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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回到雲羅的住處,就開始收拾行李。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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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住了兩兩的唇,他很喜歡這樣嘗她的味道。

兩兩將他推開一些。

“不是說要看我穿裙子嘛!”

“不看了。”

“那你買那麽多衣服放在外面幹什麽!”

“你穿衣服的樣子,是給別人看的。”

“胡說!”

“你管著我的嘴,我就不胡說了。”

他說著,將自己的唇送到兩兩的唇邊,兩兩皺眉,仰頭碰了碰他的唇。

“就這樣?”

陸遲衡托著她後背的手微微使勁,讓她更加的貼近自己。

“你還想怎麽樣?”兩兩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將他推開一些,可是怎麽用力他們依舊是這個距離。

陸遲衡再一次把唇送到了兩兩的唇邊。

“進來,我的地盤你來做主。”

“嗯?”

兩兩還沒有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陸遲衡已經吻了過來。

這個吻單純的只是碾壓,兩兩被他吻得空虛難耐,想要出動自己的小舌去頂,一頂,就滑進了他的圈套。

她是進了他的地盤,可是陸遲衡將她的呼吸都霸占了,哪兒還有她做主的份兒……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中間停下來換了好幾次氣,可他總有辦法重新讓她窒息。

漸漸地,陸遲衡已經不滿足於這樣的吻了,兩兩也是昨日才嘗禁果,敏感的很。她知道有什麽又要發生了。

“陸遲衡!”

“嗯。”

他悶哼了一聲,靈巧的褪去了兩兩身上的

裙子。裙子落地的瞬間,他衣櫥裏的毛衣“刷刷刷”的一齊飛了出來,一件挨著一件鋪在了地毯上。

兩兩被這壯觀的景象唬的傻了眼,陸遲衡趁她松懈的空擋,輕輕的抱起了她,將她放倒在了地上。

他的毛衣件件都是頂級綿柔的質地,觸感特別舒服。兩兩好像躺在了雲端,扭一扭身子就要陷下去的感覺。

陸遲衡欺身上來,將自己的肩頭傾過來,讓兩兩咬著。

兩兩別開了頭,他的肩頭上已經有她好幾個牙印,她怎麽舍得再咬。況且,她現在已經絲毫覺不到痛感,只有陌生的快感。

更衣室的鏡面裏,倒映著一對相攜交疊的身影,她不敢看,只能閉上眼睛,任由自己身上的人帶著她上天入地,共赴*……

------?-------

因為陸遲衡的鬧騰,兩兩連下廚做個晚飯的體力都沒有了。

最後陸遲衡命人去外面的餐廳打包了幾個菜回來,才算正正經經的吃上了飯,吃完飯他體諒她累,還主動請纓去把碗給洗了。

王薇安帶來的衣服,仔細掛起來,兩兩的衣櫃都塞不下。她塞不下的衣服,只能掛到陸遲衡的更衣室裏。

她抱著自己的衣服,一走進更衣室,就看到地上攪成了一團的幾件毛衣。她的臉不自覺的燒起來。

這連24個小時都還沒有到,可他和她都已經是第三次了。三次也就算了,他還每一次都換一個地方。更氣人的是,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得不習慣……天,他是她的速成班嗎?都把她教成什麽樣子了。

兩兩把自己的衣服隨手放到了一邊,蹲下去將陸遲衡的毛衣撿起來,他的衣服,件件都是價值不菲的,就這樣無端的成了犧牲品,她覺得可惜。

“不要了。”陸遲衡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進來,他剛洗了澡,正神清氣爽的站在那裏。

兩兩聽話的把毛衣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站起來,按捺著自己因為羞赧而狂跳的心,假裝鎮定的把陸遲衡的衣服攏到一邊,給自己的衣服騰出了個小小的空間,掛進去。

他深色調的衣櫃裏,忽然有了這些靚麗的顏色,看起來特別的溫馨。

陸遲衡走了進來,剛剛把兩兩摟住,兩兩立刻舉起了手,像個要主動回答老師問題的孩子一樣。

“我想起來,我還有點工作。”

陸遲衡揉著她的發心,笑:“就這麽怕我嗎?”

