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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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原久知道建市下雨，是因為他的表弟剛從建市過來。
“你這裏倒是天氣好。”潘偉邊說著，邊把自己濕了一半還沒幹的外套掛到了陽臺外面。
這個潘偉，就是當初給蘇原久拍vlog的博主械南。
蘇原久今天正好在家，表兄弟有一段時間沒見，潘偉來之前就和蘇原久通過電話，下了飛機蘇原久就叫人去機場接他。
潘偉這次過來是參加一個活動，活動晚上才開始，此刻無去處，就先到蘇原久這兒。
不僅來了，還給蘇原久帶了一瓶酒。
“爺爺知道我要過來，讓我帶給你的，”潘偉拉開背包：“小姨酒莊裏拿的。”
蘇原久接過酒，看了眼上面的字：“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
潘偉笑了笑：“你要是能去看看他，他會更高興。”
蘇原久：“最近沒什麽空，有空了一定去。”
潘偉的爺爺是蘇原久的外公，蘇原久的爺爺奶奶去世早，小時候爸媽在外工作，他就住在外公外婆家，是外公和外婆照顧大的。
一直到初中畢業，蘇原久都在建市，和潘偉一起長大，到了高中，才被爸媽接到了霖城。
不管多久沒有見面，表兄弟一直都很親，潘偉在蘇原久的家裏很隨意，他有幾次的直播都是在蘇原久家，蘇原久家的裝修風格他很喜歡，隨便哪處當背景墻都很好看。
雖然他們只差一歲，但在潘偉眼裏，他這個表哥就是個老幹部。
首先這個老幹部表現在對網絡的不熟知，潘偉覺得，蘇原久沒有微博這件事，就很匪夷所思。
其次這個老幹部表現在，蘇原久一個30歲的年輕人，手戴佛珠，喜歡寫毛筆字，喜歡字畫，還會在家裏點檀香，這誰頂得住啊。
最後，這個老幹部沒談過戀愛，30多歲了啊，天吶。
兩人已經在外面吃過午飯了，潘偉早上醒得早，準備去客房裏睡一覺。
蘇原久正在看紀錄片，說過一會兒要去公司。
潘偉已經走到客房門口了，可突然想到什麽，又折了回去。
“表哥，”潘偉把口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我早上看到一個測試，給你做做。”
蘇原久頭也不轉：“什麽測試？”
潘偉突然笑起來：“一個鬧著玩的測試，你隨便做一下，”潘偉把收藏點開：“吶。”
蘇原久把手機接過來，看著標題，念了出來：“你會一直母胎solo嗎？”
念完潘偉就笑了起來：“哈哈哈，是不是特別適合你？”
蘇原久問：“母胎solo什麽意思？”
潘偉：“……”
笑早了。
潘偉：“母胎solo就是，一直單身的意思，母胎單身。”
蘇原久看了潘偉一眼，點擊了開始。
一共20道題目，每題有ABCD四個選項，而接下來的時間，蘇原久每選一項，都能聽到潘偉驚訝的聲音。
“嘖，這怎麽能選A……這題你竟然選C……哈哈哈怎麽會是D啊……”
蘇原久充耳不聞，繼續做題。
到最後一題時，潘偉突然問了個問題：“表哥你就沒喜歡過別人嗎？”
話音剛落，茶幾上蘇原久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是一條微信消息。
也正是這時，他放在C答案上的手指，移到了D上。
點下去的瞬間，屏幕突然跳轉了。
“母胎solo可能性99%哈哈哈，不愧是你，哈哈哈哈。”潘偉笑著說。
蘇原久問：“你多少？”
潘偉一幅我可厲害的樣子：“5%！”
蘇原久倒是不怎麽介意，只是把手機還給潘偉時問了句：“這個有什麽意義？”
潘偉：“沒什麽意義，也不準，所以你可以不信，沒事的表哥。”
蘇原久失笑：“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潘偉揚眉：“你可以當作是。”
蘇原久：“你五年前那個前任也就談了一年吧？”
潘偉：“……幹嘛？”
蘇原久：“28年solo笑30年solo？”
潘偉：“……”
調侃不成反被侃，他可能性5%了又怎樣，睡覺去。
在潘偉站離開前，蘇原久突然叫住了他。
潘偉回頭：“怎麽了？”
蘇原久問他：“你認識許昱嗎？”
潘偉：“誰？”
蘇原久把視線收回去，看電視：“你去睡吧。”
微信上的消息正是許昱回給蘇原久的，簡單兩句：帶了，謝謝關心
許昱回完這個消息，車正好停在了機場門口。
就算雲姐偷偷笑成這樣，許昱也只能說，他和蘇原久真的沒什麽，這條關心再往上一條是四天前，他把歌發給蘇原久。
雲姐有分寸，差不多就收斂了。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建市，建市果然下了大雨。
兩人乘車到指定的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幹活了。
彩排還算順利，基本是走個場，看看聲音和燈光，還有其他細節。
彩排結束，中午在酒店休息了幾個小時，就又去了臺裏。
“我了解了一下這次剩下的那四個選手，三個算是網紅，名氣也還行，還有一個是臺裏去年一個選秀的亞軍。”雲姐說。
許昱：“我知道他們。”
