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實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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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上最後一篇報告，實習日子正式結束。
她回到座位，想接杯水發現飲水機沒水了，想著已經要下班了，就沒麻煩組裏的同事，拿著杯子去外面的茶水間。
公司裏的有兩個地方盛產八卦，一個是茶水間，另一個是洗手間。
才到門口，聽到裏面傳來幾個女生小聲討論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聽到她和劉聖年的名字。
那場鬧劇最後以劉聖年離職結束，顧聽珺也在公司的總群裏面嚴厲說過，不準員工討論這件事。可畢竟人多嘴雜，不讓公開討論，就私下討論了。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的都不是什麽好話。
有時候貶低、侮辱女性的人，往往同為女性。
她深吸口氣推開門，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一樣，直接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
剛剛還在熱烈討論的幾個人，一臉慌亂的端著水杯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時年一品正跟隨著郡庭故往邊境跑。
“要去哪裏？”郁時年問。
“帶你去看個東西。”顧聽珺神神秘秘的說。
郁時年隨著他跑到中立區才停下，站在中立區圓盤處，他轉頭：“到了。”
郁時年環顧四周，最後定格在她的國王雕像後方，一顆樹葉茂盛的的樹，還是橘子樹。相比其他四國後面光禿禿的風景，她這邊是非常紮眼了。
突然想起前兩天顧聽珺經常到程序部來，每次都要在許楠的辦公室待上一兩個小時，神神秘秘的樣子。而且，昨天游戲還維護了。很可能是昨天維護時，他新加進去的。
“只有我的雕像後面有，會不會被玩家投訴？”郁時年擔心道。
“不會。”顧聽珺說：“這邊很少有人來，就算來，參拜之後就走了，也不會多註意的。”
真的是這樣嗎？郁時年看著屏幕，越來越覺得這棵橘子樹紮眼。
五點半一到，身邊傳來鼠標高頻率點擊的聲音，接著右邊的同事斷斷續續離開。她偷偷轉頭瞄了一眼外面，在加班的也就那幾個人。
轉過頭看到顧聽珺的私信：“我過去了。”
“別別別……”郁時年阻止他：“我我過去。”
匆匆退了游戲關機，拿上包跑出去。
顧聽珺進來，正遇到出來的郁時年，笑了：“出來了。”
“嗯。”郁時年點頭，快步走到顧聽珺身邊，在盡量不引人註意的情況下，帶著顧聽珺快速離開了。
出了公司大門，才算是松了口氣。轉頭看他：“你一個大老板過來找我，會被說閑話的。”
“怕什麽？！”他說，看著郁時年：“想好去吃什麽了嗎？”
“新疆菜怎麽樣？”她建議。
“好。”顧聽珺答應，“我知道一家新疆菜很不錯。”
兩個人第二次一起吃飯，但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老板與下屬的關系，而這一次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關系的轉變給顧聽珺帶來了一個好處——她面對他，不再拘束。
時隔多年，再次對坐的兩個人，竟生不出一絲尷尬。
郁時年出了公司後就像換了個人，比工作時活潑，話也多了些。路上，他依舊扮演傾聽者的角色，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他畢業後這麽多年的生活。
他很久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有太多太多她想傾訴、想分享的事情都來不及說。真到了這個時候，卻突然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說起來。
從下班到回家的路上，她幾乎都沒有停嘴，正說著一個事情，才說到一半，又想起另一個。
顧聽珺嘴角噙著笑，安靜聽她一件一件娓娓道來。突然又開始後悔，後悔沒有隨身攜帶一個錄音筆，把她說過的話全都錄下來，回去仔仔細細再聽一遍。
顧聽珺把車停在小區門口，郁時年推開車門出去。
關上門，又伸手敲了敲車窗，等他降下車窗後才開口，說：“回去學校可能白天會很少上游戲。”
“嗯，”顧聽珺點頭：“畢業季會很忙，理解。”
她輕咬嘴唇，從包裏面拿出一張折疊好的卡片：“這是我的游戲號和密碼，如果你白天有時間的話……可以幫我上去看看。”
顧聽珺有些意外，反應過後抖著激動的手接過：“好。”
看著他開車離開，才心情愉悅的轉回身，往裏面走。
