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了一下，然後第一想法是王寧兮告的狀。她沒法勸服自己，就把這事告訴了謝慕蓮。以後可能還會搬出她的爺爺，包括驚動他的爺爺。總之都是些女人慣用的手段，是他極為討厭的樣子。

“沒有。”賀懷止搖頭。

他只是單純不想和王寧兮再這樣下去。至於要不要娶楚冬若，他還沒往這方面想。

謝慕蓮有些迷茫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他涼薄的樣子很像她的丈夫，在感情上不喜歡拖泥帶水，就算是出軌，也是理直氣壯。反正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感情不是原罪。

“你不喜歡那個秘書？”

賀懷止在謝慕蓮身邊坐下，說，“挺喜歡的。她和別人都不一樣？”

“從山裏出來的，更純真一點也難免。”

謝慕蓮在知道楚冬若的事情之後，不可能還對她一無所知。

尤其是珠珠的事情出現過後，賀家人都得謹慎一點。

賀懷止笑一下，眼睛裏有點明亮，“不只是純真。她很直接，很可愛，關鍵是，在我面前毫無保留，且她不圖我什麽。”

謝慕蓮的神情表達她的不信。

賀懷止沒必要多做解釋，只說，“媽，我自己能感覺到，你的兒子早就過了單純的年紀。”

“你自己考慮。小兮說回家住幾天。和你一吵架就往娘家跑，指不定還會讓你爺爺摻和進來，我一面對你爺爺就覺得頭疼。一點小事情，家裏就雞飛狗跳，沒法安寧。這一點我很不喜歡小兮。做事逐漸沒分寸，王老爺子教育出來的孫女也不過如此。”

“那個小姑娘你玩玩就算了，你爺爺和你爸都不會同意她進門的。除非你有別的辦法，我不反對你，也沒法給你更多支持。我快五十了，其實不想操心子女的事情，你和清漪的事情就自己看著辦。反正想著以後就是了。”

謝慕蓮的態度讓賀懷止有些意外。

但賀家其實沒有談心的親情關系。即便覺得自己的母親好像有心事，他也做不到一個孝順兒子去詢問母親是不是有什麽事。

話題簡短的結束。

他知道謝慕蓮說得對。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冒險把楚冬若帶進賀家，因為困難太多，還會給他造成無法收拾的後果。

只是留在身邊的話，同為男人的爺爺和爸爸，應該會寬容一些。

他不認為自己是什麽長情的人，也許哪天就膩了。楚冬若不是個黏人的，分開也會很簡單。他給點錢就補償了。

想到這些，賀懷止越發覺得和楚冬若的關系讓他輕松。

而和王寧兮，讓他很煩心。

隔天去了公司，以往過來給他簽字的文件都是楚冬若拿進來。他趁機會和她耳鬢廝磨一番，讓枯燥的工作多了一些歡樂。可今天進來的一直是他的助理。

“楚冬若呢？”

助理也是硬著頭皮進來的，賀懷止沒拿文件夾往他臉上砸已經是燒了高香了。

“在外面呢，說不大舒服，看著精神確實有點蔫。”

“讓她進來。”

助理走到門口，又聽賀懷止補充，“有些工作必須她做，她不來，扣她工資。”

幾分鐘後，楚冬若敲門進來。

賀懷止一眼看到了她左手上貼了一張創可貼。

“過來。”

楚冬若站在原地不動，低著頭，臉上沒什麽表情，“賀總有什麽吩咐？”

“我說過來。”

楚冬若說她自己的，“賀總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賀懷止終於起身，走到她跟前，低聲問她，“生氣了嗎？”

楚冬若搖頭。

賀懷止揉一下她的頭發，說道，“說真話。”

楚冬若還是搖頭，吐出兩個字，“沒有。”

隱約有點哭腔。

賀懷止擡起雙臂摟住她，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好了，是我錯了，昨天讓你受委屈了。”

楚冬若瞬間安靜下來，用手輕輕放在他的腰上，虛擁著他。

“我一直在等你說分手，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她低著頭，有熱氣傳到他的胸膛，瞬間到達皮膚表層，熱熱的。

“一晚上沒睡？傻不傻？”賀懷止笑問。

“你說分手我就能睡了。覺得這段關系終於能結束，我會想著別的事情。”楚冬若沈默一下，說，“她是你太太吧，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賀懷止擡起她的下巴，讓她擡頭，“她打了你，占著你喜歡的男人，你還誇她？”

楚冬若抿緊了嘴唇，“你本來就是她的。”

“我不是她的。”賀懷止否認，“我和她的事情以後和你慢慢說。”

他再度揉了揉她的頭發，哄她，“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我安排一個出差，帶你出去玩幾天？”

“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賺來的。如果哪天你要和我分開了，懷止，直接和我說。我不會纏著你的，會消失的很徹底。”

她深情的話語讓賀懷止動容。

她這副可憐的樣子有讓他占有她的欲望。

真的很神奇。

“如果無名無分的讓你一直跟著我，可以嗎？”

“一直是多久？”

賀懷止回道，“我不清楚。你知道的，我對永遠，或者一輩子之類的話沒什麽興趣，太不現實。人的情感其實是不可控的。或許哪一天，是你先跟我提分手。”

“我不會。”她篤定的口吻。

賀懷止親了她一下，說道，“我知道了。”

他托抱起她，到了辦公桌前，一把將桌子上的文件都拂到了地上。盡管賀懷止強調過這間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但楚冬若還是怕被人聽見，縮著頭不敢說話。

他手掌握著她的大腿，低頭欣賞她緊張的神情，去咬一下她的嘴唇，又去看她。

但這些並沒有再進行下去。賀懷止的助理敲門，說有事情需要他批覆。

楚冬若如蒙大赦，匆匆從桌子上跳下去，將衣服整理一下。

開門與助理碰上的時候，唇角卻勾了一下。

“賀總。上次的公司周年慶典有些照片和視頻，要放在公司官網上，留作年終用，內容有點多，行政部門篩選出來部分，但還是拿不定主意。具體的已經發到賀總郵箱了。”

“好。”

助理出去之後，賀懷止點開郵箱看了一眼。每個視頻都是走馬觀花，畢竟事情沒有做成，他多少還有點心猿意馬。直到他看到一個視頻，身體不自覺的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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