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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君會告訴你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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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來是背著我培養感情去了!哈哈哈哈,沒事,沒事,以後我讓下面的人都別來木軌附近,免得打擾到你們。”

“莫子風!”喬櫻率先沖出木軌,重重的一拳打在莫子風的胸膛上。“你是不是閑的慌!”

莫子風聳肩,正色道:“青和來了。”

“卓青和?她不是應該在王府麽?”喬櫻大為不解,看著李岸和莫子風。

李岸大步往前,說道:“我們去見她。”

走進莫子風的專用房間——慎獨間。喬櫻就看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大方的坐在莫子風的位置上,手裏捧著一盞茶,時不時啜飲一下。

“你們來的真慢。”瞟了一眼喬櫻紅潤的嘴唇,卓青和又補了一句:“果然像他們說的,你們如膠似漆啊。嘴唇真紅,王爺真努力。”

喬櫻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她望著這個小廝模樣的人,很難把這樣糙的漢子和府中那個妖嬈萬千的美人聯系起來,可是仔細一看,那眉眼,那種山中無老虎,咱就是大王的傲氣,就是卓青和無疑了。

卓青和沒跟任何人客氣,她仍然坐在莫子風的專位上,瞇著眼睛說:“皇上那兒有動靜了。”

之後就是李岸、莫子風、卓青和面色凝重的商量事情。到這時候,喬櫻才明白,為什麽數月以來,皇上遲遲不對李岸下手。

卓青和是皇上早年派到李岸身邊的細作,因為愛上了莫子風就投奔了李岸。當然這種卓青和為愛叛變的說辭是莫子風娓娓道來的,其中有多少誇張就不去說了。總之,因為一些事情,卓青和看上了瀟灑自由的莫子風,為了莫子風當碟中諜。

但喬櫻知道,能夠讓一個訓練有素的細作叛變,這其中是有故事的,可是現在事情的重點不在這些陳年往事,而在皇上最新的動作。

皇上開始暗中調動兵馬,尋找李岸散在越朝各地的良將。果然,李岸暗中做的這些準備被皇上知道了些,皇上現在之所以不輕舉妄動,是不想把李岸逼急了。他怕狗急跳墻。

李岸和皇上表面上看,皇上更勝一籌,但事實不是這樣。這麽多年來,李統窮兵黷武,國庫早就被征戰的鐵蹄踐踏的不成樣子了。現在還值得一提的就是守護大越各位忠心良將了。

說到底,李岸和李統要真打起來,勝負還不一定呢。現在決定這兩人勝負的關鍵,說來說去還是錢。誰有錢誰就可以任性。

“可是喬飛這老狐貍,就像一頭牛,即使已經被我們威脅還是不肯全力相助。”莫子風一拍桌子。

卓青和立刻站起來揪住莫子風的耳朵,怒道:“你在誰面前拍桌子呢?”

莫子風立刻閉了嘴,給了卓青和一個“老大,小的不敢了“的表情,安靜的坐下,偽裝成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李岸轉頭問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喬櫻問:“櫻兒你有什麽辦法麽?”

“我有,王爺未必肯。”

卓青和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喬櫻,說:“王爺能屈能伸,有什麽不肯的。”

喬櫻嘆了口氣,糾結了好久才說:“讓王爺去討好王妃,王爺願意麽?”

這一問讓在場的四個人都一楞。這果斷是個好法子,可是王爺已經許久沒去搭理王妃了,這麽刻意的去接觸真的好麽?

莫子風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上次櫻兒就提議過這個,王爺,你去討好過你家嬌美的王妃了麽?”