進去時，遇到回來的郁承年，他停下車，降下車窗叫郁時年：“年年？上來。”
“不用了二哥，”郁時年搖頭：“剛吃了飯，我走一走消消食。”
“我回去給你煮山楂水消食。”
“真不用了。”郁時年拒絕。
那天她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郁二嬸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一時沒忍住發了脾氣。那之後，兩家人也就沒再見面。
雖說她討厭郁二嬸和郁千千，但郁承年對她一直都勝似親妹妹。這件事之後，她也有點沒有臉面對他。
“讓你上來就上來，磨磨唧唧幹什麽？”後車窗降下，郁乾年坐在後座，雙頰微紅，一副喝多了酒的樣子。
“哥？”她有些就驚訝：“你怎麽和二哥……”
話還沒說完，後面傳來汽車鳴笛聲，接著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嘿前面的朋友，你進去嗎？不進去麻煩讓一讓，我們在這也等了有一會兒了。”
“許楠？”
她轉頭，看到後面的車上下來兩個人，還都是熟人。
顯然，白婕也看到她了。笑著打了個招呼，問道：“誰啊這是？好端端的堵在門口幹嘛？”
“我哥和二哥。”郁時年舔了舔嘴唇，聲音比平時輕了一些，顯得非常沒有底氣。
“你說什麽呢？”白婕說著走近，才看到正把頭枕在車窗上的人。瞬間轉身想走，突然被人拉住。
郁乾年皺著眉頭，很是不滿的樣子：“大晚上的上哪去啊？”
白婕瞬間甩開，向旁邊走了幾步。這時許楠也過來了，站在白婕身邊，問：“怎麽回事啊？”一看車裏面的人，居然是郁時年的哥哥。
又轉頭看白婕：“這附近也有停車場，我去找找，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白婕點頭：“嗯，去吧。”轉回頭，發現郁乾年正目不轉睛看著她，她側了側身，躲過他的視線。
“怎麽是許楠送你回來的？”郁時年問。
“男朋友當然要送女朋友回來了。”她話音剛落，車內傳來砰的一聲響，後座的車窗升上去，裏面傳來郁乾年怒氣沖天的吼叫聲：“承年開車。”
郁時年嘆了口氣，看著身邊的好朋友，問：“你們兩個到底……”
“什麽都沒發生。”白婕截斷她的話，“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等許楠過來。”
白婕和郁乾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清楚，可總覺得兩個人這樣僵著，她夾在中間很難做。
—— ——
實習結束後，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印論文準備畢業答辯。
二十八號十點開始答辯，八點半要拍年級畢業合照。
答辯前一天，六人早上六點起來，準備好論文電子文檔，帶著去打印。
還沒到打印店，老遠就看到排了長龍的隊伍。六人面面相覷，董新月說：“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是完不了了。咱們分配下，誰在這裏排隊誰去吃早飯，等會兒過來換班。”
最後是董新月和郁時年留在這裏排隊，另外四個室友去吃飯。
兩個人排在隊尾，董新月歪著頭看前面彎彎曲曲的隊伍，嘖了一聲，轉頭對身邊的人開口：“這些人是不是昨兒晚上就開始排隊了？”
“不能吧。”郁時年說：“昨晚查宿，曠宿要通報處分的。”
董新月：“那只是咱們院查宿好嗎！！！”
快九點才輪到她們，打印完後六個人頓覺全身力氣消失殆盡，齊齊決定回去補覺，午飯選擇訂外賣。
午飯前，郁時年被餓醒。拿過枕邊的手機才發現有新好友申請。她點開，發現居然是顧聽珺。
點了同意，對方立馬發來消息：“回去感覺怎麽樣？”
“有點忙，其他感覺還好。”郁時年回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和顧聽珺說了早上打印時的趣事。
顧聽珺聽後回覆，“我們那一屆有位同學，答辯的前一天把打印論文這事給忘了。回寢室的時候看到室友都在整理打印好的論文才想起來，匆忙跑去打印店時已經關門，回去寢室也關門了，他沒辦法就在打印店外面等。”
“後來呢？”郁時年追問。
“等老板上班時，看到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隊，隨口問了一句都什麽時間過來的。沒想到居然有個前一天晚上來了。”他笑著，“那之後，這個事情就在我們那屆傳開了。之後各學院答辯前，總有人連夜去排隊等著打印論文。”
郁時年看著顧聽珺發來的這段話，止不住笑意。心想這些人很可能也是受學長影響，連夜排隊。殊不知人家是逼不得已。
“和誰聊天呢？笑的這麽開心？”不知什麽時候，董新月從她的床上爬了過來。
郁時年趕緊收回手機：“沒事，看了個笑話。”
“什麽笑話？講給我聽聽，讓我也樂呵樂呵。”