她煞有介事的點頭:“吃人的猛獸,你說怕不怕人。”

“放心吧,我這次真吃飽了。”

“你很快就會餓的。”

陸遲衡在她的鼻尖落下一個吻:“還挺了解我的。”

兩兩雙手合十在面前比了個懇求的姿勢:“我不是說笑,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有工作要交差。”

陸遲衡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沒有了招架,他松開了她:“去吧。”

兩兩怕他反悔似的,快步跑到門口,又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過臉來看著陸遲衡。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書房和筆記本嗎?”

“可以。”

“謝謝!”

“但是……”

“但是?”

“但是你借用完我的書房之後,必須再借用一下我的房間睡覺。”

“……”

兩兩理都沒有理他,就轉身,他爽朗的笑聲在她身後綻放,像是三月的暖風,她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陸遲衡的書房比他的更衣室更加的大,兩兩推門的瞬間,還以為自己誤闖了哪個圖書館,不過,他藏書豐富得,甚至多過圖書館。

書架很高,不過每個書架前都有可以移動的木梯,就好像是童話世界的那種木梯。兩兩試著爬了一下,很安全。

陸遲衡的書桌是實木的,木頭的顏色純正又自然,遙遙還帶著木香。

兩兩坐下來,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電腦的配置很高,開機只夠她眨眼的時間。緊接著,電腦的屏保跳進兩兩的眼簾。

那是一張以雪山為背景的照片,照片裏有四個人,四個人身高相近,著裝也是統一的。他們個個帶著寬大的護目鏡,只露出了下巴。

兩兩掃了一眼,甚至分不清哪一個是陸遲衡……

------?------

陸遲衡從更衣室裏走出來,剛剛坐倒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打算看一會兒新聞,門鈴就響了起來。

他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監控,站在門口的人是姜承。

他打開了門。

“這麽晚了還過來,有事?”

陸遲衡邊往裏走,一邊轉頭看著在門廊裏換鞋的姜承。

姜承貓著腰,因為手裏提著一個袋子,解鞋帶對於他來說,變得異常困難。



算了,別解了,進來。”陸遲衡說,他看著都替他著急。

姜承似乎和他的鞋杠上了,一副非脫下來的架勢。

陸遲衡沒法子,只得折回去,接過了他手裏的那個袋子。

“這是什麽?”

“自己看。”姜承沒好氣的。

陸遲衡拉開了袋口,只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你這是幹什麽?”

“怎麽?看不懂?”

姜承終於脫了鞋,他踩著棉拖“呼哧呼哧”的往裏走,邊走邊打量,確定秦兩兩不在一樓之後,他對陸遲衡招了招手。

陸遲衡走過來,坐進沙發的時候順勢把姜承帶來的那個袋子扔在了茶幾上,袋子裏的盒子散出來,陸遲衡看到盒子上的字,更煩躁了。

“你怎麽知道?”

“我又不是變/態無時無刻都監視著你的私生活。我知道當然是你告訴我的啦。”姜承摸了摸唇,頓了一下之後坦白說:“你早上給我打完電話,電話忘掛了。”

陸遲衡按住了眉心:“所以你就聽了?”

“我只聽了個頭……”

“找死是不是?”陸遲衡對他揮了揮拳頭。

姜承下意識的擡手擋了擋自己的臉,理直氣壯的道:“我是你的醫生,我有義務要關註你身體發生的每一個變化。”

“那你準備了這些又是幾個意思!”陸遲衡掃了一眼茶幾上的避/孕/套作勢打過去。

“誒誒誒!”姜承連連往後仰:“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好不好!”

陸遲衡嚇唬了他一下之後,收回了拳頭。

姜承抱住了陸遲衡的胳膊,朝他眨眼:“你別這樣,作為朋友,你的人生有了質的飛躍,我當然是為你高興的……”

質的飛躍?

陸遲衡甩開了姜承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但是!”姜承頓了一下:“作為你人生路上的前輩,我知道你缺乏經驗,所以我要提醒你,雖然你蓄勢待發了這麽久,一定很饑渴,但是必要的防護措施,一定是要有的。”

“姜承!”陸遲衡的耐心都快告罄了。

“你可以不喜歡我的禮物,但是你一定要接受我的忠告。我知道你是君子,不喜歡讓女人為你吃藥,所以,你自己就少享受一點吧。”

陸遲衡皺起了眉頭,拳頭又揚起來。

姜承大笑,在自己的唇邊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示意自己馬上會閉嘴。

這時候,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陸遲衡立馬把這個袋子藏到了抱枕下面。

姜承看到他手忙腳亂心虛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深。

秦兩兩正從二樓上下來。

姜承往上看了一眼,對她揮手:“大嫂,晚上好。”

大嫂?