卓青和替李岸回答:“沒有。王爺和櫻兒如膠似漆,你快看看櫻兒的嘴唇,看,多紅,多紅。”

李岸輕咳一聲,喬櫻也輕咳一聲。

李岸看著櫻兒然後鄭重的問:“我已經很久沒去她房裏了,再木頭的人都會知道我這次是別有用心。”

“不會的,王妃和我談過,她日日夜夜都盼著您去。”

“你不是和她鬧翻了?”卓青和立刻提出疑問。

喬櫻的眼神閃動,然後才說:“好,是因為王爺。不好,還是因為王爺。但我和她終究是一個府裏出來的,本是同根生。”

李岸看著喬櫻,總覺得喬櫻說這段話的時候不是那麽自在。前一秒她還在說喜歡他,下一秒就要把他推到喬語嫣的房裏。她不要他永久的愛,卻要他永久的信任。那麽,這一次,他就試一試,試著相信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岸竟然說:“好。”

莫子風使勁的掐著自己的臉,卓青和使勁的掐著莫子風的臉。喬櫻使勁的咬著嘴唇,不讓眼睛裏因為“舍不得”的淚水掉下。

為了覆仇,她不得不把李岸送到喬語嫣的房間裏。

她第一次,那麽討厭這樣矯情的自己。

“會議”結束,莫子風和卓青和“恩愛”的出門去了。李岸把喬櫻的手握住,問她:“這次我可以相信你麽?”

喬櫻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莫子風:“大爺請不要跟著我了。”

卓青和:“你叫誰大爺呢!你讓誰不準跟呢!”

莫子風一掌拍到自己的頭上:“我是造了什麽孽啊!”

卓青和貼過去,像小貓樣蹭到莫子風胳膊上:“小風風,你說什麽呢?”

莫子風迅速擡起頭,誠懇無比的說:“遇見你我是三生有幸。”有幸的頭!

☆、成全

大紅燈籠高高懸掛在夢蝶苑前,在漆黑的夜裏格外的亮眼。熱酒的暖氣不斷的往上湧,好像在期盼著些什麽?

今天的喬語嫣格外的漂亮,格外的柔美。她穿著一件藕色的紗衣,冰肌玉骨。她的身材是那麽的妖嬈,她的眉眼是那麽的亮麗,她拿著燙酒,聲音也是軟軟的。“王爺,請喝酒。”

“嗯。”李岸拿起倒滿的酒杯,也不管灼酒燙心,一飲而盡。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再短的時間都讓人煩躁,又是一杯酒下肚。

李岸伸手,阻止喬語嫣倒酒的動作,問:“你想灌醉我?”

“我想有個孩子。”喬語嫣直直的看向李岸,嘴角帶著笑意,像是開玩笑一樣這麽說著。“罷了。”李岸嘆口氣,起身坐起。他早該料到了,一個不受寵愛的正妃,得不到王爺的寵愛就只能用孩子來鞏固自己的位置。

還沒等到李岸站起來,他就猛地倒在了桌上。一桌子的酒菜被李岸的身體震到地上,狼藉一片。

“她果然還是不肯讓我碰你一根指頭。”喬語嫣費力把李岸拖到床上,然後慢慢的扯開李岸的衣服,目不斜視的把他放到床上,然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蓋上薄薄的被子,閉上了眼睛。

只要今天晚上過去了,她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順。她的孩子是昭明王的嫡子,是未來的昭明王爺,這樣真好,誰都不用付出慘痛的代價。

夏露易逝,沿著荷花龐大的葉子,慢慢的流到池塘中。幾條鯉魚悠閑的擺動著尾巴,時不時的吧唧一下嘴巴。喬櫻撕著手中的食物,輕輕一投,食物在空中沿著一個拋物線優美的進入水中。

“你們真好,每天只要吃飽就好了,不像我…”

“不像你處心積慮把王爺送到別的女人房裏,這是早上剩下的饅頭,你確定它們喜歡吃這個?”喬櫻一回頭就看見卓青和坐到她的旁邊,並且順手拿過了她手裏餵鯉魚的饅頭。

“我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我只知道他們需要這些饅頭。就像王爺不喜歡王妃卻需要王妃是一個道理。無論我舍不舍得,願不願意,他們都得追求他們需要的東西。”

卓青和若有所思的盯著池塘,然後把饅頭盡數撕碎丟到池塘裏,使勁的拍了喬櫻的肩膀一下,破天荒的用一種“嘿,哥們兒。”的語氣對喬櫻說:“什麽需要不需要的,你看,莫子風那廝壓根不需要我,可是還是追求我啊!”

