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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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懷池卻先輕聲的喊了她，聲音低柔。
宋舒予擡頭，一雙清透的眸子看著他。
賀懷池扯了嘴角笑了一下，“我沒事了。所以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
大約是大病初愈，賀懷池那雙眸子不似以前那麽淡漠，眼中藏著的情緒也極容易辨別。
宋舒予只覺得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幾下，她淡紅的唇微抿，才說，“你拿我當成什麽？”
這話把賀懷池問楞了，顯然他的話將宋舒予給激怒了。
“我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有人為了我鬼門關走了一遭，我卻當做是一件小事，然後不要放在心上嗎？如果我是這種人，值當你救我嗎？”
“值當。”賀懷池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宋舒予被他氣到了，“我覺得不值當。早在以前你為了一塊手表沖進火場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命是你自己的，為了誰都不值當丟。更何況，我們之間算什麽？早就是……”
陌生人幾個字卻說不出口。
她心裏清楚的知道，他和她即便離婚，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沒有直白說她知道什麽，但宋舒予卻清楚的知道。
她沒有去否認。
垂眼看著自己發白的指尖。
是的。他和她真正的關系，她已經知道。
什麽失憶，忘記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只是不想面對，尷尬，無法自處，甚至連想死的心都有。
見她不否認，賀懷池才繼續說道，“舒予，你要知道，不論是哪種身份，那樣的情況即便再出現一千次一萬次，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宋舒予紅著眼眶看著他，“賀懷池，你是存心不想讓我好好活了。”
“那我就再死一回，你正好成全了我。”
“成全你什麽？”下意識的問出口，便覺得自己不該問。
她該料到的，賀懷池的答案是什麽。
好在賀懷池沒有說出口。既然知道，有些話是決不能再提的。
殉情二字不過是在嗓子間滾了滾，又被咽回去了。
“你好好活著，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你不是也像我過得好嗎？那就先把自己過好。還有，媽媽那裏，別提前去了，就在她忌日的時候過去。”
賀懷池低聲嗯一聲。
那雙秋水般清透的眼睛，又看了看賀懷池。
終究是無話了。
她起身，“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養。”
“好。到了S城，記得照顧好自己。”
“我不是小孩子。”她起身，走到門口，未轉身，卻又忍不住說，“我知道之後，對你的很多行為就理解了。我不恨你了。我知道那段日子你有多難熬，多痛苦，對於我的表現，我也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舒予，永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不然我會無法原諒自己。”他曾經生過那樣齷齪的念頭。
宋舒予不再多說，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往外走。
卻與一個人險些正面撞上。
宋舒予微微一楞。
賀清漪倒是先和她打了招呼，“你好啊，宋舒予。”
“嗯。”
因為賀啟於的事情和賀清漪扯不上關系，這段時間，宋舒予也沒有關註過她。
賀清漪又看了她一眼，唇角不屑的扯了扯，再無話，直接進了病房。
“老二……”宋舒予只聽到這一聲，後面的也沒興趣再聽，提步離開。
“梁阿姨說你出了事，把我嚇死了。不過看你氣色還不錯，應該是不會有事了。”
對於賀清漪的突然出現，賀懷池表現的極為平淡。但他現在心情不算差，至少剛剛和宋舒予的談話，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最平和，也是最交心的。
他想，他們兩個應該都在學著忘記過去，也接受現實。
