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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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原久說完這話, 媽媽皺著眉轉頭看他一眼。
媽媽：“年輕姑娘吧？”
許昱突然緊張起來, 也擡頭看媽媽，接著他聽蘇原久說：“不能再聊了, 再聊蘇太太該給我介紹對象了。”
許昱：“我……”
沒等許昱說什麽，媽媽笑了起來，無奈道：“我才不說, 懶得操心你。”
許昱：“……”
哦，對不起……
果然這三段臺階走完，蘇原久就放開了許昱的手。
蘇原久牽他的時候，他沒有用什麽力，甚至還看起來一副很不在乎我不知道你在牽我的樣子，所以蘇原久的手放得很輕松，許昱的手心一下子就空了。
許昱很不自然地咽了一下口水。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許昱的手指動了動, 看起來像是在抓空氣。
“是嗎許昱？”蘇媽媽在身邊突然問他。
許昱：“嗯？什麽？”
蘇媽媽笑道：“蘇原久說你也是霖城的, 是嗎？”
許昱點頭：“對, 我是霖城人。”
蘇媽媽：“那挺好的, 回霖城了等大家都有空, 來家裏玩。”
許昱：“好啊。”
蘇媽媽看起來很喜歡許昱, 可能是年歲小, 也可能是很乖巧, 說什麽應什麽, 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蘇媽媽這半天時間, 上哪兒都要帶上許昱。
許昱很少來寺廟，蘇媽媽就很細心很耐心地給他介紹寺廟裏的東西，蘇媽媽在這裏認識許多人，而每個人問起許昱，蘇媽媽都很開心地介紹，這是他兒子的朋友。
語氣倒不像是介紹兒子的朋友，仿佛是在說，這就是我兒子。順道還給許昱介紹每個打招呼的人是誰，還讓許昱叫叔叔阿姨好。
這整個過程，蘇媽媽真正的兒子蘇原久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存在感極低。
等到外婆那邊聊完，時間也過去很多，一行人和寺廟裏的師父道別，坐上了車。
來時，外婆和蘇媽媽是坐在同一排的，蘇原久和許昱坐在第三排，回去的時候，蘇媽媽非拉著許昱一起坐在第三排。
蘇媽媽說她下午就要回霖城，明天還要收拾東西去蘇原久爸爸那，可能得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說到這兒順便抱怨蘇原久平常忙，再抱怨蘇原久的爸爸非要買那麽偏遠的房子，她還說。
“在蘇原久小的時候，我和他爸一直想再生一個給他做伴，後來我們太忙了，想著生了又得丟他外婆家，就一直拖著，”蘇媽媽開始回憶往事：“拖著拖著就沒要，要是當時要了，和許昱差不多大吧。”
蘇媽媽問許昱：“你幾歲？”
許昱：“22。”
蘇媽媽點頭：“差不多，蘇原久比你大8歲，是你的哥哥，”蘇媽媽說著突然笑了一下：“要不你叫他哥哥吧。”
媽媽說完這話，蘇原久突然回頭。
蘇原久：“你不能讓他叫我哥哥，要叫得我來讓他叫。”
媽媽疑惑地看著蘇原久：“這有什麽區別？”
蘇原久說：“有很大的區別。”
媽媽不懂年輕人的世界，蘇原久這麽說了，她就問許昱：“真的嗎？”
許昱裝作聽不懂：“不知道。”
媽媽又問：“你平常叫他哥哥嗎？”
許昱搖頭：“不叫。”
於是媽媽更疑惑地拍了一下蘇原久的靠背：“你在說什麽？許昱都聽不懂。”
蘇原久笑：“沒什麽。”
正好，媽媽還留有疑惑，他往前座靠了點，問：“昨天問你你沒回答我，你怎麽會有這麽小的朋友？”
蘇原久說：“撿來的。”
許昱腦子裏立馬浮現了昨天潘偉說的那句話：“哪裏撿來的小乖乖。”
“胡說什麽。”蘇媽媽搖搖頭，坐了回去，又問許昱說：“你們怎麽認識的？”
許昱認真回答問題：“我拍了他公司的廣告，我們就認識了。”
媽媽驚訝：“你是明星啊？”
沒等許昱說話，蘇原久改正：“他是歌手。”
媽媽更驚訝了：“你還會唱歌啊。”
許昱笑著嗯一聲，這時，蘇原久轉身過來了，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蘇媽媽，許昱轉頭看，手機界面上已經是許昱最新出的歌。
蘇媽媽笑起來：“這麽厲害。”
“對，”蘇原久回答媽媽：“他自己做的詞曲，不止這一首。”
因為媽媽不太懂得使用音樂軟件，所以從寺廟到家裏的這段時間裏，蘇原久都在教媽媽怎麽下載怎麽收聽怎麽評論怎麽關註怎麽建單獨歌單怎麽點讚，靈活熟練得一點也不像才剛註冊微博的老幹部。
“你說你長這麽好看就算了，還這麽有才華。”媽媽收起手機對許昱豎起大拇指。
這個大拇指，讓許昱有一瞬間的錯覺，他好像看見了蘇某人的聊天表情。