喬櫻聽完眉毛不自覺的抖了抖。為什麽她覺得莫子風很畏懼卓青和,並且恨不得立刻和卓青和揮手再見呢?難道這是莫子風特殊的表達愛意的方式?!

可是這樣表達愛意也太奇怪了吧。莫子風對卓青和的態度更像是個畏懼大哥的小嘍嘍的態度啊。像之前莫子風拍桌子,卓青和一聲吼,莫子風話都不敢說,成功蛻變成安靜的美男子。

難道在莫子風的世界裏——我很怕你。就是——我很愛你?

那看樣子,莫子風的確對卓青和愛的深沈。

卓青和還沈浸在對莫子風的絮絮叨叨當中,喬櫻就偷偷的溜走了。她實在不懂,卓青和平時那麽精明果敢一姑娘,怎麽說起莫子風來,就瞬間變成溫柔小女生了呢?!前後反差太大,喬櫻決定四處走走消化一下。

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夢蝶苑,正好碰到喬語嫣。彼時喬語嫣正在澆花,一臉的幸福慈祥。陽光鍍在她的身上,美好的像是一副聖女圖畫。轉眸擡眼間,喬語嫣正好看見了喬櫻,她揚起多久未見的笑容,揮手道:“櫻兒,你來了啊。”

錯愕了一秒鐘,喬櫻也笑著回應了。過了這麽久,他們主仆兩個的感情終於有所緩解。其實這一次讓李岸來喬語嫣房間裏,有兩個目的。一個就是讓喬語嫣幫他們。另一個就是喬櫻的心結。

總歸是一起長大的姐妹,這麽深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她想借此機會給喬語嫣一個機會,看看兩人還有沒有恢覆友情的可能。現在看來,這個機會可能已經有了。

“王妃今天心情不錯啊。”喬櫻行禮,說到。

喬語嫣讓邊上的丫環走開,然後拉住喬櫻的手說:“不要叫我王妃,私下裏還是叫我喬姐姐,或者小姐。我們兩個是喬府裏的並蒂蓮,誰都離不開誰。我告訴你,我昨晚並沒有碰王爺。”喬語嫣的眼睛彎彎的,非常可愛。

喬櫻莞爾一笑。“那麽重的迷藥,姐姐你也沒辦法做什麽。這件事說到底是櫻兒不好,是櫻兒對王爺起了心思,才霸占了王爺。現下姐姐有了自己的孩子,應該也是有了自己的愛人了吧。”喬櫻說這話時,心裏產生一股惡寒,她覺得自己好惡心。

她以為喬語嫣誓死保衛腹中孩兒,是因為愛孩兒的父親。也就是說,喬語嫣已經不愛王爺了,因為王妃,不愛王爺了。所以她這個丫環,可以愛王爺了吧。這樣王妃就不會傷心了。

喬櫻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也是一個自私的人。喬語嫣的放棄,讓她的心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喬語嫣微微一楞,然後笑著說:“是的,我不愛王爺了。”

因為喜歡王爺,喬櫻刻意忽略了喬語嫣的停頓,刻意忽略了喬語嫣眼中的無奈,刻意忽略了一個事實——愛,怎麽會說沒就沒了呢。

夢蝶苑巨大的院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現出層層疊的的影子。那些層疊的影子,渺小的淹沒在翻騰的花海裏,遮住了許多骯臟的想法。

喬語嫣答應勸喬飛幫李岸。這位昭明王妃,自從肚子裏有了個孩子,就開始處處為孩子謀劃。她的孩子以後就是昭明王,既然整個昭明王府都是她孩子的,她為什麽不借助娘家力量幫自己的夫君一把呢?