兩兩頓在樓梯上,臉上莫名的起了一層紅暈。

陸遲衡躥了姜承一腳:“趕緊給我滾。”

姜承吃痛的跳起來,可是心情仍舊不錯:“好好好,我走,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兩兩的臉更熱了,總覺得姜承那暧昧的目光,要把她看穿似的。

姜承走到門口,換好鞋,再一次轉過身來,他朝陸遲衡眨了眨眼:“好好用我的禮物,不夠call我。”

“滾!”陸遲衡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

鬧騰的大廳裏一下只剩下陸遲衡一個人坐在那裏,兩兩走過去,邊走邊問:“姜承帶什麽禮物來了?”

陸遲衡的表情古裏古怪的,他搖頭:“沒什麽。”

“小氣,還想獨享嗎?”

“你放心,這禮物我一個人沒用。”陸遲衡悶悶的。

“到底是什麽嘛?”

“你不是明天要去公司嗎?快去睡覺。”他扯開了話題。

兩兩撇了撇嘴,正要轉身往回走,一不小心卻看到了抱枕下的那個袋子。

“我看到了,你藏也沒有用!”

兩兩說著,朝陸遲衡手邊的那個抱枕撲過去。

“別動。”

陸遲衡手忙腳亂的把兩兩按在了沙發上,可兩兩還是摸到了那個盒子。

她把盒子舉過頭頂,只看了一眼,臉就紅透了。

陸遲衡歪了歪嘴角,索性破罐子破摔:“怎麽?喜歡?要不要現在試試?如果不舒服,還可以退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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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又是腰酸背痛的醒來,陸遲衡睡在沙發上,而她,整個人趴在陸遲衡的身上……她以前失眠的時候,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都能睡的這樣的香。

看了睡前運動,真的太有必要了。

她起來穿衣服洗漱,出門的時候,陸遲衡還在睡覺。

兩兩看著他

攏起眉頭的睡顏,就忍不住發笑。他一定是很累,昨晚搗騰姜承送的禮物,就把他折磨的夠嗆的……瞧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兩兩總算信了,他真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對於那些“高科技的生化武器”,他也僅僅只停留在理論知識上而已。

……

公司的同事一見到兩兩,就忙不疊的都圍了上來。

“兩兩,你家陸總沒事吧?”

“沒事。”

“怎麽會沒事呢,都流了那麽多血。”

“真的沒事,醫生都說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哎喲,那就好,難為你了,瞧你憔悴的樣子,照顧病人很傷神吧。”

兩兩不語,照顧病人不傷神,“照顧”陸遲衡這樣精力充沛的病人,倒是挺傷神的。

“陸總也真是的,平時看著電視新聞裏,總以為是個高高在上的人,沒想到他這麽平易近人不說,還有舍己為人的精神,真是太難得了,我老公這兩天天天在家裏念著要去醫院看看陸總呢。”

“是啊是啊,我老公也是。”

“……”

兩兩沒想到,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陸遲衡的人氣一下子也跟著水漲船高。

“那就去看看吧。大家一起去。”韓中旭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

兩兩轉頭,韓中旭已經走到她身後了,他按著兩兩的肩膀:“陸總什麽時候方便,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他。”

“不用了,他沒事。”

“怎麽能不用呢,好歹,陸總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算上度假村的case,這已經是我兩度欠陸總人情了。”

韓中旭很堅持,兩兩沒法子,只得坦白:“陸遲衡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

眾人恍然,可緊接著,要去探望陸遲衡的熱情更加的高漲。

兩兩知道,這些人一半是想探望陸遲衡,一半是想去瞧瞧,陸遲衡那平日戒備森嚴的房子裏到底藏了什麽玄機。畢竟,這樣合情合理的機會實在太少了。

韓中旭見情勢已經倒向了無法控制的局面,他也不想為難兩兩。

“你給陸總打個電話吧,如果他同意,大夥就上他那兒熱鬧一下。”

兩兩點頭。

她一點頭,辦公室裏瞬間像是炸開了天一樣的興奮。好像她點頭了,這事兒就已經十拿九穩了。

兩兩拿著手機去休息室給陸遲衡打電話。

陸遲衡過了許久才接起來,聽著聲音,很清醒。

“你起來了嗎?”兩兩問。

陸遲衡“嗯”了一聲,聽筒裏有呼呼的風聲傳過來。

“你在哪兒呢?”

