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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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趴下的瞬間，許昱第一時間想的是，看了眼帥哥就摔倒這種事，真的好丟臉。
而接下來，他才感受到手腿傳進來的痛楚。
緊接著，許多人朝他這邊圍了過來。
“沒事吧許昱？”
“還好嗎？”
“摔到哪兒了？”
“能站起來嗎？”
……
許昱把頭擡了起來，看見了雲姐。
雲姐的表情看起來比許昱還要痛，緊緊皺著眉，扶著許昱的手臂：“還好嗎？”
許昱用只有雲姐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疼。”
“摔到哪了？能動嗎？”雲姐問。
這一塊正好是水泥地，許昱摔倒前在跑步，所以摔倒時還往前磨了一段距離。
雲姐扶著許昱就近坐在了地上，周圍人也多了，雲姐蹲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拿起來，手心朝上。
正在這時，蘇原久也走了過來，半跪的姿勢蹲在他面前。
蘇原久：“沒事吧。”
許昱極力控制表情：“沒事。”
蘇原久也低頭看他的手心。
手心有劃痕，但沒有流血，看起來腫了點，紅了點。
緩了一會兒，許昱的手已經不是很疼了，許昱拍了拍上面的沙子，低下頭。
褲子破了，膝蓋很疼。
“拉上去看看。”蘇原久說。
許昱嗯了聲，抓住褲腳，同時，聽蘇原久擡頭問：“帶醫療箱了嗎？”
馬上有人說有，馬上有人跑過去。
許昱才把褲子拉到小腿的一半地方，就看到一條血流了下來。
本來只有一點點疼的，看到血的瞬間，頓時更疼了。
“天啊，”雲姐連忙叫起來：“這麽嚴重。”
許昱繼續往上拉，蘇原久說：“慢點，不要碰到傷口。”
許昱慢慢往上拉，直到膝蓋全露出來。
“磨破皮了。”雲姐說著伸手過去，但不敢碰，手在膝蓋上晃了晃又收了回來。
蘇原久又問：“另一邊呢？拉起來看看。”
許昱邊拉邊說：“另一邊沒這麽疼。”
另一邊果然沒有這麽嚴重，不過也破皮流血了。
是真的疼了，許昱此刻眼角有點紅，牙關也緊緊咬著。
很快，醫療箱拿了過來，拿醫療箱的女生也一起蹲了下來，打開醫療箱，並拿起一瓶水。
“先清洗傷口，再用碘伏消毒。”女生說著打開了瓶子。
眼看就要倒水，許昱抓住了雲姐的手臂：“雲姐雲姐。”
女生手頓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做什麽，水瓶就被接走了。
把水瓶抽走的人是蘇原久，他靠近一點，說：“我來吧，”說著他擡頭看許昱，問：“怕疼？”
許昱抿了一下唇，沒有回答。
蘇原久再擡頭，對周圍一圈的人說：“你們散了吧，忙自己的事去。”
周圍的人收到消息，紛紛回過神來，參差不齊地應好嗯好就散了，沒事幹也要找事幹。
這下，這邊只剩蘇原久雲姐和許昱三個人。
蘇原久再問一次：“怕疼？”
比剛才聲音更小，似乎還更溫柔。
許昱不太願意承認：“不怕。”
雲姐手緊緊被抓著，不客氣地幫許昱補了句：“怕疼，他超怕，蘇總您輕一點。”
許昱擡頭看了雲姐一眼。
蘇原久說：“忍一忍，會有點疼。”
蘇原久把瓶子舉了起來，正是這個瞬間，許昱思緒回溫，腦袋正常了起來，他開始覺得，讓蘇原久幫他處理傷口這事，好矯情。
他沒有手嗎？
“蘇總，”許昱脫口而出，立馬抓了一下瓶口：“我自己來吧。”
水瓶因為許昱這個碰撞動作，水濺出來一點，正濺在許昱的傷口上。
