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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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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真丟了什麽貴重物品?”俞景灝看百裏觀蕭楞在原地,也有些焦急。他方才一直覺得百裏觀蕭神神叨叨的,居然還能感受到已經離開的人的氣息,然而此刻見百裏觀蕭仿佛真的丟了東西,卻不信也得信了。

百裏觀蕭沒有回答,不知怎的,半月前看到的李觀蕭的那本日記中的只言片語,忽然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自幼性格陰鷙,貪求富貴,求而不得,陰險深沈……每一個性格特點,都仿佛一層模糊的影子,在一個人的身上慢慢地重合起來。

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百裏觀蕭腦子裏飛快地連成一條線。

他從這具身體中醒來,不久後本來成植物人的鄧子瑞也醒來,絕世罕見的孤狼七星命,拍賣會上意味深長的眼神,毫無緣由被人闖進來的房間,消失的李觀蕭的那支不值錢的手機……

百裏觀蕭清楚地記得,李觀蕭的日記中曾經寫過,他遇見了一位大師,指點他是天煞孤星命,雖然永絕人倫,但是理應大富大貴。百裏觀蕭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中的那些所謂大師是真是假,在他的認知中,星象譜裏根本不存在天煞孤星這種字眼。但是憑那勞什子大師對天煞孤星的解讀,不正是孤狼七宿嗎?

百裏觀蕭猛然醒悟,他深深地看了俞景灝一眼,而後走到衣櫃,抽出最底下的鞋盒,打開蓋子——原來被他放在那裏面的李觀蕭的日記,果然,隨著那手機不翼而飛。

站在他身旁的俞景灝緩緩道:“既然真的丟了東西,我們就要想想那個賊是怎麽進來的。我記得你說過這個房子是祖宅,不是二手房也沒有轉賣過。既然門鎖完好,小偷多半有鑰匙,會不會是內賊?”

內賊。

石破天驚。

百裏觀蕭猛然回頭,看著俞景灝的眼睛:“依照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的習慣,是不是有一群人會在自己家門口的隱秘處放備用鑰匙?”

“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俞景灝一楞:“什麽叫做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你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俞景灝猶豫了下:“我個人沒有這個習慣,但是……普通人家,有可能會吧。”

原來如此。

腦海中厘清了前因後果的李觀蕭整個人卻仿佛忽然從緊張的狀態中放松了下來,他緩緩走到床邊坐下,沈思數秒,而後竟忽然低笑出聲。

“觀蕭,你沒事吧?到底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百裏觀蕭擡起頭,那雙方才還酒醉迷蒙的眼睛忽然那麽亮,在這個少年平和冷清的外表下,一直都有一絲時隱時現的妖孽氣質,此刻,那絲妖冶展露無遺。若是尋常人看了可能反而會因為他氣場太過強大而感覺有些害怕,可是每次當撞見百裏觀蕭這樣的人是俞景灝時,俞景灝反而覺得自己更加深深地被吸引。

原因何在,他也不知道。仿佛冥冥之中,這個少年對他有著某種吸引,像是靈魂的契約。他們之間那麽不同,不同的身世,不同的地位,不同的性格,然而每當百裏觀蕭露出這讓人驚艷的氣質時,俞景灝卻能格外地感受到這個優秀的靈魂深處的孤寂,如同他自己一樣。他們會是靈魂伴侶,俞景灝一直都知道。

百裏觀蕭輕啟紅唇,笑容高深莫測:“俞景灝,今天晚上你走不了了。”

正在腦海中思考自己心底愛情的俞景灝被這一句驚嚇到:“你什麽意思?你要和我……表白?”

“並不是。”百裏觀蕭笑著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你不是一直對我有很多疑點嗎?而且一直想讓我幫你看看鄧子瑞的命格。今晚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

俞景灝的世界觀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大的沖擊。

他並不是完全的無神論者,所以他起初隱約相信百裏觀蕭對人的幸運能夠有所感知,甚至有所利用,他以為那是一種特殊的第六感。然而當百裏觀蕭說出“魂穿”二字時,俞景灝還是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可他無法不相信眼前人說的話,因為在他質疑百裏觀蕭“神族後人”,“能夠自由操控氣運”的說法時,百裏觀蕭隨手打開微博,建一個小號,搜索一條不久後開獎的轉發抽手機的微博,點擊轉發。而後他們沈默著等到五分鐘後,微博抽獎平臺公布,那個小號中獎。

百裏觀蕭嘴角銜著一抹笑,那絲笑俞景灝太熟悉了,其實很早之前,他就覺得百裏觀蕭看很多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帶著悲憫和仁愛,如同造物主的眼神。