在家裏吃了午飯，蘇媽媽的飛機時間也差不多了，蘇原久和許昱一起送她到樓下，她和兩人道別上了車，最後不忘交待蘇原久，有空讓許昱來家裏玩。
等車漸漸消失在視線，蘇原久對許昱說：“我媽很喜歡你。”
許昱抿嘴笑，他問蘇原久：“叔叔阿姨在霖城住的地方遠嗎？”
兩人往裏走，蘇原久回答他：“挺遠的，我爸很喜歡那邊的環境，那個村到霖城開車將近兩個小時。”
許昱點點頭，突然說了句：“我也很喜歡你媽媽。”
蘇原久轉頭看他一眼。
蘇原久查過許家一些事，上面寫著許家三個兄弟全同父異母。許昱出生那段時間，許家的家事有點亂，具體的查不明白，能看到的只有結果沒有過程。
許未遲本應該有個和許昱一樣大的弟弟，但後來不知道怎麽的，母子都沒了，而許昱的媽媽在許家並沒有名分，她在生許昱時難產而死。
有人說許昱是許家的領養的孩子，也有人說許昱是許家的風流債。
在許昱三個月大時，許家又出現一個女人，幾個月後這個女人生下了許昱的弟弟許晟，後來在許晟滿月時，許未遲的爸爸把才許晟的媽媽娶回家。
很亂的故事，當時蘇原久看時，就覺得其中一定有許多分支，也一定有許多錯誤，當然還有更多猜測版本流傳在外，眾說紛紜也無從考究，唯一能確定的，是許昱在一個沒有母愛的環境下長大。
把門關上，蘇原久把手輕輕搭在許昱的腦袋上，安撫似的用大拇指輕輕揉了揉許昱耳朵後方的那塊肌膚，對他說：“等回了霖城，我帶你去找他們。”
許昱點頭：“好啊。”
蘇原久說：“我爸也很好相處。”
許昱笑：“是嘛。”
蘇原久：“他也會喜歡你的。”
許昱還是說：“是嘛。”
說完許昱笑了一下，不過大概是不想表現得太開心，許昱心裏咳了咳，找了個問題，問：“你爸爸的房子一定很漂亮吧？”
蘇原久點頭：“是挺好看的。”
往裏走了兩步，蘇原久突然停下腳步：“對了，”蘇原久轉頭看許昱：“我爸的房子後面有塊空地，我們可以在上面種草莓。”
許昱也停了下來，他轉頭看蘇原久，卻見蘇原久在笑。
許昱瞬間就想到蘇原久昨天調侃他說的那個“小草莓”，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沒了。
“蘇原久，你要是認真的我就原諒你，你要是老拿草莓這事，說我，我就……”許昱突然不知道怎麽往下說，索性直接瞪了過去。
蘇原久攤開手，看上去十分冤枉：“我是認真的，認真想給你種草莓。”
許昱一聽，耳朵刷的就紅了。
這下，討論是不是真的要在那片空地種草莓已經不重要。
蘇原久說了什麽？
哦不是，許昱你怎麽回事啊！
蘇原久還靠過來了。
許昱想著，自己耳朵紅也只是單邊，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偏了一下。
這麽一偏，蘇原久本來想安慰他摸他腦袋的手，瞬間就摸到了他的臉上，又正巧，許昱還擡頭看蘇原久了。
這麽的，看起來像是蘇原久捧住了許昱的腦袋。
許昱喉結很不自然地上下滑了一下，耳朵也更紅了。
正值春天，開了半扇窗的悶熱下午，空氣葉子樹木花草包括荷爾蒙，全都溫溫的。
他看到蘇原久的喉結也滑動了，他頓了半秒，立馬往邊上走，遠離蘇原久的手。
溫溫燙燙。
多巧，手機響起來了。
許昱接電話時，側對著蘇原久，把耳朵藏起來。也因為這樣，他沒看見蘇原久手在半空緩了一會兒才收起來。
“餵雲姐。”許昱說。
雲姐：“你不在酒店啊？”
許昱嗯了聲：“在外面，怎麽了？”
雲姐：“你微博500萬粉了，弄個福利吧。”
許昱想了想：“唱歌可以嗎？”
雲姐：“我也這個意思，可以的話你錄個唱歌視頻，他們說好久沒見到新鮮的你了，催你發照片呢。”
許昱：“行，知道了。”
掛了雲姐的電話，許昱轉頭對蘇原久說：“我要回酒店了。”
蘇原久問：“怎麽了？”
許昱把電話內容簡單說了一下，接著道：“吉他在酒店，得過去錄歌。”
蘇原久頓了半秒，聲音突然低了些：“錄完了還過來嗎？”
許昱有一瞬間蘇原久在委屈的錯覺，並在下一秒開始想，錄個清唱的話，會不會不太真誠。
許昱左右拿不定主意，不過蘇原久比他想的快了些。
蘇原久說：“你在這兒錄可以嗎？我讓人去你的酒店幫你把吉他拿過來。”
許昱哦了聲，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以。”
蘇原久說著就把手機拿了起來，並問許昱：“房間裏有重要的東西嗎？”
許昱搖頭：“沒有。”
蘇原久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吉他就送了過來，送到了許昱的手上。
今天天氣很好，兩人索性就去了昨天晚上喝酒的陽臺。
蘇原久拿著手機幫忙錄，許昱挪椅子，很快就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坐下，他撥弄一下琴弦，問蘇原久：“你有想聽的歌嗎？”