下一秒，許昱：“啊，啊！”
蘇原久失笑：“還是我來吧。”
蘇原久說完就把水倒了下去，許昱抓著雲姐的手臂，緊緊皺著眉頭。
“忍一忍，馬上好了。”蘇原久小聲說。
許昱：“嗯。”
把血沖開，才看見傷口。
“怪不得你這麽疼，這邊都蹭破了。”雲姐看著還在往外不斷流的血，好心疼。
蘇原久再沖一沖，接著找到醫療箱裏的碘伏和棉簽。
“我擦了。”蘇原久說。
許昱嗯了聲，蘇原久就把沾了碘伏的棉簽輕輕按在傷口上，許昱腿抖了一下，蘇原久立馬擡起棉簽。
蘇原久：“疼嗎？”
許昱咬緊牙關，搖頭。
蘇原久：“我輕點，疼了告訴我。”
許昱：“嗯。”
蘇原久動作又輕又柔，擦了很久才全部擦上，然後再拿紗布將傷口包起來。
見蘇原久還要幫他弄另一邊，許昱連忙阻止：“這邊我自己來吧。”
許昱伸手過去，想要搶蘇原久手中的藥水，不過被蘇原久偏開，兩人的手也因此碰了一下。
許昱馬上收回手。
蘇原久：“我來。”
許昱感覺到，雲姐的手臂在用力。
另外一邊不用水沖，拿棉簽擦一擦就好，也沒那麽疼。
棉簽擦完血，蘇原久邊上碘伏邊問：“不是說了不叫我蘇總嗎？”
許昱楞了一下：“我什麽時候叫你蘇總了？”
蘇原久擡頭看許昱：“這就忘了？”
一旁的雲姐立馬幫許昱回憶：“就剛才，你說蘇總我自己來。”
許昱：“……不好意思。”
蘇原久倒不怎麽介意，繼續幫許昱抹碘伏。
這時，雲姐說話了。
“不叫蘇總的話，叫什麽啊？”
許昱心裏喊了聲糟了。
可惡的是，蘇原久還幫著問：“叫什麽啊？”
許昱只好說：“蘇先生。”
蘇原久低聲笑了笑。
許昱都感覺到了，雲姐的手開始發抖。
和剛才一樣，蘇原久拿來了紗布。
大概是太安靜了，蘇原久又找了個話：“除了怕疼還怕什麽？”
許昱含糊：“沒有了吧。”
蘇原久點點頭，不過雖然是點頭了，但看起來是不太信的樣子。
蘇原久：“我看你膽子挺小的。”
這次不等許昱再辯解什麽，雲姐直接幫他回答了。
雲姐：“他還怕鬼，晚上開燈睡覺。”
許昱：“……”
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了一句話。
“我是硬漢。”
看嘛，蘇原久都笑了。
“好了，”蘇原久包紮完畢，把瓶子扭上，問：“還有其他地方嗎？”
許昱搖頭：“沒有了。”
蘇原久：“手疼嗎？”
許昱拍拍手：“不疼。”
蘇原久：“腿的其他地方呢？”
許昱拍拍腿：“不疼。”
蘇原久點頭：“今天拍攝先這樣吧，等過幾天你傷好了再補上，好嗎？”
許昱不同意：“不用了吧，已經不是很疼了。”
蘇原久也不同意：“傷口不能扯，不差這點時間，下次吧。”
許昱繼續不同意：“沒這麽嚴重的，拍完吧，沒剩多少了。”
蘇原久拿了張濕巾擦手，聲音沈了些：“不行。”
果然蘇原久一聲令下，拍攝就暫停了。
好在大家都很理解，昨天相處了一天都很友好，重新約時間之餘也關心他，讓他回去好好養傷，等好了再繼續拍。
搞得像是什麽大事，許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和大家道了別，就從拍攝現場離開了。
剛坐上車，才關上門，許昱就看見雲姐握拳瘋狂跺起了腳。
許昱無奈地輕嘆一聲，拉起褲子再看了眼自己的傷口。
沒有往外流血，現在也不這麽疼了。
雲姐感嘆：“蘇總可太溫柔了吧，我的媽啊。”
“疼嗎？”
“我輕點。”
“疼了告訴我。”
雲姐重覆了幾句，嘻嘻笑起來：“哎呀哎呀好溫柔啊。”
許昱嗯了聲算是附和，低頭看手機。
雲姐轉頭：“你們發展得比我想象的還快啊。”
許昱失笑：“這話是這樣說的嗎？”
雲姐問：“應該怎麽說？”
許昱：“你們的關系比我想象的好。”
“okok，一樣的。”雲姐笑。