“跑步。”

兩兩抽了一口氣,不自覺的壓低了聲調:“你忘了,你現在是病人,怎麽可以出去跑步呢。萬一被別人看到懷疑你怎麽辦?”

陸遲衡笑了:“秦兩兩,你難道沒有註意到,二樓有健身房?”

二樓有健身房?兩兩還真不知道。

想來,她搬進陸遲衡的房子之後,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參觀過呢。她的大部分時間,都被陸遲衡消磨了去……

“可我聽到風聲了。”兩兩說。

“那是我開了窗。”陸遲衡解釋。

兩兩“哦”了一聲,還沒有緩過神來似的。

陸遲衡那頭的聲音小了些,他問她:“怎麽?才分開這麽一會兒,就想我了?”

“才不是呢,你少自作多情了。”

兩兩否認,然後對他說起了同事們的好意,陸遲衡耐心的聽著,可聽完,那頭沈默了。

兩兩知道,他之所以在房子外面都安上了監控,就是因為不喜歡外人靠近他的房子,每個人都有他們的習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點她還是懂的,她不想勉強他。

“如果你不同意也沒有關系……”

“你的同事要來我們家,我怎麽會不同意。問一下大家晚上想吃什麽,我讓人去準備。”

兩兩還沒有說完,陸遲衡就搶過了話茬,他的聲音忽而變得溫厚。

他說,我們家。

兩兩正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陸遲衡又悠悠的補了一句:“不過,他們不能留的太晚,不然,會影響我們辦正事。”

“……”

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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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良辰如水1

韓中旭為了去看陸遲衡,還特地跑來問兩兩,陸遲衡最喜歡什麽花,他好讓人去花店訂。

因為這次籃球賽,韓中旭對於陸遲衡,已經不是一般的上心,兩兩笑他,若為女兒身,這恩情必定得是以身相許了才好。

韓中旭仗義的笑:“就憑你我的交情,我就算單身一輩子,也不會來搶你的男人。”

她的男人…醣…

兩兩想起陸遲衡那張俊朗的臉,仍舊不敢相信,他已經是她的男人。

韓中旭最後也沒有從兩兩這兒得到答案,他直接跑去花店買了一束卡薩布蘭卡咼。

卡薩布蘭卡是Daisy最喜歡的花。

在意大利的那年,兩兩見過無數優秀的追求者抱著卡薩布蘭卡站在她們的花園裏等待只為見上Daisy一面,韓中旭也是其中之一。

其實,兩兩一直都分不清楚卡薩布蘭卡和普通的百合有什麽區別,可Daisy就是偏執的只愛這一種。

韓中旭為此還特意跑去花店咨詢過專業的園藝師傅,園藝師傅說,卡薩布蘭卡是百合中的女王,這種花最自傲的地方就是白的純粹不帶任何的雜色……

白的純粹……也許這恰恰吻合了Daisy的愛情觀。這個女人,對愛情也追求著不帶任何雜色的完美。這些年她游走在各色男人的傾慕裏而不動凡心,好像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走回原點重新拾起被她放掉的愛情。

但她的原點是什麽呢?死亡嗎?

兩兩望著這束被素色裙邊紙包裹起來的卡薩布蘭卡花,它靜靜的躺在她的膝頭,發出淡淡的清香,這種香略帶甜味,久聞不膩。她不知道陸遲衡會不會喜歡,依照他的性子,應該對這種女人喜歡的東西提不起興趣吧。

“是這兒嗎?”韓中旭微微點了剎車,放慢了車速,轉臉向兩兩詢問。

兩兩看了看窗外的景兒,點頭。

“是這兒,一直往裏開。”

“不愧是陸遲衡。這裏的房子在連城可是天價誒。”

“是啊,我們幹一輩子都交不出這裏的首付。”

車裏的其他人一邊感慨一邊降下了車窗打量起這一片豪華的別墅。

兩兩不語,她從來沒有了解過連城的房價。也不知道陸遲衡買下這裏的房子到底花了多少錢。

當初她稀裏糊塗的被陸遲衡帶來這裏,倒是自不量力的對陸遲衡提起過房租的事情。

陸遲衡一聽就皺眉,他說:“秦兩兩,你非要這麽見外的話,我是不是也得每晚付錢給你?”