“不告訴你。”她說完，起了床：“該吃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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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座位，想接杯水發現飲水機沒水了，想著已經要下班了，就沒麻煩組裏的同事，拿著杯子去外面的茶水間。
公司裏的有兩個地方盛產八卦，一個是茶水間，另一個是洗手間。
才到門口，聽到裏面傳來幾個女生小聲討論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聽到她和劉聖年的名字。
那場鬧劇最後以劉聖年離職結束，顧聽珺也在公司的總群裏面嚴厲說過，不準員工討論這件事。可畢竟人多嘴雜，不讓公開討論，就私下討論了。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的都不是什麽好話。
有時候貶低、侮辱女性的人，往往同為女性。
她深吸口氣推開門，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一樣，直接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
剛剛還在熱烈討論的幾個人，一臉慌亂的端著水杯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時年一品正跟隨著郡庭故往邊境跑。
“要去哪裏？”郁時年問。
“帶你去看個東西。”顧聽珺神神秘秘的說。
郁時年隨著他跑到中立區才停下，站在中立區圓盤處，他轉頭：“到了。”
郁時年環顧四周，最後定格在她的國王雕像後方，一顆樹葉茂盛的的樹，還是橘子樹。相比其他四國後面光禿禿的風景，她這邊是非常紮眼了。
突然想起前兩天顧聽珺經常到程序部來，每次都要在許楠的辦公室待上一兩個小時，神神秘秘的樣子。而且，昨天游戲還維護了。很可能是昨天維護時，他新加進去的。
“只有我的雕像後面有，會不會被玩家投訴？”郁時年擔心道。
“不會。”顧聽珺說：“這邊很少有人來，就算來，參拜之後就走了，也不會多註意的。”
真的是這樣嗎？郁時年看著屏幕，越來越覺得這棵橘子樹紮眼。
五點半一到，身邊傳來鼠標高頻率點擊的聲音，接著右邊的同事斷斷續續離開。她偷偷轉頭瞄了一眼外面，在加班的也就那幾個人。
轉過頭看到顧聽珺的私信：“我過去了。”
“別別別……”郁時年阻止他：“我我過去。”
匆匆退了游戲關機，拿上包跑出去。
顧聽珺進來，正遇到出來的郁時年，笑了：“出來了。”
“嗯。”郁時年點頭，快步走到顧聽珺身邊，在盡量不引人註意的情況下，帶著顧聽珺快速離開了。
出了公司大門，才算是松了口氣。轉頭看他：“你一個大老板過來找我，會被說閑話的。”
“怕什麽？！”他說，看著郁時年：“想好去吃什麽了嗎？”
“新疆菜怎麽樣？”她建議。
“好。”顧聽珺答應，“我知道一家新疆菜很不錯。”
兩個人第二次一起吃飯，但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老板與下屬的關系，而這一次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關系的轉變給顧聽珺帶來了一個好處——她面對他，不再拘束。
時隔多年，再次對坐的兩個人，竟生不出一絲尷尬。
郁時年出了公司後就像換了個人，比工作時活潑，話也多了些。路上，他依舊扮演傾聽者的角色，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他畢業後這麽多年的生活。
他很久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有太多太多她想傾訴、想分享的事情都來不及說。真到了這個時候，卻突然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說起來。
從下班到回家的路上，她幾乎都沒有停嘴，正說著一個事情，才說到一半，又想起另一個。
顧聽珺嘴角噙著笑，安靜聽她一件一件娓娓道來。突然又開始後悔，後悔沒有隨身攜帶一個錄音筆，把她說過的話全都錄下來，回去仔仔細細再聽一遍。
顧聽珺把車停在小區門口，郁時年推開車門出去。
關上門，又伸手敲了敲車窗，等他降下車窗後才開口，說：“回去學校可能白天會很少上游戲。”
“嗯，”顧聽珺點頭：“畢業季會很忙，理解。”
她輕咬嘴唇，從包裏面拿出一張折疊好的卡片：“這是我的游戲號和密碼，如果你白天有時間的話……可以幫我上去看看。”
顧聽珺有些意外，反應過後抖著激動的手接過：“好。”
看著他開車離開，才心情愉悅的轉回身，往裏面走。
進去時，遇到回來的郁承年，他停下車，降下車窗叫郁時年：“年年？上來。”
“不用了二哥，”郁時年搖頭：“剛吃了飯，我走一走消消食。”
