祖。我聽說因為你父親咬死要得到十一郎師父同意,到現在不肯答應和鳳家的婚事,惹得你們老祖對他意見很大。如果你去求見你們老祖,把你剛才說的建議稍微修飾一下和他們商議,說不定你不用親自出手,你們老祖也會幫你實現願望。”

賀秀傑聞言只覺得推開了人生新大門,看到了更加寬闊敞亮的輝煌大道。

將心比心,連他這個痛恨小畜生的人都想要和鳳家結親,一心想要賀家成為修真世家、更想得到突破機會的賀家老祖們怎麽會舍得眼睜睜地看著失去鳳家這樣的親家?

半月後,原賀家家主賀志道被迫讓位於其三子賀秀傑,原本只是普通人的賀秀傑再次出現在人前已經是練氣二重的修者。

賀秀傑志得意滿,當著滿堂賓客和賀家各主要人物的面,把過繼出去的兒子重新記回自己膝下,又以滿堂賓客為證,與鳳家使者交換了庚貼,親手接下鳳家聘禮。

至此,賀釋意,賀家十一郎與大世界修真第一世家的鳳王定下親事,只待十一郎年滿十六歲就與鳳王成親。

當晚賀秀傑也許太過高興,難免多喝了一點酒,醉後就再也沒能醒來,竟當著滿堂賓客和賀家眾高層的面就這麽逝去。

喜事頓時變喪事,賀志道理所當然重新坐回家主之位,他明知這一番內幕如何,卻無法責怪鳳家。

鳳家做了什麽?他們只是礙於王妃殿下的面子,送給其生父一枚種靈丹、一部功法和一個高階法器,以及一瓶可以快速提高修為的丹藥。

只是沒想到賀秀傑會利用鳳家送給他的高階法器囚禁他的親生父親,在賀家老祖的默認下謀奪了賀家家主之位,之後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和鳳家搭上關系罷了。

總而言之,鳳家從頭到尾都只是做了好人而已,一切都只是賀家人自己在折騰。

“好一個鳳家!”賀志道苦笑。

他懷疑就連賀秀傑之死也與鳳家有關,否則怎麽早不死晚不死,訂完親事就死了?

想來鳳家也不想有這麽一個利用兒子上位的卑鄙親家吧。

當鳳王訂親的消息以最快速度傳遍整個修真界時,賀椿一行已經來到了無相山。

他們不是第一批。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幾個孩子先到了。

賀椿看到幾個小孩在那裏搬石頭,似乎在壘造什麽,有點好奇。但那幾個孩子離他們有點遠,賀椿就沒過去。

幾小仰頭往上看,無相山是一座浮空山,不是一個峰頭,而是一整條宛如游龍飄浮在雲層中的山脈。

阿蒙覺得這裏有點眼熟。他好像來過這裏,在很久很久以前。

飛在阿蒙頭頂的收徒令哆嗦著,它一點都不想帶這個小疤臉來這裏!可是這個小疤臉太可怕啦,最荒唐的是無論它查看多少遍,無論它找哪個收徒令來看,這小疤臉的骨齡血肉竟然真的符合二十歲以下的條件。

為此,所有收徒令一致認為:這肯定是一個被奪舍的倒黴孩子,這具身體裏的靈魂其實強大無比。

阿蒙:少見多怪,沒見識。

蒼山作為四支收徒令的老大,飛到眾小面前說道:“想要登上無相山,必須自己找到上山路,我們收徒令不會給予你們任何幫助。”

怪不得那幾個孩子在壘石頭,賀椿敲敲腦袋,轉頭問寒豆丁:“你能帶我們飛上去嗎?”

寒豆丁還沒回答,蒼山就陰沈地道:“修者無法飛上去,你們的修為在這裏都會受到壓制,不信你們可以自己試試。”

寒豆丁當場試了,發現自己果然連飄都飄不起來。

賀椿又把主意打到金線蟒身上,“你能變大到變成一座橋,讓我們順著你爬上去嗎?”