以前她一心撲在李岸的身上,可是李岸根本不甩她。現在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如今的所有努力,所有成果都會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的。肚子裏的這個可能會和李岸神似的孩子的。

她突然不後悔那一夜的情迷,忽然不後悔愛上了那個大夫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和李岸的太像,太像了。那個大夫除了眼睛,下巴也很像李岸,像李岸一樣的俊朗,一樣的高大,這樣的話,他們的孩子,是會被錯認為李岸的孩子的。

她從沒有一刻這麽激動。

接下來的一切就很水到渠成了,喬櫻找來府中專門的大夫,大夫準確的號出喜脈。喬櫻暗中買通大夫更改了懷孕的時間,一時間,整個昭明王府,掀起驚天大浪。

所有人都在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興奮,除了李岸和卓青和。

卓青和坐在青和苑的藤椅上,翹著腿,手裏拿著一個小卷紙,笑看李岸皺眉的臉:“這是小風風剛送來的消息,被我截了下來,你要不要看?”

李岸搖搖頭,說:“有什麽好看的,這件事並不難猜,你不要讓她知道我調查她。”

卓青和一撇嘴,把卷紙撕開,還是讀了出來:“王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喬櫻以此威脅喬語嫣,希望取得喬飛幫助。”

卷紙上的字剛剛讀完,卓青和的手就被李岸掰住,卷紙無力的飄到地上。卓青和吃痛的瞪著李岸,怒道:“你掰痛我了,我要去告訴小風風。”

李岸撿起地上的卷紙,在指間摩挲,不一會兒,紙屑就灑落在地上。那些細小的紙屑,落到草地裏,不見了蹤影,好像未曾來過這人間。

李岸看著卓青和,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這件事情,你和阿風都爛在肚子裏,喬語嫣懷的就是昭明王的嫡子。知道了麽?”

迫於李岸的壓力之下,卓青和無奈的點頭。李岸見狀,徑自離開。看著李岸走開的背影,卓青和唏噓不已,李岸竟然願意戴這麽大一頂綠帽子,就是為了讓喬櫻順心。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思及於此,卓青和又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她的莫子風。都說物以類聚,既然王爺愛美人,那麽莫子風那廝一定也是這種貨色。卓青和奔回銅鏡處,看到鏡中映出的美麗面龐,笑靨如花。哼!我這麽個美人天天在你面前晃悠,莫子風,你還能不動心!

在酒樓喝酒的莫子風,突然打了兩個噴嚏。他無奈的看了眼樓外熾烈的陽光,非常不解自己那兩個噴嚏的由來。

憬城的街道上,熙來往去,熱鬧非凡。莫子風的眼睛眨了眨,心道:暴風雨前,總是一片太平。

李統突然有了大動作,這場親兄弟間關於皇位,關於前仇的大戰,一觸即發。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有一場大戰,請大家帶好小板凳,帶好葵花籽,觀戰啦啦啦。

王爺馬上就要奪權啦,櫻兒就快入宮啦,轉折什麽的,貌似就在前方。

看我真誠的小眼神。

☆、改朝

忠臣寧死不屈,讓無數後人敬仰萬分。如果喬飛是個滿分的忠臣,李岸根本不會在他身上下大下功夫,但事實是,喬飛雖然忠於李統,卻更忠於他的夫人,他的家庭,他的名利。

一旦得知自己的女兒身懷王裔,這位心思頗多,狡猾的越朝第一商人,立刻、馬上選擇了幫助自己的女兒。

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麽的滑稽,李岸涉足關外好不容易得到喬飛私賣軍火的證據,卻不能讓喬飛全力相助。現在倒好,一個孩子,就輕易讓喬飛倒戈相助。

當得知李岸決議兵/變/奪/權時,喬飛驚訝之餘也暗嘆李岸野心大,有抱負。他算了一下,李岸成為皇帝,那麽他的孫子就是將來的太子,那麽他就是太子的爺爺。生活如此多嬌。而他要做的不過就是軍火資金支持,等到起兵勝利,他會得到更大的回報。

這是樁只賺不賠的買賣,他做!