兩兩氣急敗壞的撲過去卡他的脖子:“陸遲衡,你把我當成什麽?”

他由著她胡鬧一下,然後將她摟進懷裏,反問她:“那你要付房租,又把我當成什麽?”

兩兩被噎的答不上話,他就笑了。

“兩兩,這是我們的家。”

兩兩出神的間隙,韓中旭的車已經停在了陸遲衡別墅的大門前。兩兩先下了車,她掃了一眼,門口的保鏢一個都不在,那些監控攝像頭也全都撤了……這房子今天有些反常,反常的真像一個普通的家。

“怎麽了?不是這兒嗎?”韓中旭從車上跳下來,看到兩兩仰著頭發楞,不禁懷疑。

“是這兒。”

“那你怎麽跟走錯家門了似的。”

兩兩搖頭,把手裏的花遞回給韓中旭,跑上去按門鈴。

跟在身後的幾個女同事笑她:“小秦,看來你這陸太太的身份不穩啊,陸總怎麽連鑰匙都不給你。”

兩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大門忽然打開了。

陸遲衡正站在門後,與大家打招呼之前,他先張口就數落了兩兩一句:“你怎麽又把鑰匙落家裏了?”

他說著,把一串鑰匙塞進兩兩的手心裏。

身後女同事們發出一陣恍然的唏噓聲,兩兩看了陸遲衡一眼,陸遲衡不動聲色的沖她眨了一下眼。

“大家都請進。”陸遲衡把兩兩拉到自己的身邊,側身讓韓中旭為首的那群人進來。大廳很寬敞,哪怕一下湧進了十幾個人,也仍是寬敞的。

“陸總,你沒事吧。”大家異口同聲的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小傷,沒事。”

陸遲衡邊說,邊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的額頭上,是姜承臨時給他貼上去的一塊紗布,還隱約有紅色的血痕滲出來,逼真的很。

兩兩暗暗嗤笑,虧他還知道做戲要做全套。

“陸總,這次真要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擋著,我這條小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韓中旭上前一步,把手裏的花遞過去。

陸遲衡盯著他手裏的卡薩布蘭卡,有幾秒的怔忪,但很快掩住了。

“韓經理言重了。”

陸遲衡把花接過來,隨手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就沒有再去看它。

“陸總,我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房子嗎?”

幾個女同事興奮的在大廳裏四處張望,那種感覺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陸遲衡好脾氣的點頭:“讓兩兩陪著你們轉轉。”

兩兩臨時被點名,頓時慌張。她這個連“二樓”有健身房都不知道的女主人,怎麽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導游”呢。

陸遲衡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兩兩跟上大部隊之前,他攬過了兩兩,低聲的臨時補課:“一樓更衣室邊上是畫室,裏面的奔馬圖全是徐悲鴻的真跡,畫室左拐出來有個室內游泳池,因為你不會游泳,所以沒帶你進去過。健身房在二樓最東邊,健身房對面是個按摩房,本來今晚要帶你去試試的……”

兩兩捂住了他的唇:“你別說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陸遲衡趁機吻了吻她的手心,兩兩受不住癢收回手的時候,陸遲衡湊過來補充了一句:“記住自己喜歡哪一間,我們今晚就在哪一間睡。”

“餵!”兩兩漲紅了臉,使勁的掐了陸遲衡一把。

陸遲衡一臉得逞的壞笑。

走在前頭的同事在喊兩兩,兩兩快步跟了上去,不再理睬他。

陸遲衡轉身,拆了櫃子上的一條煙,挨個分過去……家裏,不,應該說是屋裏,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熱鬧的一天。

