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觀賞錦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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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之妤上傳完視頻已經是淩晨，她的手機一直放在手邊，周往嶼並沒有回覆。
想過之前周往嶼曾經說過早起習慣，猜想這會兒他應該睡了，應之妤又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應之妤：[第二對和第三對看起來不錯，過段時間我親自去看。]
應之妤：[晚安。]
臨睡前，應之妤收到了一條請求添加好友的消息，那是通過蘇薈推薦加上的。
如果應之妤猜得沒錯，這個人一定是左沈。
應之妤沒想處理這條好友申請，她去敷了一張面膜然後躺在床上。
嘉卓論壇的APP不斷提示新消息，應之妤看到了一個熟悉的ID不僅給她打賞，還給她留了言，[才更新視頻，這不沒睡嗎？]
她倒是忘記了這件事，左沈有她的粉絲燈牌，就一定關註了她主頁，只要她有動態就會推送。
應之妤還是沒打算回覆，左沈又給她打賞順帶著留了言，[有正事，速回。]
無奈地通過了左沈的好友申請，應之妤給他添加好備註，也註意到他的頭像是自己的背影。
左沈：[我是左沈。]
左沈：[我看到你最新一期的視頻了，謝謝你幫我宣傳魚場。]
應之妤：[不客氣。]
左沈是LR的股東，他的魚場同時也使用了LR飼料，恰好今天應之妤用了在左沈魚場拍的素材，也就順便介紹了一下左沈的魚場。
左沈：[對了，蘇姐和你說了嗎？她明天上午臨時有個會要開，讓我來接你去比賽現場。]
在左沈發來這條消息的同時，蘇薈給應之妤打來了電話。
和左沈說得一樣，因為突發情況，蘇薈明天一早要主持一個會議，所以沒辦法帶應之妤去現場了。
“我想著有個熟悉的人帶著，你也能更順利地進場。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正好我現在還在公司，我把邀請函送來給你。”
這個點還在公司加班，應之妤於心不忍，“不用，左沈已經聯系我了，明天我和他一起去。”
蘇薈回答：“好，那你休息，我還有一個合同要處理。”
應之妤：“嗯，你也早點回去，別太累了。”
掛斷電話，應之妤闔了闔眼，她給左沈回覆：[明天幾點？]
左沈：[可能要早一點，八點出發吧。]
應之妤：[好的，謝謝，我會準時到。]
左沈：[……]
左沈：[你怎麽這麽官方？]
應之妤：[說官方也沒問題，你是我合作公司的股東。]
左沈：[那你也可以把我當做魚友啊，除了觀賞錦鯉，我也養熱帶魚的。]
看到魚友這個詞，應之妤想到了那日和周往嶼去野采的畫面。
她和周往嶼不僅在養魚上共鳴，他的方方面面都讓應之妤感到恰到好處，也都左沈不同。
於是應之妤回覆：[我有魚友了，早點休息吧。]
左沈：[你還真是……]
應之妤：[怎麽了？]
左沈：[沒什麽，晚安。]
***
連續兩天早起讓應之妤頭腦昏沈，她點了咖啡和三明治，順便也給左沈帶了一份。
應之妤在七點五十來到賓館大廳，左沈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了。他今天穿著正式白色襯衫還有黑色西裝褲，梳成背頭後顯得更加成熟精熠。
見到應之妤，左沈先是楞了一下，他起身走了過來，“早上好。”
“早，”應之妤給左沈遞了三明治，“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買了三明治。”
“還好我空著肚子沒吃早餐，”左沈接過袋子，“謝了。”
來到地下車庫，左沈體貼地為應之妤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應之妤委婉道：“我坐後面就好。”
左沈笑了笑，“怎麽著，一會兒還有人要上我們的車嗎？”
應之妤喝了一口咖啡，她看向左沈，“還有嗎？”
“反正我這裏沒有，”左沈扶著打開的車門，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應之妤，“你還有朋友一起？”
這下應之妤才知道左沈是在開玩笑，她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你喜歡交魚友，我還以為你有。”
左沈斂起眸盯著應之妤，“不是什麽人我都想和她成為魚友的，我只和你一個人這麽說過。”
應之妤打開了後座的門淡淡地說，“走吧，要到早高峰了。”
並不是應之妤多想，她確實對左沈沒什麽好感。
在魚場見到的第一面就一個勁地打量自己，更是在知道自己的馬甲後亮出他的粉絲牌，甚至在應之妤更新的視頻下給她留一些奇怪的話。
就在剛才那番話後，說左沈對自己沒有好感那是假的。對於應之妤而言，她並不喜歡這種快餐式的愛情。
畢竟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車上，左沈問了應之妤一些客套話，例如“在這裏吃得習不習慣”，“睡得好不好”，還有“這次的合作還順不順利”。