蘇原久把手機放下一點，有點開心的樣子看著許昱：“我選嗎？”
許昱點頭的同時歪腦袋：“你是五百萬分之一嘛。”
蘇原久垂眸看鏡頭裏的許昱，說：“《秋寒之替》。”
許昱收到粉絲的請求，對蘇原久打了個ok，蘇原久點擊開始。
只唱了一半，前奏也砍了一些，錄下來只有一分多鐘，結束了之後許昱把吉他放在一旁走過去看。
外公家的陽臺非常上鏡，像是上了一層濾鏡，配這首歌特別有感覺。
“這兒還有花，這是什麽花？”許昱問蘇原久：“萬一粉絲問了，我得答得上來。”
蘇原久說：“薔薇。”
許昱點點頭：“昨天好像還沒開吧，今天就有了。”
蘇原久：“它知道你今天要在這兒錄視頻，趕緊半夜開花。”
許昱被逗樂：“我信了。”
蘇原久認真解釋：“薔薇淩晨開花。”
許昱哇一聲：“蘇先生好博學哦。”
蘇先生於是博學地聳肩。
兩人一起聽了視頻裏的歌，許昱發揮穩定，也得到了蘇原久的肯定。
許昱聽了兩遍後覺得沒什麽問題，就登上自己的微博，編輯了幾句感謝的話，添加視頻，發送。
只是許昱沒想到的是，等他把陽臺上的桌椅挪好，再回到微博點開評論，這才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底下就出現了一個很引人註目的評論。
“啊啊啊啊啊許願長久是真的！！！！！”
許昱疑惑了一聲，這才看到熱評第一條。
“這個陽臺，這，這是械南爺爺的家吧？要，要素過多，我是不是，發，發現了什麽？”
許昱再點進這個評論，果然有網友截了一張械南去年直播的視頻，雖然械南占了視頻的大半，但還是不難看出，他們背景是一樣的，連花開的都是薔薇。
再出來，評論已經開始亂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媽呀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太快了吧見家長了啊啊這是什麽愛情啊啊。”
“我靠靠靠靠，我他媽cp文才寫了500字，他們直接就已經發展到20萬字了？”
“官方逼死同人啊啊啊我沒了。”
許昱舔舔唇，擡頭看蘇原久。
蘇原久也才拿起手機，他見許昱好像有點不對勁，問：“怎麽了？”
許昱問：“怎麽辦？他們知道我在你外公家了。”
蘇原久想了好幾秒，才問：“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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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昱：“……”
哦，對不起……
果然這三段臺階走完，蘇原久就放開了許昱的手。
蘇原久牽他的時候，他沒有用什麽力，甚至還看起來一副很不在乎我不知道你在牽我的樣子，所以蘇原久的手放得很輕松，許昱的手心一下子就空了。
許昱很不自然地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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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許昱？”蘇媽媽在身邊突然問他。
許昱：“嗯？什麽？”
蘇媽媽笑道：“蘇原久說你也是霖城的, 是嗎？”
許昱點頭：“對, 我是霖城人。”
蘇媽媽：“那挺好的, 回霖城了等大家都有空, 來家裏玩。”
許昱：“好啊。”
蘇媽媽看起來很喜歡許昱, 可能是年歲小, 也可能是很乖巧, 說什麽應什麽, 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蘇媽媽這半天時間, 上哪兒都要帶上許昱。
許昱很少來寺廟，蘇媽媽就很細心很耐心地給他介紹寺廟裏的東西，蘇媽媽在這裏認識許多人，而每個人問起許昱，蘇媽媽都很開心地介紹，這是他兒子的朋友。
語氣倒不像是介紹兒子的朋友，仿佛是在說，這就是我兒子。順道還給許昱介紹每個打招呼的人是誰，還讓許昱叫叔叔阿姨好。
這整個過程，蘇媽媽真正的兒子蘇原久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存在感極低。
等到外婆那邊聊完，時間也過去很多，一行人和寺廟裏的師父道別，坐上了車。
來時，外婆和蘇媽媽是坐在同一排的，蘇原久和許昱坐在第三排，回去的時候，蘇媽媽非拉著許昱一起坐在第三排。
蘇媽媽說她下午就要回霖城，明天還要收拾東西去蘇原久爸爸那，可能得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說到這兒順便抱怨蘇原久平常忙，再抱怨蘇原久的爸爸非要買那麽偏遠的房子，她還說。
