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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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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漪聽了程牧的話不但沒露出失望的神色,看向莊宴俞的目光反而更熱烈了,尤其是在莊宴俞點頭表示讚同後,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勢在必得恰好讓程牧看見了。

程牧稍稍挑眉,心裏本就對她沒什麽好感現在更是算得上厭惡了。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自己騎著去吧,就不為難你了,畢竟這對你來說也算是意義重大的一件事。”白漪故作體貼地說,試圖營造出一個大方又善解人意的形象來博莊宴俞好感。

而一旁的孫邵則是臉都要黑了,他怎麽就看不來白漪的目標原來竟是莊宴俞。

本來他對這個突然要跟自己做朋友的女生挺有好感的,再加上兩人認識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白漪在主動約他,搞得孫邵就以為對方多少對自己有點意思才會這麽做。

本來他都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就向白漪表白的,可誰成想他今天本打算借著兄弟過生日的機會帶著她來提前認識認識自己的朋友們的,這也算是另一種表達心意的方式,但是卻沒想到白漪竟然來了這麽一出,搞得現在他在程牧和莊宴俞面前就很尷尬。

畢竟就在一個小時前他才知道程牧和莊宴俞已經在一起的事情,就算他倆沒在一起,可白漪利用自己來接近莊宴俞的事實也不容否認。

孫邵嘴唇動了動,被利用的憤怒和對兄弟的愧疚讓他想著要不幹脆趁還沒出發不讓白漪隨行,盡管這樣會讓她一個女生在所有人面前難堪,但是為了一個算計自己的女人讓大家膈應一整天,這種破事他孫邵做不來。

“白漪,鄉下離這裏太遠了,你還是別去了吧,我送你回去。”孫邵面對白漪的臉色沒有一開始那麽溫和了,語氣冷硬地對她說。

白漪自是察覺到了孫邵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心裏懊悔自己剛才有點冒進讓孫邵發現了她的意圖,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想著對策。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借口來跟莊宴俞接觸的,怎麽可能就這麽甘心放棄這個唾手可得的機會呢。

於是只見體型嬌小的白漪迅速紅了眼眶,聲音裏飽含著無限的委屈:“為什麽突然不讓我去了啊?我做錯什麽了嗎?”

她這麽一問,在場的男生們紛紛覺得好像是他們聯合起來一起欺負人家似的,但他們明明什麽都沒做,白漪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也不知道做給誰看呢。

莊宴俞才不管這個矯揉造作的女的有多可憐呢,沒看他家寶貝兒都暗地裏瞪了他好幾眼嗎,正想開口叫人哪來的哪回去時,程牧就搶在他前面開口道:“孫邵也是為你著想,既然你這麽想去的話,那就一起吧,反正人多也熱鬧。”

白漪感激地看著程牧:“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嗎?”

程牧沖她扯了下嘴角,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當然了。”

白漪正想說些感謝的話,一擡頭和程牧那雙漂亮的眼睛對視上後臉上的表情一怔,話到嘴邊變成了:“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操了。

莊宴俞這回忍不了了,覬覦自己就算了,反正他從沒把這女的放在眼裏,現在又來和他媳婦兒搭訕是幾個意思?當他是死的嗎?

“要去就跟上,哪那麽多問題。”

莊宴俞不耐煩地說了句,長腿一跨坐在自行車上看向程牧,語氣轉了一百八十度,溫柔地問:“咱們走吧,我載你還是你自己騎?”

程牧一腳蹬在自行車腳踏上,用行動表明了他的意願,沒有接白漪的話,他現在大概想起這個女生了,並不是很想時隔多年後再看見這張臉,所以腳一踩車子就騎出去一段距離,追上在前方等他的莊宴俞然後兩人並排前進著。

白漪顧不得去思考自己到底為什麽對程牧眼熟,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莊宴俞為什麽會對那個男生說載他的那種話,不是說只載另一半的嗎?為什麽轉眼就可以對身邊的朋友說出這種話?