天統十四年,初秋。昭明王李岸率三百萬大軍直逼宮外,來自憬城四處的驍勇隱將,在聲聲擂鼓中,大殺四方。箭如飛蝗,炮火連天,震天的廝殺吼叫從風沙四起的地面直往九天玄霄之上。

十一年的等待,十一年的隱忍,終於在這一刻被大放於陽光之下。千裏堂多年奔波,輾轉於各種臣子達官之間,搜集到了許多官家隱秘。當朝列位官員,性命生攸皆被卷卷案紮囚住。

當朝天子李統上位十一年,到處殺伐,國庫空虧,民聲怨道,不僅如此,不念同根親情,傷害昭明王爺,並意圖奪取昭明王爺的性命。

更有坊間傳言,當年越宮近十位公主、王子並不是慘死於意外之火,而是被人陷害致死。一時間,百姓難辨真假,卻因為這些年來被李統的政策逼的太緊,人人都不禁偏心於李岸,期望換一個皇帝,生活會好些。

喬櫻站在明德殿內,仰著頭看龍椅上一臉頹敗的李統,她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當年我們商家三百五十二人,都是被你這個昏君害死的,如今你這麽落魄,我看著真是快意。”

李統猛地擡起頭,聲音裏是一種驚訝。“你是商家的孩子?你竟然是商家的孩子!朕真是沒有想到,風水竟然是這麽輪流轉的!”

李岸持劍站在喬櫻身邊,淺笑著慢慢說:“你要是料到了還會有今天?當年嫻妃害死我母妃的時候,當年你斷我雙腿的時候,當年你奪我帝位的時候,你就應該料到這一天,就該料到蒼天有眼,惡鬼難遁!”

“惡鬼。呵。李岸,你看看你的樣子,你像一條狗一樣聽了我十一年的話,我告訴你,你今天這麽得意,你明天保不定和我是一個下場!你看看你身邊這個女人,為了覆仇隱姓埋名數年,你讓這樣一個女人在你身邊,沒準你皇位沒坐穩,這大越江山就姓了商!”

別人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李統是被這巨大的打擊刺激了,想著自己肯定活不了,於是努力的刺激李岸和喬櫻,不如讓他們兩個在暴怒中一劍了結自己,免去多餘的苦楚。

李岸回眸與喬櫻四目相對,忽然把明德殿外的兵士喊進來,指著李統說:“把這個人,拉下去,明日游街,擇日祭臺午時斬首。”

李統被拉走後,李岸執起喬櫻的手,安慰道:“不要把他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

喬櫻微微別扭:“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來報我商家三百五十二人的血海深仇,你匆匆斬首,太輕了。”

李岸把喬櫻摟向懷裏,像安撫一只小貓一樣,摸著她的頭發,聲音輕柔的說:“天下人都會看著,太過了,不好。我答應你,斬首過後,鞭屍曝骨,野狗瘋食。”

李岸話語裏的畫面突然形象的出現在喬櫻的面前,她立刻捂住李岸的嘴巴,嘆了口氣:“我不要你變得這麽殘忍,他畢竟是你的親人。我只要求親自看著他人頭落地就好。你不必為我,變成那麽殘忍的樣子,我不喜歡。”

李岸的下巴親昵的摩挲著喬櫻的腦袋,勸解道:“那畫面太可怖,你還是不要去看了。”

喬櫻搖搖頭,認真道:“再可怖,也可怖不過我午夜的惡夢,就算他人頭落地的樣子我會一生銘記,一生作嘔,我也是要看的。”