“在蘇原久小的時候，我和他爸一直想再生一個給他做伴，後來我們太忙了，想著生了又得丟他外婆家，就一直拖著，”蘇媽媽開始回憶往事：“拖著拖著就沒要，要是當時要了，和許昱差不多大吧。”
蘇媽媽問許昱：“你幾歲？”
許昱：“22。”
蘇媽媽點頭：“差不多，蘇原久比你大8歲，是你的哥哥，”蘇媽媽說著突然笑了一下：“要不你叫他哥哥吧。”
媽媽說完這話，蘇原久突然回頭。
蘇原久：“你不能讓他叫我哥哥，要叫得我來讓他叫。”
媽媽疑惑地看著蘇原久：“這有什麽區別？”
蘇原久說：“有很大的區別。”
媽媽不懂年輕人的世界，蘇原久這麽說了，她就問許昱：“真的嗎？”
許昱裝作聽不懂：“不知道。”
媽媽又問：“你平常叫他哥哥嗎？”
許昱搖頭：“不叫。”
於是媽媽更疑惑地拍了一下蘇原久的靠背：“你在說什麽？許昱都聽不懂。”
蘇原久笑：“沒什麽。”
正好，媽媽還留有疑惑，他往前座靠了點，問：“昨天問你你沒回答我，你怎麽會有這麽小的朋友？”
蘇原久說：“撿來的。”
許昱腦子裏立馬浮現了昨天潘偉說的那句話：“哪裏撿來的小乖乖。”
“胡說什麽。”蘇媽媽搖搖頭，坐了回去，又問許昱說：“你們怎麽認識的？”
許昱認真回答問題：“我拍了他公司的廣告，我們就認識了。”
媽媽驚訝：“你是明星啊？”
沒等許昱說話，蘇原久改正：“他是歌手。”
媽媽更驚訝了：“你還會唱歌啊。”
許昱笑著嗯一聲，這時，蘇原久轉身過來了，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蘇媽媽，許昱轉頭看，手機界面上已經是許昱最新出的歌。
蘇媽媽笑起來：“這麽厲害。”
“對，”蘇原久回答媽媽：“他自己做的詞曲，不止這一首。”
因為媽媽不太懂得使用音樂軟件，所以從寺廟到家裏的這段時間裏，蘇原久都在教媽媽怎麽下載怎麽收聽怎麽評論怎麽關註怎麽建單獨歌單怎麽點讚，靈活熟練得一點也不像才剛註冊微博的老幹部。
“你說你長這麽好看就算了，還這麽有才華。”媽媽收起手機對許昱豎起大拇指。
這個大拇指，讓許昱有一瞬間的錯覺，他好像看見了蘇某人的聊天表情。
在家裏吃了午飯，蘇媽媽的飛機時間也差不多了，蘇原久和許昱一起送她到樓下，她和兩人道別上了車，最後不忘交待蘇原久，有空讓許昱來家裏玩。
等車漸漸消失在視線，蘇原久對許昱說：“我媽很喜歡你。”
許昱抿嘴笑，他問蘇原久：“叔叔阿姨在霖城住的地方遠嗎？”
兩人往裏走，蘇原久回答他：“挺遠的，我爸很喜歡那邊的環境，那個村到霖城開車將近兩個小時。”
許昱點點頭，突然說了句：“我也很喜歡你媽媽。”
蘇原久轉頭看他一眼。
蘇原久查過許家一些事，上面寫著許家三個兄弟全同父異母。許昱出生那段時間，許家的家事有點亂，具體的查不明白，能看到的只有結果沒有過程。
許未遲本應該有個和許昱一樣大的弟弟，但後來不知道怎麽的，母子都沒了，而許昱的媽媽在許家並沒有名分，她在生許昱時難產而死。
有人說許昱是許家的領養的孩子，也有人說許昱是許家的風流債。
在許昱三個月大時，許家又出現一個女人，幾個月後這個女人生下了許昱的弟弟許晟，後來在許晟滿月時，許未遲的爸爸把才許晟的媽媽娶回家。
很亂的故事，當時蘇原久看時，就覺得其中一定有許多分支，也一定有許多錯誤，當然還有更多猜測版本流傳在外，眾說紛紜也無從考究，唯一能確定的，是許昱在一個沒有母愛的環境下長大。
把門關上，蘇原久把手輕輕搭在許昱的腦袋上，安撫似的用大拇指輕輕揉了揉許昱耳朵後方的那塊肌膚，對他說：“等回了霖城，我帶你去找他們。”
許昱點頭：“好啊。”
蘇原久說：“我爸也很好相處。”
許昱笑：“是嘛。”
蘇原久：“他也會喜歡你的。”
許昱還是說：“是嘛。”
說完許昱笑了一下，不過大概是不想表現得太開心，許昱心裏咳了咳，找了個問題，問：“你爸爸的房子一定很漂亮吧？”
蘇原久點頭：“是挺好看的。”
往裏走了兩步，蘇原久突然停下腳步：“對了，”蘇原久轉頭看許昱：“我爸的房子後面有塊空地，我們可以在上面種草莓。”
許昱也停了下來，他轉頭看蘇原久，卻見蘇原久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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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原久攤開手，看上去十分冤枉：“我是認真的，認真想給你種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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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的，看起來像是蘇原久捧住了許昱的腦袋。