不過沒人會等她思考這些問題,大家一個個的騎著車就跟了上去,很快就將她甩在了身後。

白漪見之前對她一直很好的孫邵也沒等她,暗自咬了咬牙,然後穿著自己那並不適合騎車的淑女鞋努力追上大部隊。

一行人跟著導航騎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程牧之前訂好的農家樂,到地方時,一群男生歡呼著跑去目的地,而為了今天精心打扮的白漪雖然努力跟上了他們,但連續兩個小時的騎行讓她滿頭大汗的,一大早起來化的清透自然的裸妝也花了不少,腳上還因為穿了不合時宜的鞋子磨出了水泡,一走一疼的讓她整個人狼狽不已。

一向紳士的程牧對此視而不見,其他人不想惹得一身騷也全部裝聾作啞不作為,只有孫邵念著對方好歹還是自己帶過來的,照顧了一二才沒有讓白漪當場哭出來

莊宴俞不經意掃了一眼他們那邊,一邊跟著農家樂的老板進去一邊向程牧小聲比比:“這女的段數比我們那班長高多了,都這樣了竟然還沒哭,她要是個男的絕對是個狠角色。”

程牧斜了他一眼,笑道:“是個女的就不是個狠角色了嗎?畢竟對方的天賦從小就是有目共睹的。”

“從小?”莊宴俞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詞,醋意大發地追問:“你認識她?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要說‘從小’?”

面對這酸氣沖天的三連問,程牧笑笑沒說話,等老板帶著他們到了各自休息的房間程牧這才坐在沙發上說:“她是我小學同學,之前只是覺得眼熟沒認出來,不過後來孫邵叫她回去她擺出一副快哭了的樣子時我才突然想起來,自己記憶中是有這麽個叫白漪的女生當著自己的面哭過,可以說是記憶猶新,永生難忘。”

程牧說到最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諷那時候的白漪還是被所有人指責的自己。

莊宴俞頓時就心疼了,也顧不得吃醋,連忙將人摟進懷裏,輕輕拍著程牧的背安撫著他,語氣裏是滿滿的心疼,他輕聲哄著:“寶貝兒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我幫你出氣去。”

程牧死死揪著莊宴俞的衣襟,像是極力在克制著什麽,最後他顫抖著手將手伸進了莊宴俞的褲兜,摸索了一會兒後拿出他的錢包,嘴唇泛白地用頭抵著他胸膛,深深地低著頭,手裏緊攥著那個錢包,啞聲道:“這個錢包是我的了。”

莊宴俞發現程牧的不對勁,猜測程牧估計是又有那種沖動了,他緊緊地把人抱在懷裏,一疊聲地說:“你的你的,都是你的,想要什麽盡管拿,我還有手機衣服手表什麽的,你想要的話就全都拿去。”

程牧死死咬著唇等待那股神經性的興奮過去,最後他脫力般地靠在莊宴俞的懷裏,摟著他的姿勢充滿了依賴,聲音裏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我拿了就不還給你了,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不會還了。”

靠,莊宴俞暗罵一句,這樣的程牧快要折磨死他了,輕而易舉地把他的心攪得一塌糊塗的,現在還說這種話來勾引他,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絕對要把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

不過到底是心疼自家寶貝兒,莊宴俞什麽都沒做,就只是靜靜地抱著程牧,本來他都打算動用家裏的人脈去好好查一遍那個白漪了,這時候程牧靠著他輕聲說:“她就是我小學時候的那個同桌。”

程牧小學時的同桌可能有很多,但跟莊宴俞提過的也就那麽一個。

莊宴俞瞳孔一縮,拳頭握得哢哢作響,咬牙切齒地說:“這件事我跟她沒完。”

程牧聽出了莊宴俞話裏的濃濃戾氣,他沒有勸莊宴俞不要去找她麻煩,相反,被人這麽護著的時候程牧心裏是滿足和得意的,一顆心滿滿漲漲的根本就不想去做一個好人,如果變壞就會有人關心有人愛的話,那他不介意從裏壞到外。

最後程牧還是怕自家男朋友為這不值得的人氣壞了自己,他享受夠了莊宴俞對自己的關心和在乎,當著對方的面把他的錢包揣進自己兜裏,樂得跟個屯糧的小倉鼠似的,這才心情不錯地擺擺手:“好了別想她了,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去在乎,咱們還是想想該怎麽慶祝你今天的生日吧?”

莊宴俞瞇眼掃了一下程牧鼓鼓囊囊的衣兜,抖了抖眉沒說什麽,只是把處置白漪那個女人的事情暫時擱後,盡管當時她只是個八九歲的小女生,什麽都不懂地學著家長說些沒教養的話,但是他又不是耶穌,能原諒人因為愚昧犯下的錯誤。

相反,莊宴俞骨子裏就是個瑕疵必報的人,沒得罪他一切都好說,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那麽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而程牧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底線。

莊宴俞盤算好心裏的事情,手開始不老實地鉆進程牧的衣服,語氣暧昧又充滿了暗示道:“生日生日,要麽生要麽日,既然你上回都說了不會生了,那麽接下來……嗯?”

作者有話要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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