許昱解釋：“昨天在小區碰到他了，聊了幾句，你真不用這樣。”
雲姐挑了一下眉，突然說：“你剛才和蘇原久碰了一下手，立馬就縮回來，我可看到了。”
許昱說：“這有什麽問題嗎？”
雲姐似笑非笑：“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啊哥哥們，勾肩搭背握手什麽的，也沒見你怎麽樣，怎麽和你的蘇先生碰了一下手，反應這麽大？”
“首先，不是我的蘇先生，”許昱說：“其次，還不是因為你在身邊，怕你多想。”
雲姐笑：“還怪上我了。”
許昱說：“雲姐，你作為我的助理，你這個表現，不覺得很不正確嗎？”
“是有點不對，”雲姐稍微反思了一下，但馬上就：“又沒人知道，我沒跟別人說。”
許昱失笑：“別人家的助理，自己的藝人有緋聞有戀情，都藏著掖著，你倒好，趕著去前線磕。”
雲姐被逗得笑起來，反問許昱：“那你這個是屬於緋聞還是戀情啊？”
許昱：“……”
許昱：“雲姐。”
“好了好了，”雲姐搖頭擺手：“不過藝人也要看是什麽類型的，那些靠臉吃飯的是要藏藏，你這種靠實力的會寬松點，而且現在圈子，同性之間的愛開放了很多，那些大膽官宣的，也沒什麽影響。”
雲姐說著笑起來：“我在說什麽啊，好像你們在一起了似的。”
雲姐又搖搖頭：“你要是懂得怎麽用臉來營業，肯定早就火了。”
許昱淡淡道：“不了，這樣太虛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肯定我的音樂。”
雲姐點頭，他最看重的也是許昱這一點，知道自己要什麽，目標是什麽。
今天沒什麽事，雲姐先把許昱送回去，並讓他小心傷口。
除了走路的時候有點撕扯的感覺，其他倒是還好。
因為傷口的關系，今天許昱的鍛煉也減少了點，盡量少做會拉扯到的運動。
等他運動完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發現手機裏有好幾個未接，還有微信，全都是蘇原久發來的。
許昱沒看消息，先把電話回了過去。
很快，蘇原久就接了起來。
“怎麽了蘇總？我剛剛在運動。”許昱說。
蘇原久笑了一下：“怎麽一會兒蘇總一會兒蘇先生的。”
“啊，”許昱才發現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麽，他問：“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蘇原久問：“買藥了嗎？”
許昱：“什麽藥？”
蘇原久：“擦傷口的藥。”
許昱：“沒有。”
蘇原久：“我買了，給你送上去？”
許昱：“啊？我，這，不用……”
蘇原久打斷許昱：“如果是不方便，我就不打擾了，如果是不好意思，我已經在樓下了。”
許昱抿了一下唇，摸摸眉毛：“上來吧。”
其實許昱是不太相信蘇原久就在樓下的話，之前的電話是二十分鐘前打的，不可能一直等這麽久吧。
但不到五秒，許昱的門鈴就響了起來，讓許昱有一瞬間的恍惚。
許昱給蘇原久開了樓下的門，過了一會兒，蘇原久出現在走廊那頭。
許昱在門口等他，見他走過來，對他笑了笑。
許昱：“真是麻煩你了，還讓你送上來。”
蘇原久走到跟前：“不用這麽客氣。”
許昱笑了笑，想要伸手過去接藥，但蘇原久的手縮了一下。
蘇原久：“叫我什麽？”
許昱立馬：“蘇先生。”
蘇原久：“喊三遍。”
許昱：“蘇先生蘇先生蘇先生。”
蘇原久稍稍低頭，看著許昱的眼睛：“習慣了嗎？”
許昱點頭：“習慣了。”
蘇原久：“還有下次嗎？”
許昱搖頭：“沒有了。”