雲姐點點頭，小聲了點：“這個亞軍和臺裏有點關系，雖然我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我估計今晚他的票會是最多的，你到時候落選了也別難過。”
許昱搖頭：“不會。”
許昱晚上是最後一個出場的，說不緊張是假的，他在節目裏很少能有獨唱的機會，而且還是唱自己的歌。
在後臺準備時，他和雲姐就分開了，他們五個選手在一個房間，房間裏有攝像拍他們，他們在這裏面可以看到臺上的情況。
而雲姐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在另外一個地方，也能看到臺上的情況。
許昱緊張，雲姐也緊張，其他的都是小緊張，她最緊張的是曾晨。
節目錄制按照流程走，雲姐一直在觀察曾晨，照以往來看，曾晨每期都會批評一個選手，沒有缺點也要找個缺點說，然後他的話會放大放到預告片裏，當噱頭。
今天已經唱了三個了，曾晨還沒有一點動靜。
第四個是和臺裏有關系的那個亞軍，他上臺時，雲姐就隱隱有點擔心。
等到第四個唱唱完，曾晨還誇了他，雲姐的擔心就直接爆炸了。
許昱上場了。
從他從後臺走到臺上的過程，雲姐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口跳出來。
節目組給許昱準備了一把椅子，許昱上臺後，坐在了椅子上。
曾晨的麥突然響了。
雲姐皺著眉頭，盯著屏幕上的許昱看，手心瞬間就出了汗。
“你好。”曾晨說。
許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曾老師好。”
曾晨：“這邊寫你是《你好唱跳》的季軍，這個《你好唱跳》是我知道的那個嗎？”
這話並沒有讓許昱回答，曾晨說完轉頭看了眼其他主唱。
制造了氛圍，幾秒後，他再次拿起麥繼續說：“節目組在選人這一塊要審核好啊，不能因為時間過去，就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麽拿的名次，我們節目的風氣可不能壞。”
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鏡頭也給了許昱。
許昱還是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打破沈寂的是曾晨身邊的主唱，她拿起了話筒，對臺上的許昱笑了笑：“你接下來唱的是自己的歌嗎？”
許昱點頭：“對。”
主唱客氣道：“開始表演吧。”
許昱應了聲好，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許昱的表演，雲姐拿了比往常還多十倍的精神聽完，等到最後一句唱完，雲姐才松一口氣。
表演沒有任何問題，發揮很穩定。
這時，鏡頭又到了主唱上，而曾晨雙手環著胸，一言不發，看起來很生氣。
還是剛才解圍的女歌手拿起話筒：“謝謝你的歌，那我們把其他四位也請上來吧。”
接下來就是老流程，觀眾們投票，而投票結果果然通雲姐猜測的那樣，那個臺裏的亞軍拿了第一名。
不過不太可觀的是，許昱拿了倒數第一。
許昱從後臺出來，和雲姐碰面，雲姐立馬就把許昱帶走。
在臺裏一樓，沒有人的地方，雲姐把曾晨和節目組的家人全問候了一遍。
“氣死我了，這他媽是在搞我啊，你早說會這麽安排，誰他媽來這個破節目！”雲姐邊罵邊叫車。
節目錄制也還沒有結束，不過她待不下去了，也不想看最後的什麽破積分。
許昱看起來也不怎麽好，剛才唱完歌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
雲姐罵了將近三分鐘，終於漸漸消停下來。
“不好意思啊，”雲姐頭疼：“沒給你選好節目。”
許昱搖頭：“沒事。”
雲姐：“啊！氣死了！這樣搞，還不知道到時候剪出來是什麽樣呢。”
許昱聲音很低：“已經這樣了。”
外面還下著暴雨，他們已經從樓裏出來了，站在門口的大檐下避雨等車。
許昱背著吉他，看著外面車來車往，看著不遠處一閃一閃的燈光，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水，不知道該想些什麽。
“還好你剛剛表現沒什麽問題，”雲姐找到了能自我安慰的點：“沒說什麽話，他們應該剪不到哪裏去。”
許昱淡淡應和一聲：“嗯。”
雲姐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車才剛剛叫，加上下雨天，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夜裏溫度降了些，他們但寧願在外面吹風，也不願再回樓裏。
又等了一會兒，許昱的口袋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是蘇原久給他發了消息。
蘇先生：結束了嗎？
許昱長長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他打字：結束了。
蘇先生：怎麽樣？
許昱回道：沒有得到合唱的機會
蘇先生：沒關系
蘇先生：合不合唱你都很優秀