一一回答左沈的問題之後，應之妤靠在後座上吃著三明治。
早上起得早，也喝了涼的咖啡，吃了幾口後應之妤便沒了胃口。
她懨懨地看向窗外，咬著吸管有一口沒一口地喝咖啡。
半個小時的車程後，左沈和應之妤來到觀賞錦鯉的比賽現場，他們魚場運輸魚的車也到場。
在要下車時，應之妤放在大腿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周往嶼回了消息。
周往嶼：[沒事，不用客氣。]
應之妤：[最近我確實比較忙，下周應該就能回來了。]
周往嶼：[是在出差嗎？]
應之妤：[算是吧。]
周往嶼：[那這兩對魚我先幫你留著？]
“一只魚，”正在回消息的應之妤聽到左沈在叫她，“準備進場了。”
“好，來了。”應之妤將自己的東西收好，匆匆下了車。
今天上午主要是做準備工作，魚場或是個人會將帶來參賽的錦鯉，然後放進單個搭建的魚池。下午評委會先選出一百條魚入圍決賽，繼續參加明天的最終評選。
左沈的魚場帶了十條魚，基本上每種顏色都有一條，熱門的紅白帶了三條。
今天參賽的魚很多，來觀賽的魚友也很多。
左沈魚場的這些魚無論從體型還是顏色來說都是精品，在工人把袋子拿出來放在推車上時，就已經有不少人來圍觀。
同時應之妤觀察到，一旁的幾輛車也在卸魚，除了參加比賽的大體型錦鯉，他們搬出來的幾個大袋子裏裝了很多亞成魚。
看來有些魚場不僅參賽，也順帶著給自己做宣傳，帶來的這些亞成魚應該是放在旁邊售賣的。
但除了參賽的錦鯉，左沈沒有帶亞成魚過來。
圍在一旁的老大爺感嘆：“小左家的魚就是好看，上次我去他們魚場買的昭和越長越圓潤，這才半年不到就長了快二十公分。”
“可不是，我去的時候他親自幫我選了魚。那條大正的底色翻了上來，紋理別提多好看了。”
“老板，你們家魚場在哪兒？給個地址吧。”
左沈微笑著地拿著名片走了過去，“承蒙大家喜歡，我們現在需要運魚去參賽，下次來我魚場一定好好招待。”
左沈這次沒有帶魚來賣，看的出來他心思在觀賞錦鯉的比賽上。
從長遠的眼光來看，拿下名次後魚場會在之後有單獨的展位。不僅能展示錦鯉，推廣器材和魚飼料，也能將魚場宣傳出去，一舉多得。
入場後，應之妤看到了門口擺放的廣告牌。
那是去年一只獲獎的錦鯉，它是標準的大正三色，光體態便是無魚能及的。
天氣晴朗，陽光帶有暖意，單獨的臨時魚池已經有序地擺放好，水泵開始運作，光照射在水面上泛著光。
簽好到後，左沈註意到，應之妤正在不遠處擡頭看去年那條獲獎的魚。
她今天穿著一件修身的墨綠色圓領長袖，下身是簡單的闊腿黑色長褲，簡單大方，也勾勒出應之妤纖細的腰線。
昨天應之妤化了較為正式的妝容，她今天沒有上妝只畫了眉毛，溫柔又自然。
左沈走到應之妤身邊，“這條魚好看嗎？”
“嗯，”應之妤認真看著一旁的介紹，“不愧是去年的第一名。”
“那你知道去年的第二名是誰嗎？”
聽到左沈的發問，應之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你的魚？”
“去年我沒有拿名次，”左沈笑了笑，“第二名的錦鯉也是出自這個魚場，現在那條第一名已經價值千萬了。”
也許在不養魚的眼中這個價格簡直荒謬，但應之妤相信這是真的。
對於錦鯉來說血統也很重要，好的種魚能夠產出十分優質的後代。
而擁有一條“千萬錦鯉”，這個魚場之後也就不愁推廣了。
上午的準備工作並不簡單，左沈魚場參賽的魚體型都很大。如果沒有工人幫助，很難把魚搬進臨時魚池裏。
將錦鯉過溫之後，魚到了陌生的環境下會出現不同的反應，需要時刻檢測魚的狀態。
對於錦鯉這種適應性強的魚來說還算好，應之妤曾經看過一篇報道，某年的龍魚大賽因為水質問題，導致許多魚在參賽時死亡。
雖然後來主辦方賠償了一定的金額，但這件事的影響太大，龍魚大賽也叫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能帶來參賽的魚一定都是極品，從買來到飼養到大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那次之後觀賞魚大賽都極為謹慎，以防出現類似的情況。
雖然應之妤是來看比賽的，出於愛魚之心，她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剛入水的錦鯉，在工人給臨時魚池鋪上防跳網之後，應之妤這才坐下來有空喝水。
應之妤拿出手機看時間，點開微信這才發現自己忘記回周往嶼消息了。
消息還停留在他問的那句“那這兩對魚我先幫你留著”，應之妤懊惱地揉了揉眉心，她即刻給周往嶼發了一個“好”的表情包。
應之妤：[我回來了聯系你。]
而後應之妤都沒有收到周往嶼的消息，她代入了一下，如果換作自己一腔熱情幫對方，對方卻愛答不理，那她大概率是不會繼續幫那個人了。
應之妤決定回去之後請周往嶼吃飯。
***
在這兩天的觀賞錦鯉大賽中，應之妤學習到了很多有關錦鯉的知識。跟著一整套流程走下來，應之妤也收集好了一期視頻的素材。
左沈的魚順利進入了決賽，在第二天的比賽中，他的魚拿了第二名的好成績。
這個名次對於左沈的魚場來說已經算是一個飛躍，應之妤也在當天和LR簽訂了合作合同。