陸遲衡的房子太大,逛完一圈都有一種爬山登頂的感覺。

好在這一路還算順暢,唯獨在推開二樓的那個堆滿了無數登山裝備的房間時,大家問她“陸總原來喜歡登山啊”,她沒有接上話。

認識陸遲衡的時候她就已經對他有了先入為主的芥蒂,後來依賴他喜歡他這個過程也有些莫名其妙。

要嚴格意義上說起來,兩兩對陸遲衡的喜好,真是一點都不了解的。

也難怪幾個女同事都吃味兒的說她,稀裏糊塗就把這麽好的男人抓到手裏了。

兩兩她們一行人下樓的時候,陸遲衡和韓中旭他們正坐在客廳裏喝茶聊天,空氣裏有一股淡淡的煙味,陸遲衡的笑容模模糊糊的,有些陌生但卻帶著讓人心動的歸屬感。

見她們下來,韓中旭站了起來。

“大家都餓了吧?陸總給我們準備了火鍋盛宴,大家洗洗手準備開動。”

兩兩往餐桌的方向看了一眼,長方形的餐桌上,擺著三個火鍋,火鍋周圍擺滿了各種豐富的食材和醬料。

她不過隨口提了一句大家想吃火鍋,陸遲衡就準備的這樣周全……他到底有多少優點她還沒來得及發現?

熱鍋的時候陸遲衡又開了幾瓶酒,他端杯站起來先喝了一口說:“我們家兩兩廚藝不好,這次就這樣簡單的對付了,等我的傷好了,再請大家去外面吃一頓。”

兩兩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大夥都笑起來,客套的搖手說不用。

陸遲衡輕易掌控了全局,餐桌上的氣氛比兩兩預想的還要好。

大家又喝又吃又聊,也算盡興。

“陸總,你吃東西不蘸醬料嗎?”忽然,坐在陸遲衡手邊的韓中旭發現了什麽。

兩兩握緊了筷子,轉頭看陸遲衡一眼。

這人,無論什麽食材,從鍋裏撈出來,什麽都不蘸,就直接放進了嘴裏。這樣的吃法,普通人自然看著奇怪。

陸遲衡抿唇。

他這是百密一疏。

兩兩立刻站起來,把他手邊的醬料盤推得更遠一些。

“醫生說了,他這傷口最好吃清淡一些。”

大家恍然大悟,隨即感慨:“吃淡一些也是應該的,但陸總,你這吃的都是過水無味的,也太能忍了吧。”

陸遲衡笑,動了動筷尖指著兩兩。

“這不是管家婆看著嘛!”

☆、103.良辰如水2

大家都被陸遲衡這乖張的表情逗笑了。

“看不出來陸總還是個妻管嚴啊。”

陸遲衡搖頭:“我們家很民-主,誰對聽誰的。”

兩兩不動聲色的笑,她是真佩服陸遲衡,他隨口胡謅的話,聽起來比甜言蜜語還要致命。

幾個女同事完全陷入了陸遲衡的桃花眼,她們沒有多想什麽,只是頻繁的對自己的丈夫使眼色,示意他們學著點醣。

眼看這尷尬的場面化險為夷,兩兩松了一口氣,她坐回陸遲衡的身邊。陸遲衡挨過來一些,他的腿緊緊的貼著兩兩的腿,這距離暧/昧的隨時能起火。

陸遲衡的手伸過來,在桌面下按住了兩兩的腿,兩兩低頭去推他的時候,他卻只是對兩兩豎了豎大拇指咼。

陸遲衡知道,他的女人不好當,要是沒有幾分隨機應變的本領,還真接不住他的簍子。秦兩兩不僅聰明,而且已經深谙和他的相處之道。

“陸總,你是不是很喜歡登山啊?”其中一個女同事仍是念念不忘樓上的那些登山裝備。

陸遲衡正低著頭往兩兩碗裏夾菜,聽到這話,他的筷尖兒滯在了碗口。

這話顯然戳到了陸遲衡的某根神經,但是兩兩因為不了解這前因後果,也不能輕易的出聲為他解圍。

餐桌上有幾秒的冷場,兩兩輕輕的踢了踢陸遲衡。

“以前喜歡。”他說。

“現在呢?”那位女同事並不懂察言觀色,依舊窮追不舍。

陸遲衡放下了筷子,臉上的笑意還在但顯然已經沒有剛才那麽自然了。

“現在啊,他忙的有空在家裏的跑步機上站一會兒都不錯了。”兩兩用略帶埋怨的語氣接過了話茬。

“聽來兩兩對陸總的體力並不滿意啊。”韓中旭語氣暧、昧的揶揄道。

忽然轉到這樣的話題,兩兩招架不住,臉一下子熱了起來。她瞪了韓中旭一眼。

韓中旭笑嘻嘻的,對兩兩擠眉弄眼。

陸遲衡攬過了兩兩的肩膀,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仍是面不改色的。

“我都說了我們家很民-主,不滿意就提出來,我一定改。”