金線蟒為難地瞅瞅天空上的山脈,“嘶嘶,太高,俺不夠長。”

賀椿又看向阿蒙。好吧,阿蒙的表情已經告訴他,他不會給予一個字的幫助。

“那你能把我們扔上去嗎?”賀椿異想天開,再次詢問金線蟒。

金線蟒表示:“只要你不怕被俺摔死,你可以試試。”

賀椿摸下巴,問海石:“登山有麽有時間限制?”

海石回答:“沒有。但這也是試練之一,如果你登山的速度比別人慢,那麽你的機會自然也會變小。另外,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不少修者關註,如果不想丟醜,就別幹傻事,更不要玩藏拙這樣的蠢把戲。你們聰明,但觀註你們的修者哪一個吃的鹽都比你們喝的水多。如果你們有能力就盡量使出來,這裏可沒有任何一個觀察死角。”

蒼山也接著說道:“七七七七個人,只有一個會成為仙尊弟子,甚至仙尊一個都不要也有可能。但你們也不需要洩氣,現在全修真界都在通過飛雪驚濤樓播放你們的一舉一動,更有三品以上的門派和家族以及大能修者們對你們進行點評,如果你們表現得好,就算沒有成為仙尊弟子,也極有可能成為其他大能和三品以上門派家族弟子。”

賀椿突然聽到阿蒙傳音:“這裏布滿了大型陣法,你仔細感受,這個陣法中有一個功能就是放大生物的本能情緒,在這裏就算你想有所隱瞞,除非你克制力極高,否則很難逃脫陣法影響。”

賀椿挑眉回傳:“這不是和我們可以放大別人的負面情緒差不多?”

阿蒙:“這個陣法不是放大負面情緒,而是讓生靈體現真我。差別很大。”

賀椿頓時對這個陣法大感興趣。

小螃蟹突然扯了扯賀椿的衣袖。

賀椿轉頭看他。

小螃蟹亮出小手,只見他掌心中托著一粒種子。

“這是什麽?”

“藤。”小螃蟹指指天空,“上去。”

賀椿眼睛一亮,“你有辦法催生它?”

小螃蟹搖頭,“靈氣,沒了。”

賀椿轉頭四看,別人以為他在打量環境,其實他在觀察周圍各種能量分布和流動。

以前他就找到訣竅,而自從從永夜城出來,只要他想,他的眼睛似乎就能看到更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當他知道這裏有陣法後,他想看到陣法的痕跡,就會看到一幅幅玄妙的圖型。

這就好像普通人看一片樹葉,看到的就是樹葉,但是換賀椿來看,他看到的會是這片樹葉的元素構圖。

這個能力他還沒有徹底掌握,也無法立刻從那些玄妙的圖形上看出這裏大型陣法的原形,但是卻足夠讓他分辨出:“這裏不是沒有靈氣,而是有什麽束縛了我們,讓我們無法使用靈氣。”

賀椿跟小螃蟹要過種子,蹲到地上挖了一個小坑,掏出一張紙符放到坑裏,再把種子放到紙符上。

種子剛放到紙符上,紙符就被觸發,那種子肉眼可見的就開始生根發芽成長。

“還可以這樣?”賈千金幾個全都圍了過來。

寒豆丁還伸手去摸快速抽芽生長的小藤。

賀椿解釋:“這是最普通的聚靈符,我們不能使用靈氣,是我們被束縛住,但外物似乎並不受控制,我也只是想試一試。”

藤枝長到三丈長時,越長越慢,但藤枝不是往上延伸,只是沿著地面攀爬。

賀椿又加了兩張聚靈符,寒豆丁還放了一圈靈幣在藤枝周圍。

唰!藤枝生長的速度眼看就快了起來。

金線蟒探出腦袋鄙視道:“這藤蔓長這麽長有什麽用?又不能往上爬?”

賈千金敲它腦袋,“笨,它不能往上長,你可以豎起來再把藤蔓拋上山,結成藤梯不就行了?”

金線蟒叫:“哎呀,俺怎麽沒想到?你們人類真會玩!”

賀椿越發覺得金線蟒不靠譜,不由可惜道:“如果我們有會飛的戰寵就好了,就算小只一點,不能帶人,也可以讓它飛上去,再把藤蔓垂下來,那就更簡單啦。”

賀椿話音剛落,一只火紅色的小小鳥忽然從天降落,直直墜入賀椿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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