晚上的飯局是左沈組的，有LR的股東還有管理層，當然也邀請了應之妤。
照顧到應之妤一個女孩子在外，蘇薈坐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喝果汁。
期間有人喝大了想要敬應之妤酒，蘇薈有些勸不住，是左沈出來替應之妤擋了酒，“吳總，我陪你喝還不夠？”
“哎，那不一樣。”
左沈按住吳總的肩，不總聲色地將想要起身的他按在位置上，“就你這養魚的屬性，還是別逞強了。”
“左老板這是看不起我？”
“不敢不敢，”吳總的話正中左沈的下懷，他為吳總倒了杯，“我先敬你一杯。”
飯局結束之後已是半夜，幫幾人叫了代駕和出租後，蘇薈準備開車送應之妤回酒店，她們在停車場門口碰到了左沈的車。
開車的人是左沈的助理，後座的車窗緩緩落下，燈光暗淡，左沈靠了過來，那張英俊的臉上泛紅，也滿是醉意。
他掀開眼皮看著應之妤，“聽蘇姐說你明天就回去了？”
“嗯，我訂了明天的機票。”應之妤回答。
“本來還想帶你去轉轉的，”左沈耷拉著眼盯著應之妤，“應之妤，之後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左沈的這句話說完後，氣氛變得有些暧昧不清，蘇薈清了清嗓子，“左老板明天還要去展會呢，趕緊回去吧。”
蘇薈對著司機示意讓他開車，可左沈扣住了車窗，他不依不饒地問：“一只魚，我還有機會嗎？”
見蘇薈面露難色，應之妤也沒打算逃避，她走上前對左沈說：“以後如果有機會見面，那只是合作相關了。”
左沈落寞地嘆氣，“好可惜，”他聽懂了一下，隨後揚起唇角，“可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以後的事情說不準，所以應之妤只想抓住當下。
訂了第二天上午的機票，應之妤在飛機上睡了一路，醒了之後她的喉頭幹澀，頭暈得厲害。
應之妤回家之後倒床就睡，還順帶著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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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應：我好難。
小周：我也是。
# 《魚房與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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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沈：[對了，蘇姐和你說了嗎？她明天上午臨時有個會要開，讓我來接你去比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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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之妤：“嗯，你也早點回去，別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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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沈：[可能要早一點，八點出發吧。]
應之妤：[好的，謝謝，我會準時到。]
左沈：[……]
左沈：[你怎麽這麽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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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沈：[那你也可以把我當做魚友啊，除了觀賞錦鯉，我也養熱帶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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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周往嶼不僅在養魚上共鳴，他的方方面面都讓應之妤感到恰到好處，也都左沈不同。
於是應之妤回覆：[我有魚友了，早點休息吧。]
左沈：[你還真是……]
應之妤：[怎麽了？]
左沈：[沒什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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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之妤在七點五十來到賓館大廳，左沈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了。他今天穿著正式白色襯衫還有黑色西裝褲，梳成背頭後顯得更加成熟精熠。