俞景灝不得不信。

原來平行世界真的存在,原來真的有神族後人。百裏觀蕭對他說他有觀天之眼,控運之手。他一瞬間聯想到百裏觀蕭對人的運勢的那些精準的感知,聯想到競拍深海黑珍珠時匪夷所思的出價。再加上——對面的年輕人始終垂眸淡笑,氣質若神。

其實俞景灝早就調查過“李觀蕭”,高中都沒畢業,父母早亡,街坊鄰居眼裏的小混混,怎麽突然之間就變了氣質,天賦異稟,還會醫術?難怪百裏觀蕭一直強調自己本姓百裏,化姓為李,原來他一直都不是真正的李觀蕭。

“所以你是說,鄧子瑞才是真正的李觀蕭?他被你占了肉身後,在鄧子瑞的身體中蘇醒了?”

“非常有可能。”百裏觀蕭點頭:“雖然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是斷開的,連起來解釋或許有些太過巧合。但是這是我的直覺,而我的直覺,往往就是事實。”

“所以……他現在和你一樣,是一個運勢強大,又天賦異稟的家夥?”

“不,你誤會了。運勢強大是他的命格屬性,每個人的命格屬性裏都書寫著各自的運勢。然而他只是普通人,沒有任何你所謂的超能力。他之所以對我產生敵意,只是因為他很清楚,我不是李觀蕭,我占了他的肉身罷了。”

“唔……”俞景灝點點頭,許久,他又問:“你剛才說,萬千星象中,唯有北方七宿可與孤狼七星抗衡?我記得你說過我正是北方七宿,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百裏觀蕭豎起食指輕輕晃了晃,語氣高深莫測:“我不需要你保護,我要和你結盟。”

“結盟?怎麽結?”

他忽地一笑,紅唇妖冶:“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你,我也是北方七宿命。”

俞景灝啞然。

百裏觀蕭看了他一眼,喃喃低語:“雙北方七宿相遇,若非天敵,就是不可破的祥瑞。你記得今天傍晚你還問我,為什麽稀裏糊塗地就和我共生了氣運嗎,其實答案很簡單啊,我們命格相同,就連氣澤都一般無二。一旦聯手,氣運就會生生不息。”

俞景灝看著對面那雙黑眸,仿佛入了神,低聲問道:“那,他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知道他的身份後,一定要與他為敵?”

百裏觀蕭淡淡一笑:“孤狼七星是大兇之象,若是不知道他為人便也罷了,如今知道他的性格,他早在是李觀蕭的時候就已經十足的陰險深沈,我很難相信這個人留著不會有害處。這種人,從政會危及你和唐少,若投入娛樂圈,會危及到我自己。縱然他對我無敵意,也不能任由其發展。更何況……”他停頓了一下,嘆口氣:“我是神族後人,即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也有懲惡揚善的本性。孤狼七星也便罷了,但是既然是個機關算盡的孤狼七星,我一定要盡早扼殺掉他的氣運。”

百裏觀蕭的目光從來沒有這麽亮過。他來到這世界上四個月,一直為了生存而活,卻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充滿鬥志。這場靈魂調換太有趣,並且,已經看透一切的他,已經占據了主動地位。

……

俞景灝在被他灌輸了那巨大的信息量之後,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沈思了很久,久到百裏觀蕭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洗腦失敗,逼得俞景灝快要報警了的時候,他忽然步履輕快地走了回來,告訴他,同意結盟。

百裏觀蕭問他為什麽同意,俞景灝卻答非所問,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道:“倘若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很慶幸自己星屬北方七宿。”

“因為這樣就可以不怕鄧子瑞了嗎?”

俞景灝笑,笑容是一如既往對他的寬和:“不。倘若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的盟友是別人,我會嫉妒發狂的。”

百裏觀蕭聞言發楞,正不知如何作答時,那個一直以來在他身邊狂刷存在感的男人突然低低嘆息,傾過身子,輕輕地擁抱了他。

“呃……你在……幹嘛?”