李岸心疼的親了親喬櫻的嘴唇,然後挽著她走出明德殿,好聽的嗓音輕悠悠的飄蕩在廣大的宮殿內。“你害怕,我就陪著你。你做惡夢,也有我。你要去看,就去看吧。晚上別哭鼻子哦。”

李岸吩咐好一切事宜,對所有協助者論功行賞,給所有妻妾按位定份後已經是三日後了。

天統十四年,秋,宣昭帝李統,在祭臺前斬首示眾,鮮血灑在灰白色的祭石之間,聞訊而來的官員、百姓駐足長久,然後天地間爆發出一種快意的掌聲。這掌聲仿佛是在告訴你,無論你在世間是多麽的快意恩仇,終究抵不過權勢傾軋,人性薄涼。

一切都是順著李岸意料的方向來的,新帝登記更改國號為歌皇,皇後的冊封大典也是一派熱鬧。喬櫻站在重重人海之後,隔著千級石級,能隱約看見喬語嫣是在笑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為她鍍上了一層別樣的光輝。

大仇已報,喬櫻不再糾結。她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已經愛上了李岸,既來之,則安之。以後,就好好在宮裏生活好了,既然李岸排開眾議給了她櫻昭儀的身份,她就好好的和李岸愛下去。人活一輩子,既然無法事事都自己選擇,那麽好好在既定的圈子裏活的恣意就好了。

當時的喬櫻,真的這麽單純的認為。有愛,至少她能在深宮裏活下去。直到很久以後。

卓青和死活不肯進宮,在一片混亂中跑走去莫子風那裏了。一想到莫子風現在肯定是一臉愁眉,在卓青和的“淫威”下郁郁不得志的賤萌樣子,喬櫻忍不住輕輕的笑了。

這是個多好的日子啊,一切都是那麽的祥和。連天空的雲都格外的清明,飛過的鳥都格外的活潑。礙於場合,喬櫻沒敢伸手去觸碰那塵洗的碧空。

景嫻宮裏,喬語嫣穿著華服坐在主位上,右手下是櫻昭儀,左手下是惠昭儀。兩邊粼次看過去,坐著一溜的妃嬪。底下婕妤、美人、才人皆低頭跪著,等待她的命令。喬語嫣覺得心中是滿滿的自豪與尊貴。

“你們都起來吧,本宮懷有身孕,近日身子很乏,今天的晨省就到這兒吧。”說著一眾妃嬪、美人起身謝禮,然後謹慎的往外走。

喬櫻站起來也準備隨人流往外走時,喬語嫣卻叫住了她:“櫻昭儀,你等等,本宮有事要和你商量。”

喬櫻腳步停頓,回身慢慢往回走,問道:“皇後娘娘,身孕在身您還是坐下吧。”說著走上前扶著喬語嫣坐下。“不知娘娘叫住臣妾所為何事?”

“你們下去吧。”喬語嫣遣散宮中的婢女、太監然後拉著喬櫻的手說:“皇上不日將去南疆出征,這宮中深如冰海,你我二人要彼此照應。”

“皇上要去南疆?”喬櫻臉色一變,李岸從未對她提及此事。

“本宮也是從父親口中知道的,新帝登基,朝綱未穩定,南疆是宣昭帝留下的隱患,皇上憂心許久此次是要親自去解決的。”

喬櫻低下眉目,輕輕開口:“臣妾不過是深宮女子,再不關心什麽朝政了,臣妾掛念的是皇上此次前去南疆,路途艱險。”

喬語嫣微微笑道:“這才是宮中女子應當在乎的,本宮還以為你和以前在外面野慣了,不能適應宮中狀況,現在看來適應的很好。我懷著身孕,那麽皇上出征的體己瑣事就交給你了,反正你是皇上最愛的女人,你更知道皇上心意。”

“皇上同樣喜愛宮中各位姐姐,尤其…。”