見到應之妤，左沈先是楞了一下，他起身走了過來，“早上好。”
“早，”應之妤給左沈遞了三明治，“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買了三明治。”
“還好我空著肚子沒吃早餐，”左沈接過袋子，“謝了。”
來到地下車庫，左沈體貼地為應之妤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應之妤委婉道：“我坐後面就好。”
左沈笑了笑，“怎麽著，一會兒還有人要上我們的車嗎？”
應之妤喝了一口咖啡，她看向左沈，“還有嗎？”
“反正我這裏沒有，”左沈扶著打開的車門，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應之妤，“你還有朋友一起？”
這下應之妤才知道左沈是在開玩笑，她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你喜歡交魚友，我還以為你有。”
左沈斂起眸盯著應之妤，“不是什麽人我都想和她成為魚友的，我只和你一個人這麽說過。”
應之妤打開了後座的門淡淡地說，“走吧，要到早高峰了。”
並不是應之妤多想，她確實對左沈沒什麽好感。
在魚場見到的第一面就一個勁地打量自己，更是在知道自己的馬甲後亮出他的粉絲牌，甚至在應之妤更新的視頻下給她留一些奇怪的話。
就在剛才那番話後，說左沈對自己沒有好感那是假的。對於應之妤而言，她並不喜歡這種快餐式的愛情。
畢竟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車上，左沈問了應之妤一些客套話，例如“在這裏吃得習不習慣”，“睡得好不好”，還有“這次的合作還順不順利”。
一一回答左沈的問題之後，應之妤靠在後座上吃著三明治。
早上起得早，也喝了涼的咖啡，吃了幾口後應之妤便沒了胃口。
她懨懨地看向窗外，咬著吸管有一口沒一口地喝咖啡。
半個小時的車程後，左沈和應之妤來到觀賞錦鯉的比賽現場，他們魚場運輸魚的車也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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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之妤：[最近我確實比較忙，下周應該就能回來了。]
周往嶼：[是在出差嗎？]
應之妤：[算是吧。]
周往嶼：[那這兩對魚我先幫你留著？]
“一只魚，”正在回消息的應之妤聽到左沈在叫她，“準備進場了。”
“好，來了。”應之妤將自己的東西收好，匆匆下了車。
今天上午主要是做準備工作，魚場或是個人會將帶來參賽的錦鯉，然後放進單個搭建的魚池。下午評委會先選出一百條魚入圍決賽，繼續參加明天的最終評選。
左沈的魚場帶了十條魚，基本上每種顏色都有一條，熱門的紅白帶了三條。
今天參賽的魚很多，來觀賽的魚友也很多。
左沈魚場的這些魚無論從體型還是顏色來說都是精品，在工人把袋子拿出來放在推車上時，就已經有不少人來圍觀。
同時應之妤觀察到，一旁的幾輛車也在卸魚，除了參加比賽的大體型錦鯉，他們搬出來的幾個大袋子裏裝了很多亞成魚。
看來有些魚場不僅參賽，也順帶著給自己做宣傳，帶來的這些亞成魚應該是放在旁邊售賣的。
但除了參賽的錦鯉，左沈沒有帶亞成魚過來。
圍在一旁的老大爺感嘆：“小左家的魚就是好看，上次我去他們魚場買的昭和越長越圓潤，這才半年不到就長了快二十公分。”
“可不是，我去的時候他親自幫我選了魚。那條大正的底色翻了上來，紋理別提多好看了。”
“老板，你們家魚場在哪兒？給個地址吧。”
左沈微笑著地拿著名片走了過去，“承蒙大家喜歡，我們現在需要運魚去參賽，下次來我魚場一定好好招待。”
左沈這次沒有帶魚來賣，看的出來他心思在觀賞錦鯉的比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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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去年一只獲獎的錦鯉，它是標準的大正三色，光體態便是無魚能及的。
天氣晴朗，陽光帶有暖意，單獨的臨時魚池已經有序地擺放好，水泵開始運作，光照射在水面上泛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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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著一件修身的墨綠色圓領長袖，下身是簡單的闊腿黑色長褲，簡單大方，也勾勒出應之妤纖細的腰線。
昨天應之妤化了較為正式的妝容，她今天沒有上妝只畫了眉毛，溫柔又自然。
