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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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程牧，高城腦子裏第一印象就是莊宴俞這貨讓自己去送褲子時見到的那一面，對方矮了自己小半頭，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怎麽看都不像是能上場打球的那種。
就連和他一個宿舍的錢途看起來都比他壯實不少，就算打球技術爛，但起碼做個肉盾也不錯啊。
“我沒聽錯吧，你說誰？”
高城已經顧不得去八卦莊宴俞喜歡的人了，現在距離籃球賽也就一個來月的功夫，時間本來就不夠他們訓練不說，又找一個明顯不能打的人上場，這不是胡鬧嗎。
“程牧，就是他。”莊宴俞肯定道，眼裏閃過一絲勢在必得，他就不信了以後在一個隊裏一起打球，對方還能不加他微信？
可以說莊宴俞身為院籃球隊的隊長，這回假公濟私得非常明顯了。
“可人家看起來一副貴公子的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能打的那種啊，再說了，你問過人家程牧的意見了嗎，之前籃球隊招隊員的時候也沒見他主動報名啊，我看人家本來自己也不想打的，你現在拉人進來不是強人所難嗎？”
莊宴俞擰眉，他當然知道這事程牧八成不會同意，但是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一上來，他站起身來：“那你覺得錢途的球技怎麽樣？”
高城被問住了，錢途那小子也就一米七的個頭，球技幾近於零，之前看他打球的時候對方那技術一看就是自學成才，就連最基本的比賽規則都不清楚，可以說把這家夥拉入隊也就比擺設稍微好那麽一點點。
但是一點點就足夠了，總比那什麽程牧連運球都不會來得強吧。
高城這麽想著，嘴上沒管住就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了。
莊宴俞聽了冷笑一聲：“你怎麽就知道他連運球都不會？”
“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打球的樣子啊……”高城嘟囔著，他從摸到籃球開始就沒見過像程牧這種一看就只適合在圖書館看書的男生打過籃球呢。
“你幼兒園老師難道沒教過你一句話叫‘人不可貌相’嗎？”莊宴俞嘲諷道，盡管他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在裏面，但是他並不覺得程牧就是那種完全不會打球的類型。
就算真的不會打，這不是還有他在嗎，大不了自己私下給程牧加練就是了，到時候肯定不會拖隊伍後腿的。
“你……”高城一噎，“誰家幼兒園學這個！”
莊宴俞帶上手機鑰匙，擡腳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回覆高城：“不好意思，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就已經學過了。”
高城：“……”
靠，貴族幼兒園了不起啊，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上同一個大學。
但高城不知道的是，這個大學是莊宴俞不想聽從家人的安排去國外，自己拼了一年才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的。
有時候一些事情不是人家做不到，只是因為人家不想而已。
莊宴俞出了宿舍門就直奔程牧的宿舍，他要當面問他為什麽出爾反爾沒加自己，然後再在對方愧疚的表情中將人順利拉進籃球隊，最後兩人再順勢加為好友。
這樣一來一舉兩得，兩人間既加強了聯系，日後的一個多月裏他們又能朝夕相對，到時候等籃球賽結束，他們倆肯定會成為關系賊好的鐵哥們兒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莊宴俞心裏對“鐵哥們兒”這樣的關系並不是很滿意，但他一時間又說不出為什麽，只能自我安慰地想起碼比現在這種半生不熟的關系要好。
莊宴俞走到程牧宿舍門口，敲了敲門，一想到門一開就要見到程牧了，他的心情就有點亢奮。
“莊宴俞？”開門的是李遠峰，這家夥不怕冷地光著上半身，“你有什麽事嗎？”
莊宴俞下意識從門縫看向裏面，沒看到程牧的身影的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程牧在嗎？”
李遠峰搖頭：“不知道他去哪了，手機都沒帶，可能是去吃飯了吧，我看他的鑰匙和飯卡都不在桌上。”