“我回去給你煮山楂水消食。”
“真不用了。”郁時年拒絕。
那天她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郁二嬸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一時沒忍住發了脾氣。那之後，兩家人也就沒再見面。
雖說她討厭郁二嬸和郁千千，但郁承年對她一直都勝似親妹妹。這件事之後，她也有點沒有臉面對他。
“讓你上來就上來，磨磨唧唧幹什麽？”後車窗降下，郁乾年坐在後座，雙頰微紅，一副喝多了酒的樣子。
“哥？”她有些就驚訝：“你怎麽和二哥……”
話還沒說完，後面傳來汽車鳴笛聲，接著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嘿前面的朋友，你進去嗎？不進去麻煩讓一讓，我們在這也等了有一會兒了。”
“許楠？”
她轉頭，看到後面的車上下來兩個人，還都是熟人。
顯然，白婕也看到她了。笑著打了個招呼，問道：“誰啊這是？好端端的堵在門口幹嘛？”
“我哥和二哥。”郁時年舔了舔嘴唇，聲音比平時輕了一些，顯得非常沒有底氣。
“你說什麽呢？”白婕說著走近，才看到正把頭枕在車窗上的人。瞬間轉身想走，突然被人拉住。
郁乾年皺著眉頭，很是不滿的樣子：“大晚上的上哪去啊？”
白婕瞬間甩開，向旁邊走了幾步。這時許楠也過來了，站在白婕身邊，問：“怎麽回事啊？”一看車裏面的人，居然是郁時年的哥哥。
又轉頭看白婕：“這附近也有停車場，我去找找，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白婕點頭：“嗯，去吧。”轉回頭，發現郁乾年正目不轉睛看著她，她側了側身，躲過他的視線。
“怎麽是許楠送你回來的？”郁時年問。
“男朋友當然要送女朋友回來了。”她話音剛落，車內傳來砰的一聲響，後座的車窗升上去，裏面傳來郁乾年怒氣沖天的吼叫聲：“承年開車。”
郁時年嘆了口氣，看著身邊的好朋友，問：“你們兩個到底……”
“什麽都沒發生。”白婕截斷她的話，“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等許楠過來。”
白婕和郁乾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清楚，可總覺得兩個人這樣僵著，她夾在中間很難做。
—— ——
實習結束後，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印論文準備畢業答辯。
二十八號十點開始答辯，八點半要拍年級畢業合照。
答辯前一天，六人早上六點起來，準備好論文電子文檔，帶著去打印。
還沒到打印店，老遠就看到排了長龍的隊伍。六人面面相覷，董新月說：“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是完不了了。咱們分配下，誰在這裏排隊誰去吃早飯，等會兒過來換班。”
最後是董新月和郁時年留在這裏排隊，另外四個室友去吃飯。
兩個人排在隊尾，董新月歪著頭看前面彎彎曲曲的隊伍，嘖了一聲，轉頭對身邊的人開口：“這些人是不是昨兒晚上就開始排隊了？”
“不能吧。”郁時年說：“昨晚查宿，曠宿要通報處分的。”
董新月：“那只是咱們院查宿好嗎！！！”
快九點才輪到她們，打印完後六個人頓覺全身力氣消失殆盡，齊齊決定回去補覺，午飯選擇訂外賣。
午飯前，郁時年被餓醒。拿過枕邊的手機才發現有新好友申請。她點開，發現居然是顧聽珺。
點了同意，對方立馬發來消息：“回去感覺怎麽樣？”
“有點忙，其他感覺還好。”郁時年回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和顧聽珺說了早上打印時的趣事。
顧聽珺聽後回覆，“我們那一屆有位同學，答辯的前一天把打印論文這事給忘了。回寢室的時候看到室友都在整理打印好的論文才想起來，匆忙跑去打印店時已經關門，回去寢室也關門了，他沒辦法就在打印店外面等。”
“後來呢？”郁時年追問。
“等老板上班時，看到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隊，隨口問了一句都什麽時間過來的。沒想到居然有個前一天晚上來了。”他笑著，“那之後，這個事情就在我們那屆傳開了。之後各學院答辯前，總有人連夜去排隊等著打印論文。”
郁時年看著顧聽珺發來的這段話，止不住笑意。心想這些人很可能也是受學長影響，連夜排隊。殊不知人家是逼不得已。
“和誰聊天呢？笑的這麽開心？”不知什麽時候，董新月從她的床上爬了過來。
郁時年趕緊收回手機：“沒事，看了個笑話。”
“什麽笑話？講給我聽聽，讓我也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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