左沈走到應之妤身邊，“這條魚好看嗎？”
“嗯，”應之妤認真看著一旁的介紹，“不愧是去年的第一名。”
“那你知道去年的第二名是誰嗎？”
聽到左沈的發問，應之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你的魚？”
“去年我沒有拿名次，”左沈笑了笑，“第二名的錦鯉也是出自這個魚場，現在那條第一名已經價值千萬了。”
也許在不養魚的眼中這個價格簡直荒謬，但應之妤相信這是真的。
對於錦鯉來說血統也很重要，好的種魚能夠產出十分優質的後代。
而擁有一條“千萬錦鯉”，這個魚場之後也就不愁推廣了。
上午的準備工作並不簡單，左沈魚場參賽的魚體型都很大。如果沒有工人幫助，很難把魚搬進臨時魚池裏。
將錦鯉過溫之後，魚到了陌生的環境下會出現不同的反應，需要時刻檢測魚的狀態。
對於錦鯉這種適應性強的魚來說還算好，應之妤曾經看過一篇報道，某年的龍魚大賽因為水質問題，導致許多魚在參賽時死亡。
雖然後來主辦方賠償了一定的金額，但這件事的影響太大，龍魚大賽也叫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能帶來參賽的魚一定都是極品，從買來到飼養到大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那次之後觀賞魚大賽都極為謹慎，以防出現類似的情況。
雖然應之妤是來看比賽的，出於愛魚之心，她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剛入水的錦鯉，在工人給臨時魚池鋪上防跳網之後，應之妤這才坐下來有空喝水。
應之妤拿出手機看時間，點開微信這才發現自己忘記回周往嶼消息了。
消息還停留在他問的那句“那這兩對魚我先幫你留著”，應之妤懊惱地揉了揉眉心，她即刻給周往嶼發了一個“好”的表情包。
應之妤：[我回來了聯系你。]
而後應之妤都沒有收到周往嶼的消息，她代入了一下，如果換作自己一腔熱情幫對方，對方卻愛答不理，那她大概率是不會繼續幫那個人了。
應之妤決定回去之後請周往嶼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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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次對於左沈的魚場來說已經算是一個飛躍，應之妤也在當天和LR簽訂了合作合同。
晚上的飯局是左沈組的，有LR的股東還有管理層，當然也邀請了應之妤。
照顧到應之妤一個女孩子在外，蘇薈坐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喝果汁。
期間有人喝大了想要敬應之妤酒，蘇薈有些勸不住，是左沈出來替應之妤擋了酒，“吳總，我陪你喝還不夠？”
“哎，那不一樣。”
左沈按住吳總的肩，不總聲色地將想要起身的他按在位置上，“就你這養魚的屬性，還是別逞強了。”
“左老板這是看不起我？”
“不敢不敢，”吳總的話正中左沈的下懷，他為吳總倒了杯，“我先敬你一杯。”
飯局結束之後已是半夜，幫幾人叫了代駕和出租後，蘇薈準備開車送應之妤回酒店，她們在停車場門口碰到了左沈的車。
開車的人是左沈的助理，後座的車窗緩緩落下，燈光暗淡，左沈靠了過來，那張英俊的臉上泛紅，也滿是醉意。
他掀開眼皮看著應之妤，“聽蘇姐說你明天就回去了？”
“嗯，我訂了明天的機票。”應之妤回答。
“本來還想帶你去轉轉的，”左沈耷拉著眼盯著應之妤，“應之妤，之後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左沈的這句話說完後，氣氛變得有些暧昧不清，蘇薈清了清嗓子，“左老板明天還要去展會呢，趕緊回去吧。”
蘇薈對著司機示意讓他開車，可左沈扣住了車窗，他不依不饒地問：“一只魚，我還有機會嗎？”
見蘇薈面露難色，應之妤也沒打算逃避，她走上前對左沈說：“以後如果有機會見面，那只是合作相關了。”
左沈落寞地嘆氣，“好可惜，”他聽懂了一下，隨後揚起唇角，“可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以後的事情說不準，所以應之妤只想抓住當下。
訂了第二天上午的機票，應之妤在飛機上睡了一路，醒了之後她的喉頭幹澀，頭暈得厲害。
應之妤回家之後倒床就睡，還順帶著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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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應：我好難。
小周：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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