莊宴俞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手機沒帶，是不是就意味著對方不是故意不加自己的，可能只是去吃飯忘了帶？
“那我去找他，需要幫你帶飯嗎？”莊宴俞心情不錯地問。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李遠峰說著走到程牧的位子上把他的手機拿給莊宴俞，“沒有手機不好聯系，你要是見著他了就麻煩你把手機給他吧。”
莊宴俞立馬接過，此時看李遠峰哪哪都順眼，怎麽就這麽上道呢。
“不麻煩。”莊宴俞笑道，這下連手機都在自己手裏了，看程牧還往哪跑。
莊宴俞在食堂轉了兩圈，沒見著人，草草地吃了兩口後就立馬給在宿舍裏的高城打電話。
打第一個時高城沒接，莊宴俞黑著臉繼續打，最後接通的時候就聽見高城在那邊抱怨：“大哥，我玩游戲呢，你這奪命連環call是想要我的命嗎？”
“少廢話，回頭我的裝備你隨便挑，你現在幫我跑一趟，去看看程牧有沒有回宿舍。”
“得令！”高城一想到莊宴俞那些氪金裝備，二話不說就下樓去敲門，根本沒心思去問對方這是又抽什麽風。
“誰啊。”李遠峰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見到來人是高城後表情一變，幽怨道：“大哥，我玩游戲呢。”
高城嘴角一抽，心想誰不是呢，但還不是因為人家一句話就四處奔波。
“一會兒哥帶你飛，程牧回來沒？”
“沒有啊，半個小時前莊宴俞就來問過，今天這是怎麽了，你們一個個的組團來找他？”
“聽見了吧，人家還沒回宿舍，你這怎麽跟老媽子一樣到處找人，年輕人出去約個會浪一下很正常的嘛。”
高城滿不在乎地對著沒掛斷的電話說，卻不知道對面的莊宴俞聽到“約個會”的時候臉都黑了。
約會？和誰約會？這才剛入大學約什麽會！
“哢嚓……”電話掛斷之前高城只來得及聽見這道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然後手機就被莊宴俞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高城拿開手機挑眉，問站在對面一臉懵的李遠峰：“我有說錯什麽嗎？怎麽就突然掛了。”
李遠峰猶豫著搖頭：“應該……沒有吧。”
“兄弟，考慮一下我們籃球隊怎麽樣？”
李遠峰繼續懵：“啊？”
“只要答應入隊就帶你上王者。”高城勾著笑拋出一個誘餌，想著莊宴俞那家夥既然執意要讓程牧入隊，那他的室友他也應該一塊給負責了。
“成交！”
莊宴俞不知道高城這邊搞出的幺蛾子，他一想到程牧可能在和某個女生約會心裏就有點不爽。
沒看他們在這為了學院的榮譽奮鬥嗎，這家夥竟然不聲不響的跑去約會。
是個人都會看他這種行為不順眼的，對此莊宴俞覺得自己身為院籃球隊隊長，很有那個責任和義務去把人抓回來並好好批評教育一通。
大學生就該好好學習，談什麽戀愛。
莊宴俞抓著程牧的手機跑到學校外面的小吃街，據高城那家夥說這裏是小情侶約會最喜歡來的地方，他倒要看看程牧平時不顯山露水的，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見鬼的女朋友。
然而讓他又是開心又是失望的是，這條街都被他來來回回搜了個遍，也沒見到街上的情侶狗中有程牧的身影，就說明有極大的可能對方沒有出來約會。
想著莊宴俞迅速往學校裏走，既然不在外面，那麽就肯定是在學校裏了，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那麽幾個能待人的地方，好好找一找總會找到人的。
程牧刻意沒帶手機，於是他在圖書館看書一看就看到了閉館的時候。
當音樂響起時，他這才感覺到了一陣饑餓，將手中已經看得差不多的書放回原位，程牧記下位置決定下回再來看，然後就在閉館音樂中走出了圖書館。
然而當他剛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就被一股大力拉進了陰影處，程牧瞳孔一縮，剛想呼救就被人一把抵在了冰涼的墻上，嘴也被那人緊緊地捂著，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而此時那些零零散散出館的人誰也沒發現在拐角處的陰影裏發生的事情。
“別怕，是我。”莊宴俞熟悉的聲音在程牧耳邊響起，伴隨著呼吸的熱氣噴灑在程牧耳中，引起他身體一陣不自覺震顫。
程牧點點頭，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莊宴俞的臉，只是那雙眼睛異常明亮，泛著點點星光，就像碎鉆一樣吸引著程牧的目光。