蘇原久點頭滿意，這才把藥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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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許多人朝他這邊圍了過來。
“沒事吧許昱？”
“還好嗎？”
“摔到哪兒了？”
“能站起來嗎？”
……
許昱把頭擡了起來，看見了雲姐。
雲姐的表情看起來比許昱還要痛，緊緊皺著眉，扶著許昱的手臂：“還好嗎？”
許昱用只有雲姐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疼。”
“摔到哪了？能動嗎？”雲姐問。
這一塊正好是水泥地，許昱摔倒前在跑步，所以摔倒時還往前磨了一段距離。
雲姐扶著許昱就近坐在了地上，周圍人也多了，雲姐蹲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拿起來，手心朝上。
正在這時，蘇原久也走了過來，半跪的姿勢蹲在他面前。
蘇原久：“沒事吧。”
許昱極力控制表情：“沒事。”
蘇原久也低頭看他的手心。
手心有劃痕，但沒有流血，看起來腫了點，紅了點。
緩了一會兒，許昱的手已經不是很疼了，許昱拍了拍上面的沙子，低下頭。
褲子破了，膝蓋很疼。
“拉上去看看。”蘇原久說。
許昱嗯了聲，抓住褲腳，同時，聽蘇原久擡頭問：“帶醫療箱了嗎？”
馬上有人說有，馬上有人跑過去。
許昱才把褲子拉到小腿的一半地方，就看到一條血流了下來。
本來只有一點點疼的，看到血的瞬間，頓時更疼了。
“天啊，”雲姐連忙叫起來：“這麽嚴重。”
許昱繼續往上拉，蘇原久說：“慢點，不要碰到傷口。”
許昱慢慢往上拉，直到膝蓋全露出來。
“磨破皮了。”雲姐說著伸手過去，但不敢碰，手在膝蓋上晃了晃又收了回來。
蘇原久又問：“另一邊呢？拉起來看看。”
許昱邊拉邊說：“另一邊沒這麽疼。”
另一邊果然沒有這麽嚴重，不過也破皮流血了。
是真的疼了，許昱此刻眼角有點紅，牙關也緊緊咬著。
很快，醫療箱拿了過來，拿醫療箱的女生也一起蹲了下來，打開醫療箱，並拿起一瓶水。
“先清洗傷口，再用碘伏消毒。”女生說著打開了瓶子。
眼看就要倒水，許昱抓住了雲姐的手臂：“雲姐雲姐。”
女生手頓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做什麽，水瓶就被接走了。
把水瓶抽走的人是蘇原久，他靠近一點，說：“我來吧，”說著他擡頭看許昱，問：“怕疼？”
許昱抿了一下唇，沒有回答。
蘇原久再擡頭，對周圍一圈的人說：“你們散了吧，忙自己的事去。”
周圍的人收到消息，紛紛回過神來，參差不齊地應好嗯好就散了，沒事幹也要找事幹。
這下，這邊只剩蘇原久雲姐和許昱三個人。
蘇原久再問一次：“怕疼？”
比剛才聲音更小，似乎還更溫柔。
許昱不太願意承認：“不怕。”
雲姐手緊緊被抓著，不客氣地幫許昱補了句：“怕疼，他超怕，蘇總您輕一點。”
許昱擡頭看了雲姐一眼。
蘇原久說：“忍一忍，會有點疼。”
蘇原久把瓶子舉了起來，正是這個瞬間，許昱思緒回溫，腦袋正常了起來，他開始覺得，讓蘇原久幫他處理傷口這事，好矯情。
他沒有手嗎？
“蘇總，”許昱脫口而出，立馬抓了一下瓶口：“我自己來吧。”
水瓶因為許昱這個碰撞動作，水濺出來一點，正濺在許昱的傷口上。
下一秒，許昱：“啊，啊！”
蘇原久失笑：“還是我來吧。”
蘇原久說完就把水倒了下去，許昱抓著雲姐的手臂，緊緊皺著眉頭。
“忍一忍，馬上好了。”蘇原久小聲說。