“要喝水嗎？我給你去倒杯水。”賀清漪打斷了賀懷池片刻晃神，已經走到窗臺邊的桌邊去倒水。
聽到背後賀懷池似乎接了一個電話。
等她轉過身來的時候，賀懷池看著她說道，“賀啟於去世了。”
——
宋舒予猜測趙夢蘭也會很快就走，就在一樓電梯口等了她一會兒。
果然沒過幾分鐘，就見到趙夢蘭從電梯裏出來。
宋舒予上前打了招呼，“剛才沒顧得上和你說話，一會兒我送你吧。”
“太麻煩了。”
“你客氣了。”
在車上，宋舒予問起了趙夢蘭家裏的情況。
她的兒子恢覆的很不錯，現在已經找了份輕松的工作在做。她老公還是幹老本行，一家三口現在過得很幸福。
宋舒予聽到她這麽說，也由衷的笑一下。
趙夢蘭突然說，“現在賀家也就幾個人，很多活都是梁姐在做。梁姐的意思是，就把保姆辭掉幾個。這裏面我年紀最大，不用等人家提，我等二少爺一出院，就走了。”
賀家的事情宋舒予也不好說什麽，只是聽她說到這裏，便立刻說，“趙姐，你有興趣到我家去做嗎？”
趙夢蘭微怔。
宋舒予便將家裏的情況和她說了，然後說，“不讓你去S城，畢竟讓你離家太遠，你也不樂意。就是讓你先在家裏待著，把家裏衛生弄一弄。我和爸爸遲早還是要回來的，以後他的飲食起居讓你照顧。趙姐，我知道你是什麽人，我還在為找保姆的事情犯愁，結果你就來了，這不是巧了嗎？工資的話，比賀家再給你多開一萬，你看行嗎？”
趙夢蘭忙擺手，“那太多了。我兒子的事情你幫了我那麽大的忙，就算是讓我免費去到你家當保姆都行啊。你給我那麽多錢，我就不去了，這不是打我臉嗎？我老公知道了，都要和我吵架了。”
“那就和賀家一樣。我總不能讓你去了我家，還吃虧。像趙姐這種做事利索，又會做飯，又會照顧人的保姆我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可不得花錢把你留下嗎？”
趙夢蘭靦腆的笑。
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解決了宋舒予一件心事。
與此同時，高巖的電話也打進來。
宋舒予也知道了賀啟於突然去世的消息。
即便沒有引渡協議，因為事情比較重大，所以這邊警方一直在和那邊的警方協商。所以賀啟於去世的消息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據說是賀啟於在島上的樓上摔下來，正好磕到了腦袋，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宋舒予想，果然，壞人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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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懷池扯了嘴角笑了一下，“我沒事了。所以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
大約是大病初愈，賀懷池那雙眸子不似以前那麽淡漠，眼中藏著的情緒也極容易辨別。
宋舒予只覺得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幾下，她淡紅的唇微抿，才說，“你拿我當成什麽？”
這話把賀懷池問楞了，顯然他的話將宋舒予給激怒了。
“我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有人為了我鬼門關走了一遭，我卻當做是一件小事，然後不要放在心上嗎？如果我是這種人，值當你救我嗎？”
“值當。”賀懷池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宋舒予被他氣到了，“我覺得不值當。早在以前你為了一塊手表沖進火場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命是你自己的，為了誰都不值當丟。更何況，我們之間算什麽？早就是……”
陌生人幾個字卻說不出口。
她心裏清楚的知道，他和她即便離婚，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沒有直白說她知道什麽，但宋舒予卻清楚的知道。
她沒有去否認。
垂眼看著自己發白的指尖。
是的。他和她真正的關系，她已經知道。
什麽失憶，忘記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只是不想面對，尷尬，無法自處，甚至連想死的心都有。
見她不否認，賀懷池才繼續說道，“舒予，你要知道，不論是哪種身份，那樣的情況即便再出現一千次一萬次，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宋舒予紅著眼眶看著他，“賀懷池，你是存心不想讓我好好活了。”