莊宴俞見程牧放松下來，壓制著對方的姿勢不變，聲音裏帶著濃濃的不滿，就像找自己對象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的人一樣，抱怨道：“你怎麽連手機都不帶，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報警了。”
程牧被他話裏的擔心弄得一怔，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從沒有人像莊宴俞這樣擔心過自己，更多的是那些恨不得自己消失的人，因為自己的存在擋了很多人的路。
“你……”程牧在莊宴俞的懷裏仰頭看他，聲音微微發澀，“你一直在找我？”
“是啊。”莊宴俞不知道怎麽了，揣著明白裝糊塗，將程牧抵在墻上就是不松手，就著這個姿勢繼續控訴道：“我從下午五點找你找到現在，飯都沒吃上幾口，學校都被我逛了好幾遍了，食堂旁邊保安亭的保安還不放心地要我出示學生證，要不是我帶了學生卡，估計這會兒還在保衛科喝茶呢。”
“噗……”程牧被莊宴俞委屈的聲音逗笑了，莊宴俞見他笑了，一晚上的焦慮散的無影無蹤，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故意問他：“你說我就這麽長得像壞人嗎？”
程牧想起剛才心驚肉跳的一刻，老實地點頭：“是的，剛才你差點嚇死我。”
莊宴俞嘴角一勾，不要臉道：“就算是那也是一個帥氣的壞人。”
程牧笑笑沒說話，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此時的姿勢有點過於親密，耳根處有些發燙，程牧伸出手推了推莊宴俞：“那個，你可以放開了吧。”
“啊？”莊宴俞裝傻，“放開什麽？”
程牧感覺自己兩只耳朵都在發燙，莊宴俞的體溫和氣息包圍著他，讓他忍不住有點口幹舌燥。
一定是太熱了，程牧這麽想著。
“放、放開我。”
“哦。”莊宴俞有些遺憾地應了一聲，剛松開一點想起微信的事就又把人壓回去，“對了，我今天等了你一下午的好友驗證，現在你先通過一下吧。”
莊宴俞語氣很平淡，但程牧卻聽出了裏面的威脅意味，就是不通過不放人。
程牧感覺到熱意都已經蔓延至臉頰了，咽了咽口水身體盡力往墻上貼：“我忘帶手機了。”
幸好他沒帶，不然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加他了。
“沒事，李遠峰讓我幫你帶來，喏，在這呢。”莊宴俞像是早就料到了程牧的反應，把揣熱乎的手機放在程牧手中。
程牧握著手機欲哭無淚，頭一回有了把自己的蠢室友打死的沖動。
他低著頭，認命道：“……好，我這就通過。”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不接受反駁~
二更在下午六七八點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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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就是他。”莊宴俞肯定道，眼裏閃過一絲勢在必得，他就不信了以後在一個隊裏一起打球，對方還能不加他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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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宴俞擰眉，他當然知道這事程牧八成不會同意，但是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一上來，他站起身來：“那你覺得錢途的球技怎麽樣？”
高城被問住了，錢途那小子也就一米七的個頭，球技幾近於零，之前看他打球的時候對方那技術一看就是自學成才，就連最基本的比賽規則都不清楚，可以說把這家夥拉入隊也就比擺設稍微好那麽一點點。
但是一點點就足夠了，總比那什麽程牧連運球都不會來得強吧。
高城這麽想著，嘴上沒管住就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了。
莊宴俞聽了冷笑一聲：“你怎麽就知道他連運球都不會？”
“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打球的樣子啊……”高城嘟囔著，他從摸到籃球開始就沒見過像程牧這種一看就只適合在圖書館看書的男生打過籃球呢。
“你幼兒園老師難道沒教過你一句話叫‘人不可貌相’嗎？”莊宴俞嘲諷道，盡管他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在裏面，但是他並不覺得程牧就是那種完全不會打球的類型。