許昱：“嗯。”
把血沖開，才看見傷口。
“怪不得你這麽疼，這邊都蹭破了。”雲姐看著還在往外不斷流的血，好心疼。
蘇原久再沖一沖，接著找到醫療箱裏的碘伏和棉簽。
“我擦了。”蘇原久說。
許昱嗯了聲，蘇原久就把沾了碘伏的棉簽輕輕按在傷口上，許昱腿抖了一下，蘇原久立馬擡起棉簽。
蘇原久：“疼嗎？”
許昱咬緊牙關，搖頭。
蘇原久：“我輕點，疼了告訴我。”
許昱：“嗯。”
蘇原久動作又輕又柔，擦了很久才全部擦上，然後再拿紗布將傷口包起來。
見蘇原久還要幫他弄另一邊，許昱連忙阻止：“這邊我自己來吧。”
許昱伸手過去，想要搶蘇原久手中的藥水，不過被蘇原久偏開，兩人的手也因此碰了一下。
許昱馬上收回手。
蘇原久：“我來。”
許昱感覺到，雲姐的手臂在用力。
另外一邊不用水沖，拿棉簽擦一擦就好，也沒那麽疼。
棉簽擦完血，蘇原久邊上碘伏邊問：“不是說了不叫我蘇總嗎？”
許昱楞了一下：“我什麽時候叫你蘇總了？”
蘇原久擡頭看許昱：“這就忘了？”
一旁的雲姐立馬幫許昱回憶：“就剛才，你說蘇總我自己來。”
許昱：“……不好意思。”
蘇原久倒不怎麽介意，繼續幫許昱抹碘伏。
這時，雲姐說話了。
“不叫蘇總的話，叫什麽啊？”
許昱心裏喊了聲糟了。
可惡的是，蘇原久還幫著問：“叫什麽啊？”
許昱只好說：“蘇先生。”
蘇原久低聲笑了笑。
許昱都感覺到了，雲姐的手開始發抖。
和剛才一樣，蘇原久拿來了紗布。
大概是太安靜了，蘇原久又找了個話：“除了怕疼還怕什麽？”
許昱含糊：“沒有了吧。”
蘇原久點點頭，不過雖然是點頭了，但看起來是不太信的樣子。
蘇原久：“我看你膽子挺小的。”
這次不等許昱再辯解什麽，雲姐直接幫他回答了。
雲姐：“他還怕鬼，晚上開燈睡覺。”
許昱：“……”
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了一句話。
“我是硬漢。”
看嘛，蘇原久都笑了。
“好了，”蘇原久包紮完畢，把瓶子扭上，問：“還有其他地方嗎？”
許昱搖頭：“沒有了。”
蘇原久：“手疼嗎？”
許昱拍拍手：“不疼。”
蘇原久：“腿的其他地方呢？”
許昱拍拍腿：“不疼。”
蘇原久點頭：“今天拍攝先這樣吧，等過幾天你傷好了再補上，好嗎？”
許昱不同意：“不用了吧，已經不是很疼了。”
蘇原久也不同意：“傷口不能扯，不差這點時間，下次吧。”
許昱繼續不同意：“沒這麽嚴重的，拍完吧，沒剩多少了。”
蘇原久拿了張濕巾擦手，聲音沈了些：“不行。”
果然蘇原久一聲令下，拍攝就暫停了。
好在大家都很理解，昨天相處了一天都很友好，重新約時間之餘也關心他，讓他回去好好養傷，等好了再繼續拍。
搞得像是什麽大事，許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和大家道了別，就從拍攝現場離開了。
剛坐上車，才關上門，許昱就看見雲姐握拳瘋狂跺起了腳。
許昱無奈地輕嘆一聲，拉起褲子再看了眼自己的傷口。
沒有往外流血，現在也不這麽疼了。
雲姐感嘆：“蘇總可太溫柔了吧，我的媽啊。”
“疼嗎？”
“我輕點。”
“疼了告訴我。”
雲姐重覆了幾句，嘻嘻笑起來：“哎呀哎呀好溫柔啊。”
許昱嗯了聲算是附和，低頭看手機。
雲姐轉頭：“你們發展得比我想象的還快啊。”
許昱失笑：“這話是這樣說的嗎？”
雲姐問：“應該怎麽說？”
許昱：“你們的關系比我想象的好。”
“okok，一樣的。”雲姐笑。
許昱解釋：“昨天在小區碰到他了，聊了幾句，你真不用這樣。”
雲姐挑了一下眉，突然說：“你剛才和蘇原久碰了一下手，立馬就縮回來，我可看到了。”