“那我就再死一回，你正好成全了我。”
“成全你什麽？”下意識的問出口，便覺得自己不該問。
她該料到的，賀懷池的答案是什麽。
好在賀懷池沒有說出口。既然知道，有些話是決不能再提的。
殉情二字不過是在嗓子間滾了滾，又被咽回去了。
“你好好活著，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你不是也像我過得好嗎？那就先把自己過好。還有，媽媽那裏，別提前去了，就在她忌日的時候過去。”
賀懷池低聲嗯一聲。
那雙秋水般清透的眼睛，又看了看賀懷池。
終究是無話了。
她起身，“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養。”
“好。到了S城，記得照顧好自己。”
“我不是小孩子。”她起身，走到門口，未轉身，卻又忍不住說，“我知道之後，對你的很多行為就理解了。我不恨你了。我知道那段日子你有多難熬，多痛苦，對於我的表現，我也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舒予，永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不然我會無法原諒自己。”他曾經生過那樣齷齪的念頭。
宋舒予不再多說，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往外走。
卻與一個人險些正面撞上。
宋舒予微微一楞。
賀清漪倒是先和她打了招呼，“你好啊，宋舒予。”
“嗯。”
因為賀啟於的事情和賀清漪扯不上關系，這段時間，宋舒予也沒有關註過她。
賀清漪又看了她一眼，唇角不屑的扯了扯，再無話，直接進了病房。
“老二……”宋舒予只聽到這一聲，後面的也沒興趣再聽，提步離開。
“梁阿姨說你出了事，把我嚇死了。不過看你氣色還不錯，應該是不會有事了。”
對於賀清漪的突然出現，賀懷池表現的極為平淡。但他現在心情不算差，至少剛剛和宋舒予的談話，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最平和，也是最交心的。
他想，他們兩個應該都在學著忘記過去，也接受現實。
“要喝水嗎？我給你去倒杯水。”賀清漪打斷了賀懷池片刻晃神，已經走到窗臺邊的桌邊去倒水。
聽到背後賀懷池似乎接了一個電話。
等她轉過身來的時候，賀懷池看著她說道，“賀啟於去世了。”
——
宋舒予猜測趙夢蘭也會很快就走，就在一樓電梯口等了她一會兒。
果然沒過幾分鐘，就見到趙夢蘭從電梯裏出來。
宋舒予上前打了招呼，“剛才沒顧得上和你說話，一會兒我送你吧。”
“太麻煩了。”
“你客氣了。”
在車上，宋舒予問起了趙夢蘭家裏的情況。
她的兒子恢覆的很不錯，現在已經找了份輕松的工作在做。她老公還是幹老本行，一家三口現在過得很幸福。
宋舒予聽到她這麽說，也由衷的笑一下。
趙夢蘭突然說，“現在賀家也就幾個人，很多活都是梁姐在做。梁姐的意思是，就把保姆辭掉幾個。這裏面我年紀最大，不用等人家提，我等二少爺一出院，就走了。”
賀家的事情宋舒予也不好說什麽，只是聽她說到這裏，便立刻說，“趙姐，你有興趣到我家去做嗎？”
趙夢蘭微怔。
宋舒予便將家裏的情況和她說了，然後說，“不讓你去S城，畢竟讓你離家太遠，你也不樂意。就是讓你先在家裏待著，把家裏衛生弄一弄。我和爸爸遲早還是要回來的，以後他的飲食起居讓你照顧。趙姐，我知道你是什麽人，我還在為找保姆的事情犯愁，結果你就來了，這不是巧了嗎？工資的話，比賀家再給你多開一萬，你看行嗎？”
趙夢蘭忙擺手，“那太多了。我兒子的事情你幫了我那麽大的忙，就算是讓我免費去到你家當保姆都行啊。你給我那麽多錢，我就不去了，這不是打我臉嗎？我老公知道了，都要和我吵架了。”
“那就和賀家一樣。我總不能讓你去了我家，還吃虧。像趙姐這種做事利索，又會做飯，又會照顧人的保姆我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可不得花錢把你留下嗎？”
趙夢蘭靦腆的笑。
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解決了宋舒予一件心事。
與此同時，高巖的電話也打進來。
宋舒予也知道了賀啟於突然去世的消息。
即便沒有引渡協議，因為事情比較重大，所以這邊警方一直在和那邊的警方協商。所以賀啟於去世的消息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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