許昱看著上面的文字，終於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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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偉這次過來是參加一個活動，活動晚上才開始，此刻無去處，就先到蘇原久這兒。
不僅來了，還給蘇原久帶了一瓶酒。
“爺爺知道我要過來，讓我帶給你的，”潘偉拉開背包：“小姨酒莊裏拿的。”
蘇原久接過酒，看了眼上面的字：“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
潘偉笑了笑：“你要是能去看看他，他會更高興。”
蘇原久：“最近沒什麽空，有空了一定去。”
潘偉的爺爺是蘇原久的外公，蘇原久的爺爺奶奶去世早，小時候爸媽在外工作，他就住在外公外婆家，是外公和外婆照顧大的。
一直到初中畢業，蘇原久都在建市，和潘偉一起長大，到了高中，才被爸媽接到了霖城。
不管多久沒有見面，表兄弟一直都很親，潘偉在蘇原久的家裏很隨意，他有幾次的直播都是在蘇原久家，蘇原久家的裝修風格他很喜歡，隨便哪處當背景墻都很好看。
雖然他們只差一歲，但在潘偉眼裏，他這個表哥就是個老幹部。
首先這個老幹部表現在對網絡的不熟知，潘偉覺得，蘇原久沒有微博這件事，就很匪夷所思。
其次這個老幹部表現在，蘇原久一個30歲的年輕人，手戴佛珠，喜歡寫毛筆字，喜歡字畫，還會在家裏點檀香，這誰頂得住啊。
最後，這個老幹部沒談過戀愛，30多歲了啊，天吶。
兩人已經在外面吃過午飯了，潘偉早上醒得早，準備去客房裏睡一覺。
蘇原久正在看紀錄片，說過一會兒要去公司。
潘偉已經走到客房門口了，可突然想到什麽，又折了回去。
“表哥，”潘偉把口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我早上看到一個測試，給你做做。”
蘇原久頭也不轉：“什麽測試？”
潘偉突然笑起來：“一個鬧著玩的測試，你隨便做一下，”潘偉把收藏點開：“吶。”
蘇原久把手機接過來，看著標題，念了出來：“你會一直母胎solo嗎？”
念完潘偉就笑了起來：“哈哈哈，是不是特別適合你？”
蘇原久問：“母胎solo什麽意思？”
潘偉：“……”
笑早了。
潘偉：“母胎solo就是，一直單身的意思，母胎單身。”
蘇原久看了潘偉一眼，點擊了開始。
一共20道題目，每題有ABCD四個選項，而接下來的時間，蘇原久每選一項，都能聽到潘偉驚訝的聲音。
“嘖，這怎麽能選A……這題你竟然選C……哈哈哈怎麽會是D啊……”
蘇原久充耳不聞，繼續做題。
到最後一題時，潘偉突然問了個問題：“表哥你就沒喜歡過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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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下去的瞬間，屏幕突然跳轉了。
“母胎solo可能性99%哈哈哈，不愧是你，哈哈哈哈。”潘偉笑著說。
蘇原久問：“你多少？”
潘偉一幅我可厲害的樣子：“5%！”
蘇原久倒是不怎麽介意，只是把手機還給潘偉時問了句：“這個有什麽意義？”
潘偉：“沒什麽意義，也不準，所以你可以不信，沒事的表哥。”
蘇原久失笑：“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潘偉揚眉：“你可以當作是。”
蘇原久：“你五年前那個前任也就談了一年吧？”
潘偉：“……幹嘛？”
蘇原久：“28年solo笑30年solo？”
潘偉：“……”
調侃不成反被侃，他可能性5%了又怎樣，睡覺去。
在潘偉站離開前，蘇原久突然叫住了他。
潘偉回頭：“怎麽了？”
蘇原久問他：“你認識許昱嗎？”
潘偉：“誰？”
蘇原久把視線收回去，看電視：“你去睡吧。”
微信上的消息正是許昱回給蘇原久的，簡單兩句：帶了，謝謝關心
許昱回完這個消息，車正好停在了機場門口。
就算雲姐偷偷笑成這樣，許昱也只能說，他和蘇原久真的沒什麽，這條關心再往上一條是四天前，他把歌發給蘇原久。
雲姐有分寸，差不多就收斂了。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建市，建市果然下了大雨。
兩人乘車到指定的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幹活了。
彩排還算順利，基本是走個場，看看聲音和燈光，還有其他細節。
彩排結束，中午在酒店休息了幾個小時，就又去了臺裏。
“我了解了一下這次剩下的那四個選手，三個算是網紅，名氣也還行，還有一個是臺裏去年一個選秀的亞軍。”雲姐說。
許昱：“我知道他們。”
雲姐點點頭，小聲了點：“這個亞軍和臺裏有點關系，雖然我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我估計今晚他的票會是最多的，你到時候落選了也別難過。”
許昱搖頭：“不會。”
許昱晚上是最後一個出場的，說不緊張是假的，他在節目裏很少能有獨唱的機會，而且還是唱自己的歌。
