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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願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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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起進了病房。

聶姒今臉上慘白無人色,渾身插滿了儀器,她看到久不見的聶平洲,激動的哭了,隨後一看到沈未蘇,又露出一抹怨恨的神色來。

聶紅音看到她的變化,氣她這時候了腦子還不清楚,“冤有頭債有主,我女兒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吧?你做表姐的背地裏屢次害她,你這次差點丟了命,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誰對你動的手?”

聶姒今咬著牙,不肯說話了。

“你該不會還想做陳修孝的走狗吧?”聶紅音沒好氣的說,“是個人都知道,周硯懷不可能對你動手,你跟陳修孝就是分贓不均,他拿到了錢轉頭就要滅你的口。現在陳修孝已經被抓了,你聰明點,供出他的罪行,減輕你的責任,爭取早點出來才是正道。”

不等旁人再說,聶姒今瞟著沈未蘇,“我跟她單獨說幾句。”

不多時其他人出去了,沈未蘇走到病床旁,“你想說什麽,說吧。”

“我真的很討厭你,討厭的恨不得你死了算了。”聶姒今咬牙切齒地說,“所以我不會給周硯懷作證,就是他拿刀傷的我,反正,陳修孝犯的其他罪也一輩子出不來了,不差我這一個。”

沈未蘇就知道她不會有善念的,“你不用管陳修孝出不出得來,你想想你自己吧——陳修孝正在警局把罪行往你身上推,他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要是願意保持理智的立場,替周硯懷作證,周家會替你請最好的律師辯護,你犯的罪,不至於無可救藥的。你好好想想,你還年輕。”

“反正我也要坐牢,五年還是八年又沒差別。能讓周硯懷也進去,讓你也難受個幾年,我覺得值。”

沈未蘇被她氣到了,“你到底怎麽樣才肯替周硯懷作證?我不信你不怕坐牢,聶姒今,你以為監獄裏很舒服嗎?我媽當時在牢裏的幾年,因為裏面的環境犯了幾次哮喘。要不是周硯懷托了關系照顧她,她能不能平安出來都不一定。你也有哮喘是不是?你想想聶家現在的狀況,無權無勢,沒有人特殊照顧你,你覺得你能在裏面撐多久?”

聶姒今默了默,她仍是不服氣地瞪著沈未蘇,“我最恨你用這樣傲慢的語氣跟我說話,你嫁給周硯懷,是你好命,你有什麽了不起的?要是我們各憑本事,你根本不如我!”

沈未蘇也不和她爭辯,聶姒今恨恨地看著她,想起周硯懷對自己嫌冷的眼神,咬牙說,“你跪下,給我磕個頭,也許我就消氣了,願意說出真相。”

沈未蘇鎖眉看著她,她就是故意折辱自己出氣的,看她攥著拳頭,聶姒今嘲笑道,“跪下磕個頭,又不會少塊肉,你跟周硯懷不是很相愛嗎?為了他,這點委屈你都不願意受?”

沈未蘇盯著她刻薄的樣子,下跪,乞求,她並不是做不出來,為了周硯懷獲得清白脫身,沈未蘇可以豁出去一切。

可是,她完全了解聶姒今是什麽樣的人,她知道跪不跪的,不是決定性的要素。

她看著聶姒今那等著看她出醜的惡毒樣,心底湧上怒意,忽然上去,擡手就狠狠甩了兩個耳光。

聶姒今震驚又憤怒,沈未蘇冷著眼神盯她,“這兩巴掌是替外婆給你的,你喪盡天良,不配做她的孫女!”

聶姒今氣急敗壞的,沈未蘇不客氣地痛斥,“你要和周家作對,那隨你自己作死!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憑周硯懷的勢力,他能不能平安脫身,而你,既然那麽想坐牢,那我就請周家動用勢力好好的幫你一把,讓你跟陳修孝一樣,在牢裏待到死!”

聽見吵鬧,聶紅音和聶平洲都沖進來,聶紅音附和道,“沒錯!她連自己的親表妹都要害,到時候我們聯名所有親屬朋友一起寫信給法庭,請求給她重判!”

聶平洲聽她說話這麽狠,氣得想和她嗆幾句,卻不等說話,就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昏過去。

緩過來時,母女倆已經走了。

聶平洲看著撿回一條命的聶姒今,咒罵著,“你簡直蠢得無藥可救!你不趁著這個時機,巴結一下周硯懷讓他幫你減刑,你還去得罪他?你真瘋了,你死了一回的人了,還不知道什麽重要嗎!”

聶姒今情緒一激動,腹部的傷口就扯得劇痛,她哭著,“爸,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麽,她明明不如我,卻能過得比我好……”

“憑什麽?這世上沒道理的事多了!你從小就跟她事事計較,現在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周太太,你是要去吃牢飯的囚徒,你還要攀著她嗎?想想你自己來吧,你真的進去了,要不了半年就得死,你活膩了是吧?我也不會再管你,我現在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早就自顧不暇!”

看著聶平洲也要走了,聶姒今急忙叫道,“爸你別走!我什麽都沒有了……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坐牢……你……你跟他們說,我願意給周硯懷作證……”

門口。

沈未蘇和聶紅音聽到聶姒今松口了,也都松了一口氣。

雖然事情都有了著落,可沈未蘇想到那個人,心裏還是特別生他氣的,他說去跟陳修孝談判就自己去了,多危險他輕描淡寫地就帶過了,全不管她是怎樣的擔心和煎熬。

——

回到家已是夜深。

兩個孩子睡了,她回到臥室,屋裏空空的,外面雨一直沒停,空氣潮濕也有點冷。

她去洗了個澡,出來後,坐在床頭給自己的手掌上藥。

搜山的時候摔了下,擦傷了掌根,當時沒覺得,這會兒靜下來,才感覺特別疼,掌根和手腕一片都破皮了。

正擦藥,門開了,一道身影走進來,身上帶著一股外面的潮濕和涼氣。

沈未蘇看了一眼,心裏有一瞬的高興,隨後又說不出來的氣惱,扭開頭,不搭理他,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周硯懷把外衣給脫了,又脫襯衣,身上又臟又難聞,他走到她跟前,伸手想碰碰她,她躲開了不讓。

是真的生氣,倆人很久沒這樣過,他看自己手上都是幹涸的血,“我去洗個澡,出來再說。”

她沒管他,由他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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