“噓,別說話。”俞景灝的嗓音低啞到了極點,他在他耳畔,輕聲道:“我相信,我都相信。我信你是神族後人,我知道你看不上凡夫俗子。但即便如此,當我知道我和你同屬北方七宿,當我知道自己是你前世今生遇到的唯一一個相同命格的人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從小到大都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拿過無數獎,學業有成,又在商界披荊斬棘,但是從來沒有一刻,我覺得這麽豪情滿懷。”

“呃……”

“我是這世界上,唯一足以與你相配的人,哪怕在你眼裏我依舊卑微。”

“……俞景灝?”百裏觀蕭試探著叫了一聲抱著他的男人,他在想,俞景灝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雖然他平時總開玩笑說,你這個愚蠢的凡人,但他從來沒有認為俞景灝卑微過。俞景灝確實是個凡人,但是他百裏觀蕭現在不也是凡人嗎?而且,即便是從前,在百裏山谷,神族後人那麽多,能夠有幸星屬北方七宿的,也唯有百裏觀蕭自己一人而已。

百裏觀蕭正要和俞景灝好好解釋一番,對方卻放開他,對他說道:“你早點休息,明天就要回劇組了,東西你收拾好我派人替你搬,我們保持聯系。”

“呃……好。”

俞景灝點點頭,又重覆一遍:“快點睡覺,太晚了。”說著也不給百裏觀蕭回答的機會,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徑直離開了這個小舊的房子。

被留在原地的百裏觀蕭一頭霧水,而且,心裏隱隱萌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癢癢的,又有些慌張。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

次日清晨,Mike一大早就來到百裏觀蕭的家樓下接他回劇組。百裏觀蕭昨夜睡得太晚,在車上連忙補覺,迷迷糊糊中還被自家經紀人一直拷問搬家的前因後果。

百裏觀蕭的答案一直都只有一句:“我已經發家致富了,所以住個好房子。”

對於這個解釋,長腦子的經紀人是不會相信的。Mike最氣的就是百裏觀蕭這點,撒謊完全不動腦子,完全就是在侮辱被騙者的智商。於是他便刨根問底,直到終於把百裏觀蕭問煩了,百裏觀蕭終於丟出一句話來:“我那天晚上掐指一算,近期恐有大災,唯有搬家才能消災避禍。”

Mike冷哼一聲,忍不住對天翻白眼。

然而就像邪了門一樣,下午發生的一件事,徹底讓某經紀人再也不敢認為自家藝人偶爾中二的話語是隨口胡謅了。

百裏觀蕭今天下午是有戲的,而且是一鏡很重要的戲。這一鏡是他,沈鳶,和戴玨的三人對手戲。按照劇本,女主角從樓上失足摔下來,百裏觀蕭和戴玨同時飛身去接,百裏觀蕭與女主失之交臂,而戴玨接到了女主。

大概是昨天休息太不好,今天一天百裏觀蕭都比較蔫。羅偉也真的是足夠寵他,竟然主動提出放棄分鏡,改用長焦一鏡到底。雖然對演員的要求更高了些,但是確實比分鏡拍效率高了很多。

但一鏡到底也就意味著,三個人要同時吊威亞,將空中動作一次完成,不可剪輯。

百裏觀蕭並不恐高,而且樂得早點結束,自然是沒問題的。沈鳶和戴玨的空中動作本來就多,如果要分鏡剪輯,很多動作都要重覆做很多遍,如此能一遍走下來,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於是雖然百裏觀蕭和戴玨之間早已氣氛微妙,水火不容,但是羅偉的提議得到了三位演員的一致讚同。

百裏觀蕭正在聽Mike給他叮囑第一次吊威亞可能產生的恐高心理如何克服,身後剛好有道具師走過,耳聰目明的他聽見那道具師和助理小聲吐槽了一句:“之前沒說要三人同時上啊,給我們添好多麻煩。”

不知怎的,這一句話讓百裏觀蕭心頭一跳。

道具準備完畢,各攝像機就位,這場戲很快就開拍。

最先騰空的是沈鳶,沈鳶不是第一次拍這種戲了,“失足墜樓”這種戲份手到擒來,非常自然地就完成“一腳踩空”的動作,而後吊著威亞,慢動作從空中緩慢下降。在她淩空數秒後,戴玨的威亞和百裏觀蕭的威亞先後將二人吊起,向空中的沈鳶靠去。

電視劇成片中一瞬間的事,事實上在劇組裏卻是慢動作拍,底下人看著三人在空中越來越近,很快就要如劇本中所寫的那樣——“幾乎同時相遇在一處,然而沈子亭慢了一秒,剛伸出手,那相府長子已經將唐婉攬在了懷裏,二人翩然落地”——然而就在這時,吊著威亞的機器手臂忽然發出一聲沈悶的劃破聲,下一秒,就見那總控索驟然斷了,三人立刻從空中急速降落。