在後臺準備時，他和雲姐就分開了，他們五個選手在一個房間，房間裏有攝像拍他們，他們在這裏面可以看到臺上的情況。
而雲姐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在另外一個地方，也能看到臺上的情況。
許昱緊張，雲姐也緊張，其他的都是小緊張，她最緊張的是曾晨。
節目錄制按照流程走，雲姐一直在觀察曾晨，照以往來看，曾晨每期都會批評一個選手，沒有缺點也要找個缺點說，然後他的話會放大放到預告片裏，當噱頭。
今天已經唱了三個了，曾晨還沒有一點動靜。
第四個是和臺裏有關系的那個亞軍，他上臺時，雲姐就隱隱有點擔心。
等到第四個唱唱完，曾晨還誇了他，雲姐的擔心就直接爆炸了。
許昱上場了。
從他從後臺走到臺上的過程，雲姐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口跳出來。
節目組給許昱準備了一把椅子，許昱上臺後，坐在了椅子上。
曾晨的麥突然響了。
雲姐皺著眉頭，盯著屏幕上的許昱看，手心瞬間就出了汗。
“你好。”曾晨說。
許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曾老師好。”
曾晨：“這邊寫你是《你好唱跳》的季軍，這個《你好唱跳》是我知道的那個嗎？”
這話並沒有讓許昱回答，曾晨說完轉頭看了眼其他主唱。
制造了氛圍，幾秒後，他再次拿起麥繼續說：“節目組在選人這一塊要審核好啊，不能因為時間過去，就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麽拿的名次，我們節目的風氣可不能壞。”
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鏡頭也給了許昱。
許昱還是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打破沈寂的是曾晨身邊的主唱，她拿起了話筒，對臺上的許昱笑了笑：“你接下來唱的是自己的歌嗎？”
許昱點頭：“對。”
主唱客氣道：“開始表演吧。”
許昱應了聲好，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許昱的表演，雲姐拿了比往常還多十倍的精神聽完，等到最後一句唱完，雲姐才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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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鏡頭又到了主唱上，而曾晨雙手環著胸，一言不發，看起來很生氣。
還是剛才解圍的女歌手拿起話筒：“謝謝你的歌，那我們把其他四位也請上來吧。”
接下來就是老流程，觀眾們投票，而投票結果果然通雲姐猜測的那樣，那個臺裏的亞軍拿了第一名。
不過不太可觀的是，許昱拿了倒數第一。
許昱從後臺出來，和雲姐碰面，雲姐立馬就把許昱帶走。
在臺裏一樓，沒有人的地方，雲姐把曾晨和節目組的家人全問候了一遍。
“氣死我了，這他媽是在搞我啊，你早說會這麽安排，誰他媽來這個破節目！”雲姐邊罵邊叫車。
節目錄制也還沒有結束，不過她待不下去了，也不想看最後的什麽破積分。
許昱看起來也不怎麽好，剛才唱完歌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
雲姐罵了將近三分鐘，終於漸漸消停下來。
“不好意思啊，”雲姐頭疼：“沒給你選好節目。”
許昱搖頭：“沒事。”
雲姐：“啊！氣死了！這樣搞，還不知道到時候剪出來是什麽樣呢。”
許昱聲音很低：“已經這樣了。”
外面還下著暴雨，他們已經從樓裏出來了，站在門口的大檐下避雨等車。
許昱背著吉他，看著外面車來車往，看著不遠處一閃一閃的燈光，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水，不知道該想些什麽。
“還好你剛剛表現沒什麽問題，”雲姐找到了能自我安慰的點：“沒說什麽話，他們應該剪不到哪裏去。”
許昱淡淡應和一聲：“嗯。”
雲姐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車才剛剛叫，加上下雨天，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夜裏溫度降了些，他們但寧願在外面吹風，也不願再回樓裏。
又等了一會兒，許昱的口袋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是蘇原久給他發了消息。
蘇先生：結束了嗎？
許昱長長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他打字：結束了。
蘇先生：怎麽樣？
許昱回道：沒有得到合唱的機會
蘇先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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