許昱喉結很不自然地上下滑了一下，耳朵也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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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蘇原久的喉結也滑動了，他頓了半秒，立馬往邊上走，遠離蘇原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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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巧，手機響起來了。
許昱接電話時，側對著蘇原久，把耳朵藏起來。也因為這樣，他沒看見蘇原久手在半空緩了一會兒才收起來。
“餵雲姐。”許昱說。
雲姐：“你不在酒店啊？”
許昱嗯了聲：“在外面，怎麽了？”
雲姐：“你微博500萬粉了，弄個福利吧。”
許昱想了想：“唱歌可以嗎？”
雲姐：“我也這個意思，可以的話你錄個唱歌視頻，他們說好久沒見到新鮮的你了，催你發照片呢。”
許昱：“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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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原久問：“怎麽了？”
許昱把電話內容簡單說了一下，接著道：“吉他在酒店，得過去錄歌。”
蘇原久頓了半秒，聲音突然低了些：“錄完了還過來嗎？”
許昱有一瞬間蘇原久在委屈的錯覺，並在下一秒開始想，錄個清唱的話，會不會不太真誠。
許昱左右拿不定主意，不過蘇原久比他想的快了些。
蘇原久說：“你在這兒錄可以嗎？我讓人去你的酒店幫你把吉他拿過來。”
許昱哦了聲，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以。”
蘇原久說著就把手機拿了起來，並問許昱：“房間裏有重要的東西嗎？”
許昱搖頭：“沒有。”
蘇原久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吉他就送了過來，送到了許昱的手上。
今天天氣很好，兩人索性就去了昨天晚上喝酒的陽臺。
蘇原久拿著手機幫忙錄，許昱挪椅子，很快就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坐下，他撥弄一下琴弦，問蘇原久：“你有想聽的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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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昱疑惑了一聲，這才看到熱評第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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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昱再點進這個評論，果然有網友截了一張械南去年直播的視頻，雖然械南占了視頻的大半，但還是不難看出，他們背景是一樣的，連花開的都是薔薇。
再出來，評論已經開始亂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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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昱舔舔唇，擡頭看蘇原久。
蘇原久也才拿起手機，他見許昱好像有點不對勁，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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