許昱說：“這有什麽問題嗎？”
雲姐似笑非笑：“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啊哥哥們，勾肩搭背握手什麽的，也沒見你怎麽樣，怎麽和你的蘇先生碰了一下手，反應這麽大？”
“首先，不是我的蘇先生，”許昱說：“其次，還不是因為你在身邊，怕你多想。”
雲姐笑：“還怪上我了。”
許昱說：“雲姐，你作為我的助理，你這個表現，不覺得很不正確嗎？”
“是有點不對，”雲姐稍微反思了一下，但馬上就：“又沒人知道，我沒跟別人說。”
許昱失笑：“別人家的助理，自己的藝人有緋聞有戀情，都藏著掖著，你倒好，趕著去前線磕。”
雲姐被逗得笑起來，反問許昱：“那你這個是屬於緋聞還是戀情啊？”
許昱：“……”
許昱：“雲姐。”
“好了好了，”雲姐搖頭擺手：“不過藝人也要看是什麽類型的，那些靠臉吃飯的是要藏藏，你這種靠實力的會寬松點，而且現在圈子，同性之間的愛開放了很多，那些大膽官宣的，也沒什麽影響。”
雲姐說著笑起來：“我在說什麽啊，好像你們在一起了似的。”
雲姐又搖搖頭：“你要是懂得怎麽用臉來營業，肯定早就火了。”
許昱淡淡道：“不了，這樣太虛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肯定我的音樂。”
雲姐點頭，他最看重的也是許昱這一點，知道自己要什麽，目標是什麽。
今天沒什麽事，雲姐先把許昱送回去，並讓他小心傷口。
除了走路的時候有點撕扯的感覺，其他倒是還好。
因為傷口的關系，今天許昱的鍛煉也減少了點，盡量少做會拉扯到的運動。
等他運動完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發現手機裏有好幾個未接，還有微信，全都是蘇原久發來的。
許昱沒看消息，先把電話回了過去。
很快，蘇原久就接了起來。
“怎麽了蘇總？我剛剛在運動。”許昱說。
蘇原久笑了一下：“怎麽一會兒蘇總一會兒蘇先生的。”
“啊，”許昱才發現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麽，他問：“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蘇原久問：“買藥了嗎？”
許昱：“什麽藥？”
蘇原久：“擦傷口的藥。”
許昱：“沒有。”
蘇原久：“我買了，給你送上去？”
許昱：“啊？我，這，不用……”
蘇原久打斷許昱：“如果是不方便，我就不打擾了，如果是不好意思，我已經在樓下了。”
許昱抿了一下唇，摸摸眉毛：“上來吧。”
其實許昱是不太相信蘇原久就在樓下的話，之前的電話是二十分鐘前打的，不可能一直等這麽久吧。
但不到五秒，許昱的門鈴就響了起來，讓許昱有一瞬間的恍惚。
許昱給蘇原久開了樓下的門，過了一會兒，蘇原久出現在走廊那頭。
許昱在門口等他，見他走過來，對他笑了笑。
許昱：“真是麻煩你了，還讓你送上來。”
蘇原久走到跟前：“不用這麽客氣。”
許昱笑了笑，想要伸手過去接藥，但蘇原久的手縮了一下。
蘇原久：“叫我什麽？”
許昱立馬：“蘇先生。”
蘇原久：“喊三遍。”
許昱：“蘇先生蘇先生蘇先生。”
蘇原久稍稍低頭，看著許昱的眼睛：“習慣了嗎？”
許昱點頭：“習慣了。”
蘇原久：“還有下次嗎？”
許昱搖頭：“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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