喬語嫣搖搖頭,笑著說:“在本宮面前就不要這麽說了,我們彼此誰不了解誰?就這樣吧,本宮乏了。”說著打發喬櫻離開。

踏出景嫻宮,喬櫻不自覺的深呼一口氣。皇宮就這點累人,勾心鬥角無處不在。喬語嫣當了皇後果然是不一樣了,她懷著歌皇的太子或者公主,地位身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再也不怕喬櫻把她的往事抖出去,她有一千種方法弄死喬櫻這個小小昭儀。

總覺得未來的路不會那麽容易走呢,可是就讓她稍微享受一下正常的人生吧。她找到了愛的人,也找到了愛她的人,即使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是日後可能會變心的皇上,是利益大於一切的皇上,是說過無論如何都答應相信她的皇上。

讓她稍微過些這樣需要勾心鬥角,不用日夜想著報仇,卻能和李岸相愛的日子吧。但不知為何,她的眉毛猛地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已經陪著櫻兒走了這麽長的一段路,謝謝你們能夠來看我的文啊,麽麽噠~

☆、寶寶[捉蟲]

“皇上,你是要去南疆麽?”喬櫻坐在床沿看著走來的李岸。

李岸摸摸喬櫻的腦袋,有一種被抓包的洩氣樣子。“本來想晚點告訴你的,這次去南疆不知道會呆多久,你肯定會想我的。”

“哈哈哈。”喬櫻故意把頭偏過去,假裝生氣道:“你走好了,反正你都沒想過提前告訴我,你走,你走,我發誓絕對不想你。”喬櫻把雙腳踏上床鋪,窩過身體,擁著杯子。

身邊立刻多了一個長長的身體,李岸反手抱住喬櫻,抵在喬櫻的背上,問:“真的生氣了?”接著嘆了口氣,特別惆悵的說:“我還盼望著你能涕泗橫流的抱著我說,我舍不得你呢?唉,是我想多嘍。”

“誰要涕泗橫流,醜死了!”

“櫻兒。”李岸忽然正經了不少。“朝中大事我會交給十弟將兒,左丞相左禮、右丞相南田管理,你一個人在後宮裏要好好的,我會盡量早回來的。”

喬櫻翻過身體,盯著李岸說:“你告訴我朝前的事情幹嘛?我現在是櫻昭儀,一心只掛念你並不在乎朝前事體,我才不要做個牝雞司晨的女人呢,你為了讓我當這個昭儀不知道吃了外面多少風言風語,我都懂…。”

喬櫻還有許多話想和李岸說,卻都被李岸的吻給止住了。“你等著我,等我回來,我帶你去看歌皇的山山水水。”

“嗯。”

房間裏的溫度不停的上升,喬櫻的臉上帶著一種溫暖的笑臉。她熱情的回應李岸的吻,他們吻的是那麽的熱烈。衣裳漸漸落在地上,明黃色的床簾子害羞的落下。

早晨醒來的時候,李岸已經不在了。後宮的日子不像王府裏的日子,李岸不能常常呆在樂陽宮陪著她,作為帝王在後宮最重要的是雨露均沾。想想已經有五六日沒見李岸了,這日喬櫻在樂陽宮刺繡,忽的聽見外面奴婢來說:“皇上要出征了,特地來請娘娘揮別。”

好看的鴛鴦繡品啪嗒往地上一掉,喬櫻提起裙子就飛奔出去。景嫻宮裏已經聚集了一堆的妃嬪,喬櫻站在皇後,貴妃等人的後面只能看見李岸明晃晃的龍袍,忽然李岸越過眾多妃子看向了她,只那麽半秒鐘,兩人四目交回。之後,李岸就匆匆吩咐皇後事項,坐著龍輦絕塵而去。