就算真的不會打，這不是還有他在嗎，大不了自己私下給程牧加練就是了，到時候肯定不會拖隊伍後腿的。
“你……”高城一噎，“誰家幼兒園學這個！”
莊宴俞帶上手機鑰匙，擡腳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回覆高城：“不好意思，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就已經學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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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宴俞出了宿舍門就直奔程牧的宿舍，他要當面問他為什麽出爾反爾沒加自己，然後再在對方愧疚的表情中將人順利拉進籃球隊，最後兩人再順勢加為好友。
這樣一來一舉兩得，兩人間既加強了聯系，日後的一個多月裏他們又能朝夕相對，到時候等籃球賽結束，他們倆肯定會成為關系賊好的鐵哥們兒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莊宴俞心裏對“鐵哥們兒”這樣的關系並不是很滿意，但他一時間又說不出為什麽，只能自我安慰地想起碼比現在這種半生不熟的關系要好。
莊宴俞走到程牧宿舍門口，敲了敲門，一想到門一開就要見到程牧了，他的心情就有點亢奮。
“莊宴俞？”開門的是李遠峰，這家夥不怕冷地光著上半身，“你有什麽事嗎？”
莊宴俞下意識從門縫看向裏面，沒看到程牧的身影的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程牧在嗎？”
李遠峰搖頭：“不知道他去哪了，手機都沒帶，可能是去吃飯了吧，我看他的鑰匙和飯卡都不在桌上。”
莊宴俞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手機沒帶，是不是就意味著對方不是故意不加自己的，可能只是去吃飯忘了帶？
“那我去找他，需要幫你帶飯嗎？”莊宴俞心情不錯地問。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李遠峰說著走到程牧的位子上把他的手機拿給莊宴俞，“沒有手機不好聯系，你要是見著他了就麻煩你把手機給他吧。”
莊宴俞立馬接過，此時看李遠峰哪哪都順眼，怎麽就這麽上道呢。
“不麻煩。”莊宴俞笑道，這下連手機都在自己手裏了，看程牧還往哪跑。
莊宴俞在食堂轉了兩圈，沒見著人，草草地吃了兩口後就立馬給在宿舍裏的高城打電話。
打第一個時高城沒接，莊宴俞黑著臉繼續打，最後接通的時候就聽見高城在那邊抱怨：“大哥，我玩游戲呢，你這奪命連環call是想要我的命嗎？”
“少廢話，回頭我的裝備你隨便挑，你現在幫我跑一趟，去看看程牧有沒有回宿舍。”
“得令！”高城一想到莊宴俞那些氪金裝備，二話不說就下樓去敲門，根本沒心思去問對方這是又抽什麽風。
“誰啊。”李遠峰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見到來人是高城後表情一變，幽怨道：“大哥，我玩游戲呢。”
高城嘴角一抽，心想誰不是呢，但還不是因為人家一句話就四處奔波。
“一會兒哥帶你飛，程牧回來沒？”
“沒有啊，半個小時前莊宴俞就來問過，今天這是怎麽了，你們一個個的組團來找他？”
“聽見了吧，人家還沒回宿舍，你這怎麽跟老媽子一樣到處找人，年輕人出去約個會浪一下很正常的嘛。”
高城滿不在乎地對著沒掛斷的電話說，卻不知道對面的莊宴俞聽到“約個會”的時候臉都黑了。
約會？和誰約會？這才剛入大學約什麽會！
“哢嚓……”電話掛斷之前高城只來得及聽見這道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然後手機就被莊宴俞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高城拿開手機挑眉，問站在對面一臉懵的李遠峰：“我有說錯什麽嗎？怎麽就突然掛了。”
李遠峰猶豫著搖頭：“應該……沒有吧。”
“兄弟，考慮一下我們籃球隊怎麽樣？”
李遠峰繼續懵：“啊？”
“只要答應入隊就帶你上王者。”高城勾著笑拋出一個誘餌，想著莊宴俞那家夥既然執意要讓程牧入隊，那他的室友他也應該一塊給負責了。
“成交！”
莊宴俞不知道高城這邊搞出的幺蛾子，他一想到程牧可能在和某個女生約會心裏就有點不爽。
沒看他們在這為了學院的榮譽奮鬥嗎，這家夥竟然不聲不響的跑去約會。