“……”

兩兩的手不動聲色的掐了一把陸遲衡的腰,他吃痛卻又不敢叫出聲來的模樣才算讓兩兩微微解氣。

這氣氛表面熱火朝天,兩兩的心情卻像是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

好不容易等到結束,大夥起身告別。

不知不覺這外面的天竟然已經黑了。這個別墅區一到晚上,外面的燈火全都亮起來,美的像是童話世界。

陸遲衡攬著兩兩,站在大門口目送大家離開。

為了讓兩兩在同事中面子有光,他今天算是把一個好男人的角色演到了淋漓盡致。兩兩想謝謝他,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這兩個生分。

“進去吧。”

陸遲衡拉著她進屋。

屋裏亂糟糟的一片,像是被人掃蕩了一番。兩兩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陸遲衡卻不以為意,他走到桌邊主動把那些碗碟摞到一起。

“我來打掃。”兩兩說著,繞進了廚房。

廚房裏有圍裙,不過只有一個,她把圍裙戴起來,走出廚房,陸遲衡翹著二郎腿坐在餐桌前,這眨眼的功夫,剛才的狼藉已經全都收拾幹凈了。門口四五個裝著垃圾的黑色塑料袋全都摞在了一堆等著扔出去就好。

“你……”兩兩望著眼前的景象瞠目結舌。

“我什麽?”

“你真是個居家型的好男人。”

兩兩想起雲羅曾這樣誇過陸遲衡,當時她嗤之以鼻,現在卻覺得單用“居家型好男人”這樣的詞匯來形容陸遲衡也太單薄了些。

“那是不是該有所獎勵?”陸遲衡笑著對她張開了雙臂,露出了餓狼本色。

兩兩撇了撇嘴,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不動,陸遲衡自然有辦法讓她動,他微微凝神,兩兩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傾過去,倒在了他的懷裏。

“你別這樣。”兩兩拍打著陸遲衡的大腿,仰起頭來躲過了他的吻:“我們說好,以後在家裏不準使用超能力。”

“為什麽?”

兩兩擡手捧著陸遲衡的臉,一本正經的說:“因為這樣你會發現,其實像個普通人一樣做飯洗碗,也很有樂趣。”

陸遲衡眸光閃了閃,沈默不語。

“我不是說你不好,我只是……”

陸遲衡低頭吞下了兩兩的解釋,他吮了吮她的唇。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

兩兩站起來勾住他的脖子:“那我們去把垃圾扔了,順便散散步好嗎?”

陸遲衡攬著兩兩的肩膀站起來。

“遵命。”



外面冷,兩兩特地上樓去披了一件外套,也

給陸遲衡拿了一件要他穿上。

陸遲衡其實不怕冷,平日裏也喜歡穿的輕便。外套對於他來說只是個餘贅,如果不是為了看起來和別人處在同一個季節,他不穿也無所謂。

但是,秦兩兩無意的細心,讓他好像回到了當初……真的已經太久沒有人提醒他天冷記得多穿衣服。

以前在陸家大宅子裏住的時候,奶奶會周到的管著他的衣食住行,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只覺得老太太煩人,後來發生了變故,他也從大宅子裏搬了出來,離開了奶奶的視線範圍,他也再沒有體會過有人關心的幸福感。

他以為自己早就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可是,原來他只是把這種渴望藏在了心底,一旦觸到,這溫情還是會波濤洶湧的將他吞滅。

陸遲衡披上了大衣,秦兩兩已經蹲下去提起了其中兩個垃圾袋。

“剩下的三個歸你。”

她自大衣的毛領間回過頭來,這明眸皓齒沾上了燈光,美的懾人。

“看什麽呢?”兩兩見他不動,眨了眨眼。

“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

“除了你還沒有人敢指使我扔垃圾。”

兩兩語塞,隨即轉回頭去躲開了他的目光,小聲的咕噥道:“不是你說我們家人人平等的嘛!”

陸遲衡拿上了垃圾袋,跟在她的身後。

外面風冷,她喜歡挨著他走。

等丟了垃圾,他又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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