金黃的龍輦被八個錦衣擡著,他筆直的背在晨光中顯得是那麽的顯眼。他會不會回頭,會不會再看她一眼,喬櫻期盼的盯著李岸的背影,李岸卻沒有回眸。

天空忽然飛過一群秋雁,由低向高緩緩飛去,隱沒在光暈當中。她愛的那個人,是舉世英雄,是歌皇的第一位皇上,是抱著她說——等我回來,帶你看盡山水的那個人。

過了三個月,並沒有李岸的歸訊,只是隱約聽說與南疆發生的是一場惡戰,歌皇死傷不少,大將軍廣陵身受重傷,皇上安然無恙。

喬語嫣的肚子已經大成了一個胖冬瓜,景嫻殿裏終日不少禦醫來往,喬櫻也時不時的去看望喬語嫣,也算是解乏了。

喬語嫣躺在床上,笑著問:“你說我這一胎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

喬櫻看著這麽大的肚子,輕輕搖頭道:“臣妾不知道,但臣妾知道皇後的孩子,總歸是我們歌皇的寶貝。”

“那是。”喬語嫣眉目上挑。“若是個男孩兒,就是長子嫡孫。”喬櫻聽了這話,輕輕瞟了眼喬語嫣的肚子——那裏面不知道是誰的孩子,李岸還在蒙在鼓裏,若是有一日真相大白,後果不堪設想。

三月又三月,李岸還是沒有回來,歌皇卻迎來了第一位公主。嬰兒響亮的啼哭仿佛把整個皇宮都叫醒了。喬語嫣生產的時候,喬櫻一直守在旁邊,喬語嫣使不上力的時候就抓住喬櫻的手,硬是把喬櫻的手掐成了紫色。

“恭喜皇後。”的聲音此起彼伏,溜達在每一個人的嘴邊。

也許這個小公主是歌皇的福星,她出生還不過三天,前方就傳來大捷的消息。又過了半個月,十王爺派人來告知皇上回來了,各個宮殿的妃嬪都激動不已,卻礙著後宮人的身份不好去前方接駕。

因此,整個後宮還不知道皇上帶回來一個懷著四個月身孕的女子。皇上仿佛對這個女子格外青眼,這女子一進後宮就封了一個晉嬪的名號。

李岸回來當晚去的是晉嬪的和樂宮。

喬櫻初知這個消息時,先是笑了,然後把一切婢女、太監遣出樂陽宮。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她從沒奢求李岸愛她一輩子,卻沒想到變心的這一天來的這麽的快。眼淚是什麽時候落下的,喬櫻不知道,她死死的抓著床單,伏在床上不住的顫抖。

她很想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奪去了要帶她看遍山河的皇上。

那一日,景嫻宮中,抱著喬語嫣孩子的大肚子女人乖巧的坐在喬語嫣的右手下的位子。皇後一見喬櫻來了,很抱歉的笑著說:“碗兒妹妹懷有身孕,和本宮有緣,本宮讓她坐在前頭了,櫻昭儀就撿右手末的梨花椅子坐一下吧。”

百十張俏麗的面孔盯著她,喬櫻只好當著這些妃嬪挪到了喬語嫣說的那張——右手末的梨花椅子上。

“碗兒妹妹快和眾姐妹打個招呼吧。”

蘇碗兒站起來,把手裏的小公主遞給邊上的奴婢,然後說:“諸位妹妹好,想必你們都曾聽聞過我的名號了,我正是晉嬪蘇碗兒。”說完蘇碗兒坐了下來。

喬櫻一聽,呵好大的架子,有了身孕就是任性啊!不過,蘇碗兒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就像春風一樣,沁人心脾。

是傳統的江南美人樣,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鳳眼入鬢,鵝蛋臉兒,粉腮細眉。動若春風輕拂,靜若油畫美景。

並不比喬櫻漂亮,也許皇上是愛上了江南的美女,愛上了美女的聲音。不論是愛上了蘇碗兒哪一點,他都給了她一個孩子。

喬櫻突然就恨了起來,自己之前是不是太過悠閑了,才讓這麽多人趁機來插足她的愛情。

晚上,李岸忽然來到樂陽宮,可是他吃了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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