是個人都會看他這種行為不順眼的，對此莊宴俞覺得自己身為院籃球隊隊長，很有那個責任和義務去把人抓回來並好好批評教育一通。
大學生就該好好學習，談什麽戀愛。
莊宴俞抓著程牧的手機跑到學校外面的小吃街，據高城那家夥說這裏是小情侶約會最喜歡來的地方，他倒要看看程牧平時不顯山露水的，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見鬼的女朋友。
然而讓他又是開心又是失望的是，這條街都被他來來回回搜了個遍，也沒見到街上的情侶狗中有程牧的身影，就說明有極大的可能對方沒有出來約會。
想著莊宴俞迅速往學校裏走，既然不在外面，那麽就肯定是在學校裏了，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那麽幾個能待人的地方，好好找一找總會找到人的。
程牧刻意沒帶手機，於是他在圖書館看書一看就看到了閉館的時候。
當音樂響起時，他這才感覺到了一陣饑餓，將手中已經看得差不多的書放回原位，程牧記下位置決定下回再來看，然後就在閉館音樂中走出了圖書館。
然而當他剛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就被一股大力拉進了陰影處，程牧瞳孔一縮，剛想呼救就被人一把抵在了冰涼的墻上，嘴也被那人緊緊地捂著，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而此時那些零零散散出館的人誰也沒發現在拐角處的陰影裏發生的事情。
“別怕，是我。”莊宴俞熟悉的聲音在程牧耳邊響起，伴隨著呼吸的熱氣噴灑在程牧耳中，引起他身體一陣不自覺震顫。
程牧點點頭，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莊宴俞的臉，只是那雙眼睛異常明亮，泛著點點星光，就像碎鉆一樣吸引著程牧的目光。
莊宴俞見程牧放松下來，壓制著對方的姿勢不變，聲音裏帶著濃濃的不滿，就像找自己對象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的人一樣，抱怨道：“你怎麽連手機都不帶，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報警了。”
程牧被他話裏的擔心弄得一怔，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從沒有人像莊宴俞這樣擔心過自己，更多的是那些恨不得自己消失的人，因為自己的存在擋了很多人的路。
“你……”程牧在莊宴俞的懷裏仰頭看他，聲音微微發澀，“你一直在找我？”
“是啊。”莊宴俞不知道怎麽了，揣著明白裝糊塗，將程牧抵在墻上就是不松手，就著這個姿勢繼續控訴道：“我從下午五點找你找到現在，飯都沒吃上幾口，學校都被我逛了好幾遍了，食堂旁邊保安亭的保安還不放心地要我出示學生證，要不是我帶了學生卡，估計這會兒還在保衛科喝茶呢。”
“噗……”程牧被莊宴俞委屈的聲音逗笑了，莊宴俞見他笑了，一晚上的焦慮散的無影無蹤，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故意問他：“你說我就這麽長得像壞人嗎？”
程牧想起剛才心驚肉跳的一刻，老實地點頭：“是的，剛才你差點嚇死我。”
莊宴俞嘴角一勾，不要臉道：“就算是那也是一個帥氣的壞人。”
程牧笑笑沒說話，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此時的姿勢有點過於親密，耳根處有些發燙，程牧伸出手推了推莊宴俞：“那個，你可以放開了吧。”
“啊？”莊宴俞裝傻，“放開什麽？”
程牧感覺自己兩只耳朵都在發燙，莊宴俞的體溫和氣息包圍著他，讓他忍不住有點口幹舌燥。
一定是太熱了，程牧這麽想著。
“放、放開我。”
“哦。”莊宴俞有些遺憾地應了一聲，剛松開一點想起微信的事就又把人壓回去，“對了，我今天等了你一下午的好友驗證，現在你先通過一下吧。”
莊宴俞語氣很平淡，但程牧卻聽出了裏面的威脅意味，就是不通過不放人。
程牧感覺到熱意都已經蔓延至臉頰了，咽了咽口水身體盡力往墻上貼：“我忘帶手機了。”
幸好他沒帶，不然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加他了。
“沒事，李遠峰讓我幫你帶來，喏，在這呢。”莊宴俞像是早就料到了程牧的反應，把揣熱乎的手機放在程牧手中。
程牧握著手機欲哭無淚，頭一回有了把自己的蠢室友打死的沖動。
他低著頭，認命道：“……好，我這就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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