即便是半開放式的的影棚,因為拍輕功戲,三人吊威亞的高度距離地面也有十數米高,底下的助理紛紛尖叫出聲,然而事情發展的太快,所有人都被震在了原地。道具總控人員立刻將救援手臂的推拉桿推到極點,然而那救援手臂卻從百裏觀蕭和沈鳶上方掃過,慢了一秒,沒能搭住他們腰間的救援扣,只有戴玨腰間的救援扣被掛住了。

電光石火間,包括百裏觀蕭,包括下面的導演,所有人都看見了,本來已經按照劇本所演握住沈鳶的腰的戴玨,在自己被救援臂掛住的那一瞬間,為了降低身上的負重,果斷地松了手。於是原本隨著他下降趨勢減緩的沈鳶驚叫一聲,和百裏觀蕭一同飛快墜落。

“該死!”Mike在下面大喊一聲,自己拔腿往場地中央跑,雖然心知無用,仍然冒險想試著接住馬上就要摔下來的百裏觀蕭和沈鳶。

然而就在這半空中,比沈鳶下落更快幾分的百裏觀蕭見戴玨松了手,竟然在原本可以抱住的吊燈柱上狠狠蹬了一腳,借力扭身在空中抱住沈鳶,而後飛快扭轉身體,將沈鳶護在自己懷中,自己則是完完全全地將後背對著地板,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所有人的心裏都一沈。

然而奇跡就在那一瞬間發生了,那被百裏觀蕭踹了一腳的吊燈柱竟就像通靈了一般,忽然砸下來,勾住了百裏觀蕭和沈鳶的威亞,最後發出一聲巨響,撞在了機械救援臂上。

——原本要摔下來的百裏觀蕭和沈鳶被狼狽地掛在了半空中,而原本已經算是獲救的戴玨,由於救援臂受震,本就沒有正確落鎖的搭救扣松了一下,竟然徑直摔了下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數秒內,然而卻仿佛有好幾分鐘那麽長,一切的轉折和神奇之處都被場下的人完完整整地目睹。Mike精神大振,連忙指揮著助手將百裏觀蕭和沈鳶放下來,完全忘了自己其實也是戴玨的經紀人。而道具救援組連忙沖上去,戴玨應該是摔斷了一條腿,坐在地上疼的說不出話來,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腮幫子淌入脖頸深處,他狠狠怒吼一聲,扒開身邊圍著的所有人,恨恨地看著不遠處的百裏觀蕭。

“你是故意的!”

百裏觀蕭回身無比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看你是瘋了。”

羅偉站出來,臉色也有些白,急斥道:“什麽時候了還吵架?趕緊送戴玨去醫院!也找醫生來看看,觀蕭和沈鳶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百裏觀蕭冷靜極了,他的冷靜簡直可怕,在場的人忍不住回憶了一下,似乎在事件發生的整個過程中,他一直都很冷靜。冷靜地摔下來,冷靜地選擇舍己救沈鳶,又冷靜地見證奇跡獲救。

百裏觀蕭垂眸,看著受到驚嚇不輕的沈鳶,聲音溫柔了一些:“沒事吧?我給你把把脈?”

沈鳶驚魂未定,看著眼前淡定的年輕人,忽然恍悟剛才發生了什麽。向來直爽的一姐猛地回過身,看向戴玨,目光含怒。而戴玨有些理虧,雖然不忿但也沒說什麽,任由救援組將他擡上了擔架。

一直站在百裏觀蕭身後的Mike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百裏觀蕭,低聲道:“今天網上要炸,等著上頭條吧。”

百裏觀蕭深深地看了一眼被擡走的擔架,嘆口氣,道:“自作孽不可活,這個人人品真的太差了。”

那根吊燈柱的倒塌並不是巧合,而是他有意踢了一腳,而在那之前,他早已調動了全身的氣運,不可能不心想事成。若不是戴玨自己找死,竟然松開了原本能拉住沈鳶的手,百裏觀蕭本不必大費周章,只想法讓自己剛剛好被甩到不遠處的軟墊上作罷。戴玨松手的那一瞬間,百裏觀蕭承認,向來不易動怒的他真的生氣了。並不是他與沈鳶關系有多好,而是這種緊要關頭風度全失的行為,別說娛樂圈超一線的地位,他戴玨連個市井小人都不配做。

於是百裏觀蕭冷漠地從不遠處忙作一團的人們那裏收回視線,對Mike又輕聲叮囑了一句:“炒狠一點。你和俞景灝不是無法確定他會自立工作室還是找下家嗎?這一次,就逼他給你們一個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總裁場外小劇場》

俞景灝: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小劇場裏的我知道他早晚會愛上我,而正文中的我依舊在患得